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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少年冷笑:“若真有,咱们观里至于现在还四处漏风,来个上香的都没有?我当初就是被你骗了,以为你真有本事才跟你上山入道,还骗我是什么千古宗门之后,实则是神棍……唔。” 老道士连忙把他的嘴捂住,紧张地看了一眼外头,沉声呵斥:“你疯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在这瞎说什么大实话?为师就是还没开窍才差了点道行,要是开窍了,神鬼不敢近!” 少年把他的手扒拉下,哼了一声:“年过半百还没开窍,哄鬼吧!” 老道士黑了脸,这死孩子,一点都不尊师重道。 正要指点他几句,外头传来了下仆的问话:“道长,可吃好了?” ===第734章 看戏有助消化=== 老道士道号为清风,在他身边跟随的唯一弟子则被他赐了道号为三元,其实原本他想给徒弟取的道号叫三铜,因为遇见他的时候,身上只有三个铜板。 是三元自个觉得不好听,愣是给缠着改叫了三元。 师徒二人被领到一个守得跟铁桶似的清幽小院,那仆妇提醒道:“道长只要驱邪除妖就是了,旁的不要多问。” 老道士抿唇不语,内心已是慌得一批。 我的个无量天尊哎,这是来了什么恶鬼之王不成,就是不用罗盘,他都感到这个院子的阴气重得很。 凭着自己那一点小道行,真能打得过吗,今晚该不会就折在这里吧? 老道士暗叹这笔赏银不好赚,刚才吃下的整鸡也都没味儿了,少不得就是个断头饭。 趁着仆妇走进院内,老道士压低了声音对徒儿说:“一会要是见势不妙,你就跑路。” 三元的脸一黑。 这不靠谱的师父又要临阵逃脱不成。 老道士看他黑脸,咬牙道:“这东西必然不好对付,可不是那些新生小鬼,总之你记住我的话,见势不对,你跑,别管我。” 三元哼了一声,眉头皱起,内心也有惴惴不安。 他摸了摸怀中的小瓶子,那里有两滴珍贵的牛眼泪,是他蹲着一头老黄牛蹲了整整十天才把它蹲死得来的,要现在抹一个看看吗? 师父这么说,怕是这里真有特厉害的东西,可恨他也没有那天眼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快跟上。” 老道士从怀里拿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打开,露出一个破旧的罗盘,这还没进院落呢,那罗盘上的指针转个不停。 师徒俩看了一眼,心都沉到了谷底,相视一眼。 老道士:要不我装吃坏了肚子? 三元瞪眼:这是郡主府,白吃不干活,信不信人家把咱打出屎来? 老道士屁股夹紧:我就说说。 他阴沉着脸,故作高深地走进去,就见一个华服贵妇走了上前,急切地问:“清风道长,你可来了,快看看这院落可是有邪祟作祟?” 这人,便是荣安郡主。 老道士沉声道:“阴气冲天,鬼气森森,此处的确有妖邪作祟。” 荣安郡主脸色一变,道:“那道长快些驱邪吧,把那东西给捉了。” “不忙,你们且去把贫道之前让准备的东西都取来,一会贫道会开坛作法,诛邪驱鬼,还贵府清明,只是……”老道士顿了顿。 “只是什么?”荣安郡主眼睛一转,意味深长地道:“老道长,只要你们能驱邪捉鬼,本郡主必有重酬。” “福生物量天尊。”老道士双手拱着做了一个道礼,道:“诛邪卫道是我道门该做的,即便没有酬谢,既有邪祟为祸无辜,我等道门中人,自然不会无视。” 三元垂了垂眼皮,心想我当初就是被这说的比唱的好听所骗,才会入了这道门。 老道士叹气,看着荣安郡主道:“此院阴气沉疴,如无意外,想来这邪祟已来了有段时日?” 荣安郡主眼神躲闪,嗯了一声。 “果然如贫道所料。”老道士又是一叹,道:“实不瞒善人,若是贵府小姐刚开始就被邪祟缠身,要诛灭它贫道必是信手拈来,可如今拖了几日,它已成大气候。” 荣安郡主再度变了脸色,道:“你是说你收不了它?” “贫道只能说尽力,不知可否请小姐一见?” 荣安郡主皱眉,有些为难地道:“这就不必了吧,不就是开坛作法把鬼祟弄走就行?” 这是不太想他们见那小姐。 老道士心想都到这个地步了,还顾忌什么男女之防或那劳什子世家贵女礼仪不成? 可他也没敢说,看郡主府的人把东西都送来了,便让三元设坛,他则是拿着罗盘走来走去,最终走向那小楼,想要入内,因为罗盘的针转得都快炸飞了。 “道长怎么了?” 老道士:心慌,不敢再往前了。 他能感到这楼里有一股狂妄阴冷且霸道的鬼气在。 “那邪祟就藏在这里,还是请小姐暂且出来吧。”老道士沉声说。 如今这个样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早知道这东西不好对付,他情愿喝稀粥,也总比吃断头饭强。 荣安郡主听了这话,双腿发软,连忙让人去把女儿带出来。 老道士一看那年轻小姐,眼底乌青,双目无神,身材消瘦且脸色青白,可那眉眼的神态却有点……媚态? 老道士暗道此女怕不是被吸食了精气吧? 忽地,一阵阴风卷出来,吹起祭坛的符箓,到处乱飞。 众人脸色大变,不知谁惊恐地尖叫出声。 隔壁,秦流西他们刚结束了晚宴,正要回客院歇息,忽有所感,脚步一顿。 “少观主怎么了?”蔚仁连忙问。 陆寻也看了过去。 秦流西摸了一下肚子,道:“吃饱就睡,容易长肉。” 众人:“?” 所以呢? “这个时间门,看戏有助消化。”秦流西咧嘴笑。 众人:“……” 看什么戏,折子戏吗? 秦流西让滕昭带忘川回去歇息,她则是看了一眼,足尖一点,跃上了屋顶。 蔚仁呆若木鸡,护卫呢,都睡了吗? 陆寻则是双眼晶亮,也跟着跃上了屋顶,循着秦流西的地方跑去。 蔚仁的脸更黑了,有几分好奇,道:“那个谁在暗处,带我上去!” 有暗卫叹气,悄无声息地出现,提着蔚仁的衣领上了屋顶,顺便也跑到了秦流西他们后面。 说实在的,要不是他们是一起的,他都险些对秦流西出手了,简直当他们这些明的暗的护卫不存在啊。 秦流西选的位置极好,能看到那个阴气冲天的小院,还是从高望下去。 “看什么呢?” 蔚仁慌慌张张地抓着表兄的手,尽量不去看底下,他为什么要上来,他恐高啊。 秦流西努了努嘴,指向对面:“那边院子,老道士大战鬼祟。” 啥,鬼祟? 秦流西给他们开了天眼,两人极目远眺,这一看,险些齐齐摔下屋顶。 救命,为什么不先让他们做个准备,如此的猝不及防! ===第735章 臭道士总管闲事=== 陆寻和蔚仁表兄弟二人,皆是出身显贵,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呢? 可眼前一幕,却颠覆了他们的眼界认知,叫堂堂两个大男人白了脸,不可置信的揉了几回眼,再看向那处小院半空,好家伙,便是揉破眼球那东西都没消失好么。 “这,其实是个人吧?”蔚仁哆哆嗦嗦地问。 这话说出来其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底气,什么人会画这么个鬼脸,还浑身冒黑气啊,这又不是带了碳火在身上烤着放烟。 是的,对面那院子,一个不知男女的东西呈着青白鬼脸,双目赤红,画着妖娆眼妆涂着黑嘴唇,浑身笼罩在黑气当中,阴森得很。 “应该是说,曾经是人。”陆寻叹气,斜睨着他:“所以你可以下来了吗?” 为什么要扒在他身上,不沉的吗? 蔚仁低头,顿时从他身上下来,还抚了一下被自己弄皱的衣袍,讪笑道:“表哥你一点都不怕的样子,可真厉害。” “你怕的话伱为何要上来?”又菜又瘾,男子气概都败光了! 蔚仁道:“你们都上了,我这不是好奇?” 就是好奇害死猫了,这都啥玩意。 陆寻无语地说:“即便如此,你也是当爹的人了,怎没有半点沉稳,冲儿见着你这样,你还有父亲威严?” 蔚仁辩驳:“你不懂,男人至死是少年,甭管是不是当爹,我也是铁骨铮铮怀揣梦想的男儿。” 还有,你自己的脸都白得涂粉了似的,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陆寻冷笑:“是,挂我身上的铁骨,还挺沉。” 蔚仁红了脸,嘀咕道:“你是兄长,护着我也是该的。” “我比你大十天而已。” “大一刻钟也是兄。” “……” 秦流西看二人斗嘴,抱臂看着那边,说了一句:“别吵吵了,把鬼给招过来了。” 什么? 两人一看,果然看到那不男不女的大魔王一样的家伙看向这边,身子徒然拔高,可不就是被这边吸引了注意力? “!” 嗷嗷,少观主快救我狗命! 两人不约而同地往秦流西这边靠近。 秦流西半眯着眼,哼了一声,她就是来看热闹的,敢来找死就别怪她多管闲事了! 对面闺院,尖叫声不断。 那法坛还没完全摆好呢,就卷来一阵阴风把香烛都刮熄灭了,又有一阵阴森的笑声响起,吓得这院里的女眷晕的晕,跑的跑。 老道士也是郁闷得不行,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厉声让三元抹公鸡脖子取鸡血,自己则是拿了一把桃木铜钱剑,摸出一张黄符在双指夹着,嘴巴喃喃吟唱咒词,桃木剑一挥,黄符甩出,无火自燃:“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现形?” 他忽有所感,桃木剑利空一劈。 劈空了。 “桀桀桀。” 嚣张的讥笑声自夜空中响起。 老道士涨红了脸,站在坛前,咬破指尖,拿出一道黄纸在上面以血在上面飞快画着,急念催神咒:“一敕不降,道灭于无,二敕不降,道绝于仙,三敕不降,斩首献天,雷公号令,速降吾坛,诛邪镇鬼,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也不知是不是心城则灵还是有点道行,这符一燃,被他放在案桌上的桃木剑忽然震动起来,灵台也多了些通神感。 老道士心中一喜,险些老泪纵横,请神多次,总算有神给他脸了。 他拿起桃木剑,道:“徒儿,牛眼泪。” 三元掏出瓶子,万分不舍地递了过来,想说省着点用,可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时候的场合。 老道士倒出牛眼泪往眼皮上一抹,总算看到了一道黑影,也不知道对方正在看什么,却正是灭他的时机,立即持剑斩了过去。 那桃木剑劈过去,这次倒没劈空,剑身斩到黑影,嗞的冒烟。 恶鬼吃痛收回视线,被这一剑激怒了,骂道:“臭道士多管闲事。” 他双手一张,鬼气在他手中旋转,猛地向老道士击飞出去。 噗。 老道士倒飞出去,脸色青白,喷出一口鲜血。 “师父。”三元惊叫,拿起已经接好的鸡血和准备的黑狗血齐齐向那方位泼了过去。 恶鬼冷笑:“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也敢跟本座斗?” 他向三元飞了过去,手指尖黑,瞬间就掐住了三元的咽喉。 老道士睚眦欲裂,完了,这次师徒俩就交代在这里了。 刚才那一顿果然是断头饭,早知道多吃一只鸡,亏了。 陆寻和蔚仁看到这一幕,都心惊胆战的,看向秦流西,白着脸道:“这,少观主,你不救人吗?” “你知道我们做道士一行的,被骂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吗?”秦流西凉凉地道。 “愿闻其详?” “臭道士多管闲事!” 二人:“……” 所以你这是要冷眼旁观不管他们死活吗? “所以啊,看戏就看戏,好好的去找骂是找虐么?我又不臭。”秦流西道:“再说了,这是他们接的单子,是他们的活,我横插一手,是要抢单么?做人要讲道德。” 二人尬笑,听起来有点道理,但总觉得有别样的意思。 难道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陆寻福灵心至,想起请她前来说过的话,道:“荣安郡主府家中来了邪祟,这两位道长若是不能降了,必然还要请别的天师,出的酬金也必定丰厚,荣安郡主当年出嫁都是十里红妆的,不差钱。” 蔚仁看向他,说这个做什么? 秦流西此时说道:“都是同道中人,这恶鬼杀我同行就是杀我,这可不行,你们在这等着,我去见义勇为一下。” 她的话落下,足尖一点,就向那边屋顶飞去。 蔚仁:“?” 说好的莫管闲事呢? 他看向陆寻,眨了眨眼,说道:“之前我定下的酬金,是不是要再加点才行?” 陆寻忍了笑,看到郡主府那蹿出来的护卫,道:“我先过去解释一二,你在这等着。” 蔚仁还没来得及说话呢,陆寻已经追上秦流西了,他气得跺脚,这是欺负不会武功的他啊。 “那个谁,过来带路。” 没名字的那个谁:“……” 早知道就接外出任务了。 (本章完) ===第736章 一定要把她骗到观里去=== 三元感觉自己要交代在这里了,被掐住咽喉的鬼手越收越紧,他胸腔肺腑内的空气越来越少,脸色紫涨,双眼也不住向上翻着白眼。 而在荣安郡主所有人眼中,他不过是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身子腾在半空罢了。 但此情此景更让人胆寒。 荣安郡主骇得面无人色,也恨不得当场晕过去,偏偏她那个傻女儿还眼神痴迷,痴痴地喊着周郎。 老道士更是满脸痛色,从地上爬了起来,拿出罗盘,眼露不舍,却是坚定地向那恶鬼扔了过去:“天下神兵,八卦之精,金光速现,覆护坛庭,诛邪!” 罗盘砸向恶鬼时,一道微弱的金光现起,他惨厉地哼了一声,不得不甩开三元,以手一挡。 啪。 罗盘落在地上,裂开两半。 老道士再次喷出一口血,眼神有些悲痛,最重要的靠它吃饭的家伙终是没了。 “三元快跑。” 恶鬼怒哼:“伤了本座还想跑?谁都别想跑。” 阴森的鬼气向三元席卷而去,裹着他卷向本空,又重重地摔下。 “三元!”老道士惊慌不已。 这下真完了,一起凉凉。 三元也是这么想的,早知如此,他就让老头喝上一壶酒好上路了。 他静待着疼痛传来,但等了许久,都还没到底,他有被这鬼东西卷这么高吗? 睁开眼,三元看到一张好看但略显凉薄的脸。 这小白脸哪冒出来的? 秦流西抓住他胸前衣襟的手一松。 砰。 三元摔在地上,正好身下是鹅卵石铺的小路,疼得他呲牙嘶嘶的,不禁怒瞪了她一眼。 院落里有些安静,都看着这从天而降的少年郎,怎么回事,刚才他们喊破天都没来人,像是被什么隔绝了似的,这人又是哪来的? 秦流西转身,看向那恶鬼,看他那般装扮,眉头蹙起,她又有个似曾相识的记忆了。 在哪看过这样的造型,她举起两只手在他一比,道:“是黑山姥姥的装扮没错了,小倩呢?” 恶鬼:“?” 秦流西突然冲破了他的鬼气屏障,撞进这院子,他已是脸色巨变,周身都在叫嚣着快逃赶紧逃,否则就白吸了这么多的阴元,白瞎了这一身修为。 对方身上的气息恐怖得让他想跪。 可是,这人说什么,黑山姥姥和小倩是什么鬼? 老道士悄咪咪地猫着身子过来,把三元拖到一边去,看着秦流西,双眼放光。 不得了,这人一身正义之光,一定要把她拐到自家道观去,她入了观,那么他们的龙虎观何愁不兴盛? 这人一定会帮他们把龙虎观发扬光大扬名天下的! 秦流西并不知自己被那猥琐老道士给惦记上了,只斜睨着那恶鬼,道:“你怎么还不说你们恶鬼圈的挑衅名言?” 不说她不好打啊,人家又没请她驱邪。 恶鬼:这怕不是个傻子? 他胆子大了些,嚣张地喝道:“你是哪冒出来的傻缺多管闲事!” “不对,伱应该说臭道士多管闲事!”秦流西冲了过去,邪气地笑道:“而我高兴,奈我何?” 什么? 恶鬼看着她从脖子拉出一条天珠,直向自己打了过来,嗷。 恶鬼凄厉惨叫出声,魂体一下子就被打散,咻地从秦流西面前蹿离,横冲直撞地躲进小楼里自己用于养魂的地方。 天呐,那是酆都大帝的气息,大帝的珠子怎么会在她身上,这是大帝的私生子不成? 这样的煞神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酆都大帝:闭嘴,谁会造孽生出这么个缺德货! 老道士和三元的眼里已经冒起了金光,一招,只用了一招她就把那恶鬼给打跑了。 厉害,太厉害了! 师徒二人相视一眼,均是露出个志在必得的眼神,一定要把她骗……不,请到道观里去! 陆寻从屋顶跳下来,道:“这就打死了吗?” “没啊,这不逃进去苟着了么?”秦流西指着小楼道。 荣安郡主看着他们,硬是撑着丫鬟的手站了起来:“你们,你们是谁?为何会闯进我的府邸?” “见过荣安郡主,在下陆寻。”陆寻拱手行了一礼。 “陆寻?”荣安郡主念了一句,瞪大眼:“你是长公主之子,蔚夫人的侄儿?” “正是。” 那就是说他从蔚家那边过来的,荣安郡主又看向秦流西,眼神热切:“那这位是?” 她看不到恶鬼,但这位出现后,院子就变得风平浪静的,还有那串珠子,也不知什么来头,一下子就把鬼打跑了? “这位是……” “我,多管闲事的臭道士一个。”秦流西打断他的话。 荣安郡主双眼放光:“你也是道长?那刚才那恶鬼已经魂飞魄散了吗?” “没有,在里面躲着。”秦流西指了指小楼。 荣安郡主脸一绿:“那你为什么不把他打得魂飞魄散?” “因为闲事莫管。” 这,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荣安郡主眉头蹙起,面露不虞。 陆寻轻咳一声,对荣安郡主委婉地道:“您既已请了天师,那她也不好贸然自作主张出手,毕竟您也没请她上门不是?如今出手相助,也是怕那同门小道士被杀。” 荣安郡主哼了一声道:“那恶鬼厉害如斯,他们也无那本事,否则也不用被这小道长相助了。” 老道士和三元羞耻不已,更坚定了要把秦流西骗到道观的决心。 拿下她,破观就有望改庭换面! 陆寻看她听不懂,就又提醒一句:“那就看郡主诚意了。” 荣安郡主懂了,上前对秦流西道:“只要小道长能把那恶鬼诛灭,本郡主重重有谢。” 秦流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又看那不停在仆妇手中挣扎,想要挣脱往屋内冲去的慕小姐,走了过去,打量了她一番。 形销骨立,眼底乌青,脸色青白无光,而眼波流转时,却是媚态尽显,是一副通了人事的媚。 秦流西拿起她的手腕一扶脉,肾水不足,脉细数,阴元缺亏,但她却还是个处子。 “那个恶鬼通过入梦汲取你阴元了?”秦流西笃定地说了几个字。 陆寻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而荣安郡主却是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没站住。 (本章完) ===第737章 枕鬼不战而降=== 提起女儿的怪异,荣安郡主那是打从心里感到羞耻和不自在,试问谁家黄花大闺女会作出那种搔首弄姿的狐媚子媚态呢? 她的诗云忽然就变得这样。 一开始,慕诗云只是改变了着装风格,喜好那些大红大紫的艳色,她还没怎么在意,毕竟自家姑娘正值花期,穿得艳也撑得住,更别说女儿本来就有几分艳色。 可渐渐那些着装,就有些暴露了,这才让她察觉出异样,最让她惊惧的是,女儿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太对,本来红润有光泽的小脸变得黯淡苍白,眼底一片乌青,可她的举手投足之间竟有了一丝风情和媚态,有一次她甚至看到了她眉眼透着春意。 那春意是什么,作为过来人的她很明白,那分明是与男子欢好过的媚色。 这可把荣安郡主给吓得身子发软,脸色煞白。 女儿的名字已经报上了选秀的名单内,可她却展露出春意,这怎么能上京选秀,甚至连出门都不敢了,堂堂的名门贵女,尚未出阁就有这样的狐魅风情一副非完璧之身的媚,叫人看到,他们慕家的姑娘都不用嫁人了。 荣安郡主吓坏了,直接拘了女儿院子的仆妇问话,但都是说女儿从未与男子相见。 就有个丫鬟说有天晚上她像是听到小姐在呻吟轻笑,还去看了一眼,见她也只是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荣安郡主越发觉得不安,请了府医诊脉,也没说她有何不对,只是有点气血不足,开了补气血的方子就是了。 她仍不放心,悄悄给慕诗云用了迷药,请了欢喜嬷嬷仔细检查过她的身体,也仍是完璧。 这就让荣安郡主觉得诡异了,既然身体无恙,那她的脸色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展露出来的春意媚态和风情又是什么? 那分明是通了人事的媚,她绝不会看错的。 荣安郡主眼看着慕诗云的精神越来越不济,整日都只愿昏睡,脾气也越发古怪,还喊着什么周郎,终于坐不住了。 女儿这是被什么邪祟给迷上了! 荣安郡主不敢大张旗鼓地找高僧姑婆等人入府,怕传出去,女儿的名声全毁了,到时候别说入京选秀拼个好前程,能不能说门好亲都不好说呢。 所以她让人去寻那些不太起眼的天师,便寻来了老道士师徒。 谁想到,那老道士看着挺仙风道骨,耍起桃木剑来,也是像模像样,可到底有只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而这凭空而降的,有本事是真,可她那脾性,着实古怪气人,偏偏还得哄着,因为那邪祟还没走呢。 秦流西听了荣安郡主的话,就道:“身体虽完璧,但她在梦里却是真的与那恶鬼交……” “咳咳咳。”陆寻咳个不停。 秦流西斜睨他一眼,道:“这么快就秋燥了?” 陆寻道:“你还是把那恶鬼给降了吧,能对慕小姐如此,想必还会祸害其她姑娘。” 荣安郡主的脸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的,道:“是啊,还请大师救救小女。” 秦流西抬脚,走进小楼,陆寻连忙跟上。 荣安郡主想阻止都来不及了,眼睁睁看他们走进去,虽然害怕,却也只能跟上。 “快,咱们也去看看。”老道士捅了捅三元。 秦流西几乎不用人带路,就径直来到了慕诗云的卧房,视线落在拔步床上的一只雕着鸳鸯并蒂莲的白玉枕上。 “在哪?”陆寻问。 秦流西努了努嘴:“是枕鬼。” 荣安郡主呼吸一窒,看向那玉枕,问:“枕鬼,可这不是玉枕么,玉难道不是安神辟邪的?” “安神,也可养魂。”秦流西淡淡地道:“这枕鬼要么是玉枕的原主人,要么就是被什么吸引到里面的。在玉枕养魂,壮大自身鬼力,再通过它作为媒介,在其中虚构一个幻境小世界,再把女子勾入梦与其欢好,为所欲为,汲取女子阴元。” 荣安郡主的身子一晃,脸色煞白。 “所以,慕小姐现实确实清白,但入了梦,日夜与枕鬼欢好,也就纵欲过度,尽失阴元精气,导致肾水不足,身体被掏半空。” 荣安郡主羞得磨牙,都不敢看身边的陆寻了。 女儿的前程是不是到此为止了? 毕竟陆寻是圣人的外甥,要是他多嘴一提,自家还有什么脸? 老道士和三元听着,是这样的吗,他们扬起脖子看向那玉枕,可却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人和人的差距就这么大么? 荣安郡主已是恨毒了那恶鬼,道:“大师不必多言,快快把那邪祟诛灭。” 秦流西取下脖子的天珠,走上前,拿起玉枕,刚要捆上去,那玉枕就钻出一缕黑烟。 “饶命,天师大人饶命。”枕鬼跪在了秦流西面前,瑟瑟发抖的。 荣安郡主吓得躲在了陆寻身后。 老道士他们则是气得咬牙,刚才这恶鬼可不是这样识时务和软弱的。 现在秦流西只是取了一串珠子拿在手上,他就乖觉地出来跪地,不战而降。 太瞧不起人了! 你的嚣张,你的狂妄,你恶鬼的风骨呢? 起码也要大战个三百回合吧,虽然未必能打这么久,但总比打都不打就降的强吧。 三元有些心疼自己守了十天才守来的两滴牛眼泪,白瞎了。 秦流西看着这不男不女的枕鬼,冷笑:“你倒是挺会苟的。” 枕鬼讪笑,畏惧地看一眼她拿在手上把玩的天珠,说道:“小的自知不是天师大人的对手,只要大人放小的一马,小的愿给大人做鬼奴,愿听大人差遣,唯大人马首是瞻。” 开玩笑,他要是不求饶,是等着被酆都大帝的天珠给打个魂飞魄散吗? 不管做人做鬼,他都是最会看眼色审时度势的那些小角。 荣安郡主怒斥:“放屁,你害得我儿这般惨,还敢求大师放你一马?大师,快把他打个魂飞魄散。” 枕鬼腾地看了过来,一双眼睛赤红如血,鬼气外溢,吓得荣安郡主身子一僵,微微颤抖起来。 秦流西珠子一挥,打散他的鬼气:“在我面前还敢散鬼气,你想死?” ===第738章 诓骗上钩了=== 枕鬼被天珠鞭了一下,痛得发出一声惨叫,魂体有些发虚。 一言不合就打鬼,要不和她拼了? 咔哒。 听着珠子在她手中滑动撞击的声音,枕鬼再度跪得板正笔直,诚恳地认错:“是小的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大人教训得太对了!” 众人:“……” 好家伙,我觉得这恶鬼也不可怕了! 原来这就是有厉害人物撑腰做靠山的感觉,美滋滋! 老道士的眼里都快闪出电花了,这么本事的人,就该是他们龙虎观的嫡传弟子! 秦流西看着枕鬼说道:“你是个什么玩意,怎在这玉枕害人?” 枕鬼立即回道:“小的生前是青楼里的老鸨,这玉枕本就是我的私物,我是马上风死的,一时不甘魂魄才入了玉枕,做了枕鬼。” 荣安郡主眼前一黑,气得浑身颤抖。 又是老鸨又是马上风,她就说平时端庄得很的女儿怎么会搔首弄姿,浑身狐媚,原来是这污秽的王八蛋教的。 “打死他,快打死他!”荣安郡主气得眼睛赤红。 陆寻说道:“老鸨不是女的么?” 枕鬼呵的一声睨向他,道:“一看你就是个童子,没开过荤吧?谁说老鸨只有女的,男的也有,而我是既当过倌倌楼的老鸨,又当过姑娘的,看是怎么需要了?姑娘们的楼子,我穿个裙子化个妆,比女子还媚,有些男子也更吃我这一套。” 懂了,你丫的还会玩伪娘! 秦流西冷哼:“怪不得不男不女的,原来是男女通吃。” 几人看向她,这样的虎狼之词,是你能说的吗? 陆寻则是脸红耳赤的摸了一下鼻子。 二十几岁的童子,实在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 枕鬼继续讨好道:“天师大人,我也没真正害她,只是好了一场,你饶过我这一回吧,小的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鬼。” “错了,你害了她。”秦流西摇头道:“你是没有要她的命,但要是那性子贞烈的,清醒过来后回想起这些,又怎会能坦言接受这发生过的一切?就算她不会寻短见,这依旧会成为她不堪的记忆,带着这样不敢说与人知的隐秘,她会活得很辛苦,不会再如从前恣意。严重的,会自我贬低,自信心消失,郁郁寡终。如此,你还敢说你没真正害她吗?” 枕鬼语噎。 荣安郡主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儿。” 三元若有所思,而身边的师父忧虑地叹气出声:“能说出这话,就让人觉得不好糊弄,麻烦啊!” “你的罪自有阎王判官去定,该你受的,你就受着吧。”秦流西淡漠地道。 枕鬼一慌。 却见虚空一阵扭曲,一道黑影凭空出现,他惊恐不已。 秦流西看向黑无常,道:“老黑,劳烦你了。” “大人且放心。”黑无常有些艳羡地看了一眼她手上薅来的大帝天珠,孤魂锁链一抛,锁住了想要逃的枕鬼,不管他如何求饶叫嚣,很快就消失。 一切恢复如常。 时间恢复流逝。 荣安郡主他们眨了眨眼,看着卧房内已经不见了那枕鬼的影子,不禁问:“那鬼呢?” “已经去了他该去的地方,郡主且放心,没事了。”秦流西说道:“取了朱砂来,我画几道符除一下这房里的阴气就好。” 荣安郡主:“你没骗我?” “我有必要要诓骗你?” 荣安郡主那环顾一周,确实和之前有了些不同,但随即,她就想到自己的女儿,道:“大师,那我女儿呢,依你刚才所言,她岂不是……” 秦流西说道:“我会给她行个针调理阴阳,然后给她一道定魂符,给她念一段太上老君清净心经,做个小法术,会让她忘记这些事。” “还能这样吗?” 秦流西点点头,道:“但我不知小姐会有多聪慧冷静,或许有一天,她会想起这些,可到那时候,也只会觉得南柯一梦。” “那你快些施法吧。”荣安郡主已经是感激不已。 秦流西先把玉枕递了过来:“这个可以处理掉。” 荣安郡主直接就扔在地上砸碎了,然后淡定地唤人进来清理,并把慕诗云带进来。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老道士师徒被请出了小楼。 秦流西给慕诗云施针画符,又开了一张补气血调理肾阳的经方,看她沉稳的睡过去,这才走出去。 外面,荣安郡主正和陆寻说话,是想他帮着把选秀的名字给刷下来。 出了这档子事,她也不敢让女儿去挣那什么前程了,怕着将来会闹出事来,反为家族招祸。 一个名单而已,陆寻答应了。 眼看秦流西出来,荣安郡主立即站起来,急问:“大师,我儿怎么样了?” “多晒太阳,经方按时吃,滋补的汤水补品可吃一段时间,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秦流西说道。 荣安郡主连忙拜谢,又从心腹嬷嬷手中接过一个荷包递了过去:“小小意思,还请大师闲了给我儿祈个福。” 秦流西接了过来揣进兜里,笑着念了一句:“福生无量天尊。” 此间事了,他们也没有再逗留。 荣安郡主送到门口就退回去看女儿的情况,由着心腹嬷嬷把他们送出院子。 来的时候爬屋顶来的,走的时候,倒不好这么走,幸好如今天黑,把人送出府,倒不怕惹了他人眼。 走出闺院,秦流西就看到老道士他们师徒蹲在树下喂蚊子,见了她,立即站起来,笑眯眯地上前,问:“贫道掐指一算,知晓今晚此行会有有缘人出现,这才不惜前来驱邪,果然卦不欺我,原来有缘人就是小道你,不知你师从何人,可拜了什么宗派道门?”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道:“你们明明就是来撞大运捡便宜,怎么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还有缘人呢,怎么,想诓我拜入你门下?” 老道士的老脸一烫:“你我都是同道中人,怎么说诓呢,我们教派乃是千古宗门,名门正派之后,底蕴深厚,至宝无数……” “在哪?” “啊?” “你们道观在哪?”秦流西眯着眼问。 老道士心中一喜,这是,上钩了? ===第739章 反忽悠跟着我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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