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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父死母癫狂,至亲血脉兄弟姐妹五人,三男二女,长兄二十一战死,二兄十八战死……” 秦流西说到这里微顿,睁开眼,看权璟目露震惊,继续说道:“你十岁稚龄就命悬一线,十五上战场,十六再次险丧命,二十……你这伤,是对战突厥时受的?” 权璟吞了一口口水,下意识地摸向左边胸口上方的伤口:“你都打听过?” 秦流西轻笑:“素不相识,我打听你作甚?太素脉法,可知人的贵贱吉凶祸福,我不过是用这种相术去相你的命运罢了。不过看来,你贵则贵矣,却是多灾多难,就连家人也……” 她默了一瞬,这就是武将多半会发生的命运,征战沙场,命已经丢了一半,剩下一半,看天意。 权家在西北成一霸不假,却也是用许多权家人的白骨堆积起来的。 权璟没想到她所知竟是由相术探得,道:“你说得不错,我这毒就是当时受了箭伤,而那箭头抹了剧毒,哪怕当场用了解毒丸,也抵不过此毒霸道,这一年多来,所看名医无数,连江湖人称毒娘子也无法解毒,只能压制缓解,宛白姑娘就是毒娘子的徒弟,是我权家重金请来为我保命的……咳咳。” “命虽暂时保住,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你这毒已经蔓延全身,连周身血液都成毒血,更不说它侵蚀你的五脏六腑,想必压不住的时候,五脏六腑皆在撕裂焚烧,全身骨痛如万蚁噬咬吧。” “你知道这是何毒?” 秦流西摇头:“不知。但我嗅到血中有一物,名为赤焰蚁,另有见血封喉的树汁。赤焰蚁长于沙漠,突厥往西有个黑沙漠,就有这种毒性极强的蚂蚁,再辅以见血封喉这样的剧毒,你还能活着,想必你当时吃下的解毒丹,也是极好的,不然你早就在排队投胎的路上了。” “那是可解百毒的百毒丹,可对这毒却是无用。”权璟淡声道:“百毒丹只没让我当场毒发身亡,但这名为霜火蚀骨的毒,却是一点点的侵蚀我的身体,如你所说的那般苟延残喘。” 王昱千哆嗦了一下,道:“表妹,你看鹤琦这毒,能解吗?” 众人都目光炯炯地看向秦流西。 秦流西拨弄了一下那个瓷碗,声线凉薄:“此毒无解。” 嘿,我卡卡卡卡~你看不惯我,又打不着我,我好喜欢! (本章完) ===第665章 无解不等于无救=== 此毒无解。 短短四个字,如一声惊雷,轰在了权璟等人脑门上,嗡嗡的响。 权璟身子一晃,脸色更白得像个死人,心沉到了谷底,垂着眸子,自嘲一笑:“我就知道,这一年多的命都是偷来的。” “公子爷。”权安眼泪都流下来了,道:“还会有办法的,我们还能请别的神医。” 呸,什么生机,就是哄人的,他就知道那老道信不过。 还有这个什么少观主,架子是摆得足了,还不是解不了这毒,可怜了公子爷一路颠簸前来求医,白瞎了。 王昱千也是有些懵,道:“解不了吗?你也没有办法?” 秦流西看向权璟,反问一句:“按理说,你们也不过是从他人嘴里打听到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不顾这路途遥远也前来,是谁给你们我能解毒救你的自信?” 权璟抬头,道:“实不相瞒,我中毒以来,求医问药,但凡有名的神医都请过了,江湖上的毒娘子也重金请过,亦不能解,便是现在,仍在寻访能解毒的神医。除此外,求神拜佛也做过。” 他也是没有办法,家中嫡系长房,就剩他一个男儿,能保自然要保着,毕竟能活着谁想去死,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守边将门之子。 他若死,长房就断根了。 “不远千里也要来,乃是我们那边的崇清观的观主九眉道长给我指的明路,他言明往南边来,便有我的一线生机,而王家的姑婆婆便来了信告知你的存在,所以……”权璟自嘲:“倒是我过于强求,打扰了。” 他站起来,向秦流西行了一礼,转身欲走。 秦流西在他身后说:“那位道长倒有点功德在身,为你探得这一线生机,算你命不该绝。” 权璟怔住,转过身来。 “你身上这毒,解不了,但解不了,不代表救不了。” 权璟的心蹦蹦地跳起来,重新坐下:“你的意思是说?” 王昱千已经忍不住了,道:“表妹,算是我求你了,说话能不能一下子说全?你这样,直接就能把我们送走,吓的。” 秦流西白他一眼。 魏邪在一旁摇着扇子道:“真是枉为读书人,她说解不了,那就只有一点,再加点毒,以毒攻毒呗,这都想不出来。” 以毒攻毒? “没错,就是以毒攻毒。”秦流西说道:“万物相生相克,此毒生成,自有能压制它的毒物或药材存在。而眼下你能活着,又何尝不是以药物压制着,只是不够它霸道,压制不住,所以你才身体逐渐虚弱,体型消瘦。” “如今你这毒,已经全身蔓延,你的五脏六腑皆受其毒,受其害,功能渐衰,一旦它们的功能全失,你就是什么神丹妙药都救不回了。所以你如今消瘦衰弱像个人形骷髅都是轻的,五脏六腑衰竭,你别说坐在这里,便是与我说话都无力,甚至睁不开眼。” 五脏六腑衰竭,代表着生机已失。 “这毒目前无解,就只能用比它更霸道的毒药来压制甚至取代,但此法亦有一种危险在,就是你可能会扛不过去,毕竟那是更可怖的毒物,而你身体孱弱,我怕你经受不住这种痛苦。”秦流西看着权璟道:“所以这种救命法子,亦是九死一生,扛得过,你生。扛不过,死。” 权安的脸色大变:“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对啊,你不是道医么,就刚才你对宛白用的那些术数,能解他的毒吗?”王昱千也是白了脸。 光听着这法子,就跟豪赌一样,而且赌的是命。 秦流西气笑了:“我是道医,亦会玄门五术,驱邪捉鬼我都行,但是我不是神仙,不可能吹口气就能让他活蹦乱跳的。” 王昱千脸上一热,讪讪的不敢说话。 权璟抿了抿唇,看向秦流西,问:“九死一生,这难道才是九眉道长所说真正的一线生机?” 秦流西挑眉道:“你也可以这么想,不过能不能谋来,还得看天意。” 权璟眸光微闪,道:“少观主刚才说的太素脉法,可知吉凶祸福,不知我的命相如何?”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众人:“……” 能不能别说这么玄妙,大气点,说个明明白白的。 “我明白了。”权璟失笑,道:“总的来说,还是一个赌,就赌那一线生机。” “你明白就好。” 一旁看着二人打机锋的王昱千:我不明白,你们半遮半掩的话让我觉得我很蠢! 权璟看向那个装着毒血的瓷碗,道:“那不知,少观主是打算以什么毒来攻毒?实不相瞒,这毒发作时,如万蚁蚀骨,如火焚烧,过后却浑身冰寒入骨,冷热交替一如冰火二重天。我权家遣人深入突厥,死了无数死士,才探得此毒名为霜火蚀骨,由他们当地一个名为阿图普的祭司研制出来的剧毒。” “没有解药?” 权璟摇头:“若有,也不会前来少观主此处求医,我方死士探来的消息所知,对方只用俘虏和奴隶做试毒人,且多半都是我大灃百姓。” 他说到这,眼神冰冷,又有一丝无力感,道:“我害怕的是,此毒若是大量用在战场上,却又无解,得死多少士兵。” “你想多了,传说中的黑沙漠诡秘莫测,入内如入幽暗鬼城,而赤焰蚁的踪迹更是难寻,便是追寻到它的巢穴,要捕捉赤焰蚁,也得费人力物力,因为它本身就带着剧毒,被蛰咬一口,人体立即身带火毒,如被火焚烧。所以要想制出你身上此毒,它必不可少。” 秦流西轻轻地用指尖弹了一下瓷碗,道:“另外,那阿图普喜好研制毒物,这样的毒祭司多半都有傲心,便是毒,烂大街了容易解也不值钱,越是难解,或无解,对他们来说,就越是自得,也越是珍贵,因为无人可比。物以稀为贵,适用于万物。” 权璟听了,松了一口气,也对,自己中毒也有些时日,也不见其它人中了此毒,可见那该死的突厥蛮人并没有多得此毒,否则,西北军危矣。 “那还有什么毒是比鹤琦身上的更霸道?”王昱千着急地问。 秦流西摇头:“我不知。” 众人:“?” 咦,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加更答谢小可爱各种打赏和赏票支持啦~笔芯 (本章完) ===第666章 左右不过一个死字=== 都说跟秦流西求医,别端着,得拿出态度,但没有告诉他们,要做好跌宕起伏的心理准备。 这短短的一个时辰内,权璟一行人的心情就从高坠落,又从低起飞,然后又再跌到底部,别问是何感觉,问就是一惊一乍,刺激之余还心慌。 瞧瞧她说的都是什么话,说毒无解但能救,赌个以毒攻毒就是,但用什么毒,不知道。 这不是溜着他们玩吗? 秦流西表示是真无辜,对众人郁闷的表情那更是半点不感到心虚,道:“我是大夫,也不是专门玩毒的,这样的毒我也是第一次见。而要以毒攻毒,不是任何比它更霸道的毒都可以的,得找能相克的,要是随便灌一样,压不住不说,你还得中一次别的毒。” “那要怎么找?” “万物有相克,有赤焰蚁出现,自然也有它的克星,找到这东西,再辅以其余的毒物研制极毒。当然了,如果运气好,能找到无毒的克星,说不准还能研出来解药,不过这几率应该很低,毕竟那阿图普都还没研制出来解药呢。”秦流西说道:“这赤焰蚁我也只从野史杂记见过,有什么克星,还得翻查,所以不知,不是最正常么。” 权璟几人的心微沉。 王昱千忧心郁郁地道:“那得等多久,鹤琦这身体,能等得来吗?” “等不来也得等。”秦流西看着权璟,道:“哪怕现在有一种极毒在眼前,也不能说饮就饮了。你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你自己最清楚,千疮百孔也不为过,全靠你不想死的心硬撑着,但你不想死,也不代表就能控制住它日渐衰弱破败,因为你的血都已经沾了毒,不说你的五脏六腑生机在流失。” “你这样的身体,很难支撑你再承受另一种更霸道的毒,所以你得蕴养,把它养得更强韧一些,才可以扛得过真正的毒。” “这还能养吗?” 秦流西道:“你在道室坐了几个时辰,感觉如何?” 权璟一愣,露出舒心的笑容来,回道:“极好。不知里面可有什么玄机?” “那是布了阵法的,有灵气在室内流转,可以静心凝神,能把灵气吸纳为己用,自然会对你身体有好处,会觉得舒坦。” 权璟和王昱千都有些意外,那个小小道室还布了阵,有灵气? 王昱千有些后知后觉,低头看看自己,咦了一声。 他不算浪荡子,但玩乐他也是在行的,仗着年轻身体倍儿棒,眠花宿柳喝个通宵达旦他也干过,眼下来了漓城是收敛了,但他昨夜才去这城中的地下斗鸡场蹲了半宿,腿麻脚软腰酸精神头也不济,要不是得陪着权璟来求医,他估计还在床上起不来。 可现在,他腿不麻腰不酸精气神杠杠的。 这难道就是在那道室干坐起的作用? 权璟也想起自己的精神确实比之前要足些,换了今日之前,他早就因为精神不济身体虚弱而躺下了。 “原来那道室的玄妙之处是在这,少观主说的养身,是要我住在其中么,直到你找出那更霸道的毒物来?” “呵呵,你真美!”秦流西轻嗤。 权璟:“?” 滕昭面无表情地补刀:“想得美!” 噗嗤。 魏邪笑出声。 权璟惨白的脸上出现一丝浅粉的红,耳尖也泛着粉色,是他会错意了吗? 秦流西也不让他难堪,道:“你这副身体要使阴阳调和,气血足,得施针行气,再配合药物滋养五脏六腑。道室你可每日来打坐两个时辰养生参道,待得你这身体强壮一点,才能用毒。” 说实在的,权璟这身体比中了几十刀伤的杜冕还不如,毕竟杜冕多是外伤,伤势从外向内而发,这过程尚且缓慢有点奔头,而权璟的毒却是从内肆虐。 人最重要的莫过于五脏六腑功能强健,因为它们代表着生机,还有血液,但权璟中的毒,是在体内全身肆虐捣毁生机,所以他才这么病弱不堪,风吹即倒。 话已经到了这里,再说下去就是啰嗦了,权璟起身,向秦流西拱手一礼:“此后还请少观主费心。” “你愿意赌?”秦流西挑眉。 权璟眼中迸出一丝坚毅:“我别无选择,也无退路,不是吗?” 赌,尚且有一线生机,不赌,就是等死。 左右不过一个死字,既如此,为何不赌那微末的一线? 秦流西点头:“那就把你平日吃的药物送过来我查看,现在去内堂雅间的榻上躺着吧,我给你先行个针。” 这就开始了? 权璟被领到雅间,褪了大衣裳在小榻上安心等着。 王昱千站在一旁,干巴巴地道:“鹤琦,你想清楚了?真赌啊?” “不赌,也是死。”权璟嘶哑着声道:“你放心,不管如何,权家都会承你们这个情。” “哎,我也不是这个意思。”王昱千挠挠头,道:“我肯定是盼着你能好全,但她也并非全然有把握,万一找不出比你这毒更霸道的,又或是你挺不住,那……” 权璟捏着拳头道:“无碍,天若绝我,早就拿了我这命去,若不绝我,那我就和它斗一斗!” “我就怕你赌输了,权家不服,派一支军队来把清平观和我表妹给推平了。”王昱千嘀咕一句。 权璟:“?!” 你这是在诅咒我,也在怀疑我的人品。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没品,输不起。” 王昱千讪笑。 这谁知道呢,他有品,但哪家都有护犊子的家长,权璟这身份还矜贵,又是权家长房独苗了,虽说现在也是等死的节奏,但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苟活也是活,咽气了就啥都没,万一权家人就这么想的,那秦流西岂不是要完? 大夫治不好人还反被病人揍了的画面又不是没见过! 秦流西走进来,似笑非笑的看了两人一眼,说出一句话来:“放心,医闹在我这里不存在的,谁敢闹,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绝对是威胁和警告,几人打了个激灵。 (本章完) ===第667章 我喜欢和鬼差抢人=== 要接权璟这个病号,秦流西开的经方很是细致和谨慎,毕竟对方的身体实在是破败孱弱,不指望在没解毒的情况下养健康了,最起码也得比现在强健,所以这调理经方,得配合着他这身体反复琢磨好了。 留针的时候,秦流西还见了那随行姓谢的军医,仔细询问权璟中毒后所吃的药,包括现在压制的,这一看,多半都是镇痛的虎狼之药。 “都是虎狼之药,怪不得他这身体败成这样。”秦流西看着那些经方摇头。 一番交谈过,谢军医对秦流西的医术也是大为叹服,他没想到对方年纪这样小,可医术却如此精湛,有些药他甚至闻所未闻,更不说配方。 对秦流西的不认同,谢军医露出苦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是这霜火蚀骨之毒极为霸道,发作起来,恨不能以刀剐身,若不用虎狼之药,公子爷他挺不过去。” 秦流西再看毒娘子一脉给的毒方,还用过极为大胆的川乌,川乌是毒也是药,倒也不过不失。 “毒箭入体时,可仔细处理过伤口?” 谢军医想起来那一幕,道:“自是处理过了,当时唯一庆幸的箭身穿体而过,没留在肉骨之内,但仍是毒入骨髓,当时的骨头已经泛青,虽然马上刮骨去毒疗伤并吃下解毒丹,还是……唉。” “处理也算得当,若不然怕是已经毒发身亡。”秦流西夸了一句。 话虽这么说,但从受伤到处理毒箭吃下解药,这当中也有一个过程,在这过程里,这霜火毒已经开始肆虐了,吃解毒丹就是保命延缓,压根解不了。 “少观主是打算如何用药?”谢军医忍不住问:“我家公子爷,可能迈过这道坎?” “看运气。”秦流西把治疗的方案给简便的说了一下,就是养体魄,再找到克制之物以毒攻毒。 谢军医一直随行在权璟身边,对他的身体状况最是清楚不过,又问了几个问题,秦流西都答得很是中肯,心知最坏也不过是那个结局了。 而秦流西的治疗安排,也最是妥帖不过,便是他也没这般仔细,顾及到方方面面。 “有劳少观主,我等一定配合你的安排。”谢军医向秦流西郑重地行了一礼。 秦流西把经方和食疗的药膳方子都写了一张递了过去,交代了几个事项,才让人离开。 权璟他们走了,王昱千却是找了个借口留了下来,对秦流西道:“其实你要是没有大把握,可以不接这个病号。” “怕我被权家报复?”秦流西挑眉斜睨着他:“我和你也不熟,没必要担忧我吧。” “谁担心你,我是怕连累姑母和表弟他们。”王昱千跳了起来,有些尴尬,摸了一下鼻子,道:“权家在西北是一霸,权璟这一房剩他一根独苗,但还有其他两房兄弟,权璟要是在你这没了,万一他们要秋后算账可怎么办?武将可不和你讲道理,只讲拳头实力。” 秦流西冷哼:“要是权家是这样的脾气,哪个大夫敢为他们效力,不怕一个整不好就被过河抽板么,你想太多了。” “就不兴人家给你使绊子?” 秦流西嗤笑:“你是被阴谋害着长大的吧,就光想着人家害你。” 王昱千气极:“你这是不识好人心,我要不是怕你吃亏,至于这么苦口婆心?” “你为啥怕我吃亏,咱们又不熟!” 王昱千:“!” 我靠,这手好想打她,太欠扁! “爱咋咋地,当我多管闲事。”他甩袖离去。 魏邪摇着折扇,道:“他也说得有几分道理,武将多是蛮人,不讲道理。” “他们不讲道理,但武将比谁都讲义气,不会出现他口中的事,因为权璟早就被定性死人了,不过是等日子罢了。”秦流西说道:“就算出现了那种情况,你看我会惧怕?” 魏邪有些好奇:“这没把握的事,你为何要接?不怕毁了自己的名声?” “名声对我来说不重要,它又不能吃又不能变成金银香油,是好是坏,我不在乎。是这霜火蚀骨我没见过,如今碰到了,它的解药或是克星是什么,我很好奇。我要是研制出比它更厉害的毒,我就比那什么阿图普更厉害不是?” 懂了,是这个所谓祭司激起你的胜负欲了呗! “还有一点,我就喜欢和老黑他们抢人,这权璟我就要留着,直到钻研出能克制霜火蚀骨的毒来。”秦流西眨着眼说。 正在来路的黑无常莫名打了个激灵,感觉被惦记了。 魏邪有些无语,既然你底下有鬼,又何必和姓权的说什么要赌命这么严重,直接告诉他肠穿肚烂都死不去就行了,因为你不会让人勾他的魂去。 “你就是这样救人的?但凡这样的重症都让你护着,阴阳生死轮回岂不乱套?” “怎么可能,我救人是正儿八经地用药物救,但要是时间差一丢丢,找人脉拖一拖时间不是很正常吗?阳间讲究人脉,在阴间也讲人脉……” “是鬼脉才对。” 秦流西瞪他:“杠精当上瘾是吧?总而言之,这人在我这排队挂号了,找点关系走个后门,很正常,我不脸红。” 魏邪:我觉得你才是杠,你强词夺理,厚颜无耻! 秦流西起身,走到后院,道:“过来,我的鬼脉来了,给你挂个公职。” 魏邪不解,直到跟着她去了后院,虚空出现一个浑身黑戴着书写着天下太平的黑无常,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接过黑无常给的一套勾魂锁链和代表身份的符牌挂在腰上,魏邪把玩着锁链有些欢喜,有了这些东西,就真正能在人间畅通无阻,便是见了天师也不慌了。 因为他在地府公职里挂了号的,是临时鬼差! 嗯,鬼脉真香! 黑无常却是苦了脸,来送套勾魂工具,咋又让秦流西这祖宗给安排了个事,让那啥权璟苟活着? “大人,那权家子的命数……” “不是有一线生机吗?真到了那会儿,让老判给拖一下。”秦流西道:“我就是说说,你们不拖也行,他一个能保家卫国身有功德的死了,以后也不知会死多少士兵百姓,我就怕你们忙不过来……” “我这就去判官大人那传达您的意思。”黑无常头皮一麻,咻的跑了。 魏邪:威武霸气的黑无常也不过如此,他一点都不害怕了! (本章完) ===第668章 来自叛徒的挑衅=== 说是找鬼脉行个方便,但秦流西也不是真就无视阴阳轮回了,还是得正儿八经地从鬼差手中抢人,所以权璟这毒,不宜拖。 “我去清平观的登仙楼翻一翻藏书。”秦流西让魏邪坐镇非常道,她自己则是带着两个徒儿出城往道观去。 而午后的清平观,香客只得寥寥几个。 无为刚给一个香客解完签文,回到大殿,便看到一个穿着藏青衣袍戴着兜帽的男子进店。 “这位善人,入殿需摘冠,以示对神明的敬重。”无为上前,看向对方。 男子摘下兜帽,露出一张画着疤痕的脸,咧嘴:“我这脸面对神明也是敬重吗?” 脸上一个叉,不是黑袍人殺元子又是谁? 无为和他那双黑黜幽深的眼睛对上,眉头一皱,道:“福生无量天尊,善人是想敬香还是点灯?” “我就是来看看。”殺元子抬头看向前面的金身祖师爷像,这一看,就下意识地抬手掩眼,后退一步。 无为见状,内心的怪异更甚,不动声息地打量着殺元子。 这人的气息让他极其不舒服,很晦暗,还带着很重的阴气。 虽如此,他也没往邪祟上想,因为如果是单纯的邪祟,别说进殿了,入清平观的范围都不敢,总之他来清平观这么久,是一只鬼影都没见过,哪怕是在自家后山这些山头。 无为想到秦流西那神鬼莫测的本事,心想他要是鬼,也不敢在她的地盘乱飘,以免被灭。 识时务者为俊杰,鬼亦然。 所以无为没把眼前的人是披了人皮的邪祟上面想,只是觉得此人怪异,阴气这么重,该是身带不少罪孽。 他却不知,殺元子自己内心也在嚎叫和感到万分不适。 只是直视祖师爷一眼,他就觉得在那双威严的眼睛之下,什么皮都被扒下来了,无所遁形,让他感觉颤栗。 他想逃。 “善人?”无为伸手。 殺元子一把捏住他的手,阴鸷的眼神瞪了过去。 无为脸色一变,想要抽回手,眼神也变得警惕,这特么不是进了个江湖杀手吧? 殺元子手一松,道:“听说清平观很灵,这里的不求大师本事还很厉害,她在吗?” “少观主不在,其他道长在,观主也在,善人想求点什么,都可以。”无为特意抬出了赤元观主。 殺元子道:“你呢?可会相面?” “善人是想相面?”无为说道:“贫道只略懂皮毛,不过观中清远道长胜我一筹。” “不用,你给我相。”殺元子眼角余光扫了祖师爷的金身像一眼,道:“去别处。” 再待在这个殿里,他的焦躁就压不住了。 无为领着他出了大殿,来到后殿,问他的生辰八字。 殺元子摇头:“我不知。” 他是被师父从乱葬岗捡来的,并不知自己身世如何,他也从不在乎。 无为蹙眉,这是真不知还是故意来考他的。 “没有生辰八字就不会看面相了?”殺元子斜睨着他。 无为心里呵呵,要是他们观里的小祖宗在,眼前这人还能嚣张得起来,算死他! “那贫道就随意说几句,善人听听就好。”他仔细看殺元子的面相,眉头蹙起,道:“你父母宫晦暗塌陷全然无光,双亲俱亡,亲人缘薄,鼻梁不正向两边歪斜,自小背井离乡。不过你太阴月角微突,是被收养了?” 殺元子眸光轻闪:“我父母死了?” “面相是这么显示,父母宫杂纹横七竖八又见疤痕,你双亲……”无为迟疑了一下,道:“属于横死。” 殺元子愣住。 横死? 无为善于察言观色,知道自己说对了一点,便道:“贫道于相术只是略懂皮毛,善人随意听听就好,或者贫道请别的道长给您相面?” “不用了。”殺元子摸出一个银角子,扔了过去:“我能在道观走动吧。” “贫道为善人引路。”无为说道,这人也不知是什么来路,让他自己瞎走,谁知道会干点啥。 殺元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们清平观的人倒都挺谨慎。” 无为听了这话,感觉不对,刚要说点什么,对方却是伸手过来拍向他的额头。 无量天尊,老子要完,此人果然有鬼。 “来人……”无为张口就叫,随后软软地趴在桌子上,意识失去之前,他脑子只剩一个想法。 在自家道观里还能翻船,怕不会被小祖宗赶出去吧! 殺元子施施然地走了出去,看向那有五层高的摘星楼,刚要抬脚往那边去,忽地后背一寒,腾地转身,缠在手中的极阴魂链在他转身的时候击了出去。 赤元老道手中拂尘一甩,卷住那魂链一扯,眼神锋利:“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清平观。” 殺元子看到他,嘴唇翕动,那魂链像是发出一声尖利,数条恶魂从锁链钻出向赤元老道扑去撕咬。 赤元老道沉着脸,一跺脚,一手结印:“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护我真身,昧火出鞘,破!” 他身上像是散出一阵金光,使得那几个恶魂尖唳出声,弹了开去。 “天雷本地火,破除世间邪,如律令,敕。” 不等那恶魂喘息,赤元老道又在虚空画了一道符,打向那几个恶魂。 凄厉的惨叫响彻后殿。 殺元子双眼晶亮,手一甩,一把梨花针向赤元老道激射而去。 赤元老道连忙后退,彼时清远快步走来,殺元子见状,嘴念咒语,立即影遁消失。 赤元老道刚要去追,肩膀有些阴冷刺痛,低头一看,两支梨花针扎在那里,阴气正徐徐入体。 他把针取出,点了两个穴位,又在被扎的地方画了一张镇煞诛邪符,把阴气拔除出来。 再抬头看向殺元子消失的方向,赤元老道的脸色有几分难看。 “观主,您没事吧?”清远跑过来,道:“那是什么人,竟敢在清平观生事。” “是从前清平观的叛徒。”赤元老道脸色阴沉,刚才那人,只怕就是赤真子收养的那个徒弟,他竟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出现在清平观,是想告诉他,赤真子还活着,抑或是挑衅? 清远蹙起眉。 “去看看无为。”赤元老道走进后殿,快步来到无为身边,一探,不过是中了简单的散魂术,导致昏睡不醒。 清远大怒:“岂有此理,这也太嚣张了。” “谁嚣张?”秦流西从外而进,看到眼前的情况,清冷的眸子半眯。 (本章完) ===第669章 买棺材不知路=== 秦流西很生气。 殺元子那混账东西,她没去找他,他倒先上门来找麻烦了,还伤她的人,很嚣张嘛。 感受到秦流西那碾压式的气场和煞气,无为忍不住往清远那边靠拢,就怕被这祖宗掐着脖子打。 秦流西道:“来了清平观,就别光想着躺平养老,要有进取之心,不学无术是不行的,学的道术多了,你才能在这观里横行霸道,说不定还能谋个观主当一当!” 无为被这大逆不道的话惊得险些跪了,看了赤元老道一眼,双腿打着摆子,道:“我不敢。” “你必须敢。”秦流西黑着脸说:“对方现在只是给你施了个散魂术,要是下次他心不好,直接弄死你,你就滚去投胎吧,我们顶多给你做一场斋醮!” 无为吞了吞口水,心想谁知道有同行会这么嚣张,敢来道观玩儿阴的呢。 秦流西鄙夷地瞥他一眼,又对清远道:“给他化一道定魂符喝了。” “是。” 清远看着秦流西和赤元老道走了,这才对无为道:“少观主这嘴巴是毒了点,却是为你好,入道修行,道术能学多少就学多少,多一点保命的术数,也才能多活些日子不是?” 无为叹道:“我自然知道,哪里知道在自家道观还能着了道,且还是同道中人。” “他算个屁的同道中人,就是躲躲藏藏的阴沟老鼠罢了。”清远呸了一声,道:“去取一道定魂符化了喝,在你道室好生休养一下,旁的让其它师兄弟打理就好,散魂术虽说简单,但三魂聚散,你肩头的火都要弱些,得养些日子。对了,化符时在捻点祖师爷座前的香灰进水里。” 无为应了下来。 赤元老道才刚在道室坐下,秦流西就已经拿起了他的手,双指搭了上去。 “放心吧,那小子还没伤得了我。”赤元老道扯了一下嘴角。 秦流西冷笑:“那梨花针没穿过你的身体才叫没伤到?” 赤元老道一噎,算了,她这火气正蹭蹭的,还是别火上烧油了。 秦流西扶过脉,就道:“正元丹在哪?” “不至于吃那个吧?”他看向室内放着经卷的一排格子。 秦流西顺着他的视线走过去,扫了一眼,从一个格子拿过经卷,再从最里面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有两丸用蜜蜡包着手指头大小的药丸。 她取了其中一丸,把盒子放了回去,然后掰开蜜蜡,一股臭味飘了出来,手指头大小的药丸呈着土黄色,闻之欲吐。 秦流西也不管老头子满脸写着抗拒,把药丸送到他嘴边。 赤元老道叹气,绷着呼吸把药丸往嘴里一塞,又接过她推过来的水喝了下去。 谁能想到,这特级调养身体机能的正元丹,闻起来就跟屎一样臭,更别说吃了。 今晚可以辟谷了。 赤元老道连灌了两杯水,才看向秦流西:“如今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打算如何?” “你收拾收拾,去那个小龙脉闭关修行。”秦流西垂眸,遮住眼中的冷意,道:“至于殺元子,买棺材不知路,那我自然会给他指条明路。” 赤元老道皱眉,小心翼翼地道:“其实闭关在哪都行,后山也是可以的。” “后山的灵气也不比那个小龙脉,在那边闭关肯定要强些,你的修为上去,才能论其它,除非你不想找赤真子的晦气,那就不去。” “我去了,你看管清平观?” 秦流西嗤笑:“说得我现在好像没管似的,清平观这里里外外,哪一处不是我劳心劳力挣来的香油钱修葺出来的。” 赤元老道有些心虚,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挣香油其实是顺带的,不谈这个,我们主要是攒功德,一心向道。” “你要是当着祖师爷面前也敢这么说,墙都不扶我就服你。” 赤元老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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