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日后是否会责怪于我,会怨我? 我不会为此自怨自艾,却还是会为这物是人非而伤心。 但我思来想去,或许人的一生就是要面临许多选择,然后去承担相应的后果。 就像幼时我被外祖选中带入京城,招惹来太子。 虽然是被迫的选择,却仍旧导致了我背井离乡的后果。 不过爹娘不必为此感伤。人这一生有许多无可奈何,无论如何,我都会尽量活得开心。 我如今过得很开心,也仍有承担选择后果的勇气。 我愿意嫁给谢无镜,请不必为我担心。 望爹娘安好。 待风波平息,我定会回到陵安与爹娘团聚。 ……] 谢无镜无言,为她将信纸压好,把她放到床上,坐在床边看她。 他一直知道,她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 到了陌生地方,便很难入睡。后来他为她备了安神香,她方能稍微安眠。 他想或许是她幼时的经历所致,如今这封信也算验证了他的推测。 虽她从未表现出任何对过去的不满,但当一个娇生惯养的九岁小姑娘,被带入遥远的京城,寄居他人家中,远离父母,身边皆是需要她忍让的达官显贵。 她会是多么的彷徨,她又要怎样才能开心起来? 谢无镜无法与她共情,也无法理解这样一个孩子脆弱不安的一面。 但他看着她、想着她,心里便生出密密麻麻的涩意。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烦闷。 不知是为她,还是为自己无法与她感同身受。 翌日近午时,织愉才醒来。 一睁眼,瞧见床边坐着个人影注视他,她吓得心都要从嘴里蹦出来,气恼地打他一下,“你大清早的跑来吓唬我做什么!” 谢无镜:“我没有吓唬你,我只是想问你……” 织愉霎时脸上一热,急声打断:“我还没有想好。” 流转的眸光瞥见桌上被压住的信纸,她脸上又更热。低下头来,羞恼不语。 谢无镜:“我想问你,你对我可还有什么疑虑?” 织愉讶然,心道他难道没看见桌上的信吗? 不可能,信上的白玉镇纸可不是她压上去的。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也不用急着想问题问我。” 谢无镜道,“待你心安,你再选择要不要同我成亲。我会等。” 织愉眸光一颤,缓缓抬眸看他。 晨曦洒落在他身上,一身的暖意。 她垂下眼帘,细声问:“这城中,哪里可以寄信?”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4-04-08 20:00:08~2024-04-09 20:00: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磕巴的熊猫、穷的荡气回肠、青虞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月兑分贝 100瓶;是西红柿不是红柿子 40瓶;香蕉你个布拿拿 22瓶;水瓶在发疯 20瓶;白久丸、一痕沙、黑猫 10瓶;今天也不当嘤嘤怪、皎皎、磕cp、霸道无情高冷酷少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3^ )╱~~ 第151章 [VIP] 前尘旧世(四) 初来乍到, 谢无镜也不知去哪儿寄信。 他要她先起床,他带上信出去问问,回来会给她带她馋了一路的西域包子。 织愉应下, 待他出门, 起床换裙, 坐在镜前梳妆。 镜里的姑娘, 与刚从陵安出来时没有差别。 手指纤纤, 肌肤白嫩。 还记得入商队时, 他们一见她就猜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偷跑出来的。 听她说是得家中父母允许,与哥哥游历山水, 都道:“这走南闯北,谁能不经风霜?又有几人能像你一样,好似刚从家里出来?” “你哥哥将你照顾得真好, 难怪你父母放心让他带着你。” 思绪回拢, 织愉恍然一笑。梳妆打扮,待谢无镜回来,等他与自己商议亲事。 然,他回来后, 信是寄出去了,成亲的事却是一句都不提。 织愉等了半个月,他仿若从未和她说过那些话一样同她相处。 她思来想去,在一日清晨看话本时, 想明白了他为何如此: ——他说她不用急着回答,他会等。 可她不是已经回答了吗? 非要她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 织愉气闷, 待午时谢无镜给她带她爱吃的包子回来。 她接过包子骂了他一句,“小道长, 你是傻子呀!” 骂完,她拿着包子进了屋。 谢无镜思索须臾,紧跟上她,“你愿意同我成亲?” 织愉嗔他一眼,“我信都寄出去了,还能截回来吗?” 谢无镜:“你若想,我可以去截。” 织愉想拿包子砸他,想了想,又觉得浪费包子。 狠狠咬一口绵软的白面,她道:“你真是个傻子!” 谢无镜又问:“你愿意同我成亲?” 织愉芙蓉面泛粉,轻轻点头:“嗯。” 谢无镜:“你真的愿意同我成亲?” 织愉无言以对,“愿意,真的,够了吗?” 够了。 他不傻,他只是要得她一句亲口的确定。 他不希望日后她会后悔,会难过,会彷徨无措。 谢无镜上前一步,身形压来,似要将她抱在怀里。 织愉僵在原地,睁圆了杏眼瞧他,瞳眸藏星。 但谢无镜终究没有唐突她。 他微微抬起的手,无声地放下,就好似他没有想抱她,只是走近了她。 他问:“你想何时成亲?” 织愉:“我想想……” 谢无镜应下,而后去吃饭。吃完歇了会儿,便练刀。 自从他说要与她成亲,他便不再诵经。诵经的时间,都用来练刀。 织愉站在门边瞧他。 她都说要与他成亲了,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既让她觉得无语,又让她好笑,觉得不愧是小道长。 她吃完了,回房午睡,一睡就要睡很久。 而这段时间,谢无镜一直在练刀,比往常练刀的时间久得多。好似一腔精力无处倾泄。 织愉睡醒,又在床上看了会儿话本,起床已是暮时。 她往屋外走,欲唤小道长,忽从雕花窗棂里瞧见他站在暮色中。 火红颜色洒落在他身上,仿若为他披上了一层喜纱。 他手中出鞘的刀刃似乎都变得不再冰冷。 他身形挺拔、显出少年独有的单薄,发束高冠,早已不做道士打扮。正望着残阳,胸膛微微起伏,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映着些许薄汗,好似才刚刚停下练刀。 他总是内敛稳重,老神在在,像个已经得道的老道。 可此刻瞧着他清逸且带一分稚嫩的面容,织愉恍然意识到,他不过比她大半岁。 她粉唇微启,默然须臾,唤他:“谢无镜。” 谢无镜回眸。 她发髻微松,眉眼带着刚睡醒的惺忪,若微雨后的桃花。 火红的暮色为她雪面染上一抹红,正站在雕花窗棂里瞧着他笑。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织愉却忽的想起《与道眠》中一首贺新婚的诗—— 走来窗下……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他也看过《与道眠》,他是否也会有所感触? 织愉袅袅走到院中,拿起手帕要给他擦汗,手抬起,又顿住,将帕子递到他面前。 谢无镜接过,指尖未与她相触,隔着软帕,却仿佛已触到她手的温度。 织愉望向天际红彤彤的云霞,似漫不经意道:“我想回大禹朝成亲。” 从小受到的教养,让她骨子里还是带了些传统。 或许与他成亲,她爹娘不能来观礼。但她还是想以大禹朝的规矩出嫁。 谢无镜应:“好。明日我们便回大禹。” “啊?这么快?” 织愉讶异地回头看他。 谢无镜:“你若不愿,也可再等等。” “我只是惊讶,没有不愿。” 织愉知道若不明说,他又要当她不确定她自己的心意了。 谢无镜:“赶在仲夏前回去,翻越沙漠时会舒服很多。不然便要等到入秋。但入秋后,大漠的夜会更冷。” 织愉“哦”了声,原来他考虑的是这个。 她道:“那便明日回大禹。来得及准备吗?” 谢无镜:“嗯。” 织愉又“哦”了声。 反正准备都是谢无镜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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