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诗小说

知诗小说> 最强打脸修仙系统 > 第50章

第50章

,快发。” 王子舟低下头。 王子舟:对了,你明天要用车吗? 陈坞:不用。 王子舟:蒋剑照来京都了,她想骑车,我的可以给她骑,但是我不放心她一个人骑车,我想…… 辛德瑞拉没有等罗嗦的王子说完。 他回道:“好,雨停了,你来取吧。” 第11章 「一日之差」 夏季阵雨消停之後,是短暂的湿润与阴凉。虫子只歇息了那么一会,就吱吱吱地又开始乱叫。蒋剑照跟王子舟走在去往东竹寮的小路上,看着人烟寥寥的街道与低矮的小房子,评价道:“京都真像一个小县城。” “我小时候每年暑假——”她说,“就住在乡下。乡下的夏天就是这样,蝉鸣和树荫、院子和花。鸭川看起来也很像我老家的长江支流,普普通通!” “苏南乡下这么好吗?”王子舟说。 “苏南乡镇模式你不知道吗?”蒋剑照说,“你们浙南乡下应该也不赖吧?” “还好吧。”王子舟说,“亲戚都搬到镇上了,发达点的都去了大城市,乡下房子早就没人住了,也就扫墓祭祀什么的会回去。” “那你现在身份证上地址是哪个?” 王子舟说:“镇上那个。” “那你迁过户口啊,我还是乡下户口!以後那个大院子就是我的!等我退休了,我就去翻新一下住,过一过田园生活!” “不用种地的田园都是臆想的田园。”王子舟说道,“假田园!只存在在想象里。读书人去搞田园,大概率草盛豆苗稀。” “那你可太片面了,陈老师种地就很厉害,高中那会他还会带自己种的玉米什么的来学校,给我们分享丰收的喜悦。” “你是说陈坞的爸爸?” “对啊,他就是典型的一半在城里,一半在乡下,可能因为父母还住在乡下吧。” “陈坞祖父母还在吗?” “应该在吧。”蒋剑照说,“他爷爷奶奶是退休後回乡下的,陈老师说因为早年工作太忙,陈坞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他还读过村小!你敢信?我到学龄就回市里上学了,他居然在乡下上了两年学。” 王子舟都没在村小读过书。 “不过听陈老师说,他爷爷算他启蒙老师,写字画画啊都是爷爷教的,他爷爷还会编故事——羡慕吧?我们小时候只能看故事书,陈坞可以听天马行空的现编连载故事。” “陈老师怎么和你们说这么多?” “陈老师就是很随意啊,你问他什么,他觉得可以说的都会说。而且最好的一点是,他把学生当朋友相处,也不会拿老师身份来压制学生。” “那他和陈坞关系怎么样?” “不知道。”蒋剑照说,“你问辛德瑞拉吧!” 辛德瑞拉就在几百米外的东竹寮。 王子舟一进东竹寮的前院门,就看到了他。院子里停满寮生的自行车,他就站在停车区域旁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王子舟本来想发讯息的,可人都在外面等了,也没必要再发,遂直接走过去。 他抬起头来。 蒋剑照忽然“嗬”了一声。 王子舟侧头小声问:“你干什么?” 蒋剑照说:“有点紧张,我其实有点怕他。” 王子舟大跌眼镜:“什么啊!” 陈坞站在原地动都没动,等她们走过来。到跟前了,他才说了一声:“来了。”又和蒋剑照打招呼:“久违。” 客气得要死。 蒋剑照乾笑着回了一声:“久违。” 陈坞把自行车推出来。那是辆最常见的城市自行车,男女都可以骑,车轮尺寸大概只有26,也正因为此,王子舟才敢开口借,不然借了也骑不了。 坐垫高度调到最低了。 给我调的吗?王子舟想,上次见明明不是这个高度。 她接过车,说了一声“谢谢”。 一向能说会道的蒋剑照,这会跟个傻子一样,杵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她就是这样,面对熟悉的人话多得没边,到了不熟的人跟前,像个文静内向到有点孤僻的小女孩——何况她的外表也非常具有欺骗性,浓密的黑长直发,脸小小的,齐刘海遮去额头,个子又比较娇小,看起来非常乖顺老实。 这个女生看着真好说话,王子舟就是这么被骗了的,于是在大一公选课上找她做了小组作业搭子。 世事难料啊。 “那我们走了。”王子舟推着车说。 “嗯,小心。”他说。 王子舟推着车转身,往院门外去。 刚出院门,蒋剑照就像只炸毛兔子一样跳起来了:“我的天啊,你们是马上要庆祝金婚纪念日的老夫老妻吗?” 她声音有点高,搞不好院里面还能听见。王子舟吓得简直想捂她的嘴,可惜双手这会都搁在车把手上,想捂也没手去捂,于是只能压低声音道:“你在说什么啊?!” “刚才也太像结婚五十年的气氛了吧?”蒋剑照说,“我爷爷奶奶才会那么说话——那我们走了。嗯,小心。” 她故意学那个语气。 王子舟好头痛。 “那就是正常说话。” “谁那么说话?我反正不会。” 王子舟握住车把的手心都出汗了。 “你还骑他的车。”蒋剑照摇摇头,一瞥坐垫,“他还给你调到最矮了,知道你腿不够长,真是贴心死了,简直是服务型人格,他是不是在你家做过饭?” 王子舟没好气地瞪她。 “被我说中咯。”蒋剑照得意地说,“照我看,同居算了,反正他们基础学科的专业比整天钻实验室的闲多了,在家给你做做饭真是不错。” 王子舟不理她,推着车气鼓鼓地往家走。蒋剑照也太荒唐了,她这样想着的同时,又难以自控地联想起那些画面——关于共同生活的愿景。这简直过分到了极点,已经到了不可饶恕的地步。这和路边碰见一个女孩,就肖想她给自己做饭洗衣,有什么区别?真是无耻。 王子舟一边无限放大内心的罪孽感,一边谴责自己,直到把自行车停到公寓楼下的停车场,把它和自己的车并排摆在一起。 好奇怪,它们真像。 并排摆着,就像一家人。 王子舟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之後两天,这种并排停放,不断地上演——虽然是她和蒋剑照一同骑车出游,但把车停好,就立刻显示出另一种意味。 Image 停止这种想法,但我不想。 就算只是我的妄想也可以。 这种妄想,延伸到了每时每刻,变成了一种条件式的联想。她无论走到哪里,只要碰到了触发点,都会想起她的辛德瑞拉。 辛德瑞拉没有来,辛德瑞拉却与我同在。 在山上,在寺庙,在集市,在博物馆,在商店街,在纪念品店。 譬如她在寺庙看到头痛御守,下意识地就想买,最後也真的买了。 又譬如在纪念品商店,她看到一个亮闪闪的猫眼小铜铃,马上就想到陈坞车把上那只坏掉的车铃——它应该是淋雨生锈了,完全打不出声音,虽然在京都骑车几乎用不上车铃这种玩意,但她还是买了。 送不出去我也要买。 每到这时候,蒋剑照都要一逞口舌之能,编排她和陈坞。 她享用着这种编排,同时也承受着它带来的虚妄与失落。欣喜永远只属于瞬间,下一刻,就能辨识出它仅仅是幻觉。 在这种落差里,王子舟度过了自己二十四周岁的生日。 2019年8月22日,二十四岁了,二十代即将过半,再也不能说自己二十出头了。尽管学业、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她还是生出了一种没着没落的虚无和茫然感受。 没着没落。 对着蛋糕,王子舟哇哇大哭。 蒋剑照说:“哭个鬼,你好歹马上能毕业了,我要是博士毕不了业连硕士学位都拿不到,我以後很可能就是个没什么鬼用的历史本科!二十四岁而已,你指望二十四岁能活明白吗?六十岁也不会明白的!” 王子舟说:“你彷佛是个老人家。” 蒋剑照说:“说得好,我其实是1965年生,现在五十四岁,未婚未育,已经退休,但我还是想不明白。我不打算想明白了,反正我们智人这个物种,早晚要灭绝的。” 王子舟听到这里就会破涕而笑。 蒋剑照经常这么安慰她。 智人总要灭绝,世道总会完蛋。 《悟净出世》里的沙虹隐士这么说,《帕洛马尔》在“帕洛马尔的默思”里也这么说,大家在试图想明白时,都生出过这种“自暴自弃”式的粗暴念头——它其实是把个体对未知的恐惧安置于超巨集大的叙事框架之下,本质上是对消亡恐惧的一种美饰,带来的安慰与宗教相差无几。 可一想到这点,瞬间身心轻盈。 开开心心吃起蛋糕,坐等着时间虚淌而过。 二十四岁生日,是想不明白、也不打算想明白的生日。 陈坞说最近用不到车,让王子舟不必着急还,王子舟真的就没还。但蒋剑照的京都行程快到尾声,接下来要去奈良、大阪,自行车其实用不到了,王子舟遂打算在去奈良前把车还回去。 生日过後的这一天深夜,她一边洗漱刷牙,一边和蒋剑照商量去奈良的计划,正说道:“东大寺肯定要去吧?” 蒋剑照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大叫了一声:“我的天!” 王子舟吐掉漱口水:“怎么了?” “陈坞点赞了

相关推荐: 南安太妃传   三岁半修仙,洗白系统早来五百年   学姊,你真的很闹事(gl)   花样宠妻:猎户撞上小作精   失身酒   岁岁忘忧(完结)   挚爱   满堂春   福尔摩斯在霍格沃茨   火影之最强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