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V 变奏曲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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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如茵凄然一笑，像要碎掉的花朵：“世子，我的身子早已经坏了，大夫说不能生养，我活着还有何意义。” 她看见穿戴着凤冠霞帔的我，哽咽着说：“姐姐，是如茵对不起你，我本不该在这大喜的日了扫兴，可是我听到喜乐声声，一时伤心，就做了傻事，姐姐，你原谅我。” 裴元行红着眼睛：“你都是为了救我才病得如此，你何必如此自苦，我愿娶你为妻。” 他的话一出，满室寂静，我怔怔地说：“你说什么？你娶她，那我呢？” 裴元行看着我，红着眼睛，手却紧紧搂着如茵：“我可娶她做平妻。” “如茵是你的妹妹，她因为救我而伤了身子，如今她自尽也是为了我，她只求一个安身之所，你是她的姐姐，难道不能容她吗？” 如茵挣扎起来，跪在我面前，扯着我裙角：“姐姐，我不能生孩子，我不会与你争宠，可不可以让我服侍在你和世子身边。” “如茵做牛做马报答你。” 她哭得可怜，让围着的夫人小姐们都动了恻隐之心：“二小姐也是可怜。” 第2章 2. “听说当时是为了救世子，跳下冰湖将世子救起，大病了一场，坏了身子。” “世子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要娶她也是应该的。” 母亲铁青着脸看着如茵，在我大婚的好日子上吊，她是摆明了要闹出大事来。如茵的生母赵姨娘扑了进来，穿着一身桃红，柔软的发丝散在鬓边，跟如茵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相，她跪在母亲面前：“夫人，求你给如茵一条生路吧，她叫你一声嫡母，也是你的女儿啊，你忍她看着她死吗？” 她们母女都跪在面前，抱头痛苦，赵姨娘捶着自己的胸口：“我可怜的女儿啊，谁让你是庶女，这都是你的命啊，你怎么能跟嫡女争，都是姨娘不争气，你既伤了身子，如果无人娶你，你可怎么活啊。” 如茵的眼泪如滚珠一般落下：“姨娘，女儿大不了一死了之，断不会去给人做妾被人作贱。” 她们母女像唱大戏一般哭着，好好大喜的日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府今日办的是白事。裴元行“刷”地站起来，走到我前面：“你既然要嫁进裴家，出嫁从夫，以夫为纲，我如今告诉你，我要娶如茵为平妻。” 我看着裴元行，若不是我的丫环告诉我她曾经在后花园看见裴世子和庶妹抱在一起，我还真以为他是为了报救命之恩要娶她。我微微一笑：“世子，我们是皇上赐婚，你在大婚之日要娶平妻，你将皇上的脸面置于何地。” 裴元行嘲讽一笑：“你休要拿皇上赐婚来搪塞，皇上若知我是为了报救命之恩而娶平妻，不会怪我。” “你在京中素有贤名，却没想到，连自己的庶妹你都容不下，难不成，你宁愿看着如茵自尽，也不愿意我娶她进门。” “京中的贵女典范，就是如此的妒妇吗？” 我的指甲掐进了手心，他们不但要毁了我的婚事，还要毁了我的名声，给我套上妒妇的名头。我看着如茵的眼睛，眼里都是眼泪，但是眉梢间却满是得意，她这一次，是势在必得。想要踩在我的头上，恶心我，他们想都别想。母亲刚要喝斥她们母女，我却拉住了母亲。我微微一笑，扶起了如茵：“妹妹，你若早告诉姐姐你喜欢世子，也不至于闹得如此地步，今日两府联姻，你却让这门婚事闹到这般田地。” “半年前世子来下聘，听说你哭了半日，后来你约世子在后花园见面，却与喝醉的世子一起落了湖，害得自己伤了身子。” 第3章 3. 她脸色一变，正要开口，我竖起手指抵在她唇间：“姐姐明白你的心意，你是我的亲妹妹，从小到大，你要什么姐姐不让你？连太后赐的宝钗，你上次看见说想要，我都给你了，是不是？” 她头发间的宝钗岂不正是太后所赐，我的话一出，所有的人看她的眼色都变了。 “姐姐，这明明是你送我的生辰礼。” 我拍拍她的手哄道：“是，是，是我主动送你的，不是你问我要的。” “可是和世子两情相悦的事，你早该和姐姐说，这种事怎么能让，为了让世子娶你，你何苦伤了自己的身子来要挟，只要你一句话，姐姐的婚事，让给你。” “来人，给我除凤冠。”我往后退了一步。我的贴身丫环和嬷嬷马上上前来，小心地将凤冠取下。取下了凤冠，我脱下了世子夫人的嫁衣，放到了如茵面前：“我与世子的婚事取消，我不嫁了，如今，他是你的了。” 我的话一出，满室宾客一阵惊呼。 “怎么会这样，秦大小姐不嫁了？” “这不是摆明了庶女特意搞事情吗？想死什么时候死不了，要赶在今日死？” “你听见没有，原来秦如茵早看上世子了，做这么一场戏，哎哟，真是恶心死人。” “定北侯府的人还真不讲究，居然在大婚的日子说娶平妻，不要脸，这不是将大小姐的脸放地上踩吗？” 母亲看着我脱下凤冠霞帔急道：“念念，你说什么？这婚事岂能取消？” 我按住母亲的手：“母亲，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 她看着我的眼神，冷静下来。裴元行万万没想到我会这么做，他急忙开口：“念念，我从未说过要取消与你的婚事。” 我仰着头一笑：“世子，秦家的嫡女，永远不会做妾，也不会和别的女人分一个丈夫。” “你既然要报妹妹的救命之恩，那我便退出成全你们二人，她可以直接做你的正室，岂不是两全齐美？” “把秦家两个女儿娶做平妻，世子，这不可能，秦家丢不起这个人。我做为秦家的嫡女，这件事我做不到。” “秦家一个大家族，还有很多姐妹未嫁，我岂能因为这样而毁了秦家的名声？所以，你我婚事取消，我成全你和如茵。”说完我拿出婚书，递到裴元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