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子而已,他爱的人是我。能让你明白这一点,你母亲这个病秧子也算是死得有价值了!” 叶棠棠死死咬牙,“让开!” 江以沫终于抬起脚。 可叶棠棠刚拿到照片起身时,江以沫突然尖叫着往后倒,跌进谢宴沉的怀里。 “叶棠棠!” 谢宴沉眼神狠厉,“你还敢推她!” “我没有,是江以沫她……” 叶棠棠话音未落,江以沫先哭出声。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孩子是无辜的……我要不还是不住在这里了,不然我害怕保不住孩子……” 江以沫刚迈出一步,就被谢宴沉拉了回来。 “你不用走,我和你保证,我会保护你和孩子。” “可是姐姐她……” “她以后不敢了。” 强烈的不安涌上叶棠棠心头,下一刻,她就被谢宴沉拽到了楼梯口,上半身悬空。 “别……” 谢宴沉松开手,叶棠棠滚下了楼梯,玻璃碎片陷进皮肤,鲜血涌出来,留下长长一条血线。 最后停下时,叶棠棠疼得眼前发黑,好像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啊!” 江以沫刚惊呼出声,就被谢宴沉拉到了怀里。 “几十个台阶而已,死不了人的。倒是你胆子小别看了,不然吓到你我会心疼。” 谢宴沉揽着江以沫回房,从叶棠棠身旁走过时居高临下地扫过她一眼。 神色冷沉,像是在看一个胡闹任性的孩子。 “棠棠,记住这份疼,以后懂事点。” 叶棠棠疼得蜷缩在地上,眼泪涌了上来。 恍惚间,她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 谢宴沉公司刚成立,忙到脚不沾地,她胆结石发作,被送进医院紧急手术。 她骗他去旅游了,不想让他担心。 可出院那天他还是知道了,抱着她红了眼睛。 “棠棠,你别这么懂事好不好?我心疼。” 此后,叶棠棠咳嗽一声他都如临大敌。 可今天要她懂事的人,同样是他。 好疼啊。 可以后,再也没有人心疼她了。 叶棠棠将母亲的遗照放在心口,疼得昏了过去。 第3章 叶棠棠是被人叫醒的。 她撑起身体时,发现自己还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佣人将医药箱往她怀里一塞,“谢先生让你赶紧把伤口处理一下,别让血滴的到处都是,孕妇见血不吉利。处理好了就去做晚饭,江小姐等着吃。” 叶棠棠将陷进皮肉里的玻璃一块块取出,疼得发抖。 全程,佣人冷眼旁观。 所有人都很清楚,她空有谢太太的名头,江以沫才是谢宴沉心尖上的人。 包扎好伤口,叶棠棠踉跄去了厨房,做晚饭时将第一份药剂倒了进去。 次日,谢宴沉带她去酒店,庆祝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有必要吗?” 谢宴沉笑着摸她的头,“当然,我答应过你,再忙也会陪你过结婚纪念日。” 她躲开了,谢宴沉一怔,强硬握住她的手。 “以沫什么都不会跟你抢,你别闹了,免得别人还以为我们感情不好。” 他牵着她走进宴会厅。 过道两侧,一簇簇蓝色蔷薇上,是从他们恋爱到结婚的甜蜜合照。 数不清的礼物,每一样都贴合叶棠棠的喜好。 周围时不时传来艳羡声,好像叶棠棠是最幸福的女人。 “喜欢吗?”谢宴沉问。 叶棠棠抬头看他,换做是以前,她大概会被他的用心感动到当初落泪,可现在…… 她不喜欢,甚至觉得恶心。 她刚要开口,旁边先传来江以沫的声音。 “宴沉。” 谢宴沉眉头一蹙,立刻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等我吗?” “我和儿子都想你了,我就在旁边看看,好吗?” 江以沫楚楚可怜,谢宴沉心软点头,给她安排了座位,贴心让人送上靠枕。 谢宴沉回到叶棠棠身边,注意力却在江以沫身上。 怕她渴,送上温白开。 怕她冷,给她披外套。 怕她饿,挑着送她喜欢的水果。 乐队演奏叶棠棠最爱的乐曲时,谢宴沉干脆松开叶棠棠的手,牵着委屈的江以沫到了宴会厅中央,跳第一支舞。 “这么多真金白银砸进去只为庆祝结婚纪念日,谢总也宠太太了。” “你认错人了,谢太太在那呢……” 叶棠棠手指攥紧,身体发颤。 不怪他们会认错,江以沫和谢宴沉穿的,像极了情侣装。 乐曲结束,大屏幕忽地亮了起来,出现江以沫大尺度的视频。 那点布料堪堪遮住关键部位,用大胆姿势勾引看不清样貌的男人。 全场哗声一片。 “看不出来,这跟坐台的有什么区别?” “身材真够火辣的,谁把持的住?” 叶棠棠浑身僵硬,视频是江以沫爬床时拍的,现场的第三人,只有她。 江以沫小脸惨白,眼泪涌了出来。 “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非得逼死我不可?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谢宴沉立刻搂紧她,“别胡说,该死的人不是你,我会帮你讨公道。” 他看向叶棠棠,眼底是熟悉的暴虐和疯狂。 叶棠棠脊背发凉,“不是我,谢宴沉,你可以去查……” “除了你,还能有谁!” 叶棠棠不再说话。 他不信她,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 谢宴沉嗤笑了声,“不长记性,是不是?” 他让保镖按住叶棠棠,轻轻擦掉江以沫的眼泪。 “宝贝,我教你,被欺负要还回去,直到打得对方够疼,她才不敢再招惹你。” 他对着助理耳语几句,片刻后,一位宾客上前狠狠一巴掌甩在叶棠棠脸上。 然后,其他人有样学样。 啪—— 啪—— 一下,两下…… 五下…… 叶棠棠口中血腥味弥漫,咬牙一声不吭,死死地盯着谢宴沉看。 谢宴沉温柔抚摸着江以沫的头发。 “我太太不懂事,我只能让大家一起帮我,教她怎么尊重我喜欢的女人。” “宝贝,喊停的权力交给你。” 第4章 十下。 二十三下。 叶棠棠嘴角溢出血,眼前阵阵发黑。 周围无人再敢嘲笑江以沫,谢宴沉不惜拿叶棠棠立威,和所有人宣告: 他就是视频里的男人,而江以沫,是他护在心尖上的人。 模糊的视野里,她恍惚间看到了两年前为她出头、护着她的谢宴沉。 那时谢宴沉一跃成为商场新贵,风头无两。 叶棠棠却被扒出只是清洁工的女儿,被媒体公开嘲笑配不上他。 他也是这样护着她,不惜代价将一家家媒体告到破产,直到无人再敢小觑她。 那个无条件维护她的谢宴沉,现在属于江以沫一个人了。 三十八下。 四十一下。 渐渐地,叶棠棠已经数不清到底挨了几下。 又一个巴掌落下来的时候,叶棠棠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周围窃窃私语声传来。 “果然是旧爱一哭,新欢必输啊。” “可毕竟是她的结婚纪念日啊,还是本该祝贺的宾客动手,这也太过分了。” 叶棠棠笑了,笑着笑着才混着眼泪没了意识。 谢宴沉,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上你啊? 我的七年,当真一文不值。 * 病房里。 叶棠棠是被疼醒的,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谢宴沉。 她打着点滴,脸颊红肿,火辣辣的疼。 “以沫孕反吃不下东西,只想喝你炖的汤。”谢宴沉蹙眉,“我接你回家。” 难怪他会出现在这里,原来还是为了江以沫。 “昨天的事情是你做得太过分了,那样的视频会毁掉以沫的名声,何况她怀孕了,不能受刺激。” 叶棠棠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死死掐住。 江以沫爬床他出轨不过分,害死她母亲不过分,陷害让她被推下楼不过分,让宾客轮流打她巴掌不过分……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过分了呢? 叶棠棠有太多的话想质问,可到最后只沙哑地说出一句话: “好,我回去炖汤。” 谢宴沉愣住。 他一门心思想让她顺从,可她顺从的这一刻,一股无端的阴霾缠上心头。 叶棠棠撑着身体做起来,扯掉针管,溅落一股血线。 手被握住,她抬起头,谢宴沉眉头紧蹙,满眼担忧。 “盐水先挂好……” 叶棠棠笑了一声,“你舍得让江以沫等?” 两秒后,谢宴沉松开手。 “你炖的汤好喝,家里的厨师炖不出那个味道,等迟点我送你回医院。” 叶棠棠一言不发地跟着他往外走。 好喝吗? 他创业初期,她怕他吃不消换着花样给他补身体,他嘴刁挑食,她就去他喜欢的餐馆打白工,只为了学到点炖汤的手艺。 为了他学出来的手艺,她没想到还能用在他的小三身上。 回到家,叶棠棠进了厨房,做江以沫点名要的山药排骨汤。 她刚想戴手套削皮,门就被推开了。 “别戴手套,会有橡胶味的,我闻着想吐。”江以沫说道。 “我对山药过敏。” “宴沉。”江以沫委委屈屈地看向谢宴沉。 谢宴沉语气责怪,“棠棠,你不能忍一忍吗?” 叶棠棠没再说话,将手套放在一旁,削山药皮。 江以沫拉着谢宴沉离开,不忘将手套一起带走。 叶棠棠的手开始钻心的痒,她强忍着,将食材放进炖锅,将第二份药剂撒了进去。 “棠棠。” 谢宴沉的声音突兀传来,叶棠棠呼吸一滞。 拿着瓶子的手僵在半空。 第5章 察觉到谢宴沉并未发现,叶棠棠若无其事地将瓶子和杂物一起丢进垃圾桶,才转过身。 “这个你记得吃。” 递到面前来的,是过敏药。 叶棠棠没接,谢宴沉眉头紧蹙。 “以沫难得想吃点东西,排骨山药汤你多做几天。” 片刻后,叶棠棠过敏通红的手接过了那份药,目送谢宴沉离开。 她是过敏体质,谢宴沉在家里常备过敏药以防万一,可她用上的次数微乎其微,因为所有她容易过敏的东西,都不会出现在家里。 手指手腕灼热痒痛,那种疼痛仿佛也蔓延到心口,眼底一片湿润。 想到药剂只剩下三份,又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 接下去的日子,江以沫没停止过对她的刁难。 要她擦洗整栋楼的地板,硬说她比清洁工擦得干净。 要她手剥核桃,直到剥得满手是血,才嫌弃将核桃砸在她身上。 叶棠棠的伤口添了一道又一道,也一天比一天沉默。 晚饭时,倒上第四份药剂的山药汤被放在了桌子上。 “姐姐,这几天辛苦你了,你也喝点汤吧。” 江以沫主动盛汤,没等叶棠棠来接,脚下打滑,滚烫的汤直接倒在了叶棠棠手臂上。 火辣辣的疼传来,叶棠棠小脸惨白。 谢宴沉神色微变,刚要上前查看,就听到江以沫痛呼出声。 他立刻转过身,关切道:“怎么了?” 江以沫眼眸含泪,“被热汤溅到手了,好疼。” 谢宴沉立刻将她拦腰抱起,快步往外走,“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叶棠棠疼到浑身发抖,踉跄冲进厨房冲凉水,才一个人去了医院。 衣服黏连,满手水泡,触目惊心,医生也被吓了一跳。 挑破水泡,清创包扎,再剪开衣服处理黏连…… 整个过程,分外煎熬。 “叶棠棠!”谢宴沉暴怒的声音传来。 下一秒,叶棠棠就被拽了起来,黏连的衣服被猛地扯掉,她眼泪立刻涌了出来。 “喝你的汤,以沫为什么会肚子疼?” 叶棠棠浑身被冷汗湿透,疼到连话都说不出来。 “病人的伤口还没……” 医生慌忙想阻拦,谢宴沉直接拽着叶棠棠出去。 他走得很快,甚至连她被拖行都没注意到,又或者说是根本不在意。 到了病房门口,谢宴沉才松手,却让保镖按着她跪在了地上。 “以沫什么时候确认平安,你就什么时候起来。” 叶棠棠愣住了,怒火直窜天灵盖。 她不跪江以沫,她凭什么要跪! 她挣扎着想起来,却被保镖一次次按下去,到最后,抽空了最后一点力气,只能看着谢宴沉头也不回地进了病房。 他哄着江以沫的温柔声音传来。 “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怕打针?” “乖,忍一忍,好吗?” 叶棠棠死死攥着手,伤口渗出的鲜血湿透了衣服,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疼痛铭心刻骨。 更不堪忍受的,是周围各色的目光和潮水般涌来的议论声。 “小三负荆请罪啊,那可真够活该的。” “你说错了,是正宫跪小三。” “我去,这下手也太狠了吧,这让他老婆以后怎么抬头做人啊?” 叶棠棠眼前阵阵发黑,砰—— 她脱力地栽倒在地,刚好对上了谢宴沉投来的目光。 第6章 “宴沉,”江以沫柔柔弱弱地开口,“要不算了吧,我不想和姐姐计较了。” 谢宴沉将她揽入怀中,“她欠你的,就得还。” 话音刚落,刚刚有些犹豫的保镖一把将叶棠棠拽了起来,让她重新跪在地上。 她浑身都疼,身体摇摇晃晃。 江以沫皱着眉头,“点滴挂太快了,我手疼。” 谢宴沉立刻调慢了滴速,用掌心温暖她的手。 一瓶点滴,挂了一个半小时。 医生给江以沫检查的时候,她故意不配合拖延着时间。 叶棠棠一脸麻木,医生终于检查完毕,确认母子平安时,她踉踉跄跄起身往外走。 这一刻,她真的很难不去恨谢宴沉。 没走几步,叶棠棠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在地。 * 再次有意识,叶棠棠鼻尖充斥着一股消毒水味,而谢宴沉就守在病床边。 见她醒了,谢宴沉立刻俯身去摸她的额头。 “你发了一夜高烧,一直喊疼,还好现在烧已经退了。” 叶棠棠偏头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下意识地看向她。 只是一眼,谢宴沉的心脏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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