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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的外婆。 但是外婆并不喜欢她,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是给周非月。 对她没有过一个笑容,只有龇牙冷眼…… 只有使唤她、让她干活儿时才会假惺惺地喊她一声“妍妍”。 所以她不喜欢来红水村,每次来她都会偷偷跑出来,躲在这棵槐树下抱着双腿发愣般望着河面上游泳的鸭子。 河水盯累了,她就捡地上的叶子。 叶子捡完了,她便用小小的手指头扣着地上的松软泥土。 扣出一个一个小洞,然后再把叶子埋在里面。 烈日炎炎,蚊虫肆虐。 哪怕被晒得满身是汗,哪怕胳膊腿儿被蚊子叮咬成一个又一个红肿的大包。 她也宁愿在这棵槐树下呆着、耗着,不愿回去…… “在想什么?”邢彧忽然问。 抚摸槐树的手落下,思绪也随之收起。 她背靠着槐树,犹豫了一会儿,像小时候那样,抱腿坐下。 “没想什么。” 邢彧跟着她坐下,目光始终锁在她的脸上:“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这是我外婆家,以前每年暑假都会来。” 邢彧并不意外,接着问:“你很喜欢这棵树?” “嗯,喜欢。”小时候的秘密基地,当然喜欢。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朋友,和我讲讲你小时候的趣事。明天你就走了,就当给我讲笑话了。” 趣事? 她从小到大没遇到过什么趣事。 小时候,倒是在这里干过一件她自认为挺了不起的事。 也许是气氛烘托,也许是眼前的一切让她内心足以平静安宁。 她指了指前面的那条河,和邢彧讲诉着。 “我八岁的时候,在那条河里,救过一个比我大的哥哥。” 邢彧眼底溢着柔:“这么厉害,你还救过哥哥。” 林妍点头,思绪又飘远…… 那天,她照常在槐树底下挖洞洞,突然几个高大的男孩拽着一个瘦瘦小小、弱不禁风的男孩儿来到河边。 林妍往那边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个瘦巴巴的男孩儿正在受着他们的欺负。 耳旁传来他们对那个男孩儿的奚落嘲笑声。 没爹的野种、长不高的矮子、不说话的哑巴…… 这些尖锐的字眼从他们的嘴里喊出,传入了她的耳腔。 那时候她还小,对这些话没有任何敏感度。 一边无关紧要地听着,一边低头安静地埋着她的树叶。 直到听到扑通一声,她才抬头,看见那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儿已经掉落在河里。 而那几个欺负他的人已经慌乱逃窜。 林妍站起身,一边扣着满是泥土的手指头,一边望着河里那道不停扑腾的身影。 几秒钟的愣怔,她转身往旁边最近的住户跑去。 最终,那个男孩儿被大人救了起来。 他浑身湿透像只落汤鸡般缩着脖子,用一双阴郁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她有点害怕,转身又跑回槐树下。 可身后却跟着一道影子。 林妍不理他,可心里却咯噔跳着,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正纳闷,男孩儿在她身旁蹲下,默不作声地低头帮她挖着地上的泥土洞。 林妍歪着头看着他的湿衣服,小声提醒:“你不回家换衣服吗?” 男孩儿不说话。 “我自己挖,你快回去吧。” 他还是不说话。 林妍眨着眼睛:“你……是哑巴吗?” 依旧不说话。 林妍心里已经默认为他是个哑巴了。 便打开话匣子:“哥哥,有人欺负你你要回去告诉你的爸爸妈妈,他们会保护你的。” 男孩停下动作,抬眸看了她一眼。 不到三秒,又低头继续刚才的动作。 那个下午,林妍记得他们埋掉了好多树叶。 直到他湿透的衣服已被阳光晒干,直到两人手上脸上满是泥土污渍,直到太阳从西边落下。 男孩儿才离开。 林妍望着他瘦得像纸片的身影,没忍住叫他:“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问完,林妍又想起来他不会说话。 快步跑到他跟前:“哥哥,今天谢谢你帮我一起埋树叶。” 男孩儿盯着她眼尾的痣,低声开口:“你为什么要埋树叶?” 突如其来没有起伏的声调,让林妍一愣:“你不是哑巴?” 男孩儿又不接话。 林妍捏着衣角,觉得他的声音很冷漠。 对他一下午建立的好感在他开口的一瞬间立马冲垮。 “埋……树叶才会……长出新的叶子……” “不会。”男孩儿说:“树叶没有根,活不了。” 林妍坚持己见:“我舅舅说,只要有太阳,就会活。” “不会,你舅舅骗你的。” 林妍不说话了,嘴渐渐撇了下去,气鼓鼓地瞪着他。 “我说能活就能活!” 撂下话,她转身重新回到槐树下抱腿蹲着。 不远处却传来他低低的声音。 “我叫景叙。” 待她转头再朝他看去时,那个身影已经远去。 第二天,她来到槐树下时景叙已经提前给她挖了好多好多洞。 依旧是毫无情感的语调:“埋吧,埋个够。” 林妍盯着他红红的手指头和指甲盖里的泥土,瞬间忘掉了昨天的不愉快。 埋完叶子,林妍靠着树干坐下,望向一旁沉默不语的他。 “景叙哥哥,我叫林妍,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朋友?” “嗯嗯。”林妍期待的小眼神闪着光:“好朋友。” 景叙盯着她眼尾那颗很明显的痣,点了下头:“嗯,朋友。” 那个暑假,她几乎每天都和景叙呆在槐树下一起做着无聊的事情。 那也是她过得最开心、最难忘的一个暑假。 假期结束,她回镇上的前一天,在槐树下问景叙:“景叙哥哥,明年暑假你还会陪我一起玩儿吗?” “嗯。” “明年我肯定会长高的,你别不认识我了哦。” “不会。”他目光又移向她眼尾:“你长多高我都会记得你。” 怀揣着与景叙见面的约定,就这样度过了一年。 可第二年,槐树下只有她一个人了。 景叙没有再出现。 听村里的人说,他母亲出事了,他被他父亲接回了城里。 那个男孩儿只在她短暂的童年里留下了浅浅的一笔,却成为了她二十八年时光中最怀想、最浓重的幸福回忆。 后来,那个叫景叙的男孩儿她再也没有见过。 再后来,外婆去世,红水村那棵槐树下,再也没有人蹲在底下挖泥洞、埋葬树叶了。 收起这段回忆,林妍努力跳脱出来。 捡起一片地上的枯叶,在指头轻捻,淡声。 “不厉害。其实人不算是我救的,我只是去叫了人。” 邢彧:“朋友,他一定很感激你。” 林妍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会记得小时候发生过的事。” “记得。”邢彧看着她的眼尾:“林妍,他一定记得。” 第63章 对不起阿妍,我失控了 林妍松开指尖,轻飘飘的叶子翩然落地。 她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漠然道:“记得又怎样,不记得又怎么样?人生中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过客而已,不重要,也没意义。” “那你还记得他吗?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堵住了邢彧压在喉头的话。 最后,重新吞没于他的心底深处。 目光变得比今晚的黑夜还黯淡。 他看向远处的湖面,缄默不语。 两人就这么静坐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林妍从地上站起。 “不早了,回家吧。” “嗯。” 回县城的路上,车内的气氛比来时更加低沉。 林妍好几次想开口和邢彧说话,但却又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 索性沉默。 回到家洗完澡,林妍正在收拾行李。 邢彧却出现,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林妍叠着衣服,余光却时不时地瞟向门口。 “有事?” “明天就看不到你了,多看你几眼。” 林妍拉好行李箱拉链,放在一旁:“有什么好看的。” 邢彧见她忙完,朝她走近:“朋友,不奖励我一下?” “奖励?” 邢彧低头,尽量和她平视:“我这一个月这么听话,你不奖励我?” “什么听话?” 邢彧闭了闭眼,带着一股子怨气:“你不想看见我,我就住馆里。你不让我碰你,我克制得很好。你不让我叫你老婆,我也没乱喊。林妍,我还不听话吗?” 原来,这一个月他不出现在她面前是怕惹她生气…… 心头冒出一股热腾腾的雾气。 直冲鼻腔,漫上眼眶。 弄得眼睛湿漉漉的。 她垂头,避开他赤诚的视线。 “你想要什么奖励?” 邢彧抓起她的双手,放在自己腰间:“抱抱。紧一点。” 林妍理智是清醒的,但行为却像被体内另一个人格左右。 慢慢朝他走近,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双手在他腰间不断收紧。 半分钟后,她松了手,抬眸:“奖励完了。” 邢彧深深地望着她,她也抛掉心中的所有杂念迎着他的眸光。 视线交融下,两人之间溢出一种压制不住的暧昧。 就连天花板上的顶灯,照射出来的光,都化成了男女之间的荷尔蒙。 她看着邢彧的头越来越低,五官在她眼前不断放大,灼热的气息慢慢靠近。 可她浑身像被灌入水泥,僵硬得根本没法推开他。 那道柔软的冰凉终于落向了她的唇,她身子微微一颤。 他很轻,没有之前的突兀莽撞。 循序渐进地启开了她的唇齿,很有耐心的试探,觉察到她没有躲闪,加深了他的力度。 林妍理智早已全无,滚烫的体温左右着她的灵魂。 她缓缓闭上眼睛,手缓缓攀上了他的腰。 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她此刻正生涩地动着唇,回应着他的炙热。 感受到她的变化,邢彧拖着她的腰,一个辗转,两人陷入了床榻。 她下他上,吻越发疯狂,房间内的温度不断上升。 她只觉得好热好热,但身体里窜着的那股不明火却又让她无法自拔。 唇落向额头、落向鼻尖、再落向脖颈和肩膀,直到睡衣纽扣被解开,衣领滑下肩头。 林妍才握住他冒着青筋的手。 “邢彧……”她低喘着:“不可以。” 不可以再任由身体支配灵魂,不可以乱了方寸…… 不可以脱掉衣服,不可以让他看到她背后那惊悚的疤痕…… 邢彧盯着她泛红的眼尾,胸前起伏着明显的弧度。 他眼中似盛着一片湖水,猩红很快被水波冲刷,只剩冷静和柔腻。 “对不起阿妍……”他埋头在她唇上安抚般地浅印了一下,哑着嗓子:“我失控了……” 话落,他单手将她散落的纽扣系上,又重新望着她,指尖理着她耳旁的发丝,说。 “想要,是欲望,不敢要,是我的底线。阿妍,你不同意我不会强迫你的。” 林妍沉溺于他的瞳光中:“嗯……” 邢彧起身,往浴室走去。 林妍从床上坐起来:“你干什么?” 邢彧转身:“洗澡。再不灭火要炸了。” 浴室内的水声在几分钟后消失,接着响起吹风机的声音。 一分钟后,邢彧穿着睡衣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然后掀开被子躺了上来。 林妍料到他想干什么,蹙眉:“邢彧,回你房间睡。” 邢彧侧身,胳膊枕在脑袋上:“最后一晚,想挨着你睡。” 林妍知道他不会乱来,但心里始终觉得别扭。 “邢彧,我们这样……不好。” 邢彧挑眉:“你知我知,不告诉别人。我们睡过的事我会替你保密的。” 林妍:“……” 对视一会儿,她好半天才开口:“邢彧,我是不是很拧巴?” “嗯,拧巴死了。” 林妍沉了口气:“这段时间,你一定很累吧……” “嗯,累。” 林妍捏了捏藏在手里的东西,提气开口:“你……把手给我。” 邢彧乖乖把手伸到她面前:“怎么了?” 林妍从被窝里抽出手,把捏了好半天的东西放在了邢彧手心。 邢彧看着手上小小的哆啦A梦玩偶,微微一怔,随即笑着抬眉。 “阿妍,定情信物?” “不是。”林妍如实说:“我看你车上的哆啦A梦摆件已经被晒得掉色了。上次路过饰品店,就顺便给你买了一个。” 林妍说完,又怕他误会,很认真地解释:“我单纯以朋友的名义送给你的,没有别的意思。” 林妍觉得信服力还不够,又抓起她脖子上的桔梗花项链,接着说:“就像这个项链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我路过看见顺便买的。” 邢彧凝着她,紧紧捏着玩偶,感受着玩偶上她残留的手心余温。 “谢谢,我很喜欢。” 林妍抿唇,翻身关掉灯:“好了,睡吧。” “朋友。” “嗯?” “你去了京北会想我吗?” 林妍没应声。 邢彧身子贴了上去,从背后抱住她:“会吗?嗯?” 林妍敷衍:“会,你是我朋友。” 邢彧把头陷进她颈窝:“你要是不想我,我就去京北找你算账。” “很晚了。快睡吧……” 片刻,邢彧的声音又在她耳旁浮荡。 “阿妍,那晚你误会了。她的确抱了我,但我推开她了。” “阿妍,我很洁身自好的,我只会抱你一个人……” 第64章 就凭你的一面之词你认为他会相信你 第二天,天刚蒙亮,林妍便醒了。 轻轻翻身,启开双眸,目光落在身旁沉睡的男人身上。 一缕晨光穿透窗帘缝隙,不偏不倚地洒在他那轮廓分明的脸庞上。 刚硬的脸在光的柔化下少了几分锋利。 林妍抬手,指尖悬空,沿着他的鼻梁缓慢勾勒着,在空气中留下几厘米的微妙距离。 邢彧,再见了。 不知凝视了他多久,直至看见邢彧的眼皮微微颤动。 她赶忙闭上双眼,佯装入睡。 身旁的人动了动,不一会儿额头上落下一记浅浅的吻。 没过多久,她能感觉到邢彧动作很轻地从床上起身,而后走出了房间。 接着,厨房传来做早饭的声响,再之后,屋外便再无声响。 二十分钟后,林妍看了眼时间,确定邢彧已经前往拳击馆才下了床。 客厅里的餐桌上照常摆放着一盘热腾腾的三明治。 盘子底下依旧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工工整整的字迹。 林妍把纸条放下,不知不觉坐在椅子上拿起三明治咬了起来。 每咽下一口,就像吞了一块石头般难受。 石头堆积在胸腔里,压得她五脏六腑闷疼不已。 她骗了他,并不是下午的航班。 而是中午十二点的飞机。 她不喜欢走的时候有一双眼睛目送着她背影迟迟不离开,那种忍不住想要一次又一次回头的怅然感她很不喜欢。 吃完早餐,林妍赶紧换衣服洗漱。 半个小时后,她拖着两个行李箱前往机场。 走之前,她不舍地望着家中的每个角落。 这个地方,她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 中午十二点,邢彧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早已空无一人。 他推开卧室门寻找她的身影,才发现她的行李已经不在。 唯有餐桌上静静躺着她留下的一张字条。 …… 飞机落地京北时是下午三点多。 当她走出航站楼,却看到人群中有个女人正朝她招手。 “妍妍!” 林妍走上前,很意外:“程卿,你怎么来了?” 程卿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笑道:“妍妍,你走的时候我没时间来送你,你回京北我肯定要来接你啊!” 程卿总是这样,默默地给足她关心。 “孩子呢?谁照看?” “我让我妈先看着呢。”程卿挽着她胳膊:“走吧,开车送你回出租屋。” 四十多分钟后,她们到达了出租屋。 房子是个小单间,一米二的床,一个一米五的小衣柜,还有一张小书桌。 房间虽小,但程卿不仅帮她把卫生打扫了还替她铺好了干净的床单。 “妍妍,这房子你先将就一下,五环这边的出租房基本都是这样。我老公说这套房子在这块儿算是性价比比较高的了。你先住着,后面再换。” “程卿,麻烦你了。” 程卿皱眉板眼:“林妍,下次不许再跟我说麻烦啊、谢谢之类的话。你老这么客气干什么?以后再说我真生气了啊。” 林妍点头一笑:“知道了,不说了。” 程卿屁股还没坐下,手机响了起来。 接完电话她无奈叹息,抱歉地看着她:“妍妍,我得回去了。我妈说二宝一直哭,她搞不定。” “嗯,你快回去吧。我等会儿也有事。” “行,那忙完联系。” 程卿走后,林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出发前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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