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色上。 对于老太太来说,元殊青也就“坏”了一半。 她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一位老太太,只是还有些不能接受,左右元殊青快上高中了,能照顾自己,就想要避开。 这次烫头就是他们俩暂时的告别仪式。 仪式一直进行到中午,仅有的凉爽消失了,日头烈起来。 老旧的理发店没有空调,只有电扇,摇头晃脑的,玻璃门敞开,它就一路从店里吹到门口的灯箱。 但风是热的,怎么吹都是热。 元殊青趴在膝盖上,手挽着抽条后愈发伶仃的脚踝,动作姿态拉开了领口与发丝的间隙,溢漏出一截颈。 湿漉漉的,光一照,晕色十足。 皮肤之间变得粘。元殊青拢着眼皮,指头玩弄突起的踝骨,他对自己的身体不设防备,脸颊在膝上一滑,撞红了颧骨,看起来像是微醺。 为了不应家里每天按时打来的电话,现在看来还是吃了苦头。 老太太顶着一头时髦的波浪红出来,富有岁月痕迹的脸依稀有着多年前的美丽,元殊青的妈妈就更像她。 她心情好,失去的仪式感又回来了,尽管对象是十六岁的元殊青,今天依然特意在附近的餐馆吃了一顿。 老太太付了钱,问元殊青:“我回去拿行李,你呢?” 没等元殊青回答,她也明白了,多嘴几句,“少年宫来去大半个小时呢,记得早点回家。” 元殊青点头应她,神色淡淡的,似被热得有些恹烦,又或者并不在意。 他比他的爸爸更直白,直白地表现着自己的漫不经心。 老太太本想生气,可元殊青偏偏在这时望住她,也许是对视太久,他忽地微笑。 唇齿的艳色流溢出光彩,恍惚间的相像,足以让人心乱绵软。 老太太一下没话了,她瞧着这张脸,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南方的夏天热里带湿,衣服裹着身体也难以动弹。 终于还是没忍住,她的关心也带着老教师的做派:“小心点,等分数下来给我打电话。” * 一个人的时候很自由。 元殊青沉郁的心情也腾空了些许。 顶着太阳,走了仅仅几十米,还很新的建筑便向他开门。 元殊青刚上初中时,少年宫修起来了。 镇上唯一的游泳馆就在里面,露天的,下雨的时候不开放。 泳池三分之二被太阳直射,三分之一被房檐遮挡。 很多人不在意之间的区别,但元殊青只喜欢待在三分之一的界限之后。 在水下,往往会忽视日光的猛烈。 元殊青被晒过一次,皮肤刺痛了三天,那之后便再也不越线了。 夏天的时候元殊青经常过来,他实在特别,来一次别人都记得,提什么要求,别人也认。 于是到了地方,买了门票,看场的人就照例把存放的泳衣泳镜给他了。 元殊青的相貌让人充满包容心和关怀心,看场的救护员又忍不住提醒:“哎哟,你也别老是在水里闭气,我真怕你溺在里面,没照看住。” 元殊青的唇很乖,因为像曾经是个乖乖女的妈妈,笑起来一下就让人觉得他会听话。 但他应得很好,仅限于应得好。 元殊青入水,照旧沉在池底,那样很凉快,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水波随着泳池里的人摇晃,撞在身体上,连肌肉也跟着波荡起来。 隔着一层泳镜,消毒过的水不会刺激眼睛,元殊青没有动作,透过反射出的蓝色,像一尾雪白纤长、睡着的海鱼。 甚至偶尔还会吐几下泡泡。 只是这尾鱼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潜呼吸。 元殊青准备再一次浮出水面,这回还没来得及,却突然被人实实在在、一把抱在怀里,而后猛地捞上岸。 注满空气的水珠炸开,从头顶一路倾泄。 他也似被捕捞,成膜的水覆盖着鼻唇,一时呼吸不能。 还没等元殊青呛水,那人先伸手,仔仔细细地擦断了绵连的水膜,箍在他脸上的泳镜也被摘下来。 元殊青让发丝上的水滴逼迫着迷住视线。 他看不清,但他知道这位是谁。 “为什么没接电话?”果然很生气,再怎么有教养都没压住年轻气盛的怨火。 和元殊青一般大的少年穿着衣服就直接跳进水池了,比元殊青狼狈到不知多少倍。 元殊青攀着这人的肩膀,噗呲一下就笑起来。 可能是在笑眼前的大少爷为了这事就从家里赶过来。 他懒懒的,说起话来确实“坏”。 “好热,在游泳啊。” 03他的香气 原来的第三章不太对我重写了,这个改版过的我明早看看有什么不对再修吧 果然新开文最容易卡的就是攻受的感情和关系 攻和受两个人大概就是,攻觉得爱情浅薄,受觉得爱情可怕,又因为家世差距,搞到非要当男小三变成二婚才会谈恋爱的单元 当然这段恋爱最后看结果,结论还是爱情很可怕(?) 不咋会写abo设定,说不定之后写着写着就忘记有这设定了,赶紧写点加深印象 但是受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很好很好,不能被标记也很好很好 感谢逝水明霞、吴昕庚、没有名字11、小布丁、正人君子的礼物!啵啵! --- 以下正文: 03 殷家的规矩,只要是人在家里,早上就该一起吃顿饭,联络联络亲缘感情。 殷舜入座之前,殷老爷子坐在主座上闭目养神,似乎已经等待多时。 不必自己拉开座椅,会有人懂规矩,让它们在适合的时候自动抽出应有的身位。 殷舜坐下,和爷爷打招呼。 殷老爷子分明早就听到他来时的声音,等殷舜的问候到达耳边,这才缓缓睁眼。 端端是个看起来正派又慈祥的老人,没什么压迫感,瞧起来心善,让人生不出多少防备。 那本该温和包容的目光却是将殷舜打量一番,被什么东西刺了似的,眉头轻跳,额心的皱纹不动声色,有了一道深痕。 老爷子扬了扬下巴,没有具体示意谁,只是开口:“把小舜的眼镜拿过来。” 饭局还缺人,他着手翻开对付时间的报纸,对殷舜淡淡的:“你的分化报告到了,自己也看看吧。” 殷舜的手还抚摸着空荡荡的鼻梁,一低头,手边立马就多了一张拆过的、又重新叠好的折纸。 有人比他这个当事人更快看过了。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计较先后毫无意义。 殷舜将其打开,格式规整的报告摊在面前。 他的神色没有丝毫紧张,反而平静得很,像是个为他人诊断第二性别的医师,见惯了手里的东西。 在无数人心中宛如第二次生命般的通知报告,对于殷舜并不是很重要。 他的父母是AO结合,生出来的孩子结果几乎可以预料。 就算“出错”了,也不是大事。 身份家世才是根基,第二性别只是微不足道的添头。 十六岁时,人会进入成熟期,几乎所有人都会在这一年完成第二性别的分化。 也就是说,不出几个月时间,殷舜就会变成一个年轻的、标准的Alpha。 失去作用的报告被人收捡妥帖,它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只是老爷子略带一些仪式感,为了殷家这代唯一的血亲收捡存放。 桌上的饭菜又热了一遍。 而殷舜拿到了被他遗忘的眼镜。 他带上它,遮挡住了老爷子不太满意的眉骨,有一层镜片遮挡,眼神也被框入其中有了隔阂。 看起来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了。 锋利锐气的面相会让人多想,容易影响未来的仕途,眼镜是很好的修饰道具。 老爷子观察着,稍微满意了些。 又过了十分钟,书房的动静越来越大,偶尔还有哭声。 本该坐在殷舜对面、这个家现任的女主人还没来。 冯女士这次的情人是个beta,按理说beta是比omega更好打发的类型。 不会被标记又难以受孕,除了没有结合的快感,怎么看都是最适合做情人的性别,圈子里最喜欢找的就是beta。 但他们商量后续往来的流程,走得比殷舜所知的任何一任都要长。 菜热到第三遍已经足够糟烂,干脆撤走开始做新的。 姗姗来迟的冯女士是个面容温柔优雅的Alpha,她的脸上有几分忧郁。 和情人掰扯待遇不是冯女士擅长的领域,尤其是饿着肚子。 她似乎应该生气而不是叹息,但这次的小情人不一样。 这一个冯女士尤其喜欢。 所以老爷子问起结果,冯女士诚实地回答:“爸这个不一样,我特别喜……也不算,唉,我觉得我有点爱他,暂时还不想分。” 殷舜喝水的时间有些长,结束时呼吸沉重。 老爷子撇了孙子一眼,“不想?他可一点也不听话,闹了三天了吧?” 嘴里说这种话时他也慈眉善目的,宛如深有苦心的长者,不忍后辈误入歧途,“你考虑考虑自己的形象,不想断就把人处理好。” 冯女士知道,自己其实挨了训。 不过训也没大用,老爷子和冯女士与其说是翁婿,实际上是政商联姻的合作关系。 那边早餐重新做好端上来,关于感情生活老爷子愿再不多说,他向来不屑于操心这些。 他让冯女士小心,别被谁抓到“对不起亡妻”,就算是结束了话题。 殷舜对整场戏无动于衷,用餐的动作静而快,眼镜挡住了没有焦距的器官。 他只顾着快点去做心里惦念的事情。 给那个人,他的朋友元殊青打电话。 越来越想,恨不得立马就去做。 也许是吃进了东西,在恒温的房间里,慢慢地,殷舜感觉到了室外的燥热。 “爷爷,妈妈,我吃好了,还有一些事没处理完,先去了。”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停在筷尾特意做的专属标识,指尖留恋地拂过乍眼的艳色。 像元殊青的眼睛。 躁动似压紧的弹簧,沉寂一瞬,又骤然高飞。 到餐厅前殷舜特意查过天气预报。 今天比以往更热,南方的潮气与温度打配合,罩在人身上犹如蒸笼。 元殊青的家里只有一台十多岁的老空调,开一个小时就会过热自动关闭,要关大概三个小时才能重新启动。 老太太把光照最好的卧室分给他,日出后那间房格外明亮,也格外热。 每年这个时候,元殊青都会醒得比以往更早些。 殷舜回到卧室,他用的座机专程放在阳台,因为阳台下面就是翻修后的泳池。 比起深邃的海,让小小的泳池池水变成相应的颜色,显然容易很多。 殷舜取下平光眼镜,没有任何隔阂地看它。 他的视线居高临下,神思却随着水面跃动的金屑,让那种熠熠的光彩抓牢,全然溺入其中。 第一次,等了大约一分钟,听筒里传来忙音。 这很正常,元殊青不总是能在第一次就接通殷舜的电话。 甚至对方并不热衷于电话通讯,殷舜每次打过去,元殊青都很少应声,多数通话时间都耗费在倾听那段浅浅的,灌入耳廓的呼吸。 很自然的,殷舜拨通了第二次。 …… 可能有七八次。 殷舜不是个会安慰自己的人。 他知道殷老爷子的话不一定都是对的,但有一句殷舜一直奉为圭臬。 命只决定开始,之后的尽在人为。 就像殷舜和元殊青的关系。 他们或许原本只有一面的缘分,但殷舜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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