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中自焚而亡,至今仍遭众人唾骂。” “众弟子惊骇,愧疚难当。一回头发现女主登上高楼眺望着道观方向,然后从楼上跳了下去。” “她被及时救起,未能摔死。之后她与众弟子分道扬镳,寻处道观做了女冠,终生以道长名义积德行善。” “至年迈时……” 织愉说罢,兀自愣了一下。 发现撇去那些占了许多篇幅的香艳情节不看,原来这是个悲剧。 谢无镜:“至年迈时?” 织愉叹:“回到了道长那已成残垣断壁的道观,自焚而亡。” 与道眠。 一生却不曾与道眠。 织愉突然没兴趣再看这书了。 书中那些香艳,都成了男女主的剜心之痛。 烦死了,可恶的谢无镜,非要她回忆故事情节! 织愉不悦地伸脚过去踢他,“你害得我不想看这书了。” 谢无镜握住她绵软的脚,推回去。心中再次念起净心经:“那很好。” 他故意的! 织愉难受得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 直到一个翻身不小心踹到他,一脚差点从他腿·间蹭过去。 多亏他反应迅速地挡住她,把她推开。 织愉讪讪,安分下来,不好意思道:“你没事吧。” 谢无镜嗓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隐忍:“睡吧。” 织愉立刻闭嘴闭眼,睡觉。 许是因为睡前和谢无镜说了《与道眠》的故事,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成了《与道眠》的女主,谢无镜是男主。 但却是截然不同的故事。 在两人互生情意后,谢无镜宁肯违背世俗,忤逆道规也要和她在一起。 然而他们刚成亲不久,观中弟子就对她生了贼心。趁谢无镜不在,逼得她因逃跑而失足坠落山崖。 谢无镜一气之下屠尽道观上下,保存好她的尸体,踏上江湖路,寻求传闻中的起死回生药。 这一路他历尽沧桑,见过许多人,许多事。因一位老道一句“她是个心善心软的姑娘,为她积德会有好报的”。 原本冷漠无情的他,以她的名义为她行善一生。 有过优秀美丽的女子对他倾心,也有过仗义的侠客要与他成为挚友。 可他初心不变,称“家中妻子还在等我”,不曾停留过。 然苍天无眼,终其一生,也未能将她复生。 故事最后,他回到她的身边。 他已白发苍苍。 而她睡在冰棺之中,容颜依旧。 他问:“黄泉路上,你会不会嫌我变丑了?” 她无法回答。 织愉感觉自己像魂魄一样在旁边飘着,嘀咕:“是个帅老头呢。” 他倏然一愣,抬起头来。 那一刹那,织愉产生了一种与他对视上的错觉。 织愉心神一震,忽听一声惊雷,她从梦中惊醒。 天才蒙蒙亮,外面突然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 织愉缓了缓,躲在被子里,从储物戒里拿出《与道眠》,突然好奇是谁写的。 作者名的位置,写的却是: 本故事改编自故人前尘。 该不会她梦到的才是真版本吧? 织愉想了想,为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发笑,再次把书拿去压箱底了。 她瞥了眼谢无镜。 仍有点惭愧昨晚差点真的让他变太监,又有点愤愤——他害得她没法儿再学习那些花样了! 以后她不会玩他,受苦的只会是他自己! 出于好心,织愉偷偷摸摸翻出她其他压箱底的话本,找了本欢喜冤家的。 玩法也不少,还够欢乐。 她拿出明珠照亮,翻看。 突然察觉到被子被扯下去。 她回眸,发现谢无镜正注视她的话本。 她一时恼羞成怒,把话本往谢无镜脸上怼,“这里面只有一对儿,你最近怎么总盯着我看什么话本。” 谢无镜推开话本,“我当你蒙在被子里,是被雷吓着了。” 他躺回去合上眼。 织愉愣住,有点愧疚。 她默默收起话本,慢慢挪到谢无镜身边,勾勾他的袖子,“好了嘛,是我误会你了。” 谢无镜抬手轻抚她发顶:“时候还早,睡吧。” 外面雷声歇了,雨声淅沥。 织愉侧身面对他嘟囔:“谁叫你之前总是打扰我看话本,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谢无镜问:“你很喜欢那本与道眠?” “不太喜欢。” 尤其是做了那场梦后,她问,“你很反感吗?” 谢无镜:“我厌恶。” 这话说得真重。 织愉不再谈那本话本,依偎着他入睡。 睡醒时,谢无镜已起床,换好一身碧城色水石银纹袍,束好长发要出门。 织愉听见外面仍有雨声,下床困倦地道:“记得带伞。” 谢无镜:“嗯。” 香梅听到织愉起床声,端水进来给织愉洗漱,心道修士多有修习护身之法,在雨中行走不用打伞。 更何况仙尊? 却听仙尊交代她“好好照顾夫人”,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出屋内,在廊下拿出了一把银雪白伞。 伞下还坠着一只跳跃的小白兔和一颗红彤彤的玉荔枝穗子。 香梅一眼认出这伞,回眸含笑注视织愉。 织愉正穿好一身夕岚桃花裙,坐在镜前梳妆。 瞧见香梅盯着她,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香梅:“仙尊打的伞是夫人以前买的呢,没想到夫人买伞是送给仙尊的。” “我花他灵石买了那么多伞,送他几把不正常吗?” 织愉斜香梅一眼,“你要吗?我也送你一把。” 香梅无语,嘴角耷拉下来。 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织愉知道香梅在不高兴什么,但她逗香梅逗得很开心。 戴上纱花发带,簪上几根花枝云雀簪,织愉乐呵呵地到廊下斜靠着,拿出话本看,叫香梅给她拿吃的来。 香梅应声去筹备吃食,备的多是南海国特有的早膳与点心。 她端上一盘果藻与椰乳做的朱贝糕时,织愉正全神贯注地读着话本,随手拿了一块。 一口咬下去,朱贝糕入口即化,却有一片咬不断的薄片定在她齿间。 是一张纸。 织愉一口将朱贝糕塞进嘴里,用袖挡嘴,含糊不清道:“我想吃茉莉蜜杏仁酪,你去小厨房做一碗来。” 织愉经常想一出是一出。 香梅不疑有他,去了小厨房准备。 织愉吐出嘴里咬不烂的纸,回房打开一看,果然是天谕独特的纸,还有它独特的字迹: [明日未时初,南海国圣迹殿] 下面是去圣迹殿的地图。 出了宫城,要穿过南海国都城到达南海国龙鱼族地遗迹。 也就是说,她明日一早就要出发。 织愉已学过墨画术,不用笔,手指从墨上虚空一点,即可写字。 然而,这张纸竟然无法用术法写。 织愉不悦地拿出笔来: [万一明日谢无镜不出门,我如何去?更何况还有仙侍会跟着我。] 纸上显示:[明日洪王承接国主传承,谢无镜会去鲛族圣地。至于仙侍……难道你连她都甩不掉吗?] 甩得掉啊。 但是她为什么要自己冒这个风险呢? 织愉:[帮我安排好一切,否则你不会在圣迹殿看到我。] 纸上:[你!] 织愉老神在在:[你不会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吧?那要我怎么相信,你的帮助比谢无镜更有价值?] 纸上:[李织愉,是我低估你了。明日巳时前,到都城丰渠酒楼天字三号厢房,我自会安排。] 织愉: [希望你的安排,不会惊动我身边的任何人,给我留下隐患。 否则,你就是在向我表明你很无能。 那我只有选择谢无镜,让天命盟与你为我们这场失败的合作陪葬了。] 纸猛地燃烧。 可想而知,天谕又被她气个半死。 但织愉快活极了。 走路都带风,回到廊下看话本。 连绵的雨声,在她听来都成了美妙的乐曲。 翌日。 如天谕所言。 谢无镜起得很早,要去鲛族圣地。 他穿了身形制正式的瑾瑜玄鸟金纹袍,发束金莲引玉高冠。 织愉也起床,坦荡地说要出去玩。 谢无镜:“叫仙侍带些南海国宫侍陪同。” 织愉神色如常地问:“你去鲛族圣地,其他势力的人也会一起吗?” 谢无镜:“他们不去。鲛族圣地在深海灵域,一般情况下不容许外人进。我去是因洪王非前任国主亲自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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