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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下来,里面坐着一个衣着华丽,脸色却憔悴暗沉又有几分尖刻的妇人,她皱着眉,拢了拢身上的大氅。 “就不能把人请到客栈里去或租个小院?” 下仆露出一个苦笑:“夫人,她说了,要治就得亲自上门。” 没错,眼前这下仆,就是之前来请秦流西过隔壁陵县救人的那个马知县家的下仆,里面的正是马夫人,而另一辆马车,则是马知县的独子马孝卫。 马夫人脸上有些不虞,可看到另一辆马车,她不禁瑟缩了下,有几分惊惧和恐慌,道:“那就走吧,带上少爷。” 众人都瑟缩了下。 另一些家丁往后,把那个马车上的人扶了下来,那人看起来瘦弱不已,拢在黑漆漆的大氅里,头都被兜帽盖着。 饶是如此,在他身边的人都浑身冻得一哆嗦。 天虽然是冷,但离着少爷近了,这寒意就跟入骨髓一样,冻得不行。 下仆在前面领路,那人被掺着走了两步,就摔在了地上。 马夫人气得大怒:“连少爷都搀扶不住,要你们何用,赶紧把他背起来,背过去。” 另一强壮的家丁暗自叫苦,却不敢不应,把人背了起来,这一背,他险些跪跌在地。 重,太重了,少爷明明都瘦成皮包骨了,为何还这么重。 家丁一想到来此行的缘由,撞邪二字入了脑海,瞬间就脑补了无数恐怖的画面,身子颤抖着,哆哆嗦嗦的。 难道自己背的不止一个人吗? 家丁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行人,很快来到非常道的门口跟前。 秦流西似有所感,抬头一看,站了起来,来到门口。 “大师,还认得小的么?您说要亲自上门来,我们这就来了,这是小人家夫人。”下仆腆着笑脸向秦流西拜了拜。 马夫人看到秦流西,眉头一皱,这什么大师,不就是个毛头小子么,哪里有点靠谱的样子了? “你就是大师?我儿的护身符就是出自你手?” 秦流西瞥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的子女宫上,晦暗无光,吊客迎门,中年丧子相。 她又看向被家丁背着的那个拢在大氅上的人身上,眸色微深,淡淡地道:“你们走吧,我救不了他。” 渣陌最怕的是,编辑说我开篇慢,投放推荐不成,改它,我就是个慢慢陌啊! 所以,开篇前六章小修了下,砍掉一些废话,不影响情节,减掉两三章,目录顺序的数字可能往上顶,请大家忽略,并没有断章的哟,都是可以连上的~ 而为了方便我自己记章节和写作,会按着Q阅读的目录列表续列表。大家忽略它是改几号章,看内容就好啦~ 为表歉意,顶着肩颈废,中午加一更! (本章完) ===第413章 怕被雷劈=== 一句救不了,让下仆和马夫人都懵了。 下仆更是有些心神恍惚,上次他来了好歹还进了门呢,如今门都没进,就要被打道回府吗? “不是,大师,你还没见着我家少爷呢,咋就说救不了?”下仆有些着急。 秦流西下巴往马少爷那边努了一下:“这不就见着了?” 马夫人气得不轻,道:“你们这铺子莫不是要闹着人玩?我们千里迢迢的顶着风雪过来,你连人都没问一句,就说救不了,是在逗我们吗?也是你们说的要我们亲自上门,如今又说救不了,是耍人不成!到底是没本事救不了还是不想救!” 秦流西淡淡地道:“我早已说明,便是来了,也未必能救,你难道没听懂?” 后面那一句,是看着下仆说的。 下仆脸色一白,他以为秦流西只是说说而已,但现在,她真的救不了。 “大,大师,我……” 马夫人怒道:“那就是耍我们,你这小小铺子,竟敢戏弄我,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看,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仆,这口气都是一样的。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看着下仆。 下仆涨红了脸,垂下头。 在门口守着的东阳侯的护卫见马夫人要发作的样子,便上前两步,看向秦流西,道:“大师,可需把人驱走?” 马夫人这才注意到那些人,看他们都浑身煞气,一看就不是好惹,脑子顿时清醒几分,想到下仆当初的回话,这家铺子后面也是有人撑腰的。 难道就是这些人? 她的怒火收敛了几分,强忍着气道:“我们是从陵县来的,你不能就这么把我们拒之门外?好歹,好歹给他看一看,多少银子我都可以给的。” “贵府少爷为何如此,夫人你心里难道没个数吗?”秦流西盯着她,道:“有因必有果,作了多少恶事,都是要还的。” 马夫人瞳孔一缩,后退两步,心突突地跳得飞快。 她眼神闪烁,吞了吞口水,想要躲避秦流西那双黑黜黜深如幽谭的眸子,可对方那视线,仿佛如影随形。 门前的护卫们都是面面相觑,以嘴型问,你看出什么吗? 领头的那个叫张钊的小将眼尖地看到秦流西背在身后的手攒成拳,再看她的脸,是他没见过的冰冷和厌憎。 张钊不禁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个被拢在黑色大氅的人,这人做了什么? 马夫人咬了咬牙,噗通地跪了下来:“大师,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出言不逊,请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救救我儿吧。你们习道之人,不都是讲究诛邪正道的吗?如今我儿撞邪了,您难道不该把那些邪祟给收了?” 秦流西道:“诛邪正道,谁是邪,谁是正?在我眼里,他恶贯满盈,罪恶滔天,便是邪祟。而因他而枉死的妇人,甚至未出世的婴孩,不过是来报仇罢了。杀孽,这样重的业障,我可救不了他,因为我怕被雷劈!” 她话一落,手一挥,本是好好的拢着那人的大氅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扒了下来,露出那个皮包骨的年轻男子。 那人,双眼凹陷,眼皮乌青,脸颊没有半点肉,颧骨凸起,脸色丝毫没有半点血色,一副精血全失,快要死的样子。 而最诡异的是,尽管他瘦成那样,可他腹部,却是股胀起来,仿佛怀了孩子的妇人一般。 众人吓得一跳。 这副模样,好不骇人。 马夫人尖叫出声,连忙让人把大氅捡起来给他披上。 秦流西面无表情,视线垂下,在墙角处,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个年轻少妇跪在那里,哭诉自己的遭遇。 她是新媳妇,不过十七岁,成亲不到一年就有了身子,和夫婿极恩爱,可在她怀孕六个月的时候,竟被马孝卫那个畜生在街上看上了,强行拉到他的私院给糟蹋凌虐致死。 “……马孝卫就是个万恶不赦的畜生,他狎妓嫖玩,无恶不作,他还特别喜欢怀着孕的妇人,我和那两个姐姐都是怀着身子被他弄死的。”年轻女鬼愤恨地道:“他是知县大人的独子,我们只是毫无势力的农妇,死了,马家就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赔几两银子草草掩盖了事。那位陈姐姐最惨,她夫家为求一个公道去闹,结果全家被安了一个谋害知县的罪名进了大牢,然后发配流放死在路上了。” 秦流西看过去,一个双眼赤红的女鬼死死地卡在马孝卫的脖子上,而在她旁边,一个拖着脐带的小鬼正趴在马孝卫的胸前,抬着头拼命吸他的阳气。 除了这对母子,还有一个女鬼也是扒着他的腿。 几人一道,是的那马孝卫身上怨煞之气黑如浓墨。 这个年轻女鬼本也是在那上面的,来到非常道这附近,她们就莫名心慌,看到秦流西更恨不得跑了,怕被她收了,报不了仇。 毕竟有些道士,可不管什么是非对错,厉鬼害人,就得收了。 然而秦流西并没有,她们才松了一口气。 “还有我的男人,为了给我报仇,拿了刀想去杀他,可他身上有护身符,被他躲过一劫!”年轻女鬼说到这里,怯怯地看了她一眼:“那符,是大师您画的。” 秦流西点头:“不是我给他的。” 年轻女鬼忙道:“我知道,是他从别人手上抢过来的,也是巧,民妇并不敢怪您。” “大师,您和谁说话呢?”下仆双腿打着摆子,就连马夫人,也是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秦流西唇线一勾:“自然是贵府少爷的债主了。” 下仆心中一寒,连退几步。 马夫人更是脸色惨白。 “冤有头债有主,这是宿命。他所害三人,均是一尸两命,一共六条命,谁都救不得他!”秦流西冷然地丢下这一句,转身入内。 下仆吞了吞口水,她什么都知道,果然是大师,可是,她却不会出手相救! “不不不,大师,我们给银子,你要多少都给,求求您救救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马夫人冲了上来,想要追上去。 然而,她跑了两步就扑倒在地,双腿像被什么东西抱住了,动弹不得,吓得她放声尖叫。 西姐知道自己是穿的,但并不肯定自己是哪穿来的,记忆有些缺的,前文都是这样定的哈,真正来历和解谜我肯定放后面才爆!提示:有些福尔摩斯宝猜到一点的了,嘻! 不能加两更了,腰顶不住啊,得站着写稿了! (本章完) ===第414章 孽果缠身=== 马夫人被吓得放声尖叫,连滚带爬的,都不敢呆着了,大声叫着仆人把她抬起来走人。 “见死不救,你见死不救,枉为慈悲的出家人,呸!” 临走前,马夫人还不忘大声诋毁了一番,引得过路的人和附近的铺子纷纷张望。 东阳侯的护卫听得脸色一沉,谁规定了出家人就一定要慈悲为怀,是谁都救? 秦流西说了,她那个儿子有杀孽,还是三人六条命,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害的是孕妇。 这样的烂人救来何用? 再说了,那家伙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的废物,救了也是浪费粮食。 秦流西却是不为所动,倒是东阳侯早已从雅室出来,也听到外头的动静,见她一脸平常的,不禁挑眉。 “少观主,刚才那人犯了什么?让你这般愤怒。”东阳侯很好奇。 秦流西眉一挑:“我愤怒了?” “这拳头都怕把掌心掐出印子了吧。”东阳侯呵呵一笑。 秦流西松开拳头,手心确实被掐出了几个红印子,便道:“陵县知县家的独子,浪荡成性,喜玩孕妇,害了三个妇人,全都是一尸两命。” 东阳侯脸一沉,浑身威严迸发出来,这样的人渣竟然还活着? 他自己兴许杀孽过重,所以子嗣不丰,也正因为如此,对子嗣也尤为看重,不管是自家还是别人家,只要有得生那就多多的生,因为人才是根本。 就是他自己麾下,若有兵将的家属怀孕产子,只要报上来,都会送一个红封以作嘉许和祝贺,自家就更别说了。 可惜自己孩子不多,只生了两子一女,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长子更是连个孩子都没留下,次子就留了一根独苗,还有一个庶女,现在唯一的孙儿还废了。 而这姓马知县的独子如此残害孕妇,那是触到了他的底线和痛点。 “不是,你这些是如何得知?”东阳侯后知后觉地问:“这也是从面相上相出来的?” 相术如此厉害的吗? “从面相上也能看出一人的运势,杀孽么,自然也能看出。而他,也不必看命相,因为他杀的人就跟在他身边。他浑身怨气浓稠如墨,乃是孽果缠身,冤魂索命。”秦流西淡淡地道。 “冤魂索命。”东阳侯品了品这几个字,道:“你是说,他杀的人就跟在他身边?” “准确来说,是趴在他身上,有个婴鬼,直接吸取他阳气,这都是因果。”秦流西淡淡地道。 东阳侯瞳孔一缩:“你都看得到?是有阴阳眼?” “我有天眼。” 东阳侯眸光轻闪,问:“那我呢?我也是杀孽过重。” 秦流西一笑:“在战场上的将军,身上没有一丝杀孽反而干干净净的,倒是趁早卸甲,免得祸国祸兵祸民了。” 东阳侯愣了一下,笑了出来:“少观主倒会说话。” “我说的也是实话。为将者有杀孽是正常,但杀一人救万人,这样的杀孽,又另当并论。只是杀孽终归是杀孽,子嗣不丰,就是天道给您身上杀孽的惩罚。但老将军您为统帅,身带正气,杀该杀的人,自不会被是什么冤魂缠身,放心便是。倒是那些小鬼,才要绕着您这样带着刚正之气的将军走。” 东阳侯并不在意这个,倒是子嗣,他尤为在意,道:“那子嗣不丰,可有解法?” “子嗣也是命数,有几个孩子,都看命。我们常说行善积德,那是积功德,多行善事终归没错。”秦流西浅笑:“当然,祖坟也得选好就是。” 东阳侯地点点头。 “老将军从灵室出来,感觉如何?”秦流西岔开话题。 东阳侯忙道:“舒坦极了,这身上的疲乏都散了不少,你这个灵室,很有讲究,也很是不错啊。” 秦流西语气带了一丝傲然:“也算是风水阵了,布阵材料也不便宜,符文都是我亲手所刻,带有道意的,若老将军能入定,在内修炼内功,更觉玄妙。当然了,对身体,是极大的好处。” “那我可日日得来一趟。” 二人寒暄了几句,恰好打铁铺子的老罗遣了自己家的小子过来通知秦流西,她定的义肢打好了,让过去看看可需调整。 “告诉你爹,我一会就去。”秦流西让陈皮抓了一把糖给小罗,笑着回话。 东阳侯本想离开的,听到义肢这个词不禁又多嘴问了是什么。 秦流西也没瞒着,把自己给老仇做的一个假手说了。 东阳侯眼睛一亮,道:“要不,我送你过去,我也看看?” 秦流西看着他,似笑非笑的。 东阳侯却是面不改色地叹道:“你也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为此而废了残了的人也是大有人在,若也能装上一个假手假脚,那是不是可以继续为兵为将,而非痛惜退伍?” 秦流西沉默了一会,道:“老将军,做那些要精湛的手艺,用料也得要轻便,这是很费银子的,并非人人都能用得上。” “我知道,只是有些人才想留着罢了,先去看看。”东阳侯道。 秦流西也无所谓,交代陈皮他们看店,又让两个徒弟在灵室学习修炼,她则带着东阳侯去了罗记打铁铺子。 老罗此时正和自己的交好的一个老友说话,道:“我已经让我家二蛋去请人,一会儿人来了,让她给你看看。” “这能行吗?”老友苦哈哈地道:“我们也请过神婆,灌了符水,也没得法子。老罗你知道的,我们两口子,儿子不缺,做梦都想要个闺女,好不容易得来一个,也算是老来女了,真出了什么事,别说我了,我婆娘都得去半条命。” 老罗听了,又酸又妒,这老友也是地主一个,两口子能生,光带把的就生了四个,不知羡煞多少人,可闺女只得一个,生下来后,他就成女儿奴了。 现在闺女出了事儿,不急才怪。 “你们也是,孩子出了事儿,正经去无相寺或者清平观请大师去看才好,请什么神婆,那能信?” “这不是急病乱投医。” “哎,叫我说你什么好……喲,小道长来了。”老罗看到秦流西出现在门口,连忙把老友撇到一边,先迎上她。 (本章完) ===第415章 铁匠有事相求=== 老罗看秦流西并非独自前来,身边还跟了一个老者,那老者虽然被人搀扶着,可看起来威仪不凡,一双眼睛尤其锐利,被他看着,不免额上冒出了一点细汗。 那假肢,莫非是这老者要用的? 老罗下意识地看向老者的手,可人家是四肢俱全。 秦流西和他见过礼,笑道:“听说那假肢做好了。” “对对,您快进来。”老罗让开,让她进屋。 秦流西走了进去,看到一个穿着暗红衣袍的中年男人站在屋内,便多看了一眼,眉梢轻挑。 “小道长您等等,我这就取出来。”老罗入了内堂。 东阳侯已经看着这间小小的打铁铺,又看墙上挂着的刀剑,让人取下来细看,暗暗点头,对秦流西道:“这家打铁铺子的手艺不错。” “他们家有百年的声誉了,代代相传的,也是鲁班旁支传人,会一点鲁班术。” 东阳侯再次感叹:“漓城真是卧虎藏龙。” 秦流西笑眯眯地道:“风水好。” 东阳侯呵呵笑地笑,又取过了一只匕首,放在手上细细地翻看,还临空劈了几下。 老罗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东阳侯拿着匕首武得虎虎生风,横刺斜插,那招式一看就是常年拿刀的人。 “老爷子这匕首玩得很溜。” “是你打得不错,刀刃还没开,但看来也锋利,硬度足够,我看你还刻了自己的姓。”东阳侯笑着夸。 老罗道:“这些东西刻上记号,也方便官府查。” 他把以布包着的假肢递给秦流西,道:“您看看。” 秦流西打开,一只假肢呈现眼前,并不重,臂处有装嵌断臂的牵引装置,手肘处加了机关,可使手臂能活动弯曲,而手腕连接处,同样设了机关,手掌打造精细。 “这么快就做出来,你这是日夜的做啊。”秦流西看向老罗。 老罗憨实地笑:“铺子里没接着其它的单子,又是您要的东西,自然先做了。” 秦流西有些无奈。 “我看看。”东阳侯迫不及待,激动地凑上去,接过那只假肢先是掂了掂重量,啧啧称叹:“做得真好,这机关是有什么作用?” “是方便活动。”老罗又接过来演示了一番,道:“不过要想活动自如,还得多练着,练好了,衣服一盖,手套一戴,估计也看不出是假的,而且小道长还会修饰一番。” “这还要修饰?” “打算贴上一层人皮,更逼真一些。”秦流西笑道。 东阳侯:“人皮?” “武林惯用的那种人皮面具材质。” 东阳侯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听到这个也忍不住咋舌,道:“这已经够好的了,还能再好,你这造的也太精细了。” “没做过,想试试做出来如何。”秦流西耸耸肩。 东阳侯眼底露出羡慕:“那人当真有福。” 秦流西哭笑不得,说道:“您还是别露出羡慕的神情来了,断手断脚的有什么福,假的就是假的,做得再逼真也是假的。” 东阳侯嘿嘿讪笑。 秦流西把假肢重新包起来,对老罗道:“这功夫精细,也费心神,回头我让陈皮送银子过来。” “不用,您这不是跟我见外?”老罗连忙摆手。 秦流西故作沉脸:“熟归熟,一码归一码,你家大郎也快娶媳妇了,聘礼不得多攒些,而且二蛋也大了。你要是不收,那这个我也不敢带走了。” “行行行,算我怕您了,您要给就给,就随意给个几两碎银,我还有事相求。”老罗把一直缩在角落里的老友给拉了出来,搓着手道:“这是我老友,姓邓名富财,家在枣子庄的,是个地主。” 他说着,推了邓富财一把,道:“快见过小道长,我是喊着小道长,人家还是清平观的少观主了,法号不求。” “大,大师有礼。”邓富财拱手,又瞥了东阳侯一眼。 秦流西气度不凡,可那老人家身上的威严更甚,怕不是哪个大官儿,一个眼神就吓人得很。 东阳侯只当没看到邓富财畏惧的眼神,又让小厮拿下一把弓下来看,耳朵却是竖了起来。 秦流西看着邓富财,笑着道:“小富即安,旺丁旺宅,邓善人世代积善,很不错。” 这人身上有功德金光加身,使得他浑身被金光包裹,可见是大善之人,但除了这金光,身上却还缠绕着一丝黑气。 这是煞气。 有功德护体,这煞气还伤不了他,但久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 而他这面相,子女宫宽阔红润,代表儿女成群,可右眼宫却是显晦暗,肌肉干枯,左男女右,这是家中女儿出了事啊。 “你家姑娘出了什么事?”秦流西直接问了出来。 邓富财顿时大惊,却又狂喜,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就看出自己闺女出事了? “大师,我闺女确实出事了,那孩子半个月前不知怎的,忽然就贪懒爱睡了,我和内子以为是因为入了冬,这孩子泛懒,也没在意,可她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人还越来越瘦,一点精气神都没有。我们请了大夫看,也看不出问题,神婆也请过,符水都喝了,这孩子也不见好。” 邓富财说着,眼眶红了,道:“近几日,我那闺女整日昏睡,要不是呼吸还有,我们都以为她没了。” 秦流西皱眉。 “那神婆没说什么?” “就说是撞邪,可跳过大神了,还灌了符水,也不见好。” 秦流西无语:“那也没换个大夫?或是请个真正的道士和尚来看看?” 邓富财似是有些羞赧,道:“我这次进城,就是打算着请长生殿的大夫过去看看的。我们枣子庄近着陵县,家婆娘倒去陵县的慈庵堂求过神。” 老罗恨铁不成钢地道:“既然都没起色,就该去道观和佛寺,咱们漓城,最出名的不是无相寺和清平观吗?你是生生的把孩子拖成这样了。” 邓富财连忙道:“这不是还没赶得上,现在也一样,大师,你说我闺女到底是怎么了?我小子生了一堆,姑娘可就一个,可不能出事啊。” 秦流西沉疑了下:“方便说说姑娘的生辰八字?” 周末愉快,出门见见朋友溜个弯养生~ (本章完) ===第416章 若能治当尽力=== 秦流西要自家姑娘的生辰八字,邓富财先看了老罗一眼,见对方点头,便小声地说了。 秦流西掐着指节细算,不一会就得出了结果,道:“是长流水命。” “此命难道不好?”邓富财有些急。 秦流西摇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投生在这样的人家,乃是前世亦有积德的因果存在,不会命不好的。这命称不上贵格,性格上么,刚毅明敏,大德宏量,旺夫之相,只是到了盛年,夫妻感情兴许曲折有变,但她若有行善积德之能,性子稍微软一些,也未必不能化解。姑娘大名如何?” “叫水岚。” “名字也不错,正好补了缺水的命理。” 邓富财听到都是好的,有些不解:“那我姑娘昏睡的事,是不是代表和她命格无关。” 秦流西敛了笑:“与八字命格无关,她却这般昏睡,那就是与外物有关了,你可以想想,在她精神不好之前,她都遇了什么事,或是带了什么脏东西家去?因为连你身上都沾了些煞气,怕是外物所致。” “这……”邓富财皱眉,道:“因着我们一家子都住在自己的庄子,虽然家里小富,可这姑娘我们也没拘着,她也满庄子的跑,拿了什么东西回去,我还真不知。” 他说到这里,就道:“大师,我们一家都是外行人,不知您是否能上门一趟帮忙看看?需要多少酬银,我们都给。” 枣子庄说远不算远,说近也不近,坐马车也得大半天路程。 秦流西却没拒绝,道:“那后日我去一趟。” “后日?”邓富财道:“不能明日么?” 秦流西从袖子里摸出一张护身符,递了过去:“你回去把这符放在孩子身上,我保她无事。” 邓富财将信将疑地接过来。 老罗见状,就道:“还不谢过小道长?她既这么说,就肯定囡囡的不会出大问题,你安心等着就是了。” 邓富财只得谢过了。 秦流西不再多言,拿了假肢就和东阳侯走了。 邓财富看她走远了,才对老罗道:“不是,罗老弟,这真行吗?” “你看小道长多大的年岁?” “比我家老三还小。”才十几吧。 “你一句话都没说,人家一眼就看出是囡囡出了问题,你请的神婆道姑有这本事不?人家还说你邓家积善之家,有没说错?” “呃……”邓富财摸了摸鼻子,错肯定是没错的。 老罗斜睨着他,道:“我可是一个字都没透过给她的,她是凭真本事相的面,你就安心吧。” 邓富财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把平安符揣进了怀里,道:“那行,那我这就回去把这符压在囡囡身上,安心等着,我先走了。” 老罗摆摆手。 另一边,东阳侯在马车内对秦流西道:“那人怎么个回事,他家姑娘真出了事?” 秦流西点头道:“怕是招了什么脏东西回去被魇着了,连他身上都有点煞气缠身。” “可我看他还是满脸红光,富态得很,也不似有什么不好的。” “因为他有功德护体。”秦流西笑道:“他该是祖辈就行善,祖有余荫,连他自己也是遵从祖训,真心的行善,所以有一身功德。这样的善人,哪怕沾了一些煞气,只要不会持续加深,就不会出事儿。” “那要是深了呢?” “煞气缠身,一旦挣不开,运势便会下降,会轻倒霉,严重的话会丢命。” 东阳侯:“看来行善积德是个好事啊。” “常言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因果,从来都存在。” 东阳侯哼笑:“小小年纪,一副老成的样子,和我那老古板孙子有得一比。” 秦流西说道:“我是出家人嘛,肯定引人一心向善,而非作恶了。” 东阳侯张了张口,迟疑了一下,看着她身旁的假肢道:“你医术不错,又给人做这假肢。如果一个人瘫了,你能治得好么?” 秦流西没接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东阳侯冷硬的脸也绷不住了,叹了一口气:“你会相面,早在之前,你也说过,我丧子孙伤,其实都说中了的。我有一孙,今年二十三,去年端午与海盗的一场水战中,不幸中了埋伏,虽也险胜,可他却是受了严重的内伤,导致下半身瘫痪失去知觉,如今只与轮椅为伴。” “若只是内伤,不至于使下身瘫痪,他是因外伤而中内伤,继而瘫痪?让我猜猜,他是伤在了脊梁骨么?” 东阳侯有些激动,道:“正是,这莫不是也有类似病例?” “下身瘫痪的话,多半是外伤引起的脊背神经受损或是脊髓损伤而瘫,比如踩踏,撞击,或是重击。” “那能治吗?” “不好说。”秦流西道:“神经受损的话,还能以针灸药物来治,这过程也不短,起码要半年或一年以上,才能见好,这算是乐观的。要是脊髓损伤,就更难了,终生瘫痪,凭现有的医术,我也没有办法。所以没见到人时,没有通过望闻问切,我不好下定论,毕竟我医术再高明,也只是凡人一个,而不是神。” 东阳侯眼神一暗,道:“我会和他说。” 秦流西点点头:“若能治,我自当尽力。老百姓需要你们这样的守护神,救一人,如救万人。” 东阳侯眉头松开,眼神带了几分暖意。 秦流西看出窗外,就拿起了假肢,道:“我就在这下车走回去,老将军不必送啦,后日一早您再过来行针。” 老仆忙敲了敲车璧,车子堪堪停下,秦流西就开门跳了下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侯爷,您也别灰心,少观主不也说了,那个啥神经受损是能治的,说不定定少爷就是这样呢。”老仆安慰道。 东阳侯抿着唇,神色坚毅:“不管如何,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得试一下,总不能坐以待毙。我这脚若好了,不必等开春,年一过,你就陪他过来。” 老仆应了下来,心里暗戳戳地想,还是得去清平观多捐点香油求那祖师爷保佑才行。 (本章完) ===第417章 带煞的泥人偶=== 又隔一日,秦流西给东阳侯施过最后一次针,又把新炼制出来的还少丹给了他,便带着滕昭往枣子庄去。 来接秦流西的,是邓富财的长子邓大武,也不知是不是怕秦流西不去还是为表诚意,邓大武早一天就来了漓城投宿,天刚亮就到了非常道的铺子等着。 “去枣子庄的路程不短,你可以小憩一二,或行个大周天。”秦流西对滕昭说。 滕昭点头,盘腿阖眼,双手结印放在膝盖上方,很快就入了定。 秦流西有些欣慰,也在马车内打坐以消磨时间。 如此,师徒俩或打坐修炼,或一问一答探讨玄门五术,倒不觉时间过得慢,在申时正便到了枣子庄。 枣子庄距离漓城不近,可离陵县却不算远,只隔了一座山头,就到了陵县的地界,只要三个时辰左右就能到陵县城。 而枣子庄一带的田地,十有八成,都是邓家的。 秦流西开了与车辕相邻的前门,一边听着邓大武介绍枣子庄的情况,一边看着这个大村庄的风水。 如今入了冬,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可仍能看出它的座向和风水格局,是背山望水的好地方。 “这算是背山望水么?”滕昭也和她一样,打量着枣子庄的整体格局,把自己看过的风水阵图套在里面,越看越觉得自己所料没错。 秦流西点头:“山川左有青龙盘,右有白虎卧,是个好地头,也休怪邓家富裕,想来除了世代行善,还有家宅坐落风水旺地的缘故。” 后有山前有水,田肥地润,庄稼丰盛,好的风水能旺人,再加上积了阴德,想不富都难,也难怪邓大郎能有马车来接,听说家中还有仆人。 “好叫大师知道,我们邓家的家训,与人为善,与己为善,若有作恶者除名出族。”邓大武傲然地道。 秦流西赞道:“能持续行善,确有福报。” 车子进村,有在外面堆雪人的孩子挥手给邓大武打招呼,口称大武哥。 邓大武从身上的褡裢摸出一把糖扔了过去:“分着吃,不许打架。” 喜得孩子们尖叫着去抢。 马车很快就在一间青砖瓦房前停下,正是邓家,门前有孩子在玩,看到邓大武,一边往内大叫爹回来啦,一边飞扑过来。 秦流西和滕昭下了马车。 邓大武把两个壮实的皮孩子搂在怀里,带过来跟秦流西他们见礼。 秦流西摸了摸孩子的头,再看邓家,见它的上方,笼罩着一股金吉之气,不禁暗自点头。 这邓家确实不错。 有脚步声纷至袭来,邓富财很快就走了出来,上前拱手道:“大师,邓某恭候多时。” 秦流西笑着寒暄几句,与他一同入内,没走几步,又见一个圆脸温和神色却显憔悴焦虑的妇人被一个少妇扶着走来。 “娘子,这就是清平观的不求大师。”邓富财为妇人引荐秦流西。 邓成氏上前,向秦流西施了一礼,激动地道:“大师,可把您给盼来了。” “姑娘应该还安好。”秦流西道。 “当家的接了大师的平安符回来,我们给她压在了胸口上,囡囡倒安详了些,可却是还不曾醒来。”邓成氏一双眼熬得通红,道:“大师能来这一趟,我们感激不尽。” “大师远道而来,不妨先进内喝两口热茶再去看看我家丫头?”邓富财虽然心急,却也知一路奔波很是疲惫,便强按下心焦强笑着邀请。 他把秦流西师徒引到花厅,有丫头上了茶水,秦流西喝了两口,虽和邓富财他们寒暄,可看他们一副坐立不定心不在焉的样子,便主动提出去看邓水岚。 邓家宅子占地挺大,有三进,二进是邓大武和次子在住,只是次子在府城读书,妻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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