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下眼睛,“我要忙了。” 时父立马又有些不留痕迹的讨好,“开玩笑的。他和那个徐卫海到现在还睡着呢,医生不是说嘛。”他做了个植物人特有的僵直表情,“醒不醒的,得看老天爷心情。” “每天吊着命。”时父翻了个白眼,“浪费——” “出去吧。”时令打断他,拿起一旁的文件翻开起来。 “诶?”时父脸色骤变,“怎么和你老子说话呢?”他猛地大步逼近,皮鞋重重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仿佛这样能够显得他更有气势。 时令突然站起身,他本就比时父高出半个头,此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他抬手,将刚刚翻看的文件轻轻摔在时父面前,纸张瞬间哗啦地散开,有几页甚至滑落在地,乱七八糟。 “我都说我在忙了。”时令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要不——您来处理看看?” 时父被他的态度激得脸色铁青,一把抓起桌上的文件,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他瞪着眼睛翻开,可刚看了几行,表情就僵住了。 文件上清清楚楚地列着近半年来的资金流向,每一笔异常转账都被红笔圈出,旁边标注着具体的去向和经手人。 更刺眼的是最后几页的审计报告,上面明确指出了几处严重的财务漏洞,而签字栏上,赫然是时父自己的名字。 “你……”时父的手指微微发抖,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查我?" 时令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平静得可怕,“不是查,是我觉得……时家走到现在不容易。” “还是小心些吧…..” “所以你威胁我?”时父猛地后退半步,真皮沙发绊得他踉跄了一下。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被理解成另外一个意思?”时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我威胁您做什么?”他漫不经心地用鞋尖拨弄着散落的文件,纸张发出沙沙的摩擦声,“时氏…….还得倚仗您呢。” 一个巴掌一个枣,算是玩明白了。 时父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竟慢慢平静下来。 他盯着时令看了许久,突然叹了口气,到底是年纪大了,被时令这么一闹,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说到底,在他心里始终把时令当作站在自己这边的继承人看待。 虽然刚才那一瞬间的锋芒让他心惊,但转念一想,这不正是他期望中的继承人该有的样子吗?够狠,够果断,连亲爹都敢算计。 “行了。”时父摆摆手,“你既然发现了,就处理干净吧。” 全然忘记他因为什么而发脾气的事情了。 时父离开后,时令面无表情地坐回办公桌前,手指蜷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上。 好不容易和瓷深待在一块儿心情稍微好了些,此刻又消失无踪。 他按下内线电话,声音冷淡,“王恪,让徐知晏上来。” 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 徐知晏很快赶了过来,从前见到他病态的神色如今已经看不见了,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个连加班都能积极向上的人。 见到时令,他下意识就开始汇报这几天做了哪些事情,“徐家南城的项目已经截胡成功了,财务部安插的人也开始起作用。另外,我查到养母最近在转移资产,已经让人盯着了。” 他的语速很快,像是急于证明什么,最后还不忘补充道,“我一定会尽快拿回徐家。” 时令靠在椅背上,耐心地听完他的汇报。 冬日的阳光从落地窗外斜斜地照进来,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明暗交界线。 徐知晏屏息等待,以为时令会像往常一样给出精准的指令或者一针见血的建议。 结果时令只是问了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徐知晏愣了愣,“就……卡点回去呗。” “最近你养母有来找你麻烦吗?”时令继续问道,目光落在徐知晏微微泛白的指节上。 “没有,他哥那边乱成一团,没心思考虑我这边。”他顿了顿,眼神微妙地闪烁了一下,“况且她觉得你罩着我……她也不敢做什么。” “嗯。”时令总觉得这话听着有些怪异,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他转开话题,“你以后在校外租房子住吧,工作方便些。” 徐知晏的眼睛亮了起来,刚要说话,却听时令继续道,“徐家虽然现在势微,但也不是你一个人能轻易撼动的。” 他的语气平静的说出残忍的事实,“你可能还需要两三年时间,甚至更久。” 办公室突然安静得可怕,徐知晏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 “或者你也可以等你养父醒。”时令缓和道。 但是靠别人是最没用的。 徐知晏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的。”突然他问到,“你也在外面租的房子吗?” 时令点头,顺手将钢笔插回笔筒,金属与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你在哪住?”徐知晏向前倾了倾身,语气状似随意,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迫切。 “就在旁边的A苑。”时令直接说道。 “那我可以也去那里住吗?”他问得太快,尾音甚至有些发颤,又急忙补充道,“我是说…...方便随时汇报工作。” 时令想了想,A苑的环境确实不错,在同一个地方也方便帮他一些。 他突然又想到之前和林双说自己要搬出来住的时候,林双也有要出来住的想法,他或许也可以建议林双来A苑。 A苑也只是房租贵了些,林双家里同样经商,不差这些。 “可以。这几天就开始准备吧。” 第105章 你想知道是谁吗? 二月十六号,A大开学。 校园里重新热闹起来。行李箱的滚轮声此起彼伏,在石板路上碾出细碎的声响。 时令和瓷深不需要收拾行李,因为他们早就在A苑打理好了一切。 没走两步,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笑闹声,时令抬眼望去,发现一个寒假没见的许清正穿着红色志愿者马甲,帮学生搬运行李。 他棉服外面套着醒目的志愿服,鼻尖冻得通红,在一众打扮精致的学生中显得格外朴素。 “时令?你今天刚来吗?”许清明显也看见了他,小跑着过来,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 他搓了搓冻僵的手,笑容温和。 时令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只回了一个单音“嗯。” 他不明白,许清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又跑到他面前刷存在感。 “需要我帮你拿行李吗?”许清对着他笑了笑,“因为我看你好像没有先去宿舍放。” 许清以为时令是把行李放在一边了。 时令没什么表情的拒绝,“不用了。” “没事的,不用和我客气。”许清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清风般的笑容,伸手就要去接时令手上的包。 他的动作自然又亲昵,仿佛两人是相识多年的好友。 时令眉头微蹙,在许清即将碰到背包带的瞬间,手腕一翻,不轻不重地将他甩开,又重复了一遍,“不用了。” 许清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推得踉跄后退了一步,雪地湿滑,差点没站稳。 他还没来及说什么,和许清一起来做志愿的同伴就站了出来,他刚一抬头,就看见许清被推的踉跄。 他一直觉得许清人很好,而且长得也好看,所以见不得他被欺负。 况且他也没有冤枉那人,他就是看见了。 “哎!怎么还推人呢?”他上前两步,推许清的那个人要高一些,他仰头才在雪雾中看清。 是时令。 虽然男生戴了口罩,但是露出的眼睛没有谁认不出来,好看的要命。 “不是的不是的。”许清连忙转身拦住同伴,声音轻柔却急切,“是我先拿人家的包的。”他充满歉意地朝时令笑了笑。 同伴“哦。”了一声,顺势下了台阶,“这样啊……”他又偷瞄了眼时令,随即匆匆低下头。 许清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转瞬即逝。 他整理了下被扯乱的志愿者马甲,再次朝时令微微颔首,“抱歉。” 时令看着他,顿了顿。 “许清,你有必要一次次在我身上下功夫吗?” “我没有啊,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许清微微歪头,依旧是无辜。 时令轻嗤了一声,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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