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细节、看彼此相处的神态。” 小二得意地展示他的发现,“就比如方才夫人走进酒楼时,公子跟在夫人身后的距离很近。倘若夫人不小心跌了、撞了,他都能护住夫人。” “夫人上楼时撞了栏杆一下,公子不就伸手为夫人挡了下嘛。夫人与公子都对此习以为常,没有过多反应。夫人给公子递自己不吃的糖葫芦,公子接过,动作也是自然得很,” “公子与夫人必是十分恩爱……” “好了。” 织愉听得头大,及时打断小二,“快些下去备菜吧。” 小二应下却不走,殷勤地问:“夫人,我说得可对?” 说不对,好似要跟他撇清关系。 说对,又好似她想入非非。 话这么多,怎么不去问魔太祖? 织愉对小二使眼色,把麻烦甩走。 就魔太祖那气场,有胆子就去问吧。 小二还真敢问。 他转头对魔太祖热情地笑,“公子,我说得可对?” 织愉无语。预想到他多半会给出否定的答案,心口有点沉沉闷闷的。 她知道他理所当然要否认,但还是会不开心的。 她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织愉做着心理准备,却见魔太祖拿出一袋灵石给小二。 小二顿时喜上眉梢:“多谢公子,多谢夫人。祝二位长相厮守,早生贵子。” 原来问问题是假,要打赏是真。 不过给了打赏,就代表赞赏他的言论。 织愉做主子的,经常打赏别人,对此再清楚不过。 也许魔太祖只是想打发小二走,但织愉心中松快了。 织愉继续吃自己的糖葫芦,等菜上来了,便吃菜。 菜吃得差不多了,小二端上来两碗面,面里各有一颗鸡蛋。 织愉亲手将面从托盘里端到魔太祖面前。 在凡界时,她曾许诺她要攒银子,在他生辰时,带他去最好的酒楼吃一顿。 去年他生辰,他不知在何处忍受痛苦。 今年他的生辰,她可能已经不在。 虽然此时此刻,是她的生辰。 但就当是圆了她以前的承诺吧。 反正送她生辰烟花,他也没能实现,还要她自己准备给自己的,她也当作是如愿了的。 分完面,织愉埋头吃。 她有些饱了。想起幼时她吃太多菜,吃不下去面。母妃硬逼着她吃,甚至拿筷子直接往她嘴里塞,“这是长寿面,你必须吃!” 她硬生生逼着自己把面吃完。 碗里还有一颗蛋。 她想了想,夹给魔太祖。 往年都是他把蛋让给她,这最后一年,她就让给他吧。 魔太祖抬眸看她一眼,将蛋吃了下去。 织愉望向窗外。 时辰不早,差不多快到放烟花的时候了。 她请魔太祖随她去城外。 爬到城外的高山上,方能将满城烟花尽收眼底。一如十七岁那年他带她看烟花时。 只是城外有些远,山路也难爬。 织愉还没走出城,就担心自己恐怕赶不上看烟花了。 她总是这样,攒不下银子,也算不好时间。 织愉走在街道上,无可奈何地笑了下。 倏然腰间一紧,身体一轻。 织愉错愕,向身边人望去。 他搂着她踏云而起,飞往城外,“到城外哪里?” 织愉呆呆地道:“浮丘山顶。” 从她的角度,能看见他面具下隐隐透出的容颜。 她想,谢无镜一定知道,今日是她生辰。 夜色朦胧,风拂耳畔,吹乱乌发。 到浮丘山顶时,织愉还有些失神,手臂攀着他的肩。 他转眸看向她,她才回过神来,松开他,站到一边理衣裙与鬓发,“多谢。” 魔太祖没应声。 山顶风大,她的发怎么也理不顺,干脆就这样乱着。 织愉走到他身边,眺望城池。 烟火虽未升起,满城灯火亦有温暖热闹之感。 织愉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有些想靠在他身上。 想了想,还是算了,她找了块石头坐下。 刚坐下,便听远处传来一声破空之响。 旋即,烟花齐放,长夜骤明。 织愉欣喜地从石头上跳起,走到他身边,遥望烟花。 她没有看身边的他,但她脑中自有她是与谢无镜站在一起看烟花的景象。 织愉与他同赏烟花,良久,问道:“烟花好看吗?这满城烟花,都是为我放的。” 魔太祖不语。 骨环嗤笑:“这烟花分明是……” 它话未说完,又听织愉道:“今日于我有些特别,待子时过后,再动手吧。” 魔太祖答应:“嗯。” 骨环怔住。 这烟花分明是魔族为销毁火药而放的——这简单的嘲笑,卡在骨环心里,说不出口了。 它现在觉得,自己才是个笑话。 早就搜刮了火药,偏偏拖到三月十九这个平平无奇、唯独对她来说特别的日子才销毁。 呵,销毁? 它尖锐地在魔太祖耳边嗤笑:“呵,销毁!” 魔太祖无视它,沉默地等烟花放完。 这场烟花放了很久。 织愉看到后来都看累了。她回到石头上坐下,坐着坐着又偷懒睡下,睡着睡着就真睡过去。 她逛了一晚上,太累了。 只是烟花的声音遥遥传来,还是能绽放在她半昏半醒的梦里。 她浅眠着,嘴角也是扬着的。 子时过,烟花声渐熄。 织愉悠悠睁眼,伸了个懒腰。 夜幕里还有收尾的零星几朵烟花,织愉眼眸弯似月牙。 今日这烟花,真是合她心意。 幼时在宫里,为她准备的烟花能放满宫城,但至多也只能维持两刻钟。 后来她遇到谢无镜,和他哭诉时,夸了口——她说她生辰的烟花,会从亥时放到子时,以彰显她的尊贵。 先前她忘了交代香梅要放多久的烟花。今日竟是刚巧从亥时放到了子时,应了她的话。 这着实是妙,等回去,她要好好奖赏香梅。 乌云渐蔽月,风开始凉了,似是要下雨。 织愉笑盈盈地走到魔太祖面前,“可以动手了。” 魔太祖:“你若假死,天谕必要验尸,才会进行下一步行动。假死之计不可。” 织愉:“太祖之意是?” “重伤最易扮演。” 魔太祖道,“你可愿被废修为,待天谕死后,再重新修炼?” 织愉怔住,瞳孔收缩。 她修为不高,被废修为扮演重伤,确实最能够骗过天谕。 她对这个计谋没有意见,只是觉得太过突然。 他这是借由此计,拿回他助她升上来的修为吗? 织愉做了个深呼吸,故作为难:“这……” 魔太祖:“你还有时间考虑。” 山顶寂静下来,只有呼啸风声。 当然,魔太祖耳边还有骨环的聒噪。 听到他要废织愉修为,它又开始阴阳怪气,“哈,废她修为?” 对于修士来说,被废修为犹如杀身之仇。 但对于织愉这个凡人而言,废修为是救她的命。 先前织愉风寒反复、外伤难愈,所有人都以为是凡人体质问题,似乎连她自己也这么想。 但那时魔太祖就察觉到不对劲。 在闭关前,他去她房中看过。 检查过后,骨环都忘了嘲讽,为这当世无人知晓的发现感到诧异。 当时它还对魔太祖说:“原来当世凡人不能修道,不是约定俗成,而是一句警告。” “失去了你的仙气滋养,她的凡人之躯承受不住自身修为,已显现出异状了。她尚是筑基期,异状不明显,但一旦修为与功法提升,多半会衰竭而亡。到时就是用神气养身,也救不了她。” “如今的凡人是真不能修道啊。难怪这么多年,也没见任何凡人不服气……不服气的大概都在刚入道时,就死了。” 那夜,魔太祖沉思片刻,凝出一颗小小的龙角珠。施以术法,放于她床下养她凡身。 骨环那时就当他是想试验龙灵的威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今日—— 废她修为? 说得难听,实际上不就是为了救她的命吗? 不杀她也就算了,还救她。 骨环再次嘲讽:“哈,废她修为!” 魔太祖闭目不语。 沉寂萦绕山头许久。 织愉觉得自己装深沉装得应该差不多了,继续装迫不得已:“天谕之威胁,远大于我小小修为。只要能除了它,免我后顾之忧,就请动手吧。” 她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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