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让她在梅花桩子上罚站。站上一日不许动分毫,这才是难受。 碰上大雨的时候被淋得眼睛都睁不开,那时候脚上功夫不足就会从梅花桩子上摔下来,摔得鼻青脸肿,好长时间见不得人。 后来她学聪明了,每次站梅花桩的时候就去想一些过去的事情。 沉水寨子高高低低的吊脚楼错落有致,泥泞的小路上皆是被雨水打落的残叶,混着孩童的哭声,绵绵不绝。 姜藏月稚气未开的小脸绷紧了神色。 已经找过了好些吊脚楼,却未曾看见要找的那个孩子,听闻他的衣裳料子是比旁人要好得多的。 除了蜀锦,云锦,便是绫罗绸缎,再往下便是麻布粗布,她又不是瞎子,总不至于瞧件衣裳都瞧不出。 只是沉水寨子这一次绑来了男孩儿太多了,不少哭成了金鱼眼,长什么样都看不清,只有鼻涕和眼泪混在脸上,十分恶心。 姜藏月又飞快看了两个笼子。 最后的笼子里一个身着浮光锦的少年缩在角落。 兴许是大雨下得太大了,溅起水花将少年的衣摆都沾湿了,还未入夏,天气自然带着清寒,少年脸色苍白。 姜藏月目光落在他的衣裳上,为了看清楚些,她蹲得更近了,还上手摸了摸。 料子是极好的,她抿出一个小小的笑,找到了。 少年眉眼清朗,长相极好,至少她觉得跟那些鼻涕孩子不同,富商之子总该是这样镇定的。 一旁着绸衣圆领袍的另一孩童哭得撕心裂肺:“爹!娘!” 姜藏月驻足在笼子前,笼子的钥匙在沉水寨子的人手上,她没办法徒手打开笼门,她只能定定瞧着那少年。 大雨滂沱淋得人睁不开眼,绵延开来的吊脚楼前,小姑娘持伞的身影将伞往前递了递,遮住了一方天地。 瞧见少年还是不说话,她从身上摸出一块有些干硬的糕点放在他身上,又将伞也留下了。 天青色的油纸伞在这昏暗的天际间像是一方毫不客气挤进来的天光。 在沉水寨若是看上郎婿,便会将伞留下,待爹娘过来时就能将人放出来。 姜藏月怕任务失败,又回去拿了一把伞,这才蹲在那少年边上,凑得近些,越发瞧清楚,少年眉目潋滟,唇红齿白,生得极好。 她知道只要今日将这少年从笼子带出来,那就有离开的机会。 姜藏月又凑近了些,指了指少年怀中的糕点,提醒他。 “喂,你爹花了上千两银子让我来找你呢,糕点你不吃等饿死就下不了山了。” 她又戳了戳他:“快吃啊?等会儿让人看见了,沉水寨的规矩是在未被挑中前不给人吃的,你别连累我受罚。” “等找到机会,没人盯着你了,我便带你下山。” 她也是第一次到临安这么远出任务,实在不想失败了又挨罚,那滋味着实说不上好,自然希望这人配合一些。 瞧着少年糕点一口不动,她还想说些什么,少年嗓音有些喑哑缓缓吐出三字。 “你是谁?” 须臾间,少年将糕点重新扔还给她,将头顶的伞也撇开,离她更远了些。 “想要毒死我也不必用这种方式。” 姜藏月很是不解看向眼前少年。 若是寻常人听见能有机会逃出沉水寨,只怕巴不得,这人防备心怎么这么重? 绞尽脑汁想了想,她开口:“是你爹要我救你的。” 说话间,她又将糕点重新塞回他怀中。 纪宴霄低头,看着怀中的糕点,糕点干干净净,倒不像被下了毒的样子。 他视线从糕点上挪开,遂手藏进了袖子里,姜藏月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少年淡淡声音再度响起。 “你是谁?来做什么?”他嗓音依旧喑哑:“方才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姜藏月眼神在他身上打量。 她不由得嘀咕:听闻这少年也不过跟她一样大,结果蜷缩在笼子里也比她高上一大截呢,不过眼下将人带出笼子才是正事。 姜藏月十分老成的叹息一声。 她一张脸拧成一团开口:“你不信我就算了,但我可以将你带出笼子。” 听着小姑娘说的话,纪宴霄身形一怔,小姑娘瘦弱的身子紧紧挨在他边上,恨不得贴上来。 瞧着便像是两个穷途末路之人互相抱暖。 待回过神来,他口中不知何时早已应下她的话。 等寨主来的时候,姜藏月说了几句将纪宴霄从笼子里带出来。 许是在笼子里关久了,少年方踏出笼子便是一个踉跄,姜藏月下意识扶住了他。 她想了想,一两日不曾进水米,是个人都熬不住,更何况他还长这么高。 姜藏月从兜里小心翼翼掏出一块碎糖。 碎糖被她揣在怀里舍不得吃有些久了,如今半化有些粘手,但她还是将糖喂到少年嘴边。 “快吃。” 沉水寨这一日挑婿结束,姜藏月带着少年回到寨中吊脚楼。 此处与旁的吊脚楼不同,却是错落有致带小院更精致了些。 院子前围了一圈篱笆,中间用较大的石块铺路,待近了屋檐,清楚瞧见雨水从草屋檐滴滴落下。 姜藏月喘着粗气将少年放在屋中椅子上,这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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