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锁好车子上楼,把剩下的馒头卤蛋火腿放起来,抓紧时间洗漱关灯上床。 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早自习七点二十开始,不想迟到最晚六点四十就得出门,最晚五点五十起床,还能睡四个小时…… 然后再重复新的一天。 一片漆黑中,床头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跳出一条消息。 [复查结果说一切正常,我们已经在火车上了。] 惨白的屏幕映出温砚疲倦的脸,她看了几秒,眉间的沟壑舒展开,打字回复:[钱够用吗?] [还有剩。] 疲惫感如浪潮席卷酸痛的身体,温砚定好闹钟放下手机,闭上干涩的眼,短短几分钟就沉沉睡去。 或许是睡前的消息,温砚又梦到从前。 父亲温义全在她印象里像个冷漠的,从不给钱的租客。他会在家吃饭,留下一地垃圾和没洗的衣服,喝醉酒了打母亲,关于爱,钱,与责任,温义全从不沾染给予半点。 从小到大,她跟妹妹的吃穿用度上学花销,都是靠妈妈打工赚钱。妈妈放心不下她们两个,想找个能留出时间给她们做饭的工作,可因为没学历文凭,根本找不到什么好工作。 工资将将糊口,一个月剩下那么几百块钱还要攒起来,留作孩子未来的大学学费。 妈妈对她和温纸墨的学习抓得很紧,近乎严苛,她们没少因为贪玩或成绩下降挨打。 墙角放着打断的两根戒尺,温砚迈过墙角堆得比人高的书本卷子,穿上顶脚的鞋,背起肩带上缝了又缝的沉重书包。 淌着雨雪,迎着烈日,骑上肩膀高的自行车,带着妹妹日复一日,走过那些算不上平坦的岁月。 她和温纸墨成绩都很好,她考上了市一中,妹妹也一定能考上。她们会在全市最好的高中学习,她们会考进重本,带着妈妈一起改变人生。 通往未来的道路并非坦途,可尽头希望明朗,清晰可见。 一切对于未来的美好幻想,都在温砚十六岁那年戛然而止。 那天中午老师忽然把她从宿舍叫出去,开车带她去了医院。 混杂着刺鼻消毒水气味的风掠过温砚,她喘着气推开病房门,看到满身伤的母亲,和病床上面色惨白,双腿扭曲的妹妹。 后来她才知道,温义全在外面找了个小三,手头紧,先卖了房子,又回来抢走母亲的银行卡,逼问密码。 温纸墨放学回家时母亲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她扑上去想拦住温义全,却被温义全推出门,一脚踹下楼梯。 温义全威胁说如果不告诉他密码,就要打死温纸墨,妈妈只能把密码告诉他。 温义全走后,邻居没敢报警,却帮忙打了120,把她们送进医院。 温纸墨双腿骨折,妈妈除了身上的那些伤,还查出了乳腺癌。 邻居打了一圈电话无果,只好打给一中老师,通知当时还在住校的她过来。 多年积攒的存款被温义全卷走,甚至连房子都被卖掉,母亲和妹妹却还等着钱治疗。两个人的手术费,药费,住院和后续治疗费用初步估计要二十多万。 城乡医保可以报销一小部分,但余下的费用对她来说仍旧是一笔天文数字。 学校举办募捐,捐出四万块钱,之后她办了休学,低声下气四处借钱,却仍旧填不上医药费。 手术后妈妈和妹妹在医院互相照顾,她则辗转在医院和城市各处,没日没夜地打工。 从晨光熹微到夜幕低垂,拖着疲惫身体回到租来的逼仄房间,一笔笔记下今天收支。 最后减出一串触目惊心的欠款。 温纸墨能下地走动后,就开始在医院做护工帮忙赚钱,但没多久就被温砚送回学校。 温纸墨才初三,十四岁,马上要参加中考,应该回去读书。 她把温纸墨送进学校,办理好住校后投身工作赚钱,没注意到温纸墨在学校的处境。
相关推荐:
五个校花女神堵门叫我爸!
萌物(高干)
召唤之绝世帝王
成瘾[先婚后爱]
花样宠妻:猎户撞上小作精
我以神明为食
私定男伴设计师 (NPH)
末世女重生六零年代日常
仙道空间
带着儿子嫁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