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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多管闲事了,所谓凡事都是天注定,强行插手确是贫道的不是。闲事莫管,这就告辞。” 呔! 谁还没个脾气了! 她转身,招呼几个孩子立马掉头出宅子。 他们说走就走,转眼就不见了人。 钟进士看向钟族长,皱眉道:“爹,您到底瞒了什么?那少观主又说我们族中的子孙生气流失,那是为何?难道我们也像老十七那样,不明不白就没了?” 钟族长脸色一白。 钟进士却顾不得他,连忙跑出去追人,哪能就这么让秦流西他们回去? 老钟见人都走了,拢着眉心忧心郁郁地道:“族长,刚才那女冠也说得在理,就怕咱们喂大了胃口,您看看从前,不过是取了些寿元,如今却是连命都要去了,还有生气,久而久之,咱们钟氏一族,是不是得全喂了它。族长,人都没了,财富再多又顶什么用?” 钟族长张了张嘴,神色颇有些懊恼。 那边,钟进士已经追上了秦流西一行,陪着笑脸说了几句好话,看秦流西脸色稍霁,才问她的话是何意? 秦流西转过身,看向那半山腰的神庙,眸光沉沉,道:“天道至公,你取了些东西,必然会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我看你们钟家巨富,本也以为经营有道,但看你们族中男丁均是生气在流失,便觉奇怪,直到你说你们供了三足金蟾……” “慢着,这生气是什么?” “生气,就是生机,精气,流失的话,自然会身体逐渐虚弱,而当所有生机都没了,也就死了。”秦流西道:“人有三把火,生机精气也和三把火有关,火弱,容易沾些脏东西,运道也弱,霉事就跟着来了。而火全熄,则生机全无。” 钟进士听明白了,脸色也唰地白了:“那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这生机在缓缓地流失了?” “是这样没错,刚才我一路看来,不止是你,你们族里的男丁好几个都是如此。你可以想想,你说前两月死去的族人,可是先虚弱后死亡?还有这十年来的族人是否都是如此?” 钟进士说道:“因为我平日多半在学馆读书,倒不是很常见他们,但听家中娘子说,他们开始确实是有点孱弱,这忽然在睡梦中就没了。而这十年来,族人孱弱无力,都是有些年纪了,六十岁也算是喜丧,也没太多想,只有这几个年轻的才引起了些注意。”他顿了顿,道:“难道这也和我们供奉的三足金蟾有关?” 秦流西似笑非笑地道:“那神庙我还没看到,不过有些猜想。其实钟善人想知道真相,倒不如问你爹,想必他心知肚明,毕竟这神庙也是他修建的不是吗?” 钟进士的脸沉了下来。 秦流西点到即止,也不再多言,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不,少观主,来都来了,你就帮我看看这个中玄机吧。”钟进士连忙拦着她,道:“我们钟氏一族,上上下下三百口人多,可不能都死得不明不白啊。” “闲事不管。” 钟进士:“该管还得管,白跑也委实不美,您就看在贤弟的脸上,帮帮我。” 他恳求地看着秦明淳。 秦明淳还有些生气呢,鼓着小脸道:“看我脸也没用,是钟兄你家老爷子要给我大姐姐没脸,他都说了让我们莫管闲事,我们还上赶着,岂不是真不要脸了?” 他是真的气到了,心里还有些对大姐姐不住,毕竟大姐姐二话不说就跟着来了,可那老家伙怎么说的,气死人。 当谁没脾气呢,还得上赶着捧他臭脚么? 秦流西好笑地睨了一眼给自己抱不平的弟弟,上学果然长进了,说话也一套一套的。 “对对对,是我们家老头子不讲礼貌,我代他老人家向你们赔个不是了。”钟进士退后一步,向他们长长一揖。 秦流西说道:“善人不必如此,凡事皆有定数……” 钟进士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塞到她手上,赔笑道:“这是一点小赔礼,还望少观主别和我等俗人一般计较。” 秦流西低头一看,一千两的面值。 这赔礼,实在粗俗又豪横。 可她好喜欢啊! 但是,闲事莫管,也是要遵守的,人家没请,何必上赶着? “贵府并没相请,贫道多管闲事,不好。”秦流西把银票递了回去。 滕昭抬了一下眼皮,又垂下眸子,她不露出这忍痛的表情,他就信了这话! 钟进士有些无措,可怜兮兮地看向秦明淳。 秦明淳见了有些不忍,但想到同窗归同窗,大姐姐才是自己人,脸面很重要。 “大师,请留步。” 几人扭头看去,只见钟族长惨白着脸跌跌撞撞地跑来,噗通地跪在了秦流西面前:“大师,请你救救我钟氏一族。” ===第765章 金蟾夺生气=== 倒不是钟族长一点气节都没有,这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就急哄哄地跑出来,又是跪又是磕头的把秦流西请了回去,实在是情之所急,因为他最最看重的嫡长曾孙出事儿了。 这位钟博文也是钟进士的嫡长孙,今年不过八岁,却是咬文识字,聪慧伶俐,是钟氏最出色的一个孩子,也比他祖父更会读书,就连学堂里的夫子都赞他才思敏捷,天资聪颖。 而钟族长看重这嫡长曾孙的一个原由不仅仅是因为他读书好,占了嫡长二字,是他出生时天挂霓虹,这令信奉风水的他更坚信这个嫡长曾孙会是钟氏一族未来的领航人。 但现在,这个领航人忽然就倒下了,奄奄一息,这让钟族长再不敢瞒些什么,立即扑出去去跪求秦流西救人。 比起这宝贝嫡长曾孙,气节算个屁。 秦流西悟了:“针不刺肉不知道疼,懂了!” 钟族长脸色紫涨,有些讪讪。 钟进士则是急得唇角都要起泡,催促着秦流西走快些,那可是他亲孙子,比自己还宝贝的孙子。 这好好的,说倒下就倒下,这不要他老命么? 一行人赶到钟博文那小院,围了不少人,里面还传来哭声,以及问着大夫怎还没来的斥骂声。 钟进士沉声道:“该干嘛都干嘛去,别在这堵着。” 围观的人作鸟兽散。 钟进士则是把秦流西引了进去,一边把屋内的人驱赶出来,来到孩子床前,一个穿着秋香色衣裙的女子在床边嚎哭着。 “文儿要是出了什么事,媳妇也不活了。” 而另一个穿着暗红衣裙的中年妇人,同样抹着眼泪,看到钟进士就跟看到了主心骨,站了起来红着眼道:“老爷,你回来得正好,小文他……呜呜。” “别哭了,你带着程氏让开,让少观主看看。”钟进士示意她和儿媳妇让开,又看向秦流西:“少观主,您看。” 秦流西已经走到床边,躺在床上的孩子脸色乌青,生气在飞快流失,三把阳火,左肩膀上的已经熄了一朵,右肩的一朵则是要熄未熄,头顶的那朵则是微弱得很。 “左肩阳火熄了,他去哪儿来?”秦流西一边问,一边取了朱砂在钟博文的额头上画了一个符文,右肩也是,保着这两簇阳火不灭。 钟进士看向儿媳妇:“孩子跑哪去了?” “今儿是小文生辰,虎子他们就和他上了山,谁知道他忽然就厥过去了,是虎子他们几兄弟背着下来的。”程氏哭着说。 钟族长面露沉痛说:“是去了神庙。” 钟进士如今已经知道那所谓神庙有些诡异了,眼下也不是在指责他爹的时候,便看向秦流西,问:“少观主,你说阳火熄了,那是?” “百汇聚鼎,左三阴过肩,右三阳过肩,此为人之三阳之火。百汇也就是头顶这把火称为玄煞之火,主长生不灭,这把火至关重要,一旦灭了,这一生也就完事了。而右手三阳为疾煞之火,主阴阳和合,又称无名火,照的是人的右半边身。左手三阴为佞煞之火,主寂灭不生,和无名火相对称,照的是左边身,又称阳火,主人的阳气强弱,阳气弱,癔症生陷癫狂,重则癔症冲脑置意识失,这孩子的阳火已经熄了,才会昏迷不醒。” “什么?”程氏软软地倒了下去。 钟进士的妻子刘氏被儿媳这身体压下来,险些栽倒在地,也眼泪迷蒙地看着孙子。 滕昭从背筐里取出一瓶药油,在程氏鼻下嗅了嗅,又在她人中上一掐,程氏一醒就要嚎哭,他立即道:“别急着哭,听我师父怎么说。” 程氏慌忙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是金蟾,是它要夺小文的命。”钟族长磨着牙说。 “爹,什么金蟾夺命啊?”刘氏她们一脸懵的看着钟族长,说的是她们族中供奉的神兽吗? 秦流西给钟博文扶了脉,再掀起他的眼皮看了看。 咻。 他右肩的火竟是在她眼前熄了。 秦流西气笑了,这是志在必得啊,竟在她眼前抢这孩子的生气。 她拿出银针,封住了钟博文的鬼宫鬼心等几处要穴,又在他的脸上再度加了一道符文,问:“这孩子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钟族长连忙说了个四柱八字。 秦流西一手掐算,再看孩子那越发青白的面相,道:“文曲星下凡,怪不得一定要夺他生气,今日文曲星正位,官禄旺,夺生气等同夺他福缘运道,它是想重归仙班?真是糊涂!” 众人听得懵逼。 什么仙班啊,你是在说什么神话故事吗? 秦流西没多解释,道:“去会一会你们供的那东西吧,路上边走边说。另外这孩子受惊昏迷,有一魄怕是落在那庙附近,也得找回来。” 啥,丢了一魄? 钟族长心痛得无以复加,都是他的错,是他贪婪愚昧,才害得曾孙受了这苦。 秦流西对滕昭说道:“你在这守着他头顶这把火,别让它熄了,在这给他念几遍金光神咒吧。” 滕昭应下。 忘川也被留了下来。 钟族长带着她和钟进士以及一个老仆往神庙去,也说了这来龙去脉。 原来,在他五十岁那年,无意中在一处林子遇到了一只能口吐人言的金蟾,它自称是上古神兽三足金蟾,可以招财金宝纳吉,只要他给它建神庙供奉,就能给他一族带来源源不绝的财富。 钟族长开始也不信,但金蟾给他指点了一二,果然招财,他就按着它的要求把它请到了族中,为之建神庙,上供奉,并愿为忠诚信民,逢年过节不说,平日也是每日进奉。 果然在供奉金蟾之后,他们钟氏就欣欣向荣,做什么生意都稳赚不赔,顺风顺水。 “这供奉,不是一般祭品吧。”秦流西意有所指。 钟族长苦笑,道:“是。它要的供奉,是我族中人男子的寿元,每人十年,有的人则是二十年。” “爹?“钟进士惊呆了。 所以,他们族里的叔伯兄弟,就没几个活过超过六十的,只有爹。 “既要寿元,爹你怎么已七十,而其他人……”钟进士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唰地白了。(本章完) ===第766章 分明是只癞蛤蟆=== 钟族长听到儿子的诘问,面露羞愧,就连眼神都不敢给一个。 “老族长安然无恙,其余人却是减了寿元,能有啥的,是和那东西达成共识了呗。”秦流西凉凉地说了一句:“人性本自私。” 钟族长更加羞愧难当,嗫嚅着嘴道:“是,我怕死。得到越多,就越怕死,越不甘心。本来一年只有一两个人给出十年的寿元,但它越来越贪婪,每年都要增加人数,从两人到十人,二十人,不够了,刚出生的孩子也得给。” 钟进士脚下一趔趄:“那小文呢?” 钟族长低下头:“小文是我们的命根,我只能给出十年,再多也不肯了。它也是答应了的,可它反悔了,它现在要的是小文的命。” 钟进士拳头发痒,要不是他老态龙钟,是自己亲爹,他差点就招呼上这老匹夫。 “你,你简直胡涂,没了命,再多的财富又有何用?” 怪不得,他一直主张多子多福,感情这多子不是为了自己人丁兴旺,是给那金蟾怪物养血槽,养口粮啊! “我没想到……” “贪心不足蛇吞象,你没想到,老十七他们年纪轻轻就没了命。”钟进士愤恨地说。 秦流西问那死去的后生都是什么生辰八字,一掐算,道:“都是八字不错的。” 八字兴旺代表福运旺,它是真的在谋算仙班,还是要渡劫化形? 钟族长心中也懊悔,满脸悲凉地道:“我也不想再供奉,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满足它,我们钟氏全族都要倒霉。” “现在也是在倒霉。”秦流西淡淡地道:“它替你们钟氏招财进宝,无形中也是掠夺他人本该会存在的财富,你们钟氏乐善好施广撒善缘,倒还好些儿,若是只进不出,只会败得更惨。” 钟族长的老脸越发灰败,差点站不住,摔下山去。 “你把它胃口养大了,它能力越大,你就越受掣肘,一旦控制不住了,它就会无所顾忌,放开了造。这不,首当其冲就是你这个曾孙,他的命盘极好,若这一关过得去,将来绝对有大作为,可惜……”秦流西轻叹,道:“所以不要轻易与虎谋皮,虎就是虎,你玩不过的。” 钟族长的心突突乱跳,道:“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家曾孙,只要他能迈过这一关,要我做什么都行?” “哦?散尽家财也愿意?”秦流西挑眉看着他。 钟族长一怔,随即道:“我愿意。” 进士说得对,命都没了,有天大的财富又能如何,只要子孙有出色,还能东山再起,但要是没了命,就什么都没了。 来到那神庙前,秦流西拦住他们,眯着眼看着这庙宇。 红墙黑瓦的庙宇,修葺得十分精致华丽,雕梁画栋,但雕花却是祥云和三足金蟾的原型,牌匾上书着金金蟾庙几个赤金大字,倒是打造得像模像样。 但庙宇上方,却是萦绕着一股阴气,夹着丝红色血煞之气,两者交汇,令人焦躁不安,隐有一股不祥的感觉。 秦流西环顾一周,没发现钟博文丢失的那一魄,便往庙内走去。 钟族长他们相视一眼,咬牙跟上。 入了庙宇,一只体型硕大的三足神兽像映入眼前,通体泛金,是三足金蟾,而在它之前,还有一只炉鼎,插着香烛,香案上供奉着新鲜的瓜果。 “大师,怎么了?”钟族长看她盯着金蟾的神兽像不出声,不禁小声问了一句。 秦流西指着那炫目的金蟾:“这金蟾,是真金吗?” 造孽啊,她的眼被闪到了。 “当然。”钟族长傲然地道:“我们钟氏一族既然供奉这三足金蟾,自然按足它的吩咐去做,区区金子而已,我们又不是没有,我们钟氏有个银楼呢。它想要金的咱就打一个,最重要它是真的显灵。当然了,这也不是实心的,而是空心的。” 秦流西的呼吸有些急促,她家祖师爷的金身像,别说什么空心的金像,还只是在外皮贴的一圈金箔而已,而这神兽竟然是纯金打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胃部酸水汹涌,好嫉妒。 怎么办,忽然就有些没脸见她家祖师爷了。 祖师爷:我也酸,也不知是不是今日有人来拜神供了一只酸果的缘故。 “纯金打造,你们是不怕遭贼啊。”秦流西幽幽地道。 钟族长得意地说道:“没有人能把它拿走,因为它是三足金蟾,会显灵的那种。事到如今也不瞒你说,曾经有小贼想来偷,无一不是在神庙外面昏迷着,都被我们送官了,这都是它的功劳。” 秦流西哼了一声,道:“看把你得意的,它要是个好的,就不会掠夺你们族人的生气!” 钟族长:“!” 秦流西打量起这神庙,除了这炫目的神兽像,墙壁上还画着壁画,同样是三足金蟾,很是生动。 她围着这三足金蟾转了一圈,又走到正中位置,抬头看向这金蟾,视线往上,忽见一条水线向他们嗞来。 秦流西反应极快地甩出一道符,轰的一声,那水线被拦截,水花溅落在金蟾神像身上。 滋滋滋。 那黄金金蟾被溅到那水,竟然融化了些许。 秦流西心疼坏了。 而其他人则是吓得挤成一块。 “出去。”秦流西袖子一挥,把钟进士他们推到门边,又盯着那黄金金蟾上方,冷笑道:“堂堂三足金蟾也是位列神兽尊位,竟然藏头鼠尾,不敢见人,是怕人发现你是个假货么?” “黄口小儿放肆!”一道金黄色的影子从房梁跃下,落在黄金金蟾的头顶,居高临下的瞪着秦流西,口吐人言:“哪里来的小天师,竟敢乱闯我金蟾神庙。” 秦流西负手站立,看着那东西,道:“你就是传说中的三足金蟾?” 金确实是金,通体金色,双眼鼓着,眼珠成赤红色,头顶呈三角位微微突着,四肢蹲着,神气活现的。 金蟾哼了一声,傲然地道:“本神兽自然是。” 秦流西呸了一声:“你是觉得我眼瞎?也不数数你几条腿,一二三四,凭你四条腿,还敢说自己是三足金蟾?你分明是癞蛤蟆!冒牌货!” 屁个三足金蟾,蟾蜍而已!(本章完) ===第767章 丑逼见识一下照妖镜=== 癞蛤蟆? 金蟾快气炸了,那丑不拉几的蛤蟆有它颜色漂亮有它厉害吗,为什么要把它归咎在那丑东西的一派? 它可是上古神兽三足金蟾……好吧,多加两个字,之后! “休得胡说八道,吾乃是三足金蟾!”它呱的一声,把一条腿往腹下缩了缩,强辩道:“吾是修炼过程中出了些差池才会多了一条腿。” 秦流西冷笑:“可拉倒吧,再出差池也不会多修一条腿,你分明是披着一身黄金衣的癞蛤蟆,冒牌货,不知遇了什么机缘,才得以招财化宝,蒙骗这姓钟的供奉你,实则是窃取他们族人的生气福运来修行。” 金蟾气得跳脚:“没有我招财纳吉,钟氏一族会聚这万千财富?生气福运,也是他们该献奉给我的,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也是他们自愿献祭。” “真正的三足金蟾是瑞兽,有着招财吐宝之瑞意,但同时亦能镇煞降邪,造福世人。却从不曾听说它会窃取人类的生气福运,而做这样的事,怎还配称是瑞兽?”秦流西冷声说道:“你一无三足金蟾之形,二无瑞兽之善,有的只是贪婪凶狠,违背天道自然法则,修的是邪法,此举分明是邪祟所为,天地难容。” “闭嘴,你闭嘴,休得胡言,老子嗞死你!”金蟾也不知被踩中哪条筋了,激动得嗷嗷大叫,一腿抬起,毒液呈水线向秦流西嗞了过来。 秦流西:“!” 你不但不是三足金蟾,你特么还是狗! 狗才会这样尿的好吗? 她脚下一转,灵活地避开那带着腐蚀性的毒液,一手从腰间摸出一支银针,咻的向那金蟾飞射而去。 银针如毫毛,针细如发,而且速度极快,一下子就没入那金蟾的腹部,疼得它嗷嗷嚎叫。 一阵臭不可闻的白烟升起,闻之欲吐,头脑发晕。 秦流西捂住口鼻,待那白烟散开,原本的金蟾已经变成一个大瓮缸一样的大金蟾,腹腔股胀如锣,双眼如铜铃,嘴巴宽大如盆,头顶的三角位鼓得更高了,而那一身黄金皮,已经变成普通的蛤蟆皮,皱巴巴的却十分坚硬。 “你这是现出原形了。”秦流西看着这巨大的伪金蟾,呵呵一笑,她本想拿个乾坤照妖镜出来让它照照镜子,好看清自己的真面目的,现在省事了。 酆都大帝:我那是乾坤噬魂镜,什么照妖镜,低级! “老子本不打算和你这黄口小儿计较,你偏要送上门来,废话少说,速来受死!”它血盆大口一张,一条巨舌向秦流西这边甩了过来,那舌头上长着尖锐的倒刺,要是被打中了,必定皮开肉绽,甚至还得中毒。 秦流西身子一矮一个旋身而起,跃上香案半蹲着,看到那长舌双眼发光,这个好,适合做一条鞭子,就叫蛤蟆舌鞭好了。 伪金蟾:为毛感觉到一股深深恶意? 它弓起整个后背,秦流西也才发现,它的背部有一个个小孔,弓起背时小孔舒张,噗,又是一股奇臭无比的毒烟升起。 这只狗蛤蟆,难道是和黄仙一族有过嘿咻交情的?为什么会喷臭毒烟? 黄仙:嘤,我们是纯种的! 太臭了,秦流西不得不封闭自己的嗅觉,同时,从后背取下背着的七星铜钱剑,足尖一点,手握剑鞘,就向伪金蟾刺去。 金蟾巨口一张,那带勾刺的长舌卷了过来,秦流西咧嘴,等的就是你。 她下刺的方向倏地变道,一个旋身飞起,利落地向那长舌一劈一割。 长舌落地。 金蟾疼得昂声狂叫,巨大的身体疯了似的在庙内撞来撞去,那弓起的后背上的孔不住喷出毒烟和毒液。 秦流西跃到房梁上,没再用剑和它硬刚,而是取出一道五雷符。 我砸。 这么个傻大个,一砸一个准,不用雷符就白瞎了。 轰的一声响。 皮开肉绽,庙顶也被炸飞了一块。 金蟾惊怒交加:“人类果然可耻!” 知道巨大的身体让自己更吃亏,还断了一条长舌,使得吐出的人言都有些模糊不清,它又施术让自己缩小,又把地板一角掀起了。 昂昂昂。 无数的蛤蟆跳出来了,昂叫声听起来不像是蛤蟆叫,却更像婴儿哭。 “敢坏我大事,孩儿们,去把她淹死。”金蟾一声号令,那些蛤蟆都向秦流西扑去并嗞出毒液。 这些蛤蟆黑不溜秋的,只只奇丑无比,那一身皱皮更是辣眼,秦流西恶心坏了。 “来一场烤蛤蟆吧。”她懒得和这些丑东西玩了。 什么? 金蟾刚要准备施妖术,却见秦流西指尖一弹,一簇火苗落在蛤蟆群中,轰的蹿起一阵大火。 不好。 金蟾感受到那火的霸道和震荡,想也不想就往外逃。 “你要跑哪去?”秦流西拦在它面前,在它腾空要跃过自己头顶时,她手上的铜钱剑横着一削。 啪嗒,啪嗒。 有两样东西被削了下来。 金蟾惨叫出声,这个小混蛋,竟敢,竟敢阉割它! 它要吞了她。 金蟾扭头巨口一张,兜头向秦流西咬下去。 秦流西扬手就准备丢一个火球进去,但见它嘴里有个呆呆的小人,可不就是那钟博文的丢了的一魄么。 竟是被这金蟾吞了。 “把这小孩的一魄放出来。”秦流西收起火球。 金蟾本来还奇怪她怎么停下了呢,原来是看到了那小孩的一魄,嘴一合,把钟博文那一魄收在了自己的灵台,道:“你想得美。今日本是我的好日子,这小鬼文曲星下凡,福运正旺,只要我把他的生机夺了,我定然能修成真正的三足金蟾,是你坏我大事。想要他这一魄,你自行了断我就放,反正你们天师不都是舍己为人的?” “那你这是威胁我喽,我这人,最烦就是被威胁了。”秦流西呵呵的笑了,让你这个丑逼见识一下照妖镜。 酆都大帝:是噬魂镜,噬魂镜! 她从怀里拿出那巴掌大的乾坤镜,冷不丁地向它一照:“天地无极,威震乾坤,金光万丈,诛妖!” 古朴的镜面,现起一阵金光,将金蟾笼罩在其中,顿时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第768章 打不过认栽苟着=== 自从酆都大帝那边得了这噬魂镜后,秦流西除了用它看过一次黑沙的原形,还是头一次用它,不知它的威力如何。 现在,看到了。 并不比她手上的业火威力低,那一阵刺目的金光把金蟾包裹着,像是无孔不入的神光,吞噬着金蟾的元神,很快,那一身金皮褪色了,变成更丑的土黄色,然后变黑,这一看更是蛤蟆无疑了。 秦流西却是神色凝重,这噬魂镜的威力不低,挂在九幽狱壁,照了兕罗几千年,却依然被他逃出了九幽重回人间,那么他的法力到底有多强? 他的佛骨,可以让风伯因缘巧合的成为半神,可以让赤真子重聚元神重生,可以让鬼魂的鬼力大盛,那么他受噬魂镜侵噬仍有余力逃脱的魂魄,又会是多强大? 两方真对上的那一日,他们真的能干得过他吗? 秦流西神色郁郁,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在想什么。 “大师饶命,饶了小的吧,我不敢了,我把他还给你,快些收了这金光吧。”金蟾痛苦地惨叫,又把钟博文的那一魄放了出来。 秦流西连忙把那一魄勾了过来,放到随身系着的养魂玉葫芦里。 看金蟾奄奄一息的惨状,秦流西掐断了噬魂镜的神通,看它惨兮兮的,啧啧地叹:“早些求饶,就不用受这苦了,偏还要跟我玩威胁那一套,你说你何苦来?” 金蟾:“……” 卑鄙无耻小混蛋,它做错什么了,它和钟氏是公平的交易。 呜啦,它的一百五十年修行,没了。 金蟾悲从心来,嚎啕大哭,它本就断了舌,又被五雷符炸了身体,还被她削了腿,身上就没一块好的,连魂力都没了。 如今的它,当真就是只丑不拉几名副其实的癞蛤蟆了。 蛙生无望! 金蟾越想越觉得悲苦,哭得不能自己。 “闭嘴,哭什么哭?如今不是挺好的?”秦流挖了挖耳朵,哼了一声,这哭声粗嘎得不行,难听死了。 金蟾指控:“好什么好?辛辛苦苦潜修百多年,什么都没了,我哪里好了?” “你现在是三足了!” 金蟾低头一看,哭得更惨了:“是你削的我,腿没了,那条腿也没了,这三足有何用?” 秦流西呵呵地笑:“知道吗?欲练神功,必先自宫,我这是在帮你。要成三足金蟾,得有形,所以你不得自残么?以后谁都不能拿这形说你了。” 金蟾:我不是人,但你比我更狗,这种话你是怎么昧着良心说出来的! “我连化金皮都不行了。”金蟾试了一下,发现自己连皮色都没有那魂力支撑了,又放声痛哭。 秦流西说道:“这有何难?我找些金漆帮你上色,就又成金的了。” 金蟾哭声一顿:“!” 你是个魔鬼吧! 庙内,是烤过蛤蟆的焦臭味,秦流西觉得恶心,遂走了出去,让金蟾跟上。 金蟾心想,你看我理你,跑吧,不知道那家伙还在不,要是不在,它找回那个山洞修炼,兴许还能东山再起,等它重修,它再来搞死这小煞神。 心想就行动,它刚一动,那小煞神的声音就从外面传进来:“麻溜出来,不然照妖镜伺候。” 金蟾残破的蛙身一抖,心里骂了几百句,老老实实地跳出去了。 打不过,先苟着。 秦流西站在庙外,看钟族长他们几人都晕在外头,可能是被那毒烟给熏过去的,便拿了银针在他们的人中扎了一下,看他们醒来,问:“没事吧?” 钟进士的脑袋晕乎乎的,晃了晃,道:“我怎么了?” 钟族长哎哟哎哟地喊头晕。 秦流西又给他们喂了一颗解毒丸,让他们调息一二,这才转身,看向金蟾,被它那丑不拉几的残躯给辣得眼睛一抽。 是过分惨了。 “你从前在哪修行?动物精怪修行,除非得机缘,才能修出灵智人言,你说你修行不过百余年,就已经能口吐人言,还能招财,又能汲取气机,是得了什么机缘不成?”秦流西问。 金蟾傲然地道:“当然因为我是三足金蟾……” 秦流西冷笑:“需要我的照妖镜给你照一照你的丑样,看还敢说是三足金蟾不?” 金蟾怒,这是蛙身攻击。 可它敢怒不敢言,半晌才嘀咕道:“大家都是蛙,同宗同类,我聪明实属正常啊。” “别哔哔,从实说来。” 金蟾连忙道:“我从前在万佛山修行,那边有个山洞特别有灵气,所以早早就修出灵智又能讲人言了。” 万佛山? “这山在何处?” “齐州。” 又是齐州,秦流西眸子半眯,道:“既如此,怎么就从那厉害了?既然那地方有灵,你在那潜修,必有所成,又何苦以掠夺人类气运生机来换造化?” 金蟾道:“还不是我那地方来了个厉害的柳仙,我和它打了一场,打不过,这才逃了。又碰见这老头,让他带我走。当时我魂体受损严重,急需气运生机来补。天地开辟有三皇,其中也有人皇一脉,如今这方天地灵气浅薄,又有什么比得过人皇一脉的生气更为滋补?所以我才蛊惑他,达成交易,也能规避天道规则。而这生气寿元一旦开始掠夺,我就停不下来了,但我纵有不是,他也是因为贪婪所起,才会有今日。” 钟族长羞愧地低下头。 秦流西睨了过去,道:“你确实有几分聪明劲,可惜没用到正途上。既有这见识,就更该清楚,修行之路,一旦走歪了,终有一日会被拨乱反正的。” 金蟾张了张嘴,想狡辩几句,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我认栽!” 秦流西拿出一个荷包,对金蟾道:“你进来。” “干嘛?我都认栽了还不行?” “我近日要去齐州一趟,你跟我走。”秦流西道:“你休想再掠夺他人生气来滋补你这残躯。” 金蟾迟疑了一下,蹦了过来,入了那荷包,反正都半生不死了,了不起就是被她彻底整死。 钟进士看金蟾如此听话,指了荷包道:“少观主,这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算是吧。” 钟进士大喜,道:“少观主神通广大,此番仗义出手,你想要什么报酬,尽管开口!” 秦流西眼睛微亮,咳了一声,指了指神庙里面:“我看那金蟾就挺好的。” 金蟾:“?” ===第769章 一场空=== 秦流西美滋滋地看着那纯金打造的三足金蟾,啧啧称叹,直到看到被狗金蟾那东西的毒液嗞坏了的一片,脸色绿了,眼神幽幽地射了过去。 狗东西,破坏完美。 金蟾:“!” 不是,这眼神是几个意思? 它都认栽投降了,还一副想嘎了它的眼神算怎样? “少观主,我孙儿他……”钟进士搓着手眼巴巴地看着秦流西,说好的帮他找回孙子的一魄呢,怎么就看着这金蟾不动弹了呢。 秦流西啊了一声,忘了。 “走。” 秦流西回到钟博文的房里,放出在玉瓶养着的那一魄,引着他归位,然后又融了一张符入水,程氏喂他喝了。 “喝符水真有用啊。”钟进士觉得神奇,这不是神棍伎俩么。 秦流西嘴角一抽,道:“我这张是药符,用特制的药水浸泡过的,自然是有用。” “那我儿什么时候醒呢?”程氏巴巴地问。 “蛤蟆,还不进来?”秦流看向外面。 金蟾的心一抖,又有些想哭了,它从金蟾变回了真蛤蟆,呜呜。 它不情不愿地蹦进来。 秦流西说道:“还给他。” “什么?” “你今日掠夺的生气还他。” 金蟾红色的眼珠子一转,说道:“哪里还有,都炼化了。” “没有?”秦流西冷哼:“没有这文曲星的生气机运顶着,你被照妖镜整治过,还能这样灵气活血的哔哔?其他人没有,今日的,多少还有,快点,别逼我动手。” 酆都大帝:算了,反正也不是我的法宝了,她爱咋叫就咋叫。 金蟾还想狡辩,在秦流西那死亡瞪视下,再度不情不愿地吐出了一缕气机。 这气机一出,自动回到钟博文身上,他肩上熄了的火立即重现亮了起来,只是很微弱,但脸色却是没那么难看了。 反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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