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H)_第4章_知诗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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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我无所谓的态度再次激怒同样承受三年压力，感同身受的高三家长们。他们气愤地指着我骂，向我丢东西。 “砰”的一声，我的额头被一只手拿电动风扇砸破。鲜血流下，模糊了视线。只有我的学生纠结再三，忍痛挡在我面前，乞求大家不要这么对我。 “你们不要伤害姚老师，她，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我伤害了他们，他们还愿意出来保护我，证明我所做的一切是有意义的。4 警察在一片愤怒的叫骂声中将我押进警车。看那阵仗，这件事应该很快就会引起全网关注吧。审讯室内，陆警官沉眉盯着我： “姚清宁，高考作弊是可以判刑的，给你一分钟时间，想好了再回答我，为什么要给考生正确答案，害了考场所有人。” 我没有丝毫犹豫，笑着开口: “原因不是说过很多遍了，这样，我再补充一个吧。” “我绑定了预知未来系统，不愿看一个不学无术没人性的校霸玷污了状元的荣誉。” 陆警官猛拍桌子。 “姚青柠，你再胡言乱语不配合警方调查，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我无声与他对视。片刻后，陆警官忽然话锋一转： “去叫医生来给她做精神鉴定。” 我忍不住笑出声： “陆警官，有这时间，不如派人去盯着孙勇盛他妈，她可能很快就要被人害死了。” 陆警官厌恶地瞪我一眼，跟做笔录的女警走了出去。很快，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他手持一分表格和笔，神情严肃地坐在我面前。 “姚清宁女士，我将对你进行精神状态评估，请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我默默点头，说了个“好”。医生用了两个小时反复穿插同样的问题询问答案。很快评估结果出来，我的思维清晰，逻辑清楚，精神状态良好。陆警官拿着精神初步鉴定报告和我的个人资料，越看眉头皱的越深。而就在这时，一个警察小跑过来，递给他一张纸，急促道： “队长，孙勇盛的母亲刚在医院病逝！” 我手指紧紧搅在一起。陆警官猛地想到我之前的话，盯着我： “你怎么知道孙勇盛的母亲会死？” “你还知道些什么？！” 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那个秘密，竟然是真的。 “姚清宁，人命关天，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顾及你的女儿吧，你做出这种事，还让她在学校怎么待？” 提及女儿，我的心脏不由揪痛，眼泪打转。我老公在女儿很小的时候就因公殉职，这些年我和女儿相依为命。她善良单纯，又努力，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再过两年也要参加高考。我很难想象，没有我在身边，她要怎么面对大家的指责和质疑。 “陆警官，我可以相信你吗？” 他指着自己肩上的徽章坚定说道： “我用毕生荣誉和信仰向你保证，我值得你百分百信任！” 我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了，孙勇盛的母亲不是病逝，而是被害死的……” 而我接下来的话，直接把陆警官惊呆在原地。5 陆警官满脸凝重和疑惑： “你说的都是真的？！孙勇盛母亲是被孙勇盛害死的？” 我重重点头。 “不仅是孙勇盛的母亲，接下来还会出现更多受害者。” “这是一场出卖人性的交易，名叫9号考场恶魔计划。” 陆警官没放过我脸上任何表情，试图辨别我话的真假。 “姚清宁，警察办案都要讲究证据，你怎么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深知这件事牵扯重大，不是他们地方警察能解决的。只能引导他们将事情一步步闹大，直到无法控制舆论的力量，直到引起省城领导乃至全国人民的重视。我故作轻松的说道： “我早就说过，我能预知未来。” 陆警官猛地捶向桌面： “姚清宁！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故弄玄虚？！” 我直接忽视陆警官的愤怒，继续道： “陆警官，孙勇盛的妈妈根本没有生病，她是中毒，孙勇盛下的毒，你们赶紧派人去查，晚了他就毁尸灭迹了。” “你一旦查清楚，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陆警官半信半疑地离开，走到门口，猛地回头看我。抿了抿唇： “姚清宁，我希望你清楚戏弄警察浪费警力的后果。” “我知道，正因为我知道后果严重，所以我必须为自己洗清嫌疑，为无辜的孩子们挽回公道。” 我被关进看守所，枯坐到天亮。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被再次带到审讯室。陆警官和做笔录的女警早已等候多时。从我进门，陆警官鹰一样锐利的视线就盯在我身上。刚坐下，我身子前倾，迫不及待地提出心中疑惑。 “陆警官，查清楚了吗？” 陆警官脸色阴沉，语气沉重。 “我们辗转医院再到火葬场，孙勇盛已经将他妈推进焚化炉。” “那就去医院查，一定会有记录的！” 陆警官手指用力点在桌面上一沓文件上。 “医院的病例全在这，上面就诊记录显示孙勇盛妈妈是因为肝肾衰竭去世，并没有她中毒的记录！” 孙勇盛是贩卖人性最彻底的学生，他们没拿到证据，还怎么把事情闹大？我脑子一阵嗡鸣，坚挺的身子轰然垮塌。 “不过……” 心中闪过一丝希望，我猛地抬头： “不过什么？” 陆警官看着我，沉重开口道： “他母亲的心脏和全身血液都被孙勇盛无偿捐献给医院。” “而她，是罕见的Rhnull血型。” 言至此，我知道陆警官心中已经埋下怀疑的种子。陆警官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继续道： “来吧，姚清宁，我们好好谈谈你预知未来的能力。”6 “你昨天说过，不仅是孙勇盛的母亲，接下来还会出现更多受害者。” “你似乎还说过，那些孩子中间有些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说吧，到底还有谁是受害者，为什么不能称之为人？” 绑定预知未来系统当然是骗他的，但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时候。我回忆了一下。 “陆警官，你从警多年，比我更了解人性的贪婪，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他们会与恶魔交易，舍弃自己的灵魂和人性。” “孙勇盛母亲的心脏和血液，就是他交换高考状元的筹码。” “接下来，我希望你们密切关注周诚同学的姐姐，林晓柔同学本人和……”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大门突然被敲响，有人前来汇报。 “报告队长，有大批学生来警局，说不追究姚清宁的责任，他们自愿复读再考一次，希望我们能放了她。” “这是他们的申请和名单。” 陆警官一拍桌子： “这群孩子懂不懂法，现在已经不是他们不追究责任就能了事的。” 我条件反射地开口： “给我看看名单！” 陆警官打量我一番才点了点头。拿到名单，看到上面的名字时，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上面正是以孙勇盛为首的，出卖灵魂的十九个学生。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会少了一个？后面还有李晗和唐欣的签名，我知道，她们才是真心想要救我。其他人，都恨不得我去死。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我已经提前把女儿送去老公的战友家，拜托他们帮我照顾一段时间。那些人，暂时应该找不到她。陆警官看我脸色惨白，不由问道： “名单有问题？” 我把名单还给陆警官： “他们已经起疑了，我不能离开这里，出去后，我会没命的。” 门外传来孩子们齐声大喊： “姚老师，我们来接你了，你出来吧。” 陆警官起身，准备亲自给他们上一课，结果还没走到门口，他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后，立马接通。 “什么？放了姚清宁？” “师父，这件事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正在……” 陆警官捂住电话，看了我一眼后，大步走出门。从那之后，陆警官再也没有出现。直到傍晚，一个警察打开我的手铐，将我的私人物品还给我后，领我出了审讯室。 “姚清宁，你可以走了。”7 “我不走，我要见陆警官！” “陆警官被派去处理其他案件，你已经没事了，赶紧回家吧。” “不，我不走。” “唉，你这人真是，我还没见主动蹲看守所的，这里能有家里舒服？” 不管警察怎么说，我都赖在门口不肯离开。这时那群同学从远处向我跑来。 “姚老师。” “姚老师。” …… 一群孩子快步向我跑来，若不是遭遇这件事，我会欣慰地张开双臂，把他们都拥入怀中。不同于那十九名同学的欢快和欣喜。李晗和唐欣在队伍最后面，虽然来接我，但看得出来心里还有气，脸上没有丝毫笑容。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孙勇盛给我鞠了一个躬，露出一个憨态可掬的笑。可他妈妈刚刚去世，他的状元梦破灭。他怎么能笑得这么淡然。 “姚老师，我代表考场全部学生和家长对您进行的辱骂和殴打向您道歉。” “虽然我们成绩作废，但我们知道您还是个好老师，指出错误答案的本意还是想要帮助我们。” “高考还可以复读，如果将一个好老师埋没，将是我们一辈子的遗憾。” 他语气真诚恳切，可微眯瞪眼里却闪烁着恶毒的算计。其他人纷纷符合，簇拥着我走出警局。早已等候多时的记者和短视频博主蜂拥而至。十九名同学像正义使者将我围在中央，劝说记者不要恶意报道，伤害我。 “姚老师在学校的宿舍被暴力破开，泼了汽油焚毁，若不是发现及时，整栋教师宿舍楼都有危险。” “姚老师已经知道错了，我在此呼吁广大网友一定要理智，不要做害人害己的事。” 其他同学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帮我打抱不平。 “姚老师是难得一见的好老师，我们都原谅她了，大家就不要再盯着老师不放了好吗？” “嗯，我们都打算去姚老师的班级复读，我相信，在姚老师的辅导下，来年我们一定会金榜题名。” 他们言语中的维护，让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小孩子还是太纯真善良，这么恶毒的老师都能原谅，是一点不了解社会的险恶啊。” “这么好的一群孩子，怎么就遇到这么不负责的监考老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冷眼看着眼前一切，心中不禁冷笑。当着全网的面原谅我，之后不管我发生什么意外，都跟他们没有关系。或许他们纯真善良过，却被恶魔轻易夺走人性最根本的底线。学校宿舍被烧，校长口头开除我，此时我已经无家可归。孙勇盛和几个同学商量之后，将我暂时安排在一家酒店。他们一群人在酒店前台，掏空所有积蓄才凑够一天的住宿费。 “姐姐，给我们老师开一间最舒服的房间。” 前台客服都感动的红了眼眶。她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把他们害那么惨，你是怎么心安理得花光他们钱来住这么好的酒店的。” 殊不知，他们演技还不成熟，凑的钱是用来买我命的。来的路上我看了一眼手机，我害整个9号考场考生成绩为0的视频，经过不停的转发和剪辑解说，已经冲上热搜。评论区全在骂我无德，恶毒。甚至有激进网友扬言要弄死我。他们非要亲眼看我进房间，才肯离开。当我走进房间，刚关上门，一阵冷风从背后刮过。我被捂住口鼻，往卫生间拖去。8 头皮像炸开一样，心瞬间跳到嗓子眼。我想到他们会对我下手，却万万没想到客房里早已埋伏了人。本想在他们走后，我就悄悄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再谋划。本能的恐惧迫使我拼尽全力挣扎。双脚乱蹬，双手试图掰开捂住我口鼻的手。路过床边时，我猛地踢翻茶几上的玻璃水壶。水壶碰到凳子金属把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我听到门外李晗的疑问声： “老师是不是摔倒了，我们去看看吧。” 孙勇盛急忙阻拦道： “发生这样的事，姚老师心里肯定很难受，我们还是别打扰，让她自己安静一会儿吧。” 听着门口的声音越来越远，我的心一阵阵往下沉。我找准机会，狠狠咬住男人戴着手套的手心。男人吃痛松了手，我拼命大呼“救命！” 可下一秒，男人坚硬如铁的手掌狠狠扇了我一巴掌。脸颊火辣红肿，耳朵嗡鸣不止，嘴角的鲜血控制不住流下。一瞬间我瘫在地上，失去所有反抗的能力。全副武装的男人拖着我的腿来到卫生间。里面的浴缸早已放满了水。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我下意识开始拼命挣扎双腿，一脚踢在他命根子上。男人痛苦俯身，只是短短两秒，就提起拳头恶狠狠砸我肚子上。 “艹，真是个麻烦的硬骨头！” “要不是怕留下痕迹，老子非打死你这个贱人！” 我蜷缩起身子，虚弱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 男人往我身上“呸”了一口: “敢打破上帝的游戏规则，你不死谁死！” 男人抓住后衣领和我一条腿，轻而易举将我扔进浴缸。然后摁住我的头，将我死死溺在水底。水不停地灌入我的口鼻，肺部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疼痛难忍。双手胡乱抓着浴缸边缘，双脚不停蹬踹。可男人的力气太大，不让我有丝毫喘息机会。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昏暗而遥远。就在我失去力气挣扎，以为今天会命丧于此时。一只大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猛地一拉，将我从水中拽了出来。我趴在浴缸边缘，大口大口喘着气，剧烈咳嗽。我费力地抬起头，朦胧中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正跟男人缠斗在一起。是陆警官！最终他将男人打得鼻青脸肿，铐在床头。他打电话呼叫救援，才走进卫生间，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你怎么样？” 我摇摇头，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声音。陆警官急忙帮我打来一杯热水，递给我一条干净浴巾。喝了两口热水，我才终于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从死神手中逃脱。眼泪不争气地滑落脸颊。陆警官没有说什么，静静等我平复心情。半晌，我哑着声音说了声： “谢谢，你怎么找到这的？” 陆警官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对我说： “我在你手机里装了，定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