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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椅面上积了层薄灰。 时令的呼吸滞了滞,目光扫过褪色的搪瓷杯、断了腿的老花镜、还有墙上永远停在七点二十五分的挂钟。 所有物件都凝固在时光里,唯独少了那个佝偻着背叠纸壳的身影。 突然。 “小宝回来了啊。”苍老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惊得时令一颤。 老人拄着木拐慢吞吞挪到门口,浑浊的眼睛在看清来人的瞬间亮起来。 时令猛地低下头,手掌死死压住发烫的眼眶上,轻轻“嗯”了一声。 小宝是爷爷孙子的名字。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老人絮絮叨叨地蹭到日历墙前,枯瘦的手指捻起发黄的纸页。 那些日期早已停留在三百多天前,纸角卷曲泛黄。 老人却翻得认真,最终停在某个虚构的周末,心满意足地转身,“今天确实是放假了。” 他看到瓷深,“今天带同学回家了?” 老人局促地在原地转了两圈,布满老茧的手在洗得发白的衣角上蹭了蹭,“哎呀,你看家里也没什么好玩的。” 接着又自顾自的走到房间里。 时令默默的跟了上去。 掉漆的柜门发出艰涩的"吱呀"声。 老人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巧的铜钥匙,钥匙表面已经被磨得发亮,能看出常年使用的痕迹。 他颤巍巍地打开柜门,在叠得整整齐齐的旧衣服间翻找,最后掏出一个棕色的皮质钱包。 钱包是老人捡垃圾捡到的,捡来的时候还很新,老人就好好保管起来,一直到今天已经好多年。 边角依然挺括,只有折叠处褪出两道笔直的痕迹, 钱包的扣子被打开,老人原来有一张银行卡,但是给了他的儿子,现在只孤零零的插了两张身份证,一张是老人的,已经到期很多年了。 还有一张是孙子的,身份证的有效日期是十年,孙子并没有活到那天。 老人打开放钱的地方,他苍老的手把里面的钱全部抽了出来,有一张一百元和几张一元的钱。 他把钱全部塞到时令手里,让时令带着人出去玩。 钱因为放在钱包里,薄薄的几片很整齐,一点褶皱都没有。 时令感觉掌心的纸币带着轻微的体温,触感柔软得像晒过太阳的棉布,隐隐散发着淡淡的皂角香。 一滴泪猝不及防地砸在纸币上,在泛黄的纸面泅开一小片透明的湿痕。 时令慌忙用指腹去抹,却把那片水渍晕得更开。 “谢谢爷爷。”时令小声的说。 第117章 时令会幸福的 爷爷的孙子是个很内敛的小孩,总是低着头不说话。 每次给小宝零花钱时,那孩子都会红着耳根推拒好久。 老人怕小宝不肯收下,便急着用枯瘦的手掌轻轻推着时令的后背,把男生赶出去。 木门发出年迈的声音缓缓合拢。 在门缝即将消失的刹那,时令听见老人含混的嘟囔飘出来,“那个小孩怎么不来看我了.…..” 沙哑的尾音像把钝刀,生生剜进时令的血肉里。 时令知道,爷爷说的是他,爷爷在怪自己为什么不来看他。 砰—— 门被彻底关上。 时令慌乱地攥着那几张被泪浸湿的纸币,指节发白。 他茫然地望向瓷深,微红的眼睛闪着无措的光。 “去你的房间看看吧?”瓷深温暖的手掌覆上来,十指穿过他冰凉的指缝,紧紧扣住,时令的手终于不再颤抖。 隔壁的房间门吱呀一声打开,狭窄的空间里挤着两张小床,中间只留出一条勉强侧身通过的走道。 床铺上整齐地铺着洗得发白的棉被,枕头蓬松地鼓起,仿佛真的有人夜夜在此安眠 因为时令给了照顾老人的护理很多钱,所以照顾的也很到位。 “我以前会睡在里面那个床上,因为我睡门后面没有安全感。”时令坐在靠墙的床沿。 这里除了硬件设备不好以外,其他都很整洁干净,但也的确让人一眼看去或许有点嫌弃。 因为这里再也没有暖色的亮灯了。 瓷深突然蹲下身,拉开随身的背包。 时令看见他翻找时露出的一截手腕,很快取出一个素白的纸盒,瓷深晃了晃,里面传来玻璃制品轻微的碰撞声。 “昨晚加急送来的,”他拆开包装,掌心托着一枚老式钨丝灯泡,玻璃罩上还带着运输时的碎纸屑,“要不要装上?” 时令眼睛更红了,“装上吧。” 瓷深利落的装好。 “啪。” 随着开关轻响,暖金色的光晕漫过整个房间,让陈旧的墙壁突然有了温度。 “老人的房间就不装了,灯太亮了不好。” “嗯。”时令回应他,“本来当时就只有我们的房间,是亮的。” “今晚就留在这里吧?”瓷深征求的问时令的意见。 “好。”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时令拉开门,迎面是那位面容和善的阿姨,手里提着两个保温餐盒。 她见到时令先是一愣,随即笑起来,“你们来看老爷子了?” 她解释道,“一般老爷子会到这边坐一会儿。”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晃了晃餐盒,“没想到你们会来这么早,我只准备了老爷子的饭。” 餐盒打开的瞬间,香气弥漫。 金黄的炒蛋蓬松柔软,青豆翠绿饱满,还有一块煎得很漂亮的鱼肉,边缘微微焦脆。 另一个盒子里满满当当装着蓝莓,每一颗都饱满圆润,在灯光下泛着深紫色的光泽。 “没关系,我们随便吃点就好。”时令看着餐盒里精心准备的食物,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简单吃完后,时令在床上呆坐了片刻。 劣质弹簧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像是承受不住他翻涌的思绪。 终于,他起身走向客厅,发现爷爷又坐在了熟悉的角落,把捡来的纸壳压扁。 时令走近时,老人连头都没抬,仿佛完全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时令叫了一声爷爷。 没有回应,只有纸壳被压扁时发出的"咔吱"声响。 时令知道,爷爷又不记得他了,也不记得了小宝了。 “没事。”时令扯了扯嘴角,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忘记就忘记了。” 他蹲下身,指尖碰到粗糙的纸壳边缘,帮着老人一起叠,瓷深也跟着蹲了下来。 两个人的肩膀轻轻相碰,像是在安慰。 瓷深学着他的动作,将皱巴巴的纸壳抚平、对齐,动作从生疏渐渐变得熟练。 房间里只有纸壳摩擦的沙沙声,和老人偶尔的咳嗽声。 三个人各自沉默着,像是被一层透明的薄膜隔开。 时令的余光看见老人颤抖的手指,却始终没有勇气打破这片寂静。 ……. 接近傍晚的时候,零散的纸箱被摞的整整齐齐。 老人收拾完了,自顾自的站起身,膝盖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然后头也不回地往房间走去。 时令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纸壳,他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缓缓松开手指,任由那张被捏皱的纸壳落回地上。 瓷深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感受到掌心下脉搏的跳动,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收拾收拾准备休息吧,老人都睡得早,我们别吵他。”时令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好。”瓷深答应着。 “我先去洗,出来之后我教你。”时令没什么情绪的说。 瓷深先一步回到房间,独自坐在床边,等时令。 他的指尖搭在手腕上的红绳。看着那颗温润的珠子,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突然,房门被推开,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看见老人颤巍巍地迈进门,瓷深连忙跟着起身,想起阿姨说过老人偶尔会来这边坐坐。 “小伙子。”老人的声音比平时清晰许多,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你不是时令朋友吧?” 瓷深心里一惊,难道老人想起来时令了? 老人露出慈祥的笑容来,他指了指瓷深的手链。 "这个,"他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枯瘦的手指在灯光下微微发颤,“红绳子上的珠子,是我给时令的。” 瓷深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连指尖都微微发麻。 老人站着有些累,瓷深把他扶到床边坐着。 老人手指轻轻抚过瓷深腕间的沉香珠“这是时令生日时我送给他的,哪年生日我忘了。” 老人娓娓道来着,瓷深在旁边听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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