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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系,这样甘于自绿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什么意图?他始终想不通这里头的逻辑。 这俩一副已经暗通好款曲的样子,然而苍殊可不乐意了。 “你俩搁这儿打什么官司呢?眉来眼去的。”苍殊当然听得出来这两人话里有话。“你们两个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 真有意思,他很明显是这俩话语中心的当事人,可这两人还当着他的面打哑谜想瞒着他,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严樨文笑道:“别说的好像我跟他之间有什么一样啊,我跟你这位小朋友可是情敌关系,你说情敌之间能有什么官司,不就是互相扯头花争夺你的独有权?” “那就在我面前扯,我爱看热闹。”苍殊一把捞回穿好裤子想下床的白墨,让人继续在床上坐住了。又正经地来了一句:“有什么当面说,我作为当事人理应是有知情权的。” “……”严樨文有点后悔了,他刚才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刚好趁这个机会会会白墨,在苍殊面前过一下还能更好地唬住白墨,让白墨觉得他在回避苍殊这一点上比白墨更没有顾忌。 但没想在大多数时候都相当佛系的苍殊也会追问到底。 “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苍殊有眼睛有耳朵有脑子,略作思考就知道怎么打消白墨的顾虑了:“如果是担心在我这里人设崩塌,那白墨你多半是不用担心因为我差不多都知道了。比如我跟权望宸赛车坠崖那回,还有天合山庄我、或者说严潇尔被人下药那次,以及查一查的话,在我出现之前严潇尔也遇到过几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倒霉事。” 苍殊狐疑但又好整以暇地在这两人之间扫视一眼,“所以,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白墨已经惊愕得说不出话。原来都知道了?原来早就知道了?那,那他在苍殊心里的形象……? 然而这里没人知道,比白墨更惊讶、甚至可以说是惊骇的,是通过针孔镜头和收音器看着这一切、听着这一切的严铭温。 山庄夜宴那次是白墨干的? 居然就是这个小孩儿? 而且苍殊跟严樨文还都知道,但都放任了这个目的不纯的小子住在他们家里?这一个二个的还有多少事是独独瞒着他的? 严樨文知不知道白墨私生子的身份?想必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严樨文对白墨绝不会是这个态度。尽管严樨文曾说过他这个大哥、这个儿子冷血功利,但他还是都看在眼里的,他很清楚严樨文比他们谁都要深爱且依恋着母亲。白墨作为父亲出轨的证据,严樨文绝对不可能容忍。 所以苍殊也有事瞒着严樨文。 至于严樨文跟白墨瞒着苍殊什么?严铭温一个激灵就想到了刚才严樨文疑似暗示白墨提到的那句“监控有没有关”! 因为他现在就用着私装的针孔镜头偷窥着,所以刚才严樨文一提监控他敏感了一下。 而现在一旦知道了白墨跟山庄夜宴事件的关系,他更是立刻就想到了那个房间里最后被他发现并砸毁的摄像头——他此前还一直警惕着幕后黑手会以此威胁他什么的。 谁曾想真相竟是如此突然。 所以把线索捋一捋的话,大概就是,白墨把他跟苍殊发生关系的视频偷偷给了严樨文,白墨以为没被发现,但严樨文很可能一开始就发现了,因为他跟苍殊早就通过调查或者其他什么手段知道了白墨做了这样那样迫害严潇尔的事。 而白墨让严樨文看到录像的意图……通过白墨之前跟苍殊的对话可知,他应该是想通过拉别人下水的方式,让苍殊“不想乱伦”的拒绝借口站不住脚。 严樨文对白墨说的那句“可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尽管严樨文不知道白墨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但让他这个二哥看到大哥跟苍殊做的视频,知道了家里早有人乱伦的秘密,加上严樨文本来就离经叛道还对苍殊过分在意,严樨文会做出什么事来几乎是所有人都能预料到的了。所以严樨文能得出白墨的表层目的就是想让他也跟苍殊搞上这样的结论还是没问题的。 好了,线索理顺了,逻辑也理顺了。那由此反推,“监控录像”真的很可能就是严樨文和白墨含糊其辞背后的关键词…… 所以他现在知道了,他跟苍殊做过的事严樨文知道,还看过了…… 严铭温简直要脑袋起火! 羞耻,恼怒,烦躁,这些情绪伴随着他的思考过程而逐渐地将他淹没,但又在注意力回归、意识到眼下是什么情况的那一瞬间,统统都被惶急所取代! 比起他最不堪的隐秘被身边的人知晓了,现在更大的危机是苍殊!苍殊明显还是不知情的,但苍殊现在就正在追问这件事! 他绝对不能让苍殊知道。 绝对不能! 严铭温嚯地一下站起身。 第三百二十八章偷听到 “咚咚咚。” 苍殊步步紧逼,终于要让白墨交代出实情了,虽然他知道依旧可能是糊弄他的谎话,但这不代表被这不看时候的敲门声打断就无妨了。 真的是不看时候吗,他怎么觉得是太看时候了? “谁?”苍殊扬声问。 白墨则是大松了一口气,且忍不住在苍殊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剜了严樨文一眼,这家伙居然一直袖手旁观,那不是他们共同想要保住的秘密吗!他一边废话连篇拖延时间、一边头脑风暴出一套能大事化小且站得住的理由来,CPU都要给他干烧了! 虽然他其实也清楚,严樨文这个时候跟他越是互相帮腔就越是等于在告诉苍殊这里面有鬼。 “少爷,是我。”门外传来赵知秋的声音。“楼下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因为都不见人下去就餐,所以大少爷让我上来看看。” 他说得委婉,但大家几乎都能脑补出严铭温看着空荡荡、没一个人按时出现的餐桌,估计又是大家长毛病犯了,对他们这没规矩的表现感到不满,让赵知秋来叫人的话肯定也没那么温和,少不了几句数落。 “好,知道了。”苍殊回到。又看了眼跟前两人。 白墨卖乖地笑了笑,“苍殊哥哥,你看,要不下回再说?” “行啊。”苍殊又一如既往的好说话了。 他虽然想知道真相,但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么执着,他不介意看看多给这两人一点时间又能想出更严密多少的理由来应付他。 苍殊打发了严樨文跟白墨先下去,他则起身去卫生间洗漱。门外的赵知秋看见严樨文从苍殊房间里出来已经习以为常,但看到白墨的时候,还是有一丝讶异从他眼中闪过,不过这点波澜都被得体地收敛着。 坐在一楼餐厅的严铭温一直留意着楼梯,看到严樨文跟白墨一前一后地下来终于稍安,至少在他离开自己房间前最后从监控画面中看到的而言,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最糟的那一步。 不过他的视线从白墨身上划过时,眉头微微一蹙。现在知道此人是他们同父异母的“兄弟”后,他心头的厌恶自是更盛。 无法容忍这样一个存在继续留在他们家里膈应他。以及提防对方,尽管他不认为白墨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哦不,事实上这人已经翻出风浪了,推波助澜了严樨文跟苍殊的禁断关系。 严铭温垂眸敛去眼中不快的阴沉,再看向走过来的严樨文时则调动演技地数落了两句。 严樨文并不觉得严铭温行为反常,真要说反常也是反常在几乎每日按时上班的严铭温居然这会儿还在家。催他们下来吃饭的举动却是严铭温会做的事,尤其严铭温可一直都看不惯他黏着苍殊。 虽说严铭温不一定知道他每天早上跑去苍殊房间具体是干嘛,但有赵知秋这个眼线在,再不关心家里事的严铭温肯定也清楚他们这会儿人在哪。 严樨文没把严铭温的数落放在心上,笑着随口转移了话头:“大哥今天怎么不去公司吗?”还穿着家居服。 严铭温板着脸不欲多解释,他惯来如此:“今天打算多休息一会儿。” 严樨文也无心多问,昨晚严铭温回来那么晚,不管是太累了还是哪里不舒服,都很合理。等苍殊下来后也是这么觉得的。 只有赵知秋知道怎么回事,在早上严铭温拨通他的电话对他下达指令的时候,那略显急促的口吻就不寻常;而苍殊房间里隐秘的针孔镜头也是在他的帮助下安装的……赵知秋差不多能猜出七八分的真相。 … 严铭温虽说打定主意要把白墨弄走,但却不能马上动手,否则白墨刚自曝了没两天就被他盯上,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太巧,本来他那天早上让赵知秋去打断苍殊的对质就“很巧”了,巧上加巧,这可经不起联想。 所以他很是耐心地等了一段时间,这期间一直不露端倪,对白墨的态度没有变化——而且本来也算不上好。 在严铭温按而不发的这段时间里,林寒又结束一期拍摄回来了。以前林寒是更宁愿住公司的宿舍也不愿回到严家,但跟苍殊好上后,反而有点归心似箭了。 而他这一回来,自然是立马就发现了严潇尔“消失”、苍殊24小时在线的情况,顿时惊喜不已。 他善良的本性还下意识地自责了一下这样高兴似乎对严潇尔太不厚道,但想到上下两辈子严潇尔对自己的迫害,他觉得他或许还是最有立场可以毫无负担感到庆幸的那个人? 于是,加上林寒,总想往苍殊房里钻、床上钻的人就又多了一个。不像严樨文尚有顾虑,也不像白墨那样遭到拒绝,林寒爬床可以说是爬的最顺利、最频繁的那个,他甚至可以跟苍殊相拥而眠一整夜,连严樨文都要觉得嫉妒了。 至于严铭温?他是觉得那小小一方监控画面是越来越不堪入目了! 但是又总忍不住看,他都不知道他自找折磨是在干什么。 这样美好的日子简直要让林寒乐不思蜀,要不是他还有事业心,苍殊也让他事业为重,他都要舍不得离家了。 因为林寒这次预计要去相当偏远的地方出外景一两个月,他实在太过不舍,苍殊便打算送一送,把人送到机场,林寒总算高兴了些,甚至忍不住“得寸进尺”了一把问苍殊能不能早点出门,在航班时间前还能约个小会。 在餐桌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严铭温便心下一动。 这是个好机会。处置那个私生子的好机会。 虽然根据林寒的航班来看时间还很充裕,但为防万一,严铭温还是省去了先照常去公司转一圈的多此一举,而是直接留在了家里等苍殊离开,反正他的行程安排家里其他几人向来也不关心。 本来他还想支走严樨文,但想了想又作罢,这些个人都是一个比一个机敏,恐打草惊蛇。 等苍殊一走,严樨文自己提着些五花八门的工具就跑到庄园其他地方不知道干嘛去了,严铭温心道走运,又按捺着稍等片刻,然后让赵伯叫了白墨到他书房来。 白墨纳罕且警惕,但又不得不去,只能提着心前往。 白墨一进书房,严铭温根本没耐心跟他废话,扔过去一个文件袋就让白墨自己看吧。白墨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也终于在打开文件看到上面的照片以及文字的内容时化为实质。 白墨心头狂跳,严铭温竟然查出了他私生子的身份! 他不知道严铭温知道这个事实多久了,然后挑了今天这样一个时机来兴师问罪。 蓦地,有一道灵光从白墨的脑袋里闪过。 ——严铭温为什么会隐忍不发,他有什么必要隐忍吗?怕苍殊哥阻拦?可是如果他这个一家之主要把自己赶出去的话,苍殊哥其实也拦不住吧? 所以怎么看,严铭温都是只要在他跟自己对质的这一会儿苍殊哥不在现场就可以,那这是意味着,他有什么话是不能让苍殊哥听见的? 如果是这样,这能成为自己的一个筹码吗? 尚未可知,他还需要静观其变。 “你有什么要说的?”严铭温质问到。 “我能有什么可说的呢。”白墨嗤笑,居然挺硬气的态度。“所以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是大发慈悲让我死得明白一点,还是让我自己知趣乖乖离开这里就行?” 严铭温看了一眼白墨手里的文件。他还要自己调查一遍白墨的身份不是不信那天早上听到的对话,也不是为了更加确信这个真相,而是专门做给对方看的,不然他平白无故怎么突然就知道这个秘密了? 曾经他也调查过白墨,在这人十分巧合地跟着苍殊一起坠海获救回来之后,他有必要确认那是不是真的巧合。那次苍殊还特意让他帮忙调查一下白墨的母亲,大概苍殊那时候就发现了什么? 他不知道苍殊注意到了什么,但反正白墨是跟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 可惜那个时候他没有仔细调查,因为在查出白墨跟坠海事件很难确定有没有关系后,他的关注力度就大幅度转移了,哪怕是之后苍殊带着人登堂入室他都没再给过正眼,他始终没把这么号小人物当回事。 但如果真的加大力度针对性调查的话,是能查出来蛛丝马迹的,一如苍殊他们,一如他现在给到白墨的那份资料。 而虽然他当初的调查其实不了了之了,但他现在却可以装作一直有让人持续追踪,然后终于在近来有了突破性的发现。 “你接近苍殊是什么目的?” 白墨冷笑,“你觉得我能是什么目的,总不能是来跟你们兄友弟恭的吧?” “别高看了你自己,一个私生子还妄图跟我们称作兄弟。” “那你就自作多情了。”白墨牙尖嘴利不吃亏,但也会厌烦这种无意义的口舌之争,所以又主动开诚布公到:“我不喜欢你们,厌恶乃至仇视,如果有机会我完全不介意送你们下地狱。但他不同。” 他不用指名道姓,也不用解释太多,双方心照不宣。 严铭温明知故演:“苍殊知道你的身份?” “你觉得呢?”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谁知道呢。”他大体知道,但他为什么要知无不言? 白墨阴阳怪气的态度让严铭温不悦皱眉,他似乎因此放弃了从白墨这里获得什么有效信息的想法。 事实上他本来也没这个打算,从他调查到的内容以及那个早晨的信息量,严铭温觉得他大概没什么需要问白墨的了。 于是他不再多费口舌,冷酷地下达判决:“你可以收拾上你的东西离开了,永远不准再踏进这里一步,也不要企图跟我们有任何关联,你那些报复也好还是别的什么小心思都收一收,你现在转到了明面上你该知道不会再有得逞的机会。” “你不用抱期望苍殊回来就能改变什么,他没有能力违抗我在这个家里的决定,而且,他应该也不会想让严樨文和严焓雅知道你私生子的身份。” “我也奉劝你识时务一点,我这已经是对你最宽容的态度了。你该知道,如果不是顾及苍殊——不论如何他也算我的家人,我不会让一家人因为一个外人离心,我会适当照顾他的感受所以对你留有仁慈,否则你真正该承受的后果会比现在凄惨十倍。” “听懂了的话,你现在就可……” 白墨眼神阴冷,但又异常平静地听着严铭温对他的威胁,然后冷不丁地打断:“严铭温,你会不会想知道,也许我手里有什么可以威胁你的东西吗?” 严铭温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的反应出乎了白墨的预料。 “你想说的是这个吗?”严铭温拿起来一枚小巧的记忆卡,“藏在你水杯盖子夹层里的东西。” 白墨瞳孔骤缩! 严铭温找去他家了?可是严铭温刚才给他的资料里明明没有写到天合山庄的事啊?他不知道严铭温是先知道了这件事才去他家里寻找证据的,还是为了调查他去了他家找到了这张记忆卡才知道了山庄夜宴那次是他做的,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能威胁严铭温的底牌就这么没了! “当然包括你在网上的备份视频,也都清除了。” 严铭温一句话断了白墨最后的侥幸。 “本来我不想提这件事的,但既然你自掘坟墓,那我不回报你一点颜色,可能你就当我太好相处了?”严铭温冷漠的双眼中流动着残忍。被人这么算计受了大辱他怎么可能轻轻揭过?就算他不说出来,他也没打算放过白墨。 白墨的方寸明显乱了,竟虚张声势起来:“那你不怕我告诉苍殊哥吗?他会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严铭温看起来从容不迫,“你不会,你不敢让他知道你的真面目。” 白墨哂笑,“那你就要失望了,他早就知道我做了多少坏事。” “哦,是么。”严铭温又演了一下。“那他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是你诱导了我去那个房间的?当时拿着房卡来告诉我严潇尔开罪了权望宸然后样子不对的那个侍者,就是你吧?” 白墨目光闪烁,这确实是他更为理亏的一个点,苍殊虽然已经知道他给严潇尔下药,却并不知道他还做了这样更加卑劣过分的事。 “那又如何?我债多了不愁啊,反正我在他心里的形象早就糟糕透顶了。但是他知道啊,并且也没有讨厌我的样子呢。”白墨炫耀一般的口吻给自己撑腰。 “可你就不同了。” 白墨故作出天真又恶劣的神态,口吻幽幽宛若小鬼:“你能让他知道一下吗,知道原来这个高高在上、威严深重的严家大少、他的‘亲’大哥,却曾被他压在身下操成一个骚货,让他知道他跟自己的‘亲’大哥有过乱伦?” 白墨因为不知道严铭温已经发现了苍殊跟严樨文的事,觉得“乱伦”这根大棒打下来还是很有份量的。作为这个家的大家长,作为弟弟妹妹们的好大哥,怎么能忍心让弟弟知道自己犯了乱伦这样的大不韪呢对吗? “而且你就算不考虑我的苍殊哥哥,难道不考虑一下那位大小姐、你们那‘天真无邪’的好妹妹吗?要是知道自己的兄长们做了这样恶心的事,你们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就算到时候你们要把我千刀万剐了,可你们的手足情、你们的这个家也毁了吧?这么看来我的复仇似乎也算完成了一点点呢。” 严铭温目光冰冷,“是谁给你的自信可以这样威胁我?你的底气是你觉得你握着一副好牌,可如果我不给你出牌的机会呢?” 白墨面色一沉。 严铭温:“我说过了,让你离开已经是我最宽容的态度,你再想得寸进尺,我不介意让你彻底消失。在更糟糕的结果前,让苍殊对我产生芥蒂也无妨,就像你说的,债多不愁,我和他本来也谈不上关系好,何况他只是严潇尔的一个终会消失的人格,我并没有你以为的那样在乎他,只要保留好严潇尔的身体,他就是恨我也没关系。” 白墨心底直沉,仍强作出成竹在胸的淡定:“是么,可你话是不是太多了,解释这么多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出来骗你自己的呢,严铭温?” 严铭温不屑一笑,压根懒得多说的样子。可他刚才放在桌上的手却是陡然一紧,带着一种被戳破的恼怒和慌乱。 其实白墨说出来就后悔了,他并不想让严铭温意识到自己的心。不过看样子还好,严铭温这个人怕是人死了嘴都还是硬的。 “严铭温,何必呢。”白墨又说,“各退一步不好吗?就维持现状,甚至你不想我出现在这里也没问题,严潇尔消失我也帮不到苍殊哥的忙了,加上马上也快开学,我本来也该离开的。但是你想让我彻底远离苍殊哥这是不可能的,我这么……” “铛、铛铛铛~~” 白墨身后的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白墨的话,更是让书房内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有人在外面偷听? 谁?他们好像不记得谁的手机用的这个铃声。 不知为何让人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在白墨抓住这种预感看个清楚之前,他就先转过身、两步上前打开了门。不论如何,偷都被偷听到了,起码也要知道是谁吧?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是佣人还是…… 然后白墨、以及严铭温,就看到了站在门外拿着手机刚掐断了来电铃声的苍殊。 白墨:! 严铭温:!! 苍殊:“呃……” 按道理说他去而复返并偷听严铭温他们说话的事他是不怕当事人知道的,反正之后严铭温也会从赵知秋那里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本说好了送林寒出门的他们走到半途,他就假借走了赵知秋的手机,然后连同他自己的手机都交给了林寒保管不让赵知秋拿回去通风报信,他则暂借了林寒的私人手机(还有一部工作手机)用以可能的联络。 至于为什么不带他自己的手机,因为自元宵那次他带着郁执卿“私奔”让赵知秋找不着人后,严铭温就像逮住了什么名正言顺的把柄似的给他的手机装上了定位。包括赵知秋的手机他也不清楚上面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想着严铭温既然专门等他离开,很可能会留意他的行踪定位,所以玩了这么一出。 但其实他并不确定严铭温是不是真的打算做什么,可能严铭温就是普普通通想要在家里休息会儿呢? 苍殊也并非是有什么事先的计划,他也算是心血来潮,在他都快要出门的时候,注意到明明西装革履却没去公司的严铭温——是有什么让严铭温突然改变了行程? 比如他在餐桌上跟林寒聊到了今天的安排,知道了他会出门? 但也可能是真的有什么呢,跟他无关的,比如公务的变动、身体不适之类的。 总之严铭温的这点小细节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苍殊却在某一刻恍惚地有了一种即视感,即视到了他跟严樨文、白墨三方对峙的那个早晨,尤其是他被赵知秋打断的那一瞬间的那种巧合感,突然就变得很强烈。 当时一切都是合理的,现在来看也很合理,但他的直觉就是在biubiu作响。 一直到已经出门的路上都在介怀这种感觉。 然后他脑袋一拍就决定宁杀错不放过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最多就是事后赵知秋“告状”会打草惊蛇,严铭温要是心里没鬼估计就是觉得他有病以及更加介意他和严樨文藏着什么秘密这么疑神疑鬼的;而严铭温要是心里有鬼,那打这一下草也不是没有收获了。 于是就有了这之后苍殊的临时起意,以及此时此刻的六目相对。 苍殊觉得他做贼还是做的太没有自觉了,不然也不会连静音都想不起要设置一个。也是他早知道自己偷听会被上报所以比较无谓,可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听见这么大一个瓜啊…… 这下面对面就很尴尬了。 “苍殊哥,你怎么…?”白墨惊慌得都忘了叫他对苍殊那黏腻的称呼了。 “嗯。”苍殊随意地应了一声,他此时并没有太注意白墨,他的视线越过白墨就落到后面跟严铭温对上了。 严铭温当然也是惊讶的。 不过他看上去似乎仍然还算镇定,坐在书桌后面,八风不动,并且还能跟他直直地对视,不慌不乱、不躲不避。 但,苍殊却感觉,严铭温几乎想要转身逃走。 第三百二十九章同居期 苍殊没有太逼迫严铭温,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他有什么可逼迫严铭温的呢,是他理亏么,把人给强奸了。 苍殊收回视线的时候还顺带扫了一眼严铭温手边那枚小小的记忆卡,然后看着满脸心虚的白墨道:“所以这就是你跟严樨文想瞒着我的东西?” “……”白墨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你的事等我回头再跟你说,你先回去自己反省下。”苍殊这话还挺有家长范儿,总之先把白墨打发走了。 白墨知道苍殊陡然获知了这个大秘密肯定有话要对严铭温说,他不是很想让这两个人独处,然后交流出一个他不想看到的结果。但是他无法阻止。 他恹恹地走了,不知道是忧虑苍殊跟严铭温的发展更多,还是忧虑苍殊会怎么对他秋后算账更多。 然而跟白墨想的不一样,他走后,苍殊并没有跟严铭温“促膝长谈”,而只是留下了一句“林寒还在等我,等我回来后再来找你谈谈吧”,就先离开了。 他态度堪称温和,是想要留点时间和空间给严铭温 下情绪和思绪的。 严铭温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没有反应也不知道是默认还是怎么。 苍殊往别墅外走的时候,又拿起手机,在通话记录里照着刚才打来的陌生号码拨了过去。他觉得这通电话来得凑巧,还想着是不是赵知秋从哪借了手机用这种迂回的方法暴露他,不过这个假设稍一推敲就知道立不住了。 然而电话打过去却是关机。苍殊又看了两眼那串号码,算了,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等苍殊陪完林寒小半天再把人送走,他回到家,还想着找严铭温谈话呢结果人却不在了,等到晚上也没见人回来,打了电话不接,问了赵伯也没什么留信儿,直到联系上严铭温的秘书,才知道人出差去了。 苍殊:Emmm…… 明显是在躲他了。 严铭温的反应比他想象的严重不少。 那就先来处理白墨的事罢。 第二天白墨就连人带行李一起被打包送出了严家,回到了他那个小屋。 他们必然是经过了一番深入的谈话。 白墨现在确实是不适合再留在严家,之前因为大家都有想要瞒住的秘密,现在全都撞破了,那彼此间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这样看,似乎留在苍殊身边才最安全,但苍殊总不能24小时跟他形影不离。再说等这暑假一结束白墨本来也是要去学校的。严铭温真要对付白墨的话,远在天边还是近在眼前差别并不大,但继续在严铭温眼皮子底下晃悠碍眼,就等同是挑衅了。 苍殊觉得严铭温应该不会做的太过,真要是到了迫害的程度白墨自然也能来找他寻求帮助和庇护。但白墨总归还是要承受一部分来自严铭温的怒火,毕竟他做错过事伤害了别人,自然要承担相应的代价,而有苍殊在这种惩罚已经得到了相当程度的削减,哪有那样的好事能逃避全部呢。 总之不管白墨再不愿,这都是最终的结果了。 白墨被送走前,严樨文还去见了一面。昨天的情况严樨文一知半解,但加上今天对白墨突然的安排,他基本就能猜到什么了,然后在白墨这里得到了印证。 白墨自然不是好心在满足严樨文的好奇心,他想的是他被迫退出一线作战,那严樨文姑且还能用来继续给严铭温跟苍殊之间制造障碍,只要严樨文这个乐子人别又突然抽风了。 至于严樨文又一次追问他撮合他跟苍殊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白墨自然还是不理。仇恨拉住严铭温一个的就够他喝一壶了,再摊上个捉摸不定的严樨文,他还没那么不理智。 白墨被送走后过了几天,都无事发生,严铭温还在出差不回来,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值得严氏董事长兼总裁的严家当家亲自出差个好几天的。 而在苍殊跟严铭温单方面说好的谈话得以实现之前,新的麻烦先来了。 苍殊在这天接到了严焓雅的电话。 这个人设就是刁蛮任性的大小姐,电话里口吻却是难得一见的躲闪心虚,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告诉苍殊一件事:她或许大概可能真的就是不小心对着郁执卿说漏了嘴,让人知道了苍殊现在24小时在线的秘密。 她能有什么办法呢,谁在偶像面前不迷糊?严焓雅心虚之余还有点理直气壮。 知道是郁执卿主动联系的严焓雅,苍殊就晓得应该是郁执卿已经发现了什么,以郁执卿的段位有心套话,就算严焓雅没被蛊得五迷三道那也是守不住的。 这段时间苍殊虽说在保守严潇尔“消失”的秘密,却没有说就宅在家里不见人了,避免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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