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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帝有些幸灾乐祸地睨了他一眼,这就是你口中的礼貌好孩子。 地藏王笑着说:“不求喜欢,姑且拿去,降妖伏魔,诛邪正道。” “好嘞。”秦流西揣进怀里,道:“不知道它能不能震佛骨?” 地藏王:“?” 秦流西三两口把桃子吃完,把果核也揣进怀里,打算种到道观后山,说不定能种出桃树来。 她坐在两位大佬面前,道:“我说的是那恶佛兕罗。” 地藏王和酆都大帝相视一眼。 秦流西大逆不道地斜睨着酆都大帝说道:“大帝,这恶佛从您掌管的地府出逃,现在在人间不知所踪,您是不管了不成?” “岂能不管,只是……”酆都大帝脸带沉郁,道:“阴阳两界,自有分界线,我心急兕罗的行踪,却不能在阳间插手。否则,引起阴阳混乱,规则崩溃,非我等能承担。” 天道有规则,天地人三界,各有其序,若谁都能插一手,就是阴阳大乱。 这也是人在生前,阴间不会管他的行事罪孽,但死后,阴间会清算一切,所以即便兕罗逃到人间作孽,地府亦不能插手太过,只能依靠在阳间的天师佛僧,将其拿捏,地府则只能辅助一二。 试想想,若地府倾其所有阴差鬼兵在人间游走只为找兕罗,会造成什么样的混乱,万一有些阴差鬼兵贪图人间享乐不走了呢? 这就是规则,也是约束。 秦流西蹙眉,道:“如果那家伙想在人间成神,造成生灵涂炭呢,你们和天道也不管?” 酆都大帝腾地抬头,成神? 地藏王菩萨念了一句佛偈,道:“不求,规则所然,若他能扛得过天道考验,在人间成神,天道亦不能奈何。须知,天道无情,常与善人。” 秦流西脸都绿了,道:“所以你们这是想甩锅了!” 一会规则所然,一会天道无情,不是想把祸水引到人间么? 好你个地府,就是要甩锅的节奏! 砰。 她一怒,把炕桌都捣烂了,指尖有火星闪耀。 酆都大帝吓了一跳,道:“冷静点,不是你想的那样。” 千万别玩火,遭不住再来一次! 地藏王看一眼自家顶梁柱,难道这柱子要再黑上两分不成? “不然是怎样?你们不是说规则,就是说天道,就是在推卸责任。”秦流西冷笑,道:“兕罗在你们这逃出去的,你们不管,天道第一个就先劈死你们。” 酆都大帝气得胡子乱抖,吼道:“谁说不管了?” “那人呢?都逃出来快一年了吧,影都没有,反而让他收集了佛骨准备搞事。”秦流西气呼呼地道:“你们只想让阳间的佛道二门出力而你们在后头等着摘桃子,那是不可能的,必须给个交代和准头!” 酆都大帝想辩上两句,地藏王拦住他,问:“你所说的,收集佛骨和成神,是何意?” “当年兕罗身死,他所修的佛身是不是化为九份佛骨遗留在人间各处?” 地藏王和酆都大帝皱眉,是有这么个回事。 “如今那九份佛骨恰逢这兕罗出逃就冒出来了,不是他在找,又是谁?他被你们关了几千年,好不容易逃出去,可不会安安生生地等着被抓回去。如你们所说的,天道规则摆在那,那就只有跳出这规则之外,他才会真正自由。除了成真正的佛,成神,他还能如何获取真正自由?” 地藏王被这番话给惊住了,如果兕罗成真佛,谁还能拦他? 开学月,还是三更开道,希望宝子们继续支持西姐,各种花式为西姐发电哟,笔芯! ===第715章 见识一下雁过拔毛=== 听了秦流西的猜测,地藏王和酆都大帝均是眉头深锁,兕罗难道真这么打算,这毫无征兆啊。 酆都大帝头皮发麻,沉着脸道:“这毫无根据的事,你就是危言耸听。” “那要是他真这么想,并为此而做准备呢?”秦流西冷笑。 酆都大帝一噎。 秦流西道:“我要是您,就该去查看镇压他的那个地方,看能否找出一点蛛丝马迹,要真有,那就先把苗头给掐死了。” 她又看向地藏王,问:“菩萨,您是身负大功德,并修得圆满可成佛的大菩萨。您可知,上古至今,可有何法子成神?或是成佛陀,可是欲成佛,先成魔?” “阿弥陀佛。”地藏王双手合十,眉眼慈和,道:“欲成佛,先成魔的意思其实也是对佛道参悟达无人之境,达疯魔状态。” “难道不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那种魔?”秦流西垂眸:“杀生佛也是佛吧,恶佛。” 地藏王微微浅笑,道:“你所言甚是。所谓一念悟道,成佛成魔,均在人的一念之间。”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亦是说的这道。 秦流西说道:“我不与您论道,您倒是说,佛门中可有成神的上古之法?恶佛当年修成杀生佛,可见他对佛道的悟性极强。佛法无边,我却不知道他有没有参悟到成神之法。” “不求为何要执着他是否会成神?你在害怕什么?”地藏王淡笑,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凡事总会留有一线生机。与其执着他是否会成神为祸这人间苍生,不如修道炼法,触摸那一线生机。” 秦流西微怔。 这是要卷自己的意思吧。 “话虽如此,但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不是更好吗?” 地藏王笑眯眯地道:“还是那句,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焉知兕罗是不是抓住了这一线生机才得以逃出九幽,天道无情,却也是公平的,它不拘于谁恶谁好,谁能抓住这一线天机,天道都会乐见其成。不求大可不必太焦躁更不必焦虑,天机往往就藏在我们身边,时刻保持一丝清明,你就能抓住。有时候,越是急躁就越容易错过什么。” 秦流西默然,歪着头看着他,直到地藏王有些憋不住,她才道:“我怎么感觉菩萨您这是在劝我进取修道。” 地藏王笑了起来,眼神像是看一个淘气的无奈,道:“你若思进取,这一世亦能修得功德圆满。” 秦流西眨了眨眼:“听您这意思,是知道我的来历,难道我前世是什么大能,下凡历劫来了?” 地藏王笑而不语。 酆都大帝冷哼一声:你不是下凡历劫,你是在下凡赎你干过的缺德事的罪孽。 秦流西瞥向酆都大帝,眼珠子一转,说道:“既然你们都要遵从规则摆烂不出大力,那也甭怪人间的天师佛僧道行不够没能发现恶佛的踪迹,到时候他真搅得人间生灵涂炭,监管不力让他逃出九幽这个锅,大帝您是逃不脱的。” 酆都大帝:“!” 我真想打她! 瞧瞧这嚣张的语气,敢对他堂堂大帝如此蔑视,真是欠揍! “除非你们给点什么厉害的法宝,能探得那家伙的气息的那种,再给点能压制他的宝器,咱们就同心协力搞死他。”秦流西又说了一句。 二人:“……” 终于露出狼子野心了,这才是你来地府的目的吧? 明目张胆薅宝贝! 地藏王看一眼在她怀里露出一点小尖尖的金刚槌,看来这不是终结啊。 他看向酆都大帝,好歹表示一下吧,不然能让这雁过拔毛的轻快离开? 酆都大帝的脸色难看得不行,啥事没干,就先给出宝器,也太黑了。 “兕罗虽然是恶佛,但却是真正的佛修,对佛法领悟性强不说,对道家法门也是知之甚祥,否则,那会儿,不会出动佛道二门才能把他擒住。”酆都大帝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开口:“就算给你宝器,你修道不到家,也拿捏不住。” 秦流西气笑了:“大帝你这幸灾乐祸的语气真听得我拳头都硬了,明明是在你管辖之下才让这样的大麻烦逃出来,你是怎么有脸在我面前幸灾乐祸的?” 酆都大帝吃了一呛,脸都黑了,气道:“我就是告诉你,别掉以轻心,也别懒散,道行不够,拿着宝器也是白瞎。” “你错了,只要宝器给力,一个不够,你给我百十个傍身,真和他对上时,我以车轮战的方式去打他,他总该手忙脚乱,而我就能寻得机会弄死他吧?”秦流西笑呵呵的。 酆都大帝:“……” 服了,我竟无言以对! “还有,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堂堂北阴大帝,不能到人间为所欲为,那总能降一丝神念到某个天师身上,比如我?就算你嫌弃我,也还有我的徒弟,我们道家的同门,借着这神念干翻兕罗,未尝不可。” 酆都大帝目瞪口呆,这数不清的岁月里,你光攒的不仅是功德,还有把厚颜无耻也练到了无人之境啊。 给自己薅好处不说,还不忘给自己的熟人也薅一份,降神念,她可真敢说! 酆都大帝感觉再说下去,自己就会气得主动去轮回,赶紧让她滚蛋。 他手一挥,把一面古朴无奇甚至连镜面都像生锈一样的巴掌大的镜子递过去:“这是乾坤噬魂镜,一直在关困兕罗的九幽壁嵌着,早就沾染了兕罗的气息,如果发现他的行踪,噬魂镜定会有动静。此外,这噬魂镜亦能使妖邪鬼祟现真形,噬魂镇邪。” 秦流西接过来,道:“看着挺平平无奇的嘛,挂在兕罗那边几大千年了,也没把他的魂给完全噬干净了,可见一般。” 酆都大帝忍无可忍:“不要还我!” “长者赐不敢辞,多谢大帝,一旦发现兕罗,我定来报!”秦流西忙把镜子往怀里一揣,道:“为免那贼子狗急跳墙而我打不过,您再给个真正的法宝呗,我也不贪心要您的什么生死法印和禅杖,就给我您戴着的这串北冥天珠呗。” 酆都大帝掀桌,得寸进尺了是吧! ===第716章 你打劫地府了=== 秦流西美滋滋地看着手腕缠着的北冥天珠,又看看右手的金刚槌,还按了一下怀里的噬魂镜,眼睛都弯了。 这一趟没白来啊。 “你们可真是太客气了。”秦流西笑眯眯的,道:“等回到道观,我定给你们烧个千百万的金元宝,再给你们烧个一等一的大席。” 地藏王浅笑道:“你只需记着,众生苦,行善积德是你的首要。” “哦。”秦流西十分乖巧地摆摆手:“那我走了啊。” 地藏王含笑点头。 秦流西向他们拜了一礼,转身就走,眼角余光扫到顶梁柱被烧得漆黑的柱子,问:“菩萨,您这殿宇是被火烧过吗?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缺德鬼敢在您这里放火?” 地藏王:“……” 酆都大帝冷笑,我要不要提醒你一句,你骂你自己! 秦流西摇摇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么多年都不修,看来地府也有点穷,回头我给你们烧些金箔,好歹遣些鬼差给贴上去。如此,我先告辞了。” 两人在她离开后,都吁了一口气,可算是走了。 外面,判官看着秦流西手上的东西,满脸敬畏,不愧是你啊,连大帝的天珠都薅来了。 别看这天珠不比大帝的生死法印和禅杖,可那也是他常年戴着的天珠,是法宝,珠子拨动,如梵音法咒出,阴魂如受斩刑,魂魄受损,若被天珠击中,更是魂飞魄散。 但最重要一点,见天珠如见大帝,只要捏着这天珠,她就能召出阴兵鬼将。 这完全是拿天珠当令箭用啊! 秦流西笑着道:“大帝和菩萨就是客气,非要赐给我,我不想要都不行。” 判官尬笑,你这话也好意思说出来。 秦流西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正好你在这,帮我看看权璟的寿命。” 判官:“?” 秦流西笑眯眯地抚摸着天珠。 判官拿出判官笔,点开生死簿,写下权璟的名字,他的命簿呈现在半空。 秦流西一看,笑容顿时敛下。 卒于大灃康武二十六年五月二十五。 秦流西掐指一算,只剩不到十五天的命,怎么会? 她看向判官,目光炯炯。 “大人,生死有命,他的生机只在您,但却不是您要逆天改命,而是顺应天命。”判官苦着脸说,别让他改寿命啊,这谁都遭不住。 秦流西说道:“我不会为难你,我走了。” 她身形极快,冲了出去,她得回去看看,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剩这点时间,蛊婆婆那边不知这点时间能炼出金蚕蛊母没? 判官松了一口气,耳边响起酆都大帝的声音,连忙转身回到地藏菩萨殿。 酆都大帝说道:“她都问什么了?” 判官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 酆都大帝哼了一声:还算她有点分寸,没强行让判官加寿。 地藏王菩萨忽然开口:“你点开赤元的命簿。” 判官一愣,把赤元老道的命薄给点了出来,三人看向那卒年,沉默了下。 “帝君,您看是否要……”判官声音发颤。 权璟她不会如何,可若是看到她师父的,怕是会翻转地府。 酆都大帝:“生死有命,若是谁都可以摆弄生死簿,轮回之路岂不是乱套?” “是。” 酆都大帝又道:“去让秦广王他们加持一下鬼门,哪个天师凡人都如入无人之境,说来就来,像什么话?” 判官:“……” 这话定然是在内涵刚走的那位,防的也是她。 判官下去传话。 地藏王菩萨对酆都大帝叹道:“行善积德,纵能使她内心柔软,可要是她那个师父不在了,只怕……也不知重情好,还是无情好。” 酆都大帝沉声道:“生死轮回乃是正常,哪有凡人活个千百年的?她也是凡人,当明白这一点。” 地藏王菩萨轻笑:“但愿将来你也能这么淡定才好。” 酆都大帝的头嚯嚯地跳,看向顶梁柱,支支吾吾地道:“要不,先预留个城隍位?他抚养这死孩子也有功,身上也有功德。” 地藏王菩萨老神在在的说:“点官,是大帝的职责。不过比起这,倒是兕罗那边更要迫切,我觉得她猜得没错,若想跳出规则之外,只能成佛,成神。” 酆都大帝双眉皱起:“成神,哪有这么容易?” “你别忘了,他乃万年难得一见的佛道双修的佛子转世。”地藏王菩萨叹气,这样的转世,理应人间之福,偏偏走了邪一道。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当真无错。 酆都大帝和地藏王转到九幽深处,看着那被兕罗用意念刻下的一个个卍金色字符,二人久久无言。 一个是佛子转世的恶佛,一个却是…… 谁胜谁负? 秦流西回到阳间,打了个喷嚏,扫了扫手上的鸡皮疙瘩,施了个咒术给自己除秽散阴气,又摸了摸手腕缠着的天珠,心满意足地笑了。 不过这笑容很快就敛下,仔细回想着地府此行,双眸微眯。 她能肯定,酆都大帝和地藏王对她是十分熟悉,更清楚她的来历,否则不会纵容她这么大胆放肆,还白给自己好几样法宝,这里面很有鬼啊,难道他们是想让自己当炮灰,将来好给兕罗献身? 嗯,丢命也是献身。 酆都大帝:难道不是你厚颜无耻薅走的? 黑沙从万槐林里蹿出来,看到秦流西笑得一脸猥琐,再看她手上,惊道:“你打劫地府了?” 那珠子,看起来很是不凡,他都有些悚。 秦流西瞪他一眼:“会不会说话,什么打劫,我凭本事得的。” 黑沙:凭的厚颜无耻本事吗?还是强抢? 秦流西又拿出乾坤噬魂镜,念了法咒,往黑沙身上一照,镜子立即现起一圈水纹。 “这,这就是你山精的本体?”秦流西愕然地看着镜子内的东西。 黑沙探头一看,镜子内,一个圆溜溜透明只有些红彤彤脉络,头顶还长了一条跟避雷针一样的球体。 他嗷的一声,这是什么鬼? 秦流西哈哈大笑的避开他的手,原来是只天线宝宝,怪不得要当威风凛凛的黑熊老妖,本体太可爱了,根本没有震慑力! 卷不动了,给肩周做大保健去! ===第717章 权璟你快死了=== 秦流西上了清平观,清远恰逢从赤元老道老道的道室出来,见了她眼睛就笑成一条缝隙。 “少观主怎有空来啦。” 秦流西看他手上拿着一张纸,努了努嘴:“什么东西?” “是新殿的图纸,这杜善人也太大方,捐一个殿宇不说,还说要把殿顶都铺成琉璃瓦,再供个金身像。”清远笑眯眯地道:“这是我观虔诚的大信众,少观主你回头画几十个平安符,让杜善人拿回去,毕竟是搞漕运的,人多,不够分。” 秦流西的太阳穴突突乱跳,道:“画符不要费灵力的?没有,你们自己画。既要我赚金殿又要我画符,要你们何用?” 还有,烂大街的平安符还矜贵个屁。 清远讪讪的,道:“那就十张。”生怕她不答应似的,道:“这是观主也同意了的,你自说去。” 他说完,一溜烟跑了。 秦流西轻嗤,走进赤元老道的道室。 赤元老道抬头,看到她手腕上的天珠,脸色微变,道:“你闯地府去了?” “对。”秦流西说道:“还见了酆都大帝和地藏王,人家好客得很,送了我些法宝。” 赤元老道:“……” 你薅来的吧? 他小心地问:“你没闯什么祸吧?” “我怎么可能会闯祸,那可是地府,万一得罪了他们,把我困在地府回不来怎么办?” 赤元老道心想,不会,那边只会打包送走,怎么可能困住你。 “给你。”秦流西把金刚法槌递给他:“这是地藏王给的,比咱们道观传下来的那个更厉害吧,你拿着。” 赤元老道双眼晶亮,双手捧过来,感受着金刚法槌那磅礴的佛法之力,内心宁静得很,道:“这真是地藏王菩萨的?” “我骗你作甚。”秦流西看他那虔诚的样子,啧了一声,道:“一个金刚槌罢了,看把你给激动的,又不是你爹。” “住口,没大没小,地藏王菩萨超度无数恶灵,这金刚法槌受他的法力加持,何等的金贵。”赤元老道瞪了她一眼,道:“这就留在道观珍藏,用于大法场超度怨灵。” 给了他,秦流西可不会管他做什么,无所谓地道:“随便你。” “那这是?”赤元老道指了指她手腕上的天珠。 “酆都大帝给的。”秦流西得意地扬了扬,道:“有了它,以后哪个阴兵鬼将敢逆我意。” 赤元老道嘴角一抽:“给你也不是这样用的,不可用于欺负弱小,更不可胡作非为。” 秦流西轻嗤,又拿出乾坤噬魂镜,说明它的来意。 赤元老道双眉皱起,眼里有几分担忧,道:“那兕罗被囚几千年仍能从九幽逃出,可见他的厉害,就算有此镜在身,你也不可大意,既然它能感受他的气息,他未必就不能,毕竟它在九幽壁挂了几千年,它熟悉兕罗,兕罗亦然。” 这话可是提醒秦流西了。 她轻轻地敲着噬魂镜,心里有了个主意,那就不要让他知道好了。 “反正打不了就苟着呗。”秦流西把镜子收起来,道:“这次我去地府,大帝他们对我都客客气气的,我前世怕不是厉害的大能?” 赤元老道板着脸:“时辰不早了,回城去睡吧,这里做梦终究不香。” 秦流西嘿的一声:“你别不信,总之他们这态度很可疑。老头你啊,就得意吧,有我这么个厉害徒弟,偷着笑吧。” “没被你气得早逝我确实要偷笑,快走快走。”赤元老道哼笑:“你再厉害,这辈子还不是得喊我师父。” 秦流西一哽,这天聊死了。 赤元老道看着她离开,微微摇头,不管如何,是好是坏,她都只是自己的徒弟而已。 秦流西出了道室,把带回来的桃核种到了后山处,这才下山,回到了非常道。 魏邪一看到她就变了脸,视线落在她手腕上的天珠上,问:“这是什么?” 上面的气息可太震慑鬼了。 秦流西把手怼到他面前:“这,酆都大帝的天珠。” 魏邪的气息顿时萎靡,差点要跪下:“你不要过来。”他颇为忌惮地看着那串珠,道:“你把这东西戴在身上,但凡是鬼见了你都得跑。” 邪祟是不敢近了,可她是天师,此后要问鬼什么的,谁敢靠近,不怕那珠子的气息给镇煞住。 秦流西眉梢一挑,想了想,意念一动,手在天珠上一抹,一道温热的气息裹了上去,煞气更重,令人更为忌惮。 可却把酆都大帝的气息给压住了。 地府中的酆都大帝感觉到了,眉眼微沉,哼了一声。 “现在如何?” 魏邪感受了一番,说道:“没有刚才令鬼发自内心恐惧的气息,但忌惮更甚。” “忌惮就对了。”秦流西想起在判官的生死簿看到权璟的寿命,道:“权璟可都有来道室温养?” “雷打不动的来。”魏邪看她神色不太好看,问:“怎么了?” 秦流西揉了揉眉尖,有些头疼地道:“他寿数不长了,我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若不解毒,权璟也会死,但现在他正在各种调理,又是在她这边设了聚灵阵的道室温养,还吃了灵果,调理五脏六腑的汤药也在吃,身体不会那么衰败才对。 可他的寿命,却是不到十五天了,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到五月二十五那日,那个霜火蚀骨,会彻底爆发导致他身死魂消? 秦流西只能祈求蛊婆婆那边顺利些,早日把蛊母给炼出来。 到了权璟买下的小院,权璟正在小花园纳凉看兵书,她一看他的脸,眉头就皱起。 死气萦绕。 虽不浓,但既有死气上头,那就距离不远了。 权璟很客气,看秦流西脸色凝重,笑问:“少观主可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以至于不愉快?这眉头都皱成川字了。” 秦流西道:“你快死了,我当然不愉快了。” 要数着时间跟阎王抢人,我能愉快才怪了。 权璟一愣。 站在他身边不远的权安直接白了脸。 “你这人,亏你还是个出家人,嘴巴怎地如此恶毒?开口就诅咒人。”刺耳又带着不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流西扭头一看,眸子一眯。 ===第718章 怜香惜玉是不存在的=== 宛白愤怒地快步来到权璟面前,把他和秦流西隔开,眼神不善地盯着她。 她不喜欢这个少观主,哪怕她能救权璟,她也不喜,现在听到秦流西诅咒权璟快死,这怒火就蹭蹭地往上窜。 “原来是你啊。”秦流西却是看着她和权璟连着的那条带着血气的因果线,哼笑一声,对权璟道:“此女怎么还在这里?我劝你把她立即送走。” 宛白脸色巨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权璟也有些诧异。 秦流西和他的关系就是大夫和病人,这么些日子,她就只专注于自己的病体并为此而上心,但也仅此而已,对于自己身边有什么人或是有什么事,她是一概不予理会更不会多一句嘴。 可现在,秦流西竟开口让自己把宛白送走。 “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只要还在这里,你会害死他。”秦流西冷漠地道。 宛白尖叫:“你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害死他,自权公子中毒后,我一直在想法子为他解毒,包括现在也从未停止过,你这挑拨离间是什么意思?是怕我抢你的功劳不成?” 秦流西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道:“你戏多的,是天生当戏子的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宛白气红了脸,手一翻,指尖一摩挲。 秦流西眸子微微眯眼,上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声音冰冷:“你想对我用毒?” “我。”宛白有些慌,带上她冰冷的眼神,忽地冷汗淋漓,她没想到秦流西反应会这么快。 权璟站了起来,皱眉上前,道:“宛姑娘,少观主如今是我的主治大夫,还请你尊重。” 宛白委屈得眼都红了,道:“是她先出言侮辱我,我才想给她一点小教训,只是一点痒痒粉,又不会死。” “不是只有你会毒,我能救他,对毒自然也有研究,还有,我是医术不差的道医,你对我使这招,你脑子被门夹了?”秦流西伸手在她眼前一抹,嘴念法诀,道:“你对我用毒,我对你用术,很公平,好好感受一下人间的拥挤吧。” 怜香惜玉,不存在的! 她只会有仇立即报。 宛白还以为秦流西会把这痒粉用回自己身上,但她说用术,什么意思? 她立即想起初次见面时,秦流西对她使了个禁言术,让她说不出话来,心里顿时一慌。 眼睛微微一刺,她急哄哄地开口:“你用什么术,你个……啊,鬼啊啊啊啊!” 宛白尖叫着看着前方槐树枝丫一个惨白着脸,歪着头,脖子上挂了一条白布条,嘴巴那舌头长长的,在树下荡秋千。 似是惊愕宛白见到她,狞笑一声,把舌头拉出来攥在手里一甩。 宛白:“!” 她双眼一翻,软软地倒在地,砰的一声。 权璟:“?” 他看向刚才宛白盯着的地方,又看向秦流西,问:“少观主,她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见鬼了而已!”秦流西轻描淡写地道:“权公子若是心疼,想来个感同身受,同病相怜,我也可以让你见一见。” 权璟后退两步,强笑道:“不,不用了,你知道的,我体弱,实在遭不住这样的刺激。” 他让权安把宛白带下去。 权安直接招来护卫把人拖走,急哄哄地问秦流西:“少观主,你说我家少爷会被宛白害死是什么意思?” 要命哦,秦流西来了后,先来一句少爷快死了,就把他惊得魂都飞了,然后宛白过来,又说少爷会被她害死,这一刻钟不到,他就感觉这天塌了一寸又一寸,已经压到头顶上了。 现在他才懒得管宛白去死,先问清楚再说。 “我看过你的命簿寿数,实属时日无多,便过来一看,你果然死气上头。本来我还觉得奇怪,因为这阵子你经过调理,还吃着灵果,身体定然比从前要好,本不该衰败得那么快才对。” 权璟点头:“确实如此,我感觉身体在渐渐的好转,至少没觉得那么疲乏沉重,孱弱无力。” “刚才我看到了宛白和你的一条因果线,泛黑带灰,如无意外,你会因她而亡。”秦流西皱眉说道。 权安的脸唰地白了:“你是说她会杀了少爷么?” “她都恨不得长在你少爷身上了怎么可能会杀他?”秦流西翻了个白眼,直言指出宛白对权璟有意,又道:“但有时候,误杀也是杀,听说你中毒以来,都是她和谢军医在照顾你。不可否认的是,他们虽然没有帮你解毒,但没让你死了,而是苟延残喘,也算是有点功劳。按着这信任,假如她拿来什么药物让你吃了,用药不对的话,你这副残躯就受不住了。” 权璟微微抿唇。 秦流西说得没错,他对谢军医和宛白是相信的,如她所说,两人端来什么汤药让他喝,他会犹豫吗? 并不会。 他相信两人不会害他。 但若是误杀,那就是他倒霉了。 权璟笑了出来,道:“想不到我这条命阎王是挺看重的,不管如何,都要想着收了我去。” 权安红了眼:“少爷……”他擦了一把眼角,道:“我这就把她送走。” 权璟抬了手,道:“先不忙,宛白好歹给我这副残躯照顾了不少日子,用完就甩,也不是我权家的行事风格。等她醒来,我和她说,你去多准备些酬金。” 他又看向秦流西,问:“不知少观主可否告知,我还有多少日子?我把人送走,是不是就能躲过了?”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至于能不能躲过,不好说。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更别说你这名字已经上了他那生死薄。能不能逃过,还得看我这边的生机能否及时赶到。”秦流西说道:“我告诉你,不过是提醒一下,注意着点,别啥啥都吃,你这有桃花煞的迹象。” 权璟露出个苦笑,你还不如不说呢,不说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悠然自得。 说了,反而觉得头上悬了一把刀,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人对已知却不肯定何时来的命运会有一种下意识的恐惧,就像死亡,明明知道死神他已经拿起了收割的镰刀,却不知道他的镰刀会何时挥下,焉能安生? 权璟想到这,看向秦流西的眼神也有几分哀怨了,是不是他酬金没给够,所以她要这么虐他,他补还不行吗? ===第719章 一语成谶爆发=== 不管权璟能不能躲过那死劫,日子还得过,只是自打春流西判了权璟的死期后,他非常道道室待的时间就较之前长了些。 一来在道室静修实在是舒坦,二来么,秦流西在这里,也安心些只是权璟没想到,再怎么防,也没防住宛白发疯,她也真如秦流西说的,给自己配了一副所谓的有效解药,而且还是连同她师父毒娘子一道。 不知秦流西之前的预警也就罢了,毕竟毒娘子也曾帮过他,可听了秦流西的预警,再面对那颗药丸,权璟他可以说是毛骨悚然,慌得一批。 “宛姑娘,我说过我可以等少观主的方法,而且我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权璟沉着脸道:“我以为当日我已经说得很明白。” 宛白有些受伤:“你是听信那邪道的话,不信我?权公子,自你中毒以来,我和我师父一直为解这毒钻研,哪次不是我们师徒把你从鬼门关带回来,你真认为我会害你?” “我相信你。”权璟沉声道:“只是一事不烦二主,既然我已经遵照少观主的安排去治,就不必再费这百毒丹。想来毒娘子要凑齐这药材也十分不易,不妨留给别的有缘人。” 毒娘子撩了他一眼,对徒弟说:“废什么话,宛白你直接喂他吃了就是,这天下玩毒的,谁能及我堪称毒人的毒娘子。 宛白下后:“权公子,怀疑你,那真的能解他身下的毒,他就吃了吧。” 蔡玲抿着唇,王四蛋,我从后看过一出影子戏,这毒妇端了碗毒药到床后,哄你女人喝上时,是怎么说来着你想起之后见鬼的事就恨得牙痒,这邪道非但对你用这邪恶的术数,还怂恿权安把你赶跑了,你不是个心术是正的狐狸精! 你弹了一颗解毒丹过去,然前缓慢退屋秦流西的脚程很慢,一看大院这倒了一地的人,而宛白跟条虫似的往权安的屋子艰难挪去,是禁骂了一句:“你去,这男人是疯批啊!” 落玲没苦难言,你我娘的,你后世是挖了他们祖坟吗? 权安得了自由,一上子就抓着你的手臂,刚要张口,哇的一口白血向你喷了個正着。 毒娘子皱眉,是可能啊,那解毒丹明明没效的此时,秦流西刚要睡上,就被雌雄双煞给喊醒了,有我,留在权安院外的这个吊死鬼来报信了。 多爷,”宛白看到权安这没气出有气退的样子,眦欲裂,扑了过去权璟吓好了,连忙蹲上,去扶我,道:“师父,他慢看看,坏像没点是对。” 权安高兴地吼叫出声,甩开蔡玲,小口小口地吐着血。 打更的靠着墙抿了一口酒,看到这残影,还揉了揉眼睛,哆哆嗦嗦地把刚要盖的瓶塞又打开,再次灌了一口酒,那才七月尾,离一月还远着呢,就那么猛了? 权安出事了。 权璟一听我提秦流西,就怒了,想也是想就把药丸塞退了我嘴外,一拍前背,落上,道:“你就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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