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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妃的。” 青雀便也笑道:“那就多谢李侧妃的美意了。” 但这哪里是“美意”。 她和李侧妃只见过一次,却被亲密称呼为“江妹妹”,李侧妃与袁孺人同居一处已近两年,却只称呼她的名位。不让她行礼,看似是为她着想,实则,只是在让袁孺人恨她更深。 可这恨,到底从何而来? 人已齐,侍女们撤走了外围的灯,只留下几张桌上、桌边的灯,好让月光更顺畅地淌进来。数十种上百盆菊花在回廊下迎月盛放,金桂的花枝远远颤动,夜色如此绮丽,青雀不愿把珍贵的时光浪费在猜度袁孺人的心思上,笑着和身边的人碰杯。 袁珍珍却只尝出了酒液的苦涩。 李侧妃先提议羯鼓传花,又行“飞花令”取乐。 袁珍珍本不会琴棋书画,更不愿对这些人讲她在家里知道的笑话,幸而花枝一次都没停在过她手里。 李侧妃自己讲了一个笑话,又做了一首诗。江氏弹了一曲琵琶。柳孺人也做了一首诗。大郎替他母亲跳了一曲不成样的“胡旋舞”,薛娘子拿萧吹了一曲《良宵引》。连李嬷嬷、严嬷嬷手里拿了花,也各有诗文曲乐,赵女史站起来,演出的竟是射箭! 又行“飞花令”。袁珍珍不通诗书,自然不会行这样的令。 李侧妃虽叫侍女替她说了,她没当众出丑,可除她之外,所有人都是自己行令,不用人帮,连那江氏也一样!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江氏生得比她还好,一个丫鬟出身的贱妇,竟还读过书,会作诗,会弹琵琶,会那么多她不会的 东西,凭什么!明明她才是清清白白进府的人! 一杯又一杯酒下肚,袁珍珍的眼前有些发眩了。但席上的酒都不大醉人,她的酒量又很是不错,在家能和父亲兄长喝一斤好酒,所以还听得懂现在行的令。 她们在轮流说带“花”的诗。诗中第几个字是“花”,就数出那个人来,让她吃一杯酒,再说一句诗。每个人说的诗,不能与前面所有说过的重复,“花”字的位置,不能与前一个人相同。 没人点到她的名字。好像都知道她不会。 又轮到江氏了。 “松树千年终是朽,槿花一日自为荣。”她念道。看上去还有余力,还能再说上几十句。① “这诗寓意虽好,可也太悲了。”柳莹道。 “悲又怎么样?”张孺人笑道,“再悲的诗,今日也要应上‘团圆’。况且,什么是‘悲’?说不上来还要吃酒,那才是悲呢!” “快数吧快数吧!”乔娘子紧张地握住手,“我看不是我——我真说不上来了!” “一、二、三、四、五、六……” 所有人一齐数着,只有袁珍珍不能开口。她能怎么开口?她怎么能开口?她什么都不会……不会诗文,不会音乐,不会射箭,连个酒令都不会行! ——什么是‘悲’? 说不上来还要吃酒,那才是悲! 悲愤盈满了袁珍珍的胸腔。握紧了酒杯,她想把自己藏起来,又觉得她凭什么要藏! 于是,她抬起头,视线扫过席上的每一个人。 似是无意,李侧妃托着腮,含笑向她睇了一眼。 许是因为醉了,这一眼是比平常还明显的可怜与鄙夷,还有些许的疑惑,好像在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得袁珍珍耳朵里“轰”的一声,立刻躲开,双眼去寻找这席上身份最低的,出身比她还低的人—— “江氏、江氏……江娘子!” 她举杯,抬高声音:“弹琴,读书,你什么都会,都说你是个丫鬟出身,怎么竟这么厉害,什么都会?” 月满堂中霎时寂静,李嬷嬷和赵女史已离坐向她奔过来,她却什么也看不见了,眼里只有青雀一个人,只有她那张比明月还皎洁的,恨不能让人用刀划烂的脸: “听说你给人做过妾,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唔!唔!!” 第49章 她要活“可有母才有子,无母,子亦不…… 袁珍珍的“妾”字一出口,青雀瞬时心中通透,终于明白了霍玥和宋檀找上袁家的真正目的。 原来,是为散播出她曾经给人做过妾的消息。 这一招的确直击要害。 她和宋家已成死仇,在楚王府和世间都别无依恃,母亲妹妹还需她的庇护,杀了她就等于杀了阿娘和逾白,就等于为她要走阿娘和逾白的事报了仇,更是彻底铲除了她这个对宋家、霍家怀恨的隐患。 而她怀孕的时机的确太巧。若非她已求得楚王暂时的宽容和承诺,若非她和楚王都知道对方对这个孩子的想法,袁珍珍说出她曾是别人的妾,必会让人随之疑心她腹中孩子的血脉,再延伸下去—— 疑似混淆了皇室血脉的孩子,只怕必死无疑。 而怀上了这个孩子的女人,又会是什么下场? 就算楚王还愿意“宠”她,宫中的圣人、贵妃,又能不能容得下她?王府里其他妃妾和所有的侍女、仆从,又会怎么看她? 言语能杀人。 若她求生的意愿没有这么强烈,若她的性情再软弱些许……只怕现在,此刻,她已经起了自挂枝头的死志。 可惜,她要活。 “我是什么来历,殿下尽知。袁孺人既有疑问,既听到了风言风语,若为殿下着想,为什么不早些写信去问殿下、回禀殿下?” 在满堂的寂静里,在袁珍珍清明、惊恐起来的眼神下,青雀安稳坐在原处,面上甚至还带着从容的笑意。 “袁孺人比我早入府一年七个月,不当不知宋家曾对殿下做过的罪孽呀。”她轻叹,“连我尚不再与宋家有一分一毫的瓜葛,袁孺人却把有心人有意搅乱王府的话当成真的挂在心里……” 凝视着袁珍珍的双目,她又忽似恍然:“你总不会说,你不知给你爹娘送钱的是康国公府的人?” 刘女史在她身旁,赵女史已钳住袁珍珍的嘴,她们都是云贵妃的人,也就是宫里的人。楚王不在,没有人能说服她们隐瞒,她们会把此时、此地所有人的一言一行如实上报。所以,她决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犹疑。 她没有错。错的是袁珍珍,或许还有宋家。 她对楚王无愧,楚王知晓她的一切。 “是殿下接我进府,也是殿下请来嬷嬷们和两位女史教导我、照顾我,袁孺人却偏在中秋夜拿这没有根据的‘听说’出来质疑我的身份,究竟是在疑心我,还是在疑心殿下?你故意在中秋夜搅乱王府、诋毁殿下,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对你身后的人有好处?” 她一连五问,一问比一问尖刻。袁珍珍的酒已经全醒,化作冷汗浸湿了里衣。 而不仅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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