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城,否则就别进了。”于丘才大声道。 赵家人见了一身官服的于丘才,认出他是漓城的守城将军,连忙上前行礼:“于大人,我们乃是赵大人的家眷……” 于丘才虽是武将,可官位却是比赵同知的品阶要高,更重要的是,他身后是镇北候府,是当今赫赫名将镇北侯的三子,出身显贵着呢。 “管你是谁,快些进城,一会有贵人入城,别在这挡道,来人,让他们走。”于丘才招呼身后的守卫开始赶人。 赵家人脸色有些发绿。 这于丘才也太不给他们赵家的脸了。 (本章完) ===第141章 见面不识=== 于丘才可不管他是赵家还是陈家,重要的是不求大师把人情用到他这里来了,那就谁都不能越过大师去。 眼看着手下的人把那赵家的马车请进去了,于丘才这才看向秦流西她们那边,却没过去,毕竟来之前,他也是听说了这和赵家起冲突的是什么人。 这是被打发回漓城的前光禄寺卿秦元山的家眷,而赵家,却是如今正备受荣宠的蒙家的狗腿子,蒙家和这秦家素来不和,想来是冲着这点来找茬了。 于丘才的视线掠过那戴着帷帽的少女,落在王氏脸上,许多年前,他也见过王氏,如今过去多年,倒是物是人非了。 “秦夫人,你也请进城吧,莫在此逗留,以免冲撞了真正的贵人。”于丘才骑在马背上看着王氏道。 王氏有几分意外,问:“你认识我?” “本官是镇北侯府于家的三爷,如今是漓城的守城将,多年前在盛京斗兽场见过夫人和秦兄把臂同游,打过招呼。” 王氏也想起来了,上前几步,福了一礼:“原来是于大人,多谢大人给我们解围了。” 于丘才摆摆手,道:“不过是应了不求大师的相托。” 咦,不对啊,那小子说这是不求大师的家眷,那秦家的男丁十二岁以上的不都流放了么?那这是他什么家眷? 于丘才一介武夫,细心有余,压根没往秦流西是个女子上想,也根本就没想到他所认识的不求就在跟前站着呢。 他刚想问,就看到前方一阵沙尘,显然有马车正前来,而在前头的,正是自己的手下,他立即明白那马车来的是谁,连忙道:“你们快进城,本官失陪。” 不等王氏说话,他就策马迎上那队马车。 王氏心中虽存疑,不求大师是谁,可对方已走,只得作罢。 “母亲,上车吧。”秦流西说道。 王氏点头,对谢氏道:“我们回府。” 两人上了马车,却是没先走,因为那于丘才已是领着那两辆马车过来了,为了避免冲撞,只能暂停。 马车轱辘声滚着砂石而过,城门早已清了一条宽敞无人的坦道,方便那条队伍走过。 秦流西眸子半眯,看清那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再看他身边的马车,差点没翻白眼,这才几日,姓齐的又来了,还给她带来了事。 不过,她的视线却是落在齐骞马车后的那辆马车上,外表简朴却极是宽大的马车,车轮落在地上,却不见车厢显得震荡,怕是上了极好的避震功能,还有驾车的车夫,不苟言笑,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却是个练家子。 齐骞的马车经过秦流西身边,没有半丝停顿,包括骑在马上的火狼等护卫,见了秦流西站在马车旁,眼睛都没看一眼。 没办法,秦流西一副女子装扮还戴着帷帽,谁认得她。 秦流西轻笑,看着那简朴的马车经过,有一阵大风吹来,掀起车帘一角,又落了下来,她却看见了坐在车内的人。 一个穿着黑衣坐得笔直的俊美郎君。 “挺俊一娃。”她笑着评了几个字。 马车内,玉长空耳朵动了动,循声转头,听岔了? (本章完) ===第142章 敢来犯试试好了=== 秦流西和王氏她们回了秦府,就先到了秦老太太那边请安,毕竟老人家忧心着呢。 也不用王氏开口,心里憋着气的谢氏已是满脸愤愤不平的跟秦老太太吐起了槽,那赵家人是何等的嚣张跋扈,她们又何等的委屈卑微。 “赵同知也不过是小小的五品官,搭上了蒙家成了蒙家的狗腿就如此嚣张,都能踩着我们的脸碾压了,真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啊呸!”谢氏粗鄙的呸了一口。 王氏见状便道:“二弟妹,即便是五品官,他也是一方父母官,而我们秦家,不过是犯官之家,我们也是只是犯官家眷,圣上开恩不追究我们女眷,那也不代表我们还和从前一样的身份。你别忘了,我们眼下的身份,不过是普通庶民百姓罢了。” 谢氏嘴唇嗫嚅:“可那明明是他们错在先。” 王氏轻叹:“二弟妹,大灃阶层分明,在盛京你难道还见得少吗?在普通百姓这里,贵人有错也是无错,而百姓的命如蝼蚁草芥,争不赢的。” 秦家没败时女眷在外行走,普通百姓看她们的眼神也都是敬畏闪缩的。 “他们撞上来,我们并没事,退一步也就算了,你偏要挑了帘子理论,倒是平白招惹了他们。一个五品同知的官眷尚且能让我们下跪赔礼道歉,若换了别的贵人,你我焉能坐在这里?”王氏语气里带着几分对谢氏莽撞的不满。 谢氏脸色一变再变,好半晌才呛了回去:“大嫂说得我们卑微,可刚才在城门时,你可是半点不减威风,不也直接正面怼?” “那我一开始可是有退让道歉?是赵家人咄咄逼人不肯饶人,我才当着众人架起了赵同知,说是不灭威风,其实不过是拼一下他们也在意这点名声。”王氏苦笑:“不过我想,我们怕是已经彻底得罪了赵同知,就像刚才,若非那于大人解围,我们怕是不能全身而退。可退是退了,也不知赵家会如何秋后算账?” 秦老太太听了来龙去脉,脸色沉得滴水,刚要说话,又咳了起来,吐了浓痰,簌了口,先是指着谢氏训斥:“你也是莽撞,半点脑子不动,也不想想我们眼下什么光景,就出去上个香也能把人得罪了回来。” 谢氏分外委屈,道:“母亲,我也是气不过。” “一时气不过,就要给我们秦家带来大麻烦,如今我们在老宅,全是老弱妇孺,赵家真要逼压上来,我们如何抵抗?”秦老太太越想越气,又咳了几声,道:“你大嫂说得对,我们如今不过是普通庶民罢了,拿什么和官员比?” 民不和官斗,三岁小孩儿都知道,这憨货却是图一时痛快,也不想想后果。 王氏道:“母亲,要不,我们备一份礼送去赵家赔礼?” “啊?那岂不是自己打脸,他们怕是要笑掉大牙!”谢氏嚷了起来。 秦老太太也是堵心得很,这样低头,那赵家也不知何等的趾高气扬? 王氏淡淡地道:“总比我们以后在漓城寸步难行的强吧。” 该苟还得苟! 两人身子一僵。 别说,更堵心了! 她们现在是一介平民,那赵家真的要打压,别说在外交际,便是要干点什么,都不容易吧,毕竟他们无依靠。 谢氏勉强地道:“这也不至于吧,我们也不常在外走动,他们总不会连门都不让出吧。” 王氏讥笑:“光凭今日这事便知赵家那是肚量小的,更别说,他们是蒙家的狗腿子,为了讨好蒙家,有啥不敢干的?二弟妹说我们不在外走动,这也对,女眷确实可以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你别忘了,亓儿和淳儿都得去学堂,他们不可能也像女眷一般,在家大门不出闭门造车吧?” 提到儿子的前程,谢氏的脸色彻底变了,连带着秦老太太也是变得深沉起来。 秦家是以诗书传家,女子在家做针黹女红可以,但男儿们不能摸这些吧,他们总归是要读书拼功名的。 “那,那咱们还是得低头了。”谢氏期期艾艾的开口。 王氏瞥她一眼,似笑非笑的。 谢氏脸红耳赤,眼角余光瞥到秦流西自入门后一言不发,现在还跟没事人一样在那捧着茶研究茶杯花纹,压根不知长辈们都在愁什么,她也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就特来气。 对王氏她不敢发作,对秦流西这小辈,她难道还不敢吗? 谢氏阴阳怪气地道:“西丫头倒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半点都不怕呢。” 秦老太太和王氏都看了过去。 秦流西莫名被点名,眼神挪开茶杯上的花纹,道:“二婶说啥?” “我说你,就在城门那会,你还特别霸气的管人家拿证据讲大灃律法呢,没听你母亲刚才所言,我们平民,是无法和贵人相抗衡的!”谢氏冲她撒气,道:“说不准那赵家人如今就在想着咋对付咱们了。” 赵家:你猜对了!可是没奖励! 秦流西笑道:“你们是平民,我却是玄门中人,也从来不怕所谓贵人。” 几人一怔。 谢氏被她一讽,差点气笑了:“你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口气才这么大!” 秦流西声音淡淡的:“二婶可别忘了,我以差不多跟孤女没两样的状态在漓城生活了十年,可有哪里过不好或是被谁欺了?” 谢氏一愣,道:“那是因为咱们秦家是官家,你祖父更是坐到了三品的位置,别人才不敢轻视你。” 秦流西又笑了:“俗话说远水救不了近火,我真让人给害了,估计尸骨寒了,你们都怕查不出来呢。再说轻视,一般像我这样小小年岁就被送回老宅的,不像极了那些大家族里的弃子么?弃子,是不会受到重视的,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会想得到不是?二婶觉得,他们会认为我小小年纪就送回老宅,是因为我太受重视?” 这死丫头,是在内涵谁呢? 谢氏下意识地看向秦老太太,但见后者脸色发青,唇抿得死紧。 王氏则是有些担忧,看向秦流西,使了个眼色,快别说了。 秦流西浅浅地笑:“你们看,我这样的情况,十年来仍过得安安生生的,是真的全靠着秦家庇佑,还是靠我自己?赵家人若敢来犯,呵,那就试试好了。” 政策时时变,就更这么点! 老规矩,上架后日更四千字(渣陌一中年,手速常年在退化,组织词语码字能力龟速)上架前期若多更了,不用怀疑,渣陌就是在拉人气,您愿送咱西姐走花路,就送票啊等等等! 希望还和从前一样做到稳更不断,如若遇事无法更,必提前告知。如无告知,那可能是摊上大事了,比如我二队长了! 以上,叩谢! (本章完) ===第143章 秦家的刺头是大小姐=== 敢来犯?试试好了! 这睥睨霸气的作派,看得几人均是一震。 “你,你倒是大口气!”谢氏被她的眼神一瞥,心里直犯怵。 “二婶怕是忘了我刚才所说,我乃玄门中人。二婶,我给你一个忠告,宁得罪小人和贵人,也莫得罪道士,尤其是道法高深的那种。不然,道士能有数种就能叫你倒霉,甚至叫你祖宗子孙都倒霉的手段,而你查都查不出来!” 得罪道士,人家往你家祖坟搞点阴司,你全家都得跟着完犊子! 当然了,她不会做这些损阴德的手脚,但赵家先动手,她对其做一些小惩小戒,天道也不会罚她,毕竟因果摆在那! 咚。 谢氏心里却是猛地一跳,看了过去,顿时想到自己这阵子的倒霉事了。 难道她从中做了什么诡异手脚而自己不知? 秦流西笑得一脸无害,眼神幽深,是我做的,你倒是查出来啊! 秦老太太却是想着刚才她的那话,淡声问道:“这么说,你是觉得这些年,秦家并无庇佑于你了?” “母亲,西儿不是这个意思……”王氏连忙打圆场。 秦老太太一个眼神睨过来:“我问的是她。” 王氏抿着唇,越发担忧的看着秦流西,谢氏瞧了有些幸灾乐祸。 秦流西却是半点不惧老太太的怒色,道:“无可否认,我姓秦,确实也占着这姓氏身份带来的几分便利和安逸。可祖母这般问我,那孙女反问祖母,您觉得呢?我是全指望了秦家庇佑才活成这般模样么?祖母可知,一个五岁的孩子离家离父母家人独自生活,但凡赤元老道不靠谱或只是个招摇撞骗的假神棍,我又会如何?” 赤元老道:真是我好徒儿,黑得一手好师傅! 屋子里,气氛一下子有几分剑拔弩张。 “西儿,你一个做晚辈的,怎么跟祖母说话的?还不快道歉。”王氏站了起来,避着秦老太太疯狂的打眼色。 这个刺头哦,可快别火上烧油了,要是老太太有个好歹,一个不孝的名声就得落在她身上了。 秦流西见了,有些无趣,站起来欠了欠身,道:“孙女知错。” 秦老太太看她那副态度,越发觉得来气,声音也冷了几分,道:“我们怕是当不起的,毕竟秦家亏欠了你。” “您这也没说错。”说亏欠,是对的,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那孩子早就在睡梦中走了。 “你!”秦老太太气得直喘息。 “西儿,你退下!”王氏喝了一句,旋即跪了下来:“母亲,这丫头自小没受过我们教导,全是媳妇的不是,回头我定好好训她,您千万别生气。” 秦流西看王氏跪下为她说话,一时愣住了。 “出去。”秦老太太指着她。 秦流西屈了屈膝,再抬头看着脸色铁青的老太太,道:“是我口出狂言,祖母别气了。你们也不必想着给赵家赔礼,赵家敢对秦家使绊子出阴招,那他们也只会倒霉,不过我想,他们怕是会自顾不暇了。” 那个女人也不知是赵家什么人,可那样的面相,肯定是招大麻烦的,若是待在赵家,那可真是有一出好戏喽。 秦流西说完就退了出去。 王氏也顾不得什么,起身给秦老太太倒茶,谢氏已是上前给老太太顺气儿,一边道:“大嫂确实要好好教导西儿了,野性这么大,连祖母都敢忤逆顶撞,传出去,都该说咱们家姑娘不孝了。” 王氏瞥她一眼,只对老太太说道:“母亲,西儿怕是也有一番定论,您也知赤元观主是有几分准信的,道法也深,这丫头跟了他十年,只怕也是学到几分本领的,怕不是当真是卜算出那赵家有什么不好的事?” 秦老太太哼了一声:“学到什么先不说,那大气性倒是学了个十足,刺得很,我看谁都管不到她头上去。” 王氏有些尴尬。 秦老太太也不想为难她,道:“赵家是蒙家的狗,即便咱们上门赔礼,只怕也只会继续刁难以讨好蒙贵妃。算了,咱们这阵子也不在外行走,便先搁一边。只有一点,今日这事也提点了我,此后在外行走,要约束一下自己的行为和脾气,莫要轻易得罪人。” 她说着还给谢氏投去了警告的眼神。 谢氏:“!” “今日不同往日,再还像以往行事,吃亏的也只有咱们自己。所以,宁退一步,莫争一分,都传下去,让孩子们明白这个理儿。”秦老太太神色有些萎靡。 这就是身份阶层转变而带来的巨大落差。 “是。”王氏和谢氏都应了下来。 秦老太太摆摆手,让她们都退下:“不必陪我用膳了,回去你们自己的院里吧。” 两人又行了礼,退了下去。 秦老太太歪在大迎枕上,对丁嬷嬷道:“你也看到了,她对秦家哪有归属感,心里是有怨的,脾气可是大着呢。” 丁嬷嬷嘴巴发苦,只能劝道:“老奴倒听过一句话,这有脾气的也有大本事呢,我看大小姐也是能压得住脾气的人,只要没踩着她的底线。” 秦老太太呵的一声,又叹了一口气:“真没想到,一只脚都踏进了棺材里,才遭了这样的糟心事,要看赵家那起子小人的脸色行事,老天真……咳咳。” “您快别说了,可气不得。”丁嬷嬷连忙帮她顺气,道:“每个家族都有个刺头,您就当咱们秦家的刺头是大小姐就是了!” 秦老太太听了,咳得眼泪都涌出来,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别的。 院外,秦流西用脚尖点着地面,眼角余光扫到王氏她们出来,便看了过来。 谢氏哼了一声,径自走了。 王氏则问:“起风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傻站着?” “等您。”秦流西道。 “走吧。” 王氏往前走,秦流西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问出自己疑惑的事:“母亲刚才,为何要为了我跪在地上跟祖母赔罪?您大可不必这么做的。” 王氏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看秦流西一脸不解的样子,说道:“纵然我不是你亲生母亲,可也是你嫡母,你既然记在我名下,那就是我的女儿了。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我们没教导好你,那就是我们做父母的错,自然要替你承担。” (本章完) ===第144章 理当维护你=== “我们替你承担!” 秦流西有些呆愣的看着王氏,胸腔处有一股陌生的感觉,说不出是什么,酸酸涨涨的,很是陌生的情感。 “母亲是说我错了?”她抿着唇问,哪里错了,说事实也错? 王氏看她像一只小狗似的无措茫然,同样有些呆愣,又叹了一声。 秦流西五岁离家,两人仅有的相处,也就是五岁之前,那几年,自己夭折一子,心如枯槁,好在又得了一个儿子,生怕他也像长子那样没了,整日患得患失的,难免对他过多看顾,倒忽略了只比次子大三岁的秦流西。 说起来,她们确实没有太多相处的时光和感情,秦流西不懂的情感,自己何尝懂太多? 这孩子再沉稳冷静,也始终只是个刚及笄,靠自己摸索着长大的孩子。 王氏上前拉了秦流西的手,与她一道往自己院子走去,道:“说你错了,倒不尽然,你只是豁达自在惯了,无人灌输你这种世俗的孝仪规矩。” “西儿,我观你平日行事,玄门中人理应不会受世俗太多约束,潇洒自如,无拘无束。可在大灃,开国高祖以孝治国,世俗中,尤其是世家里,孝仪规矩是极重要的。就如刚才你顶撞祖母,传出去也是会引起诟病的,不孝这样的名头,是谁都不敢担的,哪怕他身居高位,也断不敢被冠上不孝的污名。” 秦流西默然,她不孝了吗? “你刚才与你祖母所言,你或许是对的。可你想没想过,你祖母已是上了年纪,身上也不适,万一她被你气出个好歹,人不好或是厥过去了,你还能摆脱这不孝的污名?” 秦流西立即道:“母亲且放心,我是道医,我医术很好的,就是被气着了,我也不会让她出事儿。” 王氏一噎:“……” 你说的我竟有些无言以对。 秦流西又笑:“不过母亲肯如此维护我,流西领您这个情了。” 她退开一步,郑重地向王氏施了一礼。 王氏道:“西儿,你不必如此客套。你记住,你是我们长房的嫡长女,维护你,是我这个嫡母该做的。你很好,这些年,确是我们亏欠你了。” 罢了,有些情感强求不得,此后日子还长,慢慢来吧。 “那个,赵家那边当真不用管?”王氏想到她所说的,道:“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其实低头也没有多难堪的,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形势不比人强,低头也没什么不对的,最重要的还是保全一家子,等着来日曙光。 “赵家还不配!”秦流西冷哼,道:“母亲听我的就是,也不必惧他,不过您想去哪就去哪,有人欺上来了,找我便是。” 王氏失笑:“你这语气,倒跟那山大王似的。” 秦流西蹙眉:“我是说认真的。” “好。”王氏道:“那今晚一处用膳吧,淳儿这两天也念叨你来着。” “嗯,正好看看他的字写得如何。” 刚放下毛笔的秦明淳才伸了个懒腰,忽感觉后背发寒,不好,有杀气! (本章完) ===第145章 秦家长女貌若无盐===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齐起,位于漓江边上,其中一处三进的宅院,灯火通明,里边却是人声寂寥。 “长空,你确定要住在这?”齐骞看着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男子问:“虽说此处环境清幽,可到底小了些。” 玉长空并没回头,道:“不过是暂且落脚栖身的住处,我也不喜身边太多人跟随伺候,一处小院,足够了。” “可是……” “再说,我一个眼瞎的废人,住哪还不都一样?”玉长空声音浅淡又凉薄。 齐骞一噎,道:“不求大师肯定会把你这眼疾治好。” 玉长空并没接话,似无太多期待。 “反正我也懒得去于家准备的别院住,就住你这了,明日便与你一道上清平观。”齐骞道。 玉长空终于转过头来,眼皮微微抽搐,垂下眼睑,都:“你确定是来办事的?” 意思是,怎这么闲,还要陪他上道观求医。 齐骞的脸一热,道:“不过是小事,不足为提。” 玉长空不说话了。 彼时,齐骞被应北叫走。 四方拿了一件披风出来,给玉长空披上,道:“公子,起风了,不如进屋吧?” 玉长空道:“外边这丝竹声会彻夜不散吗?” 四方顺着他的视线看出去,丝竹声若有若无,便道:“前方有两处画舫,应该会挺晚吧,公子可是嫌吵了?我让钱叔另外寻一处宅子?” “不必了,不散也好,不然这长夜漫漫,不知如何熬过去。” “公子……”四方有些心酸。 玉长空转身进屋,道:“而且,想来也住不久。” 四方心头一堵,跟了上去。 …… 齐骞正听着火狼回禀调查得来的情报。 “……也是巧了,就在我们入城时,那秦家人就和赵家的人起了冲突。” “赵家?”齐骞端茶的动作一顿。 “就是漓城同知赵平,他是蒙家三奶奶的表兄,这赵家算是蒙家的党羽了,要说今日这事,还是那赵家无理在先。”火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怎么说?” “今日入城时,这秦大太太,也就是秦伯红的嫡妻,听说是和秦二太太去无相寺拜佛回城,也是正常排队入城,这赵家的马车就撞上来了。赵家马车里的,还不是赵家人,而是赵同知的小姨子郑氏,是来探望赵夫人的。” “那小郑氏是个骄横跋扈的,又从赵家仆从里得知了秦大太太她们的身份,哪怕秦家太太退让了,仍是不依不饶,非要她们磕头认错。” 齐骞听到这里,脸上就露出嫌恶之色,道:“狗仗人势。赵同知不过是那蒙三奶奶的表兄,与蒙家沾亲带故,连带着他的姻亲家眷也都嚣张起来了,蒙家这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是啊,世人都是跟红顶白,不过一个赵同知的小姨子,就能把人欺辱如斯,若是其它官更大的党羽,也不知何等威风。”火狼也叹。 赵同知才多大的官,不过五品,他的小姨子都能这样仗着他来欺行霸恶,那么其它在位更高的官员呢? 齐骞点着茶杯的花纹,心想这大概只是冰山一角了,蒙贵妃得宠,连带着蒙家也都风光起来,他那一派的,只怕也一样。 齐骞心中厌恶,啜了一口茶,他虽看不上蒙氏一派以女色邀宠,可却也不敢说圣上昏庸。 “这秦家呢?” “秦家回漓城后一直闭门不出,十分低调,今日是第一回出城进香拜佛,却不想就遇上了和秦家不合的赵家党派。秦家得罪了赵家,又是一屋子的老弱妇孺,只怕以后在漓城也难以立足。”火狼回道:“此外,秦家似是想要拜访丁老太太,正好是咱们秋节前在驿站遇着丁家人那个时间。” 齐骞立时了然,只怕是那丁家特意避开了,不然那丁老太太偏偏就那会儿上州府过秋节呢,怕着和秦家来往了而被蒙家记恨吧。 墙倒人推,世态炎凉。 “秦家被抄没了家产,如今这老宅又都只是女眷老弱,他们以什么为生?”齐骞又问。 火狼便道:“秦家虽是抄家来得突然,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出京之时,总会有人私下接济一点,不过日子过得清苦些罢了。火鹰他们查到秦家在隔壁县买了些良田挂在老宅总管的名下,此外,那被宋家休弃回来的秦家大姑奶奶也在饭庄寻了个活计,家中女眷多是做针黹女红换银钱。” 齐骞道:“除去流放的男丁,秦家如今都还有什么人?” “长房秦伯红有两子一女,长子刚满十二,也跟着流放了,可这长女……”火狼说着顿了一下。 齐骞看了过去:“怎么了?” 火狼脑中闪过什么,快得让他抓不住,便摇了摇头道:“这长房长女有些奇怪,听说自小就因为身体不好寄养在老宅,秦家人回来之前,她自己在老宅里跟着仆人过活,深居简出,一直没接回京,也鲜小现于人前。” “独自一人?”齐骞也觉得有些怪异。 火狼点头:“火鹰倒没查出什么,只知秦家有女寄养在老宅,身体和八字都不是很好。” 齐骞讥讽:“那秦家也未免太狠心了些,把个小姑娘丢在老宅过活,还说养身体,是推她送死吧?” “毕竟是內闱的事,火鹰也没深究,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其余世家也不是没有类似的事。秦家这姑娘好像还是个庶出,她若不是身体八字的问题,那就是貌若无盐或是有什么缺陷了,不过这也亏得是年纪小就送来了,若是半大的姑娘,那就更遭人诟病和乱传了。”火狼语带唏嘘。 貌若无盐的不求大师摸了摸一张帅脸呸了一口,眼瘸是病,得治。 齐骞一默,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说若是半大的姑娘被送离,怕是遇了什么不好的事于名声有损吧。 世俗的眼光是可怕的,规矩森严的世家,更重视女子名声。 齐骞脑中有灵光一闪而过,问:“那秦伯红的长女闺名是什么?” (本章完) ===第146章 色令智昏=== 乍听得齐骞问人家闺名,火狼不免嘴角一抽,有些无语,怨不得自家主子还是个独身汉呢,哪有这样大刺刺问姑娘闺名的? “郡王,姑娘的闺名岂会随便告知他人,大多是小名或家中排行喊着,不过秦家小辈,不管男女,均是以明字辈命名。” 齐骞哦了一声,便是失了兴趣。 火狼又继续说其余两房,道:“那秦伯卿的妻子早产,生了一对双生子,倒是母子平安。不过这秦家,真的称得上是多灾多难了。郡王您说,那秦元山都坐在光禄寺卿这个位置几年了,这在位几年也没出什么差池,可见办差谨慎,怎偏在今年大祭这样的大事上出了这样低级的大错?” 若说秦元山刚上位就闹出这大错,那就罢了,业务不熟嘛尚能理解,可他也不是第一回主持,而是已经坐在这位置好几年了,还会出错,就很不对头嘛。 齐骞道:“不管是疏忽还是被人陷害,这错落在他头上,也全是他的问题,圣上可不会想他是否无辜,只会看结果。” 话既一出口,他就微微一怔愣,想起秦流西的话了。 圣上若信你,有错也是无错,可若不信你,无错也是错。 火狼说道:“郡王,那这秦家还查?要属下说,他们这一屋子老弱妇孺,只怕也没能力搞事儿,更别说,如今又得罪了赵家,只怕此后更麻烦。” “整理一下消息,回头我会如实上折。”齐骞吩咐道:“再嘱咐下去,稍微注意下和秦家来往的人。”“是。” 二人话音才落,应北就来禀,那赵同知找上门来了,说是得知齐骞来漓城,便准备了酒菜接风洗尘,请郡王赏光。 齐骞对蒙氏一派的人无甚好感,便冷冷地拒绝:“不见。”顿了顿,又道:“告诉他,城门出出入入的百姓太多,马车如若堵着有碍通行更易出事故,请他好生约束家人,这城门,可不是为他赵家而开的。” 这是警告了。 应北退了下去。 赵同知听了转告的话,一脸懵逼,冷汗津津的回了府,匆匆喊来管家一问,眼前顿时一黑。 这小妖精真是要命! 他又赶往了自家夫人屋里,但见他那貌美的小姨子正委屈巴巴地向夫人告状,看他来了,便站了起来,弱柳扶风一般行礼,娇声娇气地说:“姐夫回来啦。” 若是换了往日,这娇声,自是让赵同知身心皆酥,可刚得了瑞郡王的警告,又是在夫人这里,便故作矜持的嗯了一声。 “姐夫,您可要替我做主啊。”小郑氏微微撅着嘴瞥了过来,万分委屈:“我难得来探望您和姐姐,却是被人给冲撞和欺负了。” 大郑氏瞥她一眼,皱眉问:“你先别说那个,你还没说怎么忽然就来了?难道又和姑爷吵架了?” 小郑氏目光躲闪,嘟着嘴道:“我哪有,还不是想姐姐你们了,想来和姐姐说说话么,谁知道进城就遇到了那起子贱人,真是晦气。姐夫,您可一定要给我出口恶气,区区犯官家眷,竟还敢无视赵家,这是半点都不把您放在眼内呢。” 要是往日,赵同知说不准一下就应下来了,可他刚得了齐骞的警告,岂敢应下,便黑着脸道:“可别说了,你在城门发作那一出,好叫贵人给拿捏我了。” 大郑氏顿时一惊,眼色一扫,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忙问:“老爷,这话是怎么说的,什么拿捏?” “还不是丽娘。”赵同知看向小郑氏,神色也有几分郁卒。 小郑氏:“!” 不是,明明是她受了委屈,姐夫怎还怪起她来了? “瑞郡王恰好今日来了漓城,丽娘和那秦家人起的冲突,正好那会儿叫瑞郡王他们遇着了,就刚才我想给他接风洗尘,连人都没见着,还敲打警告了一番。”赵同知沉声说道:“说漓城的城门,不是为赵家开的,你们听听,这可是好话?” 小郑氏惊呼出声:“瑞郡王?姐夫是说宁王府的那个,他竟是来了漓城,就跟在我马车身后?” 天呐,她这是错过什么神仙人物了! “丽娘你闭嘴。”大郑氏气得要命,白着脸问赵同知:“老爷,该不会瑞郡王因此记恨你了吧?” “这不至于吧?”赵同知也有些忐忑。 大郑氏蹙眉道:“不管如何,老爷还是小心行事好些,莫要太张扬,毕竟漓城也是宁王封地管辖内,还有,这瑞郡王来漓城是为何,老爷还得查一查啊,别是要抓咱们什么把柄?” 赵同知后背的寒毛竖了起来,道:“我这就去找几个幕僚说话布置一下。” 小郑氏眼看着赵同知就这样要走,顿时懵逼,道:“姐夫,那我怎么办?秦家人辱我如斯,就这样算了?” 大郑氏沉了脸,冷冷地扫过去:“若不是你不知收敛,你姐夫也不会被瑞郡王盯上,你还敢抓着这点不放?是嫌你姐夫这官位坐得太稳了?” 小郑氏脖子一缩,委委屈屈地道:“我这不是看那秦家趾高气扬的,不给点教训,还以为自己能坐到姐夫头上了!” “秦家已败,如今在漓城的不过是些老弱妇孺,还能翻得出风浪?”大郑氏哼了一声:“要收拾她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眼下肯定是得在瑞郡王眼皮下安安分分的。” 赵同知也道:“是啊,等瑞郡王走了,一切好说。” 只要官身还在,要出气还不是上下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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