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地吹了口气——她怕用力了,那火苗会被吹到温砚拢着的手心里。 她这样的力度是吹不灭蜡烛的,好在今天的“蜡烛”由温砚掌控,在那风吹来时,温砚就很配合地松了手。 看起来就好像是谢不辞那轻飘飘的一口,挠痒痒都不够的气,还真把火苗吹灭了。 “perfect!” 温砚鼓掌:“完美吹灭,你的愿望肯定能实现!” “ok,现在来切……嗯,吃蛋糕,你想用叉子还是勺子?我给你拆一下……” “为什么?”谢不辞说。 温砚疑惑地嗯了一声:“什么为什么?” 谢不辞抬眸,定定望着温砚:“为什么来见我。” 温砚拆餐具的动作顿住。 为什么? 因为你有钱。因为你好骗。因为我想从你手里骗钱。因为我想让你给我解决麻烦。 温砚心头默念一番,说出的却是:“不是你说想见我?” 谢不辞唇瓣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又沉默下来,手指紧紧攥起。 药物和冷风明明已经让神经冷静下来,或许是蛋糕,或许是温砚含笑的眸,或许是摇曳的光太暖太烫……竟让她险些问出不理智的问题。 谢不辞藏起的缄默情绪,没能躲过温砚的目光。 她的视线划过谢不辞蜷起的手指,紧抿的唇瓣,最终停在那双低垂的,不敢直视她的,像是氤氲了尘雾的眸子里。 “谢不辞,松开手,不要攥着,会疼。” 她食指探进谢不辞攥着的,受伤的右手掌缝,慢慢引导谢不辞张开五指,而后握着谢不辞手掌轻轻抬起,低头凑近。 温热的气流拂过指尖,谢不辞低垂的睫毛震颤,抬眼,对上温砚视线。 惊讶慌乱,无措茫然……温砚唯独没有从那双漂亮眸子里看到厌恶。 她听见心底深处响起一声叹息。 心脏处泵发的情绪蔓延,尽数被温砚镇压剥离,她垂下眸子,藏住不合时宜的冷静,轻声道: “你说想见我,所以我来了。哪怕我知道可能见不到你,哪怕我知道那可能是你喝醉后的胡言乱语。可我还是来了,为什么呢。” “谢不辞,”她语气低下去,像是强忍失落,又像是蛊惑人心的诱哄:“为什么,你是真的不明白吗?” 灼热气息扑洒在谢不辞鼻尖,她苍白的唇瓣细微地颤抖,总是习惯半掩的瞳仁因睁大的眼睫显露出来。 “因为我喜欢你。” 温砚微微低头,鼻尖轻擦,呼吸交错,唇瓣即将相贴时微微一顿,错开。 微凉却柔软的一个吻,轻轻印在谢不辞唇角。 “谢不辞,我喜欢你。” 第28章 你是在等我亲你吗 谢不辞跑了。 蛋糕都没吃一口, 不过温砚没浪费,带着蛋糕离开,在高铁站凑合一晚, 第二天把蛋糕当早餐吃了。 那么小一块, 加个切蛋糕的流程都显得多余, 温砚又不舍得拆那份包装的跟礼品一样的餐具,最后去讨了双一次性筷子吃完的。 吃完后出去逛了逛洛海,只觉得是这辈子都没见过的繁华,可奇怪的是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她把这归咎于投资项目的风险,不稳定性,有可能造成的经济损失,破坏了她观赏游玩的心情。 如果投资成功,她所有的麻烦都将迎刃而解, 不说往后一帆风顺, 起码也能少走几十年弯路。 如果投资失败,谢不辞那样的性格, 肯定不会放任谢承业找她麻烦, 不过是生活继续原本的模式……她已经从谢不辞手里拿了几万块的利益, 也不算少了。 只是可惜来回路费, 小八百呢,闹成这样也不好收谢不辞的钱, 还得先自己垫上。 从洛海到平昌的火车单单路程就要六个多小时, 算上其他赶路时间,保守估计也要八个小时。 温砚不想那么赶,又觉得这个档口见谢不辞尴尬, 索性跟班主任请了假,今天下午暂时先不返校。 她拿家里有麻烦的借口请假, 周老师知道她家里情况也没多问,爽快同意后还问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温砚谢绝老师的好意,又搭乘公交车,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漫无目的逛了半天。 她没亲眼见过那么高的楼,那么大的商场,琳琅满目的漂亮衣服,还有那么多单单看门面和灯光,就知道贵得要死的店铺。 她还见了好多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用途的建筑,器具,她在街上走,在商场里逛,发现这里连服务员的工资,都是平昌想也不敢想的高薪。 这是一座昂贵的,充满机遇的,纸醉金迷,浮华幻影般,鼎沸奢豪的城市。 这是谢不辞从小生活的地方。 巨大的邮轮是谢不辞的生日宴会场地,上百辆豪车,半个洛海汇聚,只为了给她庆生。 温砚站在桥下,前方是衣着破旧的拾荒老人,向上看,午间的飙车党穿过大路,流畅瞩目的跑车嗡鸣声震天,响彻大桥。 阳光将桥上桥下割裂成两个世界,明明在同一个地球,顶着同样的蓝天,温砚却生出一种隔阂感,一种站在阴影处,窥视另一个世界繁华的荒诞错位感。 她知道课本里倡导的人人平等,并不适用于现实社会。 可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能大到这种地步。 疾驰而过的跑车,奢侈品店陈列的物件,随便扣下点碎屑,好像都够她生活月余。 她逛了很久,呼吸越来越轻,她想她胆子真是大,竟然妄想把一个从这种寸土寸金的城市里长出来的,金银珠宝堆砌着都懒得看的大小姐,骗到手里。 洛海这么繁华。 而谢不辞从小生长的地方,要比她走过看到的繁华洛海,更加豪奢。 谢不辞对她来说,就是住在云端的人。 温砚最后停在一栋高楼下,仰望着高高的,在她目光中好似看不到尽头的,折射着太阳金光的高楼,长久伫立。 洛海的风好像都与别处不同,带着股轻轻浅浅的油墨香。 像是钱的味道。 阳光折射在玻璃上,晃到温砚眸子。她眯了眯眼,伸手挡住刺目光芒,胸膛里那簇微小的,几乎要被这洛海厚重繁华压灭的火苗,却倏然燎原。 她蜷起手指,把那簇刺眼光芒拢在手心,唇瓣微动,无声嚼着那两个字。 洛海。 * 空旷教室里,她戴着耳机,读出温砚那句话。 那是她第一次冲动追问,逃的是温砚。 吹灭的火光,温砚的絮絮中,是她第二次冲动追问。 温砚执开她藏起的崩裂伤口,在她退缩的怯意中,给了她答案。 逃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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