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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仰就落入个人功德薄上,信仰越多,代表法力越深,这和修行是息息相关的。”秦流西笑道:“你别看玄门道人多,但也不是谁都法力深的,这都看个人修行,信仰力量,功德甚至悟性。” 百姓的信仰,会化为力量,落在被供奉的那位存在身上。 好比一个山的山神,一条河的河神,均需要来自百姓的信仰和供奉,若无供奉,代表不再信任。 百姓不再信任一个山神河神,那么那个神便会陨落。 是的,若失了最后一个信仰,神亦会陨落。 司冷月道:“这五十年,我们司家人就再没有巫力了。” 秦流西说道:“可大灃亦有巫师的存在,不可能没了信仰才对。” 司冷月淡淡地道:“五十年前,司家最后一位有巫力的巫师就立了家规,不再对后代传承巫术,当时,她也只有一女,立这规矩,是盼着子孙不再习巫术,诅咒是否不攻而破,可惜了。” 哪怕司家人不再习巫术,后代子孙,依旧是早夭早逝的结局。 “习巫术与否也无所谓了,世代变迁,司家也不靠这个为生。如你所言,司家百年前造的孽,也该散了这所谓的术法去还这个业障。” 秦流西进了司家,道:“你先回你肉身上去,离魂久了终不是好事,再来一次上次被附身的事也是个麻烦。” 司冷月顿时想起‘自己'吃吐的一幕,脸色几变,道:“那我先过去。” 秦流西笑着点头,看着她走了,眼角一扫司家的墙头。 有鬼影嗖地散着虚影消失。 快走,快走,那暴力小煞神又来了。 …… 王家。 王公正在喝秦流西所说的瘦肉水,刚炖好上来的,如她所说的一样,只撒了几颗盐巴,汤清又鲜甜。 而在他身边,有小厮回禀着自己在外取药时看到的一幕。 “……也是巧了,奴才到长生殿取药时,恰好就看到那不求大师离开,又听得长生殿伙计说的闲话,一番打听,才知那位救了一小姑娘,却是惹急了涂家三奶奶。”小厮把自己听来的闲话说与王公听:“听说涂三奶奶愿出十倍价格买那玉雪肌,不求大师也不让呢。” 王公皱眉。 王政同样皱着眉说道:“祖父,涂九不是第一次纵马伤人了,还曾踢死过人,都是给银子了结的,没想到现在又来一遭,还是个小姑娘。涂家真是越发纵容他,如此猖狂,是想着青州府城山高皇帝远的,不易被御史弹劾么?” 涂家家主在京中任太仆寺卿,由涂家大爷在京中宅子侍奉,其他房的人要么在外任职,要么都在青州府城的老宅住着。 王公点着桌面,道:“你还想到了什么?” 王政道:“涂三奶奶愿出高价买那玉雪肌,怕是为了贵妃娘娘的寿辰,那位冬末也要过寿了,孙儿听说,玉雪肌现在只能在九玄拍卖馆才有,却不想青州城的长生殿也存有货,也难怪她不肯放过。” “是啊,如此难得的好东西,长生殿存着要奇货可居也不为过。有意思的是,哪怕涂三奶奶愿出十倍高价长生殿也不卖,只给了不求大师。”王公挑着眉问他:“这说明了什么?” 王政怔了怔,说明什么? 那位女冠和长生殿有交情呗,且,交情不浅。 (本章完) ===第264章 给她扫麻烦=== 要说长生殿的崛起,其实也不过是六七年的时间,在漓城,忽然就冒出一家名为长生殿的药材铺子,本也不咋起眼,毕竟开药材铺的,不止它一家, 可长生殿先是推出止血极快的金疮药,又推出了什么保身的养荣丸,救命的安宫丹,名声渐起。 让长生殿真正崛起的是,它家出了一个名为玉雪肌的香露。 说实在话,这世间最好做的生意,除了皇家捏着的那几个铁茶盐矿的, 就是女人的生意, 许多女人,愿意为美丽而花大钱,尤其是那些养在深闺又不差钱的贵妇和贵女。 玉雪肌有奇效,能使女子肌肤嫩滑如羊脂玉,美如少女,身存暗香,又能祛疤去痕,当然能叫女人趋之若鹜。 奈何长生殿做这药材生意, 不如别人家,什么来钱就做什么,好比这玉雪肌, 不管多贵,它家也没多少货能卖。别人以为它家为了卖个高价, 以希为贵,但事实是,玉雪肌所需的药材难得,炮制不易, 更因炼药师懒散, 市面才会这么少。 但不管外头怎么说, 长生殿说没有货就没有,倒能在九玄拍卖场能拍到,当然,也不是每一场拍卖都有,但只要有玉雪肌,那一场拍卖会,必定人满为患。 除了玉雪肌,长生殿的其它药材的药效也都要好一些,当然了,价格也贵,可它贵,管用就行,不差钱的权贵不怕它贵,只怕它保不了命。 就这么短短几年,长生殿便崛起了,听说背后的东家身份极是神秘,有人眼红长生殿带来的利益想要谋, 连人家一根药草都没拿到, 反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久而久之,长生殿虽说被人眼红又忌惮, 可因为不清楚东家身份,而长生殿也一直老老实实只做药材生意,而且人家凡事灾年冬末都会施药发善心,使民心所趋,大灃的权贵也只能一只眼开一只眼闭。 无它,因为长生殿的东家放话了,要是做这块生意使他不痛快了,直接关门大吉,不做了。 听听,谁家做生意敢这么嚣张,长生殿的东家就敢。 人家可以不做这生意,不图这个利,但惜命的权贵富商,想要买那上好的药材,买那保命的好药,到哪去买? 说是其它家药材铺有,可那药效不一样,这心里接受能力也就差了。 就这么着,长生殿就按着自己的作派把分店不说开遍大灃,但每个府城都有一家,却是敢说的。 长生殿做生意任性,甭管是谁,都别想以权压人,人家想卖可卖,不想卖,强买也没有。 可秦流西这人,就轻而易举的拿到了那个玉雪肌,说没有交情,谁信? 王公想的是,秦流西只是一个道观的道医玄人,却和长生殿有这么好的交情,两者会有什么联系吗? 他摩挲着双指,对孙儿道:“涂三奶奶出身蒙家,受此折辱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得让她有所顾忌才行。” “祖父的意思是?” 王公捋着胡子,道:“不求大师帮你祖父治好这癔症,实乃妙手仁心,如今想想,光给一盒金珠作为诊金,倒显得俗了。” 秦流西:绝对不俗,多多益善! “她是玄门中人,对涂三奶奶闹出来得这样琐碎的俗事只怕不会在意,可麻烦么,能不沾就不沾,蒙氏出身的姑娘,多有如贵妃一般脾性的。”也就是跋扈飞扬。 这样的人动起怒来,也不知会做出什么来,秦流西未必会怕她,但麻烦么,能避免就避免,也省得闹心。 王公有意教导孙儿,道:“你想想,可有什么法子能使她免于这个麻烦,收收尾。” 王政沉默,轻声道:“孙儿看近日的邸报,说圣上如今极宠一个叫封号雪的贵人。近日京中天气渐寒,雪贵人夜有所梦,边境大雪,导致将士们寒衣不够,手僵得拿不起武器,唯恐有敌来侵因无衣御寒拿不动武器,便大手笔捐献出一笔私房作为士兵的寒衣费,使得龙颜大悦,把雪贵人给升到了贵嫔。” “蒙贵妃寿辰在即,此时若在雪贵嫔捐献军需仍铺张浪费办寿,收受贵重寿礼,只怕圣上也会不悦。”王政又道:“涂三奶奶若当真以强权或手段拿这玉雪肌作寿礼,是不是福还不好说,孙儿觉得,倒可以以此作文章,以舆论堵之,想来她也不敢冒此不韪。” 若当真用强权欺压强买玉雪肌,闹大了,传到御史耳里,一个弹劾上去,蒙贵妃只怕会叫圣上心生不快,毕竟人家新晋宠妃都情愿自己节衣缩食来捐献军需呢,你在这为了一瓶香露,纵容家人强权欺压,还叫民心不快,这谁更得圣意,高下立见。 王公含笑点头:“懂得用民心舆论来作文章,倒不错。只有一点,山高皇帝远,光在青州叫她忌惮怕是不够,得传到外头,传到涂家的政敌耳里,才能使他们不敢张扬太过。这涂家小子,也委实是太草菅人命,整理出一些证据,叫御史帮涂太仆寺卿教教孙儿罢。你明年下场,以后为官,也多会遇到这样的事,你亲自去办这事,办得好与坏,有个底数,以后再遇到了,也才会更从容。” 区区一个涂家子,拿来给孙子做教材铺路,也未尝不可。 更重要一点是,若能以此事讨得秦流西一个人情,那就更妙不过了。 “是。”王政拱手应下。 王公挥挥手让他退下。 王管事这才上前,道:“老太爷,可要小的在后头帮衬四少爷?” “不用了,放手让他去干,用什么人,怎么办,只管听他吩咐。一直给小鹰喂食,什么时候才能喂出雄鹰来,肯定得自己出去抓食物才行。也是时候踹他出窝了,如此才能知这世情,将来才能当好官,理好政。” 要是做不好,再收尾就是了。 “您是一番良苦用心,四少爷会明白的。”王管事笑着说。 王公见汤碗空了,递过来:“再来一碗,这汤喝着不错,鲜甜,明儿加两条虫草再炖一盅。” “哎。” (本章完) ===第265章 秦流西是解咒之人=== 秦流西并不知王公祖孙在后面做的事,此时,她坐在司冷月的待客室,看着对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司屠在说着鳏夫养女的辛酸不易,这养大了,还怕着她随时离开。 司屠红肿着一双眼看着秦流西,道:“小道长, 我知道你是个有大本事的,你一定要帮我救救我女儿,她要是跟着她娘去了,我也活不成了,也得跟着去。” “跟去干嘛?”秦流西故意道:“她要是夭了,司家的偌大家产就落在你手上, 你还能娶妻生子,孩子还能跟你姓呢,如此不美?” 司屠瞪大眼,道:“你,你这说的是人话?” “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司家的赘婿,难道就没这么做过的?” “当然没有了,要有,还有我们什么事?”司屠想也不想地道:“司家的赘婿,入了司家,都是忠贞不二的, 从没生出过那等恶毒的心思。前面的人我不说,就我, 却是从没想过的, 我是要给我娘子守一辈子的。” 他的身子,只能他娘子碰,别的妖孽贱货, 休想。 司屠还盯了秦流西一眼, 这小道长思想忒不健康了。 秦流西:“!” 青岚观主咳了一声,道:“司家的赘婿, 多是在善堂寻的孤儿,以往的赘婿, 在妻主亡故后,要么帮着司家料理产业,要么郁郁寡欢而亡,鲜小有活过四十的。” “哦,御夫有术。”秦流西懂了。 “胡说,我们这是忠贞。”司屠不满。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司冷月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已沐浴过换了一身见客的衣裳,头发轻轻的挽着,许是离魂已久,精气神不太好。 司屠一看又开始心疼,眼泪又往上涌了,道:“你们瞧瞧,回回离魂再醒来,这脸就白得没个血色,我儿太可怜了。” “爹,我只是有点累。”司冷月无奈地道。 “你每次都这么说。”司屠擦了一下眼泪,道:“哪次你离魂, 我都怕你魂儿回不来了。” 司冷月看向秦流西, 说道:“让你见笑了。” 秦流西从怀里拿出那个小布袋, 递了过去,道:“你戴上吧,可护身定魂,邪祟不敢侵。” 司屠闻言,也不哭了,眼巴巴地盯着那个小布袋。 司冷月也没推辞,打开布袋,倒出那串金念珠,抚摸着那圆润的金珠上刻画着的符文,不由心喜,道:“很贵重。” 秦流西不在意地摆手:“护身而已。” 司冷月难得露出笑来,在亲爹的催促下,把念珠戴在手上,在她戴上后,秦流西又掐了一个诀打了过去。 那个诀打下来,司冷月明显感觉手上的念珠紧贴了一些,不松不紧,不会轻易脱落,不由看向秦流西。 “这念珠我蕴养了几年,也不知谁会用上,各人肥瘦不定,我看你戴上也略松,便收紧一些。”秦流西道:“如此一来,你也不会随意就掉了这护身法器,再有法诀加持,也不怕外力摧毁。” 这心思,可谓很难得了。 司冷月看向秦流西,眼中带了光。 “给了我,你也没有了。”她说。 秦流西一摊手:“法器做出来了,都是供善人护身的,没有再做就是了。再说了,我又得了一盒金珠,回头闲了还能再炼器蕴养。” “除了金珠,还能用玉?”司冷月问。 秦流西点头:“玉乃天然而成,用以做法器或者摆阵,都是极好的。” 就是玉比金珠更容易破,不经磕,像司冷月之前戴着的那枚玉符就是如此,一磕就裂出痕来,哪怕没完全断裂,却也叫有点道行的野鬼给附了身。 司冷月若有所思:“我知道了。” 司屠接了话,道:“小道长,我们还有一事请求的,就是……” “爹,她都知道了,在路上时,我已是说过。”司冷月打断他:“这是司家祖上作下的孽,若要此偿还,那……” 司屠激动地道:“就是作孽,要还这个孽债,那也都还了百年了,还不够吗?” 司冷月脸一沉:“爹!” 司屠看她沉了脸,脖子一缩,顿时怯了,委屈又卑微,道:“爹就是怕嘛。” 秦流西看他们如此,道:“这个血咒,光听你们这么说,也还不能看出什么来,司家这百年来,有前人留下的手札吧? 有这么一个诅咒存在,司家又本是巫族出身,肯定有记载当年的事,甚至把这百年来巫族演变成如今的司家给完整地记录下来,以供后人阅览,并从中寻出解决之道。 果然,司冷月点头,这样的手札自然是有的。 “可以看?” 司屠看向女儿,这样的手札,在司家是秘史一样的存在,像他这样的赘婿,是没有资格看的,那必然是司家真正的血脉才能看。 别说是他,就是他头上那么多代的赘婿,也从没看过司家族史手札,甭管和历代妻主多么恩爱,都不能看。 司屠自己也没看过。 那么,外人能看吗? 司冷月却是异光连闪,点了点头:“如果是你,可以的。” 秦流西眉梢一挑,这话,好像别有深意。 就连青岚道长也有些惊了:“为何是她就可以?” 他为司家这个血咒也翻阅了好些藏史,也尚未找出解决之法,也不曾翻阅司家的手札,可现在,秦流西竟然可以。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司冷月,等待着她的回话。 司冷月沉默半晌,才缓缓地道:“司家族史上书,血咒落下第十年,我族巫女司磬倾尽自身修为巫力,探得一丝天机,血咒百年后,有子身带业火,身有火纹,此子会为我司家解咒。” 她看着秦流西道:“我不知道那晚看到的是不是业火,可知那是让神魂俱震的可怕存在,亦不知你是否如祖上所言,身有火纹,你说呢?” 司屠一震,这事他从没听说过,司冷月她娘也不曾说过。 他不由看向秦流西,一句让他看看那什么火纹差点脱口而出。 秦流西脸上神色不动,甚至没有半点表情,好半晌才吐了一句:“你们祖上的巫婆,巫力和颜值都双双在线么,就是问,她长得漂亮不?” 众人:“???” 大师,偏题了吧? 司冷月则是心头一松,她没否认! (本章完) ===第266章 接下烫手山芋=== 司家有族史手札,却不在如今青州府城的司家,而是在司家的禁地,真正的司家族地,距离青州府城有三百里,这一时半会的要赶过去,却是不能了。 司冷月道:“族中禁地也有老人守着, 并不时常开,一年当中,只有祭祖才会开启。” “何时?” “每年的十月十。” 秦流西好奇地问:“这日子有什么讲究吗?” “是我们司家祖上立族的日子。” 秦流西明白了,道:“那行,到时候我跟你过去看看。” 司冷月心底又是一松,忍不住好奇,问:“你身上的火纹, 是如何的?” “想看?” “能看?” 秦流西贱兮兮一笑:“为美人解带,我是可以的。” 这语气,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司冷月嗔她一眼,这人怎这般皮。 秦流西入了内室,当真就解了衣带,露出后背,微微侧头:“看到没?” 司冷月有些挪不开眼。 秦流西的后背纤薄,骨肉匀称紧实,没有一丝赘肉, 两片肩胛骨尤为明显漂亮,她的肌肤洁白柔嫩, 光滑细腻, 脊柱线弧度带沟,脊骨珠清晰可数。 让司冷月移不开双目的是,她左肩胛骨下有一朵如火的胎纹, 火光耀目, 火下的纹路又似一朵绽放的莲花。 莲上火起,栩栩如生。 “真漂亮。”司冷月欲伸手去摸,却又不敢,仿佛触碰了就会亵渎了那团火一般。 她终究是没有去碰,放下手,问:“这是胎记么?” “是吧?我在的时候它就在了。”秦流西套上衣服。 这朵莲上火,在她来大灃后,就已经发现它的存在了,到底是原主的胎记,还是她带过来的,却是不得而知。 但不管是哪一点,她身上就有这么一朵莲上火的胎纹,而在她跟着赤元老道一路修行,习玄门五术,忽然一天,她掐诀能生出业火,能焚烧一切鬼祟恶物。 那时她几岁,六岁还是七岁? 她记得那会儿她把玩着指尖的业火时,赤元大惊失色,愣是让她发宏愿,不能随意使出业火, 更不随意玩火。 老头当时是怎么说的,哦,小孩玩火不是好孩子, 呸,当她傻呢,分明是在糊弄她。 只是她也听进去就是了,不玩就不玩呗,反正对付那些孤魂野鬼,也还没厉害到要用上业火的时候。 秦流西系好衣带,转过身来,道:“这下放心了?” 司冷月:“我从未担心过。” “你那个爱哭的爹整日挂心司家这诅咒,你怎没告诉他,会有这么一个人出现替司家解咒?”秦流西有些好奇了。 既然司家有这样的预言,何不告知他,也省得他整日哭哭啼啼的。 司冷月淡笑:“世情变迁百年,我尚且不知你是否当真会出现,告诉他又如何?我爹的性子,你也看到了,软糯爱哭,经不住事。他若知道这一点,更会多想,万一你不会来呢?岂不徒增烦恼?” 秦流西默然。 “有时候人期望太过,却又达不到,反倒会更失望,甚至绝望,与其这样怨天尤人,还不如不知情,倒更能接受事实。”司冷月道:“其实便是你出现,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你,又是否会接下这个请求。” “若我只是个巧合呢?” “那就是我司冷月的命,是我司家命该如此。”司冷月没有半点不甘,她早就做好了死去的准备。 秦流西默了一会,道:“你们祖上圣女预言出来的人是不是我,确实不好说,我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给你把这个血咒给解了,只能说尽我所能。” 她也不妄自尊大,认为自己天下无敌,这个血咒存在了百年,自然有它的厉害之处,她可不敢说自己一定就能把这咒给解了。 只能说,尽力。 这也是给自己留一丝余地。 司冷月嘴角含笑:“你愿意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已是我司家大幸了。”她话音一转,道:“既是十月才能去禁地,如今这两日你的打算是?” “自然是回漓城啊。” “那个叫燕儿的丫头呢?不管了。” 秦流西躺在她的床上,双手枕在脑下,道:“管肯定是要管的,就是给她换药的事,到时候摸过去偷偷换了就行了。” “涂三奶奶让手底下的人把高家给砸了。”司冷月说着下人传过来的消息,道:“而且今日回来之时,涂三奶奶还让人跟着你,未必不是想探究你的来历。却是被甩掉了,她如此出师不顺,是怕会更迁怒高家母女,到时候高家为了自保,母女俩怕是早晚要被扫地出门。” 人性素来自私,高婆子一家人的嘴脸她都看得明白,为了自保,肯定得抛弃那对被视作扫把星的母女。 秦流西双眼闭着:“扫地出门就扫地出门吧,总比丢命要强。今日燕儿他爹走时,我就看过他的夫妻宫,黯淡晦暗,印堂凹陷,眉眼暴躁,此人性格反复无常,有妻离子散之像,一副倒霉相,燕儿娘带着姑娘离了他,倒能活得更好些。大灃的男人,可不止高家一个。” 司冷月看她懒散的样子,不禁摇头,走过去,拉过床上的被子盖在她身上,道:“她们要是离了高家,我会让人把她们接过来,司家产业不少,总能给她安排个活计,养活两人不是问题。” “嗯。”秦流西嘀咕了一声,意识一沉,睡了过去。 司冷月还想和她说话呢,见她已是发出了细微的鼾声,不由愣了一瞬,凑过去看了看,还真睡着了。 “说睡就能睡着,这得是多没心没肺。”司冷月吐槽一句,语气里却又难以掩饰羡慕。 她看着秦流西熟睡的脸,又觉得这人的脾性奇怪,说她万事不管吧,她又偏偏管了一个普通人的闲事,说她爱管闲事吧,却又非人人都管。 行事凭心情。 司冷月心想,大概就因为这样,才使得性子豁达爽朗。 她替秦流西掖了掖被角,走了出去。 却是不知,在她走后,秦流西睁开眼,扯了扯嘴角,翻个身,又睡了过去,嘴里溢出一句:“美人可心,得开得长久些,可不能早凋谢了”。 (本章完) ===第267章 大人气场好猛=== 秦流西莫名失去了踪迹,这让涂三奶奶气得回府就又砸了一套名贵的茶具,毕竟人找不到,那玉雪肌就真的石沉大海了,长生殿行事那是比她还嚣张的,可不会惯着自己,看在自己的身份上再拿一瓶玉雪肌出来放售。 人找不到, 涂三奶奶有气无处发,只能让人磋磨高家人出气,想以此逼秦流西出现,她也不折腾那小丫头,只让底下人稍微提点一二高婆子,那婆子更是生怒,只能去扒孙女的伤脸, 怪罪母女俩给家里招来了麻烦。 高娘子气不过, 给推了一把婆婆,结果换来的是一顿拳打脚踢,不禁心如死灰。 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一段时间,却没想到,第二日青州府城就有一个传言在坊间传开来,说是涂家九公子纵马伤了一个小姑娘,有好心人救下那孩子,给用一种上好的名叫玉雪肌的药, 结果涂家三奶奶又来抢药,用以送作贵妃娘娘做寿礼,因着抢不到而恼羞成怒, 又找人打砸威迫高家,极为嚣张跋扈。 这传言传得极快, 涂家在青州府城也不是只手遮天,比他们家更有权更有人的也大有人在,政敌自然也有, 早就看不惯涂家人作为的, 为了打击宫中的蒙贵妃和安诚侯府, 立即请人上折弹劾涂家教子不严,蒙氏纵女嚣张跋扈。 待得涂三奶奶听到这传言时,再去寻源头已是寻不着了,而不久之后,她就接到了京中娘家传来的信使,对她一番斥责,说因为她的作为,连累着宫中娘娘被圣上怪罪了一番,此是后话。 秦流西也不是没听到这传言,她甚至不用去查,便知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王政。 可真有意思,这个小情她领了。 小鬼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兴匆匆地透给秦流西知晓,又试探地道:“那涂三奶奶的嘴脸小的早就看不顺眼了,大人,可要小的去吓唬她一二?” 这是在讨好秦流西呢。 秦流西瞥他一眼,道:“若伤着人,损的也是你自己的阴德,不必如此, 积好的阴德, 功过薄上自会记录,将来投胎也才会投到好的人家去。” 小鬼心下感动,道:“大人心善,我就是气不顺,凭啥好人就全是满肚苦水,那等恶人就高高在上荣华富贵加身,一声令下,就叫人陷于水火当中。” “还是那句,功过薄上自会记录,将来到了阎王殿前,自有她的罪论。”秦流西看他一脸忿忿,道:“小小的吓唬一下,莫要伤着人。” 小鬼眼睛一亮:“小的晓得怎么做。”他又一指那矮小的院落,道:“大人,这就是那高家了,高娘子那母女如今被赶到柴房里去住了,那婆子也太狠心了,那高小全也不配当爹和丈夫。” 秦流西眸子半眯:“是啊,他是不配的。” 小鬼眼珠子转了转,感觉自己像是领会到了一层意思。 夜正深,万物俱寂。 秦流西足尖一点,入了高家的院落,顺手掐了一个诀挥出去,高家人睡得更沉。 她往柴房走去,高娘子正抱着女儿歪在柴堆里,脸上一块青一块肿的,身上只有一条破旧的棉被。 秦流西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很快又平息了。 小鬼就在门口把守着,差点被秦流西那一瞬撒出来的气势给骇得要拔腿就跑,给硬生生撑着了,哆哆嗦嗦的蹲在门口。 大人气场好猛。 秦流西过来高家,是给燕儿换药的,看她小脸上,多了两条指甲痕,脸上的药竟是歪歪斜斜的,像是重新贴上去似的,不免又动了怒。 小鬼又往外移了些,好冷。 秦流西清理掉燕儿脸上的药,把带来的新药贴上去,重新包好。 燕儿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她:“哥哥?” “嘘。”秦流西摸了摸她的头,道:“你乖,以后会好的。” “燕儿乖。” 秦流西露出一个笑容,轻轻的点了一下她的脸,孩子又睡了过去,嘴角勾出甜甜的笑。 做好这一切,她才走出柴房。 “大人,好了?”小鬼站起来。 “嗯。”秦流西问他:“你叫什么名?” 小鬼忙的道:“小的叫周二狗,死了有十几年了。” “守着这孩子,别让高家人再碰到她的脸,可能做到?”秦流西道。 周二狗像是小鸡啄米地疯狂点头:“大人吩咐,小的一定肝胆涂地,一准做好。” 秦流西道:“也别太近她了,孩子年纪小身体弱,要是被你阴气所侵,就更难好全了。” “您放心。” “那你在这,我走了。” 周二狗恭恭敬敬地送走她,自己则是飘到高家的墙头坐着,这里既能看到柴房的动静,又不会距离太近。 守了没多久,他就收到了秦流西给他烧来的祭祀,几个成色极好的金元宝,还有香烛,甚至有一壶小酒,一只烧鸡。 哎哟喂,他也就是想在秦流西这里刷个好脸,却没想到还能得了这些好处。 周二狗欢喜得找不着北,第二天,见高婆子又要磋磨高娘子她们母女,便是飘过去,一番操作,要么鬼捂眼,要么鬼吹风,要么鬼尖笑,又在高婆子面前推倒好些东西,愣是把高婆子吓得直呼有鬼。 如此两天,每当高婆子想要磋磨媳妇孙女,就会‘撞鬼’,终是受不了,请了装神弄鬼的神婆来一番跳大神,听到神婆说媳妇她们是瘟神才克着她,正好涂家敲锣打鼓送来一些不值几个钱的补偿以拉掉落的名声,手里有了银子,高婆子便哭着闹着让高小全写了休书休瘟神。 高娘子拿着休书,拉着女儿,只拎了一个小包袱就出了高家,才离开高家的地盘,就被一辆马车接走了。 高娘子看着眼前美若天仙的姑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真是那位小公子让你来接我们?” 司冷月点头:“她是漓城清平观的不求大师,是极善之人。我乃司家家主,青州城内的容绣是我司家产业,如今我有意在漓城开一个分店,你可愿去替我看顾这个铺子?”她看向燕儿,露出一笑:“你可带着你女儿前往,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她们会成为秦流西的信众吧。 高娘子攥住女儿的手,眼泪滚了出来。 不求大师,她们母女的信仰。 (本章完) ===第268章 来您刀我吧=== 走一趟青州,秦流西就得了几个信众,总算平了好些之前在被赤元老道身体受损而影响到的坏心情,脸上笑容也回来了。 只是她欢喜了,岐黄却是怨上了,怪她一走几日不见人。 “下次您要再去这么久,我也得跟着。”岐黄嗔怪地道。 秦流西笑眯眯地道:“跟我去, 这一屋大大小小的,你这管家婆不得看着啊。” 岐黄道:“左右也无人敢过来撒野,满府里,哪一处都不及您这个小院安稳。” 明里,最重要的药斋那边秦流西给布了阵,随意乱闯, 门都进不去,就只会在门前瞎转悠。 这暗里,墙头还趴着两个守院鬼呢,谁要是来搞事或偷东西,雌雄两鬼也不会干吃饭不干活。 现在又添了一只小人参精,虽然它现在只埋在土里装死,但秦流西不在,这院子它满地蹿,昨日还差点被秦明淳给发现了,给装树胡混过去了。 秦流西也就是说说, 这个院子,她费了心思布置的,又有鬼将守着, 肯定不会被嚯嚯了。 她眼角余光一扫,咳了一声:“出来。” 小人参精参身一僵, 扒着墙角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是叫它吗? “嗯?” 参身一抖,麻溜跑来, 两条手须一搭:“小参见过大人。” 秦流西弯腰拉起它的一条须须, 把它倒吊着, 打量了一眼:“怎么还没长出人参果, 要你何用?” 小人参精挣扎了一下:“大人,小参已经很努力了,大人贵地灵气浓郁,小参每日勤加修炼,您且再等等,不出三月,我必结果,不信您到时候刀我。” 啊啊啊,几日不见煞神,日子贼滋溜痛快,一早出来遛个弯而已,咋就迎头撞上了! 参倒霉啊! 秦流西拽着须根甩了一圈,道:“我不要三月,我要一月。十月过完了,你还没长出红果果来,我不刀你,我直接捶了入药,你自己看着办。” 小人参精嘤嘤哭起来。 参生还有望吗? 岐黄看它吓得须根都卷起来了,便从秦流西手上夺过它,放在手上捧着, 问:“小姐是要人参果?果子虽好,可这小人参不得更有精华,要用的话,一小片也该可以了吧?” 果实结出来是精华,但小人参自己本身,修炼千年,药效更好一些吧。 “有用。”秦流西看向小人参精,道:“它的性能大补能吊命,到时候确实得备着一片,只是果实比它要温和一些,用来做强身补气的参丸不错,还能扛衰老,我就是想要入药。” 司冷月这血咒,要怎么解,她还没有想法,但想到最粗暴的一条,偷天换命。 黑巫的血咒么,不就是咒司家死绝,那司家血脉死绝了,这咒也就解了。 所以,司冷月可能得要死一次,才能重生。 当然了,这是作最坏的打算,不到迫不得已不用,但哪怕是作最坏打算,她也得先提前准备着,才能让司冷月起死回生,要不把人真给整死了,这命债谁担得起。 烫手山芋。 司冷月说得没错,他们司家这个血咒,确实是个烫手山芋,一个搞不好就得被反噬。 她就是想钻研一二,巫族啊,她还没和这里面得顶尖高人交过手呢。 岐黄便对小人参精道:“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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