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少观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是说我家少爷这瘫痪还能治?” “我没说不能啊。他是由外伤引发的脊背神经受损而引致的下半身瘫痪,以针灸药浴疗法就可治,和老将军的治疗差不多。另外你们看,他的双腿因为长时间不动变萎缩了,治疗之前得先把这萎缩给调理正常,才能正式治疗,所以时间门长,不就麻烦么。” 众人:“!!!” 这算是什么麻烦,能治的话,十年二十年都不麻烦好吗? 一句能治,简直是峰回路转了。 老仆激动不已,哽咽地看向岳定:“少爷,您看,少观主能把您治好的。” 他忍不住老泪纵横。 岳定双拳紧握,眼中迸出光彩,强忍激动问:“少观主说的时间长是多长?” “看你身体素质了,快就两三个月,慢则半年?不好说,反正不会超一年。”秦流西看向岳定那腿,肌肉已经萎缩变形,是一点力都支撑不了的,便气道:“要不是这腿肌肉萎缩了,能更快些。你们寻了名医无数,怎地一个人都没告诉过你们,这腿得每日按摩保证血气运行么?” 腿肌体萎缩,会更导致下肢神经受损,从而偏瘫更重,恢复也更慢,试想想,一双腿都没肌肉力量支撑了,就是让你有知觉了,能有力站得起来么? 岳定没听到秦流西的吐槽,脑子一直回转着她的话。 快则两三月,慢则半年,不超一年。 岳定脑中如烟花炸开,绚烂无比,这大概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话了! 看资料顺便看了些腿萎缩的图,妈耶,我感觉还是说做梦好,我天天做梦,有些记得特清楚! (本章完) ===第503章 蛟珠被人摘了桃子=== 虽然在秦流西那里感受了一转何为极速高低起伏,但所有人都不在意,只要小将军的瘫症能治,他们能受更猛烈的刺激。 而且,所谓时间长,不过是她认为的时间长,他们半点都不觉得,就当在这好山好水之地休养生息好了。 老仆看着岳定略显变形的腿,搓着双手问:“少观主,那什么时候才开始治?这萎缩当如何治?” “推拿加针灸疗法,另外泡药,保证血气运行起来,食谱上也得精细些。”秦流西让陈皮取了专门炼制的经络油来,倒在手上,道:“我先推拿看看。” 她刚要上手,又睨向岳定,说了一句:“我可没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啊,就是治疗。” 岳定尴尬不已,道:“在下不敢质疑少观主。” 秦流西这才上手,经络油都是能舒筋活络的,再加上推拿手法,可以把积滞淤堵的经络给推开,而穴位和巧劲,也都是极讲究的。 老仆他们不错眼的盯着,明明她的手极小,好像起不了劲似的,可推在岳定的腿上,很快就红了。 岳定的腿并没有知觉,可奇怪的是看着她的手在腿上游走,他仿佛感到了经络在她使巧劲之下在舒展开来。 岳定不禁看了秦流西一眼。 对方很认真,没有半点旖旎和羞涩忸怩,她就是在做寻常大夫对待病患该做的事。 岳定别开视线,默默地看着她坐着的轮椅上。 真是神奇,他竟被一个残废治疗残废,若说出去,所有人都会笑吧? 岳定自己也笑了。 察觉到看过来的视线,他又故作冷酷地板起了脸。 彼时,秦流西停下了推拿,擦了手,又开始扎针了,三阴交,足三里都扎上,飞针残影,众人都尚没看清,那针就已经稳稳地落在双腿上,针尾在微微颤动。 “留一会针。”秦流西来到案桌前,开了个泡脚的经方,又开了一张调理暗伤的经方,一张药膳方子。 “你的内伤虽然治好了,但五脏六腑本就相辅相成,从前积压下来的暗伤再遇上脊背神经受损,等同雪上加霜,经络寒滞,阴阳不调,更造成气血双虚,于瘫症不利。趁着治这萎缩,顺便也调理一下身体,把这体质调上去,待真正治疗时,事半功倍。”秦流西把经方递给老仆,看着岳定道:“这就跟不打无准备之仗一样的道理,所以得事事准备周全。” 岳定颔首:“有劳。” 老仆又问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比如食物和用药。 秦流西便又另写了一张注意事项递过去,可以说十分周全了。 这份周到,让岳定这一行人都十分感动和另眼相看。 这样的年纪,听说还是个坤道,果然比男大夫要更细心,太体贴也太周到了。 留针时间到,秦流西起了针,揉闭针孔,道:“明日再过来吧,闲了也可以让小厮帮着按摩一下,让血气流通,恢复也快些。” “是。” 老仆却是惦记那个道室,笑道:“少观主,我想让少爷去道室参道。” 他说着,取出一张面额千两的银票递过去:“这诊费暂时存着,不够了我们再添。” 倒识货。 秦流西对万策道:“你领他过去吧。” 岳定好奇那道室是什么地方,直到亲自感受过了,才惊觉对方的本事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厉害。 秦流西没在意他的想法,抓着两个徒弟讲述这个病例,让他们都记起来,这又让岳定的护卫们叹为观止。 这少观主也太厉害了! 老仆把岳定送到道室后出来,找到秦流西,道:“您要的那个蛟珠老侯爷已经遣人去打听寻摸,就是那样年份的蛟珠轻易不会有人拿出来,只怕要费些时日。” 秦流西笑着点头:“五百年的蛟,若非渡劫失败,都能历劫成龙了,它的蛟珠堪称圣物,自然难得更难寻,被人藏起作传世之宝也是正理。” 老仆松了一口气,就怕秦流西会觉得他们是在故意推搪而不给少爷治腿,便又说了一句东阳侯说过的话:“老侯爷说了,若真的难以寻来,岳家的东西,您想要什么就拿什么,还欠您一个人情,只要不是叛国谋逆大罪,他都允了。”最好是用少爷抵了,可惜她好像没看上。 秦流西眼睛一弯:“那就多谢老侯爷了。” 他们却是不知,东阳侯堪堪得知了蛟珠的下落,在一个小渔村一户世代捕鱼的人家里,可赶到那小渔村时,那户人家却说蛟珠已经被人拿走了。 “侯爷,小的如有半点假话,必不得好死。蛟珠乃是我隗家传世之宝,却是在我这一代保不下去,被我那孽子给拿去换了前程,真是家门不幸,我愧对列祖列宗啊。”姓隗的老者被小孙子搀扶着,拄着一根木头拐杖,老泪纵横。 “谁拿走的?” 隗老头擦了一下眼泪,说道:“侯爷,取走蛟珠的是安诚侯蒙家子,这蛟珠是他们准备送给圣人作万寿礼的。我本不想应,可不给,我们一家子就没活路了,只怪我那孽子守不住这秘密。” 东阳侯的脸色越是难看。 安诚侯出了一个蒙贵妃,还生了一个小皇子,甚得圣心,以至于蒙家行事很是张狂嚣张,就一句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抖起来了。 只是近小半年,也不知是圣人要平衡后宫势力,还是别的,又让一个雪贵人上位出头,很是分薄了蒙贵妃的一分宠,如今那雪贵人无子,却是连跳两级,都成雪嫔了。 若叫安城候进献了这个五百年蛟珠为万寿礼,岂不又叫蒙氏更进一步? 这不行啊。 且不说那蛟珠是秦流西想要的,那蒙氏还和她本家有仇呢。 东阳侯恨得不行,就来迟一步,叫姓蒙的摘了桃子。 “他们走了几天了?” “我算算,也有五天了。” 东阳侯立即转身上马,思索着要怎么把这蛟珠给拿回来,换不了,那只好动一下非常手段了,反正他必须要拿到蛟珠。 “去请缪先生来与我汇合,动作要快。”东阳侯吩咐亲兵去请自己最得力信任的幕僚,他则快马去截蒙氏的人。 ===第504章 她的厉害靠实打实的本事=== 秦流西还不知自己想要的蛟珠被人摘了桃子,一门心思给岳定推拿针灸腿萎缩变形,如此十天后,他的腿部肌肉正常了,而她也终于受完了天罚,才开始真正给岳定治疗。 这才为了方便他针灸后可以泡药,她来到了岳家在漓城置办的小院, “你瘫痪也快两年了,便是针灸恢复知觉,此后也需要慢慢的恢复,不能急。”秦流西对岳定道。 岳定冷峻的脸勾了笑,道:“我不急。这十日推拿针灸,我也感到了不同以往的舒坦,我相信凭着少观主的医术,终是会让我重新站起来回到战场上。” 他也不是在说漂亮话在哄秦流西,这阵子她给他推拿针灸,又加以药物为辅,他自己虽然不能动,但按着她给的药膳吃用,再让小厮帮着按摩,闲了还和护卫对练,最重要一点,每日在非常道的道室参道一小时,他身心都松快多了。 眼下,他就是除了腰部以下的腿不能动,身体素质都极强健,筋骨有力,脸色也更好看了。 他看着秦流西站立如松竹笔直,心想他也可以的。 “你能配合就行。”秦流西很满意病患态度,做大夫的,最怕遇到那些事儿多还不配合的病患,大夫卯足了劲去治疗,他却使劲的作,不懂还要装懂胡来的更是烦。 所以像岳定这样配合的病患,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自己加强锻体,就很让秦流西满意。 老仆在一旁问道:“少观主,可是需要我们做什么?” “把药浴准备好就行,其他的你们也帮不了。治瘫症不可能一蹴而就,这次治疗,针灸推拿少不了,药浴亦是一样,哪怕在治疗过程中,小将军还如之前那般加强锻体,强健筋骨,对恢复也会更加有利。针灸会给你疏通阻塞的经络,推化积滞的淤血,使血气更为畅顺,固本培元,至于针法步骤,我就不费唇舌和你说了,反正说了你也听不懂,还是你要听一听?” 岳定本是做好了听的准备的,乍然听到秦流西这话,又不好意思听了,道:“不方便不说也罢,如你所说的,我也听不懂。” “也没啥不方便的,那我就说说吧,也好安一安你的心。针法以烧山火为主,因为此针法灼热,能更好的刺激你的肌体神经,再取通督调神针法,《素问骨空论》有云,冲任督三脉皆起于胞中,一源而三歧,可见督脉与足太阳经和肾心经络都有紧密联系。所以,任督二脉通则通百骇,用这针法能使经络疏通,最后以平补平泄之法去行针,固本培元,正元气。” 岳定:“……” 果然听不懂,听着就很复杂,也很神乎的样子。 老仆则很捧场地夸道:“少观主真乃神医也,这些针法莫非是你独创?” “并不是,都是拾人牙慧,学的。我独创的针法,只救死人一口气。”秦流西咧嘴笑。 咝。 不知谁抽了一口凉气。 秦流西让护卫们下去,只留了老仆和小厮,她自己身侧则有滕昭跟着。 打开针包,金光闪闪的针具落在岳定等人眼里,不由惊呼出声。 乐水惊恐地道:“这针,好像和平时那些不同。”有些形状还似刀。 “自是不同,平日的是银针,而这些则是金针,且都是特制的,要比平时的粗长,当行针刺时,刺激的痛感也会更为的强烈。”秦流西睨着岳定:“要不我怎么说这治疗会更痛呢,不过小将军应当也是忍得了的。” 不知怎地,岳定感觉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实在是她这话有点瘆人,再看那些长针,更觉头皮发麻。 真的很粗。 滕昭把针具消毒,秦流西则先替岳定推拿,又以灸片先行灸穴位,这还不算,她还唱起了祝由歌。 众人有些不解,忽然的,怎么唱起经文了,但当那些经文以歌唱出,众人浮躁紧张的心都松下来,变得淡定平静。 岳定本也有紧张,这一经推拿行灸,再听到这经歌,整个身体的肌肉放松下来,闭上眼睛。 差不多了。 秦流西取了一支中针,先以烧山火的手法行针刺,在三阴交足三里等要穴留针。 岳定下半身本就失去知觉,因此这些针落下,也没甚感觉。 紧接着,秦流西又以督脉调神针法在脊中长强等穴位刺下,而这一次的金针也更长,下刺时她暗提内劲,全神贯注,以真气注入针内。 这就好比内功心法,一人为另一人注入真气打通任督二脉的原理一样,只是她以金针为媒介,也更为的刺激。 岳定身子微微一僵,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当真气注入时,他感到了一丝轻微的疼痛酸麻。 这个发现,让他喜不自禁。 因为瘫痪将近两年,他是没丧失男子功能,但下半身确实是没有知觉的,他还试过用匕首划过腿,也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但现在,有了。 “我感到了疼。”岳定激动地说。 “比我想象的效果要好些。”秦流西浅笑。 老仆和小厮激动得想要绷起,确是按捺住了,怕影响秦流西行针。 使用了真气,秦流西的额上已经冒出一层密汗,脸色也略有些白,滕昭拿了干净的手帕替她擦汗,抿着唇看着她行针的手法。 行针需要极高的注意力,尤其有几针是落在死穴上,秦流西也不敢托大,在这个时候给滕昭讲解,因为涉及死穴,是一点都不能错的,更不可疏忽,否则,多刺一分都有可能会致人死亡。 她是在救人而非害人,教学的时机有很多,也没必要拿病患的生命开玩笑。 所以秦流西专心致志,在所有要穴都灌注真气下了针后,那些针尾在齐齐蜂鸣颤动,看得人叹为观止。 落下了针,仍需留针,秦流西此时已是脸色苍白,嘴唇也略显干枯了,身体更因为费力而晃动了一下。 “师父?”滕昭有点担忧。 老仆他们也有些紧张,他们看着简单,但看秦流西的脸色才知针灸是极费心神的,而厉害,也不是吹出来的。 她的厉害,靠的是实打实的本事。 秦流西摆摆手,吩咐滕昭道:“用那香灸,你给他灸穴。” “嗯。” 岳定看过来,抿着唇,这救命之恩他自己承担了。 针法都有,治疗我瞎写的,别信,唯一信的是,针灸好疼且恐惧,针多了的我表示怕了怕了~ ===第505章 我和蒙氏天生犯冲=== 在岳定留针的时候,秦流西休息了一会儿,还不客气地喝了一盅参鸡汤后,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 针灸看似简单,但认穴要准,行针法时注意力还要高度集中,像现在这样治疗瘫症,更费心神,但凡体力不够,精气神不够,都不能完成行完针。 要不怎么说有些大夫行过针后就力竭呢,实在是费神费力。 再严重的,还会费精气,行过针后直接吐血,当然,能使大夫力竭吐血的针法必然很繁复又费力了。 留针时间到,秦流西上前取了针,撤去香灸,看向岳定,问:“感觉如何?” “腿有轻微的痛感。”岳定诚实地回话。 “正式治疗才第一天,你就有感觉,已经是一个极好的开端,身体恢复不错。不过接下来,随着施针的次数多了,你会觉得越来越痛,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不过那是好事。” 岳定听了就道:“我很期待。” 秦流西闻言露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你不会期待的。 岳定还看不懂这个笑容,直到连施四天针后,他看到针具就莫名发抖,实在是太疼了。 而针刺的疼还没缓过来,再浸入特配的药浴,感觉身体就像是在受千刀剮着,大开大合的疼,饶是他一个常年习武的大男人都觉得煎熬,痛不可耐。 可这痛感越是强烈,岳定的嘴就咧得越开,因为越是疼,就代表他的知觉恢复得越来越好。 如此岳定在虐中带爽的水深火热之下过了七日,他的腿已经可以伸缩弯曲了。 这可把所有人都激动得泪流满脸。 岳定自己也是鼻子发酸,腿部活动自如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恢复挺不错的,再有几日应该就能站起来了。”秦流西扶了脉后就笑着让他去泡药浴。 老仆和乐水推着岳定去净房,如往常一样泡浴。 乐水激动地道:“少爷,少观主说再有几天就能站了呢,这也太好了。她之前不是说快就两三个月就可以痊愈,慢就半年,奴才瞧着,怕是真就两个月就能像从前一样了。” 岳定心中欢喜,却故作沉稳,道:“别太得意了,才有起色呢,如此忘形就叫人看了笑话。” 乐水憨笑地挠挠头,道:“奴才这确实喜形于色了,就是高兴。” 岳定摸了摸已恢复知觉的腿,他又何尝不高兴? 乐水看老仆神色有些忧虑,不禁问:“关叔您怎么了,少爷恢复得不错,您瞧着怎么有几分发愁?” 岳定也看过来,眼神带着询问。 老仆道:“我是发愁少爷的诊金。” 两人一怔。 “当初老侯爷恳求少观主的时候,她就开出了诊治的要求,是一颗五百年蛟珠。如今打听到了下落,可却是被人捷足先登,还换不回来,少爷,这可怎么跟少观主交代?” 岳定的喜色敛下来,这事他们也是刚刚知晓,是祖父身边的亲卫亲自过来说的。 不管这蛟珠叫谁得了,但他们拿不到,就是他们的问题,也是他们无能。 “明着说吧。”岳定沉声道:“那蛟珠确实难得,蒙氏深知这一点,借此要挟,岳家不可能应允。明着和她说,看她是什么意思,总不好隐瞒。” 老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乐水愤恨地道:“那蒙氏仗着一个蒙贵妃得宠,真是不知好歹,如今储君未立便如此霸道,要是圣人真立了她的儿子,岂不上天?” “乐水,慎言!”岳定瞪他一眼。 乐水抿了一下嘴,在心里把蒙氏骂了个祖宗十八代,一府的坏根。 收拾妥当,几人重新回到花厅,秦流西正和滕昭说着医理,见他们来了,便停了交谈,递过来一张经方。 “如今治疗有一段时日,也初见成效,我换了一张经方,此后就按着这方子吃,锻体不能停,腿能伸缩了,可以多动一动,适应一下,毕竟你也有近两年没动了。” 乐水接过经方。 “那没事,我们先走了。” 老仆连忙留着她:“少观主还请留步,老朽有事相告。” 秦流西眉梢一挑,又坐了下来。 “是这样,之前少观主与我们家老侯爷商定了想要那蛟珠作为诊治少爷的条件,这蛟珠,经过打听,已是有下落了。” 秦流西眸子半眯:“怎么,这蛟珠被人抢先得了还是已经废了?” 乐水惊讶:“您怎么知道?” “自然是你们的表情告诉我的,说到这蛟珠,脸上是没有半点喜色,反有愧疚,必然是蛟珠没了。”秦流西道。 岳定露出一个苦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法眼。倒不是没了,而是叫人先得了,此物在一户世代打渔的渔民家,世代流传,却不想被主家的儿子泄露出去,用以换了命和前程。” “谁拿到手了?” “是安城候府,也就是蒙贵妃的娘家蒙氏,他们得了此宝,想进献给圣人作万寿礼。”岳定沉声道:“祖父亲自追上去,和蒙氏子交涉,愿出十万两白银换此珠均被拒绝,对方想的是十万两白银不够,得要我岳家将来支持蒙贵妃的五皇子为储君。” 老仆紧接着道:“岳家世代守护东海,岳家水师虽威名赫赫,却是从不参与皇储之争,一向忠于皇帝,他们这是借机要挟。老侯爷自是不会应下,所以……我们实在愧对少观主您。” 秦流西轻敲着桌子,呵呵两声:“又是蒙氏啊,它是和我天生犯冲啊。” 去年秦家出事,蒙氏也插了一手,使得秦家溃败,一家子分崩离析,妇孺直接回老宅,无形中让她背了一个大包袱。 如今她要的蛟珠,又叫蒙氏给先得了,不是天生犯冲是什么? 她不高兴了! 岳定道:“关于此珠,祖父遣了最信任的幕僚亲自前去和安诚候交涉看能否换来,也让人另外打听可还有别的蛟珠。只是,怕是希望渺茫,毕竟五百年份蛟珠,堪比圣物,委实难得。若是最终结果没有,我这条命就是少观主的。” 老仆和乐水一惊,这许诺,也不至于吧? 今天是有加更的~ ===第506章 我想空手套白狼=== 听了岳定的话,秦流西也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我只是给你治瘫症,你却给我你的命,这买卖,怎么看都是我赚了,不对等的交易,你也干?” 岳定摇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初我祖父既然应允了你,把蛟珠寻来作为诊治代价,如今失言,那自然换别的。我不知那东西对你有何用,但既然你开口,那必然是极重要的。岳家家训在那摆着,忠于大灃忠于皇,也不可能为私事而叛皇叛国。思来想去,这人情,只有我自己能还,这命就是你的了。” 秦流西淡笑:“这蛟珠确实对我很重要,但知道了它的下落,我自会想办法取得。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你的命是我的,那就是我的了,好生保着这条命,别轻易就死了,除了我,谁都不能拿你的命,知道不?” 岳定一怔。 老仆见状,就道:“少观主,蒙氏气势正虹,您与之对上,也不知……” 秦流西哼的一声:“我倒想看看,他们是不是真有胆量得罪一个玄门术士呢。” “蒙氏行事阴险,这蛟珠就是他们引了那姓隗的渔民家儿子赌钱,欠了大笔赌债,先以赌债为由相逼,再以隗家所有人命为赔,后以富贵前程许诺,层层夹击,这才得了手。”岳定冷着脸道:“如此鼠辈,行事没有半点光明磊落,你也不必赌上自己的功德和他们对上。不是说有五弊三缺这样的规条约束着么,你拼上这一点与之对上,他们不值得。” “对啊,少观主再等等,看看繆军师能不能和那安诚侯能否交涉妥当,事后再谋。” 秦流西心中微暖:“放心,他们还不配我这么拼。” 几人都松了一口气,在心底又骂了一遍蒙氏。 秦流西带着滕昭回到非常道,封俢跟大爷似的躺在院子的树上,看到她回来了就从树上跳下来,身子一转,大变活人。 “你这小没良心的,我不找你,你就不找我啊。”封俢指控:“咋的,听小陈皮说你给一个小将军治瘫痪,完事了,那人呢?” “瘫症哪有一下子就能治好的,我是道医,却不是神仙,没有扎一针就能使瘫痪两年的病人起来活蹦乱跳的。有也是吹的,假瘫。”秦流西走进道室,问:“不过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趁着春闱热闹,搞个拍卖会?” “这不是想你这小没良心的?拍卖会来去就那些,无趣得很,让魅生守着就行了。”封俢说道:“不过这春闱确实热闹得很,听说三月中就会考殿试,到时候就会有状元游街,榜下捉婿。你要不要前去看个热闹?” “要去。” “嗯?”封俢正了脸:“真的?你真要入京?” 秦流西黑着脸道:“蛟珠让蒙氏的人给截胡了。” 封俢愣了下,问:“是那颗五百年的蛟珠?怎么回事?” 秦流西把岳定他们得来的消息给简单说了一下。 封俢知道蛟珠是她准备用以入药的,十分重要,便饶有兴致地搓着手道:“那咱们入京是要去抢劫?” 哎呀,这可比拍卖会有趣多了。 秦流西满脸鄙夷地白了他一眼:“抢劫,亏你说得出,我是良民,怎么可能干这样有违律法的事?” 封俢呵呵一声:“要我提醒你一句吗,你十一岁就干过把人拖后巷套麻袋胖揍的事,跟谁装正道。” “一码还一码,那会儿是我年纪小,暴脾气。”秦流西道:“这蛟珠虽然是蒙氏不要脸使阴招得来的,但结果也算是买卖双方自愿,因果结成。这蛟珠,现在就是蒙氏的,抢是不可能抢的,我怕遭雷劈。” 天道这老儿,对她是越来越严苛了,真干这事,天罚怕不是直接降雷劈个外焦内嫩? “我不抢,但这蛟珠,我是必然要拿回来的。”秦流西道:“得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拿出来才行。” “你有法子?” “没有。” 封俢:“!” 没有的话,你说屁啊。 “先去了盛京再说,那个拍卖会,还没开就再延迟些,拿十瓶玉雪肌打包去拍卖,再让长生殿放出一个消息,今年明年玉雪肌都不再出售,断货。”秦流西说道:“如果蒙家来拍,直接让他们用蛟珠来换。” 封俢道:“你想用十瓶玉雪肌换蛟珠,当蒙家傻?” “我不想啊,我真正想的是空手套白狼!”想想就美妙。 封俢:“……” 那你说这个是为何? “我这不是懒得动脑么,以物换物也很公平啊。” “再公平,那也才是十瓶玉雪肌,蛟珠这样罕有的圣物,用作万寿礼,不知多体面,说不准大灃帝一高兴,给蒙家再升一爵。”封俢仍觉得不太可能。 秦流西却道:“你忘了,蒙家能起来,靠的是蒙贵妃,她在后宫得宠,蒙家就能荣盛不衰,不作死的话,升爵就是迟早的事。但一个人保持荣宠不衰,却不容易,毕竟后宫佳丽三千,要想持续得皇帝宠爱,段位不说,相貌身段就很重要,让堂堂皇帝只看你内在而宠爱你吗?别说笑话了!” 封俢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幸好我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嗯,娘们吧唧。” 封俢怒:“你再怼我就干你啊!” 秦流西呵呵地撸了袖子,谁怕谁? 封俢换了笑脸,道:“我胡说八道的,当真就没意思了。” 秦流西没好气地轻哼,继续道:“两年不卖玉雪肌,宫里的女人最是紧张,蒙贵妃肯定也是其中一员,比起那些新鲜年轻的小美人,她在矜贵,也都是生了孩子有了些年纪的女人了,比正青春的小姑娘更需要玉雪肌保持年轻貌美。难得的寿礼可以有很多种,但让女人为保貌美的好东西,只有一个玉雪肌,你说她会不会为之要求蒙家卯足劲儿拍来?假如万寿节之后选秀,她怕是更迫上眉睫了。” 封俢想想,好像是这个理。 “这只是其中一个法子。另外的,到了盛京再想,说不准还不用白给她换了这玉雪肌。”所以,盛京她得去一趟,看有没有什么机缘。 这肯定不是手滑点错发布,它就是加更,为感谢宝子们赏红包赏票的持续加更!不接受反驳! 啊啊啊,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本章完) ===第507章 区区邪术难得住小祖宗=== 去盛京也不是说去就去的,秦流西手上还有个病号呢,所以也不急着前往,到时候要么借阴路要么用缩地成寸的阵法过去。 就在秦流西和封俢商量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大呼小叫的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熟悉。 像是那只熊。 秦流西快步走了出去,果然看到熊二满脸急色,在他身后,还有个侍卫满头大汗背着一人。 “秦姑娘,哎哟,少观主,救命啊,快救救景小四。”熊二冲了上去,差点就要把秦流西扑倒,被封俢一根指头就挡住了去路。 “说话就说话,别冲冲撞撞的。”封俢皱眉呵斥。 熊二看他一身火红衣袍,再往上看,入目是一张极尽俊美妖魅的脸。 娘哎,这男人妖里妖气的,比女人还要美呢。 这一想法才冒头,他就抽了自己一巴掌,看向秦流西:“少观主救命。” “怎么回事,你们还没走呢?”秦流西之前丢下他们就去给司冷月解咒,就一直没再见,以为他们是走了,怎地又出现了。 熊二说道:“没走,我们一直在宁洲游玩呢,这不是玩出事来了,你快看看小四,这阵子他可倒霉极了,喝凉水都塞牙,现在不知怎地忽然就昏迷不醒了。” 侍卫已经把景小四放在了铺子内的小榻上。 秦流西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他的面相变了,而且寿数也有变。 “这短命鬼是谁?”封俢瞅了一眼就问。 熊二怒目而视。 侍卫也是扶着腰间的缠剑,盯着眼前这人妖一样的男人,十分愤慨,此人嘴巴咋这么欠打。 封俢道:“干嘛,想干架啊?他都活不过五年,不是短命是什么?” 熊二脸色大变,青筋凸显,怒道;“你胡说!” “他没胡说。”秦流西给景小四扶了个脉,道:“景公子的面相变了,寿数确实不长了。” 熊二惊愕不已,踉跄着后退一步,惨白着脸说:“怎么会?他这身体不是好了么,还是少观主你救的啊,怎么就寿数不长了?” “还用说,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呗。”封俢凉凉地道。 秦流西也道:“他是被人抢寿了。” 抢寿? 熊二并不完全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但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都用上抢了,那肯定是被谁下黑手了。 侍卫着急地问:“抢寿是什么意思?” 秦流西取了一支银针,给景小四扎了几个穴位,对方就醒来了,正好听到侍卫问这话,一时有些犯懵。 熊二看他醒了,扑了过去,一把抱着他嚎哭:“你说你怎么这个可怜命啊,明明该是金尊玉贵的公子哥儿,这不是被下了蛊虫就是被抢寿,倒霉事都落到你身上去了,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呜呜。” 景小四被他一双大臂给箍得紧紧的,有点犯恶心,忍不住推他:“闭嘴吧,我寿没被抢完就先被你勒死了。” 熊二立即一松,紧张地看着他:“有没有哪里不好?” 景小四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秦流西,皱着眉问:“少观主,这抢寿是何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秦流西道:“你本来有七十多的寿命,如今被人以阴损术法抢了大半去,你就活不过三十,而抢你寿的那人本来要死了,现在寿数增长,不会死了。” 熊二再度惊得哭起来。 “哭什么哭,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看你长得跟头熊一样,却跟婆娘似的哭哭唧唧,丢脸不?”封俢看不惯,嫌弃地呵斥。 熊二怼了过去:“你懂个屁,小四是我兄弟,是我姑唯一的儿子,他没几年好活,我能不哭?你这人,生了一副好样,却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呸!” 封俢瞪眼:“区区邪术,能难得住小祖宗吗?你都知道带着他来找她救命,还嚎啥丧?” 熊二哭声一顿:“是喔。” 封俢白了一眼,呆子! 景小四都不想看这个表兄的傻样了,问秦流西可否知晓他这寿可是被谁抢去? “生辰八字报来,可以给你卜算一二。” 景小四连忙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也没忌讳有外人在。 封俢既然能看出他的问题,又是在秦流西这里的,必然是她信得过的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秦流西取了纸笔飞快推算,看着推演出来的卦象,道:“此人与你有些亲缘,却不深,先天不足体弱多病。” 景小四的脸一沉。 “果然是他。”熊二咬牙切齿地道:“小四,说不准之前你身体内的蛊虫也是那女人下的,他们好狠毒的心,要你的命不成,现在还想要你的寿元?啊呸,不要脸!” 封俢睨着他们,道:“一听就知道是后宅那些阴司,世俗凡人,就是这样,惯会使些阴司手段。” 熊二怼了一句:“说得你不是凡人一样?” 封俢把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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