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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相,而是神韵。 就比如此刻,苍殊只是冲他扬眉笑了一下,赵知秋便感觉一阵酸软从尾椎骨直抵心底,甚至让人想落泪。 苍殊的目光仿佛灼人一般让他想逃,又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移开。 他既卑微于、又欢喜于苍殊的注视,因为苍殊从来都不是注视着镜头,而是注视着他的。 他深知自己只是一件替代品,万没有资格窃走这份本该落在潇尔少爷身上的目光,却又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几乎能听见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就一会儿,就这一会儿便好…… 请注视着我。 而苍殊,他都有点叹服于赵知秋的忍耐力了,简直比顾司君都能压,当然那也是顾司君没有刻意忍耐,只是军队锻炼出来的习惯如此。 苍殊觉得不怎么尽兴,他果然还是喜欢听性爱对象发出这样那样舒服又淫乱的声音,隐忍型的叫床声也是别有一番性感,可赵知秋这都算是哑巴了,多没劲。 但他没有硬逼着赵知秋开口,而是把人翻来覆去地操,用快感去击溃这块硬骨头。 他眼见着赵知秋忍耐得越来越辛苦、越来越痛苦。牙关紧咬,满头大汗,明明进行着激烈的运动却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一点生怕泄出那口气,脖子和手背上的青筋虬隆到狰狞,床单感觉都快要被他抓烂。 这么难受当然也不只是为了憋住声音——苍殊看了眼贞操锁镂空部分露出的已经胀到青紫却无法释放的阴茎,只叹何必。 苍殊抱着人翻了个身,让原本在下的赵知秋变成了骑乘位,而他靠上床头半坐着。 赵知秋不用苍殊指示便硬撑着已经虚软发抖的腰肢和双腿,抬腰扭臀上下起伏,用已经被操熟的后穴吞吃着苍殊的性器,尽职尽责地伺候着。 苍殊就很悠哉了,还赏玩似的伸出一只手指按住贞操带铁壳的顶端,摇了摇。不大的幅度,却是让赵知秋冷汗都下来了,原本就颤巍巍的双腿差点没支撑住软倒在苍殊身上。 “真不难受吗?”苍殊问了句废话。 但有的人偏偏就是嘴硬,哦不,是锯嘴葫芦。赵知秋用摇头回答了苍殊,明明连从发丝滴落的汗液都在诉说着他的可怜。 而苍殊已经—— “腻了。” 赵知秋听见了,他浑身一僵,有那么一瞬间只能感觉到如坠冰窟的恐慌! 却还能维持住他那仿佛刻进本能里的职业操守,好似真的八风不动一般地温声询问:“苍殊少爷,是我哪里……” 这时候自是顾不得什么不出声的规矩了,这一段必然也是要剪去的。 赵知秋开口的声音有些嘶哑,他此前虽然没叫没嚷,但为了憋住声音咽喉可没少发力,照样挺费嗓子的。 苍殊却已经把人推到了一边去。他动作其实挺柔和的,但赵知秋却像被厌弃的狗狗一般,只觉得再没有比这更残忍的动作,让他遍体生凉。 苍殊啊,苍殊其实是有那么一点故意的,算是给赵知秋这么不可爱的一点小惩罚。 不过他肯定没自觉这有多伤人。 就是顺手欺负一下,他主要目的还是去捡起赵知秋脱下的睡袍,从兜里掏出一把小钥匙来。先前赵知秋说他要是介意就立刻解除贞操锁,苍殊就想钥匙肯定也带了过来。一看果然。 苍殊重新上床,将爬起身来的赵知秋又一把推倒到床头半靠着,他再挤到赵知秋腿间,二话不说就开始开锁。 在看到小钥匙的那刻,赵知秋才感觉刚才抽走的血液重回了身体。 他缄口不言,没再说什么拍摄需求之类。他自是最为圆滑有眼力劲的。 开了贞操锁,苍殊手一扬,连带着钥匙一抛,梆的一声砸在地板上。他再捏了捏赵知秋都憋到快要乌紫的阴茎,调侃:“都这样了,你也真是不怕废了。” “苍殊少爷…”赵知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苍殊突然欺近的脸让他不禁屏息。 他看到苍殊的眼睛里好似装着星河,而里面映着他。 苍殊弯了弯眉眼,“我还是喜欢床上玩得更放开一些。” “我……”赵知秋想说,那他尽量,尽量满足您的需求。 却猝不及防被苍殊摘去了眼镜。 “所以这个,没收。”苍殊本想把眼镜扔了的,但念头一动,他就给自己戴上了,没有度数一点不影响视物。 “苍殊少爷,这不……” 赵知秋还想阻止,苍殊却已经玩心大起,根本不容拒绝,把赵知秋翻了个面,压在床上掰开屁股就又操了进去。 “嗯!”太过雷厉风行,赵知秋都没控制好声音,此前被苍殊操到干高潮了两次的后穴便是经刚才那一打岔也还是敏感得不行。 苍殊在赵知秋身后笑得开心,“交换摄影师,下面开始是只有我能看的VIP影片了,所以麻烦这位演员配合一下。” “现在开始可以尽情叫给我听了。”说着,苍殊便对准他已经熟门熟路的骚点碾压而去。 “嗯…!”刚想要起身的赵知秋被这一下操得腿颤腰软,呻吟着跌回床上。“苍、额嗯…殊,唔,少爷……嗯唔,请…嗯,您、嗯,这样……” 苍殊根本不让他说出扫兴的话,说一个字就猛操好几下,断断续续说得好不艰难,最后也没有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出来。 或许是知道这段录像用不了,执事先生似乎真的放纵了自己,他在任何时候都会保持清醒冷静、甚至旁观的大脑第一次这么仿佛不受他控制一般地,昏沉堕落。 极致的快感,苍殊的体温,黏稠的大脑。 和他偷藏着爱意的呻吟。 「爱」 小心翼翼地,当自己也不知道。 上一章第一条评论就猜到了这个走向,该朋友还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变态了,啊,怪不好意思的,我真是这么想的,看来大家都是一样的变态,幸会幸会 哈哈哈嘿嘿嘿 第六世界-替身 第344章第三百四十四章 不知道 赵知秋照样是不能在这里过夜温存的,赵知秋也没奢望过这个。 在他拖着虚软酸疼的身体离开之前,当然没忘从苍殊那里讨回眼镜。 然而,苍殊不给。 “我不是说了没收吗。”苍殊笑嘻嘻的,理直气壮。 赵知秋默然。 谁能想到不止是暂时没收呢? 但赵知秋当真没想到吗? 他或许是有预感的,甚至早在严潇尔向他下达这个任务之时。所以在苍殊说出下面一句话的时候,他亦不感到意外: “虽然不觉得你能对严潇尔撒谎,但还是期待你能帮我个忙,帮我让严潇尔继续蒙在鼓里。” 哪怕只能拖延一二呢。 苍殊看了一眼左手手背上臻近尾声的进度条,只希望能多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在进度完满之前最好能不生枝节。 赵知秋垂目聆听,依旧默然无应。 苍殊的态度并不强硬。他摆了摆手,“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赵知秋忍着腰酸躬了躬身,“是。也愿您安寝。” 赵知秋快要走到门口时,苍殊又突然想起个事:“对了。” 赵知秋停下脚步,转身继续洗耳恭听。 苍殊瞧着他,笑了笑,说到:“我那句话也是真的,就是我不喜欢随便的人那句。” 其实他并不在意。 苍殊没有兴趣去规束别人,不喜欢的话直接不要了就是,去管别人做什么呢。 赵知秋也知道苍殊不在乎这个。他着实是很了解苍殊,比所有人以为的都要了解,毕竟他才最能算是跟苍殊朝夕相处的那个人,又心细如尘。 所以他能想到,苍殊这句话是专门说给他听的,不是为己,而是为他。为了让他有所顾忌而别那么自轻自贱,对吗? 那又因何顾忌呢? 是为了服从于这半个主人的指令,还是因为…… 赵知秋打住了那个不该深想的念头。 总之,苍殊这随口一般的话语,让他在这一刻心尖颤动。 但不动声色,始终恭顺温良:“是,知秋记下了。” 应是应了,但到底会不会听,谁知道呢。 赵知秋打开门,再次留下一句“少爷晚安”,终于悄声退下。 苍殊把眼镜里的存储芯片取出销毁后,便美美睡下了。那头,赵知秋却还有的忙。 在应付了显然是专门在半途等着他的二少爷后,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电脑,赵知秋从云盘上下载了今晚的录像——这都是实时上传的备份,两手准备派上了用场,不得不说他做事果然周全的很。 但赵知秋觉得,苍殊未必没有料想到他有这一后手,这本也不是很难联想到的事。 所以为什么还会同意跟他上床呢? 赵知秋深思着这个问题。 直到某个瞬间他突然回神,将注意力落到了屏幕上的内容,这已经是录像需要作废的后半段。 他看着画面中被操到两腿大开的自己,因剧烈运动满面驼红、热汗淋漓,又因快感和生理泪水而双眼迷离,还有那一声声从唇齿间溢出的呻吟…… 这无疑是让人面红耳赤感到羞煞的。但赵知秋却全然一副抽离的姿态看待着,他心中只有这样的念头—— 在苍殊的眼里,他看起来就是这样的吗? 不知道在苍殊看来感观如何。 应该不会喜欢的吧,毕竟他的反应如此被动无趣,身体也这般丑陋不堪。 他看着自己后背上遗留下来的旧伤,那都是童年时遭遇的虐待痕迹,实在不怎么好看。他都担心污了苍殊的眼睛。 可他又是如此虚伪,明知自己身体丑陋却也没有在最开始的时候告知给三少爷不是吗? 真是从内到外都是如此丑陋。 忽而,赵知秋目光一颤。 他看到苍殊在后入他时,手指抚摸过那些疤痕…… 他那时沉湎于快感,五感都变得麻痹起来,故竟不曾留意到,苍殊在抚摸过那些伤痕时,是这般温柔。 他能从指尖透出的随意,感受到这份温柔正是无意识的流露。 赵知秋琥珀色的双瞳中不由地淌过暖色。 不过他还是更喜欢这前半部分的视角,就和他珍藏起来的所有约会视频一样。却又不敢多看,怕生妄念。 又还是那一以贯之的鸵鸟心态,他装作没有私心的样子,只当这是谨慎起见替三少爷保留的“备份”。如此有理有据。 赵知秋看着剪辑好的视频中,苍殊的一颦一笑,还有透过耳机传来的嗓音和喘息,刚刚还木头一样抽离的人瞬间便又能身临其境了一般,耳根痒热,才被过度使用的身体似乎都又被迫唤起了感觉。 他也确实是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视频对应的所有细节,这个时候苍殊是怎么操他的…… 赵知秋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小腹,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被苍殊深深捣入几乎要给人以顶破肚皮的错觉的触感。 ……他可以承认吗? 和苍殊结合的感觉让人着迷。 … 严潇尔醒来,先是确认时间。 6月2日9:16am。 严潇尔很高兴,这意味着苍殊没有把生日夜留给任何人乃至选择通宵陪着谁。 但是他的身体有种熟悉的疲累感,这往往意味着苍殊睡前的香艳。 那么对象是谁? 会是为他执行计划的赵知秋吗? 被收拾过的房间和床铺让严潇尔看不出来什么。他也不瞎猜了,立刻电话了赵知秋过来。 从赵知秋一进门,严潇尔的目光就变得古怪且审视了起来。 古怪的是他的心情,他既希望昨晚事成,可若是赵知秋真和苍殊做了,他现在又很不舒服。 这不满的情绪着实是来的后知后觉了一些,明明他选择赵知秋的理由之一就是看在赵知秋简直是个没有自我思想的工具人,他可以全然当赵知秋是件死物,一个他为苍殊准备的人形飞机杯而已。总之是所有人里最不至于让他心态失衡的…… 或许是之前都在忐忑于苍殊会不会同意,事到如今了,他才回过味来这迟来的嫉妒。 在这种介怀的心情下,他便忍不住用审视的目光逡巡过赵知秋身上每一处,企图发现某种蛛丝马迹,就像寻找出轨证据的妻子一般。 不过他这审视的是小三,而一般用来审视的丈夫…… 可不就在他自己身上吗。 ——不管多少次来看,这种“共身”关系果然都很操蛋。 严潇尔姑且按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和复杂的心境,对着在他跟前站定的赵知秋问到:“什么情况,跟我汇报清楚。” “是。”赵知秋在床边蹲下身来,如常地履行着执事的生活功能,为正要起床的矜贵小少爷穿衣系鞋。一边温声回复:“您送给苍殊少爷的第一份礼物他很喜欢,生日派对的视频都录制好了。” 听到这个开头,严潇尔心情不错地“嗯”了一声。 赵知秋继续:“然后是昨晚,苍殊少爷接受了您为他准备的第二份礼物。” 他说的着实委婉。 明明得到了心想事成的结果,严潇尔却高兴不起来,他落在赵知秋身上的目光很是透着几分冷色。但他没急着发表什么,得以让赵知秋继续陈述。 “但是在半途,苍殊少爷没收了眼镜,之后也拒绝了我的讨回。” 赵知秋想,除了对他的一点恻隐之心外,苍殊会选择跟他上床的原因,或许在这一刻,在他说出这个回答的此刻,他也终于得到了答案—— “赵知秋办事不利,没能拿到您要的视频。” 他终究是隐瞒下了手里那份视频。在这一刻倒向了苍殊而背叛了他一直以来的生存意义。 ……他其实一直都是知道的,苍殊也从来不掩饰对他的拉拢之意。 而或许,苍殊也早发现了他的动摇——他并不是昨日才发现潇尔少爷对苍殊抱有爱意,却为什么视若不见保持了沉默呢,他不是主人最忠诚的狗吗? 赵知秋放开系好的鞋带,低下头,一副引颈就戮般的请罪姿态。 而随他话落,严潇尔眼中的暴戾在这瞬间凝成实质,随之而来的是他朝着赵知秋狠狠踹出的一脚! 这乖戾暴躁的模样,俨然还是那副纨绔做派——他是变得聪明、变得能干了,可没说连本性都变得温良和善了。 赵知秋忍着肩头近乎骨裂一般的疼痛,稳住半跪的姿势,只稍趔趄了一下而没有狼狈地跌倒。优秀的执事连任打任骂都尽职地保持着稳重和体面。 反倒是严潇尔气得面目狰狞仪态尽失! 他嚯地一下站起身来,又冲赵知秋踹了两脚。“废物!废物!” 所以这是告诉他什么,他忍着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委屈,结果就只是便宜了这个赵知秋,他什么都没有?! 凭什么啊,凭什么! 他要气疯了! 要不是顾忌苍殊,他是真想把人踢死算了! ……他甚至想到的不是法律的约束,而是苍殊的谴责厌恶。 最后憋着快要把胸腔都气炸的怨怒好不容易停下施暴的行为,他发出野兽一般压抑的低咆:“废物!滚!滚——!!” 再不从他眼前滚开,他不确定自己能干出什么事来。 赵知秋无视浑身的疼痛,始终恭顺:“是。” 他准备退下,气在头上的严潇尔却又想起什么:“站住!” 严潇尔目光幽森,“你最好告诉我,苍殊为什么会出尔反尔,为什么会收下你?!” 他心里其实已经有自圆其说的解释,苍殊在这事儿上向来没什么节操,不说来者不拒也差不多了,会笑纳送上门来跟他玩性爱摄影play+某种意义上能算3P的奇异play的赵知秋,并不会让严潇尔感到特别意外。 至于不想跟他分享视频,或许是终究有点隐私意识?或许真是粗心到半途才发现眼镜有问题? “对不起,三少爷,我也不知原因。” 严潇尔又想踹人了,“废物!什么用都没有!” 不过更在前面这两个问题之上的,他所想知道的是:“那苍殊有没有发现、有没有过问我让你这么做的意图?” “我说了您只是好奇,苍殊少爷就没有再问了。” 至于严潇尔问题中那层隐含之意,他也回答得很是隐晦:“您所担忧的,苍殊少爷应当是……” 赵知秋突然想到了昨晚他从这个房间出去之后,在走廊遇到的二少爷,对方对他说的话—— “苍殊对你下了什么指示,或者说有希望你怎么做的吗?” “我希望你能反过来执行。”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 是的,他知道。 不过他没想到二少爷竟然和他一样有那种预感。 尽管他们应该都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只有直觉。赵知秋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跟在苍殊身边,亲眼看着、亲耳听着苍殊明里暗里向所有人传达着他想留下来的讯息——只要潇尔少爷真心希望他留下,他就能留下。 但他就是没由来地直觉,苍殊是想离开的。 所有这一切看起来确确实实是为了留下来的举措,其实最后的目的却是离开。 所以,如果他们听从直觉,选择对苍殊的话反向操作的话,才是真的在挽留苍殊吧? 赵知秋垂下眼眸。 他回答到严潇尔:“苍殊少爷应当是没有发现的。” 没人知道他放弃了什么,大概连苍殊本人都不知道。他如此平静,谁也看不出他的灵魂正撕裂着。 严潇尔眯了眯眼,他的目光再次变得冰冷而审视了起来。 忽地,心有所感一般地问出了刚刚冒出来的第三个问题:“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苍殊,是不是对苍殊有了非分之想?” 赵知秋的回答平静且干脆:“没有。” 严潇尔静静地打量着赵知秋,良久,然后冷嗤一声地笑了,好似气笑了,又竟好似怜悯一般。 尽管赵知秋回答得这般笃定,但他压根就不信。不为什么,不需要任何证据,严潇尔只知道没有人可以不喜欢苍殊,别说赵知秋和苍殊的相处还最多。 这实在是个不需要鉴伪的天大谎言。 严潇尔甚至是觉得有些惊异的,几乎有种第一次认识自己手下这条狗的错觉了。 因为赵知秋貌似并非为了诓骗他、搪塞他才脱口而出的这句否认,而是,看上去竟然是真的发自内心?简直就像被洗脑了那样确凿。 在得出这个结论时,严潇尔罕见地都生出几分同情了,他没想到,竟然有人的处境可以比自己还要可悲的?尤其讽刺的是,他是客观条件的无可奈何,而这位显然是自找的。 这是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不理解。 但他挺喜闻乐见的,要是他的所有情敌都有这份“觉悟”就好了。 所以他当然也不会好心地去纠正。 一下子见到个某种意义上比自己更惨的,他甚至都没那么生气了。只剩些意兴阑珊的余怒:“滚吧。” 但是等赵知秋离开,他坐在床边,双手十指交叉,把这个事前后反复思考过,目光森森,一时间竟让人看不出他都想了些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都隐隐有点严铭温的气势了呢。但一些小动作,却又分明更肖似苍殊…… … 不管怎么说,这一茬好像揭过去了,至少表面上看来如此。 日子如常地过着,苍殊看着进度条缓慢地填充着最后的空白。 其实算来,众人对严潇尔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但现在跟他们没多少交集还成了情敌的林寒也半斤八两,那么再比较一些客观条件,就确实是如今的严潇尔要出色那么一点点。 严潇尔固然是因为苍殊的拉拔调教才成长至此,可林寒一路成名不也受益于严氏的资源倾斜和苍殊的特殊关照?所以比过程还是半斤八两,那看结果严潇尔确实略胜一筹,尤其严潇尔给人的初始印象太差,浪子回头的含金量是要更令人侧目一些。 总之进度条最能证明这条攻略路子是没问题的,苍殊只希望能这样直到最后。 但有人却不怎么乐见这种“一如既往”,这让严樨文也得以知晓赵知秋的选择。 他叹息。 果然,求人不如求己。 严樨文以手支颐歪头看着面前笔电屏幕上的画面,那是严潇尔接受采访的视频。 越来越像了呢,他想。 严潇尔对苍殊的模仿,越来越像了。 但他作为严潇尔的亲亲二哥来说,他能看出来严潇尔并没有刻意模仿,一直以来都是无意识的。 之所以说是一直以来,但其实他也不确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过他第一次注意到的时候,是在严潇尔陷入沉睡被苍殊唤醒后,严潇尔回国的那一晚。 而这种模仿,还有过变化。 在严樨文看来,一开始严潇尔模仿苍殊,是因为羡慕。 那个时候老三刚被自己万人嫌没人爱的真相搞到自闭,眼见着身为他副人格的苍殊却是完全不同的待遇,不管严潇尔面上承不承认,他内心深处无疑是羡慕的。 这种模仿不难理解。 但之后…… 这种依旧是无意识下的模仿变味了。 因为严潇尔看待苍殊的目光变味了。 严樨文都不禁啧啧感叹,某人是有什么魔性吗,能让他们三兄弟都爱上同一个人,他和严铭温这样突破伦理的就算了,连严潇尔这样突破常理的都有,简直是……造孽啊。 总之,就如小情侣会渐渐染上对方的影子,严潇尔这种变味的模仿,也从“想要成为那样的人”,变成了“想要离喜欢的人更近”。 之前的模仿还并不明显,但随着严潇尔的成长,这种趋势——严樨文觉得,应该也不止他一个人发现了吧? 就是不知道苍殊有没有发现呢? 这是苍殊也意料之外的,还是苍殊有意为之的呢? 严樨文思绪飘忽地想着这些问题,离开卧室的他一点点漫步到他的“秘密房间”。 关上门,打开灯,这个几乎没什么家具的房间的全貌便展现在他眼前。 目之所及全是照片。 尺寸各异的,有裱好的,有直接贴在墙上的,挂着的,摆着的,各种主题、各种风格的,摆拍的,抓拍的,甚至偷拍的…… 但拍摄的对象都是同一个。苍殊。 不过要是有不明真相的人来看,估计会误以为他是什么斯托卡级别的变态弟控吧?严樨文好笑地想着。 他站在房间的正中,看着这些各种模样的苍殊。 又踱步到某一张照片前,抚摸上照片里有如希腊天神的苍殊,这是苍殊第一次给他做模特时拍下的照片。 “大概会让你不高兴的吧……” 他自语喃喃。习惯性不怀好意上扬的嘴角,却隐约有着几分苦涩。 严樨文在这里待了许久。 等他离开房间后,便去找上了严潇尔。 严潇尔心情不怎么好。虽然自从知道他这个哥哥不要脸地跟苍殊乱伦以来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了,但严潇尔这会儿不高兴却更多是因为最近的婚约风波。 事情的始末简单说来就是,顾家那边最先闹起来,毕竟郁执卿、顾司君两兄弟喜欢上了同一个人,但他们的父亲、顾家的家主顾峯哪个都不同意,里面涉及到的问题很复杂,顾家敏感且特殊的地位,郁执卿的私生子身份,顾峯的偏心眼,郁执卿的社会影响力,顾司君逐渐掌握的实权,苍殊“病情”的不稳定性,等等。乱七八糟,反正父子三人拉锯得很厉害。 然后是谢图南大概因此受到了什么刺激,危机感愈增。 小谢同学现在虽然比较能主动争取了,但还是顾虑很多的性格,结果就是谢家父母看在眼里,决定推上一把。虽然他们到现在都觉得苍殊不是良配,但孩子喜欢能怎么办呢,起码给个定论吧,也免得一直惦记了。 所以谢家父母拿出两家孩子的婚约,上门来问了,这门亲事什么时候履行呢?两孩子年纪也不小了,婚礼是不是该走上章程了? ——他们现在也知道双重人格的事了。毕竟都正儿八经来谈婚论嫁了,不可能再隐瞒这么重要的问题。 因为知道苍殊桃花不少,所以谢家有意把议亲的事摆到明面,起一个昭示的作用。 结果那些野桃花一点没有要退避的意思,权望宸那个混不吝的更是直接放话苍殊是他的人。搞得圈子里那些不知道“苍殊”是何人的人一头雾水。 严樨文心说,这大乱斗里还没有算上他跟严铭温呢,不然肯定还要精彩些。可惜了啊,他们是决计见不得光的,这些天看严铭温的脸色那叫一个阴沉呢。 严潇尔就更不用说了。 严樨文看着对他一脸不耐烦的严潇尔,弯起了一个似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微笑来。 他来,就是给这个混乱但还算平衡稳定的局面,再来添一把火的。 …… 苍殊收到了来自严潇尔的视频录像。 虽然为了检验严潇尔的学习情况,苍殊让赵知秋时常录制严潇尔的视频给他看,但这种“自拍”式的视频,严潇尔并不怎么拍,传递“对话”严潇尔还是更喜欢便签或者让赵知秋转述。 苍殊便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他的预感很快得到了证实。 平板屏幕上,对着自拍镜头还颇有些不自然的严潇尔,在经过一段没有剪辑的犹豫后,终于带着几分羞赧、忸怩和忐忑地,开口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不要想骗我,我有证据!” “你早就知道了……”严潇尔说得自己都委屈,他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知道我喜欢你。” 严潇尔红了脸。 他直勾勾地盯着镜头,带着几分幽怨,又有着一往无前的热烈。“我喜欢你。” 既然已经开诚布公,他就再无一丝遮掩: “苍殊。” “我喜欢你。” “是爱情的喜欢。” 有没有嗅到本卷即将完结的气味?|ω·) 第六世界-替身 第345章第三百四十五章 在哪里 苍殊:“……” 脑壳疼。 这段时间的婚约风波让苍殊本来就深感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无奈,结果严潇尔这里竟又掉了链子,令他想要躺平到任务完成那一刻的愿景摇摇欲坠。 苍殊看了一眼只剩最后一点的进度条,心叹,他的拖字诀只能争取到这儿了吗。 而录像里的严潇尔还在那一个劲地告白。 “你会不会觉得我变态,觉得我有病?” 苍殊:雀实。 “我自己也知道这很不正常,我的内心也挣扎过。”只是难受过他这种情况有多惨,压根没挣扎过自己喜欢上了苍殊这件事。但严潇尔现在已经懂得怎么运用话术这回事了。 “可是喜欢就是喜欢上了啊……” “那么多人都喜欢你,我会喜欢上你也不奇怪吧?” 苍殊:不,很奇怪。 “你看严樨文跟你乱伦都可以,我这也不算什么吧?”严潇尔企图大事化小拉人共沉沦。 苍殊:不,还是你这个最逆天。 “我知道你早发现了,而且你不想让我知道。”严潇尔不高兴地瘪了瘪嘴。然后又一副体谅懂事的口吻:“我知道我们这情况会让你很为难,理解你不想将错就错的心情,但是,你应该也是不讨厌我的吧?” 严潇尔好像很犹豫、忐忑,他担心苍殊真的因此讨厌他、“疏远”他,但他微微颤动的眸光深处,又分明透着一股笃定,一种有恃无恐。 “你说过的,在你心里,我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重要!”这可是苍殊的原话,他有视频为证! 严潇尔大声:“你爱我,你比任何人都爱我!” “就算那还不是爱情的爱,但是这也可以变成爱情的爱!” “拜托了……”严潇尔画风一变,期期艾艾地看着苍殊,眨巴眼睛卖弄可怜。他其实并不擅长这种,不过对着苍殊他好像自然而然就会示弱卖乖了。 可惜的是隔着一个镜头,不然严潇尔觉得自己更想蹭到苍殊身上去,就像梦里猫咪版的自己。啧,他竟然连梦里的自己都嫉妒了。 他还有谁不嫉妒? 他嫉妒着这世上所有人,嫉妒着能触碰到苍殊的每一个人。 嫉妒得发疯。 “反正我们、我们也不会有…连肢体接触都不会有,就只是柏拉图的恋爱,我们从精神上、人格上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这有什么不可以相爱的呢不是吗?” 尽管这是用来说服苍殊的话术,但其中可悲的事实还是像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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