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很了然,有同事感叹一句“到底是不一样”,徐晋洋印象特别深刻,那是他第一次明显地感受到“上位者”的气魄。但应修严现在在这里站着,衣着仍然是很端正严肃的,这几年也并不见老态,徐晋洋却总觉得他的背影里透着疲惫。 那沉默持续了一分钟,这个今天饰演父亲而非领导的人才回答他:“我知道,否则应允承并不会留意他。”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应修严才转过身来。李决在会议桌的另一端站定了,目光不惊不惧的同他们打招呼:“首长好,徐所好。” 徐晋洋知道接下来的谈话并不需要他,扯了个开会的理由离开了。应修严走到桌前坐下,和李决隔了一整张桌子的距离。他看着李决,李决的视线也并不回避他,应修严说:“新年里你来我家的时候叫我一声伯父,本来现在也不必见外,但你不这么叫了,说明你知道我为什么来。” 李决并没有接话,他有点儿走神,因为他想起来苏正国。 很早之前那个暑假,苏正国是没有应修严这么平静和客气的,苏正国那番话更像是控诉,他敲开了门就对李进明说:“你儿子缠着我儿子搞同性恋,他愿意做变态可以,但不能毁了我的孩子。”李决那时候也站在客厅里,几乎是下意识想要摇头,他想反驳,不不不,在凌晨的肯德基先开口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应修严并不计较他的沉默和分心,他是做了准备要同李决说什么的。 “三十年前我刚参加工作,那时候政策刚刚开放,政府部门也能派人出国访问学习一段时间。我去了纽约,小时候和我关系特别好的一位朋友全家早早就移民过去了,能够在纽约重聚,我们都很开心。中秋的时候我们去唐人街吃饭,他喝醉了,跟我坦白说他喜欢男性,高中就交了一位男朋友,也是华裔,两个人感情特别稳定。他怕我没法儿接受,也怕我看不起他,借着酒意才敢跟我说。我当时其实心里是乱的,那个时候并不是人人都了解这三个字,提到同性恋大家第一反应是艾滋。但我一点没觉得怕,也没觉得有任何不舒服,我把他送回家,第一次见到他的另一半,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很久了。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再回想起来,觉得这倒真像他能做的事儿,他从小就特别酷,那天我主动联系的他,他高兴坏了,说本来还在后悔酒后失言,怕我不再跟他往来,我现在都还记得我在电话里回他四个字:爱情万岁。” 应修严语速放得慢,神情是很放松的,甚至还带着点笑意,这个故事他从来没对人讲起过。 “那时候我和应允承他妈妈都还没结婚,我亲历的同龄人的第一场婚礼,就是他们俩的,当然那也称不上是场婚礼。那时候也没人想过同性恋能合法注册,我离开纽约之前和他们一起去了一趟市政厅,当然没进去,我们就站在门口,我给他们做证婚人,他们在我面前交换戒指。仪式结束了,我们一起去布鲁克林大桥拍照,旁边有刚刚在市政厅合法注册的新人路过,大笑着把手里的捧花扔给了他们。我们后来一直保持着联系,他们的感情甚至比我见过的很多普通夫妻更要亲近持久。我一直以为我并不怕同性恋,也绝不会因为谁是同性恋而轻看他,但直到事情发生在我家里,我才意识到我其实没有办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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