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一段平静的日子。 汲汲营营的日子总算是有了收成,她搭的架子下有了十几条黄瓜,个个跟她手臂粗细相似,很是喜人。 姜藏月将摘下的第一个瓜给了兰娘。 那是架子上最大的一个瓜,又脆又清甜,姜藏月高兴了好久,她也不是种不好菜。 “兰娘,黄瓜种过之后,下一次种什么?好吃吗?” 她更感兴趣下一次地里会种上什么样的菜,她现在能种好了,也不会帮倒忙。 足足一箩筐的瓜,卖了不少钱。 日子就这样一日一日安稳过下去。 白日里她跟着兰娘挽起裤腿在院中种菜,去溪边捉鱼,捉来的鱼炖上小菜就着微弱烛光也能吃得满足。 她想着隔壁府上没有动静,是不是这个任务就这么算了,若是这么算了,她也好寻时机跟兰娘好好告个别。 兰娘在一旁给她缝着挂坏的衣裳,忍俊不禁看着她。 “小小年纪怎么整日愁眉苦脸的。” 姜藏月摇摇头:“没有。” 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跟一个人好好告别。 便如当初的家人一般。 可又一日傍晚她帮着生病的兰娘去街上卖菜回来后,只看见被踩得惨不忍睹的菜园。 她下意识摸出许久不用的弯刀,径直看向隔壁府上,隔壁府上只剩一个倒在地上哑声大笑的男人。 她的刀子将人捅得浑身是血,后者嗬嗬几声喘息剧烈。 姜藏月死死拽住他的衣襟,盯着他:“兰娘呢?” “一个山野妇人......” 男人转动着眼珠还在笑:“我就知道四门怎么可能会放弃任务呢......不过是在迷惑我的视线,即便不是你......也该是旁人接手......既如此能拖下水一个是一个......”他骤然放声大笑。 姜藏月脸色更难看,弯刀被攥得更紧。 兰娘只是无辜的人。 她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怎么会牵连到她。 男人意识混淆,恨道:“那山野妇人该给我陪葬。” “她在哪儿?” “她也快死了,有本事你去找啊......” 男人目光开始变得浑浊,他用力吞咽着唾沫:“她总归会比我死得更惨啊。” 姜藏月找遍周围没找到兰娘。 初冬的风幽咽刺骨,整整半日。 姜藏月没让这个男人死得痛快,她给他下了药,让他求死不得,她只是想问一句他把兰娘弄到哪里去了,兰娘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可无论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她。 徒劳无助。 男人看着她做无用功,即便浑身剧痛还是嗬嗬地笑起来。 他本就是要死的人,他有什么好怕的:“四门的人,也不是个个都狠心绝情。所谓的青衣弯刀也会为一个乡野妇人发疯......”他语气更无力了,接着说:“你以为任务是那么好做的,你看,总会牺牲无数无辜人的性命。” “今日我死了也不孤单!而你越往前走手上的人命就会越多,你也知道什么是无能为力的滋味了吧?” 姜藏月神色狠戾,抬手掐住他的喉咙:“我再问你一次,人在哪儿?” 男人知道今日必死无疑,反而笑得无赖:“谁知道呢......” “留着无用的人,早该去死了,青衣弯刀,你找不到她,不然怎么不立刻杀了我呢?” 姜藏月眼中杀意嗜血。 “顾崇之这个狗杂种手上还能带出一个好人?” 她阴郁暴戾的情绪再压抑不住,那张白皙清透的小脸也仿佛完全沉浸在黑暗中。 “那你去死吧。” 男人死了,后半日她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了兰娘。 雨越下越大,连后山竹林里的路都看不清。 姜藏月早就被雨水淋透,脚步也停下来,口中不自觉尝到了铁锈味。 她掀起湿润长睫,似乎透过雨雾天地一切都放慢了。 那个温柔的女人被十几根竹子刺穿,不上不下挂在高空。 她整个人的四肢无力向下垂着,既动不得,血水顺着雨水滴落下来。 再看不见那双带着笑意与她说话的双眼。 所有气息都停滞在这一刻。 雨依旧没停,血水似乎也流干了,竹林的地下有着一把沾染泥土的菜苗。 姜藏月怔怔捡起来。 三个月的相处,漫长吗? 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力气再想这些事了。 兰娘成了囚在冬日暴雨中的最后一株苗种。 风急雨骤的水珠,将她吞没。 朦胧的天,摊开点点磁青的白,少女睫羽上似附上一层薄霜。 那些前程旧事的影子被风雨侵蚀,嵌在荒山的坟墓里。 灯火葳蕤间,似有另一人的呼吸声。 姜藏月推开窗,雨势渐起,有人走进这场未褪色的青绿中,是纪晏霄。 他含笑:“在想什么?” 青年立于窗外,雪衣被几片浅淡的光影交织着,似天光没入雨中,温柔绵长。 姜藏月收回目光打开屋门:“殿下何时也学会立于人窗下。” 宝珠闻了熏香陷入沉睡,是以这意园他来也不会有人发现。 纪晏霄收了伞进屋,开口:“我说过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姜藏月顿了顿,她指的有消息是有长安候府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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