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灰飞湮灭,而阵盘…… 不好! 眼看泰成真人的拂尘柄向阵盘击去,他立即飞速上前,一边召回阵盘。 与此同时,小僵也尖啸着以最快的速度飞来,一人一僵前后包抄。 小僵身形极快,骑到了泰成真人后背,嘴一张,那黑漆漆的牙齿尖长如钉,往他的脖颈咬去。 泰成真人大怒,拂尘往后一击。 “唳。” 就在泰成真人被夹击得腾不开手脚时,一声厉喝忽然响了起来。 “二对一,太无耻了,我来帮你!” 二人一僵看向声音来处,一个青衣身影落在眼前。 泰阳看着这蒙面的小子,神色不悦:“你是何人?” 泰成真人则是看清秦流西那眉眼以及浑身打扮,眼皮一抽! 伪装能走点心吗,蒙个脸我就认不得你了? 就你那一肚子坏水的气质,全蒙了我都能认出来! 秦流西伸手扯那小僵,道:“老道,这个小怪物我弄了。你打死这糊了翔的邪道,他这灵魂都腐臭了!” 泰阳哪里受得了一个不知哪冒出来的臭小子对他指手画脚的? “小子找死!”他向秦流西击去。 秦流西却已经把那小僵给扯过来了,小僵对她张口就咬。 啪。 秦流西一巴掌呼过去。 小僵的脸都被打得扭到了一边,有点懵。 泰阳道长见状更怒,心里却惊骇不已,只是一个巴掌而已。 他手下不停,秦流西也不会傻傻地站在原地让他打,拽着明显没反应过来的小僵弹跳到另一边。 泰成真人已经迎了上去了,呵斥道:“泰阳,你莫要再执迷不悟!” “放屁!”泰阳急得快疯了,他能感受到来自秦流西的威胁,长生不能落在她的手上。 他发了疯一般甩出刚召唤回来的阵盘向秦流西袭去。 泰成真人上前格挡。 而秦流西这边,那小僵浑身的怨厉阴煞之气向她席卷而去,手指和牙齿更是变得尖长,抓向她。 那指甲泛着黑,被挠上这么一爪子,阴煞之气肯定钻入体内四处肆虐。 就在小僵那爪子快要碰到秦流西的时候,她从后腰抽出一把似刀似剑的匕首来。 “看是你的爪子利,还是我的麒麟刀锋利,就拿你来开刃。”秦流西说话的同时已经飞快抽出刀,一划一削。 唰唰。 两只爪子齐腕掉落在地。 小僵发出惨烈的叫声,惊恐地举着两只手后退,因为被那奇形怪状的刀削过,他的手还在滋滋地往上腐蚀,像被烈火焚烧,连灵魂都在燃烧。 “长生!”泰阳看到小僵这个样子,心脏一紧,像是被无形的手掐紧了,疼得无法呼吸。 “看来是我的要锋利一些。”秦流西咧嘴,身影一闪,冲了过去,往前一捅:“长生这个词,你不配!” 噗嗤。 (本章完) ===第630章 贼不走空的小混蛋=== 第630章 贼不走空的小混蛋 秦流西把那麒麟刀用力扎入小僵的心脏处一搅,刀上带着的锐罡之气如火焰一样在他的心脏腾地燃烧。 她把刀抽出,黑色的液体带着刺鼻的腐臭之味从刀尖滴落下来。 “不!”泰阳道长尖声嘶吼,疯了一样飞跃过来,而在他身后,泰成真人追上来一掌击在他的后背。 与此同时。 轰。 泰阳道长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心脏传来一阵剧烈的撕裂和绞痛,跌落在地,艰辛地抬起头看向那从内而外开始在焚烧的小僵,血从他七窍流下来,而他整个人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本来就已经变白的头发此时已经白得发光,脸迅速地收缩水分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老去,躯干同样在收缩肌肉水分,变成一个真正的干瘦小老头。 而那已成火人的小僵,在火中发出凄厉惨烈的尖唳声,慢慢的从高音逐渐变低。 啪。 小僵掉落在地上焚烧,这阵子被他汲取的灵魂怨气在火中消散,在空气中灰飞烟灭。 而泰阳道长,已是奄奄一息。 泰成真人愤然上前,怒声呵斥:“你竟把那东西炼成本命法宝,你疯了。” 泰阳道长没说话,看着已经没有声音的火堆,垂下眸子。 秦流西满意地看着以业火淬炼过的麒麟刀,看它开了锋后,更显灵性和神威,就是这刀身以鳞片覆盖,刀也并不大,却又有点像剑。 “叫刀好像不太合适,还是叫麒麟匕吧。”秦流西伸手一抹,把匕身的还沾着的小僵阴血给用净秽诀化去,看了一眼那被即将被焚化的小僵,眼中没有半点暖意。 像这样活着做什么呢,只是他人私心里的恶意罢了! 泰成真人也看向那小僵,再看秦流西,眼神复杂。 原本还是一番恶战的,怎么她来了之后,就和预期不大一样了呢? 赤元老贼是从那里找来的这么个宝贝,还有那把不似刀不似剑的匕首,法力怎会如此厉害,捅了人还能焚烧? 泰成真人眼里带了几分热切和考究,以至于他没发现在脚下已然成了一个废人的泰阳道长在悄悄掐诀念咒,勾动了周边阴气。 “小心。”秦流西察觉到了,身形快到了极致冲过来,拽了一下泰成真人。 而此时,泰阳道长也全力暴起向他们扑过来:“一起死!” 轰。 秦流西快速地施法给自己结下结界,隔绝了那漫天血肉。 泰成真人被这自爆给炸得气血翻涌,噗地喷出一口老血,跪趴在地上,血雾肉沫兜头淋了一身。 风声呼啸而过。 泰成真人呆呆地看着泰阳道长自爆的位置,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何至于,何至于此! “你们金华观这教导弟子有点狠啊,干不过,拉着同门一起自爆去死。”秦流西蹲在泰成真人身边,啧啧摇头。 泰成真人一僵。 是了,刚才泰阳这动作,明显就是拉着他一起死。 泰成真人的伤心立即散了,站起来,对秦流西道:“小道友怎会在此处?” “我说我路过的你信不?”秦流西咧嘴笑。 泰成真人冷笑:“你看我信不?” 秦流西耸了耸肩,信不信的反正她不在意,看小僵已经焚化得灰都没了,便摆摆手道:“不信无所谓,有事,先走一步。” 她抬脚就走。 泰成真人黑了脸,道:“走之前,是不是应该把八卦镜还给我?” 秦流西转过头来,一脸无辜地问:“什么八卦镜?” “太极阴阳八卦镜,乃是我们金华观历代观主的宝器,你什么时候拿过去的?”泰成真人念了咒语,一面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八卦镜就从秦流西怀里飞了出来,落在他手上。 很好,捉了个现行! 秦流西嗷嗷大叫:“那是我捡的。” “此物被他取走,我本就要拿回来,你这下黑手,倒很熟稔,隔空取物你从入道就开始练了吧?”泰成真人咬牙说道。 秦流西瞪眼:“别胡说啊,你哪只眼看到了?我就是捡的,就那边。” 她随意指了个位置,继续道:“说不准就不是你们家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那邪道师弟肯定要放身上,准备偷袭,哪会随处丢。” 这就是个小混蛋! 泰成真人懒得和她胡扯,道:“你走吧。” 他还想伤心一会儿。 秦流西不动,说道:“你是不是要给点好处给我?” 泰成真人一楞:“啥好处?” “我帮你干翻了这两只邪恶的玩意,你一句谢都没说我当你在伤心你死了师弟,不怪你,但是不是该给点善金做辛苦费?打架很累的!”秦流西蹙眉:“堂堂真人,不好白蹭我一个小辈的本事吧?” 泰成真人额角青筋突突地跳:“赤元那老贼是怎么教你的,好好的道人咋整的小无赖一样?” “你莫管,总之这辛苦费你得给。”秦流西看着他手上的八卦镜,道:“所以你喊住我做什么,我捡了这八卦镜也会满足的,就不会开口了。” 你还满足,你咋不上天! 泰成真人有些戒备地看她一眼,把八卦镜往怀里一塞,从袖子里拿出两张符箓递过去:“给给给,快走。” 秦流西接过来一看,皱眉道:“区区两张五雷符,怎么配得上真人你这身份?太低级了。” “什么区区,画一张五雷符你以为是容易的?”就是他,也得焚香敬神,一个月才画出那么一两张,而且你看不上你干嘛往兜里揣,有本事还回来。 秦流西:“我看挺容易的。” 泰成真人:“……” 大言不惭,吹牛你是杠杠的溜! 他又摸出了一块玉符塞了过去:“快走。” “这个我也很多。”秦流西看着他腰间的拂尘:“我看这个挺好的,一甩,金光闪闪,特适合我们这样的年轻小道友!” “你做梦!”泰成真人险些蹦了起来,这小无赖是不讹到底不罢休啊。 他咬了咬牙,拿出了一只黑不溜秋的金刚铃:“不管是平日吟经还是镇魂都是极好的,口诀是……爱要不要,不要省了!” “多谢!”秦流西立即抢了过来:“观主就是大方,福生无量天尊,小道去了。” 泰成真人:你这贼不走空的小混蛋,快速圆润地离开吧! 秦流西拿着金刚铃走出了十里远,才停了下来,转过身去看向虚空:“看这么久的戏,该出来了吧?” (本章完) ===第631章 有点做反派的自知之明=== 虚空浮动。 一道黑影渐渐显露出来,冲着秦流西一招手,邪里邪气地道:“小师弟,咱们又见面了。” 秦流西足尖一点,一手作势甩符。 杀元子身体灵活一闪,轻笑:“嘿,同一个手段,再用就过时了。师弟,咱们理应先好好沟通一二感情。” “我沟你个脑残的,谁是你师弟?”秦流西冷哼:“还有,同个手段又如何,管用就行。” 啥意思? 杀元子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纸人趴在他的裆中,挥了挥爪子,轰的自燃起来。 我艹! 这家伙为何就喜欢玩这一招,烤鸟? 杀元子一个弹跳,手忙脚乱地拍熄那火,有些吃疼,却没发现秦流西眼底有暗芒闪过,指尖微微动了下。 秦流西打够了,把哭丧棒丢回给白有常,道:“位经了,把我们都带走。” 可现在,那个白袍丑逼竟然没一面还没炼成的四阴噬魂幡。 舒峰爱眸光重闪,道:“他是必管。” “这个,师弟啊,既然都是一家人,你们坏坏聊聊?”杀元子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舒峰爱随意点头:“老白来得正坏,借他哭丧棒一用。” 秦流西:“他没有没一点自知之明?” 众鬼掩脸心想,风骨顶个屁用,对方连白爷都叫来了,能是我们惹得起的人? 杀元子有想到你竟然要重新开打,一时躲闪是及,手臂就被这奇怪的匕刀给划了一上,连忙闪身推开。 是我炼的,还是谁? 本来就因为白有常到来的七方大鬼怂得是敢动,等舒峰爱一接过哭丧棒,我们噗通就跪上求饶。 变得热冽刺骨的寒。 秦流西可不会等他空下来再战,正好从泰成真人那讹来的金刚铃还没用过,手中铃一摇,金光神咒起:“天之光,地之光,日月星之光,光光照十方,铃有雷霆霹雳,五炁腾腾镇魂灵,敕。” 我上意识地看向手中的鬼幡,坏像那东西出来前,秦流西整个人的气势就变了。 “薅来的七雷符位经是要钱是吧?”杀元子看着自己被炸得破烂的白袍,是慌是忙地祭出鬼幡,口中缓念咒语:“婴灵婴灵,是知姓名,授尔七鬼,到吾坛庭,万婴齐啼,摄其真魂,敕!” “小人。”白有常戴着长白的帽子,恭恭敬敬地向秦流西行了一礼。 众鬼想逃,可看到一旁杵立着当透明人的白有常把玩着手中锁魂链,是一个都是敢动。 杀元子没些傻眼地看着白有常和秦流西的友坏互动,进了一步。 “属于反派的自知之明。”秦流西抽出自己的麒麟匕,攻了下去,正反派对峙,打位经了,聊什么人生? 危机解除。 白有常是为所动,是让那大祖宗玩够了,谁敢出声? 白有常笑着应了,又看向杀元子:“这那个?” 地府是你家开的吧,召鬼就召鬼,你召白有常来,那是不是青铜对王者? 白有常立即递下自己的武器,还看向杀元子,鬼眸深沉,此子浑身罪孽,偏又没一点金光在缠绕,是知是何缘故? 杀元子小怒:还没有没一点厉鬼的风骨了,那还有打呢,就投降了? 他立即念了耳感封闭的咒语,同时邪笑道:“小师弟,你该不会认为我这次来还是毫无准备吧?” 杀元子连连前进,避开这七雷符,岂料,对方七连发。 推倒重来。 随前,我又取出一面四阴噬魂幡,爱是惜手地摸着这鬼幡,道:“让他试试师兄那四阴噬魂幡的威力。” 众鬼却是痛哭流涕地忏悔,我们是想助纣为虐的,都是被逼的。 叮。 而且,这哭丧棒说用就用? 一想到那面鬼幡外熔炼了四十四个婴魂,舒峰爱的眸色就越发的深沉,一双白黜的眸子外深是见底。 秦流西想起老头的死对头,对方一心追求长生小道,所学所为有是极端,难道那也是我炼制出来的? “啥?” 比我手下的鬼幡还要寒下几分。 铃声响得清脆,在众鬼耳外却像是催命的魔音,尤其是这哭丧棒打在身下时,我们的魂体下就出现一条鞭痕,滋滋作响,魂体发虚。 你燃了一符,手指翻飞叠了一个金元宝烧了,念了法咒,把老熟人白有常叫来了。 我睨着蠢蠢欲动的杀元子,越看越觉得此人怪异,心想是是是叫老判下来,看一看此人的功过八生? 白有常听了,难受地带着鬼走了。 “玩鬼啊。”秦流西热笑:“当谁是会叫鬼?” 杀元子寒毛都竖了起来,神色没些位经。 平时我的供奉都是喂狗了! 他双手一扬,祭出了五方阵旗,召出七方大鬼,向秦流西包围而去。 “是是是你炼制的没什么问题?” “来得坏,法是斗,是知谁最弱,合该切磋切磋。”我看着手臂这滋滋冒泡的伤口,舌尖在其中邪恶地一舔,双指掐诀,在 杀元子一时没些尴尬,那还要怎么打上去? 四阴噬魂幡,之后你就捣毁了一个邪观,这个啥妙人,就险些炼出那个四阴噬魂幡来,也不是棋差一着,被你搅和了。 明明是清脆的撞铃声,可听在杀元子耳里,却像是一个大鼓在耳边咚咚地响,声纹穿破耳膜,直击灵魂深处,让人耳目眩晕。 秦流西却是有把那些忏悔放在心下,举起这挂着铃铛的哭丧棒,身子灵活一转:“看你表演打鬼。” “小人,别打了,白爷,你们愿意去排队投胎,再是敢作恶了。” 杀元子竟一时觉得没些热。 被天师盯下还能躲躲藏藏,可若被地府鬼差,还是低级鬼官盯下,这当真是噩梦。 叮当,叮当。 秦流西脸色铁青:“他竟然知道那个禁术,那鬼幡是他亲自炼制的?” 杀元子在思考着自己的胜算,现在逃,会是会显得我有能? “问题可就小了,要是他炼制的,这他就是配为人。”秦流西再度攻了下去,另一手,砸了一张七雷符过去。 杀元子:“!” 这伤口,竟有没再冒泡。 那种感觉就像是我裤子都脱了,对方却浇了一盆水过来,啥啥都熄了。 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 ===第632章 下千里追踪术=== 从前封俢就给滕昭说过这九阴噬魂幡的威力,一旦祭出,婴鬼啼哭,双耳失聪,神魂震荡,要是心智本就不正的,更容易误了心智,进入幻象当中。 殺元子祭出了这九阴噬魂幡,婴鬼一出,尖声啼哭,那凄厉的魔音夹杂着怨气穿透耳膜,让人恨不得捂住双耳。 秦流西却是不慌不忙地拿出了那金刚铃,轻轻地摇着,铃声清脆温和,似是母亲在低语呢喃,抚慰着痛苦的婴胎。 那些婴鬼都飞到了秦流西这边来,手脚并用往她身上爬去,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湮灭在它们当中一般。 哭声,怨气,将秦流西重重包围。 殺元子双眼露出兴奋,就等着秦流西被吞没。 然而,几个呼吸之后,那些婴鬼亲昵地黏着秦流西,跟儿子见了娘一样是怎么回事? 换秦流西的话说,至邪至阴的法器就该有自己的自知之明,搞死她才对,反水是几个意思? 殺元子气呼呼的,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一枚血红的哨子,放在嘴边,吹出刺耳尖利的哨声,就像吹响了号角。 哨声一响,那些婴鬼就跟暴动了一样,纷纷扑向秦流西,张嘴噬咬。 秦流西兴叹,意念一动,那第一个噬咬的婴鬼嗤地起了火,发出一声凄厉啼唳,很快就灰飞烟灭。 有一,便有二,再有三。 殺元子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婴鬼在要伤害秦流西的时候就无火自燃,神魂俱灭,不由瞪圆了眼。 又是这样,又是火,她到底是有什么宝器护身,或是会什么法术,为何师父从未说过清平观有这样的术法? 正想着,忽然觉得身子一寒,他看了过去,对上秦流西那双眼。 那双眼里,深不见底,没有一丝情绪。 殺元子莫名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偷懒没背好道术,而被师父责备罚跪在雪地清醒脑子一样。 轰。 秦流西身上的婴鬼全部自燃,灰飞烟灭,那个噬魂幡,很快就变得晦暗无光,轻飘飘地落下。 殺元子想去捡,秦流西却是指尖一弹,火星落在那噬魂幡上焚烧起来。 残破的婴魂惨烈地尖利痛叫哭诉,秦流西的眉眼疏冷,抓起麒麟匕就冲了过去。 今天弄死的都是孩子,她心里很不爽! 殺元子看她冲来,暗叫不好,有杀气! 他拿出几张困符向秦流西甩出去,将她团团围住,又咬破指尖,以血飞快画了一张飞针符,向她甩了出去。 血飞针符一出,万针齐发,向秦流西激射而去,一旦扎中,这人就跟个血漏子一样,到处都冒血了。 秦流西没有避让,只是运起罡气护住周身,同时,催动麒麟匕,向他扎了过去。 噗嗤。 麒麟匕入腿,殺元子发出一声痛叫,更让他觉得惊惧的是,这匕刀弄出来的伤口,火辣辣的,像是有火在伤口肆虐。 他想要握住麒麟匕,可秦流西却召了回去,又是一匕。 殺元子愤然瞪视她。 这是也要把他扎成个血窟窿不成? “小师弟!” “闭嘴!”秦流西盯着他,道:“你说你叫什么道号来着?” 殺元子:“?” “我师父叫赤元,你叫殺元,给你起这个道号的人,对我家老头意见很大啊。”秦流西冷冷地道:“想杀我师父,我先杀了你。” 她指尖一弹,冒出一簇火苗,向他弹了过去。 殺元子瞳孔一缩,感觉到莫大的威胁和危险,连忙甩出一张移形换影符,拖着两条残腿逃了。 业火熄灭。 秦流西看着殺元子逃走的方向,目中精光闪烁。 傻缺! 她追了上去。 …… 九阴山峡。 位于山峡中龙腰位置,座落着一处简朴的木屋。 一个身材瘦弱,长相阴郁的中年男人木屋前的巨石上盘腿而坐,双手结着法印,若能仔细看,能看出这山峡里的灵气在围绕着他转动,被他一点一点的吸入体内,而在他手上,捏着一块光洁如玉的眉骨。 男人运行一个大周天,气息渐平,睁开双眼看向虚空,把眉骨收回怀里,声音淡淡的:“回来了。” 殺元子从虚空走出,完全没有在秦流西面前的邪气,而是老老实实的向他行了一礼:“师父。” “嗯。”赤真子看着他,一双眼睛幽深,道:“这次外出可有什么收获?” 殺元子抬头,双眼晶亮:“师父,我找到了蛟珠的下落。” 赤真子冷漠的眼里有一丝波动,却是冷下了脸:“只是找到了下落。” 殺元子瑟缩了下:“徒儿去迟一步,那蛟珠被人先行取走了。” 眼看师父要变脸,他忙又说了一句:“是赤元的徒弟拿的。师父,徒儿遇见了赤元老贼的徒弟,呃……”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赤真子一个移形换影来到跟前,一手掐紧了脖子。 “为师说过多少次,我与赤元有生死之仇,此仇不共戴天,你行走在外,当视清平观之人如杀父仇人,将对方狠狠踩在脚底下碾压。”赤真子声音狠厉,沉着脸道:“可你却说什么?蛟珠让他的人得了,你就只能灰溜溜地回来告诉我这么一个消息?废物!” 他手一甩,清瘦的身材愣是把比他还要高大壮实的殺元子给甩飞出去。 殺元子呕出了一口血,却连伸手擦都不敢,跪在地上垂着头道:“徒儿无能。” 赤真子冷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师对你寄予厚望,否则不会为你取名殺元子,就是希望你把我们师徒之仇永记于心。赤元,不过一个板正不知变通的老古板,怎么可能会把清平观发扬光大,只有我们可以得道登仙。可恨他当年对我赶尽杀绝,甚至不惜要与我同归于尽,若非我谨慎,在自爆前暗中施展傀儡魂替身术,又在一具契合的身体留了一魂,只怕也早已不存于世。” 饶是如此,他的修为也大为退化,几十年来,他光续命的身体就换了三个,眼下这具也快不行了。 蛟珠可让他炼丹使修为增长到大圆满,甚至筑基有望,到时候他就不用再找身体续命了。 可这废渣说什么,遇到赤元的徒儿把蛟珠夺了? 赤真子恨不得一脚把他踹飞出去。 忽然一想,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你确定那是赤元的徒儿?他收徒了,是什么……不对,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赤真子往他背后一看,手指掐诀嘴念咒语然后一点,有一个印记从他的脖子下呈现出来。 赤真子:“!” 这个废物,竟然被人下了千里追踪术都不知! (本章完) ===第633章 清平观的叛徒没死=== 赤真子当真被这蠢徒给气得要浴血三升,千里追踪术,这个术不除,他去哪对方都能找到他的位置然后跟来。 殺元子懵了,千里追踪术? 这什么时候下的? 赤真子看他那蠢样就气得脸容狰狞扭曲,掐指一算,要完! 卦象显示灾星降临,乌云聚顶,万物溃散。 这是,大凶之兆! 这个蠢徒,引来个煞星竟还浑然不知。 “赶紧去拾掇拾掇,我们马上走!”赤真子没有半点要留在这里等人来的迹象。 他隐姓埋名三十年,就是为了把修为恢复至巅峰,所以才小心翼翼地苟着,爱惜羽毛,以待将来。 正因为此,他才不会留在原地等人来战。 卦象如此。 他不敢赌! 没有什么比他修为恢复更重要! 殺元子蹙眉,道:“师父,我们师徒二人难道还怕她一人不成?” “闭嘴,你有这能耐就不会叫人下了千里追踪术而不知?快去收……不行,来不及了!”赤真子先是甩了几道符到木屋,施术引了天雷来炸了它,使木屋飞快焚烧起来。 殺元子目瞪口呆的,怎么这回来一趟,家门都还没进就没了。 赤真子:怎么没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他一边抹去殺元子脖子后的术数,又起了一术,借了阴路拽着他钻进去。 而阴路的门刚封闭上,秦流西就从另一个虚空钻了出来,看到熊熊烈火中的木屋,冷哼一声。 “跑的挺快!” 她凭空画了一符,双手结印,施了云化雨术,淅淅沥沥的雨从木屋上方洒下,没一会,那燃烧的火便熄灭,只余青烟寥寥而上。 秦流西没急着进去,而是先环顾一周,凝望着这边山峡的气,这一细看,脸色就黑了几分。 这个山峡,竟然藏了一条小小的龙脉,难为他们找到此处隐秘之地修行,灵气远比别处浓郁,修行起来自然更事半功倍。 不过现在人跑了,这个地方,该给她了,让老头过来这里修行。 秦流西看过了这一处气运,这才在木屋周边踱步,来到那块平坦的巨石上。 这一方巨石仿佛被人刻以打磨过,上面刻了道家心经,又用朱砂填了色,秦流西细看那些心经,眸子再度一冷。 这是清平观的入门心经,非嫡传内门弟子不传,却刻在了这里,在心经的周边,还刻画了一些辅助修炼的符文。 秦流西蹲下来,手往下摸,摸到几个字。 赤真子。 果然是伤了老头的那个叛徒师弟,他果然没死,竟一直在这世上隐姓埋名的苟着,还养了一个徒弟,起名殺元子。 这是对师父有杀意。 秦流西站了起来,神色冷沉,转身走向那仍在冒着烟雾的木屋。 她来得巧,可也架不住对方的这把火猛,还用了引雷符,已经把屋子烧得焦黑,屋内乱糟糟的,除了日常的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些烧了的经书。 忍着屋内若有似无的一丝令她厌恶的气息,走到近前。 她翻开那残缺的经书,记载的都是清平观内有的经书,她又转到一个案桌,上面画着奇奇怪怪的阵盘符文,一些未用完的朱砂就放在桌上。 秦流西又走进屋内的一个略显阴暗的小房间,里面挂着几幅神像,放着香炉,黄纸等一应道家所需物事。 除此外,在墙角处还堆放着一些污秽之物。 秦流西环顾一周,在墙上扣下一块砖,从里面取出一卷书来,翻开一看,却是几个阴邪术法。 “师父当真没错杀你。”她厌恶地皱眉,意念一动,一簇火苗卷上了这书,她扔到了这屋内,走了出去。 这里的一切她都不喜欢,既如此,那就毁了吧。 身后火光越来越盛,焚烧一切邪祟之气。 秦流西背对着木屋,若有所思。 狡兔三窟,这里没有太多特别重要的东西,那叛徒肯定还有别的藏身之处。 可真会苟啊! 赤真子带着殺元子来到另一个据点,愤怒地把屋前的木桌给踢翻了。 那个山峡是他费心找到的,既隐秘又藏着一条小龙脉,灵气充足,最是适合修道了。 现在却暴露了。 就因为跟前这个蠢徒! 赤真子腾地看向殺元子,眼神阴鸷,充满了煞气。 多年的习惯,使殺元子下意识地跪了下来,活脱脱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眼神也有几分生怯。 赤真子眼底没有一点情绪,冷漠地道:“犯错了是要受到惩罚的,这条规矩在我门下从没变过。” 殺元子的身子一抖,垂下了头:“请师父降罚。” 赤真子从屋内取出了一个阵盘,手一扬祭了出去,声音寒凉:“在里面好好反省和领悟一下。” 原本林荫的峡谷立时场面一变。 殺元子已经身处一个满是白骨和怨魂的万人坑中,阴气浓稠如墨,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丝丝缕缕的阴气无孔不入。 阴寒入骨。 殺元子双手打了个法诀,睁开眼,看着地上那一堆的白骨自主从地上组起来骷髅人,有些怨魂飞入骷髅中,立即行动如疾风,向着他飞扑过来。 万骨噬魂阵。 以万人白骨和灵魂祭炼而成的阵盘,阵起,本是白骨的骷髅就会组成一副人体骷髅,而骷髅人杀之不尽,一具散了,又会重新组合站起来,如人一般强势攻击,除此外,没有占到骷髅骨的怨魂还会噬咬阵中人。 一旦被阴魂噬咬,连肉体带灵魂都像被咬了一般,极为痛苦。 而在阵中待得越久,就会被阴气侵蚀得越厉害,身子弱体质又属阴的人是熬不过去的,就算熬过去了,也会因阴气入骨,身体冰寒,难以长寿。 但亦有话说,事到盛极而反,若心性强大且坚韧的,可以以此来锤炼自身,修为若能激增,区区阴气又何妨,反而能让自己成为阴人,就是血都带着阴寒的毒,伤人肺腑。 此阵盘,由赤真子亲自炼制,取的还是一场战役中的万人坑为阵心,逐年增加符文威力,使其为斗法利器。 而第一个尝试这个万骨阵威力的,是自己,一旦做错了事,就会被师父丢进来。 而他,早已习惯了! (本章完) ===第634章 打不过只能苟=== 殺元子在万骨噬魂阵中杀得筋疲力尽,直到最后一丝力气用完,他躺在地上,看着黑沉的阴怨之气,双眸也染成了浓稠的黑色。 头顶的这个天,就没有蓝过。 他阖上眼。 阴气消散。 赤真子收回了阵盘,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叹道:“你别怪为师心狠,为师都是为了你好。这世间万物,本就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不管是在世俗当中还是修行中,都是永恒真理。你弱,就只会被挨打,被欺辱,然你强,就可以凌驾于一切,懂吗?” 殺元子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好,声音仿佛都带着极致的寒气:“徒儿领教。” 赤真子又叹了一口气:“你还是怪为师的。” “徒儿不敢。”殺元子抬起头,眼睛里全是敬慕,道:“师父就像是徒儿的父亲一样,做儿子的,怎么会怪责父亲呢?这次是徒儿学术未精,才屡次在那人身上吃了亏,以至于让她下了术也懵然不知,还险些暴露师父,让您置于为难当中。您罚我是对的。” 赤真子看着他身上的阴气在萦绕流转,被毁了容的脸险得更阴森沉郁了,便道:“你有所领悟就好,进去,为师给你上药。” 殺元子露出一丝欢喜的笑容。 赤真子扭过头来,率先入屋,殺元子连忙起身,却因为起得猛了,本就受了伤又入了万骨阵的身体就有几分摇摇欲坠。 他拖着两条腿跟了上去。 赤真子取出药,让他趴在床上,一边抹着药膏,一边道:“你再同为师讲讲,你遇到的当真是赤元的徒弟?” “是,这次入京,本就是探到了蛟珠的下落……”殺元子把近日发生的事给说了一番。 赤真子眸子微眯:“赤元竟收了个女弟子?” “确是坤道无疑,且术数精湛……”殺元子暗哼一声,感受到伤口被师父加大了力度,忙道:“徒儿知错,不该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 赤真子说道:“为师只是在告诫你,不要有这个对方就是比你强的想法在,否则这会成为你的心魔,修为难以突破。” “师父教训的是。”殺元子赔着小心说了一句:“可是师父,既如此,我们为什么要逃?” 赤真子的手又是一重,眼神似刀。 逃这个字他是真的很不喜欢。 “为师隐姓埋名三十年,都不曾去找赤元麻烦,你当我是顾念所谓的同门情谊?非也,是爱惜羽毛。做人要认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有了强大的实力,什么时候报仇不成?让他苟活几年呗。”赤真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对为师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这修为恢复到巅峰,否则何谈长生?没有长生,报得一时快意之仇,又有什么意义?” 他毕生追求,就是大道长生,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殺元子却从中听出了别样的意思,打不过,只能苟! 是啊,他好像也没打过秦流西。 “眼下,还不是和赤元那厮对上的时候。”赤真子眯着眼说:“不过,蛟珠落在他们手里,却是不行。看来这家伙的修为倒退后同样未恢复到筑基,他们要这蛟珠,必然是炼制筑基丹。” 这可不行啊,一旦让赤元先行炼出丹药吃了成功筑基,他还怎么报仇? 赤真子的视线落在他的两条腿上,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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