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那池子真的快修筑好了,绝对比旁人宫中好看多了,殿下要不要看看嘛......” 待人散尽,满初瞧了一眼主殿方向:“姐姐为何不用他手上的人,咱们动手也会更方便些,最初找上殿下不也是因为如此。” 姜藏月神情淡薄。 舒清晋升贵妃,除却金册金印,最重要的就是祭天酬神,而桂嬷嬷那些花骨脆饼也吃了有些时日了。 那东西潜移默化几近溶了舒清的骨。 她吸了四月香,食了花骨饼,再无生路。 满初道:“姐姐是想亲自动手。” 姜藏月一步步往安乐殿外走,语气薄凉却潜藏杀机。 “剥皮制骨,口中慈悲。” “兄姊之事,定是要舒清用命来抵。” 第37章 指甲 暑气一日比一日热。 白日里强盛的日光照在人身上,汗水便没怎么歇过。 午间更是燥闷,屋外持续的蝉鸣本就吵耳,再待在如蒸笼一般的华阳宫内殿,更是折磨。 内殿里,两侧宫婢都打着扇,不远处放着几块冰,冒着难得的几丝凉气。 “你们没吃饭用不了劲儿?本宫都要热死了,快点儿的扇!也不知道华阳宫养着你们这些废物是做什么的,浪费粮食!” 桂嬷嬷端着饼过来的时候,舒清因着烦躁已是不耐烦至极。 她让自己脸上挂着笑,弯着腰过去,顺着她的话:“这暑天儿是越发热了,倒有些小贱人只会躲懒儿惹恼了娘娘,回头老奴狠狠训斥了她们。” “光是训斥有什么用,宫中每年入了暑就那么点儿份量的冰。”舒清胸前剧烈起伏:“皇后娘娘嘴上倒是说得好听,入了暑各地收成不好,今年雨水不好,这不好那不好可不就是为了裁剪宫中的份例,本宫还怀着龙嗣呢!” “去崇明宫问问!”舒清打发了一名宫婢去要冰。 桂嬷嬷被劈头盖脸的甩了一顿,也只能陪着笑安慰。 片刻间,将花骨脆饼端上来,舒清尝了这才平静了些,方又问起了姜藏月:“姜月呢?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制香?” 桂嬷嬷眼眸闪了闪,又挂上贴切的笑意:“瞧娘娘说的,姜月自然是听从娘娘的吩咐,绝对不敢怠慢,这会儿也忙着制作娘娘即将封贵妃所用的新香料呢。” 舒清又尝了一块花骨脆饼:“如此就好,离本宫册封贵妃也没几日了。” 桂嬷嬷又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那碟子脆饼眼瞧着就见了底,舒清也蹙眉道:“近些时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人身子浑身都酸软得厉害,晨间甚有些起不来床,只觉得骨头都是软的。” 桂嬷嬷故作寻常:“娘娘,怀了孩子的妇人都这般,总归是有些辛苦的。” 提到孩子舒清下意识摸摸肚子,这孩子也是调皮,每日都要动上许久,旁的妇人有孕也如她一般么。 桂嬷嬷笑呵呵安慰,又替她捏肩捶背:“娘娘,您得想着腹中是两个小皇子,那自然是比寻常人更加辛苦,等小皇子生下来,这后宫中还有谁能和娘娘比呢?” 舒清闭目养神,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待过了一小会儿,那宫婢也回来了。 桂嬷嬷呵斥道:“可别惊扰了娘娘。” “冰呢?”舒清当即睁开眼,满身燥郁:“崇明宫是没有冰,还是皇后娘娘不给?她竟是连圣上的子嗣也这般苛待么?” 宫婢颤抖回道:“奴婢去过崇明宫了,皇后娘娘说,各宫份例都是按等级来的,娘娘便只有这些,且看在娘娘身怀双胎的份儿上已经多给了两块儿了。” 舒清气急:“净是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既然如此为什么越贵嫔屋子里的冰却是足数的,那个贱人早就投靠了皇后,成日里仰人鼻息她也真过得下去......” 她这会儿心烦意乱,连带着越贵嫔和皇后一行人统统都骂了一遍,华阳宫的太监宫婢更是头也不敢抬,这等子话谁敢真听进耳朵里还出去胡言乱语。 待出了这口气,舒清由桂嬷嬷扶着往寝殿走去。 这后宫里她最讨厌的就是越文君,如今更是多了一个皇后。 说起来当年选秀之时,她的容貌也是不差皇后半分的,可唯独是差在了家世上。皇后沈文瑶出自丞相府,其父当朝丞相不用说,其兄长沈子濯更是当年三元及第圣上钦点的状元郎,如今也是在汴京担任兵马指挥使。 她如何能比。 父亲当年总劝着她,虽然家世比不上,可入宫以后除却看家世,便比的是圣上的宠爱,一个宠妃和一个不受宠的皇后,孰轻孰重那也是不一样的。 可到底还是不一样。 皇后可以主管整个后宫的吃穿用度以及大小事务,她即便再受宠也不可能拿到金印。 当年的长安侯,那同样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可惜...... 她思绪飘散间,当年那女子凄厉的哀嚎似又响彻耳畔,她当即心有余悸护住自己的肚子。 舒清后背沁出了一层冷汗,有些想吃饼了。 于是才用过不久又让桂嬷嬷准备了一盘,桂嬷嬷还顺便准备了一些鲜果,又点燃了香炉中的四月香。 舒清心情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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