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般紧紧抓住谢承业:“就是你要买笔是吧?给!给你!” 强硬地把礼盒塞进谢承业手里,温义全双眼冒光地扑向沙发上的黑包,两只大手伸进包里,不断掏钱往兜里揣,嘴里还不忘大喊:“钱我自己数就行!不用麻烦你!我自己数!” 兜里塞满就往□□塞,□□塞不下往衣领塞,终于把黑包里的钱全揣自己身上,又开始捡那些掉在地上桌子上,泡在酒水里的钞票。 谢承业死死盯着自己被温义全抓过的手,只觉得上面爬满了无数细菌病毒虫子。 谢承业小时候在李家长大,周围人不管里子怎样,面上都是斯文有礼。后来去了德英,这样的贵族学校里,家世普通的连门都进不去。 他接触的纨绔子弟和狗腿子们也算不上普通家庭,不管大大小小,家里起码也做生意开公司,连家里的佣人都是知情识趣,他从没见过这样粗俗鄙陋的穷人! 将手里的礼盒冲着温义全狠狠砸去,谢承业抽出纸巾,用力擦拭着温义全捉过的地方。 温义全被礼盒砸中,跟碰到什么烫手山芋一般,又用力把礼盒丢回去,嘴里骂骂咧咧:“什么意思?想反悔是不是?狗日的杂种!想耍你爷爷?东西爱要不要!反正钱别想拿走!” 谢承业随手从桌上拿起酒瓶,走近,温义全见势不妙,撒腿就想跑,包厢内的小跟班们当即拦下,试图将功补过。 温义全也不怕这群小孩,直接往地上一躺,双手死死抱住谢承业的腿,扭动着撒泼,大声哀嚎:“哎呦哎呦杀人了!这群小孩要杀人啦!保安!保安快来啊!杀人啦!” 他来的时候可是看见了保安在门外边!只要保安进来把这群小兔崽子拦一拦,他就立马爬起来揣着钱跑! 谢承业被温义全抱住了腿,只觉得浑身都有虫子在爬,他想用酒瓶砸温义全,却被温义全一把抓住手腕用力咬下,酒瓶咕噜噜滚到地上,他只能用力踹着温义全,温义全却跟狗皮膏药一样扒着,说什么都不肯松手,竟然还张嘴咬他的腿! 谢承业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愤怒至极的咆哮声回荡在房间里,谢承业面色狰狞:“滚!把他给我弄开!给我弄死他!” 真是一场大戏。 温砚默默伸手,把前方闹剧框在手指里,跟谢不辞咬耳朵:“谢不辞,谢不辞,你来看!” 谢不辞有些不自在地摸了下耳垂,方才被温砚的唇瓣无意擦过,感觉很奇怪。 温砚没发现她的异样,还在全神贯注看戏:“你看这像什么?” 谢不辞静静看了一眼:“狗咬狗。” 温砚笑着轻撞一下谢不辞肩膀:“心有灵犀嘛。” “可惜那根笔被摔来摔去,不知道还能不能用,那是你送我的礼物呢。” 谢不辞:“我还有其他的,换一根送你。” 温砚趁乱到一边捡起了装着钢笔的礼盒,而后拉上谢不辞快速出门,出去后还不忘贴心地关上门。 周姐已经看呆了,犹豫着问:“里面……用不用让人去拦一拦?” 温砚全力维护温义全被打的自由,规劝道:“别进去拦了,里面那群都是小少爷,家里有钱的很,咱们惹不起,直接报警吧。” 周姐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忧心忡忡问道:“他们跟你有矛盾?以后会不会还来找你麻烦?” “我的好朋友会护着我的,”温砚拍拍旁边的谢不辞:“是不是?谢不辞?” 谢不辞淡淡嗯了一声。 周姐叹气:“朱姐怎么就偏偏今天有事来不了……这麻烦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谢不辞垂眸,碰了碰温砚的手:“还疼吗?” 温砚当即把手架到谢不辞面前,三百六十度展示自己肿胀的伤口:“当然!疼了!疼死我了!那杀千刀的玩意儿叫谢承业?他是你弟?还有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有温义全背锅,刚刚又演了那么一出大戏,自己偷偷转卖钢笔的嫌疑应该暂时被洗清,温砚现在很有底气。 谢不辞面不改色扯谎:“听司机说谢承业来这个酒吧,想起你也在这,怕他找你麻烦,就带了几个保镖来看看。” 如果不是谢不辞,就算她能脱身,也肯定要狠揍几个人,惹下一堆麻烦事,温砚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你还挺仗义的嘛……刚刚谢谢你了,来都来了,玩一会儿再走?就当放松一下。” 见谢不辞有些犹豫,温砚直接牵着她下楼:“我先给你切个果盘。” 谢不辞摇头:“你手不疼吗?” 温砚:“再痛也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嘛。” 把谢不辞安置在吧台卡座,温砚去后面拿了水果清洗干净,回来戴上一次性手套,一边切果盘一边在心底复盘。 从谢承业刚刚对谢不辞的态度来看,他们之间显然不对付。谢承业估计是觉得她是谢不辞的朋友,所以才过来找事。 所以就算她让温义全背了卖笔的黑锅,谢承业也不会放过他。 但既然谢承业和谢不辞不对付,她又是因为谢不辞被谢承业针对,那么谢不辞肯定不会放着她不管。 一帆风顺无波无浪的感情经不起波澜,有谢承业从中作梗,她说不定还能借此跟谢不辞的关系更加紧密。 再者温义全这么一闹得罪了谢承业,谢承业如果出手收拾温义全,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笔没卖出去但也没损失,温义全挨了顿打还要面对接下来的报复,想来会安静一段时间。惹上一个谢承业,但能跟谢不辞关系更进一步。 总的来说,还是赚了。 切好果盘,温砚端到谢不辞面前,为刚刚发生的事做前因解释和总结收尾: “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我爸昨天就回家里要钱,我们拿不出来,他就打了人砸了家。我想赶紧带我妈搬离现在住的地方,但手头实在没钱,说实话那时候我也动过把那根笔卖掉的念头。” 温砚深谙半真半假的话听起来才更真实,做了一点艺术加工:“不过想到那是你送的礼物后,我就决定说什么都不能动那根笔,就是没想到居然被他发现,还差点卖了……” 调酒师调了杯冰水送到谢不辞手边。 温砚:“这个天气,你要喝冰水?” 谢不辞摇头:“手拿来。” 温砚下意识把手递出去,谢不辞瞥了眼道:“另一只。” 温砚后知后觉明白谢不辞想干嘛,有点不好意思地把那只受伤的手伸过去。 谢不辞握住她手腕,借着吧台的灯光仔细端详,看见温砚的手指泛红发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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