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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 陆寻抬头看秦流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便咳了一声,道:“也有投帖子去求医,奈何得不到回应,偶然发现您在这义诊,就……” 秦流西指着吃观音土的妇人,对陆寻道:“你要是承包他们的诊金,就给你看。” 陆寻讶然,看向妇人和她手上拉着的面黄肌瘦,只有一个硕大肚子的小孩,便点头:“可以。” 妇人有些意外,噗通地拉着孩子跪了下来,冲二人磕了几个响头。 “先等着。”秦流西对妇人安抚一句。 妇人哽咽着点头,退到一旁去,抱着孩子不错眼地看着这边。 秦流西这才让陆寻伸出手,双指搭了上去,轮着在左右手探脉,看着他脸上的一点白斑,道:“从前的大夫是怎么辨的症?” 陆寻回道:“因是腹痛恶寒肠胃不佳,说脾胃虚寒的有,亦有说是时疫,入冬后好了,可如今天渐渐热起来,这腹痛却是越来越频繁了,烦躁不安,也不知是什么病?” 秦流西起身,让他张嘴,见他唇内有粟状透明的点粒,又让他站起来,按了按他的腹部,道:“你的脉象显示胃中寒热不均,肺腑期气虚,说你脾胃虚寒倒也有一点对。但让你不适的罪魁祸首,却不是它。” “敢问是?” “毒。”秦流西看陆寻脸色大变,解释道:“准确来说是虫毒,也就是蛊虫之毒,在首次发病之前可前往湿热之地,如南疆湘南那些容易产生虫疫的地方?” “我们家少爷过去一年都在盛京,并没有去那些地方啊。”小厮道。 秦流西说道:“接触蛊毒疫水或误饮,都会生蛔虫。” 她一边取了朱砂和符笔,取出一张药符画了个驱虫的灵符,道:“不必过于担心,一般的蛔虫蛊罢了。冬日天寒,蛔虫蛰伏不动,故而你会舒坦些,但天热了,你的肺腑气机弱,乃至于胃部同样冷热不均,使得五脏功能失调,蛔虫不安其位,这才上下窜动导致发病。” 陆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厮搓了搓手,道:“您意思是说,我家少爷肚子里长了虫么?” “嗯。”秦流西说道:“蛔虫都好窜善钻,畏寒喜热,闻甘则动,遇酸即止,如今天热,它频繁钻动也是正常。” 陆寻的脸色越发的青了,别说了,说得他想剖腹取虫了。 秦流西把画好的符递给他,又开了一个四君子汤的经方,说道:“把这药符化在四君子汤里喝了,上个茅房拉出来也就好了。” 陆寻的指尖发颤,想到那画面,他浑身哆嗦了下。 “好了,今日到此为止,你们跟着我去长生殿吧。”秦流西指了那对吃观音土的母子。 她刚站起来,就有人气势汹汹地驱赶难民,走过来一脸傲然地道:“这就是住九玄的那位道医吧,我家主儿请你治病,这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本章完) ===第611章 我等来找茬的好久了=== 第611章 我等来找茬的好久了 有本事的人,尤其是好人都值得被敬重,就像在这办义诊的秦流西,那就是穷困难民的福音,理应被客客气气地尊重的。 可现在,来了一班明显就是哪家养的狗腿子指着她,只趾高气扬地说了一句,就要把人带走。 众人敢怒而不敢言。 因为这是盛京,而盛京里的权贵多如牛毛,不是他们这样离乡背井的难民能得罪的。 所有人都只担忧地看向秦流西,心想她定然会愤怒吧。 然而,秦流西的反应却是,兴奋? 这是他们被权贵吓得胆寒,所以出现错觉不成,怎么会从这少年郎面上看到兴奋? 陆寻的脸已是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这伙嚣张的随扈,视线在他们衣着上划过,唇抿成了一条线,刚要开口,却听得身后传来一个略显兴奋又带着一点如释重负的声线。 “终于来了。” 陆寻扭过头去:“?” 像你这样的人,不是应该面露冷然和比对方更嚣张的傲慢,直接无视他们吗? 为何会是一副等了好久的表情? 可不就是等久了,像盛京这里处处都可见权贵的地方,像她这样已经冒出头的有点名气的‘大夫’,竟然投了拜帖都未必能请到前去会诊,肯定早就让人不满,觉得秦流西此举是把自己当大爷,严重挑战了他们的身份权威。 以权压人才是盛京的特色,秦流西也一直等着这一天,没想到现在才来。 接下来是不是该有贵人护着她帮忙出头? 秦流西看向陆寻,上戏吧,贵人。 陆寻看着秦流西递过来的眼神:“!” 恕他看不懂了。 秦流西唾弃地瞪他一眼,看向对面的狗腿子,饶有兴致地道:“你家主儿是谁,我要不去的话,是不是要动武力,还是要那这些个谁谁来威胁我,逼着我去?” 被指点到的人都缩到了墙角去,有的悄悄溜了,不带这样提醒的。 狗腿子们:这人怕不是脑子有点毛病? 其中一个上前一步:“去了你就知道了,哪来这么多废话?麻溜的。” “既然请大夫会诊就该有请人的态度,客客气气的才是,你们呼呼喝喝的,是齐三纵的?”陆寻蹙眉不悦地道。 “你谁啊,多管闲事。”那狗腿斜睨过来。 小厮跳了出来,瞪眼呵斥:“瞎了你的狗眼,连我们家陆爷都认不得了?” 那狗腿仔细一看,认出陆寻那张脸,不可一世的嚣张顿时一收,谄媚着叉手:“哎哟,原来真是陆爷,怪小的眼瞎,只光顾盯着您这一身打扮了。” 心里却骂,这些贵公子是不是有毛病,出身高贵,朱衣华裳才是,穿一身老旧衣,是装什么低调,还是要微服查案? 狗腿心思百转千回,道:“没想到您也在这,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撞到您这了?” 陆寻负着手,一脸矜傲道:“我正请少观主扶脉,你说呢?” 狗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秦流西,明白了,不长眼的我。 他扇了自己一巴掌,赧笑:“小的是真没想到您会在这里。” 堂堂的长公主之子,要看诊,在府里乖乖等着就是了,何必来这个贫民窟都称不上的难民集散地? 是的,眼前这位打扮得平平无奇的公子,就是当朝长公主的唯一嫡子,也就是圣人的亲姐,这位是圣人的嫡亲外甥,如今在圣人专属的金慎司里当差,十分受重用。 别看陆寻如今瞧着平平无奇还接地气一脸无害,据说犯人里,就没有他撬不开的嘴,手段可谓层出不穷。 所以谁会想到这样的一尊笑脸虎,会穿一身旧衫在这蹭义诊啊,也不嫌脸臊得慌! 陆寻道:“少观主是我的尊客,齐三要请人,让他过来跟我说。” 狗腿啊了一声,想说什么,陆寻的眼神轻飘飘地瞥了过去。 “小的这就去禀告。”狗腿一哆嗦,弯下身,带着人一呼啦就跑了。 陆寻转过头,看秦流西一脸遗憾的样子,安抚的话憋回喉咙里去,道:“我们这就去长生殿?” “走吧。”秦流西确实遗憾,她还想作威作福一下来着,实在是这几日她觉得无趣了。 秦流西要离开,那些流民还有些不舍,可谁都不敢拦,就刚才那一幕,眼前这个穿着旧衣的男人也非同一般的样子,谁敢上去找死? 陆寻有马车,把马车让给秦流西几人坐,他则和小厮另外骑了不知哪冒出来的马往长生殿去。 马车内,妇人十分沉默,搂着怀中瘦弱的儿子一言不发。 秦流西忽然睁眼道:“你要是想保住这个孩子,能求了外面那贵人赏你们一口饭跟在他身边,你们母子便能一起。 妇人一惊,有些惶恐地看向她。 “不管是人还是物,当仅剩唯一了,便变得珍贵了。”秦流西看着那孩子说道:“你夫家来抢孩子,仅凭你一人之力,护不住的。” 妇人有些脏污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把孩子搂得更紧。 秦流西没再说话,又重新阖上眼。 陆寻以为秦流西来长生殿是为了坑他一笔的,毕竟这边的药材等出了名的贵,但药效也是极好,那对母子要想快些好转,确实需要好药。 他也无所谓,一点诊金他还给得起。 可他没想到的是,秦流西入长生殿就跟进了自家一般自如,掌柜的见了她更是如见了祖宗,都快笑成一朵菊花了。 陆寻不禁悄悄打量了一眼秦流西,长生殿的名声很大,药贵药好偏偏东家拽上天,却依然立得住脚。 没办法,因为是人都怕死,尤其是权贵们,这长生殿要是倒了,他们去哪家找更好更有力效的药? 所以可保命的祖宗,它拽由它拽,有药就行! 还有它立得住的一点是它就做高端群体,不和一般的中下药材商争利,因为普通老百姓根本就消费不起,只能去其余的药材铺。 所以长生殿主打一个贵,愿者上门,而且,你脾气大想以权压人?不可能,惹急了东家关门不做,就是一个任性,你说气不气人。 而这个出了名任性脾气大的长生殿,对秦流西,却是尊敬的态度。 这可有趣了。 这个加更是会让尔等痛恨的坏消息:接下半月不加更了!渣陌出去采风问道了~顶锅盖搭飞鸡飞上天了~无良笑 (本章完) ===第612章 千万不要回头看=== 第612章 千万不要回头看 长生殿神秘,圣人自然不会无视,也曾派陆寻查过其背后的东家,而查出来的知道它所属江湖的世外之人,而且完全独立,没有任何一个权贵插手其中并有它的股份,这就放心了。 江湖和朝廷,互不干预,只要江湖没和权贵勾结起来想使坏,那就够了,而且长生殿和内务亦有合作,供给也算及时,算是给了圣人一个大面子,也就随它。 圣人在意的不是一个药材铺势力大不大,他在意的是它对权贵们的态度,有没有与权贵勾结,毕竟那都是人脉,一旦铺开,就是一张巨网。 “你那四君子汤,也可以在这熬了烫药汤服药。”秦流西把陆寻的神思给拉回,道:“若是时间不凑合,也可以回府去再服药。他们这诊治不能一蹴而就,需要连服几日药才能排清这观音土,这肚子里的东西清理了,还得调理一下脾胃。” 陆寻立即道:“放心,所花费药物,一应记在我账上。我就在这服药吧,有劳掌柜熬汤药。” “贵人好说。”掌柜的接过经方看了,就让药童的捡了药去熬煮。 而秦流西则是带着那姓余的妇人两母子去了后堂施针,陆寻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他出身显贵,近几年虽也有灾患,但圣人治下,这闹灾也没有严重到缺食要食观音土的地步,这对母子吃观音土导致如此,乃是他生平头一回见。 礼貌问过秦流西从旁观摩没有问题,他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诊疗,待那孩子被清洗干净,脱下衣物,露出那宛如孕妇的偌大肚子,陆寻抿了抿唇。 “是被迫的。”余氏声音寒凉,道:“他爹嫌我们母子费事,由妻贬妾不说,为了讨新妇欢心,任由她作践我儿,把我们关在柴屋里,吃的就是这观音土。” 寥寥几语,就解释了他们的处境。 秦流西没有言语,把针包打开,先给他行气通经络,促使气机流转,也能使壅塞的肠道蠕动。 陆寻神色冷然:“虎毒不食子,是何等的兽父会如此冷漠绝情?” 余氏面无表情,甚至一丝悲苦都没露出来,也不知是心若死灰还是早已看透了这世态炎凉。 “林棹,他的名字叫林棹。”半晌,她才说了一个名字。 林棹,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小厮嘴里念了两遍这个名字,对陆寻轻声说:“爷,那新任光禄寺卿姚大人的新女婿不就是叫林棹吗?岳丈女婿同在光禄寺同部为官还引了好一番议论呢,这姓林的,是主薄吧。也是巧了,去年祭祀那事,整个光禄寺几乎都被换了个血,这林主薄倒是好好儿的坐在原位,就这虎毒食子的烂人品还能有这运道?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秦流西耳朵动了动,噢,有点巧了。 陆寻眸子半眯,看了余氏一眼,没再说话。 药童端了汤药前来,秦流西让余氏喂林小郞喝下,她则是捻着针行气,一碗汤药喝下,她又使了一点内劲,双手重叠在他的腹部以顺时针推揉起来。 “之后每喝了药,就帮他顺着推揉这腹部,加速肠道蠕动,排便也顺当些。”秦流西对余氏道。 余氏点头应了,不错眼地盯着她的手法。 没一会,陆寻自己的药也来了,他把秦流西给的药符融了进去,瞪了半晌,才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喝了下去。 秦流西意味深长地道:“一会千万不要回头看。” 啥意思? 陆寻很快就明白秦流西这话暗藏的含义,只因为他忍不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污物,这一看,他整个人都不好了,青白着脸软着双腿从净房走出来,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肚子里,竟然有那么长的虫,还不止一条。 一想到那些虫子在肚子里钻来钻去,他就…… 呕。 他的贴身小厮流双一边服侍着他换衣裳,一边问他是否真的排出虫来了,这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陆寻摇摇头。 “这是药不行?”流双皱眉。 “不是,可太行了。”陆寻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就是他近段时日可能只吃些汤汤水水的了,实在是每想起就食欲不佳。 流双看他这样,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 待服侍他换好衣物后,流双悄咪咪地去看了一眼,然后尖嚎着嗓子跑出来了。 陆寻叹息:这孩子是不是傻? 走出长生殿的大堂,白掌柜笑眯眯地再度递上一碗四君子汤,道:“事前一碗清虫,事后一碗去余毒。” 陆寻:“……” 怎么有种女子喝事后药的错觉? 他接过来一饮而尽。 白掌柜又道:“肚里有虫也长久了,于脾胃肠经也有损,我们长生殿的健脾丸公子不防带一瓶回去调理脾胃。对了,我们店里刚到一批极品冬虫夏草,用以炖肉汤补身子元气那是最好不过。” 陆寻看着白掌柜不遗余力地推销,心想这号称大灃行头第一的长生殿,确实是有它的道理在的。 人家就是‘周到’。 秦流西走了出来,吩咐白掌柜让人去给余氏母子准备一套新的衣物,然后看向陆寻,让他伸手重新扶脉,道:“清了虫就行,只是你脾胃虚损,确实要调理一二,吃点健脾丸可以,但也要固本培元,再带些人参固本丸回去吧。年岁轻,习武底子也不错,很快就恢复了。” “好。” 陆寻刚想问余氏他们如何,门口处传来喧哗声,白掌柜笑脸微敛,双眼露出像蛇一样阴冷的眼神,看向来人。 “果然是寻哥你在这呢,我说寻哥你这就不厚道了,都是自家人,明知道是我要带个人走,你咋还拦着我的人呢。”一个浑身贵气,长得十分漂亮穿着宝蓝色锦衣的少年从外走了进来,看到陆寻嘴巴就叭叭的,那双凤眼一转,看到秦流西,神情倨傲:“你就是那请都请不来的什么道医少观主吧?请你过府应都不应,你架子很大啊,还是出家人呢,一点慈悲都没有。我不管,你今天必须跟本皇子走一趟。” 陆寻沉了脸。 (本章完) ===第613章 坐地起价=== 盛京权贵多,飞扬跋扈的贵家子弟那是满地跑,眼前的亦算一位,他是圣人的三皇子齐允民,今年不过十七,比起头上两位已经准备在朝中领差事的两位端方亲民的哥哥,他的人设就是跋扈嚣张整日搞事的皇子。 陆寻还没开口,白掌柜已是上前一步,面上端着笑容,道:“好叫三皇子知道,少观主是我们长生观特聘的大夫,您想要从我们这请人,还得拿了号牌等喊号的。” 一句话意思,我的地盘我长生殿做主,轮不到你在这撒野装大爷! “你算哪根……”三皇子嚣张地瞥过去,葱字哽在了喉咙,脸色微微一变。 对方明明是笑着的,可他的笑却不达眼底,那双眼的瞳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仿佛有一瞬间变成了竖瞳,折射出阴冷的暗芒。 三皇子眨了眨眼,再定睛一看,对方依然笑着,眼睛也是黑白的,可他的心就是跳得飞快。 “你能不能别笑了。”他僵着腿后退两步,搓了搓手臂,这笑容很让他有一种被毒蛇缠上的感觉,冰冷,滑腻。 三皇子打了个激灵。 秦流西看向白掌柜泄露出来的一丁点气息,打了个法诀过去遮掩,道:“老白,你去后堂看一下那对母子,给他们拿一颗培元丹吃下吧,记陆公子的账。” “好嘞,小老儿这就去。”白掌柜露出真挚的笑,从柜子里取了丹药,施施然地去往后堂。 陆寻看着白掌柜消失在帘后,攥着的手和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就刚才那一瞬,他察觉到了莫大的危险,很恐怖的气息。 都说长生殿的东家是个江湖人,那么这掌柜也是的……吧? 江湖人白掌柜走到后堂,一只不长眼的飞虫撞到了眼前,他伸出长舌一卷,把飞虫卷了进去,虫子瞬间被腐蚀,不禁哼了一声。 不知死活。 要不是小祖宗拦着,他就要给那大不敬的臭小子一点教训,唉,这药殿掌柜当久了,脾气都整温顺了,不妥不妥! 陆寻吁了一口气,对三皇子道:“你怎么回事,请人就要有请人的态度不懂?这是大夫!” 大夫,会救人也会杀人! 是不是傻? 三皇子瑟缩了下,气焰放低了点,道:“这不是请不来吗?” 请不来难道不会另寻他法? 就他,还穿一身旧衣装穷相去蹭义诊呢! “看你这个样子,除了有点儿肾亏,也不像有别的毛病啊。”秦流西靠给柜子上抱着双臂凉凉地打量了三皇子一番。 啥,肾亏? 三皇子瞪大眼,尤其是在触及陆寻愕然看过来的眼神,跳了起来,道:“我不是,我没有,我还是雏儿呢,怎么可能肾亏?你瞎说!” 秦流西说道:“也不是纵欲过度才会肾亏,肾气不足也是肾亏的一种表现,外强中干你懂不?” 三皇子的脸白了,不是吧? 这是说他不行的意思吗? “还有,你这年纪,也早该梦泄失精了,这次数多了,也是亏的一种。”秦流西又说了一句。 咳咳。 陆寻看向那一排排药屉,这装的都是价值千金的药吧? 三皇子的脸则是从白变得紫涨,指着秦流西羞得说不出话来,不,不要脸! “给他取个人参六黄丸。”秦流西向一旁装鹌鹑的药童吩咐。 药童脆声应了,取了梯子,爬上去,从一个药屉里拿出一个玉瓶递给她。 秦流西递给三皇子:“一千两,吃了就好。” 陆寻嘴角一抽,果然很贵。 三皇子呆呆的接过来,又觉得有点烫手,缩了回去,这接了岂不是承认自己肾亏? “不要?算了,也没啥大事,亏着亏着也就习惯了,顶多房事上心有余力不足,真不是大事。”秦流西收回来。 在场几个男的:这还不是大事?这大大事了好吧? “谁说不要了,我是一时没带着那么多银子。”三皇子立即去抢。 “现在升价了,二千两。” 药童:“……” 虽然药都是顶好的药,但为什么会觉得这价卖得心虚呢! 三皇子的手一抖,药瓶掉了下去,秦流西手快接着:“摔破了也是二千。” “你,你这是坐地起价!”三皇子气得不行:“你当我是冤大头坑啊!” 秦流西:“不要?别家的没有长生殿的药效好。” 三皇子怕了,一句不要就加一千两,他不差钱也不能这么费银子啊。 他把药瓶塞到了怀里,没法抢了吧? 陆寻摇头,圣人几个皇子,都说老三是最傻的不长脑子的,他有点信了,脉都没扶呢,人家说两句,就掏了二千两换了一瓶药。 不过他愿意掏,难道是被秦流西说中了,那个泄的次数多了? 陆寻瞥了三皇子一眼,这年纪,也该娶皇子妃了,头上两位哥哥,都有小郡主了。 “给钱。” 三皇子的手一僵,冲身后的随扈吼:“还不去取了银子来。” 随扈立即走了。 “药我买了,你这下能跟我走了吧?”三皇子生怕秦流西又说他病了啥的,道:“也不是我病了,是让你给我表妹看诊。” 陆寻蹙眉,道:“你是为苏家请的?他们要请少观主,不亲自来,竟让你出头?” 工部尚书苏家是三皇子的母族,现任工部尚书是他外祖父,但皇族贵,苏家这么大的架子,让堂堂皇子给他们抢大夫回去? 三皇子有些心虚,道:“不是的,苏家也有送拜帖,这不是请不来么?我是进宫去探望母妃,无意中听到外祖母跟母妃说的话,才知道表妹出了事儿,得了怪病,太医都找不出原因。都说这少观主很能耐,帖子送去那拍卖馆了,还蹲了几天,都没蹲到人,我这才想着来兵的。” 先礼而后兵他当然知道,这不是礼人家不受么。 可没想到,他兵都还没出呢,就先出了财。 不过好像哪里不对,这财未免出得有点儿戏了,他咋掏得这么爽快? 三皇子觉得怀里的药瓶有点烫身了,对方是唬自己的吧,可转念想到近来确实那个啥多了些,他又按捺下来,了不起回头他找太医扶个脉再决定吃不吃! (本章完) ===第614章 坑我钱的理直气壮呢=== 第614章 坑我钱的理直气壮呢 前往苏家的路上,三皇子仍有些懵,人是请来了,可怎么总感觉有点不得劲呢? 这请人的结果是达到了,可这过程却是颇有些一言难尽,有点憋屈还破财。 三皇子拿出那玉瓶看了看,这玩意二千两,不得跟被抢了一样? “寻哥,你说我是不是被坑了?”三皇子看向陆寻。 陆寻淡淡地道:“这是教你做人要谦逊一些。” 三皇子:“?” 你是不是忘记了咱们什么身份,谦逊是该用在皇亲贵族身上的词吗? “坑不坑的无所谓,二千两一给,这不就把人请到了?知足吧。”陆寻合上眼。 三皇子憋了一会,道:“那三哥你去干嘛的?” “自然是治病。” “啥病?也是肾亏么?”三皇子眼睛闪亮得很,一起亏,这安慰多少会好点。 陆寻睁开眼:“我生虫。” “啊?”生虫是什么鬼? 三皇子在他肚子上看了一眼:“那你被坑了多少银子?”一起被坑,这安慰大大的妥! 陆寻冲他露出一个笑容:“我蹭的,义诊,免费!” 三皇子:“?!” 毁灭吧,这个人间对他恶意太大了! 陆寻没有跟着三皇子他们去苏家,倒不是因为苏家门槛高低,而是他的身份,他在圣人的金慎司当差呢,这贸然上门,苏家怕是以为自己要犯什么事,另一方面,也会引起圣人的忌讳,所以他和几个皇子的母族都走得不近,其他官员也是一样。 对三皇子一番千叮万嘱,莫要再得罪秦流西,他就把他踢下马车走了。 流双转到马车内,对陆寻道:“爷,那对母子您看如何安排?” “你让老胡送银子去长生殿,让他们妥善照顾,一应用药以及三餐花费都送到府里来,记我账上。”陆寻说道。 流双点头记下,道:“那他们身份?” “安排人去查一下。”陆寻道:“应该不假。” 流双嘶的抽气:“这林主薄可真够毒的,为了攀高枝妻贬妾就算了,那也是自己亲儿子吧,竟都能这么作践。” 陆寻没说话,他在想着去年祭祀的事,光禄寺几近换血,而这林主薄这样的心性人品竟能毫发无损,还能再娶佳妇,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些? “再让人查一下那林主薄。”陆寻又说了一句,这人有点问题。 苏家。 三皇子早就打发了人去通知,他会带着秦流西上门,所以等在门口的,是他的亲舅舅苏大老爷。 “大舅,您怎么在这候着了?” 苏大老爷一派文人装扮,欲拱手行礼:“三皇子大驾光临,下官自然得等候。” 这就是陆寻说的身份,哪怕贵为皇子的亲舅舅,见了皇子,也得行礼,这是对天家的敬重。 “大舅不必多礼。”三皇子摆手,指了指秦流西,道:“这位就是那少观主。” 他想了下,快步上前,轻声提醒了一句:“脾气有点大,大舅您担待着些。” 苏大老爷有些惊讶,看了秦流西一眼。 三皇子是自己的亲外甥,他的脾气,作为亲舅舅的如何不知,因着出身矜贵,也得圣人几分喜爱,就没有他不敢惹的人。 但他竟也会提点自己,秦流西更不好惹,脾气也更大。 他这是避秦流西的锋芒呢! 他却不知,这是外甥花了二千两冤银买回来的认知。 苏大老爷看向秦流西的时候,脚步也已经向她走去,双手叉着向她拱了拱手:“早就听闻少观主医术出众,家中也曾下了拜帖送往拍卖馆,却遗憾未能得见。今日一见,少观主果然风采卓然。” 秦流西看过去,作了一个道礼:“无量天尊,小道惶恐。” 三皇子:“!” 这是什么诚恳谦逊的态度,刚才你坑我钱的理直气壮呢? 滕昭见秦流西这么自谦,看了过去,这人不错啊,竟身带这么炫目的功德金光。 苏大老爷也是愣了一下,这也不像是脾气大的样子啊,看起来很乖巧,定又是三皇子顽劣,撒谎。 他脸上神色更温和,道:“请入内先行用茶。” 秦流西谦逊地落后一步,跟着走了进去。 苏大老爷是个很健谈的人,得知秦流西来自漓城,又说起漓城的风光景致,直称那边山灵水秀,怪不得养出秦流西这样的人物。 秦流西轻笑:“不及善人多尔。” 这位也是造福人类的好官,一身功德,当是来自于百姓信仰。 三皇子看秦流西和大舅舅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不由拉了一下年纪小的滕昭,小声问:“你这个师父,换人了?咋忽然这么客气了?” 滕昭:白痴。 “你快说啊。”三皇子急的不行,道:“我跟你讲,要坑冲着我来,不许坑我大舅。” 滕昭:“他做什么的?” “我大舅么?他治水的,哪里有水患就去哪,很辛苦的,所以不能坑。” 滕昭:“放心,只会坑你。” 三皇子:放心是放心了,但听起来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善人这是长年和水打交道,身带寒气,腿脚如今到了梅雨天也会隐隐作痛吧?”秦流西对苏大老爷说道:“回头我给您扎几针拔一下寒气去去寒毒,再给您开个经方调理一下,否则您这腿,时日久了,必然会成老寒腿,年纪大了便走不动了。” 苏大老爷愣了一下,这说着,怎么扯自己身上去了?外甥是不是说错了,要求诊得是他姑娘。 “你这也能看出来?” 秦流西笑着道:“我是道医,以道宏医,看人看病,自然不会走眼了。想来平日您也会钻研道法,也当知晓道术的妙处。” 苏大老爷眼睛一亮:“确是,我受道法自然和天人合一得到启发,将其应用到水利工程上,得益不浅。” “那您要看一看道德经的治水篇,以及古易经。” 苏大老爷听了,越发的感兴趣,这位少观主学识不错啊,他正欲多问几句,却见秦流西看着右侧一个小池凝目。 “怎么了?” 秦流西走向那小池,道:“这池子怎么填上了?原本是有水的荷花池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苏大老爷有些惊奇。 秦流西想了想,问:“三皇子说贵府一姑娘得了怪病,敢问怎么怪?” 苏大老爷的笑脸敛了,唇也抿了起来。 (本章完) ===第615章 晦气诅咒=== 第615章 晦气诅咒 说起苏芷荷的怪病,作为亲爹的苏大老爷也是有点一言难尽。 五日前,苏芷荷就说后背痒,以为床和衣物有虫子,把屋内的仆妇丫鬟给狠狠发作了一遍不说,屋子里的床帐都换了,可她还是说痒,让丫鬟帮着挠,都不能止,请了太医来,也没看出什么来,只说天气渐热,风邪上涌,湿热交替,开了些疏风解表的经方。 原以为吃了药才好些,可苏芷荷一直说身体痒,后背有东西,不停地挠,可丫鬟哪敢用力啊,结果那孩子就自己取了不求人来,把后背给挠了个大花背。 这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连忙上报,又重新请大夫,都是看不出什么病,几日来,把一家子都折腾得不轻,她自己更是日夜难安,短短几日,就折腾得形容枯槁,束手无策。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想到去请秦流西,却不想拜帖送去了,就石沉大海了。 府中老太君心疼这小孙女,便入宫想求惠妃娘娘再赐两个好的太医前往,被正好入宫的三皇子听了,这才有了他去抢人的一幕。 秦流西:“这病,是填了这池子才起的吧?” 苏大老爷愣住了,他也钻研道法,想到秦流西这身份,心里咯噔一下,小声问:“难道小女不是病,是被什么邪祟缠身了?” “不好说,得先看了人才知,不过这荷花池,有淡淡的金吉祥瑞之气,如今快消失了,你着人把池子重新起了,再灌上水吧。”秦流西指了指已经填了土的荷花池。 苏大老爷一听,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他不傻,只怕是因为这金吉之气消失,他那姑娘才会如如此。 正好,苏大夫人带着人来了,苏大老爷连忙问:“三娘要填池是为何?” “她说要在这种上一排牡丹。”苏大夫人向三皇子和秦流西行过礼,问:“怎么了?” “让人起了这土,灌水。”苏大老爷对秦流西说道:“那少观主,是先喝杯茶还是?” “先看看病人吧。”秦流西又向苏大夫人询问,填池的前因后果,甚至苏芷荷发病的时间,正是她下令让人填池后开始的。 苏大夫人也不是傻的,听出了弦外之音就道:“我就知道,哪有这样怪的病,她一个劲的说自己后背有东西,我们都检查过了,啥都没有。莫不就是有邪祟作祟?” 她这几日为了这孩子也是日夜难安,脸上的憔悴连脂粉都掩盖不住,眼里都布满了红丝,眼皮下青黑一片。 秦流西没见到人,倒还不好下定论,不过多半是那池子下的东西作的妖。 三皇子听得那是满脸懵逼,拉着滕昭,道:“小道长,你看出来了吗?是啥玩意?” “不知。”滕昭挣脱他的手,把衣袖的皱褶给抚平。 三皇子被哽了一下,瞪了他一眼,好拽。 听说三皇子请来了秦流西,苏芷荷的院子很热闹,都想看看这百闻不如一见的道医是何等拽样,请都请不来。 在看到秦流西的那张脸和那通体的超凡气质后,众人都沉默了。 算了,她应得的。 秦流西看着院落乌压压的人,就道:“让人散了吧,挤在这里也不会让她的病好了。” 如果真是有东西作妖,还是别外传吧,省得对这姑娘的名声不好。 苏大夫人连忙让人都散了,甚至也不让太多的丫鬟伺候,只和苏大老爷一同带着秦流西入内,至于三皇子,她却不敢赶。 三皇子也是好奇,什么样的病让人身体一直痒痒啊,是邪祟还是诅咒? 不弄个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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