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猫狗刚刚喂过,叫陈准晚些时候给换次水。 陈准收起字条,招呼许岁随便坐。 许岁从肩膀取下背包,第一次认真打量夫妻俩平时生活的小屋。进门是灶台,另一边有三个半人高的老式瓦缸,放米面和腌菜,床在对面,旁边一个深棕色衣柜,紧挨着的是洗衣机和冰柜…… 这大概就是整间房的全部,家具填空补缺,没有分区,但收拾得很干净,地面不见一点灰尘。 许岁问:“刘叔刘婶是怎么找来的?” “别人介绍。”陈准说:“他们的儿子在南岭读大学,夫妻俩陪读,顺便打点零工。” “这里幸亏有他们。” “的确。” 她左看右看这会儿功夫,陈准已经换好刚带来的新床单。 基地属于郊区,冬季每到五六点钟已经不见路人,灯光也稀缺,从窗户往外看去,一片漆黑。 再晚些时候,陈准去狗舍查看一番,锁好大门,便回到小屋里来。 许岁缩在被子里,从床头拿到一副纸牌:“斗地主啊?”她建议。 这里连电视机都没有,不知道刘叔他们每晚怎么度过的。 陈准洗着手:“就两个人,怎么斗?” 许岁抬抬下巴:“算它一个。” 陈准顺她示意的方向看了眼,端午安静地趴在房门口,一双黑亮的眼睛正来回转动,轮番瞧着他们两人。 每当陈准留宿,他都会把它从外面牵进来,让它也睡屋里。 “它疯了你疯了?” 许岁来了兴致:“斗两把试试。” 反正无事可做,陈准愿意哄着她,便脱掉鞋子上床准备玩几把。 许岁正常发牌,出牌后再代替端午出牌,这样一来,赢的情况多,输了也是把纸条贴到端午身上。 半小时后,端午挂着四张纸条。它乖乖地蹲坐在床前,挺直脖子,一动不敢动,像被封印了一样。 许岁忽然想起那年的暑假,她午休去陈准家里消磨时间,他们吃冰棍看电视,无论做什么,它都和现在一样的坐姿,安静无声地陪伴在旁边。 许岁不忍再欺负它,摘掉那些纸条,揉着它的头。 端午便扬起鼻尖迎向她,眯着眼一脸享受,尾巴也来回扫了几扫。 许岁回头问陈准:“过完年端午十岁了吧?” “十岁或者更大一点。”陈准说。捡来时只根据它牙齿大概判断了年龄,他根本不知道它具体多大。 “都过去十年了吗?”许岁有些感叹。 “我们变成熟,它变老了。”陈准侧躺在双人床的外侧,手垂下去抚摸着端午的毛发:“它反应越来越迟钝,眼睛没有以前亮,听觉也没那么灵敏了。” 许岁说:“狗的一年顶七年,端午现在已经是七十岁的老爷爷了。” 陈准笑笑,懒得下床,他抄起床头的打火机朝开关方向隔空一掷,啪的一声,室内陷入黑暗。 端午发出类似叹息的声音,在床边舒服地躺下来。 许岁也缩回被窝里。 陈准搂着她:“屋里温度还可以吧?” “挺暖和的。” “你穿着衣服睡还习惯吗?” 许岁没理解他的意思:“难道你都裸睡?” “我是说你这件打底衫和保暖裤。”陈准下巴蹭着许岁头顶,空出的手顺她衣摆摸进去。 “睡衣我都叠好了,走时忘装进背包里。”她往外拉他手臂:“你走开,我要睡了。” “摸着睡。” “睡不着。” “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 陈准五指收拢轻捏她一下,声音懒懒的:“默数。” 两人说了会儿话,停顿大概半分钟,陈准呼吸已经变得平缓绵长。许岁抬头瞧了他一眼,屋子里很暗,几乎无法视物,她只好摸摸他的脸,换个舒服姿势继续数羊,很快也睡着了。 可是感觉没睡多久,许岁被身边的异动惊醒。 她猛地睁眼,眼前一晃,见陈准敏捷地跳下床去,光着脚窜到窗前,撩开帘子一角小心朝外看。 许岁心脏扑通直跳,“怎么了?” 陈准示意她噤声。 端午也醒来半趴在地上,它的确不如以前灵敏,没发现异常,只默默望着陈准的方向。 许岁在床上呆坐一会儿,已经意识到什么,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也光着脚下去,悄悄走到陈准旁边。 借着他敞开的缝隙,许岁看见几个人影在院子里活动,他们肩上扛着什么,正来回往返。 许岁身体瞬间僵住,拉着陈准手臂:“偷狗的?” “报警。”陈准沉声。 许岁挪不动步,将近三十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陈准放下窗帘,回身掐着许岁手臂,将她拉至对面的墙角里。他盯着她,眼中一片冷色,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严厉:“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许出去,听见吗?” 许岁声音是抖的,紧紧抓着他:“你也别出去……” “狗让他们偷走全都活不了。” “你出去很危险。”许岁更怕这个。 “我拖住他们,你别开灯,锁好门,报警。”陈准用力捏她:“听懂点点头。” 迟疑两秒,许岁点头。 陈准又瞧了她几秒,声音缓下来:“乖,没事儿。” 他说完抄起门边的铁锹,开锁出去。 陈准与对方碰个正着。 借着狗舍那边的微弱灯光,他看清有三人,他们大胆到面部未加任何遮掩,一瘦一胖,一个中等身材,瘦的满头绿发,不起眼的那个身上穿着蓝夹克。 陈准忽然记起几天前曾在基地见过这几人。 他往前跨两步,挡住通往大门的去路:“把狗放下,我当没见过你们。” 对方显然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他们肩上扛着狗,正朝门口停的面包车上搬运。 蓝夹克压低声音问同伴:“上次过来,不说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和老婆子看夜吗?” “操,我他妈哪知道。” 蓝夹克问:“那怎么办?” 后面的胖子扭头啐口痰,磕磕巴巴地说:“他就就自己,怕你妈…….妈逼呢。” 陈准一怔,他记得这个声音,年前在高速出口,他从一伙人手上高价买回几只狗,当时有个胖子向他递过烟,好像就是这人。 陈准神色微凛,厉声道:“再说一遍,把狗给我放下。” 几人之中绿头发最狡猾,他嬉皮笑脸地问陈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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