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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是什么重地跌落在了地上。 墨燃实在没脸听,趁着事情尚未更糟,上前拉住楚晚宁的袖角央道:“师尊,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楚晚宁蹙起眉:“你这是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墨燃张了张嘴,然而还没等他整理好措辞,就听得隔壁又传来一阵娇笑:“常公子好讨厌,尽会欺侮人家,嗯啊,别、别这样……啊!” “嘿嘿,宝贝儿,你胸口的牡丹真漂亮,让我好好闻闻是不是有香味。” 墙板果真是薄得很,连那边衣衫簌簌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男人粗嘎的喘息声和女子甜腻的嘤咛混杂在一起,简直不堪入耳。 楚晚宁最初居然没有听懂,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双流丽美目蓦地睁大了,紧接着他的脸迅速由白转红,由红变青,最后铁青着脸骂了句:“不知廉耻!”忿然甩袖而去。 “噗。” 墨燃没忍住,低低在他身后笑出了声。所幸楚晚宁十分尴尬,连走路都是同手同脚的,没有听到墨燃的嘲笑。 待到回了房,他默默喝完一盏茶,这才勉强可以故作镇定,对墨燃点了点头:“如此污言秽语确实对修行不利,今晚你便留我这里吧。” “哦。”其实在桃花源陡然见到楚晚宁出现,而且对方丝毫不疑他,还百般护着他,墨燃便是惊喜的,此时安顿下来,不由得心情大好,烛光下师尊那张素来清冷的脸似乎也显得可爱了许多。 墨燃弯起眼睛,盘腿坐在地上,支着下巴仰头望着楚晚宁。 “……你看什么?” “好久没见到师尊了。想多看看。”少年的嗓音带着盈盈笑意,目光也是温亮的。 仔细瞧来,楚晚宁……真的长得好像夏师弟啊。 楚晚宁瞪他:“有功夫看我,不如去擦擦你的头发,湿漉漉的怎么睡觉。” “毛巾忘在隔壁啦。”墨燃笑道,“师尊帮帮我?” “……” 薛蒙以前受过一次伤,胳膊好些日子抬不起来,那段时日他洗了头,都是师尊帮忙擦拭的,师尊擦头发总是很快,因为他可以很好地控制灵力,把手中的巾帕给迅速捂热蒸干。 楚晚宁垂眸看了手脚俱全的墨燃一眼,冷哼道:“没病没痛,我为何要帮你?” 但却还是招手让他过来了。 夜间烛火正暖,映照着墨燃俊美无俦的年轻脸庞。 墨燃坐在床榻上,重生已近一年,正是少年窜个子的时候,这几个月来,他已经不知不觉地长高了很多,此时与楚晚宁的身高竟也所差无几。 这样的高度,让楚晚宁替他擦起头发来并不方便,于是墨燃就双手向后撑着,矮了矮身子,楚晚宁则立在床边一脸不耐地揉搓着他的长发。 墨燃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眯起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安宁。 窗外偶有三两声蛙鸣。 “师尊。” “嗯。” “你知不知道,我在羽民的幻境之内,回到了两百年前的临安,见到了一个叫做楚洵的人。” 擦拭的动作丝毫不停顿:“我怎会知道。” 墨燃揉着鼻子笑了起来:“他和你长得好像哦。” “……天下容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是的。”墨燃认真道,“他跟你差不多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师尊,你说他会不会是你的先祖啊?” 楚晚宁淡淡道:“也有可能。不过,这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有谁说的准。” “他还有个儿子。”墨燃自顾自道,“长得跟夏师弟也好像,我觉得这事儿太凑巧了,师尊,你说夏师弟会不会是你失散的亲戚?” “我没有亲人。” “都说了是失散的嘛……”墨燃嘀咕道,他靠楚晚宁靠的很近,能闻到那令人安心的海棠花淡淡幽香。 真好闻,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楚晚宁身上的气息对他而言似乎总有安定心神的作用,前世他在血雨腥风中归来,唯有把脸埋进师尊的颈间,才能赚取那片刻人世喘息。 无论他自己愿不愿意承认,他已对楚晚宁的气息上了瘾,戒也戒不掉。 他闭上了眼睛,在这样熟悉的宁静里,渐渐放空神识,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上辈子,空旷无人的巫山殿里,他杀了人回来,淋了浑身的雨,明明是那样罪孽深重,却反倒湿漉漉得是无家可归的弃犬。 那时候他就坐下来抱着楚晚宁的腰,把脸埋在对方腹部,一遍一遍地要让楚晚宁抚摸他的头发,只有这样才能勉强镇住他趋于疯狂的内心。 那些旧梦明明都已经隔着前尘,往事如海了。 可合了眸子,又好像就在昨天。 楚晚宁见这个一直在念叨的家伙不说话了,于是垂下眼帘,看到的是一张在昏黄烛火中沉静的脸。 虽然眉宇间仍有些青葱稚嫩,未脱孩子气,但五官已经长开,能看到那种轮廓分明的英俊。就像是云蒸霞蔚间模糊显露的花骨,带着年轻人要命的新鲜和朝气。 楚晚宁的手微微一顿,心跳似乎快了些许。 鬼使神差的,他轻轻唤了一声:“墨燃。” “嗯……” 出神的墨燃也含糊地应了,似乎有些疲惫,把脸贴过来,和上辈子一样靠在了楚晚宁腰间。 楚晚宁:“……” 咚。咚。咚。 密集的心跳像是沙场上的战鼓,震得他有些头晕目眩。 楚晚宁抿了抿嘴唇,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继续擦拭着墨燃的头发,把最后一点水汽蒸干。 就这样过了许久,他丢了毛巾,顺手再把墨燃额前的几缕碎发捋了捋,沉声说道:“好了。去睡吧。” 墨燃睁开眼睛,黑得发紫的眸子有须臾的恍惚,而后才逐渐变得清明。 他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才居然惯性地靠了楚晚宁的腰,而楚晚宁竟也没有推开他,不由得猛吃一惊,呆愣愣睁大眼睛的样子,很像一只傻狗。 楚晚宁原本还有些不自在,见他这样,反而忍不住笑了。 墨燃见他居然在笑,虽然笑容浅淡,但确确实实是在笑的,不由地眼睛睁得更圆滚了,他坐直了身子,顶着稍显凌乱的头发,忽然很认真地说:“师尊,你身上有一种香味,很好闻。” “……” 顿了顿,他忽然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然后他想到了,神情便有些愕然,喃喃道:“好奇怪,夏司逆身上……怎么也有这个味道?” 楚晚宁的脸色倏忽一变。 还没等墨燃反应过来,他就把毛巾甩在墨燃头上,直接把人拎着丢下了床,冷声道:“我乏了,滚下去睡觉。” 墨燃冷不防被丢了个四脚朝天,躺在地板上愣了半天,才一骨碌坐起,揉着鼻子,也没生气,老实地起身打地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天问:薛蒙和主人睡一个房间会怎么样? 肉包:薛蒙不可能睡得着觉,他会忐忑一晚上,等着清晨跟你主人请安呢2333 天问:师昧和主人睡一个房间会怎么样? 肉包:墨燃会砸客栈。 天问:墨燃1.0和主人睡一个房间会怎么样? 肉包:如文所示。 天问:墨燃0.5和主人睡一个房间会怎么样? 肉包:这种问题还用问?你主人睡床上,墨燃睡你主人身上。 天问:墨燃2.0和主人睡一个房间会怎么样? 肉包:呸,休想让我剧透。 天问:???说好的我能套出世间真心话呢??? 第78章 本座的师尊做噩梦了 这天晚上,楚晚宁和墨燃共处一室,墨燃没心没肺,很快就躺在地上睡着了,楚晚宁却不免有些心意飘忽,翻来覆去好久,才勉强睡了过去。 合着眼帘,耳边好像有大风吹雪的呼啸声。 楚晚宁睁开眸子,发现自己正跪在雪地里。 ……梦? 可是为何会如此真实,好像在某个时候亲身经历过一样。 这是个隆冬时节,天空是铅灰色的,云层雍容厚重,自远山寒黛淌来,一路曳入大地肺腑。大雪积了尺许,足以没过脚踝,天寒地冻的,纵使他身上披着大麾,依然敌不过砭骨的寒意。 楚晚宁低头看着天青色的裘衣,上面用银色丝线绣着精巧的卷草纹,他觉得这件大氅有些眼熟,但这种熟稔转瞬即逝,很快就捕捉不到了。 “……” 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这样一个活受罪的梦,楚晚宁准备站起来,可是身体却不像属于自己的,他照旧纹丝不动的跪在地上,直到霜雪落满肩头,睫毛也凝了冰珠,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 “楚宗师,日头暗了,今夜陛下是不会见您了,咱们还是回吧。” 有个颤巍巍的苍老嗓音在身后响起。 梦里的自己并没有回头,脚步声自身后响起,有人吱嘎吱嘎踩着积雪,打了把伞在他左右。 楚晚宁听到自己说:“多谢刘公。你年岁大了,自己先回水榭歇息吧,我还撑的住。” “宗师……” 那个苍老的声音还想再说什么,楚晚宁道:“回吧。” 衰微的嗓音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步子,悉悉索索地行了几步,复又折了回来,替楚晚宁掌着伞。 “老奴陪着宗师。” 楚晚宁感到梦境中的自己微微阖了眼眸,不再说话。 他不由得愈发奇怪,这当真是个十分荒诞的梦境。自己和那个老者都说着令人听不懂的对话。 什么“陛下”,什么“刘公”的,不是他熟悉的修真界,倒像是深宫院闱。 他努力试图透过这具躯体,从垂下的眼帘里去张看这个梦里的场景。这里瞧上去似乎像是死生之巅,但是又有些不同。 屋舍大致都还是老样子,只是添了许多奢靡的小物件。院落四周的回廊垂着雪青色绣星辰幔帐,系着瑞兽含珠八角香铃,风一吹叮当作响,细碎铃音似从鸿蒙幽幽淌来。 他面朝着正殿而跪,殿前立着一排侍卫,也是他从没有见过的打扮,不知是哪个门派的人。 天色逐渐大暗了,偏门鱼贯行出一列高髻宫女,她们素手纤纤,将殿庑下一左一右两支青铜立灯点燃,那灯台足有一人高,共九层,每层散开七七四十九盏细枝铜海棠,海棠芯蕊处灯火璀璨,烛光次第散落,犹如天上银河星子熠熠生辉,映得殿前一片辉煌。 点了灯,为首的大宫女瞥了楚晚宁一眼,阴阳怪气地冷笑道:“这大晚上天寒地冻的,弄这么苦情给谁看?陛下和娘娘正享乐着,你就算跪到地老天荒,也没人同情你。” 何其放肆! 楚晚宁活到现在,哪有人敢这样与他说话,不由盛怒,然而开了口,声音是自己的声音,但却身不由己地说了另一番话。 “我此番前来,非是为搅他雅兴,实是有要事相谈,还请姑娘通禀。” “你算什么人,我凭什么要替你通禀?”那大宫女鄙夷道,“陛下与娘娘正是情谊浓时,谁敢打扰他们?你要见陛下,就一直跪着吧,明日陛下起来,没准还能有心看你一眼,哼。” 楚晚宁身后的老奴听不下去了,颤声道:“知是你家娘娘得宠,但你也不看看是在与谁言语?口下竟不留三分德吗?” “我在与谁言语?这死生之巅,谁不知道陛下最厌烦的就是他?我和他说话,需得什么敬重!你这老东西也有胆子来教训我!”那大宫女美目圆睁,恼怒道,“来人!” “你要做什么!”苍苍老朽不由地上前两步,佝偻着挡在了楚晚宁跟前。 那宫女瞪了他一眼,娇声道:“熄去外头两盆炭火。” “是!” 立刻有人过来,将庭院内生着的炭盆给浇熄了。 楚晚宁心想,这宫女虽然嘴上硬,但到底也不是个笨人。这天寒冰坚的,她根本无需直接与对方动手,落人口舌。只要灭了两盆炭,这院子便和冰窟一样,再好的身子骨恐怕都承受不了半宿。 夜更深了,殿内华筵春暖,笙歌阵阵,舞乐丝竹不绝于耳。 楚晚宁依旧跪着,腿脚都已麻木了。 “宗师……回吧……” 老奴的声音都已带上了哭腔。 “回吧,您的身体要紧,您也是知道陛下的,要是您冻着了,恐怕也不会派医官来瞧上一瞧,您自己要珍重啊。” 楚晚宁轻声道:“残躯一具,何足挂齿。若能阻他进兵昆仑踏雪宫,我死不足惜。” “宗师!你、你这又是何苦……” 梦境中的楚晚宁已极虚弱,他咳嗽几声,目光却依旧清明:“他有今日,皆我之过。我……咳咳。” 话未说完,又是令人心惊肉跳的一阵剧烈呛咳,楚晚宁以袖掩口,喉中腥甜一片,待他放下袖子,却见得满手鲜血,淋漓刺目。 “楚宗师!” “我……” 楚晚宁还想再说什么,然而眼前一黑,再也支持不住,扑通倒在了漫天冰雪之中。 耳边混乱无止,像是突然间兵荒马乱,又像隔着层层幔帐滔天海水,令他听不清周围的喧哗。 他只模糊地听到老奴在惊慌失措地喊叫,零星几句飘入耳中。 “陛下!陛下——求求您……” “楚宗师,楚宗师他快不行了,求您见他一面,老奴愿以死——” 四下里渐渐乱了套,脚步繁杂,灯火大亮。 鼓乐声和女子甜腻的歌声都骤然停了,似乎是殿门大开,一阵馥郁香风裹着室内的暖意冲了出来。楚晚宁感到有人抱起了他,将他带到了温暖的殿堂内。一只大手摸上他的额头,只探了一下,便被刺着了般猛收回来。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低沉男音在危险地嘶嗥。 “为何不禀本座?” 无人回答。 那男子陡然暴怒,砰的一声似乎掀砸了一堆重物,他愤怒地吼着,蓄积着雷霆之威。 “你们是反了吗?他是红莲水榭的主人,是本座的师尊!他跪在这里,你们竟没有一个人来跟本座通禀?为什么不通禀!!” 扑通一声有人跪了下去,瑟瑟发抖,正是先前耀武扬威的那个大宫女。 “奴婢死罪,奴婢见陛下与娘娘兴致正好,不敢打扰……” 那个男子来回疾步兜了几圈,火气却不消反增,他黑色滚金边的袍子在地上如黑云般拂动,最后停将下来,嗓音已扭曲到了极致。 “他身子不好,怕冷。你不来报我,让他在雪地里等着,你还……你还熄灭了院中的炭火……” 他的声音因为太过愤怒而发着抖,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喉间隆隆滚淌出一句话来。 那句话声音不响,那其中杀意,却令人遍体生寒。 “你是想让他死。” 那宫女吓得花容失色,以头砰砰抢地,磕的额前一片青紫,抖着嘴唇尖声道:“不是的!不是的!奴婢怎敢有这样的心思!陛下!陛下冤枉啊!” “拖下去。着善恶台处极刑。” “陛下!陛下——” 那尖利的嗓音像是血色的指甲刮过耳廓,梦境在她凄厉的惨叫声中开始晃动、瓦解,周遭的景象犹如雪片般纷纷散落崩塌。 “本座花了多大的心思,才把他从鬼门关外捞回来。除了本座,谁都不许伤他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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