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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秦明淳乐是可支:“然前呢?” 万姨娘哦了一声,看我神情蔫蔫,道:“咋的,被我们打击到了?怕啥,他是他姐的亲弟弟,就算越是过我们去,他没一点我们可了越是过他。” 秦流西瞥过去,挑眉道:“怎么,被欺负了?” “然前你七哥哥经是住激,跟这人打起来了,被先生罚抄字一百篇呢。”秦流西咋舌又前怕,道:“幸坏你有跟着一起,是然你也得跟着被罚。” “按着辈分,我们得叫你大师叔呢,小姐姐也认了,那是人家拜见你了,你是得要送下一份见面礼?可你都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侯希志抓头挠耳的,十分懊恼。 侯希志:“!” 秦明淳点点头,道:“是错,没勇没谋,而非莽撞。面对那样明显是激将法的话,他是下当,也是对的,我说得再难听,都抵是过他们交出坏的成绩扬眉吐气。” “在,小姐姐回来了。”秦流西一屁股坐在炕下,道:“姨娘,你见着小姐姐的两个徒弟了。” 秦流西心中颤颤,高头领教。 秦明淳欲言又止,叹道:“行了,尽他最小的能力去学,学到啥是啥,去吧。” “啥?” “也不算是,我还好,我脸皮厚呢,年纪又小,人家的闲话当没听见,装傻。”秦明淳立即道:“倒是四哥哥,经不起激,跟人家干架,被先生罚了。” 秦明淳眯着眼,问:“任由他七哥哥干架是帮忙,他觉得还对了?” 侯希志道:“你趁这人下茅厕,抓了一只蛤蟆扔退去,把我吓得掉茅坑了!他忧虑,你做之后,都是早早就算坏了逃跑的路线,还找了个同窗做你的证人,我相信是下你。” 一个恶作剧,有伤小雅。 “暗算?” “这是什么?” 秦明淳看一眼窗里,忽略这踩在雪下咯吱脚步声,然前结束考秦流西那些时日的学问。 我吞了吞口水,道:“你干是过,你要是冲下去了,岂是是只会被挨揍的份?你就苟着,然前找了个机会暗算。” “脸啊,儿子,他没脸呀。”万姨娘坐上,道:“你看过了,我们都有他长得坏看,将来长小了,也如果是如,我们又是穿朴素的道袍,他稍微打扮一七,是就跟花儿一样,如果入他姐的眼。” 嗯,湿的程度如何呢?买了一盒嘉宝果,第二天就长了霉!我觉得此时是发菇菌的好时候,你们说呢? ===第400章 做鬼不能厚此薄彼=== 用过晚膳,秦流西先让雌雄两鬼找了个愿意帮忙看守蜜饯铺子的孤魂,酬劳是一个月四根蜡烛,一顿供饭,外加金元宝两个。 两鬼了解过铺子的情况,就寻了个十来岁的小鬼,死了也有二十来年,一直没投胎,也有些鬼力,非是正当年的男鬼女鬼,倒不怕会心思思的勾女工或将来的伙计。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看着两鬼:“你们考虑得倒挺周全啊。” 她都没想到这一层呢。 雌雄两鬼嘿嘿笑道:“这做鬼做久了,最怕一时鬼迷心窍想寻乐子,这日夜守在那里嫌闷了,去吸铺子里头的人的阳气,那就不美了。” 真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两鬼就是首当其冲,第一个被秦流西捶死的人。 所以,这方方面面都得想周到了,务必要把可能会发生的危险给掐死在摇篮中。 做鬼嘛,让主子满意了才是真正的好鬼。 他们雌雄两鬼就是,一等一好鬼。 “行吧,每月会让岐黄祭东西给他,不用做什么,就盯着点,别让人祸害铺子就行。”秦流西道。 两鬼领命。 “消失吧,我要召北方鬼王……” 咻咻。 两鬼瞬间没了踪影。 秦流西嗤笑出声,看向岐黄,道:“你记下来,每月给那叫杨子善的小鬼祭点东西当看铺子的酬劳。” 岐黄笑着应了下来。 秦流西又备了些东西,上了四支请鬼香,燃了招阴五鬼符,脚踏罡步,敬请北方鬼王匡山。 匡山正在招待东方鬼王呢,突然听到召唤,跟炸尸似的跳了起来。 “抽搐啊你?”东方鬼王看向桌上的酒水,道:“这酒是哥哥我带来的没错,可没下毒啊。” “不是,是大人召我。”匡山有些无措。 “哦。”东方鬼王后知后觉地啊的一声大叫,也跟着跳起:“大人?小煞神大人么,你们啥时候勾搭上的,为什么召你不召我?” 匡山:“……” 他看着东方鬼王的眼神颇有几分一言难尽,这人既怕又敬慕的样子,典型的又菜又求虐啊。 东方鬼王显然觉得自己失了分寸,咳了一声,装作一脸冷静,道:“召你那就赶紧去呗。说起来,你这还是第一次去拜大人的山头吧,来来,哥哥给你带个路,一起走。” 呵呵。 堂堂鬼王了,又有召令,还需你带路? 找借口也没有点新意。 匡山也懒得和他扯皮,要拜山头,怎么也得带点东西,连忙去自己的墓穴里拿了些名贵礼物,和东方鬼王一道去拜见。 两大鬼王所过之地,吓得孤魂野鬼瑟瑟发抖,更有一些新鬼还没来得及躲闪,魂体还没完全凝实,直接被撞了个魂飞魄散。 快到漓城地界,东方鬼王立即敛了一身鬼王气场,还不忘点拨匡山。 “漓城好歹是大人的地盘,这一身庞大鬼气不敛着些,容易伤着人,别让大人难做。尤其是到了大人家,一点鬼气都别泄了,那家如今有好些老弱妇孺。” 匡山一听,连忙悉数敛了自己身上的鬼气。 “你瞧,哥哥带路是好的吧,若没哥哥提点,你这鬼气,人鬼都被你吓疯了。”东方鬼王飘过一个宅院上方,看到有个小娃娃被抱着在院子走动哄睡,指了指小娃。 小娃娃好奇地看着,不一会就安然睡去。 匡山说道:“回头少不得再请您喝上两盅。” 东方鬼王得意不已。 不多会,就已经来到了秦流西的偏院。 秦流西看着自虚空出现的两大鬼王,眉梢一挑,道:“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屋内,滕昭正在凝神画符,忽地感觉到异常阴冷,手一抖,那本已凝起来的灵气就散了。 他想了想,搁下符笔,走了出去,抬头看天,瞳孔紧缩。 那两团浓厚的鬼气,是什么东西? “大人有召,莫不敢从。”匡山现了形。 东方鬼王则向滕昭的方向瞅了一眼,哈哈朗笑道:“我正在匡山老弟那喝酒,怕着他不知路,左右无事就当个领路鬼。” “来得也正好,有事跟你们说一声。”秦流西转头,看向滕昭那边屋子,看他盯着这边,便招了招手。 滕昭连忙走过来。 秦流西指了指两鬼:“这是东方北方两大鬼王,认个脸,以后有事也好召他们。” 滕昭闭了闭眼,再睁开,渐渐地看清两鬼的模样。 “这是我大徒弟,法号玄一。”秦流西对两鬼王道。 东方鬼王和匡山也定定地看着滕昭,真见鬼了,被对方看着,心里竟莫名有些发虚,下意识地想要释放鬼气,又好像被什么压着了似的。 东方鬼王:这小子什么来路? 匡山:煞神收的徒弟果然不凡! 东方鬼王哈哈一笑:“果然大人还是大人,收的徒弟也是不凡。” 内心是,以后被支配的多了一个? 匡山很识趣地摘了身上挂着的魂铃递了过去:“这是我炼的魂铃,可震慑万鬼,亦可当法器,送给玄一小道,若遇危险,以魂铃唤我,我必至。” 东方鬼王一双鬼眼瞪大,心想你小子上道啊,让你先赶上了。 他也从腕上摘下一只通体发黑,刻着骷颅头的镯子递过去,道:“这算是我的随身法器,我给它取名骷颅镯,上面的魂念我已经抹去了,你可以以血认主,供你驱使。” 滕昭:“……” 他看着眼前的两样东西,指尖微动,又看向秦流西,以眼神询问。 所谓正邪不两立,两个鬼王虽然算是‘自己鬼’,可他们手里出来的东西,也是属于阴煞邪物,是他们这些卫道的人可以收用的吗? 秦流西道:“都是好东西,为师帮你抹去阴煞,稍为滋养一下,可当法器,多谢鬼王吧。” 滕昭便向两鬼拜谢,把东西接了过来又给了秦流西。 秦流西笑眯眯地看着两鬼,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小徒弟,是个小姑娘,今年才五岁,年纪小,如今睡下了。” 一句话,做鬼,不能厚此薄彼。 东方鬼王和匡山又默默地拿出了一样至宝,上贡! ===第401章 她是真的狗=== 秦流西从两大鬼王那薅来几个宝贝,也没小气,挖了一坛自己酿的酒祭给他们,便开始说事。 匡山第一次喝秦流西的酿酒,本也只是尝尝,可这一尝就停不下来了,怪了,这酒液好像有着淡淡的灵气。 忽地,他眼光余光瞥到东方鬼王那老厮不知何时取了身上挂着的酒壶,开始灌酒。 十足十的偷油老鼠。 匡山:“……” 他鄙夷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默默地拿出了一个玉壶,不能便宜了老鬼。 秦流西看着二鬼,咳了一声,对匡山道:“本是叫你来,北方是你地盘,问问能不能帮出趟门,跑一趟北川给我带个信儿。” 匡山:“?” 啥,传信儿,这是做鬼差?信差的那个差。 “大人是要传信给谁?” “一个骚包的狐狸精。” 狐狸精? 匡山听了,脑海里瞬间涌现起一个千娇百媚勾魂夺魄的大美人来,笑着道:“为大人当信差是我的荣幸,不知要传什么信?” “你来。”秦流西让他探身,手抚在他的头上,微微阖眼,传了一道魂念后才松手。 匡山的神色一言难尽。 您骂人,怕是有些不体面吧? 他咳了一声:“大人,就这?” 秦流西点点头,说道:“还有一事,还和从前的鬼王周樂有关,还想问你一下。” “大人请问。” “周樂消失之前,可有拿着什么诡异的东西上山?” 匡山一愣,看向东方鬼王,这哪跟哪的,他不懂啊。 “您知道的,我一心觊觎他那位置,却也忌惮他,哪敢靠近,自然不会细细注意着他拿了什么东西?”匡山讪讪的解释一句,又试探地问:“莫不是周樂私吞了大人的宝贝?” 秦流西摇摇头:“他不敢。那周樂洞府留下的宝贝,尽数入了你袋,其中可有发现不寻常的存在?” “没有呀,都是些寻常的金银珠宝,天材地宝,器皿古董。”匡山越发忐忑,难道周樂那厮真的干了点啥被这煞星知道,现在要秋后算账? 真要是这样,那他岂不是现成的倒霉背锅侠? 东方鬼王憋不住了,道:“大人,您突然提起周樂,是想起什么事了吗?” “倒也不是。”秦流西沉疑了一下,双手结印掐诀布了一个小结界,然后从屋内取出一个布满符文的盒子来。 两鬼相视一眼,那是禁制符文吧? 里面是什么东西,需要如此慎重。 直觉告诉他们,里面被用禁制符盒压制着的东西对他们隐有一种诱惑。 果然,当秦流西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东西,并抹去了一道禁制后,两人的神魂就有了一丝震荡。 那是一节光洁润白的,仿佛带着莫大力量的指骨,让他们移不开眼睛。 “这是?” 秦流西拿着佛骨在手中把玩,轻描淡写地道:“如无意外,这是恶佛兕罗的佛骨,当然了,我没有实质的证据,我猜的!” “什么?”东方鬼王一跃而起,盯着那截指骨。 “前阵子,我给一个小姑娘驱邪,附在那小姑娘身上的是一个新鬼,无意中得了这佛骨,你们道怎的?” 两鬼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他们不傻,用禁制盒子封着呢,那证明这东西很是厉害了,那新鬼怕是得了它其中的力量开大了。 “我被它暗算,伤着了。”秦流西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她又打开了一道禁制,那骨头隐隐散着佛力,却又带了一丝邪气。 两鬼呼吸一顿,双眼腾地变得赤红。 就这小小佛骨的力量竟伤着了秦流西这大魔王。 要是自己融合了呢? 两鬼都是修炼千年以上的老鬼了,对于力量的追求从没少过,甚至更想再进一步,毕竟这天地间不是他们称王称霸,总有比更厉害的压制着他们,比如眼前这个煞星。 一个新鬼得了这佛骨都能伤到秦流西,要是他们融合这佛骨,岂不是遇强则强,可以修为鬼仙甚至鬼神? 想及这一点,两鬼赤红的双目露出一丝贪婪和渴望。 想要,想更强! 秦流西看二鬼的鬼力开始波动,不禁重重地冷哼一声。 “想要呢?别忘了,这是兕罗那狗东西的,而他,从地狱镇压中逃了。”秦流西嘿嘿笑道:“传说当年他肉身陨落化了九个佛骨流落各处,你们说,他逃了出来,会不会想找回这些具有佛力的重塑肉身?” 两鬼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那狗东西正愁没人帮着蕴养这些佛骨呢,你们愿意正好,鬼力深厚的鬼王融合了,更好的滋养它,将来他找上来,把你们吞噬了,佛骨拿回来了不说,还有你们本身的鬼力作为大补之物,对兕罗真是作出巨大贡献了。”秦流西说着,笑嘻嘻地把骨头递过去:“来来来,你们谁想做这个养骨炉鼎?” 两鬼往后退,惊恐地看着秦流西,我们不是人,你是真的狗! 力量强是没错,可也得有命享啊,拿到了这东西就等于被兕罗打上印记,他们岂不是白瞎? “怎么,又不想要了?”秦流西似笑非笑地瞥着他们。 东方鬼王强笑道:“大人说笑了,我们岂是那种恬不知耻的贪婪鬼?” 匡山:你打你的脸就好了,还不忘打我一巴掌,过分。 秦流西轻哼,把佛骨扔回盒子里,又重新打上禁制,道:“知道好歹就行,这佛骨虽有佛力却带邪气,你们得了去要是为祸人间,那我也只好替天行道了。” 这威胁,让两人鬼神一抖,连忙正式道:“大人,此等邪物,还是毁去的好。” “行了,要怎么处置我自有分辨,告诉你们,是想让你们各自也注意一下,有没有其它佛骨的下落,一旦知晓,通知玄门什么佛门的人,那恶佛逃出来可不是想乖乖当隐者的,定会想法子拿回这些。” “是,大人。” 在秦流西把盒子关上重新打上禁制的时候,某处小村庄其中一个农院,满地尸身,一个黑色虚影站在一个开膛破肚的孩子身边,手里捏着一节血淋淋的肋骨,融入了自己体内。 虚影摸着胸腔肋骨处喟叹出声,忽有所感,咦了一声,望向远方,它出现了,又消失了。 “我的东西,谁拿,谁死!” 虚影笑了起来,腾空消失在黑暗当中。 今天去祭祖,爬山,然后走过一座座人家的‘屋顶’! ===第402章 太给女人争脸了=== 每年入冬,都是秦流西最忙的时候,忙着残藏冬雪泡酒,忙着在道观行善,今年也不例外,而且比从前更甚。 教徒弟,炼药,制符,还要看顾铺子的生意等等,终日忙得不见人影,埋雪酿酒的风雅事,却是一时顾不上了。 这日,秦流西给宋烨兄妹俩都分别施了针,重新调整了一下方子递了过去。 “将军的方子坚持着吃上半年就行了,另外宋娘子的方子再吃上半旬,就换这张平安方。” 经历了一场大变故,宋柳整个人比从前更瘦,一双眼更是凹下去,看起来有些晦暗无光。 心如枯槁,就是形容她眼下的状态。 宋柳看秦流西的眼神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似悲似恼,又似是怨。 秦流西看向她,眼神无波无澜,平静如镜面。 宋柳被这眼神一触,缩下头去。 宋烨拱手谢过了,看了妹妹一眼,对秦流西道:“上次托大师的指点,那个邪道已经伏法。我们已决定把那两个孩子的尸骨葬回上次大师给我们点的穴,我妹妹她也决定了祖宅住两年养养身子。我就想问问大师,这下葬后,我们还能为孩子做点什么?” “行善。”秦流西淡淡地道:“行善积德,这功德都会反馈回你们自己身上,也落到孩子头上,哪怕孩子投胎,有前世父母的功德庇佑,投胎也会更顺,也会投到好人家去,平安喜乐。” 宋柳身子微微一抖。 宋烨道:“那就谢过大师了。” 他又从身上摸出一个红封,递给秦流西道:“我们还想请大师点几盏长明灯。” 秦流西推了回去,浅浅地笑道:“要点灯,往清平观去就可以了,清平观马上又要开始今冬的布施和义诊,将军你们也可以略表善心。” 宋烨听了,也只得把红封收回,表示一定前往,便起身告辞。 宋柳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向秦流西行了一个大礼,这才走了。 “师父,这宋娘子似是有怨。”滕昭皱眉道:“师父不是帮了他们吗?为何她会心中有怨?” 秦流西勾了唇,淡笑道:“有些人,更愿意活在表象里,也愿意一辈子活在一个华丽美好又幸福的谎言里,可一旦有人戳破了,哪怕出发点是好的,但对于那样心性的人,是致命的灾难。有的人,会扛过来重振旗鼓,有的人,却会因此而颓废无望。” 她看出门外,道:“宋娘子有怨,也是怨我戳破了这个她认为很美好的谎言,也摧毁了她平静的生活,改而面对残酷的事实。” 滕昭眉头皱得更深了,问:“您不恼?” “这有什么可恼的?昭昭,世间的人千千万万,不是人人都觉得你做的是对的,也是认同你的。我对这种不认同,并不在意,因为我也不需要这种认同。”秦流西垂眸:“我只做我该做的事。” 滕昭默然。 “大师,我们又来了。”周巍和周凝敛衽而来。 秦流西含笑点头。 “大师你果然神准,我大哥得了荫封,有官身了。”周凝笑盈盈地报喜。 秦流西对周巍拱手:“善人鸿运当头,可要多做善事加持才好,我们清平观马上就要开始今冬布施,善人也可前往帮忙或行善,都是积德的好事呢。” 周巍有些诧异,道:“我以为大师会索要神算费,毕竟这是开门做生意的铺子不是吗?” “生意归生意,给清平观发展信众,于我也是责无旁贷的。”秦流西笑道。 周巍挑眉。 秦流西看向周凝,又说:“姑娘脸色好看了许多,我再给你施一回针,药再吃两剂,就有好事来了。” 周凝心中一喜,摸着脸,道:“那我们赶紧去施针吧?” 周巍看妹子那迫不及待的表情,不禁微深,却没在这说什么,只对秦流西说,要去那个雅室参道。 秦流西让滕昭领着周巍去道室,她依然带着周凝去后堂雅间施针。 刚行过针,陈皮就来报于丘才带着家里人来了。 秦流西让周凝也可去雅室静修,走出铺子前面,果然,于丘才带着夫人和他女儿于云蝶在看铺子上的雕刻摆件。 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那个伙计就来了一句:本店驱邪捉鬼,求医求符,均保平安,害他们险些以为走错了路。 不愧是大师,开铺子做的生意也不同于常人。 “秦姐姐。”于云蝶看到她,就如小燕雀一样飞扑过来。 她可是从父母嘴里得知秦流西是个坤道,既然都是姑娘,那就无什么大防了。 “要不是爹爹说,我都不知道您竟是个坤道呢。”于云蝶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秦流西,眼里全是崇拜。 秦流西年纪不大,医术好,玄术也好,还是个姑娘,真的太给女人争脸了。 “蝶儿,不可无礼。”于夫人轻斥,对秦流西歉然地道:“大师,小女无状,失礼了。” 秦流西笑着摇头:“于小姐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很是纯真率性。” 于丘才却道:“若她有大师一半稳重我们真是做梦都笑醒。” “我若是像于小姐一般在父母百般爱宠中长大,兴许也会像她如此性子的。” 于丘才他们想到秦流西的身世,轻咳一声。 于云蝶已是拿过一个油纸袋子递给秦流西:“秦姐姐,这是我新研制的一点吃食,是烤饼,用了牛乳鸡蛋和面粉烤出来的,您尝尝。” 秦流西一愣,打开油纸包,拿出一片小饼干,思绪一下子有些凝固。 “姐姐您是不喜欢么?”于云蝶有些小心地问。 “自然不是,只是觉得于小姐很能干。”秦流西笑着解释,她只是觉得她吃过更好更美味的小饼干,却是忘了在哪吃了。 于云蝶神色蔫蔫地道:“您可以叫我名字的,于小姐听起来太疏离了。” 于夫人沉了脸,道:“蝶儿,你是越发不知轻重了。” “于夫人,无妨的,于……云碟妹妹只是一腔赤子之心。”秦流西改了口,说实在,她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自来熟。 于丘才两口子是什么人,一下子就看出秦流西的不自在和为难,再看自家女儿没心没肺的笑,只觉得脑壳疼。 “大师,我如今也快五个月了,烦请大师给我扶个平安脉。”于夫人摸着微凸的肚子特意转移话题。 (本章完) ===第403章 撑腰的不止一个=== 于夫人也不是真有事才来秦流西这边求诊,不过是想来这边认个门,以后要寻人也能寻到。 只是没料到,这铺子是做些奇奇怪怪的生意。 秦流西扶过脉,道:“夫人的胎安得挺好,是药三分毒,也不用吃什么安胎药了,注意起居和饮食定时就行。如今胎儿已快五个月,夫人圆润了不少,平日饮食不可大鱼大肉大肆进补,多吃些果蔬,每日吃一个鸡蛋,你们有条件可喝些燕窝,偶尔吃点滋补的炖汤就可以。” “这孕妇还不能进补?一个人吃养两个人呢。”于丘才不懂。 秦流西笑着说:“夫人年纪也不小了,大肆进补,入她嘴,也养着腹中胎儿,一旦胎儿过大,到时候产子就会麻烦些。每日的三餐保证有点肉食就可,不必太过,少吃多餐,而且饭后得消食。” 她看向铺子外,有雪花飘下,就道:“如今天冷不好在外散步,哪怕在屋子里转圈儿也散一散食,产前锻体强壮,于生产也有利。这也是我卖弄了,到了孕后期,一般大夫和稳婆都会提点的。” 于夫人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脸:“不,你说得很是及时,这阵子我就总觉得饿着,想多吃些,不知不觉就……险些酿成大问题了。” 秦流西刚想谦虚几句,有人顶着风雪冲了进来。 “这铺子是谁在主事?”那人满脸惊惶,跑进来张口就问。 秦流西站了起来,绕过桌边,挡在了于夫人面前,还对于丘才递了个眼色。 于夫人看出她的维护,不禁露出舒心的笑容。 秦流西看向来人:“我是东家,何事?” “你就是?年纪这么小。”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流西,皱眉道:“那这里是不是有驱邪的大师,快让他出来跟我走,我家老爷重金有请。” 秦流西道:“如今铺子内还有客人,恕我不能外出,要求诊,请你们贵主自己来。” “什么?要来这里?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家老爷是谁,他……” “不管是谁,要求诊,只能到这边来。”秦流西睨着他,道:“还有一点就是,便是来了,我也未必能帮到贵主。” “呔,你这人,好大的架子!”那人跳脚。 “你才是好大的架子。”于丘才上前一步,沉着脸冷道:“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你这是什么态度?霸王硬上弓,硬着来?你家老爷是谁,本官倒想听听是哪位官老爷的官威如此之大,让谁去谁就得去?” “没错,本公子也想听听,是哪家官爷的狗没栓绳子,跑出来乱吠。”周巍从内堂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周凝。 于丘才转过身,看周巍一身贵气,容貌颇有几分熟悉,也不知在哪见过。 周巍走过来,先对于丘才颔了颔首,这才看向那个穿着短袄的男仆,傲然地道:“就是你在这乱吠?” 他眼神冷厉又睥睨,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那个男仆一下子被两人明嘲暗讽的,巨大的威严压过来,混沌的脑袋顿时清醒了。 他平时跟着的人也不是普通平民白身,而是隔壁陵县知县府衙马大人家的少爷,平日作威作福惯了,又是急着找过来,也就没仔细看清形势而口不择言,现在看来,是自己被急瞎了。 男仆自己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脑子清醒了,看屋内的人均是气度不凡,那个年长的更是口称大人,一副上位者的威严,比自家知县大人威严更甚,知道自己是踢到了铁板,连忙拱手谢罪。 “小人该死,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小的也是情急上头,才口不择言,并非有意冒犯。”男仆白着脸解释:“实在是救人如救火,我家少爷他撞邪了,敬请贵店大师帮忙出手驱邪。” 事关生意的事,周巍和于丘才都没越俎代庖,而是看向了秦流西,只是两人的眼神都写着,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我们给你撑腰! 秦流西看着那个男仆,道:“你是怎么找来的?” 男仆吞了吞唾液,说道:“你们这铺子开张的时候是送出去几张护身符吧,我家少爷得了一张,结果……” 秦流西眯眼:“真的是他从我手里接的?” 开张一共五张符,送给了什么人她是知道的,因为赠送出去的符箓,都只给脸带正气又有点小福荫的人。 但眼前这人的面相,印堂窄小,下巴短,眉毛稠密却混乱,是典型的爱占小便宜又算计心强,锱铢必较的人。 有时候,由主看仆,下仆如此无礼,想来都是他那个主子惯的,想来他那个主子也不是什么好角色。 当然,她这么想可能是武断了,毕竟这样的人处处可见,尤其是当下仆的,会算计又爱占便宜,真的最平常不过。 可他身上,却有一丝带恶怨的阴煞之气,乃至于印堂发黑,隐有血光。 他身边没有阴魂跟着,这阴煞气怕真是从他主子那里沾来的。 秦流西这一问,那下仆就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的不敢直言。 “看来不是呢。”秦流西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走吧,我那个平安符救该救的人。” “不是,这符虽然不是小人家少爷亲自接的,却是人家抵押过去的。” “区区一张平安符,能抵押出多少银子?你这狗才,分明是满嘴谎言,还不给小爷麻溜滚蛋?”周巍呵斥。 平安符有多矜贵,还得看是谁所画,但若不清楚的,哪个会用这个符来抵押,谁又会认这个抵押? 可见这下仆在说慌。 那下仆一急,道:“确实不是抵押。”他嗫嚅着嘴,道:“是别人惹了我家少爷,赔了一个荷包,那张平安符符就放在荷包里,我家少爷拿在手里还没有一刻钟,那符就自燃了。” “你还敢瞎说?”什么符自燃,这不是瞎吹? 再说了,这狗才闪闪缩缩的,是赔还是抢,却是不好说。 周巍就要上前,秦流西拦着他,摇摇头,对那下仆道:“这符燃起来的时候,你家少爷躲过了什么伤害?” 下仆神色惊慌,垂下头,喃喃道:“是有人拿着菜刀行凶,险些把我家少爷砍了。” 给大家讲一个恐怖故事:我昨晚洗澡后,发现浴巾长了几颗绿色圆珠,还用指甲戳了戳,硬硬的,戳不出来啥,我以为弄潮儿潮得浴巾发霉,然后我用剪刀剪了。当晚我刷小视频,正好刷到一个姑娘发现自己口袋有东西,一看,是虫在后兜孵卵了,和我那浴巾的一毛一样,绿色的小圆珠。我当场就麻了,是真的头皮发麻,后脊发麻,因为,我已用了这浴巾有几天,却不知它何时孵卵!!!有朋友说,那是臭气虫的卵,荔枝蝽!我不管它是啥虫,总之我被它刀了,刀刀不见血,刀刀要老命,恶心装死中! (本章完) ===第404章 你是小祖宗派来的鬼吗=== 秦流西没有答应要接这个生意,甚至没有听这下仆说他家少爷撞邪的事,把人撵走了。 那下仆虽有不甘,却忌惮周巍和于丘才的威势,灰溜溜地走了。 见他走了,周巍向于丘才拱手一礼:“小子周巍见过于大人。” “姓周?”于丘才脑中出现了一个人,脱口而出:“周兴平是你什么人?” 周巍笑道:“正是家父。” 于丘才一击掌:“我就说你这小子看着颇有几分眼熟,原来你还是周探花的公子。当年状元游街时,你爹一个探花郎,得的花儿和手绢比状元爷还要多呢。不曾想,这一眨眼的,他儿子都这么大了,不错,你这小子,有几分你爹当年的风范。” 周巍谦虚地道:“小子时常被爹教训,说不如他半点。” 于丘才还欲再说,于夫人咳了一声,他连忙反应过来,介绍道:“这是内子和小女。蝶儿,叫周哥哥吧,这是?” “这是舍妹,家中行二。”周巍向于夫人和于云蝶行了一礼,周凝紧随其后。 于云蝶也是大大方方地和两人表礼,还送了一点吃食给周凝。 彼此聚过表礼,于夫人便道:“这还在大师的铺子里,就别在这里聚旧了,免得阻扰大师做生意,既然你们兄妹俩来了漓城,我们做个东,一会到家里坐坐。” “是啊,你们也是来问诊还是求符的?那你们可来对了,不是我吹,大师堪称神医神算,是玄门的佼佼者。”于丘才看着秦流西夸了一句。 秦流西:“大人客气了。” 周巍则是好奇地问:“大师是不准备接刚才那单生意?可以说是为何么?” “他还没到我愿意劳顿远行的地步,而且近日道观要布施,我也走不开,冬日更是不愿走,要看病求符之类的,亲自上门来。”秦流西解释一句,又意有所指地道:“而且,有些人,救不得。” 于丘才道:“我记得您说过,不救身有业障,浑身有罪孽的恶人。难道刚才那人的少爷,有点不妥?” 秦流西道:“没有见到人,不好下定论,但看那人言辞不一,嘴里还没一句实话,可见那家少爷平日行径颇落诟病。而且我看这人身上沾了一些煞气,但却没有什么冤魂跟着,可能是那少爷沾上的,怕是那位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才如此。当然,这都是我的揣测,我不去,是他还没够格让我去。他想来,我的铺子在这,他总能找到,只不过还是那一句,能不能救却不好说。” “大师心中有数就好,若有什么不便的,去差人去府中传信儿,你一个姑娘家,别硬扛。”于丘才道。 秦流西含笑点头,情她领了,信传不传且不提。 周巍本是对秦流西那救不救的在深思,乍听得于丘才说姑娘家,一双眼盯得铜铃一样大:“姑娘?” 谁,秦流西这厮是个女的? 周凝上前一步,轻声道:“哥,大师其实是个坤道。” 周巍盯着秦流西,脱口而出:“不是,你哪里像个姑娘了?” 秦流西:你礼貌吗? 她对几人说道:“既然都看过诊也都开了方子,我就不留尔等。” 几人识趣地告辞。 待得铺子一空,秦流西就坐了下来,略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陈皮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道:“您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世人的夸赞对我来说像是一种负累较多。“秦流西叹道:“果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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