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子的事。 他只是想做自己,不想将这些事闹大。 所以周焕凌很肯定的和曾院长说。 “我想去北京上学,想报效祖国,不想一辈子围着家里那点事打转转。” “也不再喜欢顾绾妤。” 曾院长听他这样一说,才住了口。 “只是往后你有什么事要及时和我说,不能再这样瞒着了。” “是是是!” 周焕凌忙点头,随即又将梁书苑引荐给曾院长认识。 曾院长拉着梁书苑的手,不住的点头。 “真是个标志的好小伙!” “你们都是祖国的栋梁之材!” 回房后,曾院长从布包里拿出一叠钱,并一篮子手工制品交给周焕凌。 “过年的时候你送了那么多东西,实在太多了。” “孩子们听说你病了,都说要来看你。” “我带不了那么多人,就让她们做好礼物,写好信交给你。” “这些钱是她们糊纸盒子攒下的,还有我的一部分津贴。” 周焕凌收了礼物和信,钱却不肯要。 “这我不能收。” 曾院长却坚持让周焕凌收下。 “钱不多,一份心意。” 周焕凌只能将钱一并留下,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将来要回报曾妈妈,回报孤儿院。 …… 又是一年年关,周焕凌彻底康复了。 他拖着行李走出康复中心,大大的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这一年的训练,堪比重生再造。 医生都惊讶,周焕凌的毅力。 “焕凌同志,你是我从医多年来见过的最坚韧不拔的患者。” “你恢复速度很快!” 周焕凌腼腆的笑了笑。 “我只不过是照着医生您制定的计划训练,应该说是您医术好。” 除夕这天,他打电话给北京的邹老师。 “我大概要到元宵才能回来了!” 电话那头邹老师声音也有些哽咽。 “不着急,你修养好了再回!” “学校那边也都打好了招呼,就是再修一学年也没关系,一定要将身体养好!” “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 挂了电话,周焕凌办理了出院。 孤儿院的车已经在康复中心门口等他。 见他出来,曾院长带着两个大小孩赶紧过来提行李。 “张扬,范栖!都长这么高了呢!” 周焕凌见到来人,本就灿烂的心情更加飞扬起来。 “焕凌哥——”范栖甜甜的叫了一声。 张扬则一脸憨笑的冲周焕凌裂开嘴。 周焕凌心中又是一酸。 小范栖和他一样,是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 张扬则是曾院长在垃圾堆里捡来的,救回来以后发现他先天就是哑巴。 周焕凌和小范栖坐到后头,曾院长坐副驾,开车的却是张扬。 周焕凌有些惊讶,“张扬都考了驾照,会开车了?” 曾院长笑着说。 “顾团长一直挺照顾孤儿院的孩子们的。” “有事没事就来探望,去年更是推荐张扬去了山林实局汽车队。” 周焕凌竖起大拇指。 “张扬真聪明,一年就将驾照考了下来。” 曾院长又说起顾绾妤这一年以来替孤儿院和孩子们做的那些事。 话里话外,还是对她挺满意的。 首先一年四季的衣物吃食是一点都没少的分发了下来。 其次就是孩子们的住宿条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漏风的屋顶窗户、土墙沏的土坯房通通修缮了一番。 再然后就是小孩子的读书问题,和大孩子的就业分配问题。 “听说她已经升旅长了,那么大个长官还亲力亲为操心这些事。” “她真是有心了。” 周焕凌听了也跟着点点头。 “是啊,她真是有心了。” 思绪渐远。 周焕凌想起临近年关的时候,顾绾妤其实是有打电话过来的。 “快过年了,我妈说想接你回来过年。” “去年除夕你在医院过的,今年你看——” 周焕凌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不了,好久没回孤儿院了。我今年准备去陪陪曾院长和孩子们。”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半晌顾绾妤才说。 “也好。那你多保重,有任何事直接打电话或者发电报找我。” “好。” 电话挂断,周焕凌心想,他当然会保重身体。 死而重生,濒死复生。 他等于两次和死神擦肩而过。 现在的他,比任何人都珍爱生命,感谢命运的恩赐。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辈子犹豫他的拒绝。 顾绾妤却开始异常关心起他来。连带着对孤儿院也重视起来。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孤儿院其实经营的非常困难。 别说是送孩子们上学,推荐工作。 就是基本的温饱,也是很艰难才维持的。 要说不感动,那不可能。 人心肉长。 看着孤儿院的孩子和曾妈妈这么真心诚意的夸赞顾绾妤,周焕凌知道她是做了实事的。 但要说就这样心动,接受她的示好,那也不能够。 爱她这件事,已经是很遥远的从前了。 过去的就让她过去。 人如果总是回顾过往,就会让自己止步不前。 就像是低下头走路,容易摔倒一样。 他和顾绾妤这辈子已经从相交线变成平行线。 只是这行平行线,却都改变了原本运行的轨迹。 这一点点改变却让孤儿院的孩子们的人生起了变化。 周焕凌希望,他选择的科研方向,将来也能结出好的果子,造福更多的人。 “砰砰砰——” 烟火盛放,鞭炮阵阵。 孤儿院里这年的除夕,比往年更加热闹。 孩子们一早就知道周焕凌会来,早早就做好了饭菜,等着他回来。 “曾妈妈和焕凌哥哥她们回来啦!” “焕凌哥哥!” 孩子们如雏鸟一般投入曾院长与周焕凌的怀抱。 周焕凌心想,有家的感觉,真好。 一顿团年饭,吃得热热闹闹又热泪盈眶。 这一夜,孤儿院里欢声笑语不断。 在一片又一片绚烂的烟火里,周焕凌坐在书桌前,就着煤油灯在日记里写到: 原来家人与家人之间,不需要贵重的馈赠,常回家看看就是最好的礼物。 大年初四,周焕凌提着水果和花篮拜访老首长。 退休后老首长和他爱人谢老师搬离了军属大院,住到村里的老宅。 村里和镇上今年通了汽车,出行还算方便。 周焕凌坐在汽车里,推开车窗往外看。 依着青山、傍着绿水,连片连片的岭南风格建筑起起伏伏。 青砖、石柱、石板,还有外墙上那些好看的花鸟图案。 像是一幅精美的画卷,徐徐在他眼前展开。 周焕凌的心情有些微妙。 这样的景致在以后几乎是越来越少…… 青口镇、王家村。 隔着老远,周焕凌就看见村头那棵不知种了多少年的婆娑大榕树。 树下村民们聚在一处聊天,孩子们追逐玩耍,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周焕凌心想,等退了休,也去村里盖一个青砖大瓦房。 屋前种树种花,屋后种菜养鱼。 天气好就在院里坐着摇椅晒太阳,天气不好就坐在廊下赏花赏雨。 进了门,周焕凌一眼就看到了顾绾妤的车停在院子里。 不消说,今天算是“来着了”。 但是来都来了,也没有刻意避开的道理。 他大大方方的进了门,和老首长拜年。 “早就该来看您,但都耽误了,真是抱歉。” 老首长不以为意,反而关切的问他。 “听绾妤说你受伤了,现在伤养的怎么样了?” 周焕凌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表示已经全好了。 老首长乐乐呵呵的,捋着并不存在的胡子。 “嗯,活蹦乱跳的,看来是好全了!” “你来得正好,谢老师做了你最爱吃的栗子蒸饭。” 周焕凌立时笑得眉眼弯弯。 “那我可真是有口福了,谢老师在厨房吗,我去帮忙!” 这时一直没有插上话的顾绾妤开口说到。 “我也去帮忙!” 周焕凌拿眼睛瞟了瞟顾绾妤,不过碍于老首长的面子,终是没有反驳。 两人前后脚进了灶屋,谢老师见了递给两人一个一个竹篮。 “这里没有要你们帮忙的,你们去菜地给我摘点青菜来。” “再去果园里摘点枣子来!” 顾绾妤立刻答应说“好”,然后拉着周焕凌离开。 出了门,去菜地路上,周焕凌后知后觉的甩开了顾绾妤的手。 “好什么好!” “我去菜地,你去果园,我们分开采!” 顾绾妤这时候显得有几分强词夺理了。 “谢老师让我们一起,没说分头行动。” 周焕凌无语,干脆直接扭头自己去果园。 顾绾妤跟在他身后,一脸憋笑的看着他。 周焕凌抬头看着高高的枣树,再看看自己两手空空,只一个竹篮。 咬牙切齿的说。 “不摘青枣了,去摘草莓。” “草莓地远一些,还是摘枣子吧,老首长爱吃。” 顾绾妤否定了周焕凌的提议,问老乡借了两把伞和长竹竿。 然后开始打枣。 周焕凌蹲在地上将不好的都撇掉,将好的放选竹篮里。 做完了这些,他们又分了一点给老乡。 “不用不用,这都是村里的……” 老乡还要推辞,顾绾妤却说。 “现在改革了,土地已经承包下去,只需要上交一小部分给集体和国家。” “剩下的都是农民自己的。没关系的,拿着吧。” 那老乡还有点不敢信,捧着冬枣又问了一句。 “长官,这是真的吗?” 顾绾妤又肯定和解释了一下这个政策,老乡才把枣子揣兜里。 “这政策真好!等我儿子回来,我让他去队里签字,也承包一块地!” 周焕凌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她解说政务,心里有些惊叹。 告别了老乡,周焕凌又跟着顾绾妤去菜地里采了一些青菜。 两人提着满筐的菜和枣子往回走,顾绾妤看着他的神态,主动开口解释。 “从前只知道埋头训练,自从你去读大学后,我反思了很多。” “首长说,已经改革开放了,新时代新使命,不能只一味知道革命革命,训练训练。” “该多读点书,开拓眼界。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周焕凌没有做太多评价,只接了一句。 “首长说的对。” 两人回来以后,关系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生疏。 老首长和谢老师看着也挺欣慰,看着他们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柔可亲。 周焕凌没在这个时候梗着脖子和顾绾妤显得太生分。 就当是……哄长辈开心了。 一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 周焕凌甚至有一种“今夕何夕”的错觉。 仿佛他和顾绾妤其实并没有分开,还是如上辈子那样,逢年过节带着礼物来看老首长。 暖黄的灯光里,和和睦睦,其乐融融。 直到他临走,老首长把他叫到跟前,递给了他一张纸条。 上面写了几个名字和几串电话号码。 “我在北京的几位老战友,我都打过招呼了。” “要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你只管去找他们。” 周焕凌忽然觉得手里的纸条份量很重很重。 “首长,不问问我和顾绾妤的事吗?” 老首长摆了摆手。 “你一心向学,我非常支持。” “至于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决定,我就不问了。” 老首长虽然说不过问,但是临走的时候,谢老师还是把他塞进了顾绾妤的车。 “你们一道走,顾绾妤负责将焕凌安全送到火车站!” “不然天黑路远的,我不放心!” 就这样,周焕凌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走的时候却是两个人。 并且大包小包,老首长和王老师送了一堆土特产给他们。 一路上,顾绾妤几乎没有说话。 周焕凌以为她知道自己会不太搭理她,也算“知难而退”。 却不想她在送他上了火车,隔着车窗,忽然提起了照片的事。 “那天在车里发现的铁盒子和照片,确实不是我的,照片上的字也不是我写的。” “季向衡承认了是他不小心留在车里的,字也是他仿照我的笔记写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的这些心思,让你伤心了。” 听了她这番话,周焕凌低头看着这个自己上辈子爱了大半生的女人, 心中一片平静。 他也很惊异于自己的反应。 周焕凌曾幻想过无数次,顾绾妤发现自己的忽视后,是否会解释,是否会后悔。 而现在,顾绾妤似乎真的后悔了,也解释了。 但周焕凌却觉得,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顾绾妤的解释和后悔都不重要了。 不过周焕凌还是对她说了一句。 “没关系,我不伤心了。” 顾绾妤好像没有料到,周焕凌会这样平静。 她的眼里透着浓浓的不解,倔强的问出了那经典的三个字。 “为什么?” 周焕凌心想,她问的应该不是为什么自己不伤心了。 而是她明明已经做了那么多,也改了那么多。 为什么自己还是不愿意同她复合,甚至连一次追求机会也不给她。 可是他要怎么给她解释这“前世今生”的因果呢? 午夜梦回,他也在梦里踟蹰过。 他梦见他接受了顾绾妤的道歉,和她恋爱结婚。 婚后她与他一个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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