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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才不走。 于是,他就一句回宫要告诉母妃表妹的病情,也好让她安心,就留了下来。 秦流西走进苏芷荷的闺房,就捂住了鼻子,一阵水腥,都有点发臭了。 滕昭已经念了法诀开了天眼看,这卧房,都快被晦气给笼罩了。 三皇子注意到他的动作,问:“你做啥?” “开天眼。” 三皇子双眼大亮,传说中的开天眼可以看到寻常人不能见到的东西,便好奇地问:“怎么,看到什么了?” “晦气。” 三皇子黑了脸:“我就问问,咋骂人呢!” 滕昭翻了个白眼,走开几步,他不和二货说话。 “他说看到了晦气。”秦流西解释道:“这房里都是晦气。” 众人愣住,还有气? 秦流西想了想,燃了一张符,念了法诀打向几人的眼睛,让他们开个临时天眼。 几人只觉得双眼刺痛,再睁开时,原本亮堂的屋子里,被一层晦暗的气笼罩着,而空气中,还有水气,腥臭。 “好臭,怎么忽然这么臭,像死了鱼。”三皇子捂住鼻子。 苏大老爷他们都变了脸,不用说,这铁定是邪祟。 “昭昭,化一张除晦符。” 滕昭听了吩咐,拿出一张符箓,又念了一遍法咒,一甩,符箓无火自燃,晦气缓缓地消失。 三皇子漂亮的凤眸亮若晨星,这就是法术么,好牛逼的样子,他想学! 秦流西走到床榻边,见那苏小姐躺在床上,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双目紧闭,一张小脸瘦得尖尖的,脸色青黄。 苏大夫人抹着眼泪道:“她一醒就要疯了一样挠背,我们没办法,只能灌了安眠的药绑了手脚,我可怜的儿,大师,您可一定要救救她。” 三皇子看到表妹的惨样,也抿住了唇,眼眶微微泛红,这要不是他找了秦流西来,她怕是活不了几天吧? “你们看。”秦流西指着她躺着的位置。 苏大老爷看到那水迹,惊道:“怎么会有水?还有这味道……” 而且,腥臭味在床榻传来,更是浓郁。 “翻转她,我看看她的背。”秦流西想要看看她的后背,又想到什么,对苏大老爷和三皇子他们道:“你们是不是先行避让一下。” “为什么?”三皇子问。 滕昭已经向门口退去:“那是姑娘,你想毁人清誉?” “你师父不也是男的?” 滕昭揉了揉狂跳不止的额角:“她是坤道。” 三皇子:“?” 苏大老爷微微一怔,拉着三皇子也跟着退开,看向秦流西,没想到啊。 而秦流西已经掀起了苏芷荷的里衣,露出后背来,手一抖。 苏大夫人也看到了,凄厉的尖叫出声,双眼一番,软软地晕了过去,苏大老爷连忙冲出来抱住,下意识地一瞥,瞳孔颤动。 那是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明日分解! (本章完) ===第616章 鲤鱼精作的妖=== 第616章 鲤鱼精作的妖 秦流西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死状各异的鬼,还有千奇百怪的妖物,让她觉得不适的真的极少,但现在,她真的也想跟着尖叫一声。 那个丑逼,我再也不骂你了,你不是最恶心的! 秦流西深吸了一口气,取了剪子,把里衣剪开了一个洞,只露出那整个后背。 但见原本雪白无痕的美背此时长满了一个个小嘴,正一张一合。 那是,鲤鱼嘴,密密麻麻! 秦流西闭目,胸口有些翻滚,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怨不得这小妞儿说后背痒,就是她光看着,也觉得浑身瘙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试想想,你的手心摊开,上面全是一张一合的鲤鱼嘴,你何等的感官? 苏大老爷紧紧抱着自己的夫人,远远地瞧过来,喉咙发痒,不由伸手抓了一下,他也觉得痒得不行。 天呐,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东西存在? 他低头看一眼自己夫人,怎么办,他也想晕一下。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三皇子看大舅他们这个模样,不禁大急跺脚:“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他的好奇心到了极点,却又恪守着男女有别而不敢冲过来,然而,他想起母妃说的,一咬牙,冲了过来。 不管了,反正母妃有意让他娶荷表妹,他负责就是,这好奇心得不到解决,他会死的。 他冲到床榻前,整个人都呆住了,这是什么鬼东西? 秦流西挡着他的视线,厉声呵斥:“你做什么?” 滕昭已经过来拉他,三皇子的脸色煞白,道:“小道长,快,接住我。” 他的话音一落,就往后倒去。 他晕了。 滕昭吃力地扶着他,可实在是他人小力气也小,被他越压越下。 算了,谁叫他好奇。 好奇活该摔倒。 他的手一松。 砰。 三皇子整个人砸在地,疼得他又睁开眼,嗷的摸着后脑:“有刺客!” 滕昭一脸板正,我什么都没干。 三皇子摸着后脑勺,看到眼前的摆设,记忆回笼,瞥向床榻,嗷嗷嗷地用屁股往后挪:“那是什么妖怪?” 秦流西仔细看着那整个后背一张一合的鲤鱼嘴,像是在呼吸,她搓了搓手臂,对滕昭说道:“把夫人唤醒,让她通知下仆去让挖池的快些,注上水。” “我去。”苏大老爷放下夫人,飞快地冲出去。 滕昭取了药油放在苏大夫人的鼻下,她很快就清醒过来,瞳孔渐渐聚焦,记忆也开始回笼,脸上神色越发的惊恐起来。 “别叫,正事要紧。”滕昭伸出一只手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 三皇子走过来,扶起苏大夫人,哆哆嗦嗦地问:“这是什么鬼啊?” 苏大夫人浑身颤抖,却松开他的手,来到榻边,再次一看,身子抖成筛糠,脸色也更白了,捂着嘴不让尖叫声冲出来。 她家姑娘的后背,怎么会长了这样的东西? 苏大夫人眼前一阵发黑,这太匪夷所思,也太骇人了。 苏大老爷重新走进来,道:“已经吩咐人加快动作挖开,接下来怎么办?少观主,我家姑娘她这情况是?” “是诅咒。”秦流西说道:“如果我没猜错,那荷花池应该有一条开了灵智又有大修为只等一场机缘的鲤鱼精。” “鲤鱼精?” “对。世间万物有灵,有些东西修炼久了,得了机缘,自可以化形在世间行走,比如动物,也比如一些植物花草,甚至塘里的鱼或海里的蛟等等。”秦流西道:“他们兢兢业业的修行,也是为有一日得天道认可,赐下机缘,可以成人。” 三皇子惊愕不已,尖声道:“你是说,在我们身边的未必就是人,而是人妖?” 秦流西嘴角一抽:“是妖物或是精怪。” “都一样,反正就不是真正的人。”三皇子道:“这太离谱了,咱们普通凡人,压根不知道身边的是人是鬼是妖,这,这……” 秦流西心想,你刚才差点还被一条蛇妖给毒了呢! 不过还是别说了,她是个好人。 苏大老爷道:“如果是这样,他们要害人,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真的防不胜防。” 别说防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要不是秦流西有能耐,他们怎么会看到这一幕? 秦流西看他们有些惊慌失措,便道:“也不必如此惊慌,精怪要化形,修炼时长不说,还得看机缘看运数,不是机缘到了,就必定能化形,也有可能会失败,修为一朝尽散,魂飞魄散的也有。妖物想要封正,同是如此,修炼是必然,机缘也很重要。” 她看向苏芷荷的后背,道:“但不管如何,只要他们是成功了的,都很珍惜为人的机会,有些甚至比人更珍惜也更低调,因为化形为人并不容易,要是太高调张扬,引来一心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正道天师和高僧,肯定会将他们诛杀的。就算没引来天师,他们自己要是害人甚多,一旦被天道不容,也即被抹杀。” “另有一点,要修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这方天地间的灵气并不全族,它们要吸纳更多的灵气,所需的时日就更长,还要积攒功德之力。所以,大可不必想着走过的人都是妖精,能为人的很少很少。” 虽然但是,并没有被安慰到怎么办? “少观主,那为何偏偏就是我家姑娘受了这诅咒呢?”苏大夫人强迫自己不去看女儿的后背,她必定会做噩梦的。 “那荷花池若真有一条鲤鱼精,必定是已经到了修炼关键,但你家姑娘却是主张填了池,把它的妄想幻灭,换了是你,你能不怨恨?” 苏大夫人噎住,怨那肯定是会怨的,有做人的机会,谁不想? “可我姑娘什么都不知道啊。” 秦流西道:“事实如何,她不醒来,我们就都只有猜测,现在得先看看那池子里的情况,才能下定论。” 她的话音毕落,就有人在屋外传话,池子已经重新挖开并注了水。 “走,我们去那池子看看。”秦流西把一张金光神咒符拍在了苏芷荷的后背上。 真的,密恐的我写密恐,一边写一边麻!我本来还想写恶心的莲蓬……后来,大家懂的懂! (本章完) ===第617章 滕昭 都想抢我师父=== 第617章 滕昭:都想抢我师父 重新被挖开又注了水的小荷花池,水一片混浊,秦流西凝目看过去,随着泥土被挖开,那之前看起来比较弱的金吉之气显得清晰了些,但依然快散了。 秦流西站在池边,双手结印,凭空画了一个符咒打落在那池中,那金吉之气便形成了一条细线,在水下一个方位飘上来。 “这里,让人下去看看,有东西就掏出来。”秦流西道。 苏大老爷点了一人,重新跳下那池子,按着秦流西的指点去掏。 这小荷花池不大,挖得也并不深,池内壁用石头砌起来,其中一条小暗道连着府中的小溪河,而苏府的溪河却从外面的护城河截了一节河水引入来成为活水河。 秦流西点的位置并不是池中暗道,按理说,是掏不出什么来的,但是那下仆一摸,就道:“有个洞。” “掏。” 下仆弯下身去,双手往里掏,这一摸身子就是一僵,嗷的一声,哆嗦着道:“洞里好像有东西。” “掏出来吧,不用怕。” 下仆颤着手去掏,这摸着好像有点像鱼啊,但摸起来,好像很大,而且,硬了。 该不会死了吧? 他几乎要扑进水里去,双手抱着那东西踉跄着从水里站起来了。 众人惊呼出声:“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鱼。” 那是一条成人手臂长,通体金红泛着淡淡紫金色的鱼,此时阳光正好,阳光撒下来,金黄色和紫色相辉映,端的是万紫千红,漂亮夺目。 “不是鲤鱼,是血红龙鱼。”秦流西看着那条呈着橘红金色的鱼,那指甲大的鳞片都在阳光下发光,十分耀目。 苏大夫人都懵了:“这荷花池也很多年了,可这鱼,我们却是从未见过。” 如果是知道这里有一条这么漂亮的鱼,肯定不会就这么就把池子给填了,还招来这么大的麻烦。 苏大老爷问:“它死了吗?” “我之前就说过,已经修出灵智的精怪会比什么都小心谨慎,生怕伤及自身,肯定会躲起来,就是冒头也不会当着众人就是了。” 秦流西说着从那下仆手里接过鱼,让不相干的人都离远了,看到那已经无神的鱼眼,鱼身已经开始变硬,这鱼已经不行了。 她抚摸着那些鳞片,挑下一片来,在地上一划,竟然划出一道深深的刻痕来。 众人都瞪大了眼。 这还是鱼鳞吗,这是麟刀了吧? 也太锋利了。 “可惜了。”秦流西指尖凝出一点灵气,一点那鱼的灵台,一道鱼魂飘了起来。 那鱼魂飘起来还有些茫然无故,感受到苏芷荷的气息,怨气顿时一盛。 是她,是那个姑娘在她修炼正关键时吩咐人填了池,使得它一时情急导致走火入魔不说,还堵死了它的去路,最后缺水而死,再无化形的可能。 它要诅咒她。 秦流西看它要飘去苏芷荷的屋里,手指一勾,就把它勾了回来:“别做傻事。” 血红龙鱼被无形的以灵气化成的绳子束缚着,愣了一下,道:“大人,是她害我身死道消,我不甘。” “修炼过程中总会遇到这样的阻碍,只能说是你命中有此一劫,而你没能渡过去。当初你来这个家,入了这荷花池,不也是奔着这家里的一点功德瑞气来?既如此,也当知这家里有功德之人,你若让那小姑娘死了去,才真正身死道消。”秦流西摸了一下它的头:“你也已经施诅咒惩罚过了,差不多就得了,她若能知道你的存在,未必就会让人填池,事已至此,不妨把你的这一点功德修为给了你的孩子。” “孩子?” 血红龙鱼一愣,看向自己的鱼身,忽然就想起来了,道:“对,孩子,大人,您救救我儿吧。” 秦流西说道:“如果是这样,我就要给你开膛破肚了。” “我这鱼身已死,还有什么用?大人请便。”血红龙鱼苦笑地说。 秦流西这才用她的那片鱼鳞划开了鱼腹产卵的地方,一颗透明的鱼珠化成小水泡滚落,那水泡裹着一条小得几近可忽视的小鱼儿。 鱼珠一离鱼身,水泡就化成水,鱼珠变得黯淡无光,那小鱼儿掉落在地,越发奄奄一息。 秦流西拿出一个刻着符文的小养魂玉瓶,把鱼儿用鱼鳞铲起来,连同那鱼珠一起放进玉瓶,问:“家里有藏雪水吗?” “有,有的。” 苏大老爷连忙让人去取。 下仆跑得飞快,很快取来一点雪水,秦流西倒了一点进去,再封住。 “你用自己仅余的功德修为护着这一点血脉,要是等不到人破开这个洞,那你们就真的凉凉了。”秦流西道。 那颗鱼珠等同她的妖丹,那里面的妖力一直支撑着那小鱼,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很快就会完全失去它的所有力量。 血红龙鱼道:“发现无路可退时,我曾祭以命数探得一线天机,就是以妖丹保着我儿,我们就可重见天日,谋得一点生机。天道至公,它没骗我,让我们等来了大人。还请大人指点我儿苦修,将来能谋得机缘,我也算是得以延续了。” 所以秦流西看到的那一点金吉之气夹杂着的微弱生气,其实是这小鱼的,是它母亲给它的一点造化。 “那诅咒?”她试探地问。 血红龙鱼露出一点神伤,道:“大人说得也对,这是我的劫,是我没能迈过去,都是命。”它看着那玉瓶道:“大人愿给我儿指点迷津,我放了这姑娘又如何?” 苏大老爷他们都看向秦流西,眼神巴巴的。 一条鱼魂口吐人言已够他们开眼的,如今这龙鱼精却要求秦流西,那就是说,她更厉害啊。 “看它造化吧。”秦流西拍了拍玉瓶,又看向地上的鱼身道:“你这个肉身我要了,我徒弟缺点防身的法器,这鱼鳞利中带金吉气,我要取了做鱼鳞刀。” 滕昭双眼晶亮。 三皇子斜睨着滕昭,酸水上涌:“……” 我现在入道拜师不知道还来得及不,我也好想要啊! 滕昭:呵呵,你不是第一个,还有那个王政等,都想抢我师父! (本章完) ===第618章 主因魇入梦=== 第618章 主因魇入梦 魂都快散了,一个肉身有什么不能给的,血红龙鱼还很高兴秦流西会先过问它,当下就应了。 它不舍地看了装着小鱼的玉瓶一眼,收回神思,意念一动,收回诅咒,又冲秦流西颔首鞠躬,魂体很快就在阳光下化作星星点点灰飞烟灭。 苏大老爷和苏大夫人见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就觉得这心沉甸甸的。 “大夫人,小姐醒了。”有仆妇飞快跑来禀告。 一行人又转到苏芷荷的院子。 苏芷荷确实醒了,这次苏大老爷等男子没进内,苏大夫人和秦流西走进去,看向她的后背。 “没了,真的都没了。荷儿,你感觉如何了?还痒不?” 苏芷荷皱眉摇头:“不痒了,就是好疼,我的后背火辣辣的疼。”她说着又羞涩地看向秦流西,道:“娘,您怎么还带个外男进来啊。” 苏大夫人一愣,又噗嗤一笑,道:“傻丫头,这是少观主,乃是三皇子请来给你看这痒病的,是个坤道。” 苏芷荷讶然。 竟然是个姑娘么。 “少观主,你看我儿现在如何,这背您看……” 秦流西看过去,诅咒是消失了,那些密集的鱼嘴巴已然不见,但她之前因为痒而用力挠的背,是实打实受到伤害的,小姑娘又是细皮嫩肉的,如今挠得皮破肉损,成了个大花背,能不疼才怪。 “都是些皮外伤,用些药膏擦一下慢慢养着就行。”秦流西上前,拿起她的手腕,双指搭了上去,道:“也有些风邪上涌,吃两服药,晒晒太阳。” “这药膏能治好吗?会不会给留下疤痕?”苏大夫人看着那后背实在是心疼。 “用些好点儿的祛疤消肿的药膏就行,相信你们并不难得,玉雪肌会好得更快。” 苏家也出了个后妃,想要拿这样的好药比别人会容易些,这不还有个三皇子吗? “玉雪肌太难得了。”苏大夫人当然知道那玉雪肌是好东西,可这样矜贵价值千金的美颜圣药,就是宫里的惠妃也没有。 “没有就退而求其次,长生殿也有个去疤痕不错的膏药。” 苏大夫人应了下来。 苏芷荷这才问:“娘,您刚才说我后背没了,什么东西没了?” 苏大夫人神色一突,看向秦流西,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的好,这事也太骇人听闻了,她怕女儿会造成什么心理阴影,就连自己都觉得晚上要做噩梦呢。 “堵不如疏。”秦流西道:“姑娘也长大了,让她知道也无妨,她也该知道自己的一时之意发生了什么,这是她该承担的。而且她也快议亲了,什么都瞒着,对她来说未必是好事。” 苏大夫人一震,道:“您说的是。”她转向苏芷荷,道:“娘且问你,那荷花池一直好好的,你怎么就忽然闹着填了种牡丹呢?你险些出大事了你知道不?” 苏芷荷微微一愣,眼神也有些懵懂,道:“我,女儿也不知啊。就填池之前女儿做了一个梦,梦里就有人让我把池子填了,那池子种荷与我名字不搭,不填的话,会让我倒大霉的。我站在那池子时,那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响着,我就……娘,我出啥大事了?” 苏大夫人一惊,看向秦流西。 秦流西的眸子也眯了起来,道:“你放松,阖上眼回想那个梦,我看看。” 她的话说完,又喃喃地唱起一首祝由歌,声音低喃,像荡在耳边,让人浑身都跟着放松下来。 苏芷荷十分乖巧,阖上眼,听着祝词,意识沉下去,慢慢回想起那个梦。 秦流西一手掐了法诀,一丝意念已经入了她的识海,堕入她的那个回忆里。 重重的雾瘴被她拨开,她听到了那个声音,再看到那个没有实体,却浑身透着邪恶的黑色形体,见到秦流西,那黑雾嗖地消散。 秦流西睁开眼来,看着苏大夫人道:“是魇。” 看她们都一脸懵懂,秦流西遂又解释道:“就是梦魇,邪恶黑暗,尤爱入梦玩弄发人,乱人心智甚至蛊惑人作恶。” “您意思是说荷儿是被魇住了才会如此?”苏大夫人惊呼:“好好的,怎么会魇住了呢,这孩子性子单纯,也不会做什么恶事。” 秦流西说道:“魇入梦也不是一定要心思阴暗才会被侵,灵魂纯净的人也是它们偏爱的,若能蛊惑这样的人作恶,它们就会特别有成就感。” 成功污染一个纯净的灵魂,可太让邪恶的魇欢喜又有成就了。 她顿了顿,又说:“也有可能因为外物。” 苏芷荷越发懵懂,道:“娘,你们在说什么啊?” 苏大夫人当下把她得的怪病缘由给完完整整地说了,秦流西说得对,堵不如疏,女儿哪怕不知情,可她却是下了令,从而让一条有大修为的龙鱼身死道消,这是她沾的发因果,不该什么都不知。 那条漂亮的龙鱼,真的太可惜了。 苏芷荷听了,小脸一寸寸地变白,最终惨无人色,眼眶迅速泛红,眼泪滚落下来,颤声问:“娘,我真的害死了一条鱼?” 苏大夫人点点头。 苏芷荷捂住嘴,她不知道那池子里有这么一条鱼啊,而且是,成精的鱼? 好奇,愧疚还有自责一下子全涌了上来,让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怎么会呢? 秦流西却是拿着一个香包走过来:“这是谁的?” “我的。”苏芷荷哽咽说道:“这是二姐姐给我做的,说是驱蚊虫的。” 苏大夫人的心却猛地咯噔一声,秦流西可不会无缘无故地问一个香包,这里面是有什么不妥吗? “少观主,这里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吗?” 秦流西把一条帕子放在桌上,打开香包,把里面的香料给倒在了那帕子上,用簪子拨弄了下,把其中一个香料拨出来,道:“这是丁香花,我看姑娘的房中种有兰花,都是挺浓烈的气味,尤其入夜温度低一点,闻着久了会让人心情烦躁焦躁不安,引起失眠,也不怪让魇伺机入梦了。当然了,贵府姑娘都是好的,兴许是误会。” 苏芷荷瞪大眼,这是说二姐姐故意害她吗? 苏大夫人则是满脸怒色。 误会个屁的误会,怕不是听到惠妃有意让家里的姑娘嫁给三皇子而动了歪心思吧! (本章完) ===第619章 我会让它死得其所=== 第619章 我会让它死得其所 苏芷荷看到了那条因为自己而死的漂亮血红龙鱼,又是狠狠地哭了一场,迭声说着对不起。 “娘,我可以给它敛葬了吗?”她想做点什么。 苏大夫人呃了一声看向秦流西,不是她不想答应女儿,是这鱼轮不到他们做主啊。 苏芷荷眼巴巴地看过去。 “不行。”秦流西道:“这是我的了。” “可是它都死了,不是得葬了么?” 秦流西一脸凛然:“我会让它死得其所。” 苏芷荷:“……” 三皇子翻了个白眼,吹得挺好听,还不是要扒了人家的鱼鳞做法器? 太残忍了。 他其实想要问问,需要帮忙扒麟吗,他就要一片鱼鳞做护甲就好。 “那我能做点什么?”苏芷荷说道:“是不是要食斋念佛为它祈福,还是要点个长明灯?” 秦流西嘴角一抽:“我是道人。”你念佛礼貌吗? 苏大老爷道:“不管怎么说,终归它是因荷儿而身死道消,我们能做点什么对它才好?要不,那小鱼还养在我们这荷花池子?我们保证这次不会再填池子,也一定会让它好好的。” 他想得好,一条有修为的鱼精后代,要是修炼好了,也会有瑞气,奔着这个饲养因果,最终也会庇佑一下苏府吧? 可他打算得好,秦流西却没成全,道:“也不行,你们养不活,它太小了,要长成的话需要更好的环境和灵气。” 苏大老爷有些遗憾。 “你们可以为它念个往生经,祈福也可以,这香油就折算给我们清平观吧,我们收了香油会办妥的。”秦流西说道。 听起来虽然没毛病,但怎么感觉有点怪? 苏大老爷他们不敢置喙,诚恳地道:“一切依少观主的意思。” 秦流西很快给苏芷荷开了个经方,然后才让苏大老爷转到西厢房,先是给他扶了脉,然后才让仆从撩起裤腿。 苏大夫人安抚好女儿时走过来,心都吊了起来,这又是怎么了? 苏大老爷少不得解释一番,后者听了,目光灼灼地看向秦流西,脱口而出就来了一句:“少观主,我今年三十有八,你看我还能得个老来子吗?”一个儿子还是少了点。 苏大老爷脸皮一抖:“!” 闻声而来一脚踏进厢房的三皇子又默默退了出去。 他这个大舅母,当真是有青云之志啊。 …… 秦流西拿着装银票的盒子以及装着血红龙鱼尸身的长盒走出了苏府。 三皇子的视线不离那长盒,靠了过去:“那个,少观主,您看这鱼鳞刀的鳞片还有剩的吗?” 秦流西睨了他一眼:“我还嫌不够用呢。” 三皇子:“……” 就问问,也不必这么防着我,当谁稀罕! “走,回去。”秦流西招呼滕昭上了马车。 眼看车子发动,随扈看三皇子一脸怨念地站在原地,就道;“三皇子,咱们不用送一程吗?” “送什么送,他们这么大个人难道还能丢了不成?”三皇子气呼呼地道。 送个屁,一片鳞片都不给他,不送。 “咱们把人给接过来,送回去是礼数吧?”随扈说了一句。 三皇子抽出怀中的折扇敲在他的头上:“礼什么数,你个狗奴才有这样的东西吗?你就是飞扬跋扈狐假虎威的角儿。” 随扈赔笑:“您教训得是。” 三皇子跳上马车,道:“爷倒要看看,有哪个不长眼的会撞上去,好叫她教教怎么做人。” 随扈:咱们就不要自己说自己了,这脸怪烫的! 回到九玄拍卖馆,里面的伙计已经在门口张灯结彩了,明日傍晚就是拍卖会,现在自然得准备起来。 三皇子一看,想到秦流西说的表妹的那个后背,玉雪肌会好得更快一些,听说明日这拍卖会就有玉雪肌拍卖。 他眼睛一亮又是一黯,他没有号牌。 看秦流西下了车,伙计都热情地冲她问好,三皇子眼睛一闪,这人有门路啊。 他连忙飞奔过去,拦住秦流西。 “做啥?” “那个,你有号牌么?能打个招呼么?”三皇子努了努拍卖馆,道:“听说明日有玉雪肌放拍,我想拍一个给表妹。” “你还挺大方啊。”秦流西挑眉:“她伤得不重,普通的祛疤痕膏也可以的,不用费钱。” “你知道啥,姑娘家家的最重要就是容颜皮肤,这要是留疤可怎么了得?”三皇子瞪眼道:“我表妹遭了这个大罪,合该用最好的。” “那不是男人更注重吗?你们若不注重,后背留点疤,又有是能看见?”秦流西翻了个白眼。 三皇子噎了一下,好像也有点道理,但女为悦己者容不是吗? “还有,你表妹而已,干嘛这么上心?” 三皇子的脸热了下,左右看了看,小声道:“我这不是看了我表妹的背吗?这不得负责?回宫里我就要跟母妃说明,然后请她向皇后娘娘请个懿旨赐婚。” 秦流西斜睨过去:“你这人浑归浑,倒还挺有担当。” 三皇子摸了一下后脑勺,得意地道:“我可是男人。” “嗯,一个雏儿。” 三皇子:“!” 你是个坤道,要点脸吧,怎敢这样说! 秦流西对伙计招手,道:“还有号牌吗?” “少观主,号牌都卖出去了,不过天号房还留着,您看?” 天号房是专门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平日不接客,只留着封俢和她用。 秦流西看向三皇子,道:“三千两,给你吧。” 三皇子嘴角一抽,这产生殿最低档的号牌才百两,可想到那是顶级的雅间,咬牙向随扈伸手。 随扈心想,这钱薅得比羊毛还快,一下子就没了三千。 秦流西随意拿了个平安符递给他:“拿着这符,就可以去了。对了,钱带多点,不然你拍不下来。” 三皇子默默接过来,看着她消失在门口,再低头看着眼前的三角符,这平安符,应该比号牌还贵吧? 自看过鲤鱼精的他立即凝重又谨慎,珍而重之地放在怀里。 这个世界有鬼,还有人妖,他得防着点! 走进拍卖馆,却见滕昭他爹在院子内施施然地喝茶,见了他们,就笑眯眯地起来说,明日家中老太君过寿,想接了滕昭回去贺寿,吃个团圆饭。 滕昭蹙起眉来。 (本章完) ===第620章 滕昭被欺负=== 对于去滕家,滕昭心里多少有点抗拒,可是看到他爹那眼巴巴的眼神,他还是点了个头。 罢了,这一趟之后,以后大概和本家也很少见了,权当做个交代了断。 隔日早朝过后,滕昭就被他爹接去了滕家。 徒儿不在,秦流西就把血红龙鱼的麟片给扒下来准备做法器。 这些麟片足够坚硬锋锐,做成鱼鳞刀,杀人越货,不是,斩妖除魔什么杀宵小也是很好的防身利器了。 要做这鱼鳞刀甚至锻造成法器,光只有麟片还不够,还得要其它,不过九玄里库房藏的好材料多的是,正好一并拿来锤炼。 于是,秦流西嚯嚯了封修的库房后,院里一天都是叮叮当当的,时不时见有火光现起,却无人能探知她在做什么。 直到太阳偏西,漫天红霞铺满天,秦流西才伸了个懒腰,从房里走出来。 眼尾被霞色染红,她偏头看去,嘀咕了下还挺美的,刚想要飞身上屋顶欣赏一番,有人跑过来,脚步急促。 秦流西看向院子门口,她在这,无人敢闯,除非是什么紧要的事。 九玄的柳管事快步而来,看到她就拱手一礼,急声道:“少观主,滕家来人了,说是玄一小道他出事了。” 秦流西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双眸眯起:“出事了?” 她问得平静,可柳管事却从中感受到了愤怒和威胁,那凛冽的寒气,像是像数把刀子一样,从四面八方向他激射而来。 柳管事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冷汗从额头上滴落下来,哆哆嗦嗦地道:“来人是这么说,想请少观主过去一趟。” 一阵风吹过,并无人言。 柳管事壮着胆子抬头看了过去,眼前已经空无一人,再往上看出去,有身影在屋顶腾跃,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他吐出一口浊气,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吓死他了。 这滕家也真是作死的,把人接过去就算了,偏要闹个不愉快,自求多福吧! 滕天翰心里也很不好受,他本想着滕昭在京里,正赶上母亲做寿,家里人也齐,而他也多年不在,就想着吃个团圆饭也好,毕竟他这入了道,以后怕是更难会出现在本家了。 可想法是好的,现实却是充满了恶意。 滕昭来是来了,却与本家格格不入,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看着这本家的一切,安静,沉默。 他完美诠释了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词句。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 是侄儿滕启在戏台与一众女眷小辈彩衣娱亲时看到滕昭腰间戴着的匡山鬼王赠送的法器魂铃,心里喜欢,想要讨了过来。 那是鬼王赠送的东西,滕昭自然不会给,就算给了,他也用不上,而且,他和这堂弟也并不熟,凭什么给? 滕启虽然不是嫡长孙,但他的出身也并不差,因为他的母亲是平乐郡主,二弟娶了这么一位祖宗,平日里并不在府中居住,而是住在郡主府,可绕是如此,也被母亲宠得不行,更别说那还是郡主的嫡子了。 所以滕启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想尽办法得到。 滕昭不给,他当然会闹,这一闹,母亲就不乐意了,神色有些不快,再看郡主那不屑又讥诮的眼神,看向滕昭的眼神更是不悦。 今日是她的寿辰,却偏偏闹成这样,谁能愉快? 不过一个小小的不起眼也不值钱的臭铃铛,送给弟弟又如何? 母亲当即让人取了一个金铃铛来,要和滕昭换。 滕昭不接,只冷漠看着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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