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种议论,见袁景文纠集了一帮人走下台来,准备去登闻鼓院击鼓上书,石越这才现身,向讲演台走去。众人见到石越,立时高声喊道:“石山长回来了,石山长回来了。”沈括和程颢等人见到石越,也是长长吁了口气。 石越默默走到袁景文等人面前,停下脚步,沉声问道:“你们准备去哪里?” 袁景文是格物院的学生,实是石越的信徒,见石越相问,连忙答道:“学生准备去登闻鼓院上书,为桑教授鸣冤。”一面说一面注视石越,眼神中满含期待。 “桑教授不过是被开封府抓去,尚未审判定案,有何冤可诉?”石越冷冷的问道。 这一盆凉水浇下来,袁景文等人顿时讷讷不言。好一会,袁景文才鼓起勇气说道:“邓绾那种小人,定会构谄成罪。我们去登闻鼓院,也好让天下人知道清议如何。” “是清议还是朋党?”石越厉声喝道,“你们还要授人以口实吗?我们白水潭的学生去上书,正好给奸人机会诬陷。” “石山长,君子无朋,小人才有朋!”有人不服气的顶撞。 石越环视众人,苦笑道:“小人若要构陷你,要的只是一个口实,他管你君子有没有朋?”顿了顿,目光转向张淳,说道:“张淳,你有什么想法?” 张淳上前一步,昂然说道:“回山长,学生想去开封府投案。” “效法皇甫嵩?” “正是,学生愿与诸师长、同窗同罪。” “同罪,诸师长和同学有何罪可言?” “正因为他们无罪而受罪责,学生才想投案领罪。读者人因为议论时政与经义而得罪权势奸党,乃是最大的荣耀。学生要去宣德门前叩阙,上书朝廷,朝廷若认为我师长同窗无罪,便当释放;若认为他们有罪,那么学生愿意与之同罪。”张淳也是明理院出名的硬骨头,这时说来,更是辞气慷慨。 石越心里虽然十分欣赏张淳的血性,但是站在他的立场,却必须阻拦。他高声问道:“你这是学东汉人之风骨吧?” “正是。” “那么东汉党锢之祸,如你这样做之后,被关押的人有没有放出来呢?”石越忽然质问道。 “这……” “因为党锢之祸,东汉终于元气大伤,终至于亡国。这种逞一时之意气的做法,为什么还要学?你们这样做,只能给小人以借口,在皇上面前构陷我们是朋党,最终损害的,是大宋的元气。” “……” “桑教授说过,今天敢踏出白水潭山门一步的学生,以后就永远也不是白水潭学院的学生了。你们若真是桑教授的好学生好弟子,就回去正常上课。这件事情,你们放心,我自然会有应对之策的。”石越又是训斥,又是劝解,努力弹压着白水潭的学生。 开封府。邓绾用尽心机,想要桑充国招出那十三个学生的下落,并且承认那些文章是有意攻击王安石的。他从文章中寻找蛛丝马迹,断章取义,横加指责;但是桑充国和程颐、孙觉的学问辩才,都不在邓绾之下,反倒常常把邓绾驳得哑口无言。韩维与曾布审问时异常消极,对三人礼数周详,还在公堂上给孙觉安排了座位,开封府的大堂竟成了白水潭的辩论堂。邓绾几度想对桑充国用刑,也都被二人拦住,气得邓绾几乎忍不住要发作。 而在公堂之外,则有雪片般的奏章递进了中书、大内。孙觉、程颢的亲友门生,白水潭学生的亲朋好友,保守派诸君子,纷纷上书保奏三人;而新党的官员也不甘示弱,不断上疏要求从严处置。政事堂内,冯京和王安石各执一词,赵顼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干脆将所有关于此事的奏章全部留中不报。 石越在短短三天之内,连续写了十二封奏折从通进银台司递进大内,却没有一点回音。 “桑充国与臣有兄弟之义,今其无罪入狱,臣实惶惧。臣乞陛下念惜君臣之情,释桑充国之狱,臣当奉还所有封赐,从此不敢再言时政,退归田里,老此一生。若必要加罪,白水潭之事,皆由臣起,臣当一身当之,亦与桑充国无干……”石越又读了一遍刚写的奏折,小心封好。一面走出书房,一面招呼道:“侍剑,备马。” 不多时,侍剑牵了马过来,担心的说道:“公子,还是坐车的好,您这几天都没有睡好。” “不必了。”石越的眼睛里全是血丝,这几天他根本无法入睡,他不曾想邓绾竟然存心要办成大狱,结果将桑充国也牵连入狱。“要是当时自己在场就好了。”石越常常会冒出这样的念头,如果他本人在场,邓绾断不敢抓桑充国。 骑到马上,石越就想起自己去桑府时的情形。桑夫人当场晕倒,梓儿含着泪水求自己救桑充国……在这个世界,桑家姥姥小小都把自己当成亲人看待,此时却是自己间接害得桑充国入狱。他亲口答应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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