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应该满心满眼都是他吗?即便嫁了人,她也不能变心! “我明白,不过是我还留有痴念。”叶青玄唇角勾着几不可见的笑,“这糕点,你不要便丢了吧。” “丢什么,表哥的一番心意,我们怎么好浪费了。” 季央脸色一变,心头咯噔了一下,那戏谑含笑的声音,除了裴知衍还能是谁。 不待她回过头,肩膀骤然一紧,已经叫来人拥入了怀中,清冽强势的气息将她笼罩,季央甚至不敢去看裴知衍,他听到了多少,见到她和表哥在这里,他会不会误会。 裴知衍脸上看不出喜怒,他轻瞥过叶青玄手里的油纸包,伸手接过。 叶青玄欲盖弥彰道:“世子不要误会。” 裴知衍连看也懒得看他,慢慢悠悠的拆开油纸包,捻了一块糕点放到口中,三两口吃了下去,介有其事地点头,“味道不错。” 他垂眸看着神色凝紧的小姑娘,片刻,才柔声哄道:“就是已经凉了,吃了伤胃,央央就不吃可好?” 季央分辨不出他究竟有没有不开心,勉强让自己镇定的点头,她原本也没打算收这份糕点。 裴知衍轻掀眼皮睇着叶青玄,唇畔牵出懒懒的笑意,将手里的纸包往高义怀里一抛,“赏你了,别浪费了叶大人一番心意。” 高义乐呵呵塞了一块到嘴里,朝叶青玄拱手道:“多谢叶大人。” 叶青玄城府极深,压着滔天的怒火,不慌不忙地微笑道:“不客气。” 第99章番外十九 从季府回来,裴知衍便让季央先休息,自己则去了书房。 关于叶青玄,他连一个字都没有提,就像是无关紧要的事,可相反季央心里却一点都不踏实。 她坐在妆奁前,心不在焉的摘着头上的簪子,猜测裴知衍究竟有没有生气。 萤枝上前拿起梳子,边替她梳着长发,边劝道:“夫人,不如您去瞧瞧世子。” 季央原还垂着眸,闻言反应激烈的摇头,她不要去,万一他真的生气了,她还是躲着点好。 萤枝见状,不免心急起来,“夫人,将来日子还长着,您可不能现在就与世子生了嫌隙。” 今日的事,世子虽然没有说什么,可但凡是男子,又有谁会真的不介意。 她知道小姐是迫不得已嫁给世子的,世子自己必然也清楚,可再不愿都嫁了,还能如何呢。 萤枝好说歹说,才终于劝了季央肯起身。 她让碧荷准备了一些茶点,端着往书房走去。 还未走等到书房,季央就开始想临阵逃脱了。越走近,她心里就算是忐忑,求救般地看向萤枝,声音细得像蚊子一样,“要不还是算了吧。” 她端着东西就要调头,萤枝忙拦着她的去路,“世子在意您,您说句好话,他必然也就不会再过问了。” 世子对自家小姐如何,萤枝都是看在眼里的,说是百般呵护也不为过。 季央被赶鸭子上架,苦着脸去了书房。 正守在书房外,唉声叹气揉着肚子消食的高义看到季央过来,眼睛忽的一下就亮了,拔高了声音道:“世子夫人来了。” 裴知衍自然是听见了高义的话,执笔的手微顿,墨滴在纸上,他轻啧了一声,斩卷了。 锋利的眉目轻拧着,唇角边却扬出了笑。 季央被高义这嚷嚷的一声,弄得紧张兮兮的,吸了口气道:“世子可在里面。” “在,在。”高义仿佛等来了救星,忙推开门请季央进去。 季央踌躇着退了半步,才跨进门槛。 屋内光线昏暗,裴知衍站在桌案前,圆领袍上的盘襟扣被解开,领口敞开着,从骨子透出的不羁让季央心口紧了紧。 裴知衍搁下笔,略带审视的目光落在季央身上,每次他这么看着自己,季央都会浑身不自在,只觉的受不住。 裴知衍轻声问:“怎么过来了?” 季央默默将手中的茶点往前推了推,“方才见您在宴上吃的不多,便让下人准备了些吃的。” 裴知衍没有说话,过分安静的气氛让季央下心无措,萤枝要她说好话,可她哪知道该怎么说。 干脆她就将事情说清楚,他愿意信就信,要是不信,她也没有法子了。 季央一鼓作气道:“今日的事,我想跟您解释。” 裴知衍默了片刻,少顷,无甚表情的朝她招手,“过来。” 光是简短两个字就消磨了季央的勇气,她甚至都想逃了,“您是不是生气了。” 裴知衍看着她颤晃的厉害眼眸,柔下声音,哄着人过来,“你过来,我告诉你我是不是生气了。” 季央咬着唇,磨磨蹭蹭的绕着桌子过去,不等走近,裴知衍已经一把拉了她到怀里,季央几乎是踉跄着跌进了他的怀抱。 “啊。”季央低呼了一声,双手紧攥着他的衣袍,睁圆了双眼,一眨一眨的。 裴知衍发出一声闷笑,胸膛也随着震动,他往后靠坐在圈椅里,让季央坐在自己腿上,“胆子那么小,还能摔着你不成。” “就是摔了也有我给你垫着。” 季央脸颊烫了起来,他现在不就是给她当了坐垫。 “我其实有些高兴。”裴知衍将下巴搁在她头顶,季央被束缚在他怀里,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她想不明白,他怎么还会觉得高兴。 裴知衍替她解了惑,“这是央央第一次主动来找我。” 他原想自己梳理好情绪再去见她,她却自己来了,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不管出于什么缘由,这是不是说明她也有点在意他了。 裴知衍平缓的话语落在季央耳中,又慢慢沉到她心里,然后砸出了一圈圈极不易觉察的涟漪。 季央莫名慌乱起来,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想从他怀里挣脱。 裴知衍手掌压在她膝盖上,贴着她的脸颊吻了一下,像是开玩笑的对她说:“再扭我可就不客气了。” 季央后知后觉的感受到那正硌着自己的物件,瞬间脸烧的通红,就连耳垂都滚烫的像要滴血。 她僵着身子,别说动了,连呼吸都恨不得停了。 娇怯怯的模样,让原本只是想逗弄她的裴知衍渐渐乱了气息,他又亲了她一下,声音绷着压抑,“还是再扭一下吧。” “动动腰。” 季央哪听得了这样荒唐的话,手抓着桌沿就要起来,可不管她如何使劲,始终被禁锢的动弹不得。 “您,您放开我。”季央支支吾吾地说着,不敢去看裴知衍的眼睛。 季央别提多懊悔了,她就不该听萤枝的怂恿。 裴知衍觉得小姑娘还是不了解他,放?那怎么可能。 越是这样哼哼唧唧,要哭不哭的,他就越是克制不住的想犯浑。 裴知衍装腔作势的叹了口气,“要说一点也不生气,那是假的。” 季央果然安静了下来,惴惴不安的望向他。 裴知衍将眼底的笑意深藏起来,“你我已经成婚那么久了,央央该叫我什么?” “世……子。” 季央话语方落,唇瓣就被咬痛了一下。 裴知衍道:“错了。” 季央委屈的抿着被咬了的唇肉,缩着肩泪汪汪的看着他,小声控诉,“您怎么咬人呐……” “您也不对。”裴知衍板着脸,将季央抱起来放到了桌案上,作势又要咬。 季央连忙捂住嘴,戒备的小声呢哝,“别。” “别什么?”裴知衍垂头,贴着她的心跳摩挲了一下。 季央一手捂着嘴,一手去推他的肩,无助的问,“您……” 看裴知衍朝自己看来,她赶紧改口,“你说叫什么。” “自己想。”裴知衍手捏住她腰间的系带轻一拉,他声音很低,磨着人的心,“不急,慢慢想。” “世……裴……”季央结结巴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用手拢着衣衫,“您这样我想不了。” 裴知衍俯身衔着她的指尖,将她的手挪开,慢条斯理道:“又错了。” 他看着季央通红的眼圈,声音愈发沙哑,“央央好好想想该怎么叫我。” 绝不是那个拒他于千里之外的称谓。 季央无助的躺在裴知衍早先写字的纸上,凌厉,锋芒毕露的字迹上,是纤柔瑟缩的身子,一头青丝被裴知衍打散铺散在肩头,迷离泛着水雾眼眸,娇艳绝美。 季央脑中早就成了一团乱麻,他手下的动作更是让她颤栗不已,呼吸混沌。 察觉到他的意图,季央口不择言道:“裴知衍!” 这里可是书房啊…… 裴知衍掰着她腿的动作一顿,微眯起眼笑道:“很好听。” 季央才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瞬她蓦然绷紧了身体,裴知衍眼眸透红,喉结上下滚动,喟叹着低声道:“可还是错了。” “央央知道我想听什么的,我是你的谁,你该我叫什么。”裴知衍吻着她簌簌发抖的羽睫,“乖,叫我一声。” 季央意识逐渐迷|乱,哭吟着道:“夫君。” 裴知衍眸光一暗,发狠的吻住她的唇,剥夺着她口中的空气。 等他终于放过季央的时候,她已经连话都说不出了,她不记得自己究竟唤了他多少声夫君。 只记得她每唤一声,他便多用一分力,还总哄她说好了。 结果折腾到了天快亮。 * 裴知衍将人抱在了书房玉屏后头的软榻上,季央卷着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裳,缩在软榻的里侧,背对着裴知衍,抽着鼻尖呜咽。 每一声都抽嗒在裴知衍心坎上,他摸了摸鼻子,保证道:“我下回一定克制。” 季央跟本不信他的,旁的事他总能说到做到,唯独在这档子事上,他乐此不疲,从来都是变着法的哄着欺负她。 也是知道裴知衍会纵着自己,季央硬是两天都没给他好脸瞧,一个人修剪花草,绣花,裴知衍与她说话她也会应,半点挑不出错处,但就是冷淡。 夜色浓沉,裴知衍从净室出来时,季央已经睡下了。 他眼尖的看到小姑娘往里缩了缩,是跟他装睡着呢。 裴知衍笑笑上了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滑过她的背脊,季央痒的有些挨不住,咬着指节继续装睡,她怕自己若是这时候“醒来”,又是一夜不用睡了。 裴知衍的圈绕过她的腰,绕到前面,直到衣带松开的那一刻季央彻底坚持不住了。 她拢紧自己坐起身,抿着唇,小声道:“我都已经睡着了,你怎么还要如此。”眼里的难以置信的委屈,她甚至想脱口而出,让他去找别人。 裴知衍原本只是见她装睡,所以想闹醒她,没想差点把人给惹哭了,“我不是要做。” 那人将人欺负狠了,是该要养养。 季央不信任的表情,让裴知衍百口莫辩,只好伸手道:“我抱着你睡,免得你夜里又手脚凉。” 季央没有动,裴知衍便施了力道,拉扯间随着一声裂帛,两人皆愣住了。 胸口传来一阵阵凉意,季央紧抿着唇,一颗颗的往下掉掉眼泪,“骗子,骗子。” 含糊不清的哭诉声,让裴知衍一时没能听清她说得什么。 “别哭啊。”裴知衍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泪,“我当真不是存心的。” 他如何能想到这小衣的料子那么脆弱,一扯就碎了。 裴知衍给她系上中衣的带子,哄都来不及。 “这是我新缝的小衣。”上头的绣花她很喜欢,季央越想越委屈,眼泪也掉的更凶。 偏也不哭出声音来,湿乎乎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细细的呜咽声让裴知衍可谓是结结实实的心疼了。 裴知衍把人抱入怀中,一点点给她擦眼泪,“不哭了,我赔你一条就是了。” 他说完望着破碎的布料犯起了难。 * 翌日。 高义握着剑从外院进来,大步往书房走去。 书房内,裴知衍皱眉看着摆在书案上的那几片破碎布料,指腹无意识的刮着捏在手里的针尖,半晌也没有寻到下针的地方。 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裴世子,破天荒头一遭觉得无从下手。 高义在外叩了门进来,“世子爷,属下有事禀报。” 裴知衍眉心一跳,一把抓起桌上的布料放到了抽屉里,沉着眸色道:“何事?” 高义正容道:“您之前让属下探查的事有眉目了。” 裴知衍示意他继续说,待高义说罢,他沉思许久,才道:“先不要打草惊蛇,继续盯着。” 高义拱手领命,“是。” 退下前,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世子,属下见您一直拿根针,是要做什么?” 裴知衍随着他的视线垂下目光,若无其事的转动着捻在指腹间的绣花针,面不改色道:“练暗器。” 高义听着来了劲,“那您练成之后也教教属下呗。” 裴知衍:“滚。” 第100章番外二十 裴知衍对着那条破碎的水杏色小衣,束手无策了两日之后,拿着东西去了长兴伯府。 去到时,裴凝正带着昱哥儿在花园里玩耍,看到裴知衍过来,昱哥儿迈着腿摇摇晃晃跑过去,圆滚滚的身子往前一扑,一把抱住裴知衍的腿,仰起头,用含糊不清的口齿奶声奶气道:“舅舅。” 裴知衍提溜着昱哥儿的衣领,将他抱了起来,昱哥儿在半空中兴奋的挥舞着小胖手,等落到裴知衍怀里的时候,开心的咯咯笑个不停。 裴知衍笑道:“不错,又重了点。” 裴凝倒是奇怪裴知衍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上前问道:“兄长一个人来的?” 裴知衍颔首道:“路过这里,就顺道来看看你和昱哥儿。” 裴凝不疑有他,让下人上了茶。 裴知衍说是来看他们的,可坐下之后又一句话不说,裴凝品出了点不对劲来,让乳母将昱哥儿带了下去,又将身边婢女都支开,才问道:“兄长可是遇着什么难事了?” 裴知衍摩挲着茶盏边沿的手微顿,半晌,清了清嗓子道:“是有点事想问你。” 裴凝神色微凝,竖着耳朵听,可越听到后面,她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古怪。 等裴知衍说完闭上嘴,裴凝愣愣看着他许久,然后毫无征兆的捧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哈哈哈哈——哈,兄长你……”裴凝用指尖擦着眼尾笑出的泪珠,腰都直不起来,“这要是让你的部下知道,威风凌凌的小裴将军,不拿刀剑,改拿绣花针……哈哈哈。” 裴知衍握着杯盏的手收紧几分,冷眼看着她,低声警告,“你够了。” 旁人还会怕的他威仪,裴凝是他亲妹妹,对此自然是无动于衷了。 “你再凶一点,回头我就都抖出去。”裴凝哼声,难得让她捏着兄长的小辫子,她怎么能不耀武扬威一下。 裴知衍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慢悠悠道:“你当初怀着身孕,偷摸与楚姮娥去狩猎的事,褚子濯到现在还不知道呢吧。” 裴凝动了动唇瓣,一下就跟泄了气似的蔫了下来,褚子濯那古板的性子,要知道这事只怕能絮叨死。 “行,咱们谁也别招谁的。”裴凝轻哼了一声,施施然的起身,“回头你给不出东西,嫂嫂只怕是要更不喜欢你了。” 裴知衍刚才都没有动怒,这会儿却沉了声音,“坐下。” 裴凝也知道自己是戳在他的痛点上了,顿时噤了声。 兄长一直以来都是顺风顺水,想要什么就如探囊取物,唯独在这情字上栽了跟头,他去向圣上请旨赐婚前她不是没劝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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