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了苍殊跟前做足了好徒弟的样子,请罪,愧疚,感恩,真真假假反正也说不清。 然后纪修以赎罪的由头请求出去为凤凛前辈寻找需要的天材地宝。 苍殊知道是阻止不了的——纪修真正的目的。 所以他只说了一句路上小心,可能还有敌人在伺机而动。 纪修离开后不久,苍殊就收到了纪修的联络,来自龙行的通讯法器。 这等于是直接打破了苍殊的侥幸,告诉他那天的视线确实来自纪修,纪修看到了他拿着本该属于龙行的命牌。 纪修这可不是莽撞的自爆,对于不知道苍殊手握剧本的纪修来说,这只是体现了他有多焦急于知道真相而已。 当然了啊,一边是他最好的兄弟,一边是他的师尊,是他心有爱慕之人,是跟他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现在告诉他可能一切都是假的,是欺骗,是背叛,他一直生活在一个巨大的骗局之中,被人玩弄于股掌,你叫他如何能冷静? … “怎么了,突然说要见面?”龙行问到。 “没什么,就是觉得太久不见了。”纪修一脸如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龙行。 龙行挑眉,“嗯?怎么感觉你悲春伤秋的,发生什么事了?” “是啊,发生了点事,从鬼门关回来的。”纪修的眼神忽而锐利了一瞬,“你都没从我给你的命牌上看出什么吗?” “有吗?”龙行翻手拿出了命牌,“抱歉,应该是跟人斗法没注意到。” 他拍了拍纪修的肩膀:“没事就好。修真之路生死常有,你不该是为此沮丧的人。” 纪修在龙行拿出命牌时就不由得瞳孔微缩。 命牌怎么会在龙行手里呢? 这段时间师尊应该没出过门,而距离他联络龙行过去还不到一个时辰,而就在十分钟前,他都还在用破虚瞳监视着宗门外,师尊和龙行,按说不会有接触的机会吧? 但十分钟的话,以师尊的速度,也不是不可能…… 有没有可能师尊拿着的那块命牌不是他的?不,不会的,他的命牌乃他亲手所制,世间独此一枚,他当时看的清清楚楚! 而且,如果不是命牌提醒,师尊如何知道我有难的? “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感慨。红尘滚滚也都是道心历练,七情六欲感受一下也无妨,不着相就行。放心吧,我很清醒。”纪修往前走了一步,龙行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滑了下去。 “龙行,这次又是我师父救了我呢,还把拼了命得到的至宝都交了出去。虽然我曾对你说过,我与师尊恩怨颇深难以说清,但近来,是越发纠缠了,让我越发不知如何看待。龙行,我想听听,你是怎么看待我师父的?” “我?”龙行愕然,“你突然这么问我也不知如何说是好啊,我对你师父的认知,大半是从你这得来的,少半则是道听途说,又没亲眼见过,属实谈不上对你有什么参考。” “不妨,你就随便说说。” “…行吧。”龙行无奈。“Emm,天才?虽然盛名在外但其实还挺低调的。所以你要不说的话,我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昊苍真君做事竟如此难以捉摸脱于常理。” “但自古能人皆异常,你也说过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所以你只要别跟着你师父的思路跑,被人带沟里去,抱心守念自能不动如山…吧?” 苍殊觉得自己太难了,为什么要让他站在第三视角评价自己啊,不过他顺便借此示意纪修心如磐石不要动情了一波。 优秀如我。 “就这些?” “就这些。那不然呢?” 纪修耸肩。“我在想要不要带你去见见我师父,就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 龙行惊讶,“你这是害我还是提拔我呢?” “肯定是对你好啊,我师父可大方了。” 苍殊:个吃里扒外的败家玩意儿。 “你要说真的,那什么时候决定了就提前跟我说一声,面见前辈我怎么也得准备准备。” “恩,当然。”纪修的笑意里,似有丝意味深长。“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真是好久没见了,我这次出来也算背了任务,要跟我一起吗?” 龙行爽朗一笑。“走吧。” … 纪修和龙行在外面一混就是一两个月。 这期间,纪修想着龙行也许会找机会跟师尊汇报什么,就特意制造了不少分别行动的机会,然后用破虚瞳监视龙行。 却一直没有发现龙行有所行动。 炼制补灵丹的所需材料,他倒是收集到了不少,不过最主要且最珍贵的几味,还是没什么消息。 两个月下来没发现一点可疑之处,纪修想着会不会是要等分别后,龙行才会汇报给师尊。毕竟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做个总结报告就足够了。 于是他便挑了个时机,与龙行解散组队。二人分道扬镳后,纪修马上便找了个地方开始监视。 苍殊感觉自己真的受够了。 总之就朝着远离道一宗的方向,一路往纪修的监控范围之外飞呗。等监视的感觉一消失,苍殊就赶紧找个角落溜进空间。 顺便还测试到了纪修的神通有效范围。不过作用不大,男主进步还是很快的。 苍殊没有立刻换了本体出来,他担心纪修直接定位他。所以他把空间节点设置在了一尊傀儡的身上,给傀儡下达了回道一宗的指令,然后他便待在空间里,等着被傀儡带回去了。 事实证明苍殊一点没有杞人忧天,纪修在失去对龙行的监视后,就开始定位师尊。不过躲在空间里的人天地之力根本感应不到,捕捉不到目标的纪修便认为师尊还是在宗门的护宗大阵里了。 纪修在胡乱扫视的时候,一个虬髯大汉进入了他的视野,然纪修绝不会知道那正是他师尊的傀儡。 这两个月的观察结果都不能说明什么,纪修陷入思考,没有急着回宗门。 … “你这么久跑哪去了?”凤凛不满地问到。 他变成这样来到人修的地盘,结果才来多久,带他来的人就一下消失了两个月。这太怠慢客人了吧? 苍殊看了眼这只毛茸茸的小红鸡,“你是不是胖了?” 红鸡炸毛!“没有!我这是毛长,是虚胖!” 凤凛有点心虚,实在是这个饲主…不是,是这个该死的炼药师他给的太多了,饲灵丸随便吃什么的,这是什么豪奢的日子啊,比在炼狱山脉当他的少爷都滋润!哧溜。 太堕落了本凤。凤凛自省。 一人一鸟斗了会儿嘴,凤凛突然正色到:“近来几日,我听到了一些传言。” 苍殊动作一顿,知道果然是来了呢。他虽然没太细想那些应龙会怎么对付他,但肯定不会相忘于江湖那么大度又天真。 换做谁来,一个结了怨的、有很大可能成长起来足以撼动自己的潜在祸患,都不敢放过吧。 凤凛往下继续:“虽然有好几种说法,不知是三人成虎,还是故意这么传的,但一致的意思,都是在说你与魔修有所勾结。” 苍殊早有预料,没什么表态,反而好奇到:“你一个初来乍到的契约灵兽,从哪听到这些的?” 凤凛鄙视了苍殊一眼。“我可是灵兽,是凤族,百鸟朝凤听过没?天下禽鸟皆听我召令!” 苍殊鼓掌:“棒棒棒!” 凤凛:为什么明明在夸我我却觉得火大? 凤凛气呼呼地摇着身体转过去,一屁股坐下,翘着两只细细的爪子,留给苍殊一个背影。过了小会儿,又飘来他的声音:“你打算怎么办?” “先离开南域吧,正好我本来也有这个打算。”如果没发生这个事件,他原本也觉得是时候带男主去推更大的地图了。之前纪修也就是自己去了一趟东域,中州大陆还大着呢。 而苍殊自己也需要历练、和更高级的丹药,用以修炼。 现在么,他则是又添了为琉生和凤凛寻找天材地宝的任务。 本来就不可能一直呆在一个地方,虽然即便是一个南域都是多少人一辈子也走不出去的广袤复杂。 凤凛声音变得略低:“不想连累你师门?” “也有这意思。” “但是离开了这里,他们就无所忌惮了。”凤凛不是在劝苍殊留下,他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道一宗是苍殊最大的靠山,敌人就是投鼠忌器才会耍这种下三滥手段么。只要不被抓到苍殊确实和魔修有染的证据,道一宗就能为了一个有望问鼎化神的元婴长老站到底! 那个魔修自那之后便消失了,那天的情况也没有别人看见,应该是不会露馅的。 但苍殊知道,烛戾就在他身边。万一真暴露了,就会累及整个道一宗的。只说他一个有问题都算好的了,若有心操作,道一宗都会变成藏匿、勾结魔修,图谋不轨的邪道宗门。 反正他本就打算离开,倒也正好了。不过主动和被迫还是有点差别,这笔账算是记下了。 “我知道,所以到时候旅途估计会有点刺激,你也做好准备。” 小红鸡脑袋一昂,“哼,你当本凤是谁!” “一只小肥鸡。” “苍殊!!!” 就在凤凛要化身飞鸡炮弹的时候,千寻唤着师尊、端着吃食进来了。 凤凛要在晚辈面前维持风度,没再打闹,矜持地跳到一边,抖了抖他那几乎看不出形状的小翅膀。而眼角的余光扫在千寻身上却不太友善。 这小金丹也是苍殊的姘头之一,那就是自己兄弟的情敌,虽然不觉得自家兄弟会输给这么个没滋没味兔儿爷一样的小子,但琉生还不知何时会醒,苍殊是个没节操的,凤凛觉得自己有责任替兄弟看好这头种马,尽量断绝那些莺莺燕燕。 所以他看千寻自然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想到即将离开这里远行大陆,肯定是轻装简阵最好,苍殊多半也就是带上那个叫纪修的宝贝蛋徒弟吧,这个肯定不会带上了。这么一想,凤凛顿觉计划正好。 满意满意。 …… 当纪修收到来自师尊的消息,告诉他准备带他去西域之时,便觉一阵惊愕。 起初他也是疑惑的,后来思考一番就明白了苍殊的用意,把苍殊的种种考量几乎都猜到了。还因此懊恼了一下,因为纠结师尊和龙行的事,竟然连那些妖龙的后手都没去设想。 自己的心,是真的乱了啊。 所以,该下定决心了吧?否则,他有预感,下次晋级,必有心魔! 纪修一咬牙,对这几日考虑的事做了决定。 他要,对龙行使用真实之间! 第二百一十三章 如梦初醒人非昨 真实之间。 如果可以,纪修更想对苍殊使用这个机会,但他与苍殊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他没有信心能引渡苍殊的神魂,也不确定第二层的真实之间对元婴有没有效。 所以,还是龙行更为保险。 既然做了决定就要快点行动了,因为一旦离开南域,不仅有可能和龙行失去联系,师尊在身边的话他也很难再有机会做什么。 所以必须,要在启程离开之前,把这件事了结! … 苍殊允了纪修需要时间做准备的合理请求,结果没过多久他作为龙行的那边就收到了纪修的“来电”。这个即视感让苍殊眉心一抽,又想到了上次那几乎被全程视奸的操蛋经历。 不会吧,还来? 还是说想把好基友叫上一起上路?但只是这样的话远程商量就行了吧。或者真要兑现上次说的,把好兄弟介绍给师父以试探些个什么? 苍殊怀揣着这些猜测,换做身外化身来到了与纪修约定的地方。 “……就是这样。这一别,不知还能不能再见。”纪修说完,叹到。 “人生何处不相逢,别这么伤感。说不定,再见就是……”龙行指了指天。 纪修笑笑,似因共鸣而愈发释然。然又说到:“不过到底是天各一方了,不是不放心兄弟你,但起码还是想知道你的安危。你手里有我的命牌,你能不能也给我一枚你的?好让我安心。” 苍殊暗自纳闷。这是唱的哪出? 是真关心兄弟,还是想借此调查龙行和我的关系?怎么调查?抽出命牌里的神魂用秘法追踪本体?难道纪修已经猜到我和龙行是同一个人了? 看起来不像啊,从态度上。 而且就算猜到了,也肯定不敢用这么冒险的手法确认吧? 或者他想的是追踪龙行,看龙行会不会跟“我”走到一起?emm,有点牵强。 苍殊没能想到纪修竟然打的是用真实之间当测谎仪的主意。 因为在原着里,纪修从来没这么做过,甚至没这么想过!而现在却开发出来了这个用途,是因为谁,想必不用多说了。 所以知晓剧情有利也有弊,有时候难免会有点定向思维的局限。 苍殊还是试着拒绝了一下:“你我修真问道之人,你牵挂那么多干嘛,优柔寡断的,我说你最近真是,一点也不像你了。” 纪修一噎。心道这要不是自己想多了,那小子你丫可装的真像啊! “你也知道我近来是有些着相,你就当这是我的心劫吧,我要堪破也得一步步来,强行切割定有后患。好兄弟,就给个命牌,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才是真的牵挂心焦。” 苍殊心累。 纪修的愿望合情合理,又说得这样恳切了,再执着拒绝就显得刻意了。苍殊快速地考虑一番,觉得纪修不敢贸然用这缕神魂对自己做什么,便无奈点了点头。 纪修立马开心了,拿出了好几种适合制作命牌的材料。好家伙,真是早有准备呢。 苍殊随意挑了一样,设下阵法开始剥抽神魂、制作命牌,纪修则替他护法。等苍殊出来,拿出一块碧色的玉牌,纪修将之接过的同时顺势给苍殊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龙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希望,能和你做一辈子的兄弟。” 这是纪修的真情流露。 也是意有所指。 纪修本来只是想来一个兄弟情深的拥抱的,但是,当他埋首在龙行的肩窝时,钻进他鼻腔里的气味却让他有些心神恍惚。 莫名的好闻,莫名的舒服,莫名的喜欢。 隐约的熟悉。 纪修在对苍殊以外都是纯直男,就算和兄弟搂搂抱抱也不会跟个变态一样去留意和感受对方的气味。加上他在确定对师尊有旖念前,也不会特别意识到师尊这个同性的气味。 以至于,时至今日,才有这发现。 苍殊觉得纪修演的有点久了,便:“纪修?” 纪修一惊,连忙把自己从龙行身上拔出来,掩饰性地拍了拍龙行的后肩,“保重,兄弟。” “你也保重。” 纪修将人放开。两演员带着别离的情绪相视一笑,然后转身,各自离开。 飞在高空,纪修面色复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犹豫再三,然后拿起手来凑近闻了闻。依稀还有残留的龙行的气息。 纪修抹了把脸,觉得自己有问题。 这不是活脱脱的痴汉变态吗!而且那是我兄弟!之前不是试过了只对师尊弯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是我不对劲,偏偏会对关系亲近的同性起心思?? 不不不,不至于,对龙行也就今天这一次,只是对龙行的体味有点…在意而已,以前都没那方面苗头的。不用这么惊弓之鸟,哪能随随便便就给自己定罪呢。 纪修使劲给自己做思想工作,总算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飞得足够远后,纪修找了个山谷降落。布下阵法,开始为初次试验真实之间做准备。 … 纪修费了不少功夫,才将龙行命牌里那一缕神魂抽出,并引渡进他的识海,带入天衍塔。 说实话,纪修很吃惊。 他以为最困难的一步应该是让自己的识海接纳他人的神魂吧,这就像手术后的排异反应一样,他人的神魂就是入侵的异物和威胁,若没有本人主动配合、全身心地去接纳,是会被当做夺舍引起强烈的反弹才对。 结果没想,这一步异常顺利,水到渠成丝滑得不行!还没有抽出神魂费力呢。 纪修纳闷至极,难道他有那么信任龙行吗?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吧? 虽然质疑自己对好兄弟的坦诚之心这很狗,但纪修知道,这种相当于是把心脏交到别人手里的事,自己是做不到的。何况他如今正是在怀疑龙行的时候呢。 就是那个人,自己也不可能这么……不对,就是那个人自己才最不可能毫无芥蒂地接纳吧。自己虽然爱慕那人,却也无比忌惮。 纪修还不知道,在他激活天衍塔的那回,苍殊就不请自来过一次了,当时苍殊也被他这个毫无戒心的神魂世界给惊讶到了来着。 而根本的原因,还是苍殊最初为帮助纪修抵御他人夺舍而烙下的那枚魂印被天衍塔吸收了的缘故。导致天衍塔擅作主张把苍殊视为了自己人,能让苍殊自由进出,但也该死地一遇危险就召唤苍殊来救命。 是以,这缕属于苍殊的神魂碎片,进入得十分容易,跟回自己家一样。 纪修想不通也没办法,只能先把这个问题放在心里,先去达成此行的目的。 纪修包裹着龙行神魂的小光点,一起进入了二楼的真实之间。他的每一步都是试验,能不能成功全看运气。 而这一步,是成功的,真实之间容许了超过一个主体的神魂进入其中。 纪修正想进行下一步尝试,突然,像是有什么力量在横加干预,他被强行地排斥出了真实之间!甚至大脑一痛,被中断了内视,脱出了识海,回归了现实! 纪修受到了超过预期的反噬,喉头发腥,伏倒在地上。然后就看到一双鞋子走到了他的跟前。 纪修立刻便要逃跑,却被人使出灵器捆绑住了,完全挣脱不得! 不待他抬起头,就被人捏着下巴抬起了脸。他看到了对方,瞳孔骤缩。 师尊! “惊不惊喜?”苍殊半蹲着,居高临下地戏谑。 纪修不语,内心疯狂思考。 “我就知道你不安分,拿了龙行的神魂,原来是想做这个。” 纪修目光瞬间变得冷锐:“你们果然认识!” 已经暴露,苍殊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纪修则开始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步步为营地算计我?不是那劳什子的心魔誓言对不对?你还有多少事在瞒着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还能为什么,你不是都猜到了吗?就是你一直怀疑的那个啊。”苍殊伸展五指,从纪修的下巴,向着喉结滑去,堪称暧昧的。 但只因这敌对的局面,而染上了羞辱的色彩,让人厌恶又悚然。 “天衍塔。”苍殊终于说出了这个名字。 “这样的至宝,偏偏选择了你,真是太暴殄天物了。你应该也有想到吧,就是因为怀璧其罪,你被人灭了满门。也因为你是天衍塔的容器,我才会把你这么个废物养在身边,好吃好喝地供着,也不算亏待你对不对?” 纪修咬牙切齿。 “那么多好东西我也蛮心疼的,但没办法,谁叫你这么弱,我若是强行取走,天衍塔都会跟着你一起崩溃的。所以么,我不得不填鸭式地让你尽快成长起来。” “也是时候收获了。” 绝望和愤怒让纪修目眦尽裂,双眼通红。“一切都是演的?” 苍殊笑得人畜无害,“一切都是演的。”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忽而神色恶劣起来:“说起来,你这蠢货不仅被我骗得团团转,居然还喜欢上我了哈哈哈,你这也太搞笑了吧。” 他又捏了捏纪修的下巴,眼神嘲讽极了。“知不知道你跟我告白的时候,我差点笑出来?” “苍殊!够了!要杀要剐随你便,是我瞎了眼!你不是要天衍塔吗,现在就拿去!” 苍殊丢开手,站起身来,手指一挥,捆绑着纪修的八足锁便飞起两爪,插入了上方参天古树的枝桠中,把人吊了起来。 “天衍塔我当然会取走,但不着急。在这之前……”苍殊走近被吊起来的纪修,“看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为师就可怜可怜你,让你得偿所愿,死得瞑目。” 纪修警觉:“你想做什么?” 被灵器束缚的他根本逃无可逃,只能忍受着那只手落在自己脸上,轻慢、羞辱地描摹他的五官,色情地擦过他的嘴唇。 “那次你想亲我想的不行吧,却临阵退缩了,孬种。”说着,苍殊便低下头要亲上去。 纪修扭头躲避,十分抵触。 然后就被捏着下巴不得动弹,承受了敌人强势的亲吻。对方来势汹汹,想撬开他紧闭的嘴,纪修全力抵抗,还是被攻破了防线。 苍殊的舌头长驱直入,席卷过他口腔的每寸领土,裹挟着他想要反抗的舌头翻江倒海。口水的黏腻声,牙齿的磕碰声,还有纪修的喘息闷哼,都让人面红耳赤。 当苍殊退开,拉出银丝,看得纪修耻辱到胸膛剧烈起伏,羞怒得满脸通红。“你不必羞辱我,这有什么意义!” “是没什么意义。”苍殊笑,“不过我就喜欢看你露出这副表情。” 他凑近,在纪修耳边倾吐恶劣的“爱语”: “让我兽血沸腾,想操死你。” “苍——”自觉受辱的纪修刚要怒斥,捆缚他的八足锁突然又开始变化,原本缠着他双腿的锁链解开后分为两支,分别飞上去插入树杈,让他的两条腿也被分开来吊了起来。 他现在的姿势就是,两只胳膊被绑在一起,两条腿呈M字大开,分三条锁链悬挂着将他吊在半空。 这是山谷,空寂无人,连鸟兽都因为惧怕他们的气息而躲远。但就算没有第三双眼睛,这也是野外啊! “你要做什么?!” “这不很明显么。”苍殊用指尖化灵力为刀刃,划开了纪修的裤裆,露出了纪修的下体,因为这个姿势,倍加羞人。 苍殊抓住了纪修软趴趴的阴茎。惹得纪修一颤。 “别碰我!” 苍殊一边撸,一边不屑地戳破:“装什么贞烈呢,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对你做这种事你应该高兴的不行吧?” “放屁!我没有,我现在觉得恶心!你把手拿开,别碰我!唔!” “开始硬了,身体很诚实的小骚货。” 纪修气得咬牙,恨自己这不听话的身体不争!他想要驱使灵力强行平复身体的快感,但有八足锁禁锢灵力,他只能被迫像个凡人一样,被肉欲拖下泥潭。 “唔…不!啊,唔……住,住手,啊,不要再,唔……” 很快纪修就在苍殊手里射出来了。 他还在不应期,就感觉沾着精液的手指向下摸到了他菊花。惊得他一抖,“别碰那!” 苍殊的一根手指放在褶皱上,跟他描述:“一跳一跳的。” 手指揉着菊穴画圈,把精液涂好,把褶皱泡软。“你的小骚穴开始一开一合的了。” “没有!”纪修恨不得找个地缝。 手指一点点插进了肉穴,层层叠叠的肠肉马上就吸附了上来。“你这屁股真热情,吸得真紧。感觉到没,我的手指,这样摸你是不是很舒服?” “不,唔,才啊,不,舒服……” “我要再加一根手指了哦。” “别!拿出去,唔啊!” 增加的手指让肠道更为撑开,抠挖搅弄的动作也更加丰富。纪修被奸得整个屁股都麻了,酥得感觉浑身的骨髓都集中到了后穴里,要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了一般。 苍殊感觉到汩汩热流浇在他的手指上,促狭:“这么多水,在我之前你真是喜欢女人的吗?这么适合挨操的屁股,抱女人能满足你吗?” “唔,不,不要说了,啊哈,啊,不准说……啊!” “哦?摸到了。纪修,知道这是什么吗?想知道我如果碰你这里,会怎样吗?” 纪修知道,他见过那兔妖被操弄所谓骚点的地方,是爽成了什么样子! “别,别碰啊啊啊——!!!” 纪修屁股猛地一弹,高高翘起无人触碰的阴茎就气势如虹地射出了第二发,浓白的精液喷的老高,落下来洒了纪修一身。 苍殊抽出手指,在纪修的衣服上擦了擦手。略施灵力,纪修身上凌乱残破的衣裤便化为齑粉散去,留下一个光溜溜的人体吊灯。 苍殊却还衣冠楚楚,此刻,只松开裤头,掏出了大鸟,对准水流不止的肉穴,噗嗤一声,插了进去。 赶在了纪修高潮的尾巴,把纪修又送上了二次高潮。“啊!!!不,啊,不,哈,哈啊……出,出去,别,别,啊,啊,苍…不,别操了,混蛋,唔啊,啊……” 纪修被顶撞得在空中剧烈摇晃,锁链哗啦啦的响。他的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明明那么想忍住,却变得越来越响亮,越来越销魂。 只要给八足锁注入灵力,苍殊就想怎么摆弄他就怎么摆弄。换了好几个姿势,传教士的,后入的,狗撒尿式侧入的,一字马的…… 纪修被翻来覆去地操,操得熟透了简直。他一遍又一遍地高潮,前前后后都在喷涌,快感仿佛无休无止。 最后又回到了一开始的姿势。纪修腰杆抬高,胸膛挺起,脑袋后昂,双腿大开,脚尖绷直,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了,达到了一个干高潮。 噗叽。 纪修感觉到被苍殊玩得酥麻饱胀的胸肌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等他哆哆嗦嗦从高潮中缓过劲来,低头往自己胸膛上看去,细细的奶水沿着胸腹肌的线条往下流。 “……” “原来还有一对骚奶子。”恶劣的人也发现了,搂着他的腰,一边缓缓摆胯慢条斯理地抽插高潮后的肉穴,一边俯下身,含住了他的乳头,咬一咬,吸一吸。 “唔……” 快感的电流还在身体里乱窜,可或许是习惯了,或许是一滴不剩性奋不起来了,纪修此时,那双眼角都被日红了、还残留着生理泪水的双眼,已经显露出清明。 却意外的,没有被强暴的愤怒,以及面对敌人的仇恨。 他那还带着情欲的声音,略显嘶哑地说到:“才不是骚奶子。师尊,我可不是,唔…不是那兔妖,正常男人,哪里流的出奶水。” 埋首吸乳的人像是没听到一样,没有反应。 “你就是我的心魔考验吧?” 还是没有反应。 “够了。” “我说够了!” 却换来“苍殊”猛的一顶,纪修便又失控地呻吟出声。 真是有够真实的。而且我都看透这是心魔考验了,为什么还不停?我该怎么破?到底还要我做什么? “啊,啊,唔,哈啊…够,够了,停,啊……” 或许,纪修知道的。 他被迫地在快感中浮沉,呻吟不断。 他在犹豫,从不甘心,到逐渐认命,不破不立。 “啊,唔,我知道,我知道!啊,我知道我…我在害怕!害怕先前的事会是真的,啊……” 是的,那就是他最大的恐惧——他的师尊真的在骗他,真的是为了天衍塔而设下的局。而等过河拆桥,就是他的死期。 他怕死,怕失去一切。 也在怕,怕师尊对他的好都是假的……那是,他,喜欢的人啊。 “我知…啊!我承认,我承认!我喜欢他!!” 这一句,纪修几乎是哭叫出来的。 不知道是因为快感而起的眼泪和哭腔,还是因为崩溃。 “我喜欢他,喜欢他喜欢到无可救药!我承,我承认还不行吗……” 纪修要疯了。 真的,特别想哭。委屈极了。 在他从这个幻境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是真的喜欢苍殊喜欢到不行,喜欢到不讲道理,喜欢到无可救药了,所以,才会在“明知道”了苍殊在骗他,要杀了他时,居然还想着要跟这个人做爱! 疯了。 真是疯了。 可能在以前,他还会自欺欺人说这是他潜意识在惧怕苍殊会对他出手,强暴他。这是恐惧,而非渴望吧。 但是现在,他很清楚,别看在这个幻想里是强奸play,可实际上,应该是自己明明想要却不敢承认,才会用“身不由己”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吧…… 卑劣的自尊心。 ——一夕之间,纪修的情商突然拉满了! 真实之间,只见真实。 自己在心魔幻境中经历的,就是自己真正害怕的,和真正渴望的。 不容一丝作假。 纪修认命了。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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