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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 拖着肠子的男鬼立即飘过来,还没完全靠近马车,已在车内的秦流西咳了一声,探头出去。 男鬼:“!” 咻。 见流西如见煞神,瞬间消失不见。 玉长空吞了吞唾沫,看向秦流西,后者似笑非笑的的看着他:“上来吧,有我在,他们不敢近身的。” 玉长空抬腿上了马车,优雅地坐下,衣袍也整理得整整齐齐的,道:“我是否也会让他们附身?” “怕了?” 玉长空摇摇头:“不怕,就是不痛快。” “身有罡气之人,邪祟不敢近,皇气护体之人,邪祟亦不敢侵,还有功德金光护体之人,亦是百邪不侵。还有一种,比鬼还可怕的,如凶魔,鬼见了都绕路。你么……”秦流西道:“你本体弱,又瞎了十年,按理说你很容易被附体,可我看你,干干净净的,并无被阴煞气所侵,要么是你有佩戴法器,要么就是你的命格所然。” “我的命格?”玉长空道:“你没有用太素脉法?” 秦流西点头:“没有,也不打算用,因为我也窥不全。” 所以,她真的很好奇啊,她这么聪明,竟然也窥不全,他的命格到底藏了什么! 双月票活动,在此求一波,拜谢! (本章完) ===第187章 小祖宗是要来卖的=== 清平观。 清远道长感觉自己头上的几根毛都要被自己给薅秃了,就不明白自家小祖宗哪里招来的沐惜这样的小煞星,可太难伺候了。 一天一个样,就连后山上的鸟见了他都得啪啪扑腾着翅膀飞走,就怕被捉了变烤鸟,还有自己精心呵护的那几株君子兰,叶子都掉了。 秦流西那祖宗再不来把这煞星给请走, 他,他就跟师傅一样,离观出走了! “道长,道长……” 砰! 清远看一眼不知被踹多少次的已是摇摇欲坠要塌未塌的房门,默默念了一声道号,福生无量天尊,假如他有业障,来个痛快的吧, 大可不必拿他的门来作践。 门:脚印无数,门生堪忧。 沐惜出现在房门前,看清远跪坐在小几前,嘿的一声:“小爷就知你这个神棍在这躲清静。快说,那个小神棍躲在那里,什么时候来?” 清远站了起来,拱手作揖,道:“善人,你也是堂堂勋贵出身的世子爷,斯文人一个,这门,能不能放它一马,别再踹了?它可承受不了您的贵脚了!” 沐惜看一眼那门,抬着下巴道:“区区一道门, 值几个钱, 踹坏了小爷赔,你告诉我那小神棍的藏身之处,你整个道观的门爷都给你换新的。” 清远眼皮一跳,道:“贫道不是这样的道士……” “小爷看你们偏殿的神像都挺老旧的, 塑新的吧,金的铜的?”沐惜又背着手说。 清远按捺着狂跳的心,故作矜持,道:“俗语也有说君子不吃嗟来之食,您还空口无凭……” 沐惜听他如此说:“双全,取银子来。” 双全立即从袖子里拿出五张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清远伸手捏着银票马上笑开了,道:“善人是要捐香油吗?往大殿这边请?” 双全不松手,说道:“香油添了。那位小道士何在,道长总能告知我们世子一二了吧。” 清远笑眯眯的说:“您放心,祖师爷都会满足善人的祈愿的,善人马上就能如愿得见。” 小祖宗什么的,都是用来卖的。 沐惜哼了一声:“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小爷能把你这清平观都给拆平了。” 清远赔着笑脸,心想你自己都挂着满身的符箓法器保平安,还敢在这大放厥词?也不怕在祖师爷面前都失了灵气。 不过人家刚刚添了不少的香油,一切都看在香油份儿上, 为了使清平观成为天下第一观的远大志向, 且忍他。 等小祖宗来了,看他能熊得起来! 那才是真正的煞神! 清远笑得一脸猥琐, 两条八字胡子一颤一颤的。 沐惜无意中瞥见,莫名后背发凉。 娘的,这破道观有鬼不成? …… 秦流西探出头去看向山上的道观,半眯着眼,感觉不太对啊,像是被人下套了。 玉长空也看出去,如今他的眼睛能再见光明,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就连光入目也不觉得刺目。 好像再见光,也并非像自己想的那么差劲。 他看向秦流西,对方身上萦绕的柔和金光,更是炫目,连带着她的脸,也像镀上了光似的。 这眼,不封也好。 “嗯?”秦流西看过来,问:“你说什么?” 玉长空一愣,他说出来了? “我是觉得,这眼睛能见寻常人不能见的,不封也罢。” 秦流西眉梢一挑:“这一路走来,你也看到不少魂体,不怕?” 玉长空摇头:“远不及人心可怕。” 秦流西笑了,这话她是认同的。 “事实上,最可怕的一幕莫过于是眼看着父母惨死在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那比见万千怨鬼更可怕。”玉长空沉声道。 秦流西道:“往事不可追这话我便不说了,既有怨,了结就是了。” “幸好你不像佛家那般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该放下仇恨云云。” 秦流西嗤笑:“我这人比较讲究因果,也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人,我本性如此,又哪来的脸劝他人放下?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做好自己就是了。” 玉长空浅笑:“如此甚好。” “你既然不封这眼,那就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莫让那些鬼魂发现你能看得见,否则即便上不了你的身,也总能缠着你,那也是个麻烦。”有些鬼,不一定就为了上身,有些或者要寻求帮忙呢? 玉长空眉梢轻动:“我也瞎了十年,该如何装瞎,我多少是会的。不过如你所说,若是被发现而缠上来也终归是麻烦。所以,可有什么法咒经文请走他们?” “想学?” 玉长空拱手:“还请小秦不吝赐教。” “教了,你就是我清平观的居士了啊。” 玉长空含笑点头:“有真材实料的道观,成为它的居士不亏。” 秦流西煞有介事地说:“你这人,有眼光。放心,一旦你成了咱们清平观的居士,观里会罩着你的。” “好。” “眼下,先把这麻烦给解决了先。”秦流西已是看到了清平观的山门,也一下子就看出了那沐惜的暗卫都埋伏何处。 而玉长空看着屹立在半山腰的清平观,又环顾一周,心里默默算着方位,一幅立体的五行八卦图在脑中呈现。 “冒昧问一句,清平观,可是有阵法存在?” 秦流西有些惊讶:“你看得出来?”顿了顿,又道:“是了,玉氏长空才华横溢,对于阵法,该也是有所狩猎的。” 玉长空道:“我会的,不过是小时家父所教,尚未学精,只是看道观方位布局及周遭景致,隐约像一幅五行八卦图,不过可能是我看差了也未定。” “你并没看差,这确是一五行八卦图。而这图中,又有一护山大阵,为九星玄阵,既养观,又护一方水土。” “九星玄阵?它的玄妙之处是?” “若有天灾战乱,阵启,能护阵中观和人三月无恙。”秦流西骄傲地回话。 玉长空瞳孔一震,能护三月,竟这般厉害? 若秦流西所说为真,那这奇门布局,比他想象中的更要厉害些,不,她不会说假! 玉长空眼中隐有兴奋,刚想问个明白,一道火红人影跳了出来。 “哈,清远那老神棍果然没白收小爷钱,你这小神棍果然来了!” 秦流西:“……” 预感果然不假,被卖了! (本章完) ===第188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 沐惜活了这么些年,可从来没有像现在寻一人,还这么难,耍疯卖泼不说,还得费银子,从前他的人只听他的,可遇到了秦流西这里, 他的人全部只拦了,说什么玄门中人,得罪不得。 就好气! 现在好了,砸了钱,可算又见到秦流西了。 秦流西眼皮抽动,无视沐惜打扮得跟只火鸡似的, 红得似火,脑海里光是回荡着他那句清远没白收他的银子。 没白收, 银子! 清远这老小子是欠揍了啊。 阿嚏阿嚏。 清远把自己的发髻扒掉,往榻上一躺,被子一盖,装死。 秦流西睨着沐惜:“清远收了你多少银子?” “小爷我陆续添了有一千两香油,他才说你会来。”沐惜语气带怨:“你个小神棍,排位很大啊,还得小爷我特意上来道观寻你。不过算你识相,没诓小爷我,你果真是这破观里的小神棍。” “破观?”秦流西眼睛一眯。 沐惜指着清平观:“小爷还说错了?又小又旧又破,整一老破小,连道长都没几个,一看就没啥前程,要不你还俗吧?跟着小爷,我给你建个大观。” 秦流西睨着他:“怎么, 你都差点被劈了,还不警醒,敢在清平观面前撬墙角?小世子你是不知死活还是吃多了熊心,胆长毛了?敢不敢进大殿去当着我家祖师爷跟前挖呀!” “这……”沐惜刚要大言不惭,身后传来一声咳,他顿了一下,道:“这么着吧,我建个大观,再给你家祖师爷塑一座金身请过去新观,这总行了吧?” 金身啊。 秦流西软了语气,道:“何必多此一举,世子有善心,不妨多捐些香油用以修葺我清平观,再给我观中诸神重塑金身啊,如此一来,祖师爷会保佑世子百邪不侵的。” “我信了你的邪。”沐惜跳起来:“都说神棍的嘴最不可信,死的能说成活的,我真照你说的做了,你唬我,我岂不是亏了?” “不亏啊,保你百邪不侵,岂能叫亏?世子爷自己是个什么身体,难道不知?”秦流西似笑非笑地说:“还是要我帮着世子回忆一下?” 她上前,伸手就想去摘他身上的符牌。 一道人影闪了过来, 手一拦,是一个玄衣护卫,看着秦流西赔着笑:“小道长,还请手下留情。” 秦流西撇嘴:“无趣。” 她往观里走,玉长空跟上。 沐惜见秦流西要走,连忙推开身前的护卫,也跟了上去。 玉长空道:“沐世子,莫要强人所难。” “姓玉的又是你,嘿,你和小神棍是什么关系?怎么哪哪都有你。”沐惜斜睨着他问。 玉长空冷漠地道:“与你无关。” “那我做什么也与你无关。”沐惜哼了一声。 玉长空脚步一顿,转过头,眼神‘空洞’的看着他,道:“沐世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还是惜福的好,有些人,非你能撩拨和招惹的。” 沐惜怔了怔,眼看着玉长空走远了,他才跳起来,抓过双全就是一脑瓜拍过去:“小爷差点就被他唬着了,你也不提醒提醒,要你何用!” 双全:“奴才无用,请世子责罚。” “滚!”沐惜踹了他一脚,追了上去。 砰。 秦流西一脚踹开了清远的房门,那本就摇摇欲坠的门彻底报废了,冷风卷了进去。 清远猛地一抖,拉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和秦流西似笑非笑的眼睛对上,他坐了起来,露出一张略显疲惫的脸,道:“师姐可算来了。” 他看向地下的门,好了,有理由换新了。 秦流西无视踹坏的门,大步走了进来:“人都被你卖了,能不来?怎么,这就不装了?哟,还贴上了狗皮膏药,下重本了?来来来,我给你扎几针,包你在床上躺个骨头酥软的。” 清远讪笑着摸一下太阳穴的狗皮膏药,道:“您不能怪我,外头那小煞星还不是您招来的,他天天在观里作妖,还骚扰男香客,我不能让人家觉得咱们道观不正经啊!” “所以你就把我卖了!” 清远道:“不能说卖,只能请您来救场,那样碰不得整不得的小妖怪,只能您出马啊。” “是啊,死道友不死贫道呗。要是我整死他,他背后的势力也只能找我了。”秦流西冷笑。 “您自然不会让自己落入如此境地了,我却不同,您瞧我这两日愁的,皱纹都多了几条。” “少给我狡辩,你本来就是个长得急的丑东西。” 清远委屈巴巴:“……” 人身攻击呗。 秦流西回头看了一眼,道:“别装死,赶紧起来接香客。” 清远见她不追究,心中一喜,被子一掀:“来嘞。” “回头再跟你算账!” 清远:“!” 离观出走不知道可行不! …… “姑娘,您小心这台阶。”一个老妈子扶着一个穿着秋香色衣裙的姑娘入前殿,嘴里一边碎碎念道:“要上香,咱们大可到无相寺的,您何苦来这走一趟。” 性情温婉端庄,姿容婉约的年轻姑娘唇边溢出笑容,嗔道:“奶娘您别说这话了,不都说这里平安符很灵么?我为娘亲求上一枚,兴许她就能好起来呢。” 老妈子眼神一黯,又道:“是老奴多嘴,姑娘一番孝心,自然是去哪都是灵验的。” “诚心则灵,该是这样的。”招青蔓脸上有些许疲惫,道:“到了神灵跟前,奶娘就别说那些了。” “是是。一会姑娘多求两枚,您自己也戴着去去近日的晦气。” 招青蔓来到祖师爷灵前,先带着下人奉上供奉的瓜果,又去拿篮子里的香,眼前,却是出现一炷香。 老妈子和两个仆妇丫头连忙围住自家姑娘,警惕地看着对面的小白脸,这人啥时候出现的,又有什么企图。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道观,可不能由你乱来啊。”老妈子挡在招青蔓面前,一副老母鸡护崽子的姿态。 她又看一眼周遭,这清平观果真是小,连迎香客的道长都没几个,只有个小道童,真闹起什么事上来,也不知能顶什么用。 秦流西笑道:“福生无量天尊,贫道乃是清平观的道长,道号不求。善人请香祈愿,得用沉香,而非檀香,檀香只用在佛寺。” 众人一愣,这是道观的道士,假的吧?道袍都不穿一身,还长得跟登徒子似的! 宝子们,我们明年再见啦! (本章完) ===第189章 这个道观不太正经=== 秦流西捏着香,递给招青蔓,一双眼睛看着她,眸色微深。 是之前在街上碰见的那个姑娘啊,这两日不见,这位姑娘的运势更往下坡走,印堂灰黑,倒霉相愈发的重。 此外,她日月角杂纹横生微陷,气色晦暗,眉间见愁,主父母近日有疾,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她自己,本该一生富贵安乐的好命,现在被人改了。 准确来说,借走了? 真有意思,是邪道干的,还是哪个姑婆做的? 秦流西眼中露出一丝兴奋。 招青蔓很是有些莫名,此子说是道长,那对方眼里露出的兴味是什么? 秦流西仍是保持着往前递香的动作,一副对方不接就不罢休的样子。 玉长空进殿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缓步走过去。 沐惜后脚跟上,也蹦着进来,咋咋呼呼的,看到秦流西就喊道:「好哇,你个小神棍,一眨眼的就不见人了,原是跑这来了,你属耗子的么?」 「闭嘴!」玉长空瞪他一眼,这人会不会分场合的,没看到她正忙,且这是在正殿。 沐惜哦了一声。 忽又后知后觉的,哎,他咋就听话了。 「少来命令小爷。」沐惜撞开他,来到秦流西身边,看向对面几个婆子姑娘,道:「小神棍,你做啥呢?」 招青蔓一行都懵了,这,这真的是道观吗? 个接个蹦出来的俊才是怎么回事? 招青蔓脸红耳赤,微垂着头。 她是未出阁的姑娘,此番来上香求符,却见了几个外男,让她颇有些手足无措。 老妈子更是眼前发黑,她就知道,这个道观不太正经的样子,这些人咋么回事啊。 秦流西推开沐惜道:「边儿玩去。」 沐惜被推了个趔趄,想要炸毛,秦流西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瞟过来,他的脚就跟钉在原地似的,不敢动了,被手长的玉长空拽住领子往后一带。 沐惜:「……」 护卫小厮:「!」 真是大开眼界了,他们家的世子爷也有被人压制住的一天。 秦流西看沐惜安分了,向招青蔓走了两步,把香递过去:「善人接着吧,敬心香。」 老妈子眼尖,看到穿着道袍的清远入了正殿,感觉看到了正主,大叫着:「道长,道长过来。」 清远走过来,拱手作了揖,道:「善人何事?」 「道长,我们来上香的,咋个让这些人捣乱?」老妈子气愤地道:「你们这道观不太正派的样子,到底还是不是道观了?」 清远:他就说吧,香客肯定会误会的。 他堆起笑脸,道:「善人,这也是我们观里的道长。」他看一眼秦流西的脸,道:「长得是俊了些,但确确实实是清平观的道长,且法术高深。」 老妈子脸上一热,还真是道长啊。 招青蔓已是拍了拍奶娘的手臂,上前接过秦流西的香,温声道:「谢过小道长。」…. 秦流西退到一旁,看着她焚香上告,跪在蒲团上,闭目***,待得她把香都插在了香炉里,又要跟清远求一道平安符时,秦流西才开口。 「善人,不为自己求一枚么?你近日这般倒霉,可比你母亲病下更为严重些,长此下去,恐有性命之忧。」 招青蔓愣住了。 她的奶娘则是脸色大变,差点就要当场发作,什么人呐,这是出言诅咒她家姑娘呢。 不远处的沐惜撞了撞身侧站着的玉长空,满口嫌弃,道:「小神棍这么说,也不怕被人打死了?」 嘴太毒了,对此有忌讳的肯定 要揍她。 不过毒归毒,正合他的意。 玉长空负着手,没说话。 沐惜见他不答话,撇撇嘴,装什么深沉,无趣。 招青蔓深吸了一口气,道:「小道长……」 「你今日出门的时候也遇了倒霉事吧。」秦流西笑着说。 招青蔓指尖微颤。 老妈子的脸唰地就白了,眼神带了几分敬畏和警惕,却一时没说话。 「你父母恩爱,手足情深,家境瓷实殷厚,你自己也自小便事事顺遂,将来亦是婚姻美满,儿孙满堂,福禄寿齐全的富贵好命。然近日,你倒霉事频生,是属于平白走在街上都会遭遇晦气的那种倒霉,父母相继病倒,母亲更为严重,我可有断中?」 招青蔓脸色有些苍白。 沐惜小声跟玉长空道:「小神棍这要是再举着个幡条写个半仙,再说两句印堂发黑,血光之灾,就更像神棍了!」 玉长空:「……」 好呱噪! 老妈子已经站不住了,道:「小道长,我们从没算命,你胡说吧?」 「是不是胡说你们心中有数。」 「善人,我们不求师兄的相面之术是极精的。」清远细看招青蔓的面相,道:「不过姑娘这面相,印堂发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灾啊。」 沐惜得意地瞥向玉长空,道:「瞧见没,这才是神棍的正确打开方式。」 玉长空站远了些。 「奇怪了,一如不求师兄说,你这面相是极好的富贵闲人的命,怎变这样了?是得罪了谁,被人下咒改命?」清远也觉得奇怪。 秦流西道:「应该是借命。」 清远一听,神色一整,皱眉道:「借命,乃邪道所为。」 「对啊,近来的魑魅魍魉也多了,总见邪道出来浪了。」 不是,你们这一来一往的演双簧,能不能照顾一下当事人? 老妈子心头慌得一批,因为秦流西确实是断中了的,她家姑娘近来总遇晦气的事,就今日出门,隔壁屋子凭空掉下个花盆,只差一点就砸身上去了。 此外,还有她家老爷夫人也是双双病下,尤其是夫人,忽然染了风寒,久咳不愈,近日还咳出了血,是以姑娘才想来给夫人求个符戴着。 而老妈子她们没怀疑秦流西和清远唱双簧是为薅香油钱的是,她们本就不是漓城人,只是坐船途经漓城,准备前往府城为姐姐祝寿,在漓城停下,不过是夫人有一手帕交嫁在漓城,被对方多留了几日,明日便要离去的。 所以她们一行本是没有交集的,来清平观也只是临时起意,秦流西他们总不能提前就查清楚她们的来路吧? 那么问题来了,秦流西所说的,她家姑娘被借命了?. 燕小陌 ===第190章 借命=== 论对神鬼一类的玄乎,女人远比男人多来得信任些,她们愿意为之花的银子也更要容易得多。 ??所以,若一些招摇撞骗的神棍想搞钱的话在女人这里远比男人容易得多。 ??秦流西说得这么神乎又批得这般准,作为招青蔓奶娘的老妈子已是信了,并紧张万分。 ??她不傻,她是招青蔓的奶娘,是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照顾奶大的,跟在她身边多年,对于招青蔓,自然也十分了解。 ??自家姑娘不说别的,这命确实是好的,她是家中长女,一出生,老爷就中了进士,官路坦途,这十几年来,上封赏识,政绩斐然,官阶扶摇直上,已做到了四品,这还没到头呢。 ??姑娘自己,脾气好,教养好,运道极好,同一个事,好比投壶,别人屡投不中,她是闭着眼随便扔都能进的,这只是其中一件,最重要的是她总能遇到比较好的先生,学到的东西自然也要比其他人要好些。到年岁了,连婚事也是十分顺遂,已是口头定下了书香世家,如今朝中孟大学士的嫡长孙孟大公子,只等这次参加完姨母的祝寿就交换婚书了。 ??要说开始倒霉,却是大半个月前,忽地姑娘就像是得罪了鬼神似的,事事不顺,到今天,人站着都差点叫花盆砸着的,这不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么? ??而秦流西说姑娘是被借命才会这样倒霉,这未免太可怕了! ??借命那是啥意思,刚听着就叫人心里犯怵。 ??「小道长,这借命是个什么说辞?我跟你说,你别糊弄我们啊,我家老爷可是奉天府丞,你敢信口开河,便是路途遥远,也能着人平了你这道观的。」老妈子虚张声势地的叫。 ??招青蔓眉尖蹙了一下,嗔道:「奶娘。」她向秦流西盈盈一拜,又向祖师爷的神像拜了拜,诚恳地道:「家中仆人无状,还请小道长和诸位神仙莫要怪罪。」 ??秦流西笑着说:「还是那句话,是不是糊弄,你们心中有数。姑娘是个好姑娘,前世修得大阴德才换来今世的天生富贵命,被借了去,倒可惜可叹。」 ??「小道长,若如你所说的我真被借了命,长此下去会如何?」招青蔓不见慌乱,依旧温恬。 ??「你说呢?事实上你也察觉了,倒霉事来,你不出门也能磕着碰着,一旦你的好运全部用完了,再遇着了这倒霉事,轻则见红,重则丢命,且看你福禄多少了。」 ??招青蔓拧眉,又问:「道长可知,我叫谁借了命?」 ??「借命不同替命,替命,你拿了谁的东西,自然就替对方承受该承受的。但借命,必然要清楚你的生辰八字,精准作法,才能把你的好命借去并取代。」 ??这话一出,招青蔓和老妈子的脸色真正变了。 ??生辰八字是极重要的,男女的生辰八字,除了至亲,都只会在男女婚配时交换婚书才会写明了才得知。…. ??招青蔓虽口头议定了亲事,但也没到交换婚事那一步,那谁能知道她的八字? ??只能是至亲。 ??「小道长,那这可能有解?」老妈子有些着急,道:「若能替我家姑娘解了这劫,我家夫人必然重重有赏。」 ??「自然是有的,破了这阴险的法术便行了。」不过是与作法的邪道斗法,这并不难。 ??老妈子松了一口气,能解就行。 ??不远处,沐惜啧啧称叹:「不会吧,还真叫这小神棍给说活了?女人就是好骗。」 ??「你怎知她是骗?」玉长空不满地看过来,冷笑道:「离了这道观,你可敢把你身上的符箓法器摘了?」 ??道观之内,一派正气,自然是没有那些不长眼的邪祟敢入的。 ??可出了观呢? ??沐惜脸色一变再变,气劲儿上来,张口就说:「我有什么不……唔。」 ??双全精准地捂着他的嘴。 ??沐惜:死奴才,放肆! ??玉长空讥讽。 ??被嘲讽了的沐惜差点气晕过去。 ??那头,秦流西已是拿了一个平安护身符递给招青蔓,道:「这符能给你挡一次血光之灾,姑娘回去与夫人商议后,若还想解此劫,再来清平观。」 ??招青蔓接了过来,也没说什么,只对老妈子道:「奶娘,多添些香油。」 ??「哎。」 ??招青蔓一行添了香油就匆匆离开。 ??玉长空这才走了过来,道:「那姑娘,是前两日我们见到的那一位,她可会有事儿?」 ??秦流西道:「不会。」 ??「为何?你不是说她被人借了命?难道是你这小神棍骗她的?」沐惜***二人中间问。 ??秦流西瞥他一眼:「我骗她作甚?我说她不会有事儿,是因为她遇上了我,等她再来寻,我自会给她解了此劫。」 ??「说得你这神棍好像真的有那能耐似的。」沐惜呵呵的嘲讽。 ??秦流西笑得一脸真切:「要不要我点个女鬼上你身,再帮你驱了,让你感受一下我这神棍有没那能耐?这驱鬼的银子,顶多收你便宜点。」 ??沐惜:「……」 ??玉长空挤开他,和秦流西往外走,道:「真的有人会使这样借命的邪法?你觉得会是谁?」 ??「借命需要生辰八字,除却她的家里人,谁能知这八字如何?再看她的亲眷里,有谁忽然运道好起来,那八九不离十了。」 ??「若破了又会如何?」 ??「破了,她的运自然会慢慢回来,而做法的和那借运的,自会遭到反噬。」秦流西道。 ??玉长空冷笑:「所谓亲情,不过如此。」 ??谁说不是呢? ??而招青蔓,正捏着平安符出神,一直回到暂居的小院,心事重重的向招夫人的院子走去。 ??招夫人正在院子看着儿子在舞花枪,时而咳嗽几声,满脸含笑,眼看女儿回来了,便招了手:「蔓儿快来,你煜弟从外新得的长枪,耍得可灵活……」 ??招青煜此时一个飞龙摆尾,手中的长枪一甩,枪头竟是脱了柄,直直的向着招青蔓激射过去。 ??「天呐,姑娘小心!」 ??「蔓儿!」招夫人尖叫起来。 ??招青蔓眼睁睁的看着那锋锐发着冷光的枪头向眉心刺来,瞳孔紧缩,下意识地抬手格挡,手中忽地滚烫如火,她惊呼出声,手一松。 ??叮。 ??已飞到她鼻尖前的枪头似被无形的屏障抵挡了,掉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而随着招青蔓松手,她本捏在手心的平安符,已是凭空燃烧起来。 ??嘿,新的一年又见面啦,新年见喜哟哟哟! ?? ?? ??(本章完). 燕小陌 ===第191章 测字寻人=== 秦流西笃信招家姑娘会回转,果然隔天一早,她刚运行完一个大周天,就被小道童给敲响了门,说是招家人上观来了,正在后殿中等候。 秦流西拾掇了一番,精神爽利地往后殿里去,才刚走近殿门,就听得清远在温声安慰信客。 「各位,且别急,小师兄她就来了。呀,已是来了。」清远一指殿门。 招家人转头一看,可不就是秦流西来了。 老妈子扶着招青蔓,激动得不行,道:「夫人,就是那位小道长给姑娘批的命。」 招夫人一身银綉素袍,头上戴了两支玉簪,面带病态,也不知是一宿未眠还是因为病体所然,脸色苍白而羸弱,看到秦流西时,一双眼睛划过激动而锐利的暗芒。 昨日招青蔓险些被儿子耍的枪给刺中,又虚惊一场时,再看到那自燃的平安符,她就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场幻觉,待得清醒过来,才觉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后来,女儿奶娘才一五一十的说了秦流西批女儿被借命的事,招夫人当时就软了身子,又惊又怒。 惊的是女儿被人借命,而她半点未察觉,只以为那都是寻常的运道不好,才倒霉事频发,却不知是有女干邪作祟,怒的是若果真是有人借命,那又是谁? 当真如秦流西说的,是亲近之人? 招夫人一夜未眠,天不亮就让人套车带着招青蔓出城,亲自上道观求救。 实在是那借命的说辞太过可怕,而那张自然的平安符太神乎,使她不得不信,毕竟没有那符挡上一劫,那锋锐的枪头岂不是刺中招青蔓? 那么锋锐的枪头,便是不死,也必定受大损,不管是哪一点,都不是她所乐见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事关自己亲女儿的命,她得跑这一趟。 招青蔓已是上前,向秦流西拜了下去:「小女子多谢小道长赠符救命。」 那枪头都来到了眼前,差点就要刺中自己,可就因为那张平安符自燃,那个枪头就像是被人捏住停下,太玄妙了。 是秦流西送的那个平安符帮她挡了一劫,化了一次血光之灾,她没有说半点大话。 招夫人也被搀扶着走过来,向秦流西行礼拜谢:「多谢小道长救我儿一命。」 「是姑娘自己应有的福报。」秦流西笑着抬手示意不必多礼。 招夫人急声问:「听家仆说,道长说我儿近日倒霉乃因有人借命,可是真的?昨日她先被小儿耍玩的枪头刺中,被化解了,那是不是说这一劫就过了?」 「只要不破了那借命术,这劫过了还有另一劫。」秦流西道:「直至姑娘无命可借,也就……」 招夫人脸色苍白,一激动,胸腔一疼,弯腰剧烈咳嗽起来,倾尽全力,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婆子丫鬟都紧张不已,纷纷上前去顺她的背。 招青蔓看向地秦流西道:「家母久咳不愈,如今激动,在道长面前失礼,请道长莫见怪。」…. 「无碍。」秦流西上前,让顺背的丫鬟退下,道:「夫人得罪了,我先替您止咳?」 隔着衣物,她在招夫人的天突穴按下去,力度不轻不重,又在大椎顺时针揉按,然后才在列缺穴揉按。 招夫人虽震惊秦流西说动就动,可看她年纪这般小,一时没说话,慢慢的自己竟然止了咳,不禁有几分神奇。 「道长这一手,是会医?」 「十道九医,我多少会一些。」秦流西轻笑。 招青蔓立即道:「道长,我母亲咳痰不止也有一月了,不知可有良方可医?」 「蔓儿,如今你最为紧要,怎就先说我的病了,娘亲无碍。」招夫人拍了 拍她的手,对秦流西道:「道长,我儿这事,您看可有何解?又是谁可为?」 「借命,理应得知姑娘的生辰八字,谁能得知,夫人心中该有数儿。」 招夫人拧眉,生辰八字是一个人顶顶重要的,轻易不会透出去,自己女儿的八字,知情的人,过不了一巴掌去,都是极为至亲的人,哪里会拿了招青蔓的八字去做那邪术? 「您实在想不到,我替您测一字寻出来?」秦流西坐下来,对招青蔓说道:「姑娘合眼,心中默念是谁借命,给我一字。」 测字就可以? 这么神乎? 招青蔓下意识地看向招夫人,后者点点头,先小试一下此人道法也好,若无本事,她再去请高僧神道给女儿解了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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