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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在我脑海中回荡,我仿佛看见了京城中满是落地的废墟,哭泣的幼子临终时的咳嗽声。 还有那些被哑火的黑火药炸伤的漆黑尸体。 「父皇!您怎么哭了?」太子惊慌失措地看着我。 我摸了摸脸,果然一片湿润。 多可笑啊,二十年前我为了一个女人,听信她的大言不惭,害我的子民生灵涂炭,如今我快要死了。 现在轮到我的儿子重蹈覆辙。 那个叫顾月的女子正得意地昂着头,就像当年东宫里,我的「仙女」举着火药配方时的模样。 6 「陛下!雍王殿下到了!」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突然想起先帝临终时说的话: 「你是皇帝,你不能因爱而失去理智,你的一个错误判断,就会让你的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是啊,我是皇帝。 做到了这个位置,我就不能出错。 「昕丫头。」我颤抖着握住裴昕的手,「你爹上次来信说,边关的木棉花又开了?」 她愣了一下,眼圈突然红了。 那是她三弟最爱的花,那年出征前,少年将军笑着说要带回一捧花,别在姐姐的发间。 花还在,可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却不在了。 「给朕拿圣旨来。」 「是。」 看着雨中的太子,我自言自语:「该给裴家...一个交代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恍惚间,我仿佛看见裴家三个儿郎站在雨幕里,朝我拱手行礼。 是三代忠骨,满门热血。 他们身后,是无数个被火药炸得支离破碎的亡魂。 「知道朕最后悔什么吗?」我望着房梁上盘踞的龙雕,对着太子妃说道:「就是将那女子,领入宫中。」 我瞅着太子鼻涕泡糊一脸的蠢样,突然释怀了。 cu兔I兔9P故>(v事3屋Ax(提:e取UN本YA_文V勿,私=自O8搬~运} 至少我当年闹腾时,还记得先把龙鼻涕擦干净。 「昕丫头。」 「你爹上次信里说……」我的声音低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若过得不快乐,随时可回边疆。」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是重新择婿也好,是纵马驰骋也罢…」 「父皇……」 「儿臣参见父皇。」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雍王跪在殿前,姿态恭谨,可抬眸的瞬间,我的呼吸猛地一滞。 那眉眼,那神态,甚至那微微上扬的唇角,都像极了她当年蛊惑我时的模样。 「……起来吧。」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二十年前,我信了她的鬼话,害死了无数将士,毁了裴家满门忠烈。 二十年后,我的儿子,竟也要步我的后尘? 荒唐。 可笑。 可最可笑的是—— 我竟连阻止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这一切的罪孽…… 本就是我亲手种下的。 7 「雍王,你可认识这女子?」 我伸了伸手指向站着的顾月。 两人对视一眼,错开视线。 雍王行礼,「儿臣不认识。」 「不知父皇将儿臣喊进宫有何吩咐?」 「哦?不认识?」 我打断他的话。 「怎么朕听说雍王之前新娶了一房小妾,也通晓制作火药之事。」 自从二十年前火药爆炸事件后,京城就被勒令不准提有关火药的事情。 而远在西北的边疆,为了引起周围人对火药的忌惮,编造出了一首关于火药改良的童谣。 如今京城再起有关火药的事情。 还是从雍王府中传出。 我不得不留了个心眼,派人盯着。 「父皇,儿臣不懂您在说什么。」 雍王低眉顺目地站着,姿态恭敬得挑不出一丝错处。 「儿臣怎会娶一个青楼出身的娼妓呢?不止儿臣,就算天下男子都不会去娶一个这样的女子,儿臣怕脏,怕染了脏病。」 他语气温和,仿佛对我的问话感到不解。 可那双眼睛,却平静得可怕,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我盯着他,忽然觉得可笑。 他当然不会娶青楼女子。 因为他骨子里流着的,是比青楼女子更危险的血——那个自称「仙女」的女人的血,那个用甜言蜜语哄得我团团转,最后害得边疆将士尸骨无存的女人的血。 自负、傲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装得再温顺,也骗不过我。 「什么青楼娼妓,什么脏不脏的!」 太子突然暴起,一把将顾月护在身后。 月儿不是这种人!皇弟,你不喜月儿便罢,何必毁她清白! 他喘着粗气,眼睛瞪得通红,仿佛全世界都在迫害他纯洁无瑕的真爱。 「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像月儿这样通情达理、一心只为心上人的女子,世间少有!你们知道什么是『出淤泥而不染』吗?我的月儿就是淤泥中最纯洁的花!能得到她,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 我捂住脸,突然觉得丢人。 二十年前,我也曾这样,站在先帝面前,为那个女人据理力争。 「影卫。」我抬手,声音疲惫。 一叠厚厚的文书「啪」地砸在众人面前,溅起细小的尘埃。 太子愣住了。 「这……这是什么?」 太子妃弯腰拾起一本,只扫了一眼,脸色就变得古怪起来。 她默默将文书递到废太子手中。 「是青楼姑娘的侍寝记录。」她轻声道,「还有......顾月姑娘被赎身的契书。」 花楼的老鸨都有记账的习惯。 哪个姑娘能赚钱,哪个姑娘就会有一本专门的「恩客录」,详细记录着每一位贵人的光顾。 而顾月——这位「出淤泥而不染」的奇女子,点子多,「恩客」自然也不少。 废太子的手开始发抖。 他一页一页地翻着,脸色越来越黑,最后猛地将整本册子砸向太子妃! 「果然!」他目眦欲裂,「你这个毒妇!早就设好了圈套等着陷害月儿是不是?说!是不是你买通老鸨伪造的这些东西!」 角落里,顾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柔弱无骨地倒在废太子怀里。 「姐姐......」她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你不能为了独占太子殿下,就这样污蔑我啊......」 我闭上眼,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二十年前,那个女人也是这样,一边哭着说自己被冤枉,一边悄悄往皇后茶水中放朱砂。 8 有可能朱砂在皇后体内时间太久,久到连太子的脑子都被荼毒茶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一点脑子都没有呢? 以前还挺像个人。 要不然我也不会放心地把皇位交给他。 可是现在临死了,我却后悔了。 「那这也是假的吗?」 我说着,将一个盒子扔到了太子怀中。 他踉跄着后退了半步。 盒盖弹开的瞬间,一叠泛黄的密信散落出来。 「这...这不可能...」 太子越看,手越抖,看到最后,浑身都在颤抖。 「上官解。」我唤着他的字,声音轻得像在唤儿时发烧的他,「你知道你母后是怎么没的吗?」 他被我护得太好了,好得都已经分不清孰是孰非。 他茫然抬头。 像个迷路的孩子,就像当年那个抓着我的衣角问「母后什么时候醒」的幼童。 「不是...生病...?」 「蠢货!你母后每日的安神汤里,都被雍王生母掺了朱砂,生下你后,你的母亲不过是在苟延残喘,不过几年便早早撒手人寰。」 「就像这些信的主人,正往你脑子里灌毒!」 殿外惊雷炸响,照亮太子瞬间惨白的脸。 鎈杝荡沞穔趬籔斐怫蟟傿胑鱮丯敍嬒 「什么……什么?」 恍惚间他好似看到懿慧皇后临终时抓着他的手,气若游丝地说:「解儿...我的解儿啊....」 母后是他心中的意难平。 他这一生都在寻找像他母后那般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子。 「错把鱼目当珍珠,朕也不知道怎么生出你这副猪脑子的儿子。」 「父皇若不喜儿臣,大可不必特意召至殿前羞辱。」 雍王适时地开口,声音像一泓死水,伏跪在地上。 我支起身体,摩挲着龙椅扶手上的裂痕。 「雍王啊...」我忽然轻笑出声,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案几,「你比你母亲聪明。」敲击声蓦地一顿,「知道毒蛇咬人前,要先藏好毒牙。」 「来人,将雍王贿赂大臣、企图谋反的证据拿上来。」 9 殿外传来铁甲碰撞的声响。 十二名金吾卫押着三名朝臣鱼贯而入,沉重的镣铐拖过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 为首的户部尚书脸上还沾着墨汁,显然是从值房直接被拖来的。 「陛下!臣冤枉啊!」 刑部侍郎突然扑倒在地,额头撞在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官袍下摆湿了一片,竟是被吓得失禁了。 「陛下!臣等冤枉啊!都是雍王!」 户部尚书凄厉的哭嚎戛然而止,我手中的账册已经狠狠砸在雍王脸上。 「两百万两赈灾银!」我猛地站起身,「灾民啃着树皮。」 「而你的地窖里堆满了硝石硫磺!」 雍王额角被账册划出一道血痕,可他依然跪得笔直,嘴角甚至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上官儒风!」我唤他的大名,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你身上流着皇室的血,却要重演二十年前的惨剧?」 「那些被火药炸飞的孩童,他们的哭喊你听不见吗?!」 殿外传来隐约的雷声,恍若当年爆炸的余响。 我扶着龙案的手不住颤抖,掌心黏腻的冷汗晕开一片。 「父皇息怒!」太子突然膝行上前想要搀扶,我下意识甩开他的手。 「朕这一生...」喉头突然涌上腥甜,我强咽下去,「为君,愧对天下百姓;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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