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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地单膝跪倒在琉璃台上。 一手扶住琉璃台的出水莲台,一手再次施法。 汩汩清泉涌入空旷的泉池,是合一泉。 泉水散发出浓郁神息,却并未缓解他的伤。 仙脉里沉积的魔气如同拼死一博般在他体内更加疯狂地窜动,将他恶劣的欲求,也催发到极致。 他眼底泛出血色,但神色仍旧清明冷静。 合一泉水填满泉池。 谢无镜扶着莲台的手一松,倒头栽了下去。 源源不断的天地神气涌入体内,如同安抚般压制住凶暴的神气与魔气,令其转为自身可用。 两股气息被一同送入灵府蕴养,谢无镜的状况,却并没有内伤减轻而好转。 合一泉对应龙情欲的压制之效渐渐显露出来。 他的欲求在一瞬间被拔到巅峰。 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异样的潮热犹如凌迟、亦犹如铺天盖地的浪潮,吞噬他的理智。 每一处无法得到的满足,都化作了千刀万剐的痛。 没有辅药缓解这份痛苦。谢无镜牙关紧咬,紧抿的唇间溢出泛金之血。 冷白的皮肤上,玄金龙鳞似要破体而出般若隐若现。四肢难以遏制地要化作龙爪。 痛与欲开始像针细细密密地扎入大脑。 伴随着谢无镜不受控制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玄金龙尾现出,如同巨蛇般在水中疯狂翻涌。 水花激荡,咎忧楼震颤。 彼时织愉正在房中看话本。 划破长空的痛苦声音吓得她一个激灵,手中话本都掉了。 她呆愣了须臾,越发觉得这好像是谢无镜的声音。连忙跳下床往咎忧楼跑去。 跑到咎忧楼外,她便听见里面异常猛烈的水浪翻涌之声。 空气中弥漫着的气息犹如某种威压,令她不受控制地心悸。 她闻到谢无镜的气息变得更加浓郁,成了一种无法言明的蛊惑之香。 抬起头,她甚至能看到各类鸟兽在结界外盘旋,仿佛也在寻找这气味的源头。 若不是这宅院有结界屏蔽,恐怕这院子都要被各类鸟兽冲垮了。 而很可耻的是,嗅着这气息,她身体竟起了囚龙之毒毒发时的感觉。 虽没那么强烈,但也让她身体有些酥软。 她扶着咎忧楼前的柱子,高声问:“谢无镜,你怎么了?” 楼内没有回应。 她隐约听到类似忍痛的沉闷声音。 织愉连忙跑进咎忧楼。 谢无镜听见她的声音了。 他欲开口道无事,让她回去。 然而此刻,他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脑中在混沌地嗡鸣。 谢无镜听见她的脚步声在靠近。 他封住风府穴,强行将挣扎翻腾的龙尾收回,维持人身。因气脉不通,血逐渐从他皮肤里渗出来。 织愉走至屏风后,闻到血腥味,顾不上再询问谢无镜,快步跑到泉池边。 映入眼帘的,是谢无镜倚在池边。墨发乌黑,身躯如冰玉被血染红,周身泉水晕染赤色。 他眼帘无力地低垂,正有血不断从他口鼻耳朵里溢出。 织愉脑中轰然。 眼前景象,与她刚刚做过的梦重叠。 此伤若是不愈,他会死。 第59章 [VIP] 百媚生春 织愉慌忙跳入水中用袖子帮他擦血。 然而血擦不完, 好像他全身的血流尽了才会停止。 织愉一手抱住他,一手轻抚他额前潮湿凌乱的发,“谢无镜, 你还清醒吗, 还能说话吗?我要怎么才能帮你, 你怎么了?” 温软玲珑的女体贴上来, 谢无镜克制住那一瞬间想将她压在身·下的疯狂。 他强撑着抬起眼帘, 启唇:“回, 去……” 他发出的声音,无力得只剩气声。 他这样,她怎么回去? 难道看着他像她梦中一样走向死亡吗? 织愉张了张口, 却无法为自己的歉疚道出一个字。 那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她红着眼眶帮他擦血,“你这样我怎么回去?告诉我怎么帮你。我储物戒里有好多你给我的仙药,你告诉我, 哪个有效?还是……我去找大夫, 不对,是医修?” 柔若无骨的手在他鼻唇间、耳廓下不断抚擦。 缓解了他因欲而转化的痛,却也如刀在砍断他的理智。 谢无镜按住她的手,“我……没事……” 他气声艰难, 搭在她手背上的手是那么的无力。 织愉根本没法儿相信他这样是没事。 就好像回到他双手被废,倒在血泊中的那天。 他说他没事。 可她找来的大夫都说他要死了。 织愉强忍着不哭,让自己镇定下来,手在他身上摸索, 试图找到令他如此虚弱不堪的伤。 可他身前没有伤,连一道疤都没有。 织愉抱住他, 摸向他后背。 身躯完全相贴的刹那,她一怔, 不确定地问:“你带刀了?” 谢无镜闭上眼睛,不语。 此刻,他情绪控制得不如往常那般不动声色,显出一丝烦躁。 织愉感受了片刻,尴尬地缓缓和他拉开距离,但只分开不到一掌,她仍旧不放心地抓紧他:“你中毒了?” 谢无镜无力解释,也无法解释。 人是不会有繁衍期的。 解释,只会让她因恐惧而逃离。 织愉当他默认,顿时手足无措。 在凡界时,织愉囚龙之毒发作两次后,谢无镜意识到,他的特殊内力,只是帮她压制了毒,并未解毒。 为帮她彻底解毒,他们查遍了天下春·情奇毒。 这也让织愉了解到,这类毒中,能让人产生欲求以外状况的毒都会致死。 普通春毒也许能用各种办法熬过去。 但这种毒唯有一种解法——与人交·合。 织愉扶着谢无镜肩膀,不知所措地问:“是那种毒吗?” 谢无镜调息内元,竭力开口:“我没事。” 织愉不信,苦恼地咬了咬唇。 他口鼻耳中还在溢血,她不敢赌。 反正现在不做,等他成为她的禁·脔,还是得做。 早做晚做都得做。 现在做,起码他还没有仇视她,也不会因此感到恶心。 织愉镇定许多,一手捧住他的脸,一手轻柔地帮他擦血,“需要我帮你吗?” 她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变得紧绷。 谢无镜嗓音也变得更沉更哑:“不……” 他虚弱的吐息未尽,唇瓣便被轻轻封住。 血的甜腥在唇齿间漫开。 织愉不大喜欢,但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从未有过的接触上,紧张得浑身绷紧。 话本看了很多,玩法学了很多。 可真动起手来,她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她勾住他的脖颈,学着话本里看到的,唇和他的唇贴了又贴。 谢无镜推拒的手未能抬起,便被她这般碰了三下。 有火自相贴处蔓延,烧遍难言之体、难言之欲。谢无镜眸底颜色更深,欲痛却在削减。 所有思绪,在她的触碰与分离间一点一点被带走。 直至他别无他念,只剩念她、想她。 织愉还在一边温习记忆里的片段,一边拙劣地照做。 忽觉腰间一紧,眼前一晃,便被箍住腰压在了水池边。 她看过的话本,他也看过。 她学不会的,他总是看一遍就会。 织愉顷刻间被剥夺了主导权,成了承受的一方。 口间血腥味不知何时变淡了,慢慢消失,最后只剩下他身上那变得馥郁惑人的异香。 织愉变得迟钝,思绪跟不上他的动作。 忽然感到身上一凉,她害怕地抬腰退缩,惊呼一声,“不……” 他顿住,呼吸急促又沉重,仿若雨点打在她颈窝。手颤抖着,如有千钧重般要将她推开。 点点滴滴的血,从他口鼻耳中溢出,急促得仿佛要连成血色珠链,顺着她的颈线滑落,染红大片雪色。 织愉想起这种时候停下更磨人,抱住他急声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不要在这儿,回房……” 她脸上、耳畔又热又红,已分不清是羞还是欲。 谢无镜闻声将她抱起。 她惊呼一声,半趴在他肩头。 几个晃眼的功夫,眼前就成了她住的那间凡界富贵房。 身体一仰,背后便不再是冷硬池台,而是柔软床铺。 织愉不敢看谢无镜,只是一直抱着他,无声地给予他肯定与“愿意”的回答。 她望着雕富贵花纹的拔步床顶,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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