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泰成真人心中发寒,自己只为了当年师父的遗愿,要和师弟一起把道观发扬光大,所以才把他保下,如今看来,怕是真走了一道臭棋,再这么下去,金华观必毁,他抿唇,下了一个决心。 多谢大家支持渣渣陌,积极调整心态,争取创作好文!笔芯 (本章完) ===第543章 别惹心黑的小祖宗=== 泰成真人发出告书痛斥观中道号为泰阳的道长经查探发现私下修习禁术,违背了派中门规,如今为正门派风气,将泰阳道长逐出师门,其一切行径均与金华观无关。 为了向百姓表示门派正道,金华观特意闭观三日自省自身,并开展为期三日的布施行善,另外清明会做大法场超度亡魂,请信众前来观礼。 这告书并不是只发出就算了事,骂骂咧咧的泰阳道长被泰成真人亲自压出了山门,被长安侯派来守在山门处的侍卫围攻后,又侥幸逃离,不知所踪。 泰阳道长的逃离身法有些诡异,人像是忽然不见,更坐实了其修邪术的妖道身份,传得沸沸扬扬的。 可金华观却像是一点都不受影响,该布施就布施,只是半点不提泰阳道长,仿佛耻于与之为伍。 “这才一天不到,就怂了,这金华观主还不如在你爹上门时就把人交出去呢。”熊二对景小四说道:“在你爹闹了那么一出,道观的名声都糊一层粪水了,他才用这么个法子撇清关系,怎么看都很假,这观主真是脑子有坑,不太聪明的样子。” 景小四道:“谁说的,就不准他们自己唱一场戏?从明里转到暗里?” “这……”熊二摸了摸后脑勺,看向秦流西,问道:“少观主你怎么看?” 秦流西道;“不管真假,都是应对的办法,管用就行。若是真,及时止损,大善。若假,也没什么损失,如景四说的那样,从明到暗罢了,不过若是这样,你们就要麻烦些,毕竟你们算是把他得罪死了,他要想报复,随便在你家做点什么邪术或去你家祖坟动一下,呵呵。” 景小四后脊升起一丝寒意。 熊二也变了脸,道:“这岂不是我们在明,他在暗,这还玩屁?” “所以这一手应对,也不算有坑。”秦流西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景小四道:“要是你那便宜弟弟真没了,泰阳道长肯定要记这个仇,所谓睚眦必报,你们侯府,危矣。” 景小四脸一黑,神色跟吞了翔一样,别提多恶心了。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如今自己侥幸没事,对方自己作孽吃了巨亏反要把这个错记到自己头上,这是什么道理,也太狗了。 最麻烦的是,对方跟个耗子似的藏在暗处,真再施点什么邪术,岂不是防不胜防? 景小四有些坐不住,可怜兮兮地看向秦流西,大师救命。 熊二道:“少观主,你可千万要正视起来啊,这狗道长,是在挑战您的权威啊,小四是您救的,他搞小四,就是搞你不是?” 秦流西瞥他一眼,求助就求助,别开黄腔。 熊二谄笑。 “也不必怕他,若是家里有些不对,马上去找道长破术,这不还有金华观主吗?他修为道术不错,就找他解决。”秦流西淡笑:“但凡做法施术,一旦破必遭反噬,之前他已经吃了两个反噬,再吃几个,怕是会没命,所以他敢做,就耗死他的修为,到时候不就任你们鱼肉么?至于金华观主若不肯出手,那就直接闹,说他包庇。总之有啥不对的,就钉死泰阳做的,他不是妖道吗,连金华观自己都出了告书他修禁术,所以是他做的没毛病。” 熊二和景小四:你咋把黑心眼玩得这么溜呢? 泰成真人和泰阳道长:就说此心黑的货缺了大德吧! 听了秦流西的话,景小四心定了些,觉得她的话也是可行,天下道士可不止他们金华观,就自己还抱了个金大腿呢,怕他个熊,敢做就耗死他。 不过以防万一,祖坟那边还得安排人暗中盯着,以免真着了道。 “从前看金华观也是香火鼎盛,可当大观,如今看着,也不过如是。这事一出,那观主要是立即大义灭亲,把泰阳道长交出来了,说不准还能圈上一波信众,把道观知之盛名推向更高一层,没想到?”景小四摇摇头,颇有些遗憾惋惜。 秦流西道:“看取舍吧,现在这应对未必也只有坏,起码保住了一个有本事的道长。至于名声香火,只要它有真实力,这事过了,金华观再接几个大活,施几场善,名声就能回来,毕竟人们只看实打实利益。受善的人群是一,求助道观帮忙驱邪或求医,甚至做法场看风水,或是转运偷寿,只要对方不是花架子,能帮到自己,管它是不是个黑观邪道呢。归根到底,就是叹人的私心。” 话是大实话,但听着好像有哪里不对,像是在鼓吹邪念。 不过秦流西说的也没错,这世间,真没有人有这样的所需吗? 且看景四那便宜弟弟,不也是想要抢寿长命,才有这一出?那么那些大权在握的权贵,甚至圣人呢? “贵圈真黑。”熊二嘀咕了一句。 秦流西:“不要轻易得罪道士是对的,有些诡异阴损的术法你们抵挡不了。像泰阳这样的,若遇上了,只能硬刚,以权推平吧。” 熊二就很好奇:“要是你是金华观主,对上长安侯,会如何做?” 封俢从外走进,冷哼道:“她做了,只要她不想,怎么会让你们这些凡人发现是她干的?” 熊二摸了摸鼻子。 秦流西懒洋洋地道:“换了是我,长安侯就不可能带人到我面前逼逼。” 对方来找茬,说什么道理,不好意思,不说,咱们动真枪,你有真兵,我招阴兵鬼将,真家伙的来干一场,再不济,这世间总会存在着阴气的。 熊二被秦流西这小流氓的语气给怼得一怂,行吧,惹不起躲得起。 他又看向景小四,可把你家那老头给看住了,别让他到这小祖宗面前作死。 他可没忘记,秦流西当众半揭穿长安侯当老王八呢,依着长安侯那死要面子的,能不对秦流西生怒?只怕已经在暗戳戳的想要下黑手。 景小四却是半点不在意,老头要作死的话,他绝对是双手插兜等看戏,也好叫他看看何谓铁板,还是属于精钢的那种。 (本章完) ===第544章 你良心不会痛么=== 封俢撵走了熊二他们,实在是秦流西他们师徒还有下一波客人要会面,来的还是滕昭的亲爹。 “你等着吧,你在京里这阵子,肯定比在漓城还要忙。”封俢幸灾乐祸地斜睨着秦流西道。 听听,这是人话吗?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时候松松筋骨了。 秦流西冲封俢露了个阴恻恻的笑。 封俢见势不妙,立即溜走:“我去看看送来拍卖的物件。” 秦流西哼了一声,带着滕昭入了待客的雅间,就看到滕天翰站了起来,在他身侧微微落后半步,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 秦流西先看那新晋滕夫人,面如满月,额宽鼻圆,脖颈丰圆,眼清目明,典型的富贵面相,是个温良敦厚的人。 而她的夫妻宫和子女宫都丰润饱满,显然夫妻相处和谐,子女宫红中泛紫,这是身怀有孕。 滕天翰自己是个临近中年的美大叔,再续弦,倒是娶了个挺合适的,两人的夫妻宫很是融洽和美。 “昭儿。”滕天翰看到儿子,激动得眼冒泪光。 把儿子送到秦流西当徒儿很干脆,过后他就无数次的后悔,恨不得掉头回去把儿子要回来,是杜先生拿秦流西的话劝住了他。 亲缘淡薄。 滕天翰每每想到这个词就觉得吞了黄连似的,苦得不行。 时隔大半年,可算是又看到了儿子,这一看,又是激动又是欣慰,更多的是苦涩。 “长高了,也长肉了,结实了,气息也很好。”滕天翰仔细打量着明显蹿高大半个头的儿子,穿着绣着符文的青衣袍,头发一丝不苟的全部梳起,以荷叶巾包扎,五官精致,脸色红润。 走得近了,他还隐约闻到孩子身上有一小股怡神的香味。 滕天翰心里虽然幽怨,但也不得不承认,儿子跟着秦流西,好像是真的过得不错,这也让他感到有一点挫折。 自己养崽不如秦流西,这下以孩子过得不好接回去的借口都找不出来了。 “父亲。”滕昭并没像滕天翰那般激动,只是乖巧地作了一个道礼,然后看向继滕夫人温氏。 滕天翰察觉他的目光,有些尴尬,却是端正了脸色,介绍道:“为父今年过年时续弦了,这是你继母温氏,且见个礼吧。” 温氏含笑上前,滕昭同样作了一个道礼,弯腰下拜:“见过夫人。” 滕天翰更尴尬了。 温氏愣了一下,却笑着上前想要去搀扶:“好孩子,不必多礼。” 滕昭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搀扶。 温氏的笑容僵在嘴角,她早就打听过滕昭这个继子的性子,在府中,对谁都不理,哪怕对他父亲都是淡淡的,府中都传他脑子有点毛病。 可刚才一看,这张脸和夫君如出一辙,精气神也很足,也不像是傻的,就是性子冷。 但滕昭却是避开她,这是对她不满么,怪她抢了他母亲的位置? 在温氏猜测的时候,滕昭已经直起了身子,看着温氏道:“我平日早课会敬香,时日久了,身上难免沾了香味,夫人身怀有孕,以免冲了胃引起不适。” 原来是这样。 温氏既震惊又有些感动,还有一点莫名的酸涩。 自己确实是怀孕了,但月份还未显,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夫君说的? 感动的是滕昭小小年纪竟然会如此细心,而这年纪,却早已没了娘,爹也不在身边,就感觉这孩子被家族厌弃了一般。 温氏笑着抚摸了一下腹部,道:“昭儿真细心,我孕相不错,也没怎么犯孕吐,你不必过于小心。” 滕昭没说话。 温氏又从丫鬟手里取过一个盒子,递了过来:“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你看看可喜欢?” 滕昭犹豫了一下,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上好的一套文房四宝,便有几分失望。 文房四宝如今对他来说,还不如上等的朱砂和符纸呢,再不济,换成银子也好。 温氏一看他这表情,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没送对礼。 她又从另一个丫鬟那里拿了一个荷包给他:“虽然年已经过了,但你并无回家,这是我给你攒着的压岁钱,都兑成银票了。” 滕昭眼睛一亮,师父没说错,她会给零花钱。 他接了过来,对温氏行了一礼,道:“多谢夫人。”紧接着,又从怀里取出一道叠成三角的符箓,双手呈递上去:“这是我画的平安符,赠与夫人,佑您平安产子。” 温氏有些懵,接过了符,比起那些读书人喜欢的,他好像更喜欢银子,难怪夫君让她准备些银票作见面礼就好。 秦流西这时便道:“昭昭画的平安符也有灵气了,戴着可保平安。” 温氏笑道:“昭儿有心了。” 滕昭已退到秦流西身边去站着。 滕天翰见彼此表过礼了,道:“怎地来京了也不回府而在这里住下?府中也有院落,不如回去住?你祖母也想你了。” 滕昭摇头:“我要随侍师父身侧,就不回去了。” 至于所谓祖母想他,不过是台面话。 滕天翰有几分黯然。 “滕大人,昭昭既已入了我的道,就莫要和家族中人牵扯太多了,以免影响道心修行。”秦流西笑着说。 滕天翰:你说这话,良心是真的不会痛啊! 他看向儿子,见他捏着荷包,一脸认同的样子,心口不禁一疼。 才大半年,就已经被洗脑如斯,日子再长些,是不是连他这个老父亲都不会见了? 滕天翰感觉天要塌了。 “罢了,不去就不去吧。”滕天翰叹息,对温氏道:“你不是想去成衣铺子看看?且去吧,我和少观主说说话,回头再去接你。” 温氏见状,道:“老爷不必来接,昭儿既回京,你陪他用个晚膳再回,我自行回府就是了。” 滕天翰想了想,这也好,便应了下来。 温氏这才和滕昭说了两句,被丫鬟仆妇簇拥着走了。 她一走,秦流西戏谑地看向滕天翰,道:“我说滕大人很快就会再娶且有子,我这太素脉法没给您批错吧?” 滕天翰略有些赧然,说道:“你们一来京,就先招了蔺相这么大个事,可把我吓得不轻。其实说来也巧,我有个同僚,遇了个怪事,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接?” 秦流西:封俢那乌鸦嘴呢,出来受死! “若能解决,酬金必定丰厚。”滕天翰又说了一句。 秦流西眉眼一开:“驱邪卫道,是我玄门中人的本分,什么怪事,这就走?” (本章完) ===第545章 不知好歹小神棍来京了=== 在秦流西和徒弟他爹谈活的时候,熊二和景小四刚回到自家门,就被喊住了。 “熊公子,景公子,我家主子有请。”来人一副侍卫打扮。 熊二和景小四对视一眼,这人不熟。 “不知你家主子是?” 侍卫拱手成拳,笑道:“我家主子乃是瑞郡王,有请二位喝酒。” 瑞郡王? 熊二的眼睛瞪得都快凸出来了,那位矜贵的主请他们这些纨绔作甚? 自然是为了秦流西这小祖宗了。 齐骞听到疑似秦流西的消息时刚当值回班房,就听到身边的同僚说着小道消息,蔺相府的老夫人礼佛回城,突发急症,在城门前就被兵部侍郎家的公子给拦了车,引荐了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还真把人给救下来了。 听说那大夫年岁特轻,说是个什么道医,长得还俊。 有人说熊二他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拦相府的车荐个不知根底的大夫,又有人说他们走了狗屎运,还真得了这么个相府的人情,说不准蔺老夫人的病就是个普通头晕,哪个大夫治不得?。 不管是叹还是酸,反正熊二他们这两愣头青认识这么个大夫就是了。 齐骞一听到年轻的道医这词就上了心,出了班房就让人去相府打探,蔺老夫人的病他没探,就探那大夫,这消息传来就说是道观里的少观主,漓城那边来的。 齐骞心知那多半是秦流西,可不知她是在熊二他们家落脚还是别处,这才请了熊二他们过来打算询问一番。 熊二他们和齐骞并没有什么交集,一来,人家是矜贵的皇亲国戚,当今皇上的亲侄儿,自小就有封号的郡王,又多半在封地侍奉他祖母,自己这纨绔圈当然够不着人家那圈,所以也不熟。 待来到齐骞设宴的雅间,彼此见过礼,就有些尴尬冷场了,直到齐骞直言相问。 熊二惊讶:“郡王也认识少观主么?” “如果是清平观的不求大师,我自然认识。”齐骞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回话,她竟然真的来京了。 “怎么认识的,你有病呀,还是撞邪了?” 景小四撞了一下熊二的手肘,憨货,会不会说话的? 齐骞笑着摇头:“都不是,我只是听说不求大师医术精湛,特意前去请她为我祖母治病,这才结缘。” “难怪。”熊二煞有介事地点头称道:“能和少观主结缘的,要么是得了啥奇难杂症,要么撞邪鬼上身,要么就是你给得太多……银子。” 景小四瞥了他一眼,不知不觉,你已经对那位小祖宗有了深入了解。 齐骞看他一副熟稔的语气,又想到他们一道进京,便问道:“你们一起回京,那么不求,就是少观主如今在你府中暂居么?” “没有啊。”熊二摇头:“她来京是有要事,我们只是顺路搭了她一个顺风车。” 想到那条鬼气森森的顺路,熊二就打了个寒颤,大白天的也好冷。 “那她的落脚地是?” 熊二嘴一张,又闭上,有些戒备地问:“郡王问这个是做什么?” 别是要跟秦流西寻仇吧,自己若是说了,岂不是给她带来麻烦? 齐骞看他面露戒备和警惕,摸了摸鼻子,道:“我祖母是她治好的,她难得来京,理当做个东道主,要是住客栈,人多眼杂也不舒坦,信王府还有挺多客院可住。” “这也于礼不合吧?听说郡王已经和卫国公府定下婚约了,你请她去王府住,哪怕少观主是个出家人,到底是个坤道,让人传了闲话就不美了。”熊二拧着眉说。 齐骞已定亲,他把秦流西带回王府去住可能是好心,但外人不知,以为两人有啥首尾,传闲话就不美了。 齐骞的脸已经裂了,一把抓着熊二的手臂:“你说什么?” 坤道,她是个坤道? 熊二被掐得吃痛,道:“你先放手。” 齐骞的手一松,皱眉道:“抱歉,你刚才说,不求是个坤道?” “对啊,你不知道吗?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啊。”熊二反问一句。 景小四看齐骞的脸色有些不对,暗自捅了捅熊二的腰,少说两句。 齐骞整个人都有些懵了,想起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莫名的有些心苦。 她竟是个坤道。 景小四看齐骞一脸被打击的样子,知道他怕是本来没认出秦流西是个女的,现在这副表情,就像丢了千万两的样子。 这瑞郡王该不会是对少观主起了心思吧? 景小四连忙灌了一口茶,笑了起来,道:“听说郡王定了亲,恭喜您了,不知婚期定在何时?” 容在下提醒一句,你已经定亲了,定的还是高门贵女,别瞎想,别给人家惹事儿。 齐骞扯了扯嘴角,道:“婚期在八月。” 景小四一听心头有些沉重:这么迟?迟则生变啊。 看齐骞这个样子,景小四心中警惕,以有要事为由,拉着熊二起身告辞,没说秦流西在何处落脚。 反正就算不说,凭着齐骞的身份,一查就知道。 熊二出了门,就道:“你做啥,我还没吃两口呢。” 缥缈楼的美食,味道极正又好吃。 “吃吃吃,吃不傻你。”景小四一敲他的头,道:“吃人嘴软,你吃了,还不得说出少观主的下落?” “说了也没事吧,他又不是要寻仇。” 景小四黑着脸道:“这可比寻仇麻烦多了。” 要真是他想的那样,这瑞郡王是真的对少观主起意,大麻烦。 他拽着熊二走了。 齐骞没从熊二他们得知秦流西在何处,也不恼,吩咐应北:“让人查一下熊二他们今日的去向。” 应北看齐骞心情不佳,便应了下来,心中也很是意外,那不求大师竟是个女冠啊。 而另一个雅致的酒肆,同样有人说着景小四他们在城门的奇事,浑身挂着符箓和符牌的沐惜跟身上装了弹簧似的蹦了起来,冲到那号称盛京百事通的百里昀跟前,双眼晶亮,问:“你说那救蔺老夫人的大夫长什么样?” 是她是她,一定是那不知好歹的小神棍来京了。 “来人呐,一个时辰内我要知道她的下落。”沐惜冲着自家侍卫喊了一嗓子。 (本章完) ===第546章 她嘴巴带甜有毒=== 盛京里权贵多如牛毛,虽有滕天翰帮着牵线带活儿,秦流西自己也愿接,却也不是说去就去的,尤其对方还是滕天翰的上峰,大理寺卿安建同的家,而出事的是安大人的幺子安逸。 所以滕天翰先向安府递了话,本想着明日再带秦流西前去,却不曾想安府远比他要迫不及待,竟是亲自来接了。 为表重视,来的人还是安府的长子安皓,也有三十好几的人了,蓄了美须,一派端方君子的装扮,身上像是倒了一瓶香粉,香气十分浓郁。 蔺相家的老夫人被个小大夫救了的事安府也耳有所闻,滕天翰也说了秦流西就是那小大夫,是个正儿八经的道士,驱邪十分在行。 正因为安皓心中有数,可真正看到秦流西,还是很意外,是真的小啊,这么小还带了徒弟,那还是滕大人家的儿子。 上了马车,安皓还是没忍住问滕天翰,是怎么舍得让长子入道的。 滕天翰:别问,问就是被人家巧舌如簧给忽悠了。 而秦流西带着滕昭上了安府的马车,车门关上的时候,瞥见街角卷起一阵风尘。 马蹄声响起,有人坐在马背上驱马飞快跑来。 只是无意一瞥,有些眼熟。 似曾相识贵宾犬,正撒丫子奔来。 沐惜扑了个空。 气得一脚踹在了马身上:跑这么慢,还汗血宝马,呸,要你何用? 宝马:马生好难。 齐骞也来了,看到这个未来的小舅子,眉头皱起。 “你怎么来了?”沐惜气呼呼的,看到齐骞时挑了挑眉。 齐骞跳下马:“找人。” “找谁?” 齐骞不答反问:“这个时段你怎么在这?” “要你管!”沐惜昂首挺胸地看了一眼,视线落在九玄拍卖馆斜对面的酒肆,便带着人走了过去。 九玄拍卖馆他进不去也不敢撒野,他在这酒肆蹲点,总能蹲到小神棍回来的吧。 齐骞皱眉看着那小霸王进了酒肆,便让应北喊门。 岂料,看门的小厮一开门,也不等应北说话,就道:“找不求少观主的?她人不在,请回。” 应北:“……” 齐骞若有所思地看向酒肆。 馆内后院,封俢重重地哼了一声,瞧瞧他不在时,那小祖宗都招了多少苍蝇,不对,苍蝇都好臭的,招蜂引蝶好了。 …… 安府。 大理寺卿安大人并没外出,看到滕天翰,露了笑,叫着他的表字:“有劳云崖牵线了。” 滕天翰拱了拱手,心想大人这熏香是不是太浓了,却是并没在意。 “也是碰巧,我儿的师父来京了,否则下官也不可能牵这条线。只是我们均不知内情,也不知能否帮上忙。” 这是先把丑话说在前提,万一秦流西整不来,也有个退路。 安大人眼神有些忧虑和疲惫,强笑道:“无妨,你有心了。” 他看向他身后的一对孩子,被胡子遮住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下,年纪也太小了,他家嫡长孙都比她要年长。 滕天翰微微让开身,见秦流西正在东张西望,心里有些怪异。 她虽然是在道观中长大的坤道,可礼仪也不是没有的,这四处张望,是看安府富贵还是别的? 安大人是正经科举出身的文官,娶的却是皇室出身的淑惠郡主,就连眼下的安府,也是郡主府,而这位郡主出嫁时,可谓十里红妆,她自己本身也是擅于经营,出嫁至今,早把自己的嫁妆翻了一番。 本就出身显贵,享的是荣华富贵,又有银子,淑惠郡主就不是亏待自己的人,所以,安府的布局是精致又大气,一棵盆景和草坪都打理得漂漂亮亮的。 所以滕天翰才敢说,这个活报酬丰厚,委实是人家不差钱,而那安逸又是郡主和安大人的幺子,虽然是混不吝的纨绔,但就是受宠,要是解决了这事,好处肯定不少啊。 滕天翰咳了一声,介绍道:“少观主,这位是大理寺卿安大人。” 秦流西从安府的一处收回视线,看向安大人,作了一个道礼:“无量天尊。”知道他在探究,便不作废话,指了西北角位置:“那边,就是贵府小公子的院落?” 安大人和安皓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心头微震,老的尚未如何,安皓已经忍不住开口:“你如何得知?” 就算滕天翰曾来过府中作客,也是不知道安逸的院子在哪的,所以也不存在是他告知的。 “滕大人既然说了贵府小公子出的怪事,我从外走到这,看过贵府的风水格局气运,只有那一处的上方,气是灰黑的,那不就是安小公子的住处了么?”秦流西负手而立,道:“走吧,去看看是什么妖邪作祟。” 安皓和自家老爹相视一眼,吞了吞口水,他在前边引路,不着意地问:“少观主还会望气么?灰黑色是代表不好?” 安大人落后一步,和滕天翰并排而走,看似不在意,可耳朵却是竖了起来听着前面的话。 秦流西回道:“灰的黑的,代表阴郁晦暗,是晦气,煞气甚至是阴气,自然是不好。像你们几人,身上都是红色的瑞气,先是官禄宫旺而气运加身,为官时,做有政绩,为百姓国朝谋福祉,瑞气带着功德,自然吉祥。” 听听,这不就是夸他们是好官么? 哎哟,这彩虹屁拍的,听着可真是舒坦。 安大人他们都挺直了脊梁,既为官,当然是要造福黎民为民请命的,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读书的意义。 “至于安小公子,不是我心黑,只有那院子有晦气,只能说,要么是他造孽,要么就是他作死招了些不该招的。”秦流西又说了一句:“还有就是,不管他招了啥,那玩意还算是个讲道理的,知道仇找谁报,要是遇着不讲理的,这晦气就该蔓延全府,你们居住在这,都别想好了。” 众人:心黑不黑另说,嘴巴是带甜有毒! 秦流西边说便往前,不多时就已经到了那院子,安皓一推门,首当其冲的秦流西就捂住鼻子退了几步,呕了一声。 无量天尊哎,这院子是倒了粪吗?好臭! (本章完) ===第547章 这神棍不讲武德=== 秦流西捂着鼻子后退几步,而滕天翰,也是猝不及防地被熏得脸色发白,干呕几声。 怎么这么臭? 只有滕昭,脸色几变后,默默地掏出两团纸堵住了鼻子,好多了。 别问他怎么会有两团纸,问就是画废的符纸,一时揣兜里忘记扔了,正好派上用场。 安大人父子俩的脸色虽然也有些白,可看着秦流西他们都有些尴尬。 “大师可是来了?”一个焦急的女声走近。 秦流西给自己施了一个去秽咒,脸色好看了些,也才看向来人,是一个穿着华服戴着朱钗,雍容华贵的贵妇,只是她眉宇间满是忧色,脸上的憔悴连脂粉都掩不住。 “郡主。”安大人上前扶住妻子,道:“已是把人请来了,放心,肯定会解决逸儿的怪事。” 安夫人看向秦流西,眼仁紧缩:“这么年轻?” “年纪虽小,但有本事。”安大人说了一句。 安夫人按捺住心焦,又瞥到滕天翰,算了,要是解决不了,再去金华观请大师。 秦流西向安夫人点了个头就当行过礼,走进院落,见他们脸色都不太好看,又施了一个去秽咒,这污秽的秽气就像无风消散了一般,使人神清气爽。 安夫人眼睛一亮,老爷没骗她,果然有本事,她甩开自家老头,上前道:“大师,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啊。” 秦流西入了院子,眼睛就在各处查看,道:“放心,没有大问题。不妨说说,安小公子都去过什么地方。” 经过刚才那味道,她就有了几分猜测。 “我有一个温泉庄子,种了桃树梨树,如今正是花期旺的时候,这孩子就约了几个交好的猪朋狗友去庄子住了两天。结果三天前,他回来了,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像是没睡过觉,困顿得不行,而且身上发臭。”安夫人把小儿子的事娓娓道来。 这就是安逸所遇的怪事,自从三天前他从庄子上回来,身上就开始无故发臭,然后蔓延到屋子,再蔓延到整个院子,使得这院子都无人敢近,都被熏得不行。 奇怪的是,这臭味也不会飘出去,就像是笼罩着整个院落,也使得这一推院门,就觉得臭不可闻。 这莫名其妙的臭味就算了,安逸明明困得不行,却就是睡不了觉,大夫来看过,开了安神药,甚至点上安神香,可只要他一阖上眼,就会被惊吓得睁开眼,像是有人不许他睡似的,甚至换院子也不行。 人不吃可以熬上几日,这不睡觉哪能熬,更别说,还有那么一股用浓重香料都掩盖不了的臭味,更是吃不下去饭菜。 这才短短三日,安逸就熬得脱了相,一家子急得不行,安夫人直觉儿子是撞了邪,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找什么大师道士来看,只能暗中遣人去金华观,谁料金华观又出了事闭观。 滕天翰也从安大人嘴里听说了那么一耳朵,而就在安家为安逸身上的怪事而焦头额烂时,秦流西来了京,就穿针引线,给荐了过来。 所以是真的赶巧了。 “少观主,你说这院子都是晦气,是个啥问题?”安皓亲自扶着已经因为小儿子的怪事而心力交瘁的娘亲,问了出来。 “先看看人再说。” 一行人走进屋内,这院子太臭,也没几个下仆在这边,只有安逸自己的小厮和两个粗使仆妇,如今小厮在卧房守着。 秦流西走进内,一双眼就四处打量,随后走进寝间。 这一走进,她就看到一个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瘦巴巴的有些脱相的青年呆呆坐在床头,时而笑时而喃喃自语,仿佛得了癔症,而床边,有个小厮蒙着脸守着。 屋子内,就跟一个粪坑似的,臭不可闻,再加上屋内又熏着檀香什么的,这味道就更奇怪了。 几人的脸色又变了,忍不住干呕。 小厮麻木地向几个主子行了一礼,退到一旁,他都不敢说嗅觉失灵了。 秦流西负手站着,盯着青年,准确来说,是盯着盘在他头顶上正冲她呲牙凶巴巴威胁的物体。 黄鼠狼。 一只成了精的黄鼠狼,正盘在安逸的头上,两只爪子扒拉着他的眼皮不让他睡觉,臭气从它身上源源发出,它还时不时在安逸耳边撂着什么狠话。 看到来人时,这黄大仙还不放在眼内,直到感觉身上视线不对,一看,才察觉秦流西的眼睛盯着自己。 她看得到自己。 “你是这家人请来的神棍吗?” 黄大仙一惊,但又随即放松下来,区区有阴阳眼的少年郎,能顶什么事? 秦流西打量了这黄大仙一番,忽然开口,问道:“这个倒霉蛋是招你什么了,你这样弄他?” 众人:“?” 他们顺着秦流西的视线看去,啥都没看到啊,难道这屋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存在? 安大人他们仨忍不住挤在一块,瑟瑟发抖。 果然是这混账小子招惹了邪祟回来吗? 滕天翰则是悄声问儿子:“你看得到吗?” 滕昭一手掐诀,念了一个开眼咒,双指并列在自己双目上划过,眯着眼看去,面无表情。 滕天翰看这架势,心是木的,这孩子是真的学到了,瞧这架势十足。 他忍着心塞,好奇地问:“是什么东西?” “黄鼠狼。” “啊。” 众人惊呼,啥,黄鼠狼吗? 那黄鼠狼嗷的一声,大叫道:“什么黄鼠狼,我是黄大仙!” “黄大仙就不是黄鼠狼吗?”秦流西哼笑:“麻溜收起你的臭气,臭死了。” 她又打了一个去秽咒,这味道熏得她头脑发晕。 “我就不,我就要臭死他,他竟敢骂我臭,还害我讨不成封,我就要整死他。”黄大仙咧嘴呲牙,又放了一个大臭屁。 秦流西怒,这是和她作对啊。 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就去抓它。 黄大仙一蹦,从安逸头上弹跳而起,轻蔑地道:“就凭你个小毛头,还想捉本仙,不自量力,呃……” 它低头看着黏在脚上的一张符,脚一蹬想甩,那符却是燃起来,火星顺着它的长毛蹿了上去。 “啊啊啊。”黄大仙整个鼠狼身飞快地扭曲舞动,在身上又拍又打,嗷嗷哭啼尖叫:“你这神棍不讲道德,哪有一言不合就放火的,太缺德了,快给本仙灭火!” (本章完) ===第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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