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没有人会相信“等我”的这种说法和承诺吧,没了他林双也会和别人恋爱吧,男人,女人。 江亦恒诡异的开始安慰自己,大不了等自己真的有能力那天,再把林双从他现任那抢过来。 或者当小三。 可是林双会让自己当小三吗? 自己又真的舍得让林双和别人在一起,看他一步步把真心和付出赠予他人吗? 江亦恒这会儿算是焦心到了极点。 “喂,手机。”瓷深躺在椅子上,不知道何时点燃了一支烟,手腕侧到一边,食指点了点桌面上江亦恒的手机,眼睛被白烟熏的微微眯起,像沉迷酒色的瘾君子,浑身上下泛着一股子色气。 可惜这场面没人看见。 江亦恒打开手机短信,熟悉的电话号码发来短短三个字—— 我等你。 江亦恒盯着短信页面迟迟没动,直到手机自动熄屏。 眼里的失魂落魄散去。 瓷深盯着人没说话,抬手把烟送进齿间,没吸。 半晌,说了句,他妈的。 丢了烟。 逼崽子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幸运? 救了林双的命? 第33章 人道洛阳花似锦,偏我来时不逢春 江亦恒被瓷深请出房间了。 没错,就是看不得人好。 那人走的时候一身动力,仿佛马上要篡权夺位让江家变天了一样。 不过瓷深倒是相信江亦恒会就此打破陈旧的茧缚,做出很大的改变。 掌心传来轻微的刺痛。 手指摩挲着耳钉,血红的针杆来回刮着皮肉,泛着淫靡的味道。 咚咚咚—— 门又被敲响。 杨素云丢下丈夫,带着淡淡的酒气靠在门旁,缠绕着身上原本的雅香,一缕一缕的融在空气中。 长发落在肩后,依旧带着些年轻女子般的温婉。 房间里的烟味还缠绵不散着,幸得房门一开一关,飘了些烦闷出去。 杨素云关了门,走到床边打开窗,晚风争先恐后的钻进来,吹乱了她额前的头发。 她撩了撩,把碎发别在耳后。 进来了也没说话,此刻在无言的消沉中冷却,徒留一室清冷。 过了一会儿,等瓷深心里也静下来。 杨素云转身站在瓷深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有点安抚的意味。 “心上人走啦?”作为母亲的她是可以毫无忌讳的说出这些别人不敢说不敢问的话的。 语气带着点调侃。 心上人吗? 好像所有人都这么觉得。 明明相识也才几个月,为什么总是表现出超乎常人的在意呢? 好像自己天生就被这人吸引一样,看见人就迈不开腿,走不动路。 他总是想维持些日常的恒定,不打破稳态的变数。可他就是任着时令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出格。 这是喜欢吗? 不。 瓷深忍住了再点根烟的欲望。 他只是觉得时令像他养的猫。 挠人的时候都是惹人怜爱的。 杨素云笑了笑,抽出一根瓷深随手撂在桌上的烟,咬进嘴里,手挡着风,凑到瓷深跟前,示意他点燃。 瓷深皱了皱眉,不太想帮忙。 “哎呀,就一根。趁着你爸不在。”杨素云撒娇的笑笑,头发因为弯腰直直的垂了下来。 在宴会上她给自己簪了发,闲下来时一头黑长直散在肩下,露出些蛇蝎美人的感觉来。 这一刻瓷深和母亲尤其像。 瓷深的长相和性格都有些随杨素云。 蔫坏。 还都喜欢给自己戴个面具装一下。 杨素云喜欢给自己套一个温婉妻子,善良母亲的形象。 瓷深喜欢给自己装一个细心礼貌的壳子。 年轻的时候杨素云和温柔婉约完全不沾边,漂亮,邪恶,聪明,个人魅力十足。 一直到现在都把瓷经年迷的七荤八素。 但也正因为这样,杨素云年轻的时候是个实打实的利己主义。 而瓷经年眼里只有杨素云。 这么多年过去了,在这个家里杨素云的话语权一直都是最高的。 瓷深挑开火苗,为杨素云点燃。 烟火明明灭灭。 “这两年我们都在后悔,没有做一个好父母。”女人靠在窗边,被风吹散了些强势,倒是真的有了些悔不当初的样子。 “你不愿意和人亲近。”杨素云夹烟的手随意搭在腿边,轻轻抖落烟灰,动作熟练又漫不经心。 “生活会不会太没滋没味了些?” 血亲之间的羁绊依旧存在,只是多了份后知后觉。 “时星晓你还留着吗?” “删了。” 杨素云突然笑起来,烟都有些夹不住,似掉非掉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烫在薄薄的旗袍上。“我还以为那蠢小子能用些笨办法感化你呢。” 瓷深眉心跳了跳,抽走了女人手里的烟,碾灭丢进垃圾桶里。 杨素云盯着瓷深耳侧突兀的血迹,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眉梢轻挑。 可不过须臾,那抹惊色渐渐褪去,只剩下嘴角噙着的一点小小的弧度。 “看来,那个男孩有些凶啊。” 瓷深抬手捂住耳朵,下意识不想让杨素云误会时令,可话到嘴边,却发现一切都是不争的事实。 新奇啊。 很少在瓷深脸上看到为难纠结的神态。 撞不破那层禁锢的坚冰,就只能在幽暗中徒劳徘徊。 “那个男孩在你心中的特殊,对不对?” 瓷深偏开了头。 罢了,以后有的他着急的。 说到底,都是做父母的问题。 杨素云在自己还是少女的年纪就瞒着人生下了瓷深,她有富裕的生活,宠爱她的丈夫,年轻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 可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怀胎的折磨,走样的身材,憔悴的面容。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接受不了,有了孩子,她似乎就做不了自己。 所以最后,她选择了做自己。 但瓷深终究是她血脉相连的骨肉,她免不了心疼,忧心。 叫作时令的那个男孩,像棵可怜的枯草一样惹人垂爱。 或许瓷深对人家的心思只有他自己不清楚。 可杨素云内心清楚是为什么。 小时候瓷深被她和瓷经年扔给保姆照顾,豪门的一贯操作。 那个女人名唤阿胶,是夫妻二人精心挑选的值得托付的人,她也确实温柔,贤良。 阿胶把瓷深照顾的很好,瓷深也越来越依赖人,阿胶要比漂亮的杨素云更像一个母亲。 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烦恼。大人以为的无忧无虑,不过是他们尚未读懂的密语。 成长的琐碎与未知,搅乱那片澄澈的童真。 但阿胶是对他最好的人。他不知道阿胶是用钱堆砌的影子,是他的“假妈妈”。 只知道自己断断续续低烧怎么也好不了,是阿胶一通通电话打给家乡人,找土方子给他治病。 自己的围巾被树枝挑破,是阿胶一针一线为他编织没有标签的专属围巾。 瓷深喜欢阿胶,这应该算是喜欢了。 可那天阿胶自己的孩子生病了,至此一去不复返。 甚至阿胶没有来告别,只是拿了一大笔慰问金回了老家,或许还很开心的觉得自己很幸运,遇上了好的主人家,这笔钱可以让她和孩子安稳的度过好几年。 唯独没再想起她从小照顾到大的那个孩子。 杨素云把阿胶走了这个消息告诉已经14岁的瓷深,只道是平常消息,她觉得没什么,这个年纪也不太需要人日日陪伴了。 瓷深也确实没表现出来异常。 那天晚上杨素云出来喝水,看见角落的保姆房里亮着灯。推开门,瓷深侧躺在床上,躬着双腿,手压着脸,身体缩着。 没有母亲看到这样的场面不心痛的。 她帮瓷深掖好了被子,退出了房间。 转头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是啊,瓷深从小就是这样长大的。 如果再开始在意一个人,就要做好被抛弃的准备。 想到这儿,杨素云竟然生出了宁愿让瓷深一直这样闷下去的想法。 那个男孩是勾人了些,但不太像是对瓷深动过心的样子。 月光不过是徒劳的倾洒。 瓷深站起来,拿起一旁的外套披在杨素云身上,隔着衣服轻轻握住肩膀,“我没事。” 阿胶织围巾的时候总说线头要打死结,说松散的线头会走失温度。 如今瓷深只能摸着已经有些空隙的针织围巾,毛绒的走线汇成红色蜿蜒的河流,原来心中的在意也是理不顺的结。 人道洛阳花似锦,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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