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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小姐是想要做药呢,她也是为了救人,你要加把劲,真结出果来给了小姐入药,救得了人,这功德不得分你一点?” 小人参精一想,好像是这理哦,这世间有灵的万物,但凡修出灵智的,谁不知道功德是个好东西,肯定多多益善啊。 它想及这一点,头上的小叶子都欢喜摇着:“能,能分吗?” 秦流西睨着它:“都是你养出来的东西,你出了这一份力,当然也有你的功劳在。有了功德加持,再加以修炼,将来有了造化,你就能化形了。” “哎,那我一定加把劲日夜修炼。大人,您现在要用我炼药吗?”小人参精伸出略粗的手臂:“来,您刀我吧,我不怕疼!” 一切为了功德。 呵,参现实,参天真! 秦流西把它拎下来一扔:“边儿修炼去。” 岐黄抿嘴轻笑。 小人参精拱手拜了拜,拱手回到自己的土堆里埋着,人参果,得快些结。 岐黄问:“您这是接了什么病号,得用上人参果这么矜贵?” “比普通病号,还要麻烦几分。”秦流西垂在腿边的手轻点着,却不再说这话,只是看着院子门口,声音微高:“走路怎这么有气无力的,来得这么晚。” 岐黄看过去,只见秦流西的话一落,一个小包子就出现在视线之内。 秦明淳提着自己的小书包跑进来了,冲到秦流西面前拱拱手:“大姐姐,您回来了。” “嗯。”秦流西看着他宝蓝色的小书包,问:“这几日学习学得怎么样了?字写得如何?” 秦明淳连忙从书包里掏出几张小字帖递了过去:“您请过目。” 秦流西接过,扫了一眼,道:“不错,有点小进步。” 秦明淳挺起小胸脯。 “你姨娘的呢?” 秦明淳骄傲的气势顿时一泄,抬起眼皮道:“大姐姐,姨娘太笨了,昨天学的字,今天就能忘,我都会倒着写了,她还写不好,我真教不下去了。要不,就算了吧?” 教姨娘认字写字,感觉比背书还要难上几分。 秦流西眼角一抽,面无表情地道:“那正好,她帮你复习了,正好加深你的印象。你好生学着,我去给你们联系个学堂,进学里读书。” 这些天她一直忙着,都忘了这一遭事,得去学堂找两个学位了,还有之前关老头儿给她的那个棺材铺子,也得张罗一二。 啧,事儿真多。 秦明淳眼睛微微一亮:“真的?” 秦流西看他有些欢喜,就道:“进了学堂,学习就得比现在更要苦一些,学不好,先生可是可会打手板心的。” 秦明淳的手一缩,糯糯地道:“知道了。” “进去读书。”秦流西努了努嘴。 “哎。”秦明淳连忙应下,这走了两步,又扭头说:“大姐姐,我从祖母院子里过来的,有人来家里,找老太太和二伯母说话去了。我瞧着,来者不善。” 元宵节,宝子们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多吃两颗汤圆,甜甜蜜蜜!我买黑芝麻馅的,你呢? 今晚可以拆利是啦,哈哈! (本章完) ===第269章 大小姐手肘不往内拐=== 秦流西换了一身衣裙,捧着红枣小米粥轻轻啜饮着,一边问岐黄这几日家里可闹了什么幺蛾子。 “自打上次您在老太太院里发作了一回,那些个小姐少爷们也不敢过来您这边溜达,便是逛到园子了,都远远的就避开。”岐黄摇头,道:“旁的也没什么了, 都还算安生,了不起就抱怨几句日子过得不好。” 秦流西只当没听见,就这样的日子,已是比真正的庄户人家要强太多啦,就是仆从不如从前,人手一两个罢了。 他们怨日子不富裕, 不妨真正去那些地方上看看,穷地方的县令夫人,都得穿布衣洗手煮羹汤,哪里像现在家里还有好些个仆从? “倒是大姑奶奶那份帮厨的工好像没做了,又寻了一份,只是这份是给人家做杂活的。” 秦流西讶然:“怎么没做了?” 岐黄道:“听说大姑奶奶在帮厨做得还行,偶然帮着做了一道菜,得了贵人赏,召了她说话,有丁家的人认出她是咱们家的人,说了一句。那店家也不知是惧了丁家还是怕惹麻烦,就把她辞了。” 又是丁家。 秦流西拧眉,道:“不做就不做了,家里不是正要准备开铺子,到时候让她过去铺子里帮忙就是了。” “奴婢也是这样认为。” 秦流西才吃完一顿早点,王氏身边的沈嬷嬷亲自来请, 说是老太太被气着了, 有些不太好,请她过去看看。 岐黄立即取了小药箱来,秦流西见状也没说什么,抬腿走了出去,沈嬷嬷跟在她身边,很是识趣地说来人是什么身份,为的什么事,老太太又是怎么被气的。 怪不得秦明淳都能晓得对方来者不善,原来是来退婚的。 没错,来人是盛京温家的人,为的是给她家姑娘和秦家大少爷秦明牧的婚事来,就说温家姑娘得了重病,已送了静庵堂休养,不好耽搁秦明牧,意欲退婚。 “这得重病不过是借口罢了,其实也是看秦家败了,门不当户不对,更为了避嫌,所以才会退婚。”沈嬷嬷叹道。 秦流西听了,便道:“既然你都明白,老太太何尝不明白, 怎就气着了呢?联姻联姻,联的都是两姓之好, 首先联的就是利益, 既然秦家没法给对方家带来好的利益,对方要退婚,也是人之常情,有何好气的。这换了秦家……” 她看沈嬷嬷看她的眼神,便咳了一声,道:“退婚就退吧,大少爷才几岁?他流放也不知几年才能回来,也不可能真要人家姑娘替他守着。” 沈嬷嬷轻声道:“话是这么说,只是老太太觉得温家在这当口退婚,有嫌弃和落井下石的意思,心中难受,这才被气到。” “人家没有在秦家被流放之日就当众退婚,已是留了一丝脸面了。”秦流西淡淡地道:“老太太是想得左了,只要将心比心,换个位置去想事,也就好受了。” 沈嬷嬷摸了摸鼻子:“也有那真正贞烈顾全名声规矩不离不弃的人家。” “自然有。但在我看来,那等人家多半有些愚朽,就为着一个贞烈规矩,生生的作践自家姑娘,哪怕定亲的对象死透了,还要嫁过去做什么望门寡,这样的人家,不过是牺牲女子成全自家罢了,恶心得很。”秦流西哼的一声,满脸不屑。 沈嬷嬷:“……” 她还是别说了吧? 大小姐这手肘,眼看着是不会拐到自家里的。 “大哥是几时生的,嬷嬷你可知道?” 沈嬷嬷忙道:“自然知道的,当年……” 秦流西来到老太太的院落,就听到谢氏尖锐的骂声,一口一句,温家女不过如此云云,要是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拼着这脸不要了,也得传扬一下温家的名声。 “大小姐来了。” 秦流西入了屋,见秦家几个儿媳妇都在,小的则是不见,许是这样的事没让她们参与。 有两个眼生的仆妇在堂屋站着,一个有些不知所措,另一个则是面露不忿,却是强忍着怒意没发作。 “二弟妹,先别说了。”王氏看秦流西来了,像是见到了救星,连忙道:“西儿,你快来看看你祖母。” 她让沈嬷嬷过去请也就抱着碰一下巧的态度,毕竟这几日秦流西并没来给她请安,她问过秦明淳,回答也是大姐姐不在,好像是在道观里。 所以她什么时候回来,王氏也不知。 没想到这一请,还真就在了。 秦流西看秦老太太脸色发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便上前,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脉数急乱,胸膛起复过快,阴虚火旺,怒急攻心。 还真被气着了。 秦流西收回了手,也没行针,只是在她的虎口使阴力按了一下,老太太顿觉酸疼,那种疼,酸酸麻麻的,一时却是顾不上气了,只瞪着秦流西。 秦流西打开药箱,翻了一下药瓶子,拿出一瓶,倒了一颗塞到了老太太嘴里含着。 动作不可谓粗鄙。 秦老太太又觉得气往上涌了,被秦流西气的。 可是那药入了喉间后,她的心脏,倒是慢慢的平缓下来些,不由瞄了一眼那药瓶子,可某人已是放回药箱里,关上了。 看老太太的气缓下来了,秦流西这才看向那两个仆妇,视线她们脸上停留一眼,便收了回来。 “是来退婚的?” 两个仆妇相视一眼,其中圆脸的那个陪着笑脸问:“这位是?” 王氏看了沈嬷嬷一眼,后者上前一步,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秦家的大小姐,自幼便因为身体的缘故,养在老宅。” 圆脸仆妇闻言,便屈膝行了一礼,道:“奴婢见过大小姐,奴婢奉主家前来,特意送还贵府大公子留下的定亲信物……” 她又把沈嬷嬷说过的说辞给说了一遍。 谢氏冷笑:“何苦找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直接说我们秦家如今落魄是罪人,配不上你温家姑娘就是。” 那个脸带隐忍的长脸仆妇就道:“二太太,本来两家虽定了婚交换了信物,却是没换婚书,如今两家不合,退婚也是正常……” 圆脸仆妇拉了一下她:“卢家的,别说了。” 那叫卢家的仆妇脸带忿忿,却还是闭了嘴。 “你看看,我就没说错吧,嫌弃就直说……”谢氏就知道自己所料没错。 “她们倒也没说错。”秦流西忽然开口道。 (本章完) ===第270章 强扭的瓜不甜=== 秦流西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让堂屋内的人都愣了一下。 秦老太太眸中精光闪烁,道:“西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温家姑娘身患重病,没说错。”秦流西淡淡地道:“既然女家退婚,二婶,把那信物拿回来递还。” 谢氏眸光躲闪, 支支吾吾地道:“哪有什么信物,我们秦家被抄家,那东西,不得都留在京中的家,哪能拿出来?” 圆脸仆妇先是对秦流西的话有些疑惑,又听得谢氏这么说,眉头不禁一皱。 “秦家给的是什么信物?”秦流西问。 圆脸仆妇从袖子里掏出一只方形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同心羊脂白玉配。 秦流西上前接过, 道:“祖母,既无信物交还,那便请您手书一封以作凭证。左右两家不过先定了口头和信物,婚书没换,您亲笔手书画押,同样作准。” 秦老太太皱眉。 “不同心的媳妇,娶进门也没有意义。”秦流西看着她,道:“强扭的瓜不甜。” 秦老太太和她对视半晌,道:“罢了,既是无缘,就别耽搁人家姑娘。丁嬷嬷,去取了纸笔来。” 圆脸仆妇心中一喜,和长脸仆妇对视一眼,竟是这么顺当, 还有这位所谓的大小姐, 竟然能作这个家的主。 她不免细细打量秦流西,越看越觉得此女气度不凡,可惜了,偏偏生在了秦家,将来说亲可就难喽。 秦流西看了过去,和她视线对上,仆妇一惊,忙垂了头,按下胸腔处跳得飞快的心脏。 丁嬷嬷取了纸笔来,研了墨,秦老太太亲自执笔,写了退婚书,画了押。 秦流西看了一眼,退婚书上内容固有几分讽刺的内容,却也算是过得去了,便让仆妇也上前检视画押。 圆脸仆妇还有些犹疑:“那个信物?” 万一秦家以后不认怎么办? 秦流西道:“有我祖母的手书在这,就是凭证。你们再回去,告知贵主,去相关衙门报个失窃,登记一下那个信物失窃就行了,将来谁把那信物拿到温家去闹,贵府也能从衙门翻出档案来堵闲话。” 圆脸仆妇一想, 是这个理。 王氏十分欣慰,眼中更有赞赏划过, 这孩子不需教导,也知这俗事,可太聪慧了。 秦老太太也看了秦流西一眼,神色复杂。 只有谢氏撇嘴,道:“放心吧,既然贵府来退亲,我们秦家再落魄都不会跟贵府死缠烂打。只盼着贵府也记住今日之辱,莫欺我府落魄,终有一日我们也会翻身。” 圆脸仆妇收好手书凭证,陪着笑脸道:“岂敢呢,贵府是明事理的人家,自然是做不出死缠烂打那下作的事,是我家姑娘无福罢了。” 秦流西道:“不必再多说了,两家交好一场,祝你家姑娘身体康健。” 这大小姐,是不是傻的? 难道不知这个退婚借口是随口掐的? 可圆脸仆妇看进秦流西的眼,心头莫名发慌,感觉有一丝不祥预感。 “岐黄,送客把。” 岐黄立即上前:“两位,请。” 事已至此,温家的仆妇再留也没意思,便出了秦家的门,站在秦家门前,两人面面相觑,都感觉有些魔幻,这事是不是太顺利了些? 想象中的被强烈刁难也没有,顶多是那大少爷的嫡母说几句不好听的话,但谁家遇了这样的事,会说好听的话? 没看到那秦老太太都被气得脸色发青。 可那位大小姐来了后,一切都进行得极其顺利,随口几句,这婚就退了。 只是圆脸仆妇记挂着秦流西的话,心里始终有几分不得劲。 长脸仆妇呸了一口:“看她们那嘴脸,真当自己还是从前的三品大员之家呢。” “别说了,我这心里不太舒坦,我们这就快马加鞭回京。”圆脸仆妇道。 秦老太太的堂屋,秦流西正被追问她的话是几个意思,什么没说错? “过来的路上,我推算过大哥的生辰八字,是假纯阳之命,这样的命格婚事多有不顺,婚迟不说,易再婚,且夫妻感情不合。他的八字中,今大流年不利,日支合时支,两支逢合化为忌神,主妻多病。” 秦流西声音清冷,却让大家都听得一脸呆滞。 她说的什么鬼,她们听不懂啊。 王氏吞了吞口水,道:“你是说,你这不是说你大哥命硬克妻吧?” 这话可不能传出去啊,不然秦明牧以后的婚事就难了。 “我说了,假纯阳之命,婚事多有不顺,他不会早婚,二十以后,才会有红鸾动。至于是否克妻,还得看八字中七杀的强弱,是喜是忌,只要日主身旺,能担七杀,就只会呈现吉利。所谓万物相克,阴阳相克,也总有八字匹配的,找对了八字的妻主,也就不存在了克妻一说了。” “可你说温家姑娘有病?” “大哥这亲事尚未成,可两家既已定了婚约,有约在先,即成未婚妻,大哥的四柱八字遇了忌神,主妻多病,不假。除非大哥的八字是错的,那么就是我推断错误。”秦流西淡声道。 谢氏问:“你是怎么知道你大哥的八字?” 八字这东西很重要的,都是父母和近亲的人才知道,秦流西就是见过秦明牧,也都是小时候了,哪里知道他的八字? 沈嬷嬷道:“老奴,老奴提了一嘴。” 谢氏瞪她一眼,却没说什么,毕竟一个庶子罢了,她才不管他的八字是不是人人都知,当年那女人生的时候,她称病,是大嫂当好人去守的,这婆子知道也不为过。 秦老太太道:“这么说,那温家姑娘是真的病了?” “她们拿这借口退婚,早早上路来漓城,只怕也不知温姑娘是否病重了。当然了,我学艺未精,随口糊说的,你们就当在神棍跟前听了个经。反正这婚不退也退了,总不能像人家那般说,上前去死缠烂打吧?” 秦老太太和谢氏:“!” 这孩子怎地这般气人。 秦流西又看着老太太说:“大哥如今这情况,也不可能成婚,您再气也无补于事,还是多保重身体。” 总这般容易生气,一个不着意,血涌上头,来个卒中可就完犊子了! 求月票啦! 广东银的渣陌利是竟有一千一百多,距离下次氪金发财的好日子还有369天,哈哈!! 你们呢? (本章完) ===第271章 我有个棺材铺=== 秦流西见事完了就走了,至于那个被温家退回来的同心羊脂白玉配,她看都没看一眼,更别说眼馋了。 倒是谢氏,看着那个匣子,指了指道:“母亲,这婚退了, 那这信物?” 既然能做定亲信物的物件儿,价值自然不菲,当时秦家也没败,而秦明牧虽然是庶出,却也是他们这一辈头一个男孙,是庶长孙, 便是给他做脸, 也没给太差的信物。 现在人家退回来了,这个信物, 若要拿出去寄卖了,少几百两也是有的。 秦老太太一眼就看出谢氏是个什么心思,扣着匣子道:“既然退婚了,就别再说什么信物了,只是一块玉佩罢了。” 她说着递给丁嬷嬷,道:“收着吧,将来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谢氏见状, 眼都有些泛红了,就跟被人从钱袋子里挖走了一笔大银子似的,心痛得很。 退的是他们二房长子的婚, 这退回来的信物,怎么也该她这做嫡母的收着吧? 可心里不满, 嘴上她是一句都不敢吭。 “母亲,西丫头说的您看有几分准头?那温家的姑娘,就是拿这个借口来退婚的吧?”谢氏嘀咕着道。 秦老太太歪在了大迎枕上,懒懒地道:“是不是个借口, 都不重要了, 这婚都退了,还能反悔不成?” “媳妇就是心里不痛快,温家姑娘,不说貌若无盐,相貌却是一般,不过是四品官员之女,当初能和我们家结亲,都算是高攀了。现在看我们家倒了,就来退婚,当初咱们真是瞎了眼。” 秦老太太抬了抬眼皮:“连婚书都没换的婚约,能到现在退婚,温家也算厚道了,你看看梅娘,姑娘都生了俩,照样给休弃回家。” 谢氏唇一抿。 “人心凉薄,真正的姻亲尚且划清界线避之不及,何况这只是换了信物的准姻亲?”秦老太太是明白的,她气不过, 只是觉得心中悲凉,觉得他人再一次拿实际行动打醒她。 秦家的确是不同往日了。 她再次阖上眼皮, 道:“此事莫要再提了, 哪怕温家不来退婚,姑娘年纪到了,真要论婚嫁,明牧在那边不知怎么个情况,秦家又如此,哪来的体面聘礼替他迎娶新妇?” 都是命,只看以后。 谢氏并不在意,她就是心疼那块同心配。 而远在西北,秦明牧正背着一筐石头往前走着,忽觉心口一酸,眼泪也逼了出来,双腿跪在地上。 “做啥你,能背就背,不能就滚回家吃奶去。”监工拿着鞭子过来,在空地上一甩一抽,卷起一嘴风沙。 秦明牧咬了咬牙,把心口的酸涩给强行压了下去,擦了擦眼角的泪,抖着腿站了起来,重新往前走。 …… 秦流西随着王氏进了她的屋子,眼角余光扫到万姨娘的裙角闪回厢房,不动声色地勾了一下唇角。 沈嬷嬷给二人上了茶,退到门口去。 王氏问:“你大哥的八字,你可断得准了?” “是嬷嬷给的时辰八字的话,没有十成也有八成了。” 王氏闻言便叹了一口气,道:“你大哥出生的时候,你二婶称病,是我带着沈嬷嬷去守的生,那时辰八字是没错的。你断的那个什么假纯阳命,就别传出去,也省得他以后婚娶艰难。” “我才不会口疏嘴大。”秦流西撇嘴,道:“你也别担心,他也不是鳏夫孤独终老的命,总会有与他相契合的女命,只看出现的时机。” 王氏嗯了一声,叹道:“你们这一代,就你大哥到了年纪,所以才定了亲,其实也是今年五月才说下的,却没想到婚书还没来得及换,家里就出了变故。本以为温家厚道没退婚,却不想是现在才来呢。” “温家确实有几分厚道,不然你们出京时,就会来退这亲了。” 王氏一呛,嗔了她一眼,道:“咱家如此,人家要退这婚也是人之常情,但遭了退婚,到底心里不痛快,你别在你祖母和二婶面前多说,省得这刺越扎越深了。” 秦流西狡黠地道:“您放心,我也没闲到整日与她们说闲话的地步。” “你这孩子。”王氏抬起手指虚点了点她。 秦流西道:“大哥他们,是会回来的,放心。” 王氏心一跳,看了过去,她已是端了茶喝了,便强压欢喜,道了一声好。 能回来就好。 秦流西放下茶杯,道:“之前观里换祖师爷金身像,这些日我便忙着,过两日兴许还会走一趟宁洲府城,怕是会有些日子不在家中。” “你又得离家?”王氏啊了一声,道:“那得要带着人吧?” “到时候会带陈皮一道走,您放心,不是什么大事。”秦流西道:“一会我外出,去拜访一人,是漓城知河学馆的山长,给小五和秦明亓他们要个学位。” “是山长?”王氏没想到她还有这一层人脉,便道:“那我打点一份礼物你带着去。” “不用,我自会打点。”秦流西又解释一句,道:“我与他相识多时,比您更清楚一些他的喜好。等以后,逢年过节,您再打点节礼就好。” 王氏点点头。 “那个蜜饯铺子进行得如何?可有什么阻滞的地方,银钱够不够,要是不够,我这里还有,之前你给的那八百两也还在。” “已是选定了一个铺子,我亲自去看过,位置也算不错,也不大,却是有个后院儿,但我们也没做过蜜饯这一块,先把摊子铺开了,待得盈余不错,再扩展。”王氏笑着说:“如今就是寻人手和选料制作的事了,慢是慢些,可做生意就是这样,急不得,最重要是得找好干净整洁的手艺人。” 秦流西闻言便道:“我听岐黄说,大姑母被辞了工,您不如把她叫回来帮您,自己人也更省心,给她开一份工钱就行。” “呀,这倒是个法子,回头我跟她说说。家里还有你三婶和你二婶张罗着,我也才能腾出身来,累是累些,但忙着倒不会瞎想。”王氏眉目疏朗,道:“倒是之前和你说的,那个小私房钱,你可想到做点什么?这点钱找铺子,只能更小了。” “不用,我有铺子了。” “当真?在哪的?” “寿喜坊,一个棺材铺子。” 王氏的笑僵在嘴角:“?” (本章完) ===第272章 日常被大姐姐嫌弃的一天=== 沈嬷嬷给王氏换上一杯茶,看她坐着发呆,不禁问了一句:“太太,您在想什么呢?” 王氏呆呆地道:“西儿说她有铺子了。” “这不是挺好的?是银子不够?” “那铺子原身是卖棺材的。” 沈嬷嬷的手一抖,差点把茶杯翻了:“棺,棺材?” 王氏点点头,拿过茶啜了一口, 压惊。 沈嬷嬷强笑道:“大小姐她,果然非常人也。” 王氏扯了扯嘴角,又喝一口茶,有些发愁。 所以以后,他们秦家长房,有个产业是卖棺材的? 非常人秦流西回到院子,让岐黄打点一份礼仪, 她说去拜访知河学馆的山长,也是趁着空当去。 “陈皮,你去让李成准备车子。”秦流西招来陈皮吩咐,又瞥见秦明淳探头探脑的,便招手让他过来。 秦明淳噔噔蹬的跑过来,抬起头看着她:“大姐姐,你叫我?” “你也跟我一道出去,让学馆的山长看看你。” 秦明淳啊了一声,道:“那要叫上四哥么?” “不叫他。” 秦明淳一喜, 眼睛都溢出了光彩,真好。 “别高兴太快,好好表现, 别让山长嫌弃你。”秦流西睨着他:“丢我的人,小心姐拳头伺候。” 秦明淳闻言又紧张起来, 如小鸡啄米地点头。 岐黄很快就打点了一份礼物,给陈皮提上,秦流西带着他们出府往知河学馆去。 一路上,秦明淳就在马车内默背着近日学的东西, 可一双漂亮的眼睛滴溜溜的, 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往马车窗瞟。 自从回了漓城, 他就再也没看过府外的世界,漓城是如何的,他也不知。 被秦流西瞧着了,他又把脖子缩回去,小嘴默念。 “别临急抱佛脚了,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闪闪缩缩的像什么样?到了山长跟前,别忘了你学过的规矩礼仪就成。”秦流西道。 秦明淳立即高兴起来,站在车窗前往外看去,一双眼睛都感觉不够用。 秦流西看他这般高兴,便敲了敲车璧:“慢些。” 车子慢了下来。 秦明淳一双眼睛看向秦流西,全是仰慕和欢喜:“谢谢大姐姐。” 秦流西:“才不是为了你,车子快了,会颠着我,姐姐我体弱。” 这是骗鬼呢。 秦明淳也不是没坐过马车,从前府中的马车,都没有这辆平稳,跑得快也不觉得颠。 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记在心里。 知河学馆就在漓城的中轴线上, 也是漓城最具盛名的学堂,现在的山长出身书香世家唐氏,如今朝中的其中一个大学士,便是唐家现任家主,唐山长的父亲。 唐家一门,尽是读书人,山长唐子实是先帝崩逝那年的进士,考中进士后并无出仕,而是创立了知河学馆,至今已有三十五年。 唐山长不喜官场倾轧,倒喜教书育人,所以才创立书馆,虽不像父亲那般桃李满天下,却也是极多学生,名声颇好,而与秦流西相识,也是因为一次偶然。 在唐山长知天命之年,在一次偶然间,秦流西从他的面相看出,他的心脏有问题,并留下了自己的住处地址,找她可救命。 没过两天,唐山长果然突发心梗之症,是秦流西把他从鬼差手里强拉回来的,为此她担了五弊三缺,手废了半个月都抬不起来。 所以,秦流西于唐山长来说,除了救命之恩,两人也算亦师亦友,因为唐山长也教导秦流西不少学问,而秦流西也说过不少她所知而他不知的。 如今,听得秦流西来了,唐山长把自己的一个学生给赶走了,特意到门口等着,看到她时,眼里就先染了笑,抬起手指虚指了指她。 “我都以为你忘了我这地儿的门在哪,再不来了。”唐山长故作生气。 秦流西上前,向他拱了拱手,道:“近日事忙,也腾不出空来。”她把秦明淳往前一推,道:“这是唐山长,见礼吧。” 秦明淳也是个老实孩子,开始还挺紧张,可见大姐姐和这位儒雅的大伯相见欢时,一时有些呆,被一推,想起大姐姐的话,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秦明淳见过山长,祝山长身体康健,万事皆顺。”说着,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 唐山长哎哟一声,连忙去扶:“不必如此。”一边拿眼神问秦流西,这是唱的哪一出? 秦流西把秦明淳的衣领拉了起来,道:“这是我弟,有点蠢,你学堂里有这么小的课堂,给他塞进去,跟先生学点课。家里还有一个,堂的,十一岁,没带来,也给个学位?” 唐山长嘴角一抽:“你这是走人脉?” 知河学馆是要考进来的,她倒好,强塞。 “头上有人,不用白不用,回头给他们也考一下,实在不行的话就写个不及格的条,我再领回去,重新找地儿学。” 唐山长摇摇头,道:“进去说。” 秦流西拉着秦明淳跟了进去。 唐山长自己的居所布置得很雅致和富有书卷气,一面墙全是书,南窗前一个案桌,摆着文房四宝,北面放了一张茶桌,一只小红炉在咕噜咕噜的煮着水。 他本想亲自砌茶,秦流西哪里敢,抢了茶君子过来,自己动手。 唐山长见状也不勉强,只笑着问考秦明淳,几岁了,启蒙了没,都读过什么书。 秦明淳本也是大家公子出身,跪坐在案桌前,恭恭敬敬地回话,本来他还有几分紧张,可见唐山长和蔼可亲,渐渐地也能对答如流。 只是当问到学问时,他就磕磕巴巴的,唐山长险些没绷住,他家世代读书,男孩三岁必启蒙,到了五六岁,什么三字经千字文等,都能倒背如流了。 而眼前这个孩子…… 不提也罢。 “他就是个蠢萌的。”秦流西把一杯茶双手递敬给唐山长,满脸嫌弃地瞥了一眼秦明淳,道:“家里全是妇人,再这么蠢下去,我怕他以后当真只能靠脸,给蠢到底了。所以,您看能费心不?” 唐山长:“!” 学渣秦明淳垂下头,耳尖泛红,他学习,是差了点儿,不怪大姐姐嫌弃。 唐山长又让他去南窗案桌写了几个字,一看,眼皮抽搐,却是好脾气地道:“你出去逛逛这学馆。” 秦明淳看向秦流西,见她点了头,这才行了一礼退下。 待他一走,唐山长就直接开门见山:“这是你本家的亲弟弟?” 多谢宝子们月票支持,打赏支持,鞠躬! 中午加一更! (本章完) ===第273章 秦流西的人脉=== 秦流西的真实来历,从来没在唐山长这里掩饰过,他对秦家把一个小姑娘放在老宅里早就颇有微词,如今秦家败了,他也有所闻,当时甚至都想上秦家去问她可需要帮忙,只是秦流西这段日子都没过来, 他又得知秦家人都来老宅了,却不好随意上门,只能等,等的同时也上书信件托了友人去查秦家犯事的真相。 这孩子的脾性,他是清楚的,从来没在他面前说过一句家人如何, 她对家人的情分看似很淡。 也是,换了是他,也得淡吧。 如今秦流西总算来了, 却是带着她弟弟一道来,要走他这个人情,把两个弟弟塞到学馆里。 那么这孩子对那个家的人,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嗯,是我本家的,同一个娘生的。”秦流西点头:“家里那个,是二叔家的。” 唐山长看她承认, 就道:“你祖父的事我也有所闻,祭祀出这样的事,是大忌,圣上还能把秦家的妇孺发还老家, 只让十二岁以上的男丁流放, 只怕也是因为蒙贵妃刚生的小皇子, 为他积福。” 若不然,全家斩首流放,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做君主的, 最重要的是看着自己的龙椅稳,江山固,哪个愿意看祭祀大事中出不祥之物。 幸好是蒙贵妃今年新添一个小皇子,又得圣宠,为了给他积福,圣上稍微被一求情,也就从‘轻’发落了。 秦流西不置可否,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秦家此遭,是命劫,趟不过。” “我一直想去问你,可需要帮忙?又怕贸然上门,叫你家中长辈多想。”唐山长道:“等你来,你却是一直没露面。” 他的年纪固然是可以当秦流西的爹了,可她一个女子,今年也及笄了,有男女避嫌,哪怕他们坦荡,谁知秦家长辈是怎么想的呢? “您我相识也有五年, 我是什么性子, 您难道还不明白?真有事, 我自会寻我的门路和人脉, 没寻,自然是能掌控,您不必急。” 唐山长轻哼:“我自然是知道,更知道你处处讲究因果,还怕承我的情因,将来得还。” “您这语气,跟怨妇一样,这样不好。” 唐山长:“!” 有时候,真能被她气出心疾来。 唐山长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是知道你本事的,也是老话长提,比起救命之恩,帮你些小事,又能值得多少?真要讲因果,我承你的情是更大。” “可别,我给您治病,您也给了诊金,早就清了的。”秦流西连忙道。 “你这是故意要与我划清界线了。”唐山长故作伤心:“也是,我区区凡人俗子,哪里担得了你的老师,不怪你嫌弃。” “您快别作这副模样了,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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