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瓷深牵起他垂在身侧的手,掌心相贴的温度让时令指尖微微一颤。“还想睡吗?” 一般是睡不着的,因为他睡的那个阁楼每到下雨天都很潮湿,空气很黏腻很恶心。 阁楼底下依旧是光鲜亮丽,干净温暖的。 时令模糊的想了一下,“不睡了吧。” “睡吧。”瓷深突然弯下身,手臂穿过他的膝窝。 时令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腾空而起。 他慌忙抱住了瓷深。 这个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他瞬间清净了些,睫毛颤动着抬起,对上瓷深近在咫尺的眉眼,他不敢相信自己这样的大高个子竟然被人用一只手托了起来。 瓷深的手臂稳稳托着他的膝窝,睡衣下绷紧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操。”时令垂下头,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瓷深把男生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还是自己经常睡的那一边。 时令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褥里,发烫的耳尖蹭过枕面,带起一阵细微的窸窣声。 瓷深的手掌还垫在他膝弯处,温度透过睡衣布料烙在皮肤上。 时令不理人了,被这样抱起来太丢人了。 瓷深的低笑从头顶传来,床垫因他的动作微微下陷。 时令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绷紧的脊背上,像阳光灼烤着露水未干的叶片。 “还可以再睡会儿。” 时令闷闷的说,“你不上来睡吗?” 瓷深站在床边没动,目光落在时令微微蜷起的手指上,“看你的决定了。”瓷深又说了那句话。 他盯着瓷深看了两秒,突然掀开被子一角,声音低而清晰:"上来。" 瓷深低笑了一声,没再逗他。 床垫微微下陷,温热的体温靠近,时令下意识绷紧了脊背,但下一秒,瓷深的手臂已经环过他的腰,将他往怀里带了带。 “别掉下去了。” 时令的确睡的很边上,再往外一寸就要落空,这个理由确实无可挑剔。 但被拉到中央后,那条手臂却依然环在他腰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时令窝在被子里没动。 瓷深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温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睡衣传来,像冬日里晒得蓬松的棉被,将他那些未宣之于口的惶惑一点点熨平。 他能感觉到对方平稳的心跳,一下一下,敲打着他的脊背。 第69章 狐狸精 晨光透过纱帘漫进来时,身侧的被褥已经凉透。 时令撑起身子,衣袖拂过鼻尖的瞬间,清冽的雪松气息便钻入呼吸。 感觉自己已经被腌入味了。 他下意识赤脚踏在地上,却发现踩在一块柔软上。 瓷深竟然在房间铺上了厚实的羊毛地毯。 昨晚被弄进来的时候也没接触到地面,所以没发现。 时令走进浴室,打算找瓷深要洗漱用品,可抬眼却看见上次醉酒后在这边用的那些东西,原封不动的还放在浴室。 上次瓷深给他的,就不是一次性用品。 并且更加齐全,成双成对的摆在那儿。 时令的指尖轻轻抚过这些物品,喉间突然有些发紧。 瓷深就这样,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点一滴地将这个空间变成了他也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重生之后,世界仿佛被重新调亮了色彩。 时令站在窗户旁边的晨光里,感受着阳光透过指缝的温度,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这种满足太过充盈,充盈到让他觉得,即便此刻生命戛然而止,也不会遗憾。 他忽然意识到,或许正是上辈子划破自己时的不甘心,才换来了这次重生的机会。 那些午夜梦回时的痛苦与执念,化作了一枚穿越时空的钥匙。 但有时他又忍不住怀疑,这一切会不会只是濒死前的一场美梦? 就像溺水者最后看见的光,不过是大脑编织的骗局。 时令越是幸福,就越容易陷入恍惚。 记忆的边界开始模糊,上辈子的痛苦与这辈子的欢愉在脑海中交织。 他会突然分不清,此刻站在阳光下的自己,究竟是重获新生,还是仍在那个阴冷的浴室里,做着永远醒不来的梦。 瓷深的温度,阳光的触感,甚至指尖传来的疼痛,都真实得令人心颤。 可越是真实,时令就越害怕这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在生命最后时刻的幻想。 他竟然开始害怕。 时令盯着手腕那块完好的皮肤。 又有点后悔刚刚的想法,还是让自己再多幸福一会儿吧。 他舍不得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走廊上,时令推开房门,一双拖鞋整齐地摆在门外。 楼下传来规律的切菜声,刀与砧板相碰的声音很清脆。 时令循着声音走下楼梯,厨房的玻璃推门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轻轻推开门,浓郁的葱油香气立刻扑面而来。 瓷深站在灶台前,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手是湿的,可能是泡了水,有点发红,漂亮又有温度。 锅里清汤翻滚,细面在沸水中舒展,而他的右手正不太熟练地打着蛋液,几滴蛋清溅在料理台上。 “你还会做饭?”时令倚在门口问。 他想起那天早上吃到的早饭,明显是阿姨的手艺,除了豆浆,好喝但是磨的不太好。 “我不会。”瓷深从橱柜抽出一条深灰围裙。 修长的手指捻着亚麻系带绕过脖颈时进去,他微微低头,后颈的骨节在晨光中格外清晰。 时令这才听见桌子上的手机传来些细微的人声,像是什么教程的讲解。 “第一次做饭就是看教程,拿我练手呢?”时令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对方肩胛。 围裙带子垂在瓷深腰后,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时令抬手捏住围裙两侧的系带,指尖轻轻一扯,布料便顺从地贴上了瓷深的腰际。 随着系带慢慢收紧,那截劲瘦的腰线在围裙下若隐若现。 “看起来不难,能做好的。” 的确很香,也没有什么毁厨房的行为,男生系了个小巧的蝴蝶结。 但又马上被时令抽着散开,围裙再次垂在身前。 “怎么了?”瓷深望过来。 “这个围裙丑。”指尖拨弄着围裙边缘,“有别的吗?” 瓷深挑了挑眉,转身打开橱柜。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十几条围裙,各种颜色款式的都有,每一件都崭新得连折痕都清晰可见。 时令眨了眨眼,“这么多?” “哪个好看。”瓷深没解释,只是侧身让出位置。 时令的指尖在围裙间流连,忽然勾起嘴角,抽出一条暗色格子的围裙。 围裙中央印着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大狗,圆滚滚的脑袋上戴着条喜庆的红色围巾,憨态可掬的模样很可爱。 "这个。"时令将围裙举到身前,忍不住笑出了声。 瓷深看着那个幼稚的图案,有些无奈,却还是顺从地低下头:"帮我戴。" 他的声音里带着纵容。 瓷深穿这个围裙其实一点也没违和,反而多了点贤惠的感觉。 时令看着身前的人正背过手给自己系围裙,修长的手指在腰后从容地打着结,骨节分明的指节在晨光中泛着玉质的光泽。 时令直勾勾地盯着瓷深,目光从对方微凸的腕骨一路游移到被围裙系带勾勒出的窄腰。 “还想看什么?”瓷深循循善诱点引导,上挑的眼睛揉着情欲的光和他对视。 像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将时令牢牢锁住。 时令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大脑仿佛被那目光灼烧得一片空白。 “想看你裸着上身穿围裙。”不自觉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可以的,"瓷深低笑,手掌已经抚上时令的腰际,"还想看什么?" "还想看......"时令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 瓷深指尖挑开他衣摆的下缘,冰凉的指腹贴上腰侧的肌肤,激得他浑身一颤。 理智在情欲的迷雾中撕开一道裂缝,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一步步引诱进危险的深渊。 他猛地推开瓷深,别过脸去:"做你的饭去。"声音里带着强装的镇定,"天气冷,不许脱。" 瓷深看着时令通红的耳根,笑意更深。 “好吧。”他背过身去。 故意慢条斯理地整理围裙,修长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抚过围裙系带,让时令能清晰地看到那条带子是如何在自己腰间收紧的。 时令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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