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溅在地上晶莹一片,他眸中几乎顷刻被暗色席卷,再不见一丝光亮。 顾崇之从腰侧抽出长刀,耐心擦拭。 “当真是有?”他莫名笑了起来,对她说:“他配么?” 他笑得肆意妄为,根本不怕旁人的侧目。 顾崇之原本就是肆意嚣张之人。 他为何会顾忌旁人。 那双手径直握上她的指尖,要将人不管不顾往怀中带落下一吻。 姜藏月当即往后躲去。 他就这样看着,将她平静无波的情绪看尽眼底,就那样看着。 “这是要强抢民女?” 雪衣乌发青年执伞缓步而来,一抹刀锋带着凌冽寒风破空而来。 顾崇之微微偏头松开手,同样目光似刃,狠戾得几乎将风声割裂。 姜藏月退远几步。 纪晏霄执伞,一手把玩着白玉扳指,笑得温润。 那投掷出去的匕首将鸟雀死死钉在树上,不消片刻,生机泯灭,风里带着的几丝雨线也驱不散此刻的毛骨悚然。 雪衣青年眸底似一汪暖融融的春水,让他瞧上去雾霭沉沉。 “顾指挥使抢人也要问问姜姑娘的意见。” “姜姑娘不愿意。” “你便不能将人带走。”他唇角微弯挡在了姜藏月面前。 第169章 立场 雪衣青年就站在她面前,东街上一只狸花狸奴叫了一声,似风一般掠过,还在他靴子边蹭了两下。 姜藏月将狸奴抱起来,只道:“义兄。” 纪晏霄无奈一叹,看向她,才道:“安二小姐何必得罪暗刑司的顾指挥使,人都说顾指挥使杀人不眨眼,你这般柔弱,岂能经得起他惊吓?” “不是还要为安老夫人挑选香料么?” 姜藏月顿了顿,今日顾崇之的做法的确超出了她的预料,更像是一时有些失控,也许冷静一段时间他自然会想清楚,她纵使没有心仪之人也不会是顾崇之。 姜藏月垂眸:“的确耽误顾指挥使了,不过是在路上马车坏了这才偶遇。”她摸了一把狸奴将它递给后跟上来的宝珠。 “安二小姐。” 顾崇之的嗓音带着些许邪肆。 姜藏月没有回头。 身后人长刀入鞘,再次抬头时,露出了锐利萧杀的眼睛。 “与虎谋皮终究养虎为患。” 姜藏月收了伞。 此刻雨停了,地上到处湿漉漉一片,映照出少女淡薄的眼。 他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若她依旧选择与纪晏霄来往,只怕四门来日不会再给她任何帮助,这才是真正的恩断义绝。 纪晏霄同样将伞递给身后的庭芜。 他又接着叹气。 “这样的话可信不得。” “你我之间沾亲带故,养虎废粮食,如何又能养得起,倒是顾指挥使抬举了。” 而后风起的刹那,顾崇之手中长刀出鞘,强势的力道直接将庭芜手中伞戳得稀烂,瞧得人心惊肉跳。 庭芜瞬间将伞丢在地上,满脸恼火:“你——!”他就说这暗刑司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雪衣青年站在长街小巷之间,长身玉立,山似温,君如玉。如一朵开得荼蘼的雪白山茶,不见分毫动怒。 暗刑司没少和安乐殿打交道,纪晏霄已然成长起来。他会是长临帝手上最好用的一把刀,而刀锋对准了所有人。 他所有的危险都隐藏在那张温润的皮囊之下,青衣莫是被他骗了。 将筹码压在了他身上。 冷风入窗,翻动素纱车帘,纪晏霄掀开帘子,含笑:“姜姑娘,天色晚了,可要早些回去才是。” 冷白的天光遮掩在马车外,姜藏月上了马车,再不见那一抹青色裙摆。 马车踢踢踏踏离开东街。 雨后落了稀薄澄澈的日影,顾崇之收回目光,翻身上马同样踏雨离去。 ...... 马车上没了外人,又是庭芜驾车,因着小雨淅淅沥沥,是以一点儿声音都能听得分明。 姜藏月倚靠车背,一双眸子清冷而沉静。 她是四门出来的人,本也没想和顾崇之走到这一步,只是复仇对她而言太重要了,这件事不能为任何事退让,而顾崇之是个好人。 在群狼环伺间,不踏入也是好的。 “你与顾崇之是旧识?”纪晏霄在马车上问了她这个问题,依旧温柔。 姜藏月垂着眼帘好一会儿。 “若非是早是旧识,且关系不错你不会接他的伞,更不会让他靠这么近,毕竟姜姑娘的防备一向很重。” 姜藏月视线落在他身上,良久这才出声:“殿下想说什么?” “顾崇之是暗刑司指挥使。”纪晏霄不疾不徐:“他将他的立场放在你的立场,试图离间你我。” “从华阳宫结盟那一刻起,我可从未想过背叛姜姑娘。” 姜藏月没接这话。 的确,纪晏霄更适合做她的盟友,这样的人同样复仇之心是根本,顾崇之今日冲动这一场只会带来麻烦。 “他可会妨碍你的事?”他说。 “不会。”姜藏月摇头:“欠他的人情日后我总会还清,殿下也不必拐弯抹角的试探。” 纪晏霄颔首,二人之间的相处总是这样安静又平淡。 青衣少女双手交叠而放,白皙容颜迎着并不明媚的日光,马车掠过大街小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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