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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第二天父子俩都顶着个黑眼圈,悄悄把医馆内的药材价格都降了些许,因为老头子吩咐了,再这么干,天天上来骂,这谁顶得住啊? “神医,请留步,我家主子有请。”有一个穿着仆从衣裳的小厮拦着几人,满脸堆笑,笑容里带着苦意。 秦流西扭头,看向身后不远的马车,从医馆出来,她就察觉到这马车了,现在才来拦。 “求医的?” 小厮一愣,小意地恭维了一句,道:“神医果然神机妙算。” “你一身的药味,但你健健康康的不似有病,不是你,就是你家主子呗,不然拦路作甚?”秦流西把手搭在眉骨上看了看太阳,道:“这太阳猛了,回客栈再说,跟着来吧。” 小厮有些愣神,这么顺利的吗? …… 秦流西看着眼前躺在床板上瘦巴巴脸色苍白又孱弱的男子,半晌才憋出一句:“九死一生的面相,你这是躲过了一个死劫啊。” 此人面相,印堂发黑,那血光都快把他整个人覆盖了,九死一生的死相,那一线生机,都弱得快看不见了。 他刚经了大难,不过三月。 竟然还能活着。 真能撑。 那男子不过二十五左右,听了秦流西这话,一双深邃的眸子迸出一丝光采,道:“漓城清平观有一道医,能医会相,道号不求,难道就是阁下你?” “咦,莫非你就是奔着我去的?”秦流西挑眉。 男子的眼睛越发的亮了,抬手伸向小厮:“瓦松,你们扶我起身。” 那叫瓦松的小厮和另一个护卫连忙把他扶起来。 “在下杜冕,郦城人士,见过不求少观主。”杜冕拱手行了一个礼:“听人说不求少观主医术高明,所以在下才前来求医,没想到在府城就已遇上你,实在是在下之幸。” 他一口气说完,整个人都气喘吁吁,额上渗出了一层细汗,脸色更苍白,也更显孱弱了。 “主子,您别着急,慢点说。”瓦松扶着他,把一个靠枕垫在他腰后,脸上有几分心疼。 “无碍。”杜冕扯了扯嘴角:“让少观主见笑了。”新笔趣阁 秦流西道:“你既然是要找我求医,刚才在街上怎又拦住我?” “刚才看你小小年纪就能辨出那猎人的病症,心里有一丝期待罢了。”杜冕看向自己藏在袖子下的手,道:“在下将死之人,却有不甘早死之心,只想着多一丝希望都试试,却不想,误打误撞,就求到你这里了。” 秦流西:“看出来了,你经了大劫,受了大伤,竟还死不去,确实是能撑。” 杜冕:“……” “躺下吧,解了衣带,我看看。”秦流西努了努嘴。 她退开两步,杜冕重新躺下,身上的衣物被解开,露出那一身皮肉狰狞的伤。 “嘶。”魏邪探头看了一眼,跳开来:“怪不得捂得严严实实的,这都没一块好肉了吧?” 秦流西上前看了看,再次叹道:“你确实挺坚强的,这都死不去!” 杜冕嘴角微微一扯,他是命硬,就不必重复说死不去这话了,听着似好非好,他都不知该如何接才好了。 (本章完) www.yetianlian.info。m.yetianlian.info ===第650章 遇到我是你前世积大德=== 杜冕这一身,足有三十五道刀剑伤口,基本都伤在左半身,伤口皮肉翻卷狰狞,有些伤口甚至没完全处理好,如今都还有脓血,遮丑的衣裳一解开,皮肉腐败的臭味立即充斥鼻腔。 滕昭的脸色都变白了几分,胃部有些不适,使劲掐了掐虎口,强迫自己稳着。 这不算什么,乱葬岗里的死尸他都看过了,更烂。 “三个月前,我遭了劫,一如你所说,九死一生,吊住了一口气,当时也及时请了几个大夫救治,命是保住了,可养了几个月,这一身的伤,却始终好不全,也越发孱弱。”杜冕白着脸道:“我不想死,听闻少观主医术高明,这才拖着残躯前来一拼。” 秦流西看着他眼里的不甘,道:“山长水远,舟车劳顿的,你伤成这样还能干熬着找我,你求生的欲望确是强烈。” 杜冕苦笑:“我若不动,只会等死。” 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光是这一身伤,他的血几乎都流干了,筋骨断折,整整昏迷了半个月才醒来,一直躺在床上养着,这百日来,他身上有些浅些的伤口是好了,但深的那些,肉腐皮黑,辗转不能侧。 那种从外到内疼到麻木的痛意没有谁比他更有感受。 杜冕光是躺在床上,哪怕天天喝着滋补的汤药,可他愣是能感受到自己一天比一天孱弱,一日比一日凋零。 他不想死! 他是淮江漕运的下一任继承人,他若是死了,他祖父打下的漕帮就要毁在他手里了。 而这次劫难,他知道,并非仅仅是普通的水匪那般简单。 他若是死了,只会让那些觊觎他位置的人如愿。 这百日来,除了养伤,他殚精竭虑,以强硬的手段排除异己,把那些人揪出来,算是稳住了飘摇不定的人心。 但同样的,弄得个身心俱疲,更让他的身体弱到了极致。 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撑着他这具身体,也正是如此,才听得一大夫说起秦流西此人,抱着生的希望,安顿好了帮中事,才带着几个人来求医。 他没大张旗鼓,只是带了贴身小厮护卫,暗地里安排了几个死士跟着,以免再遭暗算。 而他确实有几分运道,在漓城便已遇上了秦流西。 天不绝我! 杜冕看着秦流西,双眼里的光璀璨如星。 “你就坚信我能救你?”秦流西拿起他的右手开始扶脉。 “本来不敢信,现在信了,因为我轻而易举地就遇上少观主你,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天不绝我!” “省口气养养神吧,不必卯足了力气去说好话了。”秦流西呵了一声,不再多言,只细细扶脉。 杜冕屏息。 秦流西扶脉的时间很长,眉心蹙起。 “你确实……” 杜冕苦笑:“我知道我命硬,你不必再说死不去这词了。” 秦流西摸了摸鼻子,说道:“嗯,是命硬,你这副身体说句不好听的,就剩了一副空壳,里面都虚了,这伤就这么挂着,就如你之前所说的苟延残喘,等死罢了。” 杜冕面露苦意。 “给你治伤的大夫,可都开了什么药?都是些止痛生肌滋阴养血的吧?” 瓦松是贴身小厮,最是清楚不过,点头道:“是的,因为刀伤过多,我家爷遭劫的时候,都成了血人,这身体的血都快流干了。这百日来,用的药都是您说的那些,止痛的,补血滋养的药一日不停,就连喝的水,都是红枣泡的。” 饶是如此,杜冕的脸还是惨白一片,没有半点血色。 “进补过重,反成累赘。”秦流西摇头,道:“整日吃的这些,只会令你不思饮食,凝滞胃门,而疮口开张,更难痊愈。要养身体,必定需要吃得安睡得稳,两者皆不能,谈什么疗养?此外,你还忧思过重,劳心劳力,更是养伤大忌,能熬到这里见我,是你前世积了大德了。” 养病,本就需要静养,心无旁鹭。 可杜冕却不是,人都没几口气了,还要劳心劳力的费神谋算,伤身不说还伤神,这一身伤病能好才是奇怪。 这是压根不把自己命当命了。 秦流西作为医者,理应是看不惯这样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而往死里作践的人,但她也知道一点,身不由己。 所以她也并没有过多批判,看向他的左手,拆了包扎的纱布,看到那手上几近横劈的刀伤,不由看了杜冕一眼,遭什么劫,分明是招了杀手来,这是要置他于死地的大节奏。 “你这手,伤在左寸关。左手寸脉对应的五腑乃是心和小肠,你这刀伤没处理好,脓血水倒流,虚弱不堪,阴阳失职,气血衰残,疮口不收而溃烂,又岂能好?现在都无力抬起了吧。” “我这手,该是废了。”杜冕十分平静。 秦流西沉默,这人身上的伤,确实都是大麻烦。 “少观主,说了这么多,您看我家爷还有救吗?”瓦松红着眼眶问。 杜冕也抬头看向她。 “死不去,就是过程难受些。”秦流西又指着他腹部的一条狰狞又腐黑的伤口,道:“除了左寸关位置,还有这里亦伤得太重,再深一点你就完犊子了。而这两处,都是最麻烦的,这伤处理不好,使得肉一直往里腐烂,烂着烂着这人就没了。要想治好,得把这些腐肉给剔除,使得脓血收疮口敛,才能重新长肉生肌养血。” 杜冕浑身一僵。 瓦松惊呼出声:“您是说,要割掉这些肉么?” “自然。” 瓦松的手一哆嗦。 他家爷身上有好几处都是这样的,岂不是都要割? 刀剑的痛他也试过,都疼得不轻,何况割肉。 “只要能治好,我都能忍。”杜冕抿着唇说,割肉总比丢命要强。 秦流西声音清浅,道:“割肉倒好说,这疗养的过程却不是一蹴而就的,毕竟你这都是大伤,有些疮口已经开始收敛,但里面却没有长好,还得割开来把腐肉剔了才行,这些都处理好了,才能论疗养。而要想行动自如,可能要小半年的时长,你得安排妥了才好。” (本章完) www.yetianlian.info。m.yetianlian.info 新笔趣阁 ===第651章 魏君我坑来的大掌柜=== 要动刀割腐肉,事后必然要静养,秦流西手上现在也没有合适的刀具,另外金疮药生肌药等都要准备充足,而府城距离漓城也并不远了,杜冕这伤都这样了,也不差那两日的时间,商议过后,还是决定回漓城之后再给他处理这一身伤,也方便静养。 秦流西在白事铺买了些东西,就带着滕昭离开府城往漓城去,只是这次,身后还多了一个杜冕。 魏邪看着秦流西把买来的东西铺在马车里,然后开始扎,寒毛竖起了,兰花指一翘,指着她,手指轻颤:“你说给我做身体,该不会是要给我做个纸扎人吧?” “聪明。你放心,我做的纸扎人也是栩栩如生的。”秦流西以竹子搭着骨架,笑眯眯地道:“我还买了你喜欢的紫粉色,一定按着你喜欢的褒衣博带宽袖而制。” 魏邪在马车内乱飘:“纸扎人,水一淋就塌了,我要是行走在街上,万一洒雨或被泼了水,这人突然塌了,岂不是要吓死个人?” 一旁的滕昭想到那画面,心想大概会很多人尖嚎着喊白日见鬼吧? “那你下雨就别出门,别淋雨。” 魏邪气急:“你懂不懂什么叫天有不测之风云?尤其眼下已经渐渐到了雨水多的时候,我又不是真就能掐会算。” “放心吧,我给你刷上桐油,防水,另外你别小看了我的法术,真淋了雨总能让你支撑一阵子的。”秦流西白了他一眼。 魏邪:我信你个鬼,你个小骗子! 他有些懊恼地看着那些纸张和那竹架,心想草率了,要知道是个纸扎人,当初还不如就待在雷鸣那身上呢! 就在这一路懊恼之中回到漓城,魏邪看到那新鲜出炉的‘肉身’,忽然就说不出话了。 和他如今身上所穿的完全一样的紫粉褒宽袍,被精心的用桐油刷过,做了防水防虫的工艺,画上了衣袍的纹路,头束发髻,鬓边一朵纸扎绢花,栩栩如生,而那纸扎人精致的五官,与他如出一辙,眼睛尚未点睛赐灵,却已经极具神韵。 看起来好像还不错。 “这脸是不是得上点粉?”魏邪看着那略显黯淡的脸问。 这人对上粉是有莫大的执念啊。 秦流西:“既然要当人,就要有当人的自觉,一张脸白得像鬼,是生怕别人不知你死了几大百年?” 魏邪吃了一呛:“我就提一下。” “给你簪花已是给你脸了,还刷粉,你看街上有几个男人是往脸上刷粉的,刷的都是小白脸兔儿爷娘娘腔。”秦流西又怼了一句。 魏邪闭嘴了。 惹不起,他收声! 他看着纸扎人,就这样的成色,也勉为其难吧。 两辆马车在非常道的胡同口停下,秦流西率先下车,来到杜冕他们的车前,敲了敲车门。 瓦松打开车门,道:“少观主,这是到了吗?” 秦流西说道:“要处理他这个伤倒不费时,养才是费时的,我还得准备药物和道具等物,这里有个铺子,是我开的,名为非常道。你们在这附近租个小院儿暂且住下,我把东西准备好了就会前去。” 杜冕扯了一下嘴角:“有劳少观主。” 秦流西递过去一个玉瓶,道:“这里面是安神养体的丹药,你先吃着,养足了精气神,也才好动刀,不然你会很难撑。” “多谢。” 瓦松接了过来,也向秦流西行了一礼。 秦流西让他们先行,又把自己车上的东西都取下,给了车夫一个荷包,让他走了,提起那纸扎人拎起背篓就往非常道走。 一走两个多月,可算是回来了。 铺子内,陈皮和万策都百无聊赖地坐着,乍看到秦流西出现,腾地蹦了起来。 “主子回来了。”他们冲了出来。 陈皮看到秦流西,眼神又哀怨又心酸:“您这次去得太久了。” 万策则是眼巴巴地看着滕昭,少爷长高了,也瘦了,不过眉目更显坚毅了。 秦流西笑道:“这走走停停的,回来也就晚了,铺子里没啥事吧?” “也有来求医驱邪的,能卖符箓的都卖了,没法解决的都让上了道观。”陈皮接过她手上的东西,一边回话:“于大人四月里得了个大胖小子,往观里捐了一大笔香油钱点了盏长明灯,那小公子满月时往铺子里送了喜帖想请您去吃席,您还没回,我做主送了一块平安玉符作贺礼。”wap. 秦流西点点头:“不错。” “至于府里,倒来了客。” 秦流西:“什么客人?” “是大太太的娘家人,从前曾经来过的那个仆妇和大太太的一个侄儿。不过随同他们一道来的,还有一个小公子,是西北权家,如今的权大将军的嫡孙,是想来求医。” 西北权家么? 权家世代镇守西北边疆,权势滔天,可以说是西北的一霸,而那十万权家军治军严明,军纪如铁,底下兵士都能以一敌十,十分勇猛。 如此出身,什么良医寻不着,竟来她这里求医? “来多久了?” 陈皮回道:“大半个月之前就到了,老太太日日催着大太太往道观里去信您何时归,还想写信让你速归。” 秦流西垂眸,老太太这么急,想必是觉得西北吃土的大老爷们逃离悲惨有望了,只要巴结上这权家! “先别管,你把我那套刀具针线消毒准备一下,有用。”秦流西吩咐他,见身边少了什么,回头一看,见魏邪站在门口发虚,便道:“杵那作甚,是要当门神吗?” 魏邪指了指非常道那块牌匾,惨白着脸道:“你是不是忘记我是鬼了,这些符文都快震碎我的魂了,你让我进?” 小骗子好恶毒! “摒除邪念,你便能进,那是用榆木做的,不会有损。”她想了下,一手掐了个法诀弹在他身上。 魏邪魂体一震,感觉灵魂仿佛多了一点什么,他抬头再看牌匾,刚才的耳目眩晕不见了。 他抬脚往里走,畅通无阻。 秦流西对陈皮道:“这是魏君,以后就是我们非常道能通鬼神又能待人接物主事的大掌柜了。” 魏邪懵了:“?” 啥掌柜? 好家伙,你果然是坑我的大骗子! (本章完) www.yetianlian.info。m.yetianlian.info ===第652章 我家少观主就是强=== 魏邪感觉自己像是上了一艘贼船,下不来的那种。 他怎么就听秦流西那小骗子忽悠跟雷鸣解契,然后跟着她回来,再然后,就成了这劳什子大掌柜? 他堂堂才华横溢的士子,去当一个神神叨叨的大掌柜? 这些自我质疑,就在秦流西给纸扎人点睛赐灵,魏邪再附身其中后,屈服了! 没得办法,这纸扎人虽然有随时水洗塌房的危机在,但却是给他量身订造,从造型到内在,十分契合。 魏邪感觉自己像回到了在生时那鲜衣怒马的时期,何等的意气风发。 而在参观过非常道之后,他心里也对那道室多了几分向往,鬼修也是修,他不作恶,修鬼道也是可以的吧? 不过他也想深了一点,道:“你让我接人接鬼接物,这万一有天师或者有鬼差来拿我,我岂不是够呛?人鬼殊途,总有些人不能容我们存在。” 秦流西说道:“如今地府排队投胎的人可称人满为患,鬼差都有些忙不过来,更别说还飘在阳间没下去的,幽魂多了容易乱套,而且近年邪道也多了,对那些乱飘的幽魂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此外,阴阳混乱的话,人间也会乱,所以我另外想替你跟地府讨个临时鬼差之职,得闲了你走个无常,就无天师敢动你。” “你还有这路子?”魏邪惊讶。 “当然,我底下有人。” 魏邪当真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秦流西看出他眼中的喜色,想浇盆冷水过去,这个走无常,也不是白给他,还得注意一下兕罗那耗子的动向,必要时还得打个架。 不过这鬼刚坑……刚笼络过来,还是让他缓缓,就别把鬼给吓跑了! 秦流西打定主意,道:“总之我能给你做这身体,让你行走这人间,自会给你解决后路,所以你安心的跟我混。”跟我混的潜在意思是安心被坑。 魏邪自然没想到这局中有局,套里还有一套,只觉得秦流西这人,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人还不错。 “盛情难却,我就在你这做个大材小用的掌柜好了。”魏邪唰地掏出一把纸扇轻摇着,一派风流。 秦流西笑眯眯的。 滕昭垂眸摇头,被卖了还得在火炕里帮数钱,真傻! 安顿好魏邪,秦流西没急着回府,而是先带着滕昭出了城去往清平观。 赤真子没死的事,还得跟老头说说呢。 秦流西的归来,让清平观上下都欢喜不已,尤其是清远,接过那一叠银票,笑得眼睛都眯成细线了,论继承人,哪家比自家的强,瞧这挣香油钱的能力,嘎嘎强! “如今来我们道观小修参道的人家也逐渐多了,客院也有些不够,你这笔银子,正好可以扩建些客院,尤其是女舍,得额外做精细些。”清远已经想好怎么用这些香油钱了。 清平观整座山都买下了的,盖屋子加殿宇的地方有的是,就是从前观中的香火不怎么盛,也就没必要扩建。 如今却是不同,香客多了,信众也多,有些信众也愿意在观中修行参道,但居院不够就有些麻烦,所以得多盖几间。 而女舍要做得好,也是防着男女大防,以免有人借道观生事,传出一些不妥当的腌臜名声来。 秦流西不管庶务,一句你做主就好,就把清远晾下跑去找赤元老道了。 清远:“……” 有个会放权(懒散)的少观主真不知是好是坏,想多请示一下都不能。 秦流西来到赤元老道的道室时,他正带着忘川在打坐,只是他坐得板板正正,而忘川那小丫头却已经弯着身子,头一点一点的往下垂,正打瞌睡呢。 秦流西一出现,赤元老道就睁开了眼睛,看到她,吹胡子瞪眼的:“可舍得回来了。” 忘川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嘴巴开始念:“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己……师父?” 她揉了揉眼睛,嘀咕道:“我是不是做梦了。” 秦流西走了进去,忘川瞪大眼啊了一声跳起来,向她冲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腿大叫:“不是做梦,真的是师父回来了,忘川好想您……呜。” 秦流西蹲下来,把开始狂掉金豆子的忘川抱在怀里,嗔笑道:“怎一见为师就哭了,是气了师父把你丢下不成?” 忘川摇头,抽噎着说:“我就是想师父了。” 秦流西摸着她的小揪揪,心里有些愧疚,道:“是师父不对,去了这么久也没把你带上。” “是徒儿身体不争气,偏巧就不舒坦,年纪还小,跟不上。”忘川连忙道:“我现在每顿都吃两碗饭,一定快些长大,不给师父你们拖后腿。” 秦流西看她脸上圆润了不少,笑着说:“那岂不是要变成小胖猪?那可走不动了。” 忘川脸一红:“我每日都有遵从师祖的话,绑着沙袋上山锻体。” 秦流西瞥向赤元老道,后者没有半点脸红,道:“把娃儿丢给我,就只能按着我的方法来教,反正你也是这么过来的。” 秦流西懒得理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只金红色的镯子套在了忘川的手上,那镯子通体金红,手腕转动时发出一阵流光,按下一个暗扣,本来圆润的镯子上弹出一圈指甲盖大小的鳞片,锐气逼人。 “哇。”忘川发出惊叹声,太漂亮了。 秦流西带着她演示镯子的用处,当那些鳞片在赤元老道的案桌上划出利痕时,忘川的嘴都合不上了。 “这是师父送给你的护身法器,你师兄的是麒麟匕,你这个是麒麟镯,另有几句法诀,你记住。”秦流西把口诀教给她,让她反复背熟了,才道:“这个镯子可护你亦可伤人伤魂,但你要记住,万不可伤及无辜,不管对方是人是鬼,知道吗?” 忘川爱不释手地摆弄着手镯,笑眯眯地点头:“徒儿谨记师父的话。” 秦流西又摸了摸她头上的小揪揪,眼神温软,在她们身后的赤元老道见了这一幕,微微叹了一口气。 (本章完) ===第653章 逆徒大逆不道=== 赤元老道看向外面并排而坐的滕昭和忘川,再看向秦流西,一脸的欲言又止。 “干嘛,有话想说就说。”秦流西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忘川这孩子的命格,要不要遮掩一二?” 秦流西沉默:“您觉得要?” “如果可以,就替她遮掩一下吧,这世也不知何时乱,要是被那些不走正道的人瞧见了,怕是会招麻烦。”赤元老道叹气。 秦流西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我看谁敢!” “这也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百密有一疏,你也不可能真的把她拴在裤腰带上,时时刻刻的带在身边,就算你可以,也总会有顾此失彼的时候。”赤元老道:“八字纯阴之体,这样的天生炉鼎纯阴命,若被盯上了,对她来说,只会是个莫大的灾难。” 秦流西的脸色冷沉。 “其实当初,她就这么去了……” “当初如果我漠视,那个村落的人,将一个不还。”秦流西看着忘川的小身影说道:“未死便已怨气成煞,一旦身死,她必会失了理智,化身极阴厉鬼,而那个村的百姓,必遭殃。” 当初忘川的那个村子,处于凹陷低位,风水四面聚阴,早就藏了煞,她若死,必会吸了那些阴煞,成为大凶之鬼,一个大杀器,屠尽全村。 赤元老道:“救她一人如救百人,可救她一人,兴许也会害百人,到时候你……” 有时候,他也不知她这恻忍之心到底对与否,唉! “师父,眼前的和未来的,我先取眼前,因为未来尚有一线可寻之机,而眼前没有。如果将来她当真还是走上害百人之路,那也是我该受的。”秦流西抿了抿唇,又道:“不过你说得也对,她的命格面相,确实该封一下,因为我们的宿敌出现了。” 赤元老道神色一凝:“你是说?” “赤真子,我找到了他的老巢。” 赤元老道的呼吸有些急促,问:“他果然还活着,你和他交手了?” 秦流西摇头:“去迟一步,被他跑了。但肯定是他没错,人不但没死,还收了个徒儿,与我交手两回,有点傻。不过听那废渣的话,他们同样在找蛟珠,想必也是为筑基丹而去的。如此一来,他的修为应该还没回到巅峰,最少没到筑基。” 赤元老道眉心蹙起,脸色是秦流西从没见过的沉重:“我看过他的命牌,确实有了回光,这不太可能啊,他当年明明已经身死道消。” “狡兔三窟,想必与您交手的时候,他便留有一手或是得了什么机缘才死而复生。”秦流西的声音有几分凉薄,道:“而他避开我,怕也是因为他如今身子不便,尤其是修为。” 赤元老道拢起眉,道:“也不太对,这个师弟我最是了解,他道术天赋就好,从而性子骄傲,不是那种未战先降的人。” 秦流西笑了:“那是以前。骄傲自大让他在您手上吃了一次巨亏,要不是他保留一手,他是真正的身死道消。吃过这么大的教训,不汲取还依然像从前一样自大自狂,那他就真的不足为虑,因为太蠢。” 一个人在同一次摔倒的地方再摔倒一次,不是蠢是什么? 但显然,赤真子不蠢,他汲取了几十年前的教训,情愿当个缩头乌龟苟着,也不硬碰硬,这说明一点,他对自己眼下的处境心中了然且没有太大的把握,另有一点就是,他能忍!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赤真子知道什么对自己最重要。 而这样的人,比那什么泰阳,难对付多了。 赤元老道的脸色都黑了,道:“我以大衍术去占算一下他如今所在位置,不能让他继续苟下去,否则,给他时间休养生息增强修为,只会越来越难对付。” “你敢!”秦流西瞪他:“你本就因为他而中了大反噬导致修为倒退,暗伤不愈,你还敢用大衍术?上次你在青岚观那边用,我还没和你算账,你……” 火气上来,她敬称都不用了。 “啊,当真是老了,这腰坐着久了就不行了,得走走。”赤元老道站了起来,装模作样的的捶着腰想要往外走。 “别想跑,你要是偷偷地占算,你看我会如何?” “如何?” 秦流西冷笑:“当然是拆伙了,就地解散清平观,大家爱咋的就咋的,不玩了。这些金身金顶啥的我给扒下来卖了,让祖师爷成个秃毛鸡。” 祖师爷:用力搂紧了我身上的金箔! 赤元老道气得胡子都扯下来一根,指着她:“你这逆徒,这样的话你都说得出,你大逆不道!” “对,让雷轰我顶吧!”秦流西呛了回去。 赤元老道:“!” 自己养的,自己教的,打不得,惹不得,顺毛捋。 他强行挤出菊花脸,道:“你这孩子,明明小时候乖得不行,咋现在就变了呢?” “十年劳碌命,看透了。” 赤元老道心虚地咳了两声,说道:“行了行了,不占就不占,那你说要拿那家伙咋办?” “说到底就是干,现在就是我们和他抢时间。”秦流西说道:“我捣了他一个老巢,就在西北地界那边一条山脉,有一处小龙脉,我设了法阵。您去那边闭关修行吧。” “我?” 秦流西点点头:“蛟珠已经到手,佛果我也让那只老狐狸去守着摘了,这筑基丹我肯定能炼出来,所以您安心修炼等着就行。” 赤元老道看着她,说道:“丫头,生老病死最是寻常不过,没有所谓的大道长生,更不可能像千年以前有人飞升,你又何必太执着。” “我不执着啊,您的命真到头了,就去地府考公当个鬼差吧,我给您走后门必定能选上。不用感动,一场师徒,这是您应得的!”秦流西呵呵地冷笑。 赤元老道:我这是养出个白眼狼啊,将来死了都得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考公当鬼差,她咋不把城隍庙的城隍爷搬下来让老子坐呢,他也好试一下当官的滋味! 官位岌岌可危的城隍爷:无良师徒见识一下,谁遇谁倒霉! (本章完) ===第654章 煞神归府啦=== 鉴于秦流西盯得紧,赤元老道也没敢真违背她的意思去动大衍术,哪怕知道她说要拆伙是要闹着玩,他也不敢。 小丫头长大了,心思更敏锐也更敏感,生怕他走了。 那就再等等吧,徒儿也有了徒儿,时间再长些,她也有了伴在身边之人,就不会那般孤独了。 至于赤真子,赤元老道眼中划过一丝冷厉之色。 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他再次打落尘埃当中。 远在他方的赤真子看着天空,眼神幽幽,时机未到,但他们师兄弟,总会有再见的时候,待那时,过往恩怨,一起清算。 秦流西看老头消停了,又拉着他说了一下赤真子那个被捣的老巢,软硬兼施的要他过去闭关。 赤元老道不想去,就气呼呼地道:“那是他的老巢之一,你让我去那边鸠占鹊巢,是想拿我当饵把他吊出来不成?” 秦流西仿佛被提醒了:“咦,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在那再布一个杀阵,你就在那当鱼饵,他敢来,咱们把他一网打尽!” 赤元老道的胡子又少了一根,指着她的手指抖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其实早就想谋观纂位了吧?” 这还是亲徒弟吗,把他五花大绑架上梁山啊! 快孝死他了! 秦流西斜睨着他:“一举两得的事,不浪费,反正你不是暗戳戳的想用大衍术去占算他所在么?也不必占,守株待兔,就等他掉坑来!” 赤元老道感觉好心累,算了,他早晚会被气死! 把老头彻底打沉了,秦流西表示很满意,哼着曲儿把从盛京带回来的鬼鼓拿出来,又把一直在养魂瓶养着的那个代容的残魂给召出。 经过一段时日滋养,代容的残魂已经瓷实了不少,而且每日听着滕昭念经超度,大仇也得报,怨气已化去,略显孱弱的魂体,还能看出生前妩媚漂亮的模样。 秦流西是要把她送往地府的。 代容有些踌躇地问:“我能不去投胎吗,我可以跟在你身边么?” 秦流西摇头:“当初我已说过,你要报仇雪恨,就得背负业债,到了地下,这些都要被清算的,你躲不过,也不能留。” 代容神色一黯,但很快就笑了:“我明白了。” 她还能残存天地间,已经是她赚了,再苛求太多,倒是她贪心了。 秦流西看她放下心结,这才找了黑无常来把她带走,另外又说了一下魏邪的事,给他上个号,弄个编。 黑无常一击掌:“您思虑得也太周到了。事实上我们底下现在人手也不太足,既要抽出人手去搜寻兕罗那个瘟神,又要维护阴间秩序,现在排队投胎的人多了不说,阳间上死的人也多得不够人手去勾魂,以至于有些恶人身死还在作乱,残害那些无辜阴魂。这不,阎君和我们这管理的碰头开了个会,也想着找几个生魂暂做个生无常,多少也能帮我们一二。你这里有一个,倒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至于对方是不是生魂还是死魂,只要是秦流西看得上的,那就能用,管它生的死的。 秦流西蹙眉问:“每日死的人很多?都是自然死的还是横死?” 黑无常愣了一下,道:“都有。不过您这么说,好像今年死的人确实比去年要多些。” 生死轮回,有死就有生,死的人多了,也会安排死人重新投胎,以使阴阳平衡。 但秦流西随口提了一句,他感觉有点不太对,如今地府等投胎的,可谓鬼满为患,这不该啊,难道阳间的人造人不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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