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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用那样恶毒阴损的法术去抢夺他人寿命,这可不仅仅是离经叛道,是无视天谴因果,以自身所学害无辜之人。而当术法被破,他没有反思,真人亦没有引以为戒而是选择了包庇,你放走了他,结果呢,他害了两人的寿命,皆是与他自身有羁绊的至亲,这不必说,他背负的孽债比谁都大。” “牛夫人或许死不足惜,可泰阳道长炼制小鬼长生,是为僵,要使那僵活得长生,成为厉害的大杀器,他必然会汲取更多无辜的人的寿命甚至灵魂。而因他们父子而死的人所带来的因果,不知真人你可承受得起?每死一人,真人身上的功德就被抵消一分,当功德全散,只剩业障之时,真人的大道,再无前路,道心亦再不可稳。” 泰成真人浑身一震,后退几步,和她四目对视,心如擂鼓。 秦流西这番话,是像一记重捶似的,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也砸破了他的侥幸,砸碎了他自以为的大师兄形象。 秦流西这话,无不是在说,他助纣为虐,杀苍生,罪不可恕! 泰成真人的脸一寸寸地变白,险些无法故作镇定。 “真人,筑基修为可令你寿命再多百年,但谁说不会倒退?当你背负的业障因果大到你无法承受时,这可就不是五弊三缺那么简单,而是天谴了。”秦流西勾着唇笑:“还是真人有自信,泰阳道长会如你所愿的,安安分分地躲在一地修行?” 自信,他哪来的自信,当泰阳那遭瘟的带着一只僵儿子在身边时,他的自信就被踩碎了。 泰阳若是那安分的,也不会把那孩子给炼制了吧? “所以我才提醒真人,你后院都着火了,不赶紧灭火,是想成火中烤猪吗?”秦流西哼笑。 泰成真人张了张口,想辩驳几句,可喉咙里却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不得不承认,秦流西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救一人,他若能救万人,所带来的功德也有一些是真人的。可若救一人,他害万人,他所背负的命孽,你也得承担一些,真人好不容易修到了筑基修为,何苦为了一颗老鼠屎自毁长城?”秦流西道:“我要是你,立即就赶去景家的祖坟守株待兔,把他给……” 泰成真人看她狠辣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眼皮一跳,总算憋出了一句话:“若是你的同门,甚至是你的徒弟,你也会痛下杀手?” 秦流西瞥向滕昭,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若是我的徒弟敢有这个念头,我绝不会给他有篡位的成长机会。” 滕昭扭过头,无聊。 泰成真人说道:“按理说,你既然暗算本真人,就应该白看着我走向自我毁灭的道上,为何要跟我掰扯这般深?”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攒炮灰啊,兕罗那狗东西还不知在哪躲着憋大招呢,多一些道法高深的怎么都多一条保命符。 秦流西叹道:“真人也说过,都是玄门中人,理应守望相助,我实在不愿看真人一身修为被这么一粒老鼠屎给玷污了。我这人心善,就看不得这样的惨剧,真的!” 泰成真人:你要不是强调这个真的,我险些就信了你的鬼话。 他深深地看向秦流西,凭着她之前的猥琐暗算,她就不是什么好人,如今听了这些话,总觉得这小滑头是在挖坑,可他没有证据。 泰成真人一甩袖子,道:“赤元可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他不再多话,就向门口走。 秦流西幽幽地来了一句:“你从这门口走出去,人家都不知道你啥时候进来的,怕是以为白日见鬼。” 对哦。 泰成真人又转身往窗户走去。 从哪里来,从哪里走,没问题。 滕昭无语摇头:年纪大了,脑子有坑! 泰成真人跳了下去,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他为何会听那小滑头的话,这银楼白日开张,人来人往有什么奇怪的,他从门口走压根没问题啊。 这肯定有鬼。 果然,秦流西探出头来,冲他一笑,然后大喊一声:“来人,有采花贼!” “哪,在哪里?” “在那里,刚从楼上跳下来的。” “捉住他!” 泰成真人怒极,连忙使了个障眼法,恨恨地瞪了秦流西一眼,这小滑头,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 秦流西冲他摆摆手,好走,不送! (本章完) ===第594章 又是被逆徒孝死的一天=== 泰成真人一走,秦流西就搬了一把椅子大刀阔斧地坐到了滕昭面前,盯着他。 滕昭:“?” “说吧,刚才听了那么一席话,有何所思?”秦流西双手抱臂。 滕昭低头,挑着铜钱,半晌不说话,就在秦流西以为他的弱小心灵受到了伤害时,他才开口。 “开口一千两诊金,我是不是收贵了?应该收百两的。” 秦流西:“!” 对不起,打扰了,你继续挑钱吧! 她把一旁装着被他挑出来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几枚通魅用手拨乱了,那些通魅立时乱了。 什么毛病。 滕昭怒目而视,又低头默默地重新摆好,还把托盘移开了点,远离某不良师父的魔爪。 秦流西好气,眼珠子一转,问:“你知道通魅为何可镇邪吗?” “自然是经万人手。”滕昭头也不抬。 “对啊,经万人手,说不定那人刚从粪坑出来摸过,又或是捂在哪个汗津津的地方掏过,黏糊糊的。”秦流西嘿嘿地说。 叮。 滕昭手上的通魅掉了下去,脸色微白,飞快地冲出房间,水在哪,他要洗洗。 秦流西哈哈地大笑,小样,和我斗? 不过徒弟有点笨啊,还去找什么水,不知道施个净尘诀吗?真是个小笨蛋! …… 金华观前,玄青子看着道观的名字,吁出一口长气。 可算是回来了。 “师父。”姚莹莹已经欢快地冲了进去。 玄青子摇摇头,这以后他都不想带着她出去历练了,看着跳脱的姚莹莹,他就忍不住会想起清平观的秦流西。 同是坤道,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师妹明明比她年纪要长,可这性子,仍跟个被宠坏的孩子似的。 玄青子走进观内,却敏锐地发现有些不对,观中香客好像少了许多,师兄弟们的神色气氛也是怪怪的。 带着疑问走进观内,他很快就见到了师父泰成真人,让他惊愕的是,师父他老人家好像萎靡了不少,像是被受了什么极大打击似的。 “师父,发生何事了?”玄青子忍不住问。 泰成真人看着这两个弟子,先问了一句:“你们这次外出历练,可是到了漓城那清平观,并且和赤元道长的弟子交手了?” 玄青子一愣。 姚莹莹则是大为惊愕:“师父您怎会这般问?” 泰成真人脸一沉:“说!” 姚莹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躲到玄青子身后,师父好凶,她害怕。 玄青子连忙把他们去清平观的事给说了一遍,末了道:“师父,我们并无交手,不知师父这话是何意?” 因为他们压根打不过,都是全程被碾压的。 泰成真人气得手抖,指着姚莹莹道:“为师早就说过,在外行走,需得谨慎行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怎不知收敛?回头你关禁闭修炼抄经去。” 姚莹莹脸色唰地变白:“师父,徒儿做错了什么?” “做错啥,你们在外不知收敛,得罪人而不自知,人家找为师算帐了!”泰成真人冷哼。 玄青子微微蹙眉:“师父,此话怎讲?” 泰成真人又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 玄青子听着师父的述说,脸色巨变,师叔他竟然堕入邪道了? 姚莹莹同样浑身发寒,道:“师父,师叔他道法高深,怎会行邪道?是不是弄错了?” “若是弄错,为师也不会一时糊涂放他离开,而是维护到底。”泰成真人有一瞬懊恼,又板着脸说:“大错已铸,为师却不能一错再错,让金华观当真成为百姓口中的邪观。你师叔,为师会去亲自处理,接下来清灵你闭关修行,玄青子你暂时主持观中事务,一切等为师回来。” 秦流西提醒了他,若是泰阳真的越害越多人,自己背负的业障就会越多,到时候金华观的声誉肯定会毁于他手,到时候,师父怕是会从地府里回来打死他吧! 玄青子闷闷地点头。 他没想到,这出去一趟回来,观中已是物是人非,敬重的师叔竟行那阴损术法,怎么会这样呢? 还有秦流西,她竟然也来了盛京,比他们还快,是了,她走的不是寻常路吧。 泰成真人让他们退下,他则要闭关两日,恢复元气,然后去寻泰阳。 出了师父的道室,姚莹莹就气道:“那不求少观主真是天生和我们有仇,咋有她在的地方,咱们就诸事不顺啊!” “住口!”玄青子沉着脸道:“师父让你闭关,是让你反省自身,你怎还不知反省?” “师兄!”姚莹莹气得眼圈都红了。 “师父说得对,若非你对赤元观主不敬,她也不会记这个仇。” 姚莹莹觉得冤死了:“我不就问了一句修为吗?谁知道他还有那么一段过往,我又不是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 “你要是故意在他伤口撒盐,估计我们都回不来了。”玄青子苦笑。 姚莹莹脸一白。 秦流西的本事有多大,他们是最清楚不过的,说句实在话,她要是真记仇,多的是弄死他们的机会,说个不好听的,就是那厉鬼施幻象时,她完全可以袖手旁观,借鬼杀人啊。 可秦流西却是选择把他们捞回来。 “她这人怎么这样,有什么冲着咱们来呗,整咱们师父算什么正道?”姚莹莹跺脚道。 因为养不教,父之过。 秦流西或许是这么想的吧。 “不,因为他们欺负的是我的师父。我师父,只能由我欺负,别人欺负不得,谁敢,我找谁的爹。”秦流西教导滕昭,道:“泰成真人这做师父的等同玄青子他们的爹,儿女犯了错,他这当爹的帮受着,没毛病。” 滕昭:你这狡辩分明是在迁怒,但我不敢说,怕被揍。 赤元老道:又是被逆徒孝死的一天! 秦流西又教道:“你也要记住了,师父是用来敬着护着爱着的,你不能欺负我,也不能让人欺负我,懂?将来谁敢欺负你师父,你搞他全家没错,而且仇不能留隔夜,不然师父会委屈死的。” 滕昭深吸了一口气,阖上眼,默默念心经。 我拜的是不良师父没错了! 什么鬼动力都没有,就疲惫不堪,就抑郁,就想躺平啥也不干! 电臀天后姐姐都去天堂了,意外又难过,心情更灰了! (本章完) ===第595章 你治不孕不育么=== 隔日,定国公府,秦流西如期而至。 只是到了江文妍的院落时,正好看到有仆妇拖着一个梳着妇人髻的女子离开。 秦流西看向那女子,眼大眉疏,下巴丰满却是有一道疤痕,此女面善心毒,尤擅于用表面和善来掩盖内心阴暗。 那女子形态癫狂,许是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看了过来,在触及秦流西的眼神时,心蓦地一慌,垂下头去,一言不发地任人拖走。 行针时,秦流西从江文妍嘴里听说了刚才被拖出去的女子是谁,那就是从一开始就对她下了暗手的人,夫君的奶姐。 江文妍碎碎叨叨的念着:“……也不是我要把她配人,是婆婆和夫君他们的决定,为什么偏就认为是我断了她的念想呢,只是因为嫁给他的人是我么?这迁怒太无辜了。” 秦流西捻着针,安静地听着。 “亏我当她是个好的,她闺女出生时,我看她是夫君的奶姐,还特地打了一个长命锁送过去做贺礼,没想到我这好心是喂了狗,她好?不过是面甜心苦的人。”江文妍看着帐顶,说道:“她不想配人,大可以拒绝,只要夫君愿纳,我能控制得住?男人的下半身,最是难以管住的。” 秦流西:“也不然,一针下去,就管住了。” 江文妍:“……” 她扭过头来,神色颇有几分一言难尽,你其实是不想听我说这些破事的吧? 秦流西看着她道:“真的,要管住男人下半身对医者来说最容易不过了,一针下去,保管他有心无力。不用针,我还有药,你要吗?” 房内众人:“!” 大少奶奶,为了余生性福,您还是装睡吧! 江文妍轻咳一声,道:“我有点乏,眯一下。” 她阖上眼,装死。 秦流西看向奶娘和大丫鬟她们,笑眯眯地推销:“要不要备点药以备不时之需,看在大奶奶份上,我收费便宜些,专治各种花心风流。” 几人尴尬地强笑:“不,不用了。” 秦流西有些遗憾,这波营销不行啊。 江文妍听出那略带遗憾的叹息,嘴角微微抽搐,好吧,她什么郁闷都给散干净了。 留针时,秦流西又拿了玉石在寝卧里布起一个小聚灵阵,把一些不必要的布局摆设挪掉,然后在各个方位压了玉石埋了符,双手掐诀结印,脚微微一跺:“起。” 阵成,周遭有灵气涌来,使人浑身舒坦,心情舒畅。 “平日不要随便移动我埋下的玉石符箓,否则这阵就废了。”秦流西交代江文妍她们。 “阵废了会对身体有害吗?” 秦流西摇头:“这个本来就是聚灵阵,是把灵气聚集在这阵中,灵气养人,当你在这阵中,有灵气加持,自然觉得身心舒畅,这阵要是废了,灵气也会有,只是不会那么集中罢了,所以不会有害的。” 江文妍心思一动,道:“能不能在别的屋子再布一个?我打算把儿子从婆婆那边接回来教养。” 秦流西没说不行,只道:“贪得个贫,什么好的都要搂过来,未必全是好事。” 布一个聚灵阵已经是在占了风水便宜,再布,再多别的要求,你拿了多少,就得散出去多少,要不怎么有说天道是公平的呢? 江文妍脸上滚烫,呐呐地道:“是我着相了。” 秦流西笑了笑,说道:“国公府乃勋贵之地,自带瑞气,只要大奶奶平日多行善积德,自会有功德加身,能惠及子孙。你把孩子精心教养成勇于担当,正直善良的人,他们肯定会有福报的。” 江文妍含笑点头。 秦流西起了针,道:“按时饮药,保持身心舒畅,这病很快就好了,给你的经文,每日要做早课敬香。” 她讲了道教敬香的注意事项,还贴心地给了一幅自家祖师爷的小像,别问怎么会如此周全,问就是她有一颗为吸纳信众而殚精竭虑的真心。 江文妍也很诚心,还问了几个问题一一记下来,秦流西可算是给了她新生,她的话肯定得听从啊。 彼时,有丫鬟拿了一张帖子递过来,是江文妍的闺中密友来探望她。 江文妍接过帖子一看,眉眼一弯,看秦流西要告辞,她连忙拉着她的袖子,小声问:“你要是不急着走,能不能帮我这个闺友扶个脉?她和我同一年出嫁的,可却是至今无子,看过的大夫也不少,都说是缘分未到。” 治不孕不育啊。 秦流西犹疑了一下,江文妍又道:“我这闺友是个极富贵的,她是孤女,出嫁时,她家中的一切都陪嫁给她夫家了。” 秦流西听了,又坐了下来,绝不是因为富贵一词,就是听到孤女和丰厚陪嫁而好奇。 江文妍看她坐下,连忙让丫鬟去请闺友进门,她则向秦流西介绍自己闺友的身份。 “我这闺友姓吕,是先护国大将军吕田之女,与我打小就是闺中密友,可惜她的命并不太好,幼年就先失恃,将及笄时又失怙,幸好她爹已经给她相定了亲事,夫婿门第不高,只是世代耕读之家,家有五口人,倒有情有义,对她极好,婚后几年虽还没有子,也没有责怪更没有张罗纳妾,反过来还劝慰她,是子女缘分还没到。” 江文妍提起好友吕笑珊,道:“年少时我这好友命运多舛,婚后,一家子倒是和和美美的,因为低嫁,婆家也不敢小看她,夫婿更对她百般体贴,有时候我想,当初我也选择低嫁,会不会更顺心一些。” 秦流西听着忍不住泼了一盆凉水过去,道:“虽然但是,你看到的未必就是全面,或许只是表面功夫呢?” 江文妍一愣,又笑了:“不会的,你见了人便知道,我这闺友是真的过得顺心,除了尚无子嗣的遗憾。对了,她夫婿今年也考中了进士,虽然是同进士,但也是大喜了。” “大少奶奶,张大奶奶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快让她进来。”江文妍立即站了起来,笑盈盈地看向门口,有一个身材高挑脸色红润的女子走了进来。 (本章完) ===第596章 祖宗求你别拱火了=== 秦流西瞥向吕笑珊,在她脸上扫了一圈,眼里露出一丝玩味。 这就是江文妍口中的过得顺心如意啊? 果然无知就是幸福。 吕笑珊没想到好友这边还有外客,还是作青衣道袍打扮的人,愣了一下,这是男是女? 江文妍看出她的踌躇,笑眯眯地上前挽着她,道:“你今日来得正巧,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漓城清平观的少观主,也是一名道医,而且是个女冠,是我娘家弟弟文琉特意请来给我看诊的。” 吕笑珊讶然,看向好友,见她眉目舒朗,往日那眉眼里藏着的郁色像是一消而散,不禁大为惊讶:“江姐姐你的病好了?” 江文妍双手抚脸,笑着说:“多亏了少观主,见好了。” 她拉着走到罗汉床那边坐下,对秦流西道:“少观主,这就是我说的那位闺友,娘家姓吕,夫家姓张,你可称她张大奶奶。” 秦流西微微颔首作礼。 吕笑珊还了一礼,有些好奇地瞥了秦流西一眼,这位女冠看起来好年轻啊。 江文妍和吕笑珊寒暄打趣了几句,道了一声喜,说她是苦尽甘来,相信年底就能有诰命夫人当了。 吕笑珊眼里也忍不住染了几分喜色,却还是矜持地道:“哪有这么快?不说他只是同进士,便是从县令做起,也都是芝麻小官,要想当诰命夫人,哪这么容易,就算能,也都得先跟婆母请封了。” “反正该是你的就跑不了。”江文妍捏了一下她的脸,道:“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你脸色红润,我都羡慕不已。” 吕笑珊甜丝丝的,又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嗔道:“人家还在呢,别瞎说。” 江文妍哎呀一声:“瞧我,欢喜上来,倒是忘了,少观主,你就给珊娘扶个脉,看看这孩子缘分几时到呗?” 吕笑珊微微一怔。 “少观主是女冠,医术也不错,既难得碰上,你不防让她看看。”江文妍冲好友狂使眼色,机不可失啊。 吕笑珊下意识地抚了一下小腹,抿了抿唇,似有几分不好意思,看向秦流西,道:“不知可会劳烦少观主?” 秦流西放下茶杯,道:“缘分确实未到,或者说,可能不会到。” 此话一出,江文妍和吕笑珊的笑容都僵住了。 屋内,跟着吕笑珊来的丫鬟抬头望了过来,秦流西也看过去,对方眼神躲闪,忙不迭地垂下头。 江文妍看秦流西的脸色不似说笑,想到她的本事,心头咯噔了下,冲奶娘她们使了个眼色。 奶娘便笑着把人带出去了,而吕笑珊那叫阿娇的丫鬟看向吕笑珊:“小姐?” 吕笑珊语气有些浅淡,也不知是对秦流西的直言不讳而不快,还是别的,道:“下去吧。” 众女都退了出去。 江文妍迫不及待地问:“少观主,你这话是何意?” 秦流西却对吕笑珊说道:“刚才你的那个丫鬟并不可信,你还是小心些吧。” 吕笑珊脸一沉,蹙着眉道:“你不知,阿娇是与我自小相伴长大的心腹丫鬟,服侍我多年了,甚至还救过我的命,与我情同姐妹。” 她虽然语带不快,可语气里,却无过多的指责,只当秦流西不知内情。 秦流西笑而不语。 吕笑珊见状,眉头皱得更深。 江文妍也是有些懵圈了,看秦流西这一脸高深的样子,便有些急,道:“少观主,我也可以做证的,阿娇确实伺候珊娘多年了,最是忠心不过。” “两位,人心易变。”秦流西淡道:“我玄门五术皆有涉猎,便是不精,也会看一点面相,刚才那丫鬟的奴仆宫,也就是两腮尖削无肉,下巴短小,命主个性不稳,她眼神飘忽不定,攻于算计。另外,刚才让她出去时,她神色明显是慌乱的,这是对掌握的事突然脱离掌控的无措心慌。” 吕笑珊的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唇线紧紧抿着,神色已是有些不快。 江文妍有些无措,她是想请秦流西给好友扶脉的,她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缘分可能不会到,这怎么忽然又说到她丫鬟上去了。 秦流西像是不知吕笑珊怒了,又说了一句:“我看那丫鬟还是梳着丫髻,是还没配人的吧?可我看她子女宫丰润泛红,她该是有孕上身了。” 什么? 吕笑珊腾地站了起来,盯着秦流西,道:“你只凭看一眼面相,就说我的丫鬟不可信,还说她有孕,怎如此武断?” 她是真的生气了,阿娇很小就来到她身边了,小时的脾气虽有些冲,但对她却是十分忠诚的,因为她是自己亲自从难民营挑来的孤儿,她只能依靠自己。 可现在秦流西,光凭一眼,就断定她非忠仆而是奸人,还有身孕? 这简直离了大谱。 吕笑珊看向江文妍,忍着怒火道:“江姐姐,看来今日来得不巧,我改日再来看你。” 江文妍站了起来,有些尴尬,怎么会这样呢? 秦流西仿佛怕她不够生气似的,道:“我也是学医的,是不是有孕,我还是看得出来的,时日尚短,她自己也不知已有孕了。” “你!” “还有。”秦流西看向她,叹了一口气,道:“你以后,就别吃什么补品了,越是吃得多,你就越是离死不远,也就没有希望得孩子,因为有个词叫虚不受补。” 江文妍一惊。 吕笑珊瞪大眼,气得浑身发颤,这是什么人,嘴巴怎如此恶毒? “你,你太过分了,我与你无冤无仇,怎可如此恶毒诅咒我?”吕笑珊掐住江文妍的手臂,气得红了眼:“江姐姐,你不愿见我便罢了,怎地让人来辱我如斯?” “我,我没有啊!”江文妍整个人都傻了,看她气得眼睛发红,浑身发抖,又看向秦流西,狂使眼色,道:“少观主,你是不是看错了?珊娘她气息这么好,怎么会虚不受补?” 不对,刚才不是说着那丫鬟的事吗,怎么又扯到吕笑珊吃补品上去了? “我可是清平观的不求大师,怎么可能会看错,你问问她,是不是一天不离各式补品?” 江文妍眼前一黑,大师,我喊你祖宗得了吧,求求你别拱火了。 百度热搜有个20道题有无抑郁风险,玩了一下,好家伙,中度抑郁,我……!!! (本章完) ===第597章 兰絮因果=== 江文妍觉得自己尴尬极了,她本意是想让秦流西给好友看个不孕不育,却没想到秦流西会是这么个直肠子,说话是压根不带拐弯的。 “那个,少观主,这世家大族里,没有哪个不吃补品的,就是我,也是每日不离燕窝呢。”毕竟也是负担得起。 秦流西笑了,指着吕笑珊说道:“别人补得,她补不得,而且也不像她那样补,每日不落,一日里吃几次吧,大少奶奶你会一日吃几次补品吗?” 江文妍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看向吕笑珊:“你真的是,一日吃几回?” 吕笑珊想辩驳,但想到自己日常的饮食,忽然觉得有些心虚了,平日无人说倒不觉得,可秦流西这么一说,她好像是吃得有点多,就连早膳都会有一盅补气的参汤呢。 江文妍看她不语,有些急了,追问道:“不会被少观主说中了吧?” “我,我没觉得什么不妥,一如江姐姐你说的,像我们这样的人家,也不差钱,好东西谁不吃?”吕笑珊有些心虚,道:“而且,我也想这身子骨好些,早些有孩子。” 她说着,摸了摸小腹。 江文妍蹙眉,道:“你傻呀,就算咱不差钱,补品也不是当饭吃的呀,过犹不及,你难道不知?” “我……” 江文妍把她拉到罗汉床上按坐下来,不由分说就拉着她的手放在炕桌上,对秦流西说道:“少观主,你赶紧给她请个脉。” 秦流西:“她不信我,我诊了也没有用。但可以肯定的是,你虽然看着脸色红润,但底子却是虚的,补品是可以吃,但不受补,你却非要拼命补,你总有一天会遭不住,一泻千里。因为,盈满则亏!” 吕笑珊抿着唇。 秦流西看她满脸不服,便道:“脾胃孱弱又血虚不足,你再吃补品濡养脏腑经络,那你的血就更不能支撑你的身体,而过分的进食补品,只会让你的肠胃增加更大的负担,会使得你的底子越来越虚,一旦到了极点,就像这杯水一样了。” 她拿起茶壶把茶杯斟满,使得水溢了出来。 “我的话你不爱听,就当我瞎说,不过我还是多嘴一句,这补品你自己说要吃的就罢了,当你不懂事,可若是谁让你吃的,那你就该上点心了。”秦流西笑眯眯的。 吕笑珊看着她的笑容,觉得浑身发寒。 江文妍已是想到什么了,问道:“珊娘,是你自己要吃,还是谁让你吃的?” 吕笑珊心有些乱。 “没有大夫说过你虚不受补?”江文妍皱眉。 秦流西瞥了她一眼,道:“医术不错的大夫,一把脉就知道虚不受补,没有说的,要么是故意不说,要么就是庸医。” 江文妍脑中有什么飞快地划过,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婆婆从前在老家时也会帮一些妇人接生,懂一点药草知识,张永更是略懂岐黄,能开点伤寒的药,所以在你小日子来时,从来都会特别注重不让你碰寒凉。” 吕笑珊一僵。 细思极恐。 江文妍的脸色都变得白了,想要用自己可能想多了的话来反驳自己,甚至是秦流西看不得好友幸福才这么说。 但秦流西有什么理由攻击吕笑珊呢? 她们才第一次见。 秦流西又是出家人,更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刺激一个初见的女子,毕竟两者从未有交集。 而秦流西的医术,江文妍自己是深有感受的,她是真有本事,因为这两天每每行针时,她就感到有暖流涌向四肢百骸,经络仿佛有暖意在流动,十分舒坦。 所以,她说吕笑珊该不会无的放矢。 秦流西看吕笑珊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也没再多言,起身对江文妍道:“我明日再来给你施针,我先走了。” 江文妍啊了一声,不是,你把人从天堂拉到地狱,就这么拍拍屁股就走? 你还是不是人? 她想让秦流西留下,秦流西却是摇摇头,又对吕笑珊的方向努了努嘴。 江文妍只得按捺下来,道:“那明日我让人去接你。” 秦流西点头示意。 她转身准备要走,吕笑珊却忽然拉住了她的衣袖,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伸出手腕问:“你帮我看看,我可能有子?” 秦流西没扶脉,道:“你命中该有子。” 吕笑珊眼睛微微一亮。 “你知道兰因絮果的意思么?” 吕笑珊的脸唰地白了。 秦流西轻声道:“你若能下狠心,你能命中有子。” 若不能断,命中无子,因为短寿。 秦流西走了,她已经把最重要的一点给点出来了,撕开了这个所谓幸福的假象,吕笑珊心里其实很明白,她每日进补,是谁的意思。 走出二门,她看到乔子翎陪着一个身材颀长,气质温文的男子在说笑着。 “你娘子哪回不是要在我娘子这边用了饭再走的,现在还没到正午,你就巴巴来接,是一刻都离不得不成?” 那就是张永,吕笑珊的夫君。 一条披着伪君子皮的毒蛇。 咦,竟然还身带命孽。 他手里出过人命,运道竟还这么好,竟然没有冤魂缠身,而且还隐有发迹之象。 这是什么狗屎运? 秦流西停了下来,眯着眸子,盯着他的面看,越看越觉得他的面相不对,非常古怪。 这人,理应是个穷相,一世低人一等毫无出息的,怎么会变得富贵而且扶摇直上? 就算娶了富贵妻,也只会是一时富贵,不可能长久,但他的气却是十分吉瑞。 有鬼,这里面很有鬼啊! 秦流西眼中饶有兴味,好想探一探这里头的鬼,不过没酬金,要不再等等? 张永感觉有一道探究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那目光如什么凶猛巨兽虎视眈眈的盯视一样,让他十分不适。 他顺着感觉看去,看到秦流西,对方竟是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张永后脊梁都渗出了丝丝寒意,这是什么阴间笑,好生可怕。 “乔兄,那是谁?” 张永看着秦流西转身,很是不安。 乔子翎看了一眼,微微一僵,却是若无其事地道:“一个大夫而已,不重要的。走,我带你去书房喝茶去。” 张永眉心蹙起,只是大夫吗? 浑身抗拒着码稿的渣陌依然谢谢大家支持~ (本章完) ===第598章 人心歹毒=== 秦流西一走,江文妍就拉着吕笑珊入了里间坐下,脸色凝重。 “你老实与我说,少观主可都是说中了,你确实是在狂吃补品?是你婆婆和张永让你吃的,还是他们一家人都这么‘体贴’你?” 吕笑珊张了张嘴,眼圈泛红。 江文妍道:“你别想着瞒我,珊娘,你我是闺中密友,可在我心里,你还跟我妹妹一样的,否则我也不会关心你的子嗣。本想着少观主在,这是个好机会,多少人都请不来,才会请她给你扶脉,可你却……唉。” 吕笑珊吸了吸鼻子,问:“江姐姐,这个少观主你就那么信她,她真就有这么个能耐?” 江文妍露出一个苦笑来,环顾这大变样的屋子,道:“你且看看,我这寝室,可有什么不同?” 吕笑珊微微一怔,打量起来,她来过江文妍这里许多次,入寝卧探病也是有的,对于她这卧室的摆设,也确实熟悉。 现在一看,好像是有好些地方不同了。 “那缸鱼,怎地不见了?你那个小叶紫檀的梳妆镜也没了。”吕笑珊环顾一周,没看到这两样。 在卧室养鱼,委实少见,所以她对这印象很深。 江文妍冷哼一声:“那鱼,死了。它不死,估计死的就是我了。” 吕笑珊大惊失色:“姐姐此话怎讲?” 两人是闺中好友,而吕笑珊如今怕是身在一个甜蜜囚笼当中而不知,故而江文妍也没有隐瞒自己遭遇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如今这屋子,大不如前,却是叫我神清气爽,全赖了少观主指点迷津,否则,我这善怒易燥的病,怕是会逐渐加深。我这病,是叫一小贱人钻了空子。可你,珊娘,如果当真是张永故意让你吃那些补品,他们比涟漪更恶。”江文妍咬牙切齿地道:“涟漪尚且是觉得是我断了她的青云路,才会如此害我,可张永,你婆婆他们,都是你的家里人,这用心若是故意而为,何其歹毒?” 她抓着吕笑珊的手,道:“珊娘,但凡你有娘家人在,他们也不敢如此,然你却是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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