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烦,才不会关注到秦家那边。” “是。”赵昌抱拳应下,想了想又道:“老爷,大小姐这怕不是在记恨秦家,不然怎只会做到这程度?” “记恨也是应该的,秦家对她也没多少情分。不过我想她那人,大概不会记恨,她才不会把心思放在这些所谓恨不恨的上头,太费神了。”公伯乘把玩着手中温润的玉符,轻笑道:“她只会不在乎。” 不在乎的东西,甚至人,随时可弃。 ===第129章 她医术相术皆精=== 沧澜别庄。 齐骞正在老王妃院里问好,见老太太脸色越发红润,心下不由大安,道:“本想问祖母身体可见安,如今看您脸色日渐红润,我这心是放下了。” 若往年这种时候,老太太都不会出屋门,而是搂着汤婆子窝着,岂会像现在这般穿着单薄。 老王妃笑道:“小秦医术非凡,祖母这把老骨头算是大好了,你放心就是。” 齐骞点头。 彼时,应北在外头报火狼回来了,有事要禀,齐骞忙让人进来。 火狼进来,先行了一礼。 “这一路可是顺利,可是把不求大师安然送到?”齐骞问。 火狼拱手回话:“回主子的话,这一路顺遂,大师已回到道观。对了,大师还说多谢娘娘赠礼,也托属下带了回礼,请娘娘过目。” 他从怀里掏出秦流西给的那只小长匣子拱手呈上,赵嬷嬷上前接过先打开,看到里面一支木簪,不由讶然。 “娘娘,您瞧。” 老王妃接过来,拿出里面的木簪,呀了一声:“这是木簪?” 火狼回道:“回娘娘的话,大师说了,这叫蟠桃福纹簪,是用雷击木雕琢而成,祝愿娘娘福禄双全,万事如意,百邪不侵。” 老王妃闻言心喜,细看这簪子,它的柄部呈薄片状,端部细长,柄中部凸雕着蟠桃,桃叶及葫芦一只,而与簪头相接处雕着如意纹,簪头细长,雕工精致,打磨光滑。 “她还有这手艺,这雕工可真是不错。”老王妃爱不惜手的翻看,面露笑容。 不说雕工,光是这簪子的寓意就让人很心喜,更莫说是亲手所做,而雷击木可辟邪,这回礼真真是比许多金银珠宝都要来得贵重。 “她真是有心了,倒显得我的礼庸俗了。” 齐骞从她手里拿过木簪一看,确实是那雷击木打磨雕琢,可这雕工? 他下意识地按着贴在胸口处的那块符牌,心头泛酸。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原以为自己的那块符牌足够精细,可和这簪子一比,真是天渊之别。 这支福纹簪,才是上乘法器吧! 而他那块,大概就是随意打发的? 齐骞想及这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就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老王妃看他呆愣,把簪子拿了回来,插在自己的发髻上,道:“女人的簪子,可不能给你了。” 齐骞扯了一下嘴角,道:“祖母说笑了,我就是觉得,这簪子极好。” 那极好二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可还遇了别的事?”他问火狼。 火狼就捡了驿站上所听所闻说了一下:“……那人还真就花了百两买了一个平安符,就是不知道他如今可好。” 好? 当日从秦流西手里买平安符的那个汉子此时惊魂不定的坐在船甲上,手里捏着已经化灰的平安符,看着船上还有在水上漂浮的尸体,浑身发抖。 凌晨之时,若不是这平安符忽然发烫灼烧,把他从睡梦中惊醒,他大概就会死于刀下,变成这水上的尸体吧? 这谁会想到,他们走个水路,还会遭遇黑船家谋财害命呢? “牛哥,咱们走吧。”另一人抱着包袱从船舱出来,煞白着脸。 牛哥呆愣地抬起头,道:“前几日,那个护卫说漓城的那个道观,叫啥来着?” 清平观? 对,他得去清平观给祖师爷添香油,娘哎,他差点就死翘翘了。 火狼自是不知他人之劫,又说了秦流西批的虎子家中会亡父一事,话音才下,应北就来报,刚接了消息,虎子的爹没了,要告假治丧守灵。 火狼:“!” 齐骞问应北:“何时没的?” “好像是昨日傍晚时分,说是虎子刚进家门,说了两句话人就去了,主子放心,虎子爹也有七十一了,。” 齐骞点头:“让他不急着回来,家中事了再回,你送个丧仪过去。” “是。” 火狼越发的对秦流西的本事敬服,更觉得藏在怀中的几个平安符贵重,以后他们全家,就是清平观的信众了。 老王妃和赵嬷嬷也是听得咋舌,道:“她医术奇精,想不到相术也如此精准。” 她又想到秦流西给她批过的,便让身边人退下,只和齐骞说话。 “其实,她也给祖母卜算过,说是若今年北上,祖母所求不如愿。” 齐骞愣了一下:“祖母的意思是?” “我主要是想向圣上请愿立你为王府世子,如果是这点,那……”老王妃皱眉。 齐骞抿唇,道:“祖母不必发愁,男儿志在四方,王府世子,圣上若无意立我,那我便自己闯另一片天。” 老王妃叹道:“你是长子,这本该是你来承继的,若不是你母妃阻拦,我早就请愿立了。” 齐骞自嘲:“当日阻拦,以后也会阻拦的,她更属意二弟。” 老王妃哼了一声,神色不虞。 齐骞见状安抚道:“祖母莫为此而烦心,听天由命吧,便不是世子,我还不能闯了?” 老王妃叹气:“再看看吧,那咱们回京?” 齐骞说道:“圣上来了信儿,让我查一下秦家人,待这秦家的消息整理好,孙儿再陪祖母上京。” 秦家? 老王妃心思一动,问:“秦家是哪个秦家?怎还要你查了?” “是前光禄寺卿秦元山,他的老家就在漓城,也算是宁王府封地管辖,只因七月祭太庙时出了大差池,圣上震怒,抄家不说,男丁十二以上皆流放,但秦家的女眷却是发还老家了。圣上的意思,不是看秦家可有和什么人勾结从而蔑视皇族,就是蒙氏作崇,想落井下石吧。” 漓城,秦家,而秦流西,也说自己是犯官之女,她也在漓城,就这么巧? 老王妃斜睨着齐骞,道:“那秦家的女眷都有什么人,你可知?” 齐骞失笑:“女眷多在后宅,孙儿自是不知的,不过这都是可查的。” 老王妃端了茶,抿了一口,歪在大迎枕上,道:“秦家呀,真是巧,刚救了你祖母的小秦大师,也是姓秦呢!” 齐骞听了这话,怪异感一下子又蹿了上来。 “祖母的意思是……” “娘娘,隔壁颐园别庄遣人送了礼仪来,说是代他们家公子跟娘娘磕个头问个安。”赵嬷嬷挑了帘子回禀。 老王妃讶然,颐园? 齐骞则是站了起来:“难道是玉长空来了?” ===第130章 玉氏有长空=== 大灃玉氏,不管时代如何变迁,国家换了哪个主人,它都是岿然不动的隐世大族,玉氏没有一人在朝为官,可这无碍于他们在大灃甚至周边国度的地位,因为玉氏善谋,若能得玉氏辅助,大业可成。 世人对玉氏多有尊重,不乏王氏公孙想要求得玉氏为谋士,可玉氏宗族却有自己的规矩,只择贤主自荐。 玉氏有长空,为百年难得一出的倾世之才,从小便被视为玉氏二十一代宗子培养,可惜在他十岁那年,眼睛瞎了。 世人惋惜玉长空是个瞎子,却又不得不叹服,长空公子,姿容绝世,智商无双,当为玉氏领军人物。 齐骞也是这么认为的。 若是那双清澄幽深的眼睛能聚焦的话,他当得大灃第一公子的美称。 “瑞郡王?” 一声瑞郡王,唤醒了齐骞的神思,清泠泠的,如高原雪山上至寒的冰雪。 齐骞回过神,看向前方一身紫黑鎏金缎袍,负手而立的翩翩公子,上前两步,哪怕对方看不见,他也拱手作揖。 “长空是与我生份了,也不喊我的表字了?难道我也要像他人一般,唤你一声长空公子?” 玉长空,其大名为玉令辞,字长空,世人却只会喊他的表字,尊称长空公子。 听了齐骞似是开玩笑的埋怨,玉长空浅淡的勾了一下嘴角:“颢然。” 齐骞走过去,与他一同转身入内,一边道:“我没想到你会过来颐园,你有几年没来了,我原以为你一直呆在玉氏不出了。” 玉氏有自己的宗族,族群位于与宁洲府相邻的青洲岚县,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可以说那一带都是玉氏的地盘了。 “三年了。” 玉长空和齐骞来到屋内坐下,侍从四方分别给他们上了一杯茶,然后侍立在门口处听差。 “你该多出来走动的。”齐骞抿了一口茶道。 玉长空听着声音‘看’过来,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茶杯沿,淡淡地道:“在哪都一样。” 齐骞听出这话的意思,道:“长空,你可知道不求道医?” “嗯?” “漓城清平观,有一道医名为不求,医术奇精,我是觉得……” 玉长空打断他的话,道:“颢然,我无意再寻医。” “为何,你难道不想再看见东西?”齐骞有些急。 “瞎了十年,好不容易习惯了,再重新习惯,就挺烦的。”玉长空的声音淡而冷,道:“而且,看不看得见又有什么所谓?这世道也并非我从前所见的那般处处光明,既是黑的,那与我眼中的黑暗,有何两样?不看也罢!” 他语气里,带着对这世间的厌恶冷漠和不屑,仿佛一个局外人。 齐骞抿起唇:“难道你就甘心?” 玉长空沉默着。 “长空,这世道总有一处光明是你会向往的,如果有这样的存在,你却看不见,那该多遗憾。” 玉长空眼神空洞的看着他:“有吗?” 他的光明,早在十年前就以极惨淡的方式失去了。 “你看不见,并不代表它不存在。”齐骞抿了抿唇,道:“还有,你难道不想揪出那个人来?” 玉长空听了这话,整个人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站了起来,道:“我眼睛不便,就不送你了。” …… 齐骞走后,玉长空负手站在窗前许久,久得时间都访似停顿了,小厮四方上前,轻声道:“公子,奴才给您换一盏茶?” “钱叔呢?让他来见我。” “哎。”四方连忙应了,躬着身退了出去。 不多会,他便领着一个年约五旬两鬓微微有些斑白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公子怎么在窗前吹风?四方你也不把窗子关上,要是受了寒可怎么办。”钱叔走过去,想要把敞着的窗关了。 “不必关了,这金贵极香,看不见,闻一闻味儿也是好的。”玉长空转身,虽是看不见,可心里却计算着屋内物件位置距离,精准的坐回原位,问他:“钱叔可是见着了宁老王妃?” 钱叔来到他跟前,有几分激动地说:“见着了。宁老王妃的寒症竟是大好了,奴才打听过,说是之前瑞郡王从漓城请来了一个道医给诊治的。” 四方闻言插嘴问问:“那宁老王妃得了寒症多年,寻的名医可不比咱们公子少,当真是治好了?” “老王妃亲自接见了我,也问候了公子。公子也知道,从前在这些日子,她早就闭门不出,披着厚重的大氅和烧了地龙了。可如今,她却是穿着单薄,脸色红润,精神爽利。按她自己说,寒毒之症确实被根治拔除,那位法号叫不求的道医的确是医术精湛。” 钱叔激动地说:“老王妃也说咱们可前往求医,公子,咱们也去漓城吧?” 玉长空道:“钱叔,这么多年了,我早就放弃了,若是当真能治,这眼疾发的时候才是最好的根治时机,如今已过去十年了。” “那只是没遇着真正的名医。”钱叔说道:“老奴跟老王妃仔细问过,她说那位道医医术不同寻常大夫,诊治也有点不一样,听说是以道宏医。” 玉长空默然,轻轻的用指尖敲着茶杯盖,听着杯盖发出的脆响,道:“十道九医,玄门有医一术,但是钱叔你别忘了,当年祖父也曾带我拜访玄门法师甚至是佛门的高僧来看过,什么法子都试过,不也束手无策?” 他垂下眼睑,脸上神色有几分凉薄。 刚失明那会儿,他自然也惶恐慌乱不甘,也积极寻医问药,只是一次次的希望都变成失望,久而久之,他便失去了信心。 从习惯失去光明后,他就更坦然了,都习惯了,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只是,夜半之时,听着打更声,数着时辰过,那些时段太漫长了。 “公子,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从前的医者不行,何尝不是公子没遇到最精通的那个呢?一如瑞郡王说,没遇到,不代表他不存在。奴才跪求公子一试。”四方噗通跪了下来。 钱叔脸上也带着渴求:“公子,四方说得对,不试一试,又怎知不行呢?咱们就试一下吧,连老王妃那样的顽症都能根治,奴才相信那人必定有几分真本事!” 玉长空‘看’出窗外,声音有些悠远:“我只是不想再一次失望了!” 钱叔却道:“可公子要寻奴才,不也是想要问一下老王妃的身体,心有所向?公子若试都不敢试,百年后您何敢见您母亲?” ===第131章 躲懒大小姐是在行的=== “阿嚏,阿嚏。” 秦流西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道:“这是谁在背后惦念我呀。” “不是谁惦念您。”岐黄手里搭了一件披风,走过来给她披上,嗔道:“过了秋节,这天就更凉了,您还贪凉,那肯定得受凉。” “不对,必定有人说我。”秦流西往屋里走,从架子上的一只小鼎里拿了几枚铜钱,坐到桌子上卜算。 岐黄摇摇头,在一旁看着。 秦流西的手指在指节上掐算着,很快的,她就满脸郁闷。 “小姐,卦象不好?”岐黄看她脸色不对,连忙问了一句。 秦流西双手一推几枚铜钱,趴在了桌上,道:“不好,很不好!” 岐黄听了,顿时神色凝重,道:“可是有大凶?” “啊,大凶?倒不至于。”秦流西摇头,道:“就是有人要来求医,这表示你家小姐我又要劳碌,好累哦。” 岐黄:“……” 外面忽有阴风卷来。 秦流西站了起来,走出去,果然见雌雄两鬼站在外头,惨白的脸上全是急色。 “大人。”两鬼见了她如见到主心骨一般,却不敢贸然闯进她的屋里。 “何事这么心急?” 雌雄两鬼道:“我们按着大人您的吩咐,去寻漓城的其他孤魂,却是发现,足有二十五鬼悄无声息的没了踪影,其中有五个是往日受我们看顾的。” 做鬼也有讲地盘,这一带就数这两鬼最厉,自然也聚集了一众小鬼,可现在他们不见了。 “大人,我们查不到他们的踪迹,也问过其他的孤魂,都说不曾见到有鬼差前来勾魂,可鬼就这样没了。”雄鬼皱着眉说。 “没错,不过,我们却是从另一个小鬼嘴里得了些消息,也不知能不能对大人有用。”雌鬼也说。 “他在哪?” 两鬼往墙头那边拍了一下掌,瞬间,那墙头上,就飘了一个瘦长的,舌头都垂到膝盖的鬼影,但见他脸上泛红,一副嗑啥醉了的样子。 是个吊死鬼。 这飘过来的时候,长舌一甩一甩的,不忍直视。 “你这舌头就不能收一下?”秦流西微微侧目,嫌弃地道:“好歹也打个结,注意一下形象,甩来甩去的,难看得很!” 吊死鬼:“……” 啥,把舌头打结? “大,大人……”吊死鬼打了个嗝,这个院子的灵气太浓郁了,他都吸得有些上头了。 好吧,不用舌头打结,这说话倒打结了。 秦流西忍不住,手指一动,好家伙,对方那条长舌像是被她攒在了手上,飞快地翻着,不过一个呼吸,那长舌就变成了一个结,蝴蝶结。 秦流西很满意:“这样好看多了。” 吊死鬼快哭了,救命! 雌雄两鬼看着那结,再看秦流西,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大人果然很可怕。 雄鬼一拍吊死鬼的肩膀:“让你收你不收,还得麻烦大人给你打结,还不谢谢大人,麻溜的。” “哦。”吊死鬼委委屈屈的,吸溜一下,想把长舌收回去,可来到嘴里,得,这结卡住了。 他更委屈了,他一条在吊死鬼界中以光滑柔腻为美称的长舌,都不能吞吐自由了。 “你跟大人说说,你都知道什么?”雌鬼没脸看。 吊死鬼啊了一声,道:“也无伸……” “大人,这话说得挺含糊的,您看?”雄鬼是个急性子,看吊死鬼都没法讲清楚了,就看向秦流西。 求您,把结解了吧! 秦流西接到几人哀怨的眼神,这不挺好看的,可事有轻重,只得施了术又解了。 结一解,吊死鬼马上把舌收回,说道:“之前小的就在坟子领那边山头盘踞着,就有一天晚上,听到一阵诡异的笛声,我迷迷糊糊的,和坟子领的其他幽魂一道跟着笛声的方向去了。” “什么方向?”秦流西立即问。 “是往青州通县去。” “那你怎么停下来了?” 吊死鬼有些不好意思,道:“小的路过一个农家,正好看见那家的两头猪在那个啥哼哼的,一时看迷了。” 秦流西:“?” 雌鬼一掌拍在他头上,吓得吊死鬼的舌又唰的掉了出来:“浑说什么,污了大人的耳朵,作死啊!” 吊死鬼万分委屈:“我这不是好奇么。” 猪难道就没那个权利么,人家也是要繁衍的。 秦流西继续问:“后来呢?” 吊死鬼道:“后来?笛声远了,我意识也就清醒了,又飘回坟子领了呀,当时也迷糊着呢,怎么会到那边去。再等到大哥找来,才发现好些鬼都不见了。大人,一定是这笛声在作怪,怕是臭道士们……啊,小的不是说大人,是指那些邪道。” “可还有别的?” 吊死鬼摇头。 “走吧。”秦流西问了他的名字,再让岐黄化了些元宝蜡烛香过去,喜得吊死鬼连连鞠躬。 吊死鬼一走,雄鬼就道:“大人,这笛声来得诡异,吊死鬼想的也有道理,莫不是有邪道在摄魂搞什么邪术?” “是啊,大人,我听说城中还有几个姑娘孩子有些忽然昏迷,有些则像是丢了魂,疯疯癫癫的。大人,还请您做主?”雌鬼也列数了哪家的孩子出了事。 秦流西摆手:“我年纪小身子也不好,学艺也不精,真有邪道,哪能指望我,肯定得那些个师兄观主出马。” “这样,你们去一趟青洲的青岚观,寻一下观主,把这些消息告诉他,他肯定会派师兄或是亲自去寻那邪道一锅端了。再不然,你们见着我师傅,也告诉他。” 雌雄两鬼:“?” 这是要做甩手掌柜不干的意思? “大人,我们去?”雌雄两鬼很是忐忑,他们不会被抓起来炼了或被送去投胎吧? 青岚观,可是出了名的名门正派,特别正的那种。 “这千里迢迢的,难道要我靠双腿走过去,我又不是正派人。再说了,你们飘的又不累,快去,养鬼千日,用在一时,该你们干活的时候了!不去,这墙头我就换鬼趴了!” 啥,换鬼? 这还得了? 雌雄两鬼立即道:“大人,这不必麻烦别的鬼,我们这就去。” 秦流西很满意,又在他们身上画了一道符,道:“有这符箓,就是那邪道要召你们,他也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两鬼顿时放下心来,一拱手,瞬间消失。 秦流西这才回屋,岐黄问:“小姐,您真不管?” “管什么?我一个坤道,身子还弱,不和师兄们争这活,准备一下,我们出去走走。” 岐黄也没拆穿她,是躲懒吧,她的绝活! ===第132章 我是道长有证的=== 漓城的守城将于丘才府中近日全是愁色,皆因于丘才的爱女于云蝶忽地倒地昏迷,再醒来后,人竟是浑浑噩噩的像是失了魂,一会哭一会笑的,还摘了大衣裳在院子疯跑,这可把她院中的人都吓坏了,直称小姐是被邪崇付了身所以中邪了。 于夫人震怒之余,一面把消息给压下去,不让府中人外传,一面去请了大夫前来看诊,可换了三个大夫,都没看出什么来,毕竟这于小姐身体好得很,也只能往女子体虚上面说,开了个安神补身的经方就走了。 经方开了,药也灌了,于小姐却是不见好,直到有一日她拿了剪子去剪自己的头发,这于丘才两口子这才慌了,悄咪咪的去寺里求了神符给她挂着,又趁夜色去静安观请了姑婆来跳大神。 毕竟是姑娘出了事呢,请姑婆入府,对女子来说不是什么好名声,传出去还有碍婚嫁,两人可不敢大张旗鼓的。 如此种种,于小姐也依旧没见好,人是飞快的憔悴下去,急得于夫人以泪洗脸,日夜挠着于丘才赶他去请神医。 可怜于丘才,胡子都被挠走一大把,顶着一张黑脸出了府,听说长生殿的坐堂大夫也不错,请来看看。 “大人。” 于丘才刚骑上马想要离开,就有人拦在了马前,是一个年轻的青袍小子,一张脸生得极是好看。 若换在平时,于丘才可能会多瞅两眼,可女儿还在府里受着折磨呢,这哪来的小子敢拦他? “你干嘛的,竟敢拦本官座驾,让开。”于丘才拿了马鞭就要策马离开。 “大人家中爱女病了?”秦流西笑眯眯的道:“我能为大人解忧哦!” 于丘才一惊,难道女儿中邪的事已经传出去了? 他神色一厉,本就刚硬的脸更显得不怒而威,怒声喝骂:“哪来的混小子敢来本官面前胡说八道?本官念你年幼,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秦流西却是半点不惧,道:“大人,于小姐性命攸关,你再遮丑也是无补于事,还不如让我一诊?哦,对了,我乃清平观的道长,有证的那种。” 这年头当道长,也不是说入了门就行的,真正有造诣的,会由道观发凭证。 于丘才愣了一下,道长? 哼,之前那静安观的姑婆乱七八糟的乱跳一通,也不见女儿好起来,可见这道门也只是骗银子的。 没等他发作,秦流西又说:“大人不也是外出请大夫吗?于小姐这病,我才能解,何不让我试试?对了,大人也别外出了,你家夫人怕是晕过去了。”她顿了下,又说:“不过,是好事哦,恭喜大人。” 可恼也! 这小子胡说八道不说,还咒他家夫人,还他娘的说是好事说恭喜? 于丘才扬起马鞭就想抽过去,府门之内,有家仆滚了出来,见他还在府门前,顿时一惊又是一喜,扑到马前来,道:“大人,您是出去了还是回来了,大夫可请来了?大人快进府吧,夫人她晕过去了!” 于丘才脸色大变,腾地看向秦流西,那小子笑成了一朵菊花! ===第133章 行家一出手=== 于丘才此后一生,大概这辈子都没像今天这么走运,遇到了毛遂自荐的秦流西,又把她带进了府。 哪会想到,一个年纪轻得可当自己儿子,名不经传的小子,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惊喜呢? “你说啥?”于丘才以为自己跟女儿一样,得癔症了,不然的话,他咋会听到这小子说他要再当爹了呢? 秦流西笑吟吟的拱手:“我早就向大人道喜了。” 于丘才眨了眨眼,看向美人榻上的于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夫人身边的嬷嬷和两个大丫鬟满脸喜色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天呐,原来是夫人又有喜了,十一年了,他们府中总算又要添新的小主子了。 “我要当爹了,老子喜当爹?”于丘才脑子嗡嗡的,忽地炸了一嗓子,嗷嗷的原地蹦跳了两下,就往美人榻饿狼一般扑过去。 嬷嬷和丫鬟骇得脸色煞白,连忙拦住了,惊恐地道:“老爷,使不得呀使不得,夫人双身子可经不住!” “啊,对对对,你瞧我。”于丘才傻笑着挠了挠头,又看向秦流西,道:“小子,不是,大师?你不是说你是道士么,怎还会看诊了?我夫人有孕,你这是算出来的?” “大人,十道九医,玄门也有人会医的,若没有这本事,我岂敢自荐在你面前?不过看大人面相,子女宫丰润见红,确是要添丁之相。事实证明,我没看错,于夫人,确实有孕月余了,月份尚浅罢了。” “呀,夫人的换洗确实已过了几日了,小姐病了,奴婢们倒一时不曾注意到,老爷恕罪。”嬷嬷作势要跪。 于丘才道:“算了,这阵子夫人自己也没注意,府中也乱,就免了你们的疏忽之罪。只是以后,可要仔细伺候夫人,若再伺候不周,就全发卖了出去。” “是,老爷。” 于丘才这才看向秦流西,搓着手道:“那个,大师,你看我夫人还晕着,这身体?” 秦流西摆摆手,只在于夫人的人中按了一下,对方就悠悠转醒,茫然地问:“我,这是怎么了?” “夫人,恭喜夫人,您这是有喜了。”嬷嬷欢喜地道喜。 于夫人啊了一声,有喜? 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腹部,有喜,是指她又有身孕了? 于夫人腾地要坐起,脑袋又是一阵眩晕,顿时轻哼出声。 “夫人,你别急,小心点。”于丘才亲自扶着她,道:“大师说了,你月份尚浅,可操劳不得。” 大师? 于夫人也才看到屋里多了一个陌生人,是个年岁极轻的小公子,这,是大师? “夫人,这位是清平观的道长,我这一出门就遇着她了……”于丘才把事情经过一说。 于夫人双手捂着腹部,看向秦流西,唇瓣翕动着问:“我,我真的有了?” 秦流西含笑点头:“已有一月余,月份尚浅,夫人若信不过我,过些日子月份大些,可再请了大夫来扶脉。” “等什么月份,现在就去。桔梗,你这就让于管家去长生殿那边请大夫来给夫人扶脉。”于丘才大声道。 于夫人气得不行,一拍他的手,嗔道:“急什么,大师不也说了月份尚浅,过几日也一样。” 真是个憨货,秦流西还站在这呢,你去请另一个来,这是要打人家脸? 她看向秦流西,尴尬地道:“大师你莫介意,我家老爷就是个大粗老爷们,不懂变通,他也是心急我的身体,并非故意质疑你的本事。” “无妨,于大人也是关心夫人。”秦流西道:“夫人多年前曾小产过,也是久不孕,如今再有,是运道,可夫人近日郁结于心,烦躁不安,对养胎也无裨益,还请夫人放宽心才好。” 于夫人一惊,这都知道,她看向心腹嬷嬷,见她摇头,心下便对秦流西信服不少,道:“大师,想来你也听我家老爷说了,我家姑娘的病……我这当娘的,心疼也惊惶无力,还请大师救救我儿,若她有个不好,我怕也是养不好这胎了。” 她说着,急得掉下眼泪。 “哎夫人你快别哭,大师既然来了,肯定有法子。”于丘才见她哭,急得团团转,看向秦流西,道:“大师,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别怪罪,我家姑娘她……” 秦流西笑着打断他的话:“带路吧。” 这是要见于小姐的意思了。 于丘才连忙扶起自家夫人,两人一同往隔壁厢房去,那是他们女儿的闺房。 结果,这还没走进呢,就有一阵风疯了一般大叫着跑出来。 “蝶儿。”于夫人腿一软,摊在夫君身上,她自然是认出那个声音的,女儿这是又发作了。 那人影披头散发的跑出来,秦流西手一横,就拉住了对方的胳膊,一个借力,把她拽到了怀中。 于小姐尖叫着扭动挣扎,口水直往下流。 “蝶儿。”于夫人哆嗦着叫,可惜对方丝毫没听进去。 秦流西手在于小姐的麻穴上一掐,对方就软软的要倒下去,没能再挣扎。 有健壮的仆妇上前,接住于小姐。 秦流西看这小姑娘口水横流痴呆的模样,道:“抱进去吧。”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看秦流西一招就拿捏住了发疯的闺女,于丘才和夫人都带了一丝希望,跟着她进房。 于小姐被放在床榻上,呆呆的看着床帐,一动不动。 “大师,这?”于夫人有些心急。 秦流西道:“我先扶脉。” 看于小姐的丑态都被秦流西看尽了,此时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要用屏风遮挡的了。 丫鬟只取了一张帕子覆在于小姐的手上。 秦流西看她一眼,也不介意,按了下去,又仔细观看她的眼睛,问了生辰八字。 于丘才有些疑虑,道:“这,还要问生辰八字?我家姑娘,难道真是中邪,被邪祟上身了?” 于夫人啐他一口,直接就把女儿的生辰八字说了。 秦流西以手指指节掐算了一会,才笑道:“中邪,倒也可沾一点边,却不是邪崇附身。” (本章完) ===第134章 鬼门十三针=== 于丘才和自家夫人都有些不解,既不是附身,那怎么就称中邪? “于小姐的八字属阴,就容易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想来小时,你们去给她求了平安符牌戴在身上吧?” “呀,是真的有。”于夫人上前,从女儿的脖子勾出一条红绳子,上面挂着一枚月牙玉符,道:“这个玉牌,是蝶儿出生后没多久日夜啼哭,我们夫妇带她去寺里拜佛,主持师父给赠的,说是孩子八字轻,戴个玉符可保邪祟不侵。也是奇了,她戴了这玉月牙就不哭了,也就一直戴着,这么多年养得也比较润,她自己也喜欢,也没摘下来。” 秦流西看了一眼那月牙玉符,上面雕刻了一些梵文,便点头道:“是梵文,看来那位师父也有功德在身,亲自加持开光过,有些佛性。” 两人闻言一喜,可随即又皱起眉来:“可是大师,既然有玉符在,小女缘何还会中邪?” “不是中邪,是撞邪。”秦流西道:“她八字轻,本就比寻常人容易见到些不干净的,她怕是撞见了不好的东西,被惊吓到了,乃至于掉了一魂。” 于夫人身子一抖:“掉魂了?” “人有三魂七魄,天地命三魂,地魂主精神,属阳,她这地魂丢了,才会精神恍惚继而发了你们以为的癫症。她八字轻,地魂掉,若没有这玉符护着,只怕这阵子早就被邪崇附身了。” 别说于夫人了,于丘才一个大男人,听了这些话,都鬓角冒汗,吞了吞口水,又看向床上的呆滞的女儿,道:“大师,那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姑娘,帮她把这魂找回来啊。” “你放心。” 秦流西回头,让同是男装打扮的岐黄做准备,屏退了闲杂人等,设了香炉祭坛,燃香化符。 “去取一件小姐的衣物。”秦流西对于夫人道:“一会你亲自叫魂。” “啊,哦哦。” 于夫人亲自取了一件自家姑娘的衣物攒在手里,道:“大师,不用等晚上么?之前我们请了姑婆来,都是晚上才做的法。” “不必,这魂该是走不远的。”秦流西一边笑着安抚,一边在于小姐的床头贴了一张灵符。 于夫人和夫君相视一眼,颇有些紧张,待得准备就绪,秦流西这才领了他们走到屋外,又燃了一张招魂箓,举了三支清香拜了三拜,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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